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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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日镇北王赵宗冕回京,皇帝亲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宫迎接。
后在皇家内苑设宴接风,席间龙颜大悦,便赏赐镇北王黄金珍宝,不计其数。除此之外,更还有二十名正当妙龄的宫女。
镇北王天纵英武,又风流不羁,皇帝这样也是知道他的性情,更是恩宠之意。
赵宗冕也并未推辞,只朝上谢恩,便笑着照单全收了。
北地的蛮子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之前屡屡犯境,弄得边疆民不聊生,原先朝廷并未重视,以至于让敌寇坐大,最后竟浩浩荡荡地开始攻城略地,中原子民死伤无数。
消息传到京城,这才让满朝文武跟皇帝都震惊起来,可虽然军情紧急,在那种情况下,主战派跟主和派却旗鼓相当,争执不下。
原来自太宗打天下开始,便始终不曾跟北蛮正面交锋过,而用怀柔之策。
北蛮尚武,一个个力大无穷,生性凶戾,极为强悍。而他们所要的,无非是绫罗绸缎,美人珠宝之类,于是朝廷同蛮族首领签订合约,每年都要送近百车的布匹跟珠宝,美女等笼络这些人。
只是近来随着北蛮势力扩大,原先所送之物已经无法满足这些人的胃口,于是竟起了兴兵南下的念头。
如今朝中有些主和的官员,生恐激怒了蛮人,场面无法收拾,所以想用息事宁人的法子,一百车满足不了他们的话,大不了就二百车,三百车等等,反正朝廷如今国库充足,又不是出不起。如果用三五百车的珠宝绫罗就能让蛮人退兵,可以免除边关百姓的兵灾之苦,又不劳损朝廷的兵力,所谓“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
就在两派争执不下的时候,时有文安王赵宗栩自荆南发来急报奏书,秘密呈送给太子赵启,恳请太子谏言朝廷同北蛮开战,并举荐了一个人带兵。
第58章 又三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这会儿奶娘领了小厮进来,把剩下的盆花都搬到了屋檐下,西闲则带了苏舒燕到了里屋。
西闲洗了手脸;亲自沏了茶,给苏舒燕斟了满杯端到跟前儿:“虽比不上你们家的,凑合着喝几口;你是怎么来的,跑的满头大汗。”
苏舒燕知道她取笑;低头吃茶;见茶色碧绿之中带一点玫红,嗅一嗅又觉着清香扑鼻;不由道:“这是什么茶?”
西闲道:“我先前摘的玫瑰花瓣晒干了;尝着倒也还好。”
“偏你这样玲珑心;”苏舒燕喝了两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碍事,只是给月季扎了一下;已经好了。”
苏舒燕打量着西闲;见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天然的风流动人。她不由叹道:“其实我倒是觉着姐姐你不用过于担心。”
西闲道:“怎么?”
苏舒燕道:“你的兰心蕙质自然是不用说了;若再论容貌才德;我觉着这京城里姐姐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王爷对你可算是一见倾心,以后娶进了王府一定会百般疼爱,你又何必先想的那样吓人呢?”
西闲听了这种话,笑道:“我有你这心宽就好了。可一来,我是从不信什么一见倾心的,连对方的身世、品性等一概都不知道,单看外貌就喜欢上了?若对方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强盗,贼呢?”
苏舒燕嘟着嘴道:“你怎么老是泼人冷水,明明极好的事,给你一说就不堪起来。何况你也不是强盗贼,以后王爷自会更知道你的好,只会更爱你”
“你好了,越说越离谱。”西闲不得不出声打断了苏舒燕的话。
苏舒燕虽然停了口,仍是一脸的不服似的。
西闲无奈一笑:“另外,你以为镇北王是你我一样深居闺阁,平日里连个男人都见不到?他那种人,什么艳童妖姬没见识过?虽一时看着新鲜,始终有那更新鲜的来取而代之。”
苏舒燕张了张嘴:“可”
西闲摆手:“罢了,好没意思。不要再提了。”
苏舒燕只得答应,过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姐姐,我家里来商议这件事,你生没生我们家的气?”
西闲摇了摇头,苏舒燕忙问:“你不生气?为什么?如果是我,我只怕要气死了。”嘴快地说了这句,突然想起上次镇北王的一句话,岂不差点让她伤心欲绝?
林御史跟苏郎中商议过后,便把此事告诉了杨夫人,夫人震惊之极,却也不得不又告诉了西闲。
出乎意料,西闲竟并没有格外震惊跟伤心的模样,反而安抚杨夫人,见女儿如此懂事,倒是又惹得杨夫人落了不少泪。
西闲道:“我知道苏家也是无奈,你三哥哥是极好的人,他这样做自有道理。”
苏舒燕道:“有什么道理,三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叫我说,何必去想其他,直接把你娶了过门就是了。王爷若是闹,还有太子殿下呢太子不会不管吧?”
西闲听她提到太子,不知不觉面上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她望着苏舒燕,点头笑道:“是呀,太子。”
苏舒燕见她笑的似是而非,忙问:“我说的是不是很对?找太子是不是好法子?上次在东宫见过太子,仿佛是很和善的人呢,一定可以帮得到咱们。”
西闲越听,笑意越浓,到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傻丫头。”
苏舒燕叫道:“又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太子妃还赏赐给咱们东西”
西闲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淡淡道:“你要是喜欢,以后还会赏赐更多呢。”
苏舒燕怔道:“什么?”
西闲笑道:“喝茶吧。别只说个没够。”
苏舒燕又略坐片刻,苏府的丫头进来道:“姑娘,家里来了人催,说是有急事让你赶紧回去。”
苏舒燕问:“偏我一出来就有什么急事了?”
丫头不能答,只催促:“来人说叫姑娘赶紧回去,不能耽误。”
西闲缓缓起身,道:“回去吧,也许真是要紧大事。”
苏舒燕见她这样说,才应承了。西闲送她出门之时,犹豫再三,终于把她拉了回来,道:“舒燕,有一件事你得记着。”
“什么事?你说。”
西闲道:“以后不管是对谁,不管心里有没有,你千万别再透出半点喜欢镇北王的意思了,知道吗?”
苏舒燕一愣,继而道:“难道是因为你要嫁给他了,怕我还惦记着他?你心里不受用呢?”
西闲微怔,笑道:“你这样想也未尝不可,只是务必记得我的话就是了。”
苏舒燕叹道:“我知道了,难道我就那么花痴,得逢人就说我如何如何喜欢镇北王么?再说我喜欢他也没什么可藏着的,人人都知道。何况除了你,京里喜欢他的人多着呢,毕竟是这样的大英雄。”
“口没遮拦。”西闲蹙眉,神情竟有些肃然,“才说你就忘了?”
苏舒燕吐舌:“好好好。不说就是了。”
西闲凝视着她,嘴角还有一句话,想了想,只道:“你去吧。”
此时那丫头却又来催,苏舒燕不耐烦道:“只管催命似的,什么了不得的。”到底辞别西闲,跟着出门去了。
奶娘在旁边问道:“姑娘,苏家催的十万火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没脸让苏姑娘在咱们家久留?”
西闲忖度道:“奶娘你想多了,瞧这个情形,是有大事。”
奶娘道:“什么大事?好事坏事?”
西闲笑笑:“应该算是好事罢。”奶娘还要再问,西闲却不说了。
是日,东来回府,才进门就说道:“了不得,出了大事。”
于青青跟杨夫人忙问,东来道:“想不到苏丫头竟有这种福分,今儿皇上下旨,封苏丫头为太子良媛,择日入东宫。”
于青青吃惊的眼珠子都要弹出来,杨夫人也大惊:“这是当真?今儿舒燕还在咱们这里,也没听她说起。”
东来问:“什么时候在?旨意是下午才有的。”
杨夫人道:“哦,我知道了,她本来正跟你妹妹说话,苏家的人十万火急叫了回去,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
东来叹道:“这可真是人各有命,之前因为苏丫头给退婚,弄得满城风雨成了笑话,却想不到居然因祸得福,成了太子身边的人。”
于青青才反应过来:“阿弥陀佛,这如何了得,以后太子殿下登基,那苏丫头苏姑娘她岂不是正经的娘娘了?”
杨夫人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我去告诉你妹妹去。”
见杨夫人去了,于青青在发愣之余,又忍不住对东来说道:“怪不得那次太子妃特赏赐了咱们家跟苏丫头东西,原来是这个缘故!只不过太子是怎么看上苏丫头的,明明是西闲更”
还没说完,就听外头道:“老爷回来了。”
两人忙噤声去迎接林御史。林牧野进内见他两人在,问道:“你母亲呢?”
东来道:“母亲才去找妹妹,今儿苏家的丫头不是封了良媛了么?父亲也该听说了吧。”
林牧野对此却反应平淡,只心不在焉应了声,慢慢往里去了。
是夜,林府众人吃了饭,杨夫人不免也又提起苏舒燕要入东宫一事,道:“我先前跟西闲说,她倒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一点也觉着意外。唉,其实想想也是,当初太子妃赏赐他们两人东西那就是个兆头啊。西闲那孩子的心又细,只怕早想到了。”
又笑道:“我只是笑舒燕,原先为了镇北王寻死觅活,如今竟有这个福分。我也放了心了。”
她自顾自说了半天,却听林御史冷哼了声。
杨夫人一怔,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林御史道:“什么福分不福分的,不过是失之桑榆,得之东隅罢了。”
杨夫人不解,林御史皱皱眉:“你怎么还不明白,西闲这会儿心里只怕明镜似的。上次苏丫头给镇北王羞辱,太子几次致歉。这次苏家来退亲,好好地把本该是苏家的媳妇又给了镇北王,虽然对外并未张扬此事,可迟早晚的会有流言蜚语,太子这一步走的好啊,娶了苏家的女孩子,苏家彻底没有怨言了,且更见太子的仁德。”
杨夫人目瞪口呆:“你是说,苏丫头之所以封为良媛,还是因为西闲跟镇北王这件事?”
林牧野长叹了声:“真是孽缘啊。”
杨夫人半天无法言语,只是瞪着眼看林御史,林御史摇摇头,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今儿遇见了王爷殿下。”
杨夫人还在震惊之中无法反应:“哪个王爷?”
“还有哪个,自然就是镇北王。”
“啊?发生何事了?”杨夫人这才醒悟,慌忙追问详细。
今日皇上降旨的事,御史台自然也都知晓,议论纷纷,有人便商议着要去给苏郎中贺喜。林御史因心中有事,并不跟众人多话。
林牧野收拾了东西,出御史台准备回府。因御史台跟林家相隔不远,林牧野习惯步行来回,他且走且出神,直到耳畔有人说道:“这不是朽木御史大人吗?”
旁边酒楼里鱼贯走出数人,为首一个正是曹郎中。
林牧野知道小人难惹,忍一口气正欲走开,曹郎中笑道:“林大人,别忙呀,你家里又没有要封为良媛的女儿,忙着回去接旨不成?”
身后众人轰然大笑,林牧野皱眉:“曹大人自重,休要当街胡言乱语,有失体面。”
“你原来也知道什么叫体面,难怪苏家看不上,人家是皇亲国戚,自然嫌你们家不够体面,所以才跟你们退亲嘛。”
林牧野气的浑身乱颤:“你、你”
曹郎中却越发得意非凡,索性笑道:“听说令爱好像给镇北王看中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倘若王爷看不上,那不如来给我当个小妾,我”
话未说完,一物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打在曹郎中的额头上。
只听“啪”地声响,曹郎中额头剧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依稀嗅到酒香四溢。
原来这扔过来的是个酒壶,此刻已经碎了,酒水混合着曹郎中额头的血,糊了曹郎中满脸,看着十分吓人。
“是谁!”众人大惊,曹郎中更是捂着伤口大声叫嚣。
这一片吵闹之中,有个负手的人影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轻轻一笑:“是我。”
所有在场之人对上来人浓墨似的剑眉,隐藏杀气的双眼,一个个不寒而栗,慌忙跪地:“参见王爷。”
连曹郎中也不顾伤口,跟着跪在地上。
赵宗冕缓步走到跟前儿:“你刚才说什么?”
曹郎中哪敢多言:“下官、下官只是玩笑”
“玩笑?”赵宗冕笑的却人畜无害:“林西闲是本王的人,你敢拿她玩笑,你胆子真够大,谁纵的你?”
曹郎中听出他语声中的不善,浑身抖个不停:“王爷饶命,下官再不敢了。”说着便磕头下去。
赵宗冕也不言语,长腿抬起,竟一脚踩在曹郎中的肩头,硬是将曹郎中踩得跪趴在地上。
果然,才落座不久,苏郎中便道:“林贤弟,你我相交多年,也该知道我的为人。如今有一件为难的事,本不好开口,但就请先恕我无礼吧。”
林牧野见他举手行礼,面带愧色,且话说的郑重,更加狐疑:“可是出了什么事?大人且说就是了。”
苏郎中拧眉:“既然如此,少不得我便说了,本来林苏两家这门亲事很得我意,只是、前两日,霁卿小时候拜过的一位师傅路过京城,因知道了他将成亲,便给算了算,谁知竟算得两个孩子命中犯冲,如果成亲,必然会事事不顺,重则危及性命。所以”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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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冕也并未推辞;只朝上谢恩;便笑着照单全收了。
北地的蛮子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之前屡屡犯境;弄得边疆民不聊生,原先朝廷并未重视;以至于让敌寇坐大,最后竟浩浩荡荡地开始攻城略地;中原子民死伤无数。
消息传到京城;这才让满朝文武跟皇帝都震惊起来;可虽然军情紧急;在那种情况下;主战派跟主和派却旗鼓相当;争执不下。
原来自太宗打天下开始,便始终不曾跟北蛮正面交锋过,而用怀柔之策。
北蛮尚武;一个个力大无穷;生性凶戾;极为强悍。而他们所要的;无非是绫罗绸缎;美人珠宝之类,于是朝廷同蛮族首领签订合约,每年都要送近百车的布匹跟珠宝,美女等笼络这些人。
只是近来随着北蛮势力扩大,原先所送之物已经无法满足这些人的胃口,于是竟起了兴兵南下的念头。
如今朝中有些主和的官员,生恐激怒了蛮人,场面无法收拾,所以想用息事宁人的法子,一百车满足不了他们的话,大不了就二百车,三百车等等,反正朝廷如今国库充足,又不是出不起。如果用三五百车的珠宝绫罗就能让蛮人退兵,可以免除边关百姓的兵灾之苦,又不劳损朝廷的兵力,所谓“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
就在两派争执不下的时候,时有文安王赵宗栩自荆南发来急报奏书,秘密呈送给太子赵启,恳请太子谏言朝廷同北蛮开战,并举荐了一个人带兵。
文安王信上说明,只要那人肯出战,那这次对北蛮,就算不能大捷,也绝对不会惨败。而文安王举荐的那个人,就是镇北王赵宗冕。
当时许多太子的心腹幕僚也看过此信,有许多人规劝太子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圣意难测,且虽然文安王信誓旦旦,可谁又能担保结局如何?若是战败了,少不得还得太子担责,且惹皇上不喜。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求稳,不可急进。
但虽然有许多幕僚的进言,太子赵启思忖再三,却终于向皇帝上书,言明主战意图,并且保举了镇北王赵宗冕。
其实皇帝本心也是想打的,只不过兵家之事向来难以预料,谁知道一旦开打,胜负如何?若是胜了自然可名垂青史,但若是败了史书上记下这样耻辱的一笔,可是哪个帝王都不愿意见到的。
可如今太子开口,事情仿佛迎刃而解。而且皇帝也是乐见太子如此血性,于是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候,镇北王赵宗冕还在青海带军,接了诏书之后,赵宗冕翻身上马,振臂一呼,全场寂然。
太监以为将听见些类似忠君报国等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话,也忙肃然起敬地垂首聆听。
却见赵宗冕睥睨麾下,突然笑道:“你们这帮兔崽子有福了,京城里的娘们可比这地儿的浪多了,都给老子记住,只要打赢了,什么样的娘们都有!”
士兵们疯狂地轰然大笑,齐声称“必胜”,轰然雷动。
旁边,传旨太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怎么能够想到长的这样明朗俊美,分明是个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且身着铠甲的模样,活脱脱是传说中的兰陵王架势,一出口却能如此惊天动地呢。
只是镇北王虽然行为惊世骇俗,却果然是个能打仗的,这一去,竟旗开得胜,直接将嗷嗷狂吠的蛮人打的哇哇大哭,并主动派人求和。
在皇帝招待过赵宗冕后,太子赵启跟上京的文安王赵宗栩也特意设宴款待。
因为此战大捷,太子自然也更得皇帝青眼,赵启感激文安王在关键时候的点拨,便顺便为赵宗栩“美言”了几句,这一次赵宗栩是领旨进京的,先前才得了检校太保的职位,并改了清河军节度使。
席间,酒酣耳热,赵启笑敬镇北王一杯,笑道:“叔王真乃本朝军神,我已经向父皇谏言,要封叔王为护国大将军,以后便常住京城如何?”
赵宗冕摇头笑道:“太子,我是奉旨来打仗的,仗打完了,人自然也该走了。再说皇上赏赐的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惹人眼红呢,什么大将军之类,很是不必。”
文安王原本听太子说要加封,正有些担忧,便拿眼睛望着赵宗冕。突然听镇北王如此回答,便才会心一笑,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赵启笑道:“叔王之功,利国利民,一切都是叔王应该得的,又有谁敢眼红?我也不过是因为感慕叔王的劳苦功高,想略尽一尽心意而已。”
文安王正要插嘴,突然镇北王笑道:“若太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