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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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趴倒在地上。
伸出手抚摸着自己被周邢琛勒住的脖子,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抬起头看向握着镯子好似得回了一个世界的梁珈,心里划过一丝不甘。
这只蓝色的手镯,她是在父亲的书房里面捡到的,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却不曾想起梁珈有戴过这么一只手镯,似乎上次,还因为她摔了她仿造的那只蓝色镯子而痛苦流泪。
什么镯子,对她而言那么重要?
被周邢琛掐过的地方还带着痛意,她歇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在周邢琛和梁珈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手镯那么重要?!
蓝色的手镯被拿回手心,梁珈的这一颗心才落了地。这个镯子,已经跟她融为一体,如今,它即是她,如果没有这个镯子,她就找不到她的身世,找不到她的亲生母亲。虽然,她并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谁,但梁珈始终相信,院长大人说的是真的,她的母亲并没有抛弃她虽然她一度恨她的生母,为什么要将她丢弃在那种地方,成为一个孤女。但始终血浓于水,她有种预感,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的母亲了。
太阳才刚露出一个小小的头,梁珈便将车子拐了一个弯,直直地往前面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行驶过去,陈旧的木栅上爬满了紫色的喇叭花,孤儿院的墙已经开始驳落,露出一道道的水泥痕。这条路似乎是很久没有人走过,除了一些虫子的叫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一方孤儿院近在眼前了。
梁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车子缓缓驶入院中。
孤儿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但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院中曾经的墙壁都已经开始被风侵蚀得不成样子了,几近荒凉。
院子里长着一棵大树,那树下传来几个孩子低低的说话声,似乎正在围成一团看虫子比赛,梁珈不禁莞尔一笑。也许,没有被周母领走,她也会跟这些孩子一样,成为一个没有人要的野孩子。
这次来孤儿院,是想要找两次登门而来的院长,她想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许会有一丝什么线索吧,她低下头,摸了摸手腕处带着的蓝色的镯子,镯子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光,在镯子勾勒的花纹里斜斜歪歪描着一朵小小的雪花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清晨的阳光中,周邢琛那像是被刀削般俊美的脸沉睡在柔软的床铺上,闭着眼睛,他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想要搂过一旁的小妻子,只是以往温热柔软的身体没有摸到,旁边却是空空如也。
周邢琛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手心处的一抹空气。
她不在?去哪里了?
自从经历过好几次惊心动魄的绑架案后,周邢琛就恨不得24小时将她绑在身上,好确认她的安全。有时候周邢琛甚至想,要把她变成小小的,让谁都不能见到。
自从意识到家里不安全后,都加装了好几个安全系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紧蹙着眉,目光瞟向床头,那里摆放着一份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邢琛,我去孤儿院了,我想找院长继续找我妈的信息,放心,很快回来。“
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手心,周邢琛的目光变得幽深,他皱皱眉头,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个蠢女人,就不会叫醒他一起去吗?
梁珈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走向那群孩子。
孩子们像是察觉到有人进入,此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满身防备地看向她。其中有一个比较大胆的孩子,犹豫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梁珈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柔软,从怀里掏出几颗糖,伸出手递给她们,摸了摸孩子的柔软的发顶:“我叫梁珈,我是来找易院长的。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孩子的瞳孔像是布满了惊慌,看到梁珈手心里的糖果,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始终没有接过来。这时,有个孩子似乎认出了她,站起来大声叫唤:“你是梁珈!电视里面周少的太太!”那个瘦小的男孩子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叫起来:“我看到院长大人经常看你的照片!”
梁珈不由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想不到在孤儿院,还是得靠周少的功劳才被孩子们认出来。
这些孩子,就像当年的她。
手心里的糖果很快就空了,她蹲下来,带着一丝恳求:“孩子们,你们能告诉我,院长大人在哪里吗?”
门口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推开,男人俊朗的身形走进来,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到眼前蹲着的女人,瞳孔一瞬间放得极大。
“梁珈?”
周邢琛拿过旁边的粥轻尝了一口,是梁珈一贯的手艺。
只是有些迫不及待,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全,三下两下就把梁珈做的粥给吃完,换了衣服鞋子,拿过一旁的车钥匙,急急地出了门。
而在这边的孤儿院,半蹲着身子的梁珈下意识地回过头,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半晌,她也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言都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都安走进来,目光一片幽深,收回方才的惊讶,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梁珈:“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得出言都安还对上次的事情有所介怀,梁珈笑了笑:“我来这里是找这里的院长大人,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要问一问她。”
言都安有些不满地看了看梁珈,仔细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危险,这才叹口气,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上次去找她,还没看到她却发现她不在家中,还以为又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过后来听邢琛说,只是在跟她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在一起。可他却还是生气,难道他在她的心中那么没有地位的吗?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这家孤儿院已经被我们言氏集团收购了,今天来是想要看看如何重新翻新一下,毕竟这样的环境有些不适合小孩子们生长。”说完,目光环绕了一下院中的大树和破破烂烂的围墙。
梁珈心里有些吃惊,但是依旧很开心,虽然没有在这家孤儿院待很久,但毕竟当时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个避风港。对这些孩子也很有好处,她低下头,有些温柔地看向那几个看着他们两个交谈,嘴里塞满糖果的小孩,那样惊恐的眼神,又呼唤起他们的怜爱。
门又再次被吱呀一声推开。
这回轮到男人女人都一起怔住。
这次走进来的男人带着一双锐利的丹凤眼,面无表情。只是等他站定之后,看到梁珈,目光才有所变化,只是,眸光从梁珈的身上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周邢琛的眼睛突然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第59章 和母亲有关()
已经进入了深秋,周邢琛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长长的风衣,他身形俊朗,面上带着一丝笑意,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大手一伸,就将梁珈整个人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抱中。
带着一丝居高临下,周邢琛勾起嘴角,挑了挑眉,有些志满意得地看着言都安:“好巧。”
梁珈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周郉琛挑挑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我担心你的安全,更何况,他来我也能来。”
这话一出,梁珈察觉到他的醋意,不禁莞尔一笑。像是有些安抚般地揪了揪他的衣袖,有些好笑般地低头说道:“言都安他们的言氏集团收购家这家孤儿院。所以,他现在算是这里的主人了。”
言都安微微勾起嘴角,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郉琛,看得周郉琛有些尴尬。他的眼瞳有些幽深,嘴角向下成一条弧线,大手紧紧地将梁珈护住,转过身朝言都安一笑:“言少,我们找院长还有些事,就不送了。”
终于扳回一成的言都安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目光有意无意地划过周郉琛搂着梁珈的手,跟着他们一起走动:“不急,我也有事要找院长大人。”
梁珈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蓦然觉得这样的周郉琛有些可爱。
院长的办公室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小木桌和几个陈旧的木质的书架,书架上的大部分都是童书,还有些是教育类的书籍,此时看上去有些发霉。陈旧的书架也是霉迹斑斑。
梁珈推开门,就看见老院长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正在批阅着什么文件,笔尖不时地划过又停留。
有些不好打扰,梁珈敲了敲门。老院长便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浑浊的眼眸带着一丝惊讶:“梁珈小姐,你怎么来了?”看着跟在后面的周郉琛和言都安,她连忙站起来迎接:“周先生言先生!”
周郉琛站在梁珈的身后,习惯性地搂过梁珈,伸手摆了摆,示意院长不必多礼。
院长见他颇有威严,眉目之间都带着贵气,便听从他的指示坐了下来,一室沉默下来,有些疑迟地开口:“梁珈小姐来找我,不知是不是有关于镯子的事?”
梁珈点点头,从手中拔下那只蓝色的手镯,递给老院长。
易琳司接过,轻声叹了一口气,神色似乎有些变化:“老实说,若不是你的母亲曾经帮助过我,我也不会那么执着想要帮你找回你的身世,世上皆有果,那么这一切也会有因,我也有点私心,想知道你母亲是个怎样的女人。”
梁珈本来听到老院长的那些话已经很紧张,但多年的习惯下,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听到这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拢紧,口气却是不经意泄露出几分着急之意:“院长大人,你是说,您也不知道我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嘛?您不认识她吗?”
周邢琛安抚似的握了握梁珈修长白皙的手。
“是的,我也不认识她。”易琳司合上眼前的文件夹,眼眸有些复杂,声音带着一丝苍老,有些缓慢地道:“当时的你的母亲,我只知道姓梁。看她眉目之间略带着些淡然,这点倒是跟你十分相似。她的衣服也都是名牌出身,这点,我就推测出她恐怕是哪家有钱人的女人,做了不该做的错事吧。那天所有的事都事发突然,我就只是见了她一面,她放下你就离开了。但,这只镯子。”易琳司举起来那只显得有些透明的蓝色的镯子,眸光像是透过那只镯子在想些久远的事情,她张开嘴巴,一张一合,梁珈只听到她说:“这只镯子,从我接过你来的那一刻,就戴在你的手上了。”
梁珈的心里有些震动,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她总是会幻想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是温柔的乡下人,抑或是野蛮的一个泼妇,当初听到院长说这手镯跟周家有关系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也许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大家闺秀。
是的,她终于从院长的口中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大家闺秀,然而这一切的线索如雾般戛然而止。
梁珈还想要说些什么,易琳司却摆摆手不愿意再讲下去。她重新带起眼镜,打开眼前的文件夹,似乎有些赶客的意味。
梁珈的神色有些黯然,周邢琛却走上前,想要说些什么,正欲开口,却被梁珈拉住衣袖,摇了摇头。
面对伤疤,有些人说出来是需要时间的,无论怎么问,也许都不会告诉你,甚至逼急了还可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言都安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划过他们两个,站起来,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院长,我可以在这里帮您整理一下孤儿院的资料吗?顺便我们可以谈一谈翻新的事情。”
易琳司从文件中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半晌还是点点头:“好吧,就麻烦你了。”
梁珈似乎是领悟了什么,也不再多停留,向院长道了个别就拉着周邢琛转身走,周邢琛被梁珈拉着,眼眸幽深,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言都安一眼,也搂过妻子迈出大门。
夏家。
夏沁儿一进门,书房便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仿佛是带着些许怒气,又哗啦啦的好几样贵重物品掉了下来,落到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书房里又沉寂下来。
夏沁儿推开门,看到满地的狼藉不禁微微一愣,这些混乱的中心,夏之扬正垂头丧气地站着,有些无精打采地盯着桌面发呆,听到夏沁儿的叫唤,才从书桌前面抬起头。
“沁儿,你回来了。”
“怎么了,父亲?”夏沁儿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躲开地上的残骸碎片,走到夏之扬的面前,试探地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夏之扬带着一丝愠怒,眸光直直地看向夏沁儿:“沁儿,是不是你将爸爸书桌上的镯子拿走了?”
又是那只蓝色的手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紧张那只镯子!
夏沁儿紧紧地皱了下眉头,还没想出什么头绪,抬起头却看到父亲有些愠怒地看向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字刚一说出口,却被夏之杨一个巴掌拍下来!
父亲,竟然真的打她!
“父亲!什么镯子那么重要?你要这样对我!”被夏之扬掌刮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夏沁儿捂住那块火辣辣的地方,极其委屈地看向他。
夏之扬沉着脸,带着一丝不悦,嘴角勾起一丝阴沉的笑意,夏沁儿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可她实在不懂,为了那样一只破镯子,竟然打他最疼爱的女儿!
“沁儿,你的表情太容易出卖你了,这么多年,你一撒谎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竟然还要对着你父亲撒谎!”夏之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说,那只蓝色的手镯在哪里!是不是你拿走了!”
夏沁儿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目光里盈满了委屈,她不甘心地再问了一句:“那个镯子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在乎?!”
回应她的是一室沉默。
夏之扬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见到夏之扬是这样的态度,夏沁儿觉得有股寒气从脚踝开始往上升,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就走。
吧嗒一声打开车门,周郉琛将梁珈扶上去。他的神色复杂,他知道,梁珈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这过程中,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比如,珈儿为什么会来到周家,为什么会跟着他一起长大,这都跟周家脱不开关系,都跟他的母亲有关!
想到这层,他的眸光闪了闪。低下头,他的嘴角扯开一丝笑意,低头轻吻了一下梁珈的额头。
梁珈有些失神,突如其来的轻吻让梁珈从刚被打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还不是十分清醒,看到周郉琛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有些明白过来:“你想到了什么吗?”
周郉琛搂过她,修长的手轻拍她的背:“我知道你不想牵扯到我的身上,可是这种种前因后果,少不了我们周家,有些问题,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走,我们回家,问问妈。”
车子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周郉琛和梁珈便到了周家,真正的周家。
梁珈推开门,便看到梁文瑞坐在沙发上慢慢悠悠地织着那天围巾。像是丝毫没有看到梁珈走进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
梁珈站着,腰背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有些恭敬般,她低低地叫家了一声梁文瑞:“妈。”
可梁文瑞就像是没有听到,甚至是眼眸都没有往上抬一下,周郉琛放好了车,也推门走进来,一进门,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同寻常,他皱皱眉头,叫了一声妈。
这次梁文瑞很快就抬起头,目光甚至都没有划过梁珈的身上,面上不动声色,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含着一丝埋怨:“你还知道回来?莫不是给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去。”
第60章 你们不用管()
周郉琛皱皱眉头,伸手搂过梁珈,正欲说着什么,却想到等会要问她的事,终究没有反驳回去。
梁珈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周郉琛搂着,向梁文瑞走去。
“妈,你是我的母亲,既然我的妻子是你选的,才贤兼备,怎么能算是狐狸精呢,你这么好的儿媳都不知道怎么捡回来的。”周郉琛的眼眸幽深,像是不经意地绕了问题进去。
梁文瑞冷笑一声,目光终于有意无意地划过面无表情的梁珈身上。嘴角似是勾起一抹嘲讽:“怎么,这狐狸精不就是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么?”
梁珈一瞬间直直地望着她,她是很顾忌梁文瑞,以前是她的提线木偶,可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思想!
周郉琛紧紧地锁住周母的眼瞳,似乎在观察着梁文瑞的表情变化:“还有呢,你认识她的母亲么?”
梁文瑞低垂下眼皮,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半晌,她嘲讽地看了梁珈一眼:“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狐狸精,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梁珈正欲说话,却从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声,正是刚从夏家跑出来的夏沁儿,夏沁儿端着两杯用精致的陶瓷杯装着的水果茶,一步一步地走出来,嘴角却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原来这么美丽的狐狸精,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呀!”
野种!这个词像是针扎在心脏上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不!她母亲没有抛弃她!
梁珈危险地眯起眼睛,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她可以接受一切的侮辱,但她夏沁儿!不能用野种这个词在羞辱她的母亲!她相信她的母亲,不是会与人苟合的大家闺秀,她是个善良又大方的人,她甚至帮助过老院长,虽然这一切院长还不愿意说出来
“住手!”梁文瑞呵斥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谁敢!谁敢打她!”
一切都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时间凝固住了,梁珈慢慢地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僵住,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她不是个善良的女人。
她只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一个女人。
她收回手,重重地低下眼眸,掩盖了那眼眸里残留的情绪,仅仅只是过了几秒钟,那藏在那眸底的怒火已然不见,只剩下以往的平静和一抹深藏的锐利。
梁文瑞站起来,眼眸里掺夹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她的声音仿佛是把利剑,直直地插入梁珈的胸膛:“沁儿说得对!你不过是个野种!你凭什么打她!”
周郉琛拦在梁珈的前面,侧过身将梁珈揽在怀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母亲不觉得这种话有些荒唐吗?身为一个名门之后,甚至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