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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星云物语-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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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是不良少年吧?学什么纹身,搞得身上一个大印章!”老潘气哼哼地道,心里直嘀咕:明亮的灯光下,清楚看得出这少年面容格外秀美,完全一副乖乖仔的模样,可怎么就不学好呢?

    拧了把热腾腾的毛巾,他粗鲁地擦拭着澈苏脏兮兮的身体。掀开小背心碰到胸前时,昏迷中的澈苏忽然轻轻瑟缩了一下,干燥的唇中发出了一声隐约的痛楚。

    “哎呦”了一声,老潘吓了一跳,慌忙丢开了毛巾:“夫人,不行!我瞧这孩子说不定有内伤!”

    好脾气地摇了摇头,那女子一头长发披在肩头,原先的发髻已经散下,如少女般乌黑亮泽:“好好,你去门口等着林医生,我自己来。”

    手不停歇,她已经麻利地完成了一系列的伤口清创、止血和包扎,接过老潘手里的毛巾,她手法温柔地把澈苏裸露在外的肌肤擦拭干净,不一会,地上的水盆里已经是一片殷红。

    女性的动作毕竟温柔细腻,比起老潘的粗手粗脚,床上的少年没有再发出明显的,苍白的脸色虽然依旧憔悴,可是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灰败。

    可她毕竟能做的有限,很快,初步的救治和包扎都已经做完,她收拾好四周,又打开了尚未来得及打开的木栅窗户,白天里还清凉悠悠的微风早已变得强劲,吹得木窗一阵吱吱轻响,混着外面的雨声,一片萧瑟。

    “醒醒,孩子,听得见吗!”脸上有轻轻的拍打,耳边有声音在不停地呼唤。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视线一阵模糊。澈苏微睁开眼睛,有点呆滞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来,侧过身。”白色医生袍的男人鼓励地道,和声示意,“对,就是这样,好。再深深吸气——”

    听话地吸了一口气,胸腔立时传来一阵锐痛。澈苏难耐地瑟缩了一下,逃避地闭上了眼睛,就想要再度昏睡。

    “不要睡啊,醒醒。”耳边另一道柔和的女声在轻声呢喃,似乎有点莫名的熟悉宫廷医生,侍女?

    回到弗恩殿下的皇家寝宫了吗?是的,一定是。

    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多少天以来,紧绷如满弓的弓弦一样的神经忽然“啪”地一声断裂,极度的放松和疲倦一起涌上来,迅速席卷住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强撑着眼睛,他依照着那医生的指示再次深呼吸。

    吸到最末尾时,胸壁上有厚厚的棉垫覆盖上来,侧卧的背后位,开始有宽宽的胶布带紧密地一圈圈缠上。

    “来,慢慢呼吸,痛得厉害吗?”

    恍惚地点点头,澈苏意识到自己的胸口肋骨大约断裂了几根。那惊天一跳落下时,巨大的冲击力虽然有绳索减震,但是依然无法安全地着地。

    翻滚之下,胸口第一时间就传来了剧痛,那处原来就有的骨裂旧伤终于露出獠牙,毫不客气地了给这位一直虐待它的主人一点颜色。

    “来,忍着痛试着咳嗽一下,假如有痰液,一定要吐出来。”医生鼓励地看着他。依言咳嗽一声,澈苏的声音异常地嘶哑。

    “还好,似乎没有什么异物堵在呼吸道。”将他安放在床上,手法准确而麻利地在他肋下注射了一管镇痛的针剂,那医生收起随身带来的器械。

    站起身,他微笑着对一直紧张的那中年女子道:“林夫人不用这么担心,虽然断了两根肋骨,可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好,最多几周,也就差不多能愈合了。——至于外伤,您已经包扎得很好,我看不用拆掉重来。”

    “好的,这么晚还要麻烦您前来,真是打扰了。”林夫人歉意地颔首,转眼看了看澈苏腕上的那半副断铐,试探地道,“这个,您手里能有打开的器械吗?”

    看了看那副残破的手铐,为这个家庭服务了十几年的医生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我打不开。”

    那明显是军方特制的精密电子镣铐,这个年轻人肩膀上的半旧伤口也是热线枪的洞穿伤。而这个家庭的军方背景,出现这样奇怪的病人,也是正常的吧?

    只是为什么会惊动夫人亲自照顾,就有点小小的奇怪。不过聪明谨慎如他,也知道该在必要的时候闭口不问不谈。

    留下药方和医嘱离去,林夫人回到客房时,床上的人已经在镇静剂和止痛针的双重作用下,再度陷入了沉睡或者昏迷。

    轻手轻脚地帮他盖上薄薄的夏被,林夫人终于轻轻打了个哈欠,起身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腰肢。

    岁数开始不依不饶,先是在眼角留下淡淡的蚀刻,再接着讨要年轻时欠下的积债。年轻时生产落下的病根,一到阴雨天总是隐约作痛,而且越来越重了。眼光落在这间屋子角落那片蒙着白色单布的小小婴儿床,她忽然之间只觉得锥痛刺骨,一阵天旋地转。

    假如那个夭折的孩子能活到今天,也该有这个孩子这么大了吧。也该有这样一双漆黑的漂亮眼睛,一头黑色的柔软头发,和他那英姿飒爽的姐姐一个模样。

    她在窗外的迅疾风雨声中怔然出神,晶莹的泪水慢慢涌出来,很久以后,终于成串滴落,打在了床边。

    风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疾。

    昨夜里那场突如其来的雨在清晨已经停下,郊外的空气显得更加清新宜人。蔷薇花的淡香显得比平日浓郁了一些,绕着植株围绕的白色别墅,从斑驳的原木色栅栏里钻进了因为昨夜的风雨而闭合的门窗。

    一楼的餐厅内,已经有早餐的香味淡淡传来,一位面目慈祥的年迈妇人挽着花白的发髻,在餐桌中心的玛瑙色玻璃瓶里换上了刚刚采摘的蔷薇花束。

    身后一阵木质楼梯的轻响传来,她笑着看向迈步而下的林夫人:“夫人,您醒啦?”

    “是的,姆妈。”林夫人换了套淡灰色的棉质长裙,一夜的疲劳似乎已经消失无踪,眉目如画的脸上恢复了神采奕奕。

    “昨儿回来得晚,见你睡了,就没再叫醒你说一声——家里来了个小客人,您做的早餐有没有多一份啊?”

    “当然有啊,平时也不会做得刚刚好,总得预防着谁忽然胃口大开。”老妇人笑嘻嘻的,“什么小客人啊?难不成是先生家在汉斯城的小侄子?”

    “啊,也不是了。”林夫人犹豫了一下,含糊地笑道,“一个朋友家的孩子和家人闹别扭,总之他住一小阵儿就走的。”

    坐在空荡荡的大餐桌边,她一个人慢慢地吃着刚出炉的吐司和煎蛋。

    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老姆妈问:“夫人,那孩子住在客房?要不要我去叫他起床?”

    “哦,不了。”林夫人摇摇头,觉得还是没有办法瞒过着屋子里的人们,“实际上,他身上有点伤。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什么?身上有伤?”老姆妈惊讶地叫起来,“年纪小小学人家打架哦!”

    想了想,复又跑去厨房叮叮咚咚如临大敌地折腾起来。

    半晌终于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满满的堆了一大堆热气腾腾的营养食物,她骄傲地往餐桌上一放。

    “年轻人饭量一定很大,受了伤更要多补补,夫人你觉得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林夫人含笑站起身,亲自端起了早餐托盘,“我这就上去看看,姆妈,您待会儿送点热水上来,他还得吃药呢。”

    鼻子里传来一种混合的香味,有食物的甜美,有花朵的芬芳。身上却有些钝钝的闷痛,澈苏在一片混沌中悠悠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视线的对面矮柜上的一个苗条背影,素手纤纤,乌发垂肩,正在那矮柜上放下一只放满食物的托盘。

    脑海中迅速掠过昏迷前的景象,澈苏恍惚明白了什么。

    不是在熟悉的帝国,不是亲爱的艾莎姐姐。

    悄然环顾着四周,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身边房屋装饰雅致整洁,四周气氛安宁平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他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异样。

    ——紧紧裹在身上的弹力胶布带固定着胸肋,是标准的肋骨骨折的救治方法。

    “姐姐”他犹豫了半晌,终于低声开口,慢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哎呦,这孩子,嘴巴可真甜啊!”门口一个老妇人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水瓶,半是埋怨半是好笑。

    听到他的声音,那个苗条如少女的背影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床上的澈苏。

    看清了这女子的脸,澈苏终于有点微微一红。

    昨晚光线暗淡,他也没有看清她的相貌,如今在日光下细看,虽然身姿窈窕气质高雅,可是也能依稀看出来年纪大约也有三四十多岁的模样。

    看出来他的窘迫,林夫人含笑走上前,把矮柜上依然温热的餐点盘端了过来放在他面前:“我的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你不会比她大的,对吗?”

    “嗯,我我今年十八岁,不过马上就十九了呢。”澈苏脸上更加红了,心里一慌: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真是年轻好看,哪里看得出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呢?

    “果然比小姐还小几岁呢。”老妇人放下水瓶,倒了杯清水出来,“这药是饭前吃呢,还是饭后啊?”

    “饭前吧,医生说这种止痛的一天最好服四次,一早上起来就要用一次,不然一会儿恐怕受不了。”

    “哦”了一声,老妇人端了水过来,放在了澈苏面前,眯着有点老花的眼睛看着澈苏只裹着宽绷带的上身,这才发现他的伤痕累累,她呆了呆,果然吓了一跳。

    小心地看着她的神色,澈苏悄悄地把那只戴着半副断手铐的手,藏在了被子下,心里一阵不安。

    恍如不见他的小动作,林夫人微笑着对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姆妈道:“姆妈,我记得您把厨房里的东西可都搜罗来了,老潘他们起得晚,待会儿可吃什么啊?”

    “噢,对对!我倒忘了这个茬!”老妇人拍了拍脑袋,“我得再给他们做点儿吃的去。”

    听着她的脚步下了楼梯,林夫人才轻轻递过药片,和气地问了一句:“胸口还疼得厉害吗?医生说,你的肋骨断了两根,本来不是大事,但断在有旧伤的地方,所以恢复起来会稍微慢一点。”

    慌忙接过她手里的药,澈苏点点头:“嗯我知道的。那里,有点旧伤。”

    最早起源于被兰斯殿下的属下当成间谍殴打,后来又被弗恩殿下那顿鞭子加重了伤势,虽然没有断裂过,但是总是会不时作痛。

    “经常打架吗?男孩子这个年纪,不要太冲动呀。”林夫人微笑着道,这孩子连说句话都会脸红,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好勇斗狠的模样啊。

    “嗯,没有打架。”澈苏小声道,局促地低下头,“不小心碰到了。”

    “哦”了一声,林夫人拿过餐盘:“来,吃点东西吧。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多吃,男孩子这个年纪,还在长身体呢。”

    指了指门口老姆妈离去的方向,她笑意盈盈:“全部吃光的话,老姆妈会很开心的哦。”

    不由自主地,她就对着这个比女儿还小的少年用了非常宠溺的口吻,眼神也格外温柔。

    呆呆地接过来她的餐盘,澈苏抬眼看着她:“谢谢谢谢您。”

    鼻子一酸,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眼眶里居然有点模糊的湿润。赶紧飞快地低下头,他闷头大口大口地吃起盘中的食物来

    这女子眼中的关切和疼惜是这般明显,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验。

    无论是少言寡语的爹爹,还是不善表达的弗恩殿下都很少会用这种态度对他。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是那样容易隔着重重山水。可有时候,却也如此容易感受到彼此的善意和柔软。

    无言地看着他吃完了整盘的早餐,林夫人忍不住追问:“还要吗?我再去加一点?”

    “不不,够了。”澈苏刚刚正常起来的脸色又红到了耳根,糟糕,是不是看上去很没有教养,竟然连一点点都没有剩下!

    害羞地躲过林夫人伸手来接盘子的手,他慌忙想要下床来:“我来去送餐盘,您”

    不由分说地轻轻按住他,林夫人的脸色严肃:“这头几天,你还是好好卧床吧,这是医嘱。”

    想了想,她终于柔声开口:“需要我还为你做些什么吗?比如通知你的父母?他们一定很着急的,你已经整夜未归了。”

    “啊”澈苏张口结舌,怔怔抬头。

    “或者,先打一个电话?”林夫人试探地道,“相信我,我是一个母亲,假如我的女儿一夜未归,事后我又知道她受了伤我却不在她身边,我会很难过很心疼的。你的父母,也会一样的啊。”

    澈苏咬了咬嘴唇,半晌他才终于低低道:“我没有妈妈的我离开家有快一年了,我爹他,也已经习惯我不在他身边了吧。”

    爹爹一定以为他死了。在霍尔庄园里,他一个人做工的时候,会不会总是想着自己呢?

    弗恩殿下也许会给他发放足够的抚恤金,可是,爹爹还是会难过得要发疯吧?

第106章 奇怪的线索() 
微微一惊;林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么,你有什么朋友吗?需要电话通知一下?”

    “也、也没有。”澈苏不敢抬头。

    “啊一个都没有吗?”林夫人的声音很犹疑。

    澈苏愣了那么一瞬。南卓算是吗?

    慢慢地抬起头,他望着眼前的林夫人,忽然局促地笑了笑:“有的;我有好几个好朋友。我这就得告辞了,马上去找他们的话,他们会照顾我的。”

    挣扎着下了床;他深深地、认真地向着林夫人鞠了一躬:“昨晚上的事,谢谢您谢谢。我会记得您的好心的。”

    就不说什么以后登门拜谢的话了;那是虚伪的、不能兑现的谎言。他心里难过地想。

    “不要乱弯腰;你的胸口不痛吗?!”林夫人慌忙站起身;有点着急地扶起他,“不要这么急着走啊,你可以在这里住着好好休息;叫你的朋友们来看看你就可以了。”

    “不不;真的不用了。”澈苏勉强地笑了笑;“我留在这里;会给您带来不便的。”

    狠了狠心,他不再掩饰手腕上上的镣铐;故意带出了一点叮咚的轻响。

    是的,他不该贪恋这里的温暖和安全;他的身份会给每一个接近他的人,带来巨大的麻烦甚至灾难。

    再次向着林夫人轻轻鞠躬,他稳住了脚步;向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林夫人在他身后忽然叫,“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叫司机送你。”

    “”呆呆地停住了脚步,澈苏张口结舌。

    “我、我去朋友家。”

    “具体在哪里?地址和门牌?”林夫人转到他面前,眼里有丝深究。

    “就、就在昨天您碰到我的那条街道附近。门、门牌我不记得,不过我到了就能找到的。”澈苏迅速红了脸,低下头不敢抬眼。撒谎是这样一种难受的滋味,以至于他的心都在狂跳不已。

    “好了,你给我留下来,听到了吗?”林夫人温和地道,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可鉴人,映着澈苏的窘迫,“我不会再打听你的情况,也不会去探听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算你是刚刚从警察局里跑出来,那也不关我的事。”

    脑海里模糊地想起昨晚着少年那类似绝望的眼神,还有那一直刺眼的冰冷手铐,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点不好的猜测。

    或许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或许是真的不敢面对一些事这个一身是伤的少年,想必是遇见了暂时走投无路的窘境。

    没有妈妈的孩子,甚至也远远离开了父亲,小小年纪就在这世上打拼生存,就算是真的在人生里犯了些艰难的错误,她也不愿意就此把他推出去,像昨夜一样逼他绝望而害怕地面对人生。

    坚定地拦在澈苏面前,她一字字道:“在养好伤之前,哪里都不要去。假如你走,我会很难过。”

    肋骨的伤患不像其他部位的骨折,患者没有绝对卧床的必要,也没有石膏板固定着伤处。听着医生的医嘱,澈苏在开始卧床了两三周后,开始不时地下床走动了。

    偌大的洋房别墅里,澈苏发现主人似乎只有这位林夫人一位,男主人从没有露过面,林夫人说的那个“比他大一点”的女儿,不知道是不在本地,还是已经婚嫁出阁,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除了那天为林夫人开专车的老潘司机,第二天见到的老姆妈,似乎还有几位钟点工负责食物采买和花圃的园艺修剪,每天可以看见他们定时出现又准点离去。

    从别墅二楼的窗口望去,四周极为僻静,环境幽雅,少有闲人往来。

    这恰好合了澈苏迫不及待藏匿的心意,假如不是那天走投无路搭上了那辆胡乱拦下的车,假如还滞留在那人流涌动的市区,恐怕一到天亮,他就再也无法遁形,也绝逃不开那天罗地网般的搜捕。

    ——是的,想起这一周以来那如同跗骨之蛆的贴身监控,他依然有点不寒而栗。

    而这里,似乎完全嗅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彷如一个小小的、让人心安的世外桃源。

    小心地把自己的行动范围控制在二楼,他甚至连楼下的客厅都很少流连。尽可能避开被人看见,尽可能减少露在任何人面前的机会,这是他现在仅仅能做的保护措施了。

    可是将来是怎样,依然是茫然的一片空白。没有身份证明,没有任何钱物,他该怎么样融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异邦,该如何试着活下去呢?

    更何况,被这里的国家机器死死追捕的阴影依旧无刻不在,犹如悬在头顶、一柄随时会落下的冰冷长剑。

    每一天,他都小心地在联邦民用网络上流连,搜集地图,捕捉航班,找寻军用基地的所在。虽然完全没有成形的计划,虽然回家的路途还那么遥不可及,可是,在一切机会来临之前,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手里捧着一束园丁送来客厅的粉色蔷薇花,林夫人轻轻地推开了澈苏的房门。看着窗前背对着房门的澈苏,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认真看着电脑屏幕,专注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进来的背影。因为怕澈苏憋闷,她本想在这个房间里搬来电视和游戏机,可是却被澈苏羞涩地婉拒了,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他路过自己的书房看到电脑时眼睛一亮,她也想不出来要为他配一台电脑。

    也对,这个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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