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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星云物语-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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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过多久,弗恩已经轻轻摆手,叫停了这场毫不公平的单方面围殴。

    “带他走。”他漠然回身,没有再看身边的澈苏。

    “南卓”被几名膀大腰圆的帝国皇家侍卫架住,澈苏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最后搀扶一下跌倒在地的南卓,“我没事,你别伤心。”

    身子一歪,他的手铐被粗鲁地拉扯向前,那点无力的挣扎没能敌过手腕的大力牵扯,狼狈不堪地差点扑倒在地上。

    手腕上的镣铐被挣扎锁紧,磨破了肌肤,有细细的血迹缓慢淌下来。似乎想开一个笨拙的玩笑,抚慰一下悲痛欲绝的南卓,他柔声对着南卓:“你瞧,我刚刚服了止痛剂啦,一点都不疼。”

    他对面,被死死压制住的南卓终于因为这句话,发出了一声崩溃般的痛苦呜咽。

    “弗恩陛下,请你”他艰难无比地嘶哑开口,只觉得整个胸口有痛楚的火焰一直灼到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发声,“对他好一点。”

    他那从来都带着懒散笑意的阳光脸庞上,是一片惨痛的绝望:“澈苏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背叛过你们帝国。他受过的冤屈和痛苦比整个伦赛尔星球和哥达星上的任何人,都多。”

    背对着他,帝国皇帝高大的身躯沉默静立,仿佛遮住了原本就不明亮的天边微光。

    没有回头质疑或者询问,他漠然地看了一眼被拉拽到身边的澈苏。

    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看着脚下万千卑贱的贱民中的普通一员,他疏离而嘲弄的目光,隔着千山万水,冷如冬日飓风。

    “你挑的新搭档,智商很低。”他轻声道,就像是听着一个根本不值得一听的笑话。

    静静地看着他,澈苏停下了脚步。

    用了最大的力气,他抵抗住来自身前的拉扯。身形终于定住,手腕上殷红的血迹从被卡破的腕间流淌下来,格外明显而刺眼。

    目光微转,弗恩刀刃般锋利的眼波落在那缕殷红上,只注视了那么短短片刻,他已经移开了目光。

    迎着弗恩那幽冷而锐利刺骨的目光,澈苏就那样深深凝视着他,隔了一年多的时光,这个男人脸上已经彻底褪去了年轻男人的青涩,只剩下帝国最尊贵皇族的威严和高傲,还有战火淬炼后的严酷和冷血。

    只是那双依旧蔚蓝的眸子,还和以前一样攫人心神。离得这么近,近得可以让澈苏在那深如大海的瞳仁深处,找到他自己的影子。

    痴痴地看着那双眼睛,澈苏很久不动。

    他身边的几名皇家侍卫,偷眼看着同样和澈苏一般静立不动的皇帝陛下,陷入了短暂的纠结中。

    “殿下”澈苏终于轻声开口,清澈见底的眼睛宛如黑曜石般,在四周渐合的暮色中,温柔地注视着面前这帝国最尊贵的男人,“我有几句话想说,你愿意听一下吗?”

    沉默片刻,弗恩唇边,露出了一丝浅淡的鄙夷:“回到帝国再说吧,你的时间长得很。”

    “不,殿下。”没有被他那明显的拒绝和厌烦击退,他对面的少年神色依旧那么柔和,没有任何惧怕和怨尤,“我的时间不多了。”

    正要举步欲行,却忽然脚步一顿,弗恩锐利如鹰的眼眸牢牢盯死了他。有一点点狐疑,一点点不信,还有一点愤怒。

    “你说什么?”

    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话,澈苏微微一笑,那笑容轻如秋天枫林中翩然的红色落叶,有种即将凋零的、极致的美。

    “没有错,我是一个联邦人。我的养父,是潜伏在帝国的联邦间谍,而我的亲生父亲,是联邦着名的谢詹将军。”他声音清亮,眉目安然,“可是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都很想告诉你——我从没有背叛过你,更从没背弃过帝国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没有心存欺骗;在我们共同战斗的每一刻,我都用尽全力,想要保护我们一起平安回去。”

    费舍星的夜晚,比白天气温低了很多度。

    四周的西风已经渐渐转厉,吹打着一众联邦和帝国的军人,发出阵阵衣角扑簌的声音。也吹打着澈苏单薄的衣襟,浅色衬衫轻扬,像是要随风而去。

    可澈苏的眼神,却不畏朔风,闪亮如天上的星辰,柔和而漂亮,坦荡又从容。

    冷厉的眸子死死盯住了他,弗恩的身体,忽然变得异常僵硬,他的手掌,竟已在微微颤抖!

    那是什么眼神!?那是什么样的、无畏而温柔的眼神?!

    而他凭什么,可以敢做出这样坦荡的表情?他以为就凭着这么几句互相矛盾到极点的谎言,凭着那双能够蛊惑众人、骗过全天下的眸子,还能再一次玩弄他弗恩于指掌之上?!

    费了不知多大的力气,他才终于抑制住猛然拔枪、一枪抵住那个少年眉心的巨大冲动。

    不不!他绝不能再被这个人牵动住所有的情绪,他不能在他的臣民、在他的敌人面前,再露出那种软弱可悲的情绪波动!

    “你该是有多愚蠢,才会想出这么卑劣的台词?”他一字字道,用了最大的克制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给你自己保留一点尊严吧,别让我鄙视你。”

    澈苏唇边的那抹微笑,始终没有收起。就算是听见这样的羞辱,他也依旧挺立在那里,眼角眉梢,是弗恩越看越痛恨的柔情和坚韧。

    “殿下,我说这些不是为我自己辩解。”他眼神里,有种弗恩看不懂的东西,那神色是如此复杂,似乎有无法割舍的眷恋,又似乎是一点心疼。

    是的,那仿佛是对弗恩的心疼。

    我想让你知道,你并没有被人那样无情地背弃;想让你知道,你曾经温柔以对的人,也曾用最大的坚持,来回报你。

    当我不再记得你的时候,也请不要这样愤怒和悲伤,觉得你的真心曾被人弃若蔽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标题,似乎是有点不对

    可是我心里,小苏这时候就是最最温柔的。

    这本书,我从不否认虐心,但是它也是我最爱的作品。

    而整本书中,这一段相见,是我最最痛苦的,比任何一段都痛。

第139章 与你告别() 
独自转过身;澈苏抬起脚步,向着不远处的帝国舰艇行去。身边,伍德一个愣神,慌忙带着侍卫们疾步随行。

    走了十几步;澈苏却再次停住,看向静静站立在机甲边的那个红发军人。

    “锡安”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眼中是真心的慰藉;“没想到还能看到你,真好。”

    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锡安无言以对。

    “欧连还好吗?”澈苏抬眼看着那几十架同时归来的机甲;想要找找那个少言寡语的大个子;“他也在那边吗?”

    一阵沉默,锡安平静地看着他:“退役了。他的左臂截肢,不能再驾驶机甲了。”

    以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在他脸上消失无踪;他直视着澈苏;“他和你一样;在一场战斗中;把仅剩的逃生舱留给了我,自己负了严重的伤。”

    “啊”澈苏怔怔无言;眼前浮现出欧连那结实的高大身材,还有那憨憨的笑容;心里一阵刺痛。

    “哦,不对。”锡安的脸上,终于也浮现出一丝不能原谅的痛恨;“他和你不一样,他是真心要救战友,而你——是在演戏。”

    无声地站着,澈苏没有辩解什么。看上去无从回应,也感到愧疚无言的样子。

    半晌后,他的目光穿过了锡安,落在了他身边的那架暗黑色机甲上。那是锡安和弗恩刚刚乘坐过的机甲,此刻依旧胸腔门大开。仰望过去,尚未完全关闭的仪表盘上,几个仅剩的指示灯,还在有规律地轻轻闪动。

    代表着帝国最高端的空战机甲水平,在战斗中不断磨合,想必比他离开时,更有了长足的改进。杀气凛凛的流线外形,模拟人体的肢体结构,还有胸腔中那一排排漂亮如繁星的按键和操控装置。

    痴痴地看着那架机甲,澈苏的脚下,像是生了根。忽然伸出手,他用力抓住了那家机甲的舷梯!

    任凭大惊失色的皇家侍卫把手铐拼命拉紧,他蓦然回头,有些黯然的眸子里,渐渐恢复了些神采和光芒,就像即将溺入海底的人,忽然在眼前看见了头顶的一丝微光。

    “殿下,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对不对?”他热切地、充满恳求地望着弗恩,似乎完全不记得,那是一个痛恨他到极点、随时可能残忍处死他的冷血皇帝。

    冷冷看着他那突兀的举动,弗恩没有回应。

    是的,他记得再清楚不过。面前的这个少年,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没有求过他任何事,无论是在万人竞技厅里被鞭挞,还是被关在皇家监狱里威胁被处刑。

    “殿下,我想求您最后一件事。”澈苏的语声和刚才的淡然不同,带着弗恩总是看不懂的东西,流光溢彩,带着漂亮得犹如繁星的光晕,“让我上去摸摸这架机甲吧。”

    愕然地看着他,伍德有点近似啼笑皆非的愤慨。他疯了吗?这怎么可能!

    那边的战俘刚刚交换完毕,他居然就想再次驾驶机甲做困兽犹斗?他难道愚蠢到以为提出这样荒谬的要求,会被允许?!

    等不到弗恩的任何允许或者拒绝,舷梯边的那个少年,眼神有了一丝迷惑。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他俊美的脸上有了点抱歉的神色。

    “殿下您怕我会驾着机甲逃跑吗?”他怅然道,声音变轻了,“不会的啊我不会的。”

    怔怔看着弗恩,他好像有点糊涂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的。殿下求您啦。”

    虽然听上去是那么无力的保证,甚至荒谬得近乎无稽,可是他身边的伍德,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极其怪异的感觉。

    好像那可笑的、甚至有点卑微的恳求中,真的带着诚实和坦荡,就像他那清澈见底的漂亮眼神,不含任何杂质,看上去,似乎真的没有任何伪装和欺骗。

    站在凛凛的朔风中,弗恩无言凝视着澈苏。四周的人屏气休声,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皇帝大人的断然拒绝。

    就在那片绝对的寂静里,帝国的年轻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好,我允许。”

    侍卫长伍德,猛然一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皇帝陛下终于还是忽然心软了吗?在处死澈苏之前,给予他最后的一次怜悯和仁慈?

    犹豫着,他无奈地做了个手势,叫手下的人放开了澈苏。

    眼睛蓦然一亮,澈苏脸上绽开了一个由衷的笑意,灵巧地登上几步,攀上了舷梯的中间。手上的镣铐还戴着,他的攀爬稍有点不便。

    身形慢慢停下来,澈苏回过头,重新看向了几步之外的弗恩。

    他晶莹如玉石的清瘦脸庞上,绽开了一个羞涩的、柔和的笑容,轻轻伸出手去,他邀请着他曾经的搭档,如今的君王:“殿下陪我一起吧。”

    背着手站在一众皇家侍卫中的弗恩陛下,看上去威严冷冽,可是不知怎么,看在伍德的眼中,却似浑身铺满厚重而压抑的寂寥感。

    凝视着那个向他固执地伸出双手的联邦间谍,弗恩眼角眉梢的戾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稍纵即逝的惘然。

    脑海中,有几个相似的场景忽然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刻,悄然地尽数浮现,竟似带着一点隐约风情,带着点忧伤的浪漫。

    皇宫私家机甲训练场上,那个少年长身玉立,沐浴着淡淡的金色阳光,回身向他望来,无言等着他前来第一次搭档试驾。

    某个暗沉的夜晚,自己也曾这样站在舷梯上,伸出手去,诱惑地邀请他做最后一次驾机,试图挽救他们之间的裂痕。

    仿佛被那些幻影般的旖旎蛊惑住了全部心神,他默默凝视着澈苏,举步向前。

    伸手接过澈苏那带着镣铐的手,他忽然纵身而上,带着澈苏一起攀上了那架刚刚和锡安一起驾驶过的机甲!

    没等任何人做出及时有效的反应,那架机甲的胸腔舱门,已经缓缓闭合,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了弗恩陛下和那名联邦间谍的踪影。

    所有侍卫,所有在不远处恭候的帝**官,赫然大乱!

    “陛下,陛下!”狂扑过去,侍卫长伍德猛烈击打着机甲的腿部,吓得快要昏过去,“危险!请务必出来,不要随意行事啊!”

    上天!那个澈苏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蛊术,以至于让弗恩陛下到了现在,依然会被轻易操控!虽然刚刚扑过去擒拿时做了简单的搜身,但是万一他在身体内部放置了什么可怕的人体什么的

    浑身冷汗淋漓,侍卫长伍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帝国前线参谋长也在小声急吼:“元帅,快点接通那架机甲的通讯!一定要让皇帝陛下快点出来!什么那架机甲主动切断了任何通讯频段?!”

    就在地面一团慌乱震动时,那架黝黑的巨大双人机甲,忽然发出了一声轰鸣。

    呆呆注视着微微颤动的机体,锡安首先反应起来:它它要启动!

    就像是验证他的猜想,没有再给任何人阻止的时间,那架庞大威武的双人机甲的排气管中喷出了一道灼热的气流,瞬间迷住了四周的侍卫们的眼。

    劲风骤起,引擎轰鸣,简单的一个起纵助跑,机甲傲然发动,转瞬已经笔直斜飞,在无数联邦军人和帝国士兵的愕然注视下,冲上了费舍星那暗沉的星空!

    安静的密闭机甲内,唯有仪表盘上规律的各色信号灯微闪,偶然发出几声清脆的提示音。

    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机修位置上,澈苏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那熟悉的操控台。依旧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抚摸在上面,轻轻划出一道无意识的流连。

    启动了自己这边的辅助飞行模式,他有点歉意地转过头,微笑着看向身边神色异常古怪的帝国皇帝。

    “谢谢你,殿下。”他微笑,神色安宁,晶莹的脸上充满快乐欣喜,“让我飞一会吧,很快就还给你主驾驶权。”

    冷冷注视着他,弗恩不置可否。巨大的悔意忽然升起来,噬咬着他的心。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人蛊惑,甚至忘记了此来的初衷!

    没再看他,澈苏自顾自地用不方便的双手,操控着机甲,依旧熟稔。很快就找到了在刚才的战斗中锡安没机会修复的那些损伤,他专心致志地、一边编程一边维修。

    清脆的击打键位声,修复臂活动时发出的机械音,还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并不宽敞的机甲胸腔里,一切清晰可闻。

    盯着澈苏那始终翘起的两根小指,弗恩锐利而冰冷的眸光,终于聚焦在略显粗大的骨痂上。

    “你的两根手指残废了。”他淡淡道,点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微微一笑,澈苏点头:“是的。不过也没什么了。”

    强压下询问原因的冲动,弗恩看着澈苏那毫不在意的神色,心头忽然有种邪恶的怒火在焚烧。

    从上机到现在,澈苏的眼光,就始终注视着那些键盘和仪表,却没有怎么看他,就好像根本不记得他身边坐的,是一个可以决定他生死的人!

    恶意浮现,他忽然冷笑:“是啊,的确没什么。以后你再也没什么机会用到你的手指了。”

    他会用最残酷的刑罚杀死他,洗刷掉这个联邦间谍加在他身上的羞辱和欺骗,用猩红的血液冲洗掉让那些廉价的、虚假的温柔记忆。

    他一定会这样做,他发誓!

    身边的澈苏,有点困惑地停了停,似乎是被他的威胁吓到了似的,他手下的编程输入有点停滞。

    用力摇了摇头,他似乎在凝神思索什么,清亮的眼神有点呆滞。

    “殿下,兰斯学长呢?”他低声问,迷茫的眼波柔和而朦胧,“他今天没有来吗?”

    “我尚无子嗣,他是皇位顺位第一继承人。”弗恩冷淡地道。

    “啊”怔怔地看着他,澈苏似乎不太理解。

    讥讽地看着他,弗恩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寒芒:“皇族铁律,我们绝不会出现在同一危险场所。就算这里不危险,他也绝对不会想要见到你。”

    “为什么呢?”澈苏呆呆地问。

    “他说他怕见到你的第一刻,就会掏枪打爆你的头,为梵重报仇。”弗恩逼视着他,心里的烈焰越发炙烤着他的心神。

    “啊”澈苏微微蹙起眉头,更加想不明白似的,“为什么要杀我给梵重队长报仇呢?”

    凝视着他,弗恩心中忽然充满了厌弃和巨大的愤怒。

    他不该上来的,他不该再听这个人任何的胡言乱语。假如说方才举枪的傲气和那淡定的笑意还能让他生出一丝敬意,那么现在这明显的装疯卖傻,又有什么意义!

    “啊,好想最后看看兰斯学长啊谢谢他以前的照顾。”澈苏终于没再继续纠结那个疑问,转头重新对付面前的程序。

    “还有安迪少爷还有萨尔教授。”他自言自语着,手下的输入越来越慢,好像有点不能分心二用,“嗯,还有谁呢啊,对了,还有您皇宫里的艾莎侍女,维瑟老总管他们。”

    凝眉远望,他陷入短暂的、奇怪的茫然。

    “啊,不对多维空间结构判断的公式要修改一下,得和萨尔教授探讨讨论珊历大婶一定很高兴看到我回去。”他嘴巴里,说着奇怪的、混乱的言语,一边注视着面前的键位,举手想去按某个专用的维修启动键,却又有点犹豫。

    他清秀的眉头紧紧蹙着,半天才迟疑地按了下去。

    看着那熟悉的修复提示灯终于闪起,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被铐住的手腕举起来,艰难地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不过片刻,却似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心力。

    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弗恩心中不知怎么,有种极其怪异的不适。澈苏的目光没有了方才的灵动和幽深,他的动作也似乎过于僵硬,越来越迟疑。

    “澈苏,你”他终于皱紧眉头,紧盯着澈苏的眸子。

    “啊殿下。”转过头看着他,澈苏的眼神里,是他看不懂、却让他惊心的一些东西。

    局促地笑了笑,澈苏凝视着他,轻声开口:“我把您的机甲修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啦。”

    还是有点歉疚,他嘴角露出一点羞惭的不安:“不过我的脑子有点混乱,说不定会漏掉点什么,你记得叫——”

    忽然紧紧皱起好看的修长眉宇,他想了半天似的,才犹豫着吐出一个名字:“啊,对,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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