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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贤德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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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闲到底跟苏舒燕交好,知道苏舒燕很是贪嘴,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点心果子之类,因她家里不许她多吃,越发激发她的“自保”意志,变本加厉地往床底、纱帐顶上、暗格里等处藏了无限的吃食,所以这几天里虽然她不肯吃外头送来的饭菜,却终究捱不过饥肠辘辘,偷偷地把存粮吃了个大半。

    苏舒燕噗嗤一笑,见西闲要叫苏霁卿,却又忙拉住她:“等等。”

    西闲回身:“又怎么了?”

    苏舒燕期期艾艾道:“你、你方才不是问,为什么王爷、王爷会翻脸吗?”

    西闲缓缓重又落座:“是发生了什么?”

    苏舒燕才要张口,突然脸上浮现一点红晕。

    西闲看在眼里,心惊肉跳,想要催问,又怕逼急了她,便只静静等她开口。

    顷刻,苏舒燕低低道:“前些日子,是我爹的上司,吏部侍郎大人的生日,母亲就带了我一块儿去,其实其实早在没有去之前我就知道,那天,镇北王也会去的。”

    西闲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惊愕,只平静地说道:“然后呢?”

    苏舒燕双颊泛红:“我原本同母亲一起在后面陪着侍郎夫人等吃酒看戏的,只是、只是突然有个人来跟我说,镇北王想见我。所以我就、我就去了。”

    西闲咬着舌尖,生生地把那声“糊涂”咽下,然而身子已经微微绷紧了。

    “难道、难道”她迟疑着,声音发涩,“他对你做了什么?”

    西闲心中有个令她很不安的想法,只祈祷着事情没有坏到那一步。

    苏舒燕突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忙道:“不,不是!”

    见少女急着否认,西闲心里才默念了声“阿弥陀佛”,忙问:“那到底是怎么样?”

    苏舒燕回想着那日的事,不知不觉两只眼睛闪闪烁烁有些水光。她少女怀春,一心恋慕镇北王,那人对她而言便恍如天神一样,听说王爷要见自己,不知真假,人却已经飘然失去了理智,犹如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不可以,却仍是义无反顾地要扑上去。

    她小心地避开众女眷,随着那人离开席上,院子里拐了几拐,终于将到了一处僻静地方,渐渐地那引路的人也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茕茕独立。

    苏舒燕左顾右盼,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作弄自己,正在彷徨无措,身后一只手臂横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搂入怀中。

    来人的力气好大,苏舒燕平日里跟林西闲打闹,从来都占上风,但在此人面前,却仿佛一个初生婴孩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紧接着,耳畔有个好听的声音,醺然说道:“你果然在这里?就这样迫不及待了么?京城的娘们,果然浪的厉害”

    苏舒燕再活泼外向,毕竟是个闺阁少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缩成一团,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笑说了那句,手抚过她的颈项,强令她转头:“让我看看你这可人怜的小模样,可知自打那天见了”

    话没说完,醉眼惺忪里已经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瞬间色变,仿佛从春风和煦变成了十冬腊月,寒气逼人。

    “你是谁?”他拧眉问道,眼神里流露着清清楚楚的憎恶鄙薄。

    苏舒燕望着面前恍若天神的男子,方才他还环抱着自己,在耳畔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此刻,仿佛冰火两重。

    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道:“王爷,我、我是燕儿呀。”

    “什么燕儿。”他不耐烦地转身,突然又止步:“你、你莫非就是太子说的那个”

    听见“太子”两字,又是这样一副恍然明白的口吻,苏舒燕还以为赵宗冕明白了,当即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谁知事与愿违。

    苏舒燕哭着捂住脸:“王爷讨厌我,我宁肯去死,也不要他讨厌我。”

    林西闲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忙将苏舒燕揽入怀中:“像镇北王那种人,本来就独特绝伦,被他讨厌也不是什么坏事,被他喜欢才是异类呢。”

    苏舒燕本极伤心,听了这句却破涕为笑,无奈之际道:“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喜欢王爷,他是个大英雄,长的又英武非凡。”想到那日惊鸿一瞥的俊美容颜,春/心荡漾,更加恨不起来了。

    西闲笑道:“你这傻丫头,你要付出真心也不看看对象,难道没听说无情最是帝王家?皇族中人跟咱们这些凡人从来就不是一路,各走各的才是安生呢。”

    苏舒燕道:“唉,我本来难受的像是万箭穿心,恨不得死了才好,怎么听了你的话,就没那么想哭了呢。”

    西闲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叮嘱:“今儿跟我说的事,不能对第二个人再说起,知道吗?”

    虽然最坏一步并未发生,但给镇北王那样轻薄相待,传出去毕竟对苏舒燕的闺誉大有影响。

    苏舒燕也明白西闲的意思,当下乖乖答应。

    西闲又宽慰了她许多话,便起身去请苏霁卿进来。

    原来方才他们在里头说话的时候,苏霁卿一直留在门边,细细地倒也听了个大概,心中对西闲的感激之情无法言喻。

    将进门的时候,苏霁卿鼓足勇气将西闲袖子一拉,道:“林妹妹留步,其实有一件事,我、我很想告诉你。”

    西闲诧异:“何事?”

    苏霁卿竟有些不好意思,他别转脸去,对西闲道:“其实,我早跟父母说过上林府提亲之事,只是因为妹妹出了这意外,所以耽搁下来,如今既然妹妹终于想开了,那我想改日”

    话未说完,西闲早满面通红,低头含糊说道:“我、我先进门去了。”早逃也似地转身入内。

    身后,苏霁卿望着她翩若惊鸿的背影,想到方才她劝解苏舒燕的那些话,恋慕敬爱之心竟如潮水漫溢。

    赵宗冕也并未推辞,只朝上谢恩,便笑着照单全收了。

    北地的蛮子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之前屡屡犯境,弄得边疆民不聊生,原先朝廷并未重视,以至于让敌寇坐大,最后竟浩浩荡荡地开始攻城略地,中原子民死伤无数。

    消息传到京城,这才让满朝文武跟皇帝都震惊起来,可虽然军情紧急,在那种情况下,主战派跟主和派却旗鼓相当,争执不下。

    原来自太宗打天下开始,便始终不曾跟北蛮正面交锋过,而用怀柔之策。

    北蛮尚武,一个个力大无穷,生性凶戾,极为强悍。而他们所要的,无非是绫罗绸缎,美人珠宝之类,于是朝廷同蛮族首领签订合约,每年都要送近百车的布匹跟珠宝,美女等笼络这些人。

    只是近来随着北蛮势力扩大,原先所送之物已经无法满足这些人的胃口,于是竟起了兴兵南下的念头。

    如今朝中有些主和的官员,生恐激怒了蛮人,场面无法收拾,所以想用息事宁人的法子,一百车满足不了他们的话,大不了就二百车,三百车等等,反正朝廷如今国库充足,又不是出不起。如果用三五百车的珠宝绫罗就能让蛮人退兵,可以免除边关百姓的兵灾之苦,又不劳损朝廷的兵力,所谓“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

    就在两派争执不下的时候,时有文安王赵宗栩自荆南发来急报奏书,秘密呈送给太子赵启,恳请太子谏言朝廷同北蛮开战,并举荐了一个人带兵。

    文安王信上说明,只要那人肯出战,那这次对北蛮,就算不能大捷,也绝对不会惨败。而文安王举荐的那个人,就是镇北王赵宗冕。

    当时许多太子的心腹幕僚也看过此信,有许多人规劝太子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圣意难测,且虽然文安王信誓旦旦,可谁又能担保结局如何?若是战败了,少不得还得太子担责,且惹皇上不喜。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求稳,不可急进。

    但虽然有许多幕僚的进言,太子赵启思忖再三,却终于向皇帝上书,言明主战意图,并且保举了镇北王赵宗冕。

    其实皇帝本心也是想打的,只不过兵家之事向来难以预料,谁知道一旦开打,胜负如何?若是胜了自然可名垂青史,但若是败了史书上记下这样耻辱的一笔,可是哪个帝王都不愿意见到的。

    可如今太子开口,事情仿佛迎刃而解。而且皇帝也是乐见太子如此血性,于是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候,镇北王赵宗冕还在青海带军,接了诏书之后,赵宗冕翻身上马,振臂一呼,全场寂然。

    太监以为将听见些类似忠君报国等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话,也忙肃然起敬地垂首聆听。

第176章 0816一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西闲正色道:“听家父说;昨儿他被人所欺,多亏了王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家父回来后,对我们说起王爷的义举;赞不绝口。”

    赵宗冕挑了挑眉;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为这件事,那不值一提。”他瞥着西闲道;“你父亲赞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觉着王爷侠肝义胆,”西闲违心地说出这一句;又忙道:“可我有些不解之处;不知王爷能不能为我解惑。”

    赵宗冕虽然意不在此;可是美人开口;倒是让他不忍不理。

    何况她竟然这样温言婉色地跟自己说话;为美人解惑;也是一点情趣。

    于是暂且收敛意马心猿;问道:“你哪里不解;说来听听。”

    西闲顺势将他的手臂轻轻推开,镇北王哼了声;果然收手。西闲往旁边走开两步:“我不解之一的是;昨日王爷是正好路过;还是有其他原因?”

    赵宗冕笑道:“我当是什么呢,说来也巧,当时有人约本王喝酒,那姓曹的等人原本就在外间,只是我懒得理会他们罢了,谁知他们不长眼,偏去为难老大人,本王这才忍无可忍,也算是他恶贯满盈。”

    他说到这里,很想再把人拉入怀中多温存片刻,正走到桌边,西闲却已斟了一杯茶:“这是我自己摘的玫瑰花泡的茶,王爷且尝一尝。”

    赵宗冕才一抬手,茶杯就塞到了掌中。

    他嗤地一声笑出来,虽看出西闲的用意,却不说破,在桌边坐了道:“既然是你亲手泡制的,自然要好好品尝。”

    本是随口调笑,不料才吃了一口,果然觉着清香满颊,不由身心受用。

    西闲在他对面坐了,微笑道:“那果然是父亲的缘法,也合该是这曹郎中恶有恶报了。”

    这一笑眉眼灿丽,仿佛满室生辉,赵宗冕只顾看着,不由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西闲察觉他神色不对,便敛了笑:“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不解。”

    赵宗冕望着白玉杯里飘着的一点玫红,心不在焉:“你说。”

    西闲道:“那位曹大人原本在京中很有根基,等闲之人都动他不得,所以先前我父亲想要弹劾他,反差点身受其害,怎么这一次大理寺的人竟这样雷厉风行的动作起来?”

    赵宗冕眼中含笑,细看西闲,眼底透出的是对面前之人的探究,跟三分欣赏。

    赵宗冕问道:“依你之见呢?”

    西闲道:“我哪里猜得到,只觉着事有反常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赵宗冕笑道:“你没有多心,反而是心细如发,昨儿我打了姓曹的后,知道这等豺虺小人反复无常,他当然惹不起我,可我始终不会长住京里,等我走了,他必然变本加厉地对付你父亲,所以我想,索性斩草除根。我便去太子府同太子殿下说明了此事,殿下还算是给面子,果然差人去办了。”

    这个跟西闲心中所想差不许多,只是他果然做了出来,却出乎西闲意料。

    西闲起身行礼,道:“王爷果然是胸中自有丘壑,想的周密深远,我替林家再次多谢了。”

    赵宗冕笑望着她:“谢个什么,岂不知本王从来最是护短,谁叫他不知死活惹了我呢。”

    西闲见他喝完了茶,又给他倒了一杯,赵宗冕凝视着那纤纤素手:“不过,你若真心想谢我,那也容易。”

    西闲抬眸,赵宗冕把脸微微侧了侧,笑吟吟道:“你香我一下就使得。”

    西闲故意在这会儿提起此事,不过是想转移镇北王的注意力罢了。

    如今见他故态萌生,西闲道:“多谢王爷为我释疑,可还有一事”

    赵宗冕“哈”地一声:“还想搪塞我?好吧,你还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

    西闲瞥他一眼:“王爷,那位曹郎中如今在大理寺是不是?”

    “当然。你难道还担心他跑了?”

    “我哪里敢。”

    “那你为何还要提起,他已经是个半死人了。”赵宗冕笑,“你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法子再用就不灵了。”

    西闲假装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只道:“王爷可知道曹郎中之前为何屹立不倒,反格外嚣张?”

    赵宗冕哼道:“还用问?太子护着他嘛。”

    西闲道:“曹郎中虽属于太子一党,太子未必就肯为了个贪官自毁声誉,其实太子殿下也并非不想动曹郎中,可却未必敢动。”

    “嗯?”赵宗冕本是漫不经心的神态,听到这里,却留意起来,“什么意思?”

    西闲道:“我听说曹家有个族女在宫中任女官,近来很得圣宠。”

    镇北王猛然抬头。

    赵宗冕何等聪明,西闲虽点到为止,他却即刻明白了其中诀窍。

    西闲看看他又空了的杯子,柔声道:“王爷,茶虽好却也不宜饮太多,您该走了。”

    镇北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头猛然一动,像是要把人生生吞下。

    终于,赵宗冕站起身来,将转身之时他回头看向西闲:“对了,先前你念那什么‘还君明珠’是什么意思?”

    西闲没想到他还惦记此事:“没什么。随口胡诌。”

    赵宗冕笑道:“我还当时你想着情郎呢。”

    西闲扭头不睬:“恭送王爷。”

    赵宗冕眨眨眼,突然伸出长指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道:“记得,这儿,你还欠我一个。”

    他折往窗口边上,身形一闪,已经去了。

    直到现在,西闲才敢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桌上空了的茶盏,无声一叹。

    总是这样也不是长法儿,每次跟此人相处,都让她感觉像是那天跟那头狮子对峙。

    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可为什么偏偏要跟他纠缠不清,甚至连抗争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总算勉强搪塞过去,但下回呢?终有一天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曹家的底细,西闲原本也不知。

    是在林御史给曹郎中压倒一头后,西闲才格外留意有关曹家的消息,隐约听人说曹家有个族女在宫中,这才彻底明白太子在曹氏之事上态度模棱两可的缘由。

    太子不愿得罪皇帝身边宠信之人,所以要维护曹郎中,但太子本是十分珍惜自己羽毛的,从来最恨损坏自己声誉之人,所以先前好不容情地把嘉昌县主贬出皇城去。

    却在曹氏之事上无法出手,太子心中只怕早窝着一口气,如今终于有了镇北王出头,顺势拿下曹氏,以后女官问起来,自然可以都推在镇北王身上。

    如今西闲给赵宗冕点破,剩下的,镇北王自然会去安排行事。

    毕竟,如今得罪了曹家的人换成了赵宗冕,就连太子殿下也不敢去挑战柔媚蚀骨枕旁风的威力,何况皇帝原本就有些猜忌镇北王呢。

    可赵宗冕会如何处理此事倒是让西闲着实地好奇起来。

    镇北王悄然离开了林府,飞马往城西而去。

    不多时到了一处貌似古旧的宅子,两扇窄窄的门,门内老者听见马蹄声探头出来,忙请了他进去。

    赵宗冕径直穿过堂屋,眼前才霍然开朗,他从抄手游廊拾级而上,来到后院二层小楼。

    楼门外亦有守卫,见了他便垂首行礼。

    赵宗冕推门而入,进了里间,见靠窗处,身着白衫的文安王赵宗栩正在俯身不知所什么。

    听见有人进门,赵宗栩回头看了一眼,道:“总算来了,派人找了你半天也没消息,你躲到哪里去了?”

    赵宗冕道:“找我干什么?”

    文安王把手中的笔搁下,打量他的神色:“你总不会是去找那位林家的姑娘了吧?”

    赵宗冕坐在旁边的大圈椅上,笑道:“怎么总打听人家的私事儿。”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叫你莫要惹事,”文安王洗了手,也回来落座,“京城不是你那雁北,这儿的女孩子也没你们那的大胆泼辣,不要逼得人家忍无可忍。”

    赵宗冕突然想起林西闲的言行举止,虽然忍着却仍发出嘻嘻之声。

    文安王瞥着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心里升起一丝异样。赵宗冕却咳嗽了声:“王兄找我干什么?”

    赵宗栩才说道:“是为了曹郎中的事,你可知道?他先前已经在大理寺招供,判了秋后处斩了。”

    “这样快?”镇北王挑眉,笑道:“太子殿下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文安王恨道:“你惹出事来了,还在这儿稳坐钓鱼舟,祸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呢。”

    赵宗冕道:“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宫里那曹家小娘们的事儿吗?”

    文安王吃了一惊:“你知道?”

    赵宗冕倾身望着他:“王兄满世界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文安王点了点他:“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曹女官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

    “我要早知道姓曹的宫里有人,也不至于就非要弄死他不可,如今反让太子殿下借刀杀人了。”

    文安王微微松了口气:“这么说,你是才知道?打哪知道的?”

    赵宗冕摆出一副无赖架势:“从哪里你别管,只是王兄得帮我收拾残局啊。别让那小娘们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才好。”

    “你这混账,”文安王嗐叹了声,“为你这胡作非为,坏了我一步棋。”

    赵宗冕敛笑:“什么?曹氏是王兄的人?”

    文安王欲言又止:“也不算,只是她暂时能为我所用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说了。”

    赵宗冕看看他,忽然道:“姓曹的为非作歹,弄的怨声载道,这种人保他做什么,脏了自己的手。”

    文安王似笑非笑:“你还是不懂呀。”叹了这句,突然心头一动,“你实话说,到底哪里听说曹氏的?”

    赵宗冕毕竟久不在京城,对京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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