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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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邢琛转头,不再多想,扭转钥匙,跑车一阵轰鸣绝尘而去。
周邢琛将夏沁儿安顿到郊外自己名下的一幢别墅中。
她看起来很开心,自从进了别墅就一直挽着周邢琛的手臂,央着他带自己将别墅每个房间都逛了个遍。夏沁儿当然不是真的想逛这些房间,只不过是不想让周邢琛想起自己另外还有个家,还有个被抛弃的未婚妻,她要他眼中心中都只有她夏沁儿,要他耽溺在她这片温柔乡中,周邢琛可是最爱夏沁儿的,不是吗?
“沁儿,”周邢琛突然开口,脸色温柔又不失果断地说:“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
闻言,夏沁儿好看的美貌蹙在了一起,她嘟嘴,晃晃周邢琛的手臂:“邢琛,就在这里陪陪我,不好么?”
周邢琛看着眼前对自己娇嗔,央求自己留下的小女子,心底里升起一股怜惜,霎时想到,若是梁珈,呵,她只会噙着一抹端庄得体的笑,温柔地嘱咐自己路上小心吧?她从来没有挽留过,从来没有
“沁儿乖,我只是回家收拾东西,马上回来,”他俯身凑到夏沁儿耳边,低语喃喃:“这里,才是你我的家,不是么?”
夏沁儿心花怒放,没想到周邢琛竟如此着急想和自己住在一起,便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如玫瑰初绽,鲜妍夺目:“那么,一定要快点回来。”
当周邢琛拉着夏沁儿走掉的时候,梁珈有一瞬的失神,他,太过分了!他这样做,要置整个周家于何地?置自己于何地?她偷偷望向梁文瑞,果然,母亲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也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梁珈立刻收回目光,低着头不敢再看。
周邢琛走后,媒体的焦点瞬间集中在梁珈身上,镁光灯闪得头晕,话筒都快戳到嘴里,然而无论媒体问任何问题,梁珈都拒不应答。事已至此,无论怎么说,都逃不了一顿八卦口诛笔伐,保持沉默,方位上策。
在保安的保护下,梁珈和梁文瑞钻进了车,司机瞬间启动,将喧闹甩在身后。
一路上,梁文瑞沉默不言,车里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梁珈试着开口:“妈”
“闭嘴。”梁文瑞狠狠瞪她一眼。
梁珈有些瑟缩,看来母亲这次真的是气到了极点。
当周邢琛打开密码锁,才知道梁珈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梁珈还是那一袭洁白的婚纱,发丝有些凌乱,几缕垂落到下来,衬得脖颈修长。她直直地站立在梁文瑞面前,微微低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虽说正在被训斥,但是风姿优雅,如寒霜冰雪。
梁文瑞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表情阴郁。
她手指指着梁珈不住地点:“你啊你啊,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
梁珈低眉顺眼:“对不起,妈。”
梁文瑞不依不饶:“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挽回周家的形象?对不起能把邢琛从那个狐媚子身边拉回来?”
她端起玉瓷盏,梁珈忙不迭地附身跪在她面前添好茶叶。
梁文瑞脸色阴晴不定,眸中阴霾却愈渐浓重。
茶色温润,氤氲腾腾。
梁文瑞越想越气,自己一手养大的人竟栓不住邢琛的,居然在婚礼当天和别的女人跑了,让周家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她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骂道:“废物。”
周邢琛恰恰看到这一幕,他愣了愣神,随即恢复,大步走过梁珈身边,转身上楼,突然顿住,对梁文瑞说:“妈,别气坏了身体。”
梁文瑞气说:“你去哪儿?刚才的事,不打算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周邢琛并不打算停住脚步,清冷的声音随着他上楼的身影变得空旷:“我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就搬出去。”
“你站住!”梁文瑞气得喘不上气,直拍自己胸口,梁珈忙上前抚着她的背顺气。
她一把搡开梁珈,说:“还不快去!拦住邢琛!”
梁珈咬咬下唇,从地上起身,整理好微乱的发丝和微皱的裙摆,换上一个温柔的笑:“好的,妈妈。”
梁珈转身上楼,来到周邢琛卧室门口时,他正拎着箱子要出来,恰恰撞了个满怀。
那一瞬间,周邢琛鼻尖萦绕着丝丝发香,他竟有种想要使劲抱住眼前人的冲动,忍了忍,开口说:“你来干什么?为我送别?”
第9章 你别误会()
梁珈揉揉被撞得微痛的鼻尖,吃痛的委屈的表情一瞬间就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滴水不漏,堪称完美的笑:“邢琛,不要走。”
又来了,这副虚假的微笑。周邢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妈让你来的?”
“是妈的意思。”
密切关注着周邢琛的表情,见他眉心开始皱起来,梁珈立马补充说:“不过,也是我的意思。”
“呵,你的意思?”周邢琛把行李箱放在脚边,一点一点靠近梁珈,一点一点压迫过去。
梁珈下意识后退,直退到楼梯口,周邢琛整个人罩在梁珈娇美的身躯上,双手撑住她身后的扶手,冷笑着开口:“你什么意思?”
梁珈美眸微漾,坚定地望进周邢琛眼睛里。
半晌,她笑说:“邢琛,不要走,我才是你的妻子,这才是你的家。”
“妻子?”他冷笑,探头就要覆上她的唇,却被梁珈微不可察一个轻轻巧巧的侧头避过,一个吻只落在了唇角。
她在躲他!他眸中闪过一丝恼怒,起身放开梁珈,拎起箱子,冷冷说:“妻子?梁珈,你不配。”
说着,抬腿便走。
梁珈闪身拦在他面前。
“让开。”
她丝毫不动,只又浅笑却语气坚定:“不行。”
眼前人绝美的脸上是一抹轻浅的笑,如红酒般罪人,然而看着这抹笑,周邢琛只觉心火烧得更旺!为什么!她刚刚被抛弃,被一个人丢在婚礼的现场!为什么她一点也不伤心难过,现在还能对着自己这样温柔的笑?
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周邢琛眸色渐深,伸手想将梁珈推开,却没想到梁珈从婚礼上回来,那一双意大利定做的价格不菲的高跟鞋并未来得及换下,她脚一崴,整个人顺着高高的楼梯滚了下去。
周邢琛愣在原地,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下去扶起昏迷不醒的女人,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臂弯里,一抹妖艳的红就这么顺着莹白如玉的额头蜿蜒而下。
梁文瑞看到这一幕,惊得捂住了嘴。
周邢琛固定好梁珈的头和身体,神色急迫,对愣在原地的周母说:“叫救护车!”
梁文瑞这才如梦初醒地去打电话。
周邢琛望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俊美无铸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心疼,他喃喃说:“梁珈,你一定不能有事。”
消毒水的气味,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窗帘,明亮的窗户并未关得严丝合缝,微微露出的一条缝隙溜进一丝清风,清风卷动窗帘微摆。
梁珈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
梁珈觉得,她是被吵醒的。
她醒的时候,周启树正在责骂周邢琛。
那个把自己推下楼梯的始作俑者抿着唇,一言不发。
心中,略有些感动:这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关心着自己;心中,还有些略爽:周邢琛你也会有今天。
心思转了一转儿,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艰难开口:“爸,妈”
周启树看见梁珈醒了,立刻停止了责骂,坐到梁珈床前,关心说:“珈珈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梁珈摇摇头,却从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周夫忙用手固定住梁珈的头,心疼说:“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主要是磕到头部了,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梁珈感激地握住周父的手,轻声说:“爸,”眸光一转,转到梁文瑞身上:“妈。”顿了顿,又说:“我没事,不要责怪邢琛了,是我不要他走的。”
无比端庄,无比贤惠,此时的梁珈,没有任何妆容的修饰,皮肤白得透明,婉婉约约,朦朦胧胧,似水晶做的人。
梁文瑞满意地看着梁珈,不自觉地点头,不愧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又听梁珈说:“爸,妈,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在这儿陪我,公司一定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周父心中暗暗忖度,想起来周邢琛逃婚的事,不知道媒体会写得如何恶劣不堪,给公司形象造成的损失还需尽快挽回。
他瞥一眼身旁西装笔挺的儿子,语气清淡又不容置疑地开口:“我回公司处理你地烂摊子,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照顾珈珈,哪儿也不许去!”
周邢琛刚想拒绝,看见父亲严肃的脸色,又想起父亲一向说一不二,便住了口。
周启树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知道他心中已经接受,也不为难,便对梁珈说:“有邢琛在这里照顾,那我和你母亲,就先走了。”
“嗯,爸妈再见,路上小心。”声音甜甜糯糯,俨然一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儿。
周家父母走后,气氛立即有点尴尬。
梁珈收回目光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就往门口飘了过去,不经意就看到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容映在门玻璃上,不经意就读懂了她脸上的伤心难过还有,愤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梁珈一把抓住周邢琛的手,说:“夏沁儿。”
“什么?”周邢琛有点搞不清状况。
“啪嗒——”门把手转动。
夏沁儿一袭粉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藕臂玉腿,精致的脸上有一丝哀伤,眼底有些氤氲,她站定在门边,声音飘渺:“邢琛”
周邢琛一愣,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狭长的眸蕴出一点不明的情绪,说:“沁儿?你怎么来了?”
夏沁儿忍住鼻头的酸涩,来到周邢琛身边,一双葱削白玉的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柔柔地说:“来看你啊。”潋滟的眼光看向梁珈,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梁珈,虽说是病态,但是病痛任然掩不住那张脸的美艳动人,她心中微微有些难受,像特别恨眼前这个女人。
“梁姐姐,你没事吧?痛不痛?”夏沁儿关心说。
“我没事。”梁珈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暖如春风,但是流露出一抹焦急。说起来,夏沁儿在婚礼上那么一闹,反而成全了自己不想嫁给周邢琛的私心。如果,如果她误会周邢琛喜欢自己而放弃周邢琛,那么周母肯定会再举行婚礼不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你别误会,我”梁珈急于解释,一下子坐直身体,却没想到带得坐在身边的周邢琛身形不稳,手中那碗米粥全部洒出。
食碗摔得粉碎,粘腻浓稠的液体高高飞溅,濡湿床铺,周邢琛袖口还有外套也是重灾区。有几滴粘到夏沁儿的裙角,斑斑驳驳,那一袭俏皮清新的裙角,由浅粉变成了深红。
“梁珈!”周邢琛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数:“你干什么!”
虽然知道她是无心之失,但觉得她根本上是在和自己作对,周邢琛心头无名火起,一双修眉死死皱在一起,眼里全是怒火。
梁珈无奈,温柔笑道:“要不,你坐坐就回家吧。”
她这是在赶自己走?周邢琛心里有些烦乱,越发觉得这个房间透不过气,转身到:“我去买点吃的,你别乱跑。”说完又添一句:“爸会怪我。”
梁珈失笑。
周邢琛走后,她躺在床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走马灯一样一一闪现,内容却乏善可陈,不过是被当成木偶一样,外表虽然光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直以来都是看人脸色过活的傀儡罢了只有黎胤。
不知道周邢琛会不会放过他啊,那样一个恐怖的周邢琛
脑子里胡乱想了半天,听到门把手轻轻响动,是周邢琛回来了。
他左手拎着一袋水果,右手拎着食盒。
平时那个叱咤商界风云,冷面无情的周少,居然会有这么烟火气的一面。
梁珈看他这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如昆山玉碎,香兰初绽,她伸手拨开床头立柜子上堆积的东西,说:“快把东西放这儿吧。”
周邢琛偶然见她这抹笑,一瞬间有点恍惚,回过神来忙按她指示将东西放下,半晌才说:“咳你,吃点东西。”
梁珈瞥一眼食盒和水果,说:“我不饿。”
居然拒绝?周邢琛正欲发火,转头见她一副殃殃的样子,却不好开口,最后耐心说:“多少吃点。”
梁珈还是那句:“我不饿。”
周邢琛自发取过食盒打开,舀了一勺,送到梁珈嘴边,说:“吃。”
梁珈一瞬皱眉,稍稍偏头,无奈笑笑说:“我没有食欲。”
“办公室对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周邢琛看着梁珈微变的脸色,淡淡说:“还是乖乖吃了吧,对你,对我对黎胤,都好。”
梁珈笑容僵住,很好,威胁很有用,她一口吞掉了嘴边的饭食,一边嚼着,一边盯着周邢琛。
周邢琛勾勾唇角,得胜一般,又递了一勺:“张嘴。”
梁珈听话吃掉。
这样一来一往直到饭盒见了底。梁珈都不知道周邢琛这么有耐心,居然耐得住给自己喂饭,本以为他做做样子,喂几勺便罢了梁珈瞥一眼见底的饭盒,平日只被允许吃到七分饱的自己,第一次知道还能吃这么多
第10章 我没什么可忙的()
“我对不起,”梁珈一时之间有些惶惶然,手足无措。一抬眸,对上那一双狭长俊美,却满含愤怒的眼,这双眼,和梁文瑞简直太像了。她的心颤了颤,深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眼,睁眼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往日从不肯摘下的假面。
梁珈五指纤纤,从抽屉里抽出两包纸巾分别递给二人,满含歉意说:“真是对不起,夏小姐,弄脏了你的裙子。”表情真至诚恳,夏沁儿心里很是窝火,当着周邢琛的面却不好发作。
“邢琛对不起。”梁珈温柔说,一边用纸巾擦拭。
夏沁儿眼波一转,忙摁住梁珈擦拭的手,甜笑着说:“梁姐姐不用擦啦,这么擦是擦不干净的,梁珈姐身体需要静养,不如——”她一转头,对周邢琛说:“邢琛,我待会儿回去,把你衣服拿回去洗洗,再送过来。”
周邢琛看着夏沁儿甜美的面容,善解人意的话语如春风入耳,不愧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点点头,握握夏沁儿的手,说:“幸苦你了。”
夏沁儿一面剥下周邢琛的外衣,一面甜甜说:“没事没事,邢琛你那么忙,梁珈姐又成这样,只有我了。”
此时形成的画面是,未婚妻斜靠在病床上,另一俏皮可爱的女孩帮丈夫脱衣,瓷白的地上还有裂成七八瓣的碗和洒落一滩的米粥。可是房间里又是一团和气。
虽然是薄如蝉翼,一捅就破的和气。
气氛瞬间暧昧,梁珈不自在地偏头,目光看向窗外。
周邢琛见她有些不自然,刚刚那点火气竟消失殆尽,反而有点雀跃,莫非这就是报复的快感?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报复什么?梁珈无论哪方面都做得无可挑剔,八面玲珑,尤其对自己,贤惠温婉,大方得体,百依百顺。靳玄曾笑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最讨厌的,便是这梁珈的贤惠温婉,大方得体,百依百顺!
“嗡——”手机突然震动,周邢琛按下接听键,对方不知道了些什么,神色愈显凝重。
“现在么?”周邢琛开口问电话那头,看样子是有急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夏沁儿用娇俏的手指点点周邢琛,待他看定自己,便指指梁珈,接着指指自己,最后一个甜蜜的梨涡轻旋,意思是“你去忙,这儿有我。”
周邢琛会意,报以温柔一笑,对着电话那头,口中却是严肃凌厉:“知道了,三十分钟。”
挂掉电话,在夏欣儿光滑的额上印下一个吻,他转身离开。
周邢琛一走,梁珈独自面对这个在婚礼上拐跑她未婚夫的女人,让她,让周家,颜面扫地,虽然自己暂时不用和周邢琛成百年之好,但——着实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然而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却不允许她显露自己的真实感情。
于是梁珈唇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柔柔说:“夏小姐,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其实不用照看的,如果你还忙的话”
“我没什么可忙的。”夏欣儿笑着耸耸肩,“或者说,现在邢琛的事就是我的事。”
夏欣儿梨涡轻轻漾开,她蹲下身,一面收拾着刚刚洒落的米粥,一面说:“周伯父让邢琛照顾你,现在他没有时间,我自然要代劳。”
声音清甜软糯,可这番话说得却相当越庖代俎,她这么说,先是点明周邢琛之所以在这里,并非出自本心,而是不违父命,再者表明自己和他之间亲密的关系与不同一般的身份。
多此一举,梁珈冷笑着想,如果这里躺着的真是一个真真切切深爱周邢琛的未婚妻,怕是要气得昏死过去,而自己么呵,愿意说,就让她说去好了,她要照顾自己,便让她照顾个够。
梁珈转头望向明亮剔透的窗户,轻声说:“那么麻烦你了。”
夏欣儿收拾好再回到病房,坐到梁珈身边,状似亲密。
她怯怯说:“梁姐姐婚礼上,对不起,我是真的爱邢琛,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可是你管不住自己,没法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结婚,是么?”
夏欣儿一愣,努力蕴出的眼泪就半固在眼眶里。
梁珈继续说:“你不用和我说歉,邢琛心里是爱你的。”
夏欣儿羞怯低头,喃喃说:“我知道。”又抬起头,明眸含光,熠熠夺人:“你知道么,梁珈姐,邢琛以前可傻了呢。”
梁珈淡笑着看着她,她自顾自说下去:“有一年情人节,他抱了一大束红玫瑰来邀我和他一同参加晚宴,当时我拒绝了,后来才知道,他对花粉过敏,第二天身上全是红疹。”
“还有啊,有一次看见街边小孩子舞者烟火棒,想到大学时去北海说看的烟火大会,我就这么一说,他居然记住了,当天便叫了私人飞机送我去,因着时间不对,好说歹说才央得烟花展提前开了一次。”
梁珈一直含着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