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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贤德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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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安王喝道:“别胡闹。”

    赵宗冕笑道:“我的墨宝可轻易不给人的,你放心,只要我稍微润色,这画的意境就大为不同了。”说话间早瞅着不备,在那画上划了一道,不像是石头,倒像是一道晴天霹雳。

    “你”文安王呆了呆,气怔,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道:“好好,你画,你继续画,我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惊世大作来。”

    赵宗冕大笑着把毛病撇在一边:“越是高明的画师,越是点到为止,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文安王给他气笑了出来:“一片歪理邪说。”

    赵宗冕回身落座:“可还有要紧事没有呢?没有我就走了。”

    文安王道:“你又忙着要去哪儿?”

    赵宗冕目光闪烁:“等太子娶了那苏家的女孩子,我就要回雁北了,这会儿当然要抓紧时间四处溜达溜达。”

    文安王笑:“你去玩闹无妨,可记得有个度。”他看一眼那被毁了的画,忽地问道:“是了,你真的要在京内迎娶那林家姑娘?”

    赵宗冕道:“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太子说,西闲的家毕竟在京内,人家又不是什么无亲无故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倒要给她办的风光体面些。我一想也是这个理。你觉着呢?”

    文安王道:“太子想的很周到,跟我想的一样。人家好好的女孩儿跟了你这个魔王,也是苦命,倒别在这上头委屈了她,办的越是风光越好。”

    “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赵宗冕歪头:“跟了我怎么就苦命委屈了?难道我配她不是绰绰有余?”

    文安王笑道:“是是是,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成了吧?”

    赵宗冕才笑道:“这还像是句人话。”

    “没大没小!”文安王拂袖,“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

    赵宗冕答应了声,正要出门,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忙扭头问:“宫里头那个曹家小娘们的事儿王兄可别忘了。”

    文安王道:“难得你还记得正经事呢。行了,我在知道你害了姓曹的后,就已经派人着手去办了。”

    “王兄办事,我是最放心的。”赵宗冕嘿然一笑,转身出门。

    文安王目送赵宗冕去了,回身来到桌边,低头打量那副图画。看着看着,眼前慢慢浮现的,却是一张极秀丽超逸的脸。

    ***

    眼见太子赵启迎娶苏舒燕进东宫的日期将至,这天,苏家派了一辆马车来至林府,竟是接西闲过府的。

    其实自打那天苏舒燕急匆匆地给叫回苏府之后,到苏舒燕被封为太子良媛的消息传开,自此,苏舒燕再也不曾来过林府。

    西闲心思缜密,并不去纠结这些。

    于青青却因为巴巴地盼望了好几天,指望苏舒燕再来家里,自己也好借机跟太子良媛再攀一攀交情,谁知苏舒燕竟再也不来,于青青从盼望到失望,心里生出怨气,私下抱怨:“果然这苏丫头如今身价倍增,整个人也不同了,起先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这下连个人影子都瞧不到,可见是世态炎凉。”

    东来道:“消停些罢了,留神给西闲听了不高兴。”

    于青青道:“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也是给西闲争气嘛”说着哼道,“本以为西闲以后进了王府,自比苏家要高一头了,如今倒好,又给苏家爬到头顶上去,说起来这太子也真是的,那天明明两个都在东宫,怎么就看上苏丫头了呢,明明贤丫头哪哪都强过她呀,唉,还是西闲没有当娘娘的命。”

    东来越听越皱眉,喝道:“你能不能管住你那嘴,再挑三拣四地瞎褒贬,信不信我先让你没有当奶奶的命。”

    于青青一惊,待要回嘴,又的确心有畏惧,便嘀咕说:“我也是抱不平,瞎操心,大不了不说罢了。”

    杨夫人却也因为苏舒燕一次也不来,暗中向西闲打听为何,杨夫人倒是没觉着苏舒燕是自恃身份的那种人,只是不明白个中原因。

第161章 0811一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林西闲十六岁生辰这天,林府并未大张旗鼓的操办,毕竟只是个最小的女孩儿;林大人又是个清廉御史;很不宜张扬。

    连族中的亲眷都不曾出面;一来,因林御史严以律己;更加严以对人,当官以来,并没有让亲戚们沾光不说;得罪人的事儿却做了不少;所以明里暗里惹了不少人记恨。

    只有林府的一名世交,吏部苏郎中之妻朱夫人同其女苏舒燕来到恭贺。原来苏舒燕跟林西闲年纪相仿,自小相识;感情不同寻常。

    林西闲的母亲杨夫人接了朱夫人入内;略说几句后;借故出来外头,悄悄地对儿媳妇于氏道:“人家是一片美意,中午到底要留饭;你去张罗些像样的菜,别太寒酸了。”

    于青青嘀咕道:“偏是她们殷勤腿快。您又不是不知道;先前因老太太病了一场;家里的钱都要用完了;传闻朝廷的俸禄又要迟放,下个月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会儿却又要大摆起来充门面,何苦来着。”

    杨夫人道:“行了,人家来了,难道叫空着肚子回去?何况人家也不指着来大吃大喝,只是人家是好意,咱们也要拿出点诚心来,别叫人家觉着咱们不懂礼数就是了。快去吧。”

    于氏很不情愿,却也只得扭身去了。

    朱夫人倒也知道林家的底细,坚决不肯留下来,杨夫人跟西闲竭力挽留。

    于是中午吃了饭,两位夫人在内堂吃茶叙话,林西闲便拉着苏舒燕走了出来,小姐妹们回到林西闲的房内说话。

    苏舒燕进了门,见巴掌大的地方,一张老旧掉漆的圆桌子上满满当当放着些做女红的针线等物事。苏舒燕走过去瞧了瞧,见有几样没做完的针织,她挨个看了会儿,道:“你的针线活越发出色了,只是这里的活计未免太多,总不成你还是每天都熬到深更半夜的吧?”

    林西闲笑道:“左右也是闲着。”

    苏舒燕啧了声,道:“我觉着伯母不至于这样奔命似的催促你做活,只怕还是尊嫂子的意思?”

    林西闲笑而不语。

    苏舒燕道:“你不用瞒我,我早看明白了,方才吃饭的时候,我瞧着你嫂子的脸色始终不大好,她是不是嗔怪着我们多来了这一趟呢?”

    林西闲才忙笑道:“偏偏是你多心。怪道没大看你吃东西,只怕都把劲头放在瞪人上去了。”

    苏舒燕噗嗤一笑:“我可不敢再多吃,家里老太太一直念叨,说我胖的不像官宦人家的女孩儿,我哪里敢再多吃。”

    林西闲也笑了出声,却有感而发道:“能吃是福,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再说你也不胖,我看着反比上次见你的时候瘦了呢。”

    苏舒燕拍手笑道:“阿弥陀佛,屋子里终究跑出了太阳,我在家里都变成了牛马羊驴,专是吃草的,吃点荤腥都要偷偷摸摸的,要还是不瘦些,我只好喝西北风了。”

    苏舒燕说着,抚过林西闲的背:“家里的姐姐们见天在我耳朵边嘀咕,说我跟你这样好,却一点你的好处都没有,若是我生得像是你一样好身量,做梦也得笑出声来。”

    林西闲生得婀娜纤袅,腰肢不盈一握,可腰细臀圆,骨肉匀停,虽然穿着简陋布衣,却也遮不住这绝好的身材,苏舒燕满面艳羡地看了半晌,又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腰,肥嘟嘟的脸,哀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林西闲最喜她这娇憨的模样,笑着上前揉她的脸。苏舒燕却反手去挠她的痒痒,林西闲始终不如她力大,给逼得后退,几乎倒在小床之上,两人正闹着,林西闲的乳母来到,手里捧着一盘胡饼。

    两人忙休战站起来,乳母因笑道:“苏姑娘,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点心,这个是才买的,你凑合着吃点。”

    这饼子虽是寻常之物,只是因是才出炉的,沾着芝麻,有些椒香之气,十分诱人。

    苏舒燕摸了摸肚子,向着林西闲笑,原来她虽然想吃,又要忌口,所以犹豫。

    林西闲过来撕了一块,不由分说塞到她的嘴里:“你快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欺负我。”

    苏舒燕哈哈大笑,果然狠咬了一口:“好吃。”

    乳母见两人和洽,心里也喜欢,因说道:“方才我去买饼,见街上人来人往的好生热闹,听说是什么镇北小王爷打了胜仗回京了,你们何不出去看看热闹?”

    苏舒燕闻听,饼都顾不得吃了,嘴里鼓鼓囊囊地叫:“是了,我怎么把这件大事忘了?”说着一把攥住林西闲的手:“快快,迟了只怕就看不着了。”

    林西闲身不由己地给她拽了出门,完全由不得开口,便脚不点地地飞出了林府。正气喘吁吁,苏舒燕道:“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看镇北王,怎能错失良机?这次王爷在边疆跟蛮人激战,大获全胜,还得了蛮人进献的什么珍禽异兽我早惦记着这件事,方才只顾说话,差点忘了。”

    她满脸侥幸,林西闲气喘吁吁,还没缓过劲儿来,苏舒燕又拖着她往街口飞奔而去。

    跑了半晌,渐渐路上人更多了起来,都是围在朱雀大街上看镇北王凯旋热闹的,林西闲最怕人多拥挤,见状忙道:“咱们别靠前,找个高处看,又自在又看的清楚。”

    苏舒燕却浑然不惧:“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要跟王爷靠的最近才好。”话音未落,便拉着林西闲,犹如游鱼一样往前钻了进去。

    林西闲自觉周围全是人,大多数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子,而且都跟自己离的极尽,一不小心就撞上人的背,抵到人的肩臂等,她几乎不敢睁开眼睛看,又不敢不看,好让自己尽量缩小,跟那些人稍微地有个间隙。

    耳畔只听到有人鼓噪:“来了来了!”

    “王爷不愧是皇家贵胄,果然英武尊贵,天人之姿,所以北蛮才会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又有叫道:“看,这队伍后面还有几个大铁笼子!那是什么怪物?好生怕人!”

    苏舒燕听见,心里焦急万分,生恐错过亲睹镇北王英姿的绝世良机,于是越发奋力往前,她倒也顾念姐妹情谊,不管林西闲走的多慢,她都不曾放手。

    突然间,不知是谁颤声叫道:“狮、狮子!”这声音战战兢兢,像是放在火炉上的水珠,惊恐不安地乱转,声音刺耳。

    林西闲正不知如何,原本结结实实挤在身遭的人却疯了似的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往相反的方向开始奔跑,几乎把正奋勇上前的苏舒燕撞倒,她一个踉跄,松开了林西闲的手。

    林西闲原本不愿往前,此刻又给人群带的往后倒退,但见苏舒燕踉跄欲倒,却顾不得别的,忙竭力往前。

    就在这短短地刹那,原先牢牢地挤在身边的众人呼啦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林西闲抬头,看见了导致众人慌乱四逃的罪魁祸首,顿时间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是一只金黄鬃毛的野兽,毛蓬蓬的巨首,仿佛天降妖兽,瞪着碧绿的两只眼睛,正威风凛凛地逼近跌倒在地的苏舒燕,而后者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皱着眉扶着腿。

    苏舒燕的腿在方才跌倒的时候扭到了,一时顾不得留心周围,见林西闲在前面,便道:“真倒霉,我的脚扭伤了,小贤扶我一把。”

    那狮子正不紧不慢地逼近,听了这句,鼻子一动,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已经把苏舒燕当作自己的口中食。

    这倒也不错,就算苏舒燕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也注定无法逃脱。

    原先逃离现场的百姓们见这可怖场景,吃惊害怕的几乎无法出声,都屏息望着这一幕。

    瞬间,天地寂然。

    苏舒燕终于察觉异样,正想回头,林西闲哑声道:“舒燕别动!”

    她极少用这样严肃的语调,且直呼其名,命令似的。

    苏舒燕吃了一惊:“怎么了?”果然没有动。

    林西闲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她背后的狮子,右脚一动,迈步往前。

    “啊”周围传出惊呼。

    原本在酒楼上的看客之中,有人不禁失声道:“这小姑娘是疯了不成?”

    也有人大叫:“小丫头,还不快跑!”

    苏舒燕莫名其妙,而那狮子原本盯着苏舒燕,却因为林西闲突然动了,便抬头看向她,目光相对的刹那,狮子扬首,迟疑了会儿,突然改了方向,往林西闲这边而来。

    偏在这时候,苏舒燕因觉着不对,猝然回过头去。

    林西闲正跟狮子对峙,来不及阻止,苏舒燕已经望见那可怖的庞然大物,她本能地厉声尖叫起来,爬起身想逃,却因为腿伤加上恐惧,反一个跟头栽倒地上,狮子原先给林西闲所引,可这会儿又给苏舒燕惊动,竟加快步子往她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林西闲拼命地跑向苏舒燕,就在狮子几乎扑过来的时候,林西闲一把抱住苏舒燕,以身子护住了她。

    耳畔听见野兽惊天动地的吼声,苏舒燕已经晕厥过去,林西闲浑身发抖,可意料中撕裂的疼痛却并未降临,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鞭响。

    长鞭破空,不偏不倚准确地打在狮子的颈项上。

    雄狮硬生生地倒退了几步,又有数道身影上前,将狮子围住。

    林西闲紧闭双眼,冷汗顺着长睫滑落,惊魂之际半生半死,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事抵在自己的下颌上,微微用力。

    林西闲身不由己地抬起头来,却仍是不敢睁开双眼,长睫闪烁,模模糊糊中只看见一道人影立在跟前,头顶浩然长天,此人挺身玉立,宛若神兵天降。

    林西闲并没看清楚这人的脸,却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小丫头,你这样是救不了人的,白白多送了一条命只不过,你的勇气着实可嘉,也是难得了。”这声音隐隐带笑,尾音微挑,恍惚入耳,平白地竟有几分温柔宠溺。

    苏舒燕知道她取笑,低头吃茶,见茶色碧绿之中带一点玫红,嗅一嗅又觉着清香扑鼻,不由道:“这是什么茶?”

    西闲道:“我先前摘的玫瑰花瓣晒干了,尝着倒也还好。”

    “偏你这样玲珑心,”苏舒燕喝了两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碍事,只是给月季扎了一下,已经好了。”

    苏舒燕打量着西闲,见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天然的风流动人。她不由叹道:“其实我倒是觉着姐姐你不用过于担心。”

    西闲道:“怎么?”

    苏舒燕道:“你的兰心蕙质自然是不用说了,若再论容貌才德,我觉着这京城里姐姐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王爷对你可算是一见倾心,以后娶进了王府一定会百般疼爱,你又何必先想的那样吓人呢?”

    西闲听了这种话,笑道:“我有你这心宽就好了。可一来,我是从不信什么一见倾心的,连对方的身世、品性等一概都不知道,单看外貌就喜欢上了?若对方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强盗,贼呢?”

    苏舒燕嘟着嘴道:“你怎么老是泼人冷水,明明极好的事,给你一说就不堪起来。何况你也不是强盗贼,以后王爷自会更知道你的好,只会更爱你”

    “你好了,越说越离谱。”西闲不得不出声打断了苏舒燕的话。

    苏舒燕虽然停了口,仍是一脸的不服似的。

    西闲无奈一笑:“另外,你以为镇北王是你我一样深居闺阁,平日里连个男人都见不到?他那种人,什么艳童妖姬没见识过?虽一时看着新鲜,始终有那更新鲜的来取而代之。”

    苏舒燕张了张嘴:“可”

    西闲摆手:“罢了,好没意思。不要再提了。”

    苏舒燕只得答应,过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姐姐,我家里来商议这件事,你生没生我们家的气?”

    西闲摇了摇头,苏舒燕忙问:“你不生气?为什么?如果是我,我只怕要气死了。”嘴快地说了这句,突然想起上次镇北王的一句话,岂不差点让她伤心欲绝?

    林御史跟苏郎中商议过后,便把此事告诉了杨夫人,夫人震惊之极,却也不得不又告诉了西闲。

    出乎意料,西闲竟并没有格外震惊跟伤心的模样,反而安抚杨夫人,见女儿如此懂事,倒是又惹得杨夫人落了不少泪。

    西闲道:“我知道苏家也是无奈,你三哥哥是极好的人,他这样做自有道理。”

    苏舒燕道:“有什么道理,三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叫我说,何必去想其他,直接把你娶了过门就是了。王爷若是闹,还有太子殿下呢太子不会不管吧?”

    西闲听她提到太子,不知不觉面上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她望着苏舒燕,点头笑道:“是呀,太子。”

    苏舒燕见她笑的似是而非,忙问:“我说的是不是很对?找太子是不是好法子?上次在东宫见过太子,仿佛是很和善的人呢,一定可以帮得到咱们。”

    西闲越听,笑意越浓,到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傻丫头。”

    苏舒燕叫道:“又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太子妃还赏赐给咱们东西”

    西闲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淡淡道:“你要是喜欢,以后还会赏赐更多呢。”

    苏舒燕怔道:“什么?”

    西闲笑道:“喝茶吧。别只说个没够。”

    苏舒燕又略坐片刻,苏府的丫头进来道:“姑娘,家里来了人催,说是有急事让你赶紧回去。”

    苏舒燕问:“偏我一出来就有什么急事了?”

    丫头不能答,只催促:“来人说叫姑娘赶紧回去,不能耽误。”

    西闲缓缓起身,道:“回去吧,也许真是要紧大事。”

    苏舒燕见她这样说,才应承了。西闲送她出门之时,犹豫再三,终于把她拉了回来,道:“舒燕,有一件事你得记着。”

    “什么事?你说。”

    西闲道:“以后不管是对谁,不管心里有没有,你千万别再透出半点喜欢镇北王的意思了,知道吗?”

    苏舒燕一愣,继而道:“难道是因为你要嫁给他了,怕我还惦记着他?你心里不受用呢?”

    西闲微怔,笑道:“你这样想也未尝不可,只是务必记得我的话就是了。”

    苏舒燕叹道:“我知道了,难道我就那么花痴,得逢人就说我如何如何喜欢镇北王么?再说我喜欢他也没什么可藏着的,人人都知道。何况除了你,京里喜欢他的人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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