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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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伤害他!”夏沁儿突然将手中的木棍一松,让木棍随着她的动作砰的一声掉落在光滑的瓷砖上。
她抿着唇,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宁厉寒,你不能弄伤他!”
宁厉寒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站着的人将夏沁儿给带下去。
他精心设立的一个局,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就破坏掉?
他可是还没看到周郉琛那个朝着他跪拜的模样,还没看到他呼唤疼痛痛苦的模样!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地放过他。
他勾起嘴角,不再理会夏沁儿,看着夏沁儿被黑衣保镖给拖下去,冷哼了一声。
“不自量力。”
他的眼眸又转过来看向周邢琛,那双晦暗莫名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怎么,你以为夏沁儿说的话作数吗?我告诉你,我可没有什么耐性。”
言下之意,就是周邢琛再不动手,梁珈不会好过。
周邢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明白宁厉寒话中的意思,低下头去捡先前被夏沁儿扔下的木棍,一双眼眸像是被裹上了寒冰。
“是不是我照做了,你就会放过珈儿?”
宁厉寒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当然。”
周邢琛眯起眼,冷哼一声:“那就最好说到做到。”
目睹一切的梁珈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方才被夏沁儿那样一搅和,她还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算了,可是现在看来,宁厉寒是根本就不给周邢琛逃脱的机会。
她突然明白了,宁厉寒的目标由此之重都不是她,而是周邢琛!
梁珈咬着牙,那双眼眸盈满了泪水,一瞬不瞬地看着周邢琛再次从那冰冷的地板上捡起那只木棍。
她紧紧地攒着手,任由指甲没入手心,让血液缓慢地流出,而她似乎却是毫无所觉。
她真的害怕周邢琛会不顾一切地弄伤自己的腿,只是为了救她。
她不想看到这个样子,不想让因为周邢琛为了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说不定到最后,赢的人还是宁厉寒,他是她爱的人啊,怎么样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呐。
木棍再度被挥了起来,办公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梁珈的瞳孔急速收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不要
木棍势如破竹,几乎就要碰到周邢琛的膝盖了——
梁珈猛地紧闭着眼眸,就往眼前的玻璃撞过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周邢琛的腿白白浪费在这种地方,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砰——
清脆的撞击声从镜子里传过来,猛地让镜子四分五裂。
男人猛地停住手中向下挥动的木棍,下意识地看了那响声的来源一眼。
宁厉寒似乎也愣住了,回过头目光幽深地看向那被撞击得四分五裂的镜子,那双眼眸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玻璃已经被撞裂开,不用多撞击一次,那些玻璃碎片自然地随着撞击力度落下了,原本看起来完好的镜子,此刻只剩下一个圆弧形的框,而从那个框中,能看到梁珈苍白至极的脸,还有她虚弱地快要倒下的身体。
周邢琛的瞳孔一下子收缩,那原本被他拿着的木棍也悄然掉到了地板上,他的眸光直直地看向梁珈,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惊喜。
“珈儿!”
他没有想到梁珈居然就在那里!隔着一道玻璃!
他快速地走过去,想要将梁珈救出来,只是宁厉寒的反应极快,立刻就知道周邢琛要做什么事,他的瞳孔幽深,立刻发布指令:“快,都给我拦住他!别让他碰到那女人!”
宁厉寒紧紧地抓着扶手,目光紧紧地盯着被一大群黑衣保镖围上的周邢琛,眯起了眼眸。
他居然低估了梁珈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只是为了救周邢琛一条腿!
“打,给我死死地打!”
宁厉寒的眼眸变得阴冷,面部已经有些狰狞。
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周邢琛给逃了。
周邢琛想要越过黑衣保镖去抓住梁珈的手,只是黑衣保镖实在是太多了,他抿着唇,打了一个,还有一个接着上来。
有男人猛地朝着他的腹部攻击,他侧身一闪,狠狠地将那男人一踢,打翻在地。
这样下去不行,恐怕没有救出梁珈,他就已经没有体力了。
周邢琛的眼眸幽深,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男人,回过头去看虚弱地看着他的梁珈。
他眯起眼,目光突然瞥向坐在轮椅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的宁厉寒。
也许,有办法了
周邢琛的动作极快,一瞬间就到达了宁厉寒的身边,那只大手毫不犹豫地箍着宁厉寒的脖子,朝着那想要冲上来的人冷笑。
宁厉寒的眸子变得冰冷,他冷冷地任由周邢琛箍着他的脖子,一双手握着轮椅的扶手死紧,连手都不自觉地泛白。
“周邢琛,你不想要救你的小妻子了吗?”
周邢琛的手微微一用力,大手扭着他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宁厉寒就能够在他的手中死去,他神色冷峻,嘴角微勾。毫不客气地给了宁厉寒一个下马威。
“宁厉寒,你现在在我的手上,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命吧。”他捏着宁厉寒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厉声道:“现在,让你的人给我放开梁珈。”
宁厉寒咬着牙,终于在眸子的深处带了一丝颤抖,他握着轮椅的手变得死紧,声音沙哑,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放开她。”
原本跟在梁珈背后的男人蓦然地松开手,让身子有些虚弱的梁珈直直地跪坐了有些冰冷的地板上。
许是方才的撞击有些严重,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此刻背后的男人松了手,反而让她一下子跪坐下来。
她有些虚弱无力地看向周邢琛,见他紧紧掐着宁厉寒的脖子,那眼眸却在关切地看着她,她的心头不自觉地一暖。
对,她要出去,她还不能倒在这里给邢琛添麻烦。
凭着一股意志,她死命地站起来,缓慢地往门口移动着。
周邢琛看懂了她的意思,虽然很想上前去扶着她,但是还是捏着宁厉寒的脖子缓慢地向门口移动。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都给我让开。”周邢琛的眼眸很冷,看着黑衣人都识趣地让开一条路让梁珈从圆框里出来走向门口,眼眸才有所缓和。
他知道靳玄的车应该现在已经被安排在门口,只要梁珈下了楼,他们就有救。
他缓慢地用脚踢着宁厉寒的轮椅,也慢慢地朝着门口移动,为了防止偷袭,他将身子转过来,紧紧地盯着想要靠过来的黑衣保镖。
终于,梁珈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摸到了门把,在周邢琛的示意下推开了门。
很快,这场拉锯大战没有能坚持多久就结束了。
梁珈拉开车门有些缓慢地坐了上去,周邢琛见梁珈安全了,立刻就松开宁厉寒的脖子,猛地一推,将宁厉寒推翻在地,然后也转过身上了车。
周邢琛一上车,靳玄坐在车头也毫不犹豫地一踩油门,将还在七脚八脚扶着周邢琛的人狠狠地甩在身后,嘴角蓦然地勾起笑意。
“我没想到你小子这样都能出来,如果不是他们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是单枪匹马地闯了上去。”靳玄转动着方向盘,往后视镜瞟了一眼:“怎么,现在去哪里?”
周邢琛似乎没有听到靳玄的话,只是扭过头看向梁珈。
梁珈的脸色苍白,半阖着眼眸,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周邢琛的身上,她的唇没有血色,似乎是在呢喃着什么。
周邢琛用力地攒着她的手,他紧紧地锁着梁珈苍白的脸庞,这才发现有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不断地从梁珈的头上留下,将头发粘成一团一团。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声音也冷冽了几分。
“靳玄,快,去医院!”
靳玄有些不解地瞟l一眼倒后镜,看着后视镜里的周邢琛脸色发白,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梁珈的手,还抱着几乎是昏厥过去的梁珈。他一惊,立刻就踩着油门往医院开去。
梁珈的意识模糊,只感觉到头昏昏沉沉,她的手似乎被人紧紧地握着,她能感觉到周邢琛就在她的身旁,他的气息正温柔地包裹住她,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
她微微抬起眼眸,但实在是支撑不过去了,重重地阖上眼眸。
“珈儿!你别睡!”
周邢琛脸色苍白地抚摸着梁珈的脸,目光深处透露着恐惧。
一到医院,周邢琛就立刻抱着梁珈冲下了车,朝着急诊室冲过去,突如其来的奔跑让原本站着在过道的病人都看过来,但周邢琛丝毫没有察觉,只顾着怀里的人到底有没有事。
很快,梁珈就被医生推进急救室,而周邢琛被阻隔在了门外。
看着梁珈被推进急救室,周邢琛的心脏猛地一揪,不安的感觉在瞬间蔓延了全身。
方才在车上,他看到梁珈的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已经被吓坏了,现在根本就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什么也不求,只求她平安。
他半阖上眼眸,静静地靠在墙壁上,似乎是疲惫至极。也不管他到底是由多瞩目,引得过道的人都在侧目看着他。
他现在的心里,只希望梁珈能从急救室出来,医生对他说一切都很好。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周邢琛的手脚都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而感到麻痹,手术室的红灯才暗了下来,梁珈才被医生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
第166章 已经回不去了()
麻醉的药效还没过,梁珈闭着眼眸,对身边的事物毫无察觉,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地闭着眼眸,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毫无血色的洋娃娃。
周邢琛的心猛地抽痛,根本没有注意到医生说了什么,只是紧紧地看着梁珈,生怕她哪里又出了问题。
再也没有心思听医生的嘱咐,他哑着声音,有些疲惫:“这样,我会再找你了解情况,我会在这里看着她,要是有问题你再告诉我。”
说完,就再也没有理会医生,有些疲惫地坐到梁珈的身旁。
他的神情很是疲惫,一夜未眠,又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样也好不起来。
他轻轻地握起她的手,感觉她柔软的手被包裹在手心里,周邢琛静静地盯着梁珈那精致的眉眼,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
幸好这一次还是没事,如果梁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要整个宁家为她陪葬!
失去她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都是因为他,所以珈儿才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原本她还是好好的,可他又一次将完好无损的她弄成重伤了,还差一点把她给弄丢了。
想到这里,周邢琛攒着手,有些懊恼。
黑暗,是无尽的黑暗。
她孤身一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游走。
周围是寂静的,没有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在行走。
像是闯入了一个虚无的梦境,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一声一声,包含着绝望和真情。
她的脑袋像是一瞬间不疼了,几天来的疼痛和疲惫在这一瞬间突然消散了,变得轻松起来,似乎重新感觉到了一丝生命力。
眼前突然有一个女人在黑暗中走了过来,梁珈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她莫名亲切,女人的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像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
梁珈还在呆怔,但此时的一切打破了她的继续想象,黑暗中突然出现一抹明亮的光,像是穿透过了重重障碍,照到了女人的脸上。
梁珈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手一下子攒得死紧,她张了张唇,一下子却又像是明白过来了一样。
站在她的女人,不是别人,是跟她拥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是她自己
她听到她在说话,用温婉而又力量的声音。
“梁珈,不要再逃避了,你该记起来了,面对现实吧”
什么?
梁珈还不明白,但随着女人的这句话,无数的光线从眼前刺进来,刺眼得让梁珈猛地闭上了眼睛。
无数的碎片像是在她的身上席卷而来,梁珈的脑袋突然疼痛起来。
她猛地用力抓一下身下的床单又松开。
所有的记忆突然一霎那间涌入到梁珈的脑海里。
“我真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爱你了。”
沙滩上,周郉琛的侧脸像是被光芒所晕染,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沉溺在他那雕塑般的脸庞中。
但是下一秒,绝望和悲寂就盈满了胸膛。
“夏沁儿,你让我出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她被猛烈地撞击到,她抬起眼眸绝望地对着男人说话,但眼前的男人却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并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意思。
报纸上登着的偌大的头条。
“男子失足从周氏大厦高空中坠下?人为还是意外?”
她紧紧地攒着手,蓦然地看到了最后,她被刺眼的灯光所包裹。
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中猛地昏厥过去!她的手还毫无自觉地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她的宝宝
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从她的指间流逝了
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没有了她全部都记起来了。
所有的记忆与之前的记忆融为一体,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
已经是从凌晨到了中午时分,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周邢琛的心跳声。
他已经一夜未眠,眼眸中都带了红红的血丝,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梁珈的手,目光柔和,大手抚摸着梁珈有些苍白的脸,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梁珈还有多久才能够醒过来,但是现在他感觉他想她快要想疯了。
他握着梁珈柔软的手,那目光包含深情,只希望她快点醒过来。
梁珈的眼眸轻颤,她伴在身侧的手蓦然一紧,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但是下一秒,她似乎就放弃了挣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身上那股淡然又端庄的气息一下子浓重了些。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消化。
周邢琛的眼眸微动,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惊喜地看着她醒过来。攒着她的手用了用力,他的声音因为一夜未说话而变得沙哑。
“珈儿,你醒了。”
他的大手想要去触碰她的长卷发,只是还没触碰到,却被她猛地躲开了。周邢琛的手顿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突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收回手,周邢琛垂下眸子,想着也许梁珈是刚醒来有些不安,所以讨厌人的触碰。
而梁珈似乎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那双眼眸微沉,转过身子去看他。
见周邢琛的眼眸盛满了血丝,梁珈平静无波的眸子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只是很快,那抹波澜又被沉寂了下去,只剩下悄无声息的,如深海一般的眸子。
甚至连简单的称呼也省略了,只是撇过头去看向天花板。
可周邢琛看得分明,梁珈的那双眼眸里分明是写满了陌生,写满了拒绝跟他交流的信号。他的心猛地一揪,有种不安的预感。
难道说她再一次失忆了吗?
他猛地握紧梁珈的手,眼眸微动,心跳声在剧烈地加速,他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句:“珈儿?”
梁珈只是轻轻地甩开了他的手,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不答话。
周邢琛有些不明所以,加上方才她有些抵触他的触碰,他像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那双眼眸紧紧地盯着梁珈的眉眼,希望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但是他失望了,梁珈的眼眸冰冷深沉,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淡淡地望着天花板。
梁珈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安,不知道她的情绪起伏为什么那么大,还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来,可是在她进入手术室之前都是握着自己的手的。
只是,他身子也猛地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一双眼眸幽深地看着她,看着梁迦苍白冷淡的表情还有方才的种种反应,一切的行为似乎是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心猛地一凉,整个脸色都发白起来。
他尽力地控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沉下声音:“珈儿,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窗帘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照射到发白的床单上,可分明阳光那么和煦,周邢琛却分明只觉得冷。
他听见梁珈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凉薄和冰冷。
她说,“是的。”
周邢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过去的事情好像在一瞬间挤满了他的大脑。
她记起来了,黎胤的死,还有他们的孩子。
梁珈的面容沉静,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周邢琛的身子渐渐僵硬,他有些茫然地松开了梁珈的手。
对于孩子,他一直是愧疚的,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曾经无数次想念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看到梁珈当时熟睡的侧脸,他又觉得心满意足。
知道梁珈再也不能怀孕,这也没有什么,因为只要她能好好地在他的身边他就满足了。
他不是不希望梁珈不要恢复记忆,而是希望在他能够好好调查清楚黎胤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以后,再恢复记忆。
可是他没有想到,因为这次脑袋的创伤,她会因祸得福,不仅脑袋里的淤血没有了,还从而恢复了记忆。
病房里安静了好半晌,终于,梁珈再次开口说话,她的语气冰冷,面容平淡:“你怎么还留在这里,你走吧。”
周邢琛低垂下眸子,一双眼眸紧紧地锁着梁珈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异常,但梁珈的神色始终平淡,甚至连瞟都没有瞟他一眼。
他猛地攒紧她的手,沉声道:“我是不会走的,就算要走,我也得看着你好起来。”
好起来?
梁珈的嘴角蓦然地勾起一丝笑,像是在听周邢琛讲冷笑话一般。
她的心已经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