公主殿下,福到了-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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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鬼王在牢房之外,悠悠然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二位,施施然地同他们打招呼:“瞒光,绝陵,流风君,你们来了。”
瞒光、绝陵:“”
“红鸢如此任性妄为,广宁也该拦一拦才是!”饶是瞒光一向热情又长袖善舞,仍是忍不住地对广宁鬼王抱怨道。
广宁鬼王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未曾拦住,是广宁的错。”
“”
大哥,您根本就是虚了一下好不好?半点儿诚意都没有!
瞒光和绝陵被他这么一噎,倒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但事已至此,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怕红鸢中断术法出了问题,二来怕引年鬼君如此折腾恐怕会一命呜呼。
于是,瞒光鬼王和绝陵鬼王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个黑如锅底,一个青白交加,简直不用化妆涂油彩,换上戏服都能够直接登台唱戏。
流风走进来时,目光包着我和忆韶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我和忆韶并没有自作主张做什么傻事,这才松弛了神情。
第318章 出谋划策()
流风松了口气,神色平静了许多,但瞒光和绝陵可松不下来,红鸢的魂灵仍在引年鬼君的躯体里,别说他们,我都还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便又多看了流风两眼。
他的眼眸仍是如同往昔,一泓深潭似的幽深不见底,他只扫了红鸢一眼,好似笃定她不会受伤害一般,便转了眼,站在一侧神情自若。
我禁不住地叹了口气。
许久,被红鸢上了身的引年鬼君身子突然一阵抽搐,脸色越发青白了起来,手指捏得“咔擦”作响,让人担心下一瞬他的指骨便要生生被他捏断了。
“红鸢”我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打扰到她,让她前功尽弃。
瞒光见状,再不能镇定自若地站在一旁盯着了,飞速走到引年鬼君身旁,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黑雾朝着引年鬼君身体欢快地进入。
“瞒光!”绝陵皱了皱眉。
瞒光并没有任何反应。
绝陵咬了咬牙,大约是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引年鬼君和红鸢在他心中的分量,也大约是怕他也出手引年鬼君和红鸢会承受不住,总之,他一口牙咬得咯吱作响也没有再有别的动作。
我紧盯着瞒光鬼王的手,心知他不可能会出错,但仍是不可自抑地心跳加速,忆韶的手慢慢地递到了我的手心中,我看了他一眼,顿觉心安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引年鬼君终于不再那么紧绷着肌肉满目痛苦地靠在墙上,仿佛一下子被抽出了筋骨,软趴趴地如同一摊烂泥,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绝陵鬼王倒是对他甚是上心,亲自上前去扶。
红鸢那里,也是身子一软,被瞒光刚刚好地接在怀中。
我推了推流风,流风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按着流风的这个个性,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嫂子啊?
“你去看看红鸢嘛。”我小声对流风道。
流风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为什么?”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噎死自己,觉得这么下去我会忍不住地上手去揍我这无比尊敬的大哥一顿,于是转过脸来,将一旁笑着看戏的忆韶一把推到了流风面前,郑重其事道,“让忆韶给你说一说,为什么。”
流风看了忆韶一眼,表情很是复杂。
忆韶脸上笑意盈盈,口气甚为平淡,仔细听来,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在里面;他道:“阿言的意思是,让我来为大殿下追女孩儿出谋划策。”
我:“”
流风:“”
我一把捂住脸,生怕下一瞬流风就要一巴掌把我和忆韶统统送离眼前,叉开了手指,从指缝里看到流风的眼角还在抽搐。
片刻,流风斩钉截铁道:“不用。”
忆韶朝我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这一瞬,我很想在忆韶的脚上踩一下。
红鸢虽然魂灵回体,但也直接晕厥过去了,瞒光将她护在怀中护得密不透风,我连她的脸色这会儿是红是白都看不清楚,便只好凑到瞒光跟前问道:“红鸢怎么样了?”
瞒光的脸色有些不好。
我心里顿时一惊——不会是出问题了吧?
“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瞒光缓缓道,目光掠过我,有些发凉,顿时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幸而,那冰寒的目光也只是从我身上掠过而已,然后掠过了忆韶,忆韶无所畏惧,表情比瞒光的目光还要清冷三分;最后,瞒光的目光落在了好整以暇地站在牢房之外的广宁鬼王身上。
广宁鬼王一袭青衣一尘不染,清俊的容颜上是淡然无争的表情,整个人正在那里活脱脱就是从人界传说之中走出来的仙人,分外不俗。
啧啧。
我从前就觉得鬼界的人啊,都是人才。
现在愈发认定了这个观点了。
直到瞒光抱着红鸢走出牢房,广宁鬼王才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微微浅笑,语气淡然:“红鸢公主如何?”
“无妨。”瞒光的口气是难得的冷淡。
广宁鬼王并没有任何诧异之色,只是将目光放在了瞒光怀中的红鸢身上,连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瞒光鬼王便已果决异常道:“不行。”
广宁鬼王闻言,也并没有什么诧异,更没有什么不悦,只微微一笑,甚是宽和地点了点头:“也罢。”
虽然广宁鬼王笑得一脸宽和大度,虽然瞒光鬼王抱着红鸢一脸小心翼翼,但气氛仍是很神奇地滑向了诡异的尴尬。
流风立在瞒光鬼王身旁,难得温和了声音:“先带红鸢公主回去休息吧。”
瞒光点点头,走出牢房时,我惊诧地发现,外面停了一辆车,并不是寻常的马车,而是由四头神奇的异兽拉着,遍体漆黑,是那种几乎能够融进黑夜的黑,在鬼界这种略显阴暗的环境中,黑得几乎闪光;那异兽的脸看上去有些像狗,但却并不如家犬那般温驯,也不是像野狗那样的警惕,而是散发着有些残忍的杀戮之气。
那车也同异兽一般,通身漆黑,十分宽大,像是一个小房子,飘着黑色的纱幔。
一时间,我有些被这辆霸气十足的车给震撼到了。
这是瞒光鬼王平时坐的车吗?足以展示出一介鬼王的霸气风范。
流风同瞒光点点头,瞒光也并不同流风多计较,抱着红鸢坐了进去,纱幔放下的一瞬间,好似有狂风吹过,异兽拉着的车驾已经如同乘了风一般朝着鬼王殿的方向而去。
我仍是有些震撼。
“鬼犬王。”忆韶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忆韶解释道:“那拉车的异兽,是鬼犬王,模样凶猛,脾气暴戾,但力量十分强大,所以驯服十分不易,更别提做拉车之用。”
难怪那般霸气,原来叫鬼犬王吗?犬中之王,果然霸气十足。
我还在感慨这鬼犬王甚是符合瞒光鬼王的身份,流风转脸看向广宁鬼王,微微一笑:“鬼王不介意同我同行吧?”
广宁鬼王仍是笑得淡然:“本王的荣幸。”
第319章 淡然?迫切!()
广宁鬼王和流风两个并肩而立,衣袂飘飘,似要乘风而去,若说他们不是同出一界,简直不能令人信服。
我歪着头看了看他们,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流风挑了眉毛看着我。
我伸手指了指里面:“不去看看引年鬼君?”
“有绝陵鬼王在,绝不会有什么事。”流风淡然道。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说完这句话,我更加不可置信:“那就这么丢下绝陵鬼王走了?”
怎么看都觉得十分不给绝陵鬼王面子啊
这关于两界邦交之事呢,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吧
“嗤”
我目瞪口呆。
我这话有什么不对?我自以为,甚是体贴细心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笑了起来?就连那个一派淡然的广宁鬼王,都掩饰不住唇边的笑意。
“这是鬼界,阿言难道还担心绝陵鬼王迷路吗?”忆韶在我身边,笑得眉眼开花。
“”我磨了磨牙,有些想要打他一顿的冲动。
但流风也并没有想要同我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只伸手拽我到身边来,看着忆韶跟在我身侧,满意地点点头:“你不是担心红鸢公主?”
呃这倒也是
于是,下一瞬,我便稀里糊涂地跟着流风踏上了回鬼王殿的路。
一路上,我总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广宁鬼王那里看一看。
于是,耳边便响起了忆韶的秘语:“福临殿下,我记得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他倒是非常理直气壮地看着我,黑亮的眸中竟是谴责之意。
“别闹。”我同样传了秘语给他。
他伸手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我有些怕痒,猝不及防没有躲过便笑了起来,流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便坏心眼儿地伸手在流风的腰上也轻掐了一下,流风便又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没有闪躲,也没有逗笑。
我若无其事地缩回了手,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
“不闹了,”我飞快地瞥了广宁鬼王一眼,转而看向忆韶,虽然传了秘语给他,但仍是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了些,“你不觉得广宁鬼王有些奇怪吗?”
“奇怪不奇怪,你也不需要那么赤裸裸地盯着人看吧?”忆韶传来的声音很是无奈。
我顿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般传了秘语过来,他是如何能把情绪中的嫌弃之情表达得这般淋漓尽致的?
“有这么明显吗?”我颇为郁闷。
“广宁鬼王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出来了。”忆韶道。
我:“”
说笑归说笑,我对广宁鬼王的疑虑却有些越来越重了。难道之前,我对从泽鬼君的怀疑,真的只是我对他的偏见而已?
况且,以广宁鬼王之尊,真的会对引年鬼君亲自动手吗?
电光石火之间,我猛然发现了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亲自动手。
广宁鬼王不会亲自动手,那自然有他人替他动手,那会是他的人吗?
胡思乱想着,到了鬼王殿。
瞒光已经恢复了热情的模样,一张黑脸上尽是得体笑容,仍是那个热情好客的鬼王。
“红鸢醒了吗?”我迎上前去问道。
瞒光鬼王摇头:“还在睡。”
我有些担忧。
“无妨。休息休息便好了。”瞒光看出我的忧心,十分体贴道。
坐了下来,瞒光看向广宁鬼王,道:“此番辛苦广宁了。”
这话说得笑意盈盈,丝毫听不出有其他意味在里面,可我愣生生地觉出了一抹嘲讽之意——广宁鬼王除了站在牢房之外看热闹,好像还真的什么都没干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我有些苦恼——他什么都没干,为什么我还是想要怀疑他
再看广宁鬼王,端坐在座位之上,捏了洁白的瓷杯,正认认真真地品茶,听到瞒光的话,这才悠然地放下了茶盏,没有半点儿惭愧之意地道:“惭愧。”
“”红鸢总是说鬼界之人向来爽快,今儿个看着也挺弯弯绕绕的么
“广宁今日看到引年,可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吗?”瞒光问道。
广宁鬼王摇了摇头:“看不出。”
“”
我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这听着也太无聊了,事情一直这么拖着,怎么都解决不了,明明有疑虑,可它就是不紧不慢地卡在那里,解不开散不掉,又让人不能忽略过去。
“哥”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吓了一跳,朝声音来源看去,果然是红鸢,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得可怕,虽说鬼族之人脸色本就苍白,可她这白得几乎有些透明了,半点儿活力都没有。
“你怎么这就出来了?!”瞒光气急败坏道,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红鸢身旁,不等红鸢反应,已经落在了他的怀中,才刚刚站起身来的我,便又有些尴尬地坐下了,目送着瞒光亲自将红鸢抱至身旁坐着。
“简直是胡闹!”瞒光恨不能立马将红鸢重新带到后殿去休息,但红鸢的手执拗地扯着瞒光的衣袖,不肯有半点儿妥协,瞒光也只得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身旁,可仍是郁愤难消,免不了出声训斥。
广宁鬼王看了看红鸢,道:“公主应该多休息一会儿的。”
话音未落,便又紧跟着问道:“公主可探查出什么线索了?”
我目瞪口呆——大哥,你这前一句的关心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之前在牢房之外时瞒光鬼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不行”来,敢情在那个时候这位鬼王阁下就已经想着把红鸢给弄醒问个清楚???
他到底是因为太过淡然,不想插手这麻烦之中,所以盼望着赶紧把事情捋个一清二楚,好赶紧抽身而去;还是因为他是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些呢?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怀疑他了。
他明明是那般淡然的,甚至被各位鬼王一致推选过来参与此事也时刻表现得想要置身事外,可为什么,那份淡然之中,会有那些迫切呢?
第320章 这也算夸赞()
瞒光面色不虞,显然对广宁鬼王这毫无诚意的关心表示不满。
红鸢面色惨白,贝齿轻咬朱唇,额上都是细汗,一脸病容。
我下意识地望向流风,流风坐得板板正正,一脸肃容。
哎。
我更为惆怅了。
半晌,红鸢默默看向流风,哀怨无比;流风这才好似看出她脸色不好,出声关怀道:“公主脸色不好,再去休息片刻吧。”
我听得很绝望——流风天赋非凡,技能万千,可他为什么能拥有这种把关怀的话说得比喝水还寡淡的技能?为什么不能拥有像云牧和怀瑜那样说起话来春风拂面的技能?
令人怅然呐!
我怅然地看向红鸢,震惊地发现,在如此寡淡的口吻的关怀下,红鸢仍是飞红了脸,顿时,看着健康了许多。
这都行。
顿了顿,他道:“凡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总算听着像话了。
红鸢已经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顿时面颊红润,之前的恹恹之色全然不见,一双水眸灿若星光——我错了,十全大补丸没有如此迅速的疗效。
“多谢流风君关怀。”红鸢面上已经好看了许多,但终究是魂灵离体了不短的时间,又耗费了许多的灵力,再兼之在引年鬼君身上又吃了不少苦痛,眼下说起话来,一向娇媚的声音便不免带了两分沙哑与疲惫。
红鸢表情顿时有些吃惊,伸手摸了摸嗓子,再次尝试发声:“红鸢无事。”
然后,惊恐地发现,嗓子仍是带着疲惫与沙哑,红鸢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捂住脸,眼看着下一瞬便要夺袖而去——她挣扎了一下,想必是因为身体虚弱无力,便被瞒光被按在了座位上。
然后红鸢便不愿意再开口说话了。
广宁鬼王眼巴巴地看着红鸢半晌,也没见红鸢开口,不由地出声提醒:“公主?”
红鸢连捂在脸上的手都没有挪一下,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往一旁闪躲。
“阿言呜呜,流风君会不会嫌弃我声音难听?”红鸢的声音在我耳内响起,我抬眼看她,她仍是垂头丧气地捂着脸,只从指头缝中偷偷看着流风。
然而流风是个木桩子,并没有感受到红鸢哀怨又期待的目光。
哎。
我传了秘语安慰红鸢:“怎么可能?”
红鸢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们九重天上的女神仙那么柔弱多情”
我额角青筋直蹦:“并不全是。”
“那从前”红鸢的声音仍是委屈万分,我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传了秘语打断了她的幽怨哀思:“采非不具有代表性!”
“可是”这次红鸢的话没有传过来,是因为她再一次地被广宁鬼王的关怀给打断了——广宁鬼王颇为忧心地看着红鸢,道:“公主莫不是伤了神魂?”
“你才伤了神魂!”红鸢哪里能忍,若非身体虚弱,我觉得她能当场冲到广宁鬼王面前痛骂一通;眼下她虽没能跑下去,但也“刷”地移开了手,一脸气愤,“本公主的修为才没那么低呢!!!”
“红鸢!”瞒光鬼王轻斥,“广宁鬼王是在关心你。”
“我才”红鸢的目光大约扫过了流风,顿时气场声音全都弱了下去,委委屈屈道,“我哪儿有那么弱?”
“是本王僭越了。”广宁鬼王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杵。
然而红鸢也并不在意广宁鬼王有没有生气,只偷偷地去看流风,不等目光落在流风身上,便又忍不住地伸手捂住了脸。
“完了完了,流风君肯定讨厌我了”红鸢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
我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捅了捅流风的胳膊,流风转脸过来,朝我微微挑了挑眉毛。
我叹了口气,传了秘语给他:“你安慰安慰红鸢。”
“”流风一脸无语地看着我。
我再捅了捅他的胳膊:“她怕你觉得她声音不好听。”
“”流风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我便毫不犹豫地又上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流风无奈地看着我,转脸看向红鸢,红鸢虽然捂了脸,但很显然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流风的,流风只不过往她那里扫了一眼,红鸢立马连腰杆儿都挺直了。
“公主的声音很好听。”流风的语气平平。
“”这次轮到我吃了苍蝇一般,简直要立马暴走——大哥,你就不能含蓄点儿,委婉点儿,多情点儿!!!
广宁鬼王挑了眉毛,难得收了一脸平淡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流风。
流风挑了眉毛回看回去,广宁鬼王眼角抽了抽,伸手端了面前的茶盏以茶代酒朝流风敬了一杯。
流风从善如流地举杯喝茶,甚是干脆。
“”我目瞪口呆。
鬼界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习俗?!
瞒光鬼王大约是明白流风为什么会突然夸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眼角亦跟着抽了抽,看着红鸢,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我身侧的忆韶,从一开始就在忍笑,忍到此时大约已经快到了极限,整个人在我身侧都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