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上王妃握着西闲的手,询问她那夜的情形以及事后种种,西闲便按照向太子所说,也一一同王妃说了。
吴妃听果然是王琴儿,恨道:“那日我们查了出来,王爷拷问,她还死活不肯招认呢,这女子实在是心如蛇蝎。不过,她把妹妹劫持了去,却不知有什么意图?”又紧锁眉头,关切问道:“还有小世子,现在”
西闲听她提到孩子,眼圈发红,早坠下泪来,就扭开头。
王妃看着她的样子,忙先不提,只安抚说:“妹妹如此大难不死,那孩子一定也有神佛庇佑,一定会好端端地找回来的!”
当下暂时不提此事,片刻,西闲便又问苏舒燕跟镇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王妃叹道:“自从你出事后,王爷十分消尘,在雁北的时候,天天喝酒,几乎没有一天不是酩酊大醉的,而且喝醉了往往爱往真珠院跑罢了。上京后,我以为他会收敛些,不料也仍如此,非但自己喝,还爱拉着别人喝,每次同人吃酒,桌上一定得醉倒大半的人才肯罢休。”
轿子走的很慢,微微地上下晃动,西闲垂着眼皮,长长地睫毛时不时地也轻轻扇动。
王妃道:“事发的那天,正是东宫苏嫔的生日,我知道苏嫔她跟你向来最好,怕王爷去了后会节外生枝,且他那个脾气,也怕他在正经日子上闹事,所以规劝着叫他不要去谁知,头天晚上,东宫居然派了人来特请,唉!”
西闲道:“毕竟是皇室宗亲,王爷在京内而不去赴宴的话,似乎说不过去,且其他人也会有议论。”
王妃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若是不去,又怎么会惹出这天大的祸事?”
西闲问道:“那天,王妃应该也是去了的,可知道些什么详细?”
吴妃道:“我跟王爷是一块儿去的,他们男人们在外,我们在里头本来,先前我们才上京不久的时候,王爷曾去过苏府一趟,听说那会儿苏府三公子也才从江南游历回来。偏偏那次苏嫔也回了娘家,我隐约听说,苏嫔不知何故跟王爷撞见了,两人大吵一顿,不欢而散。”
西闲的心微微惊跳:“然后呢?”
王妃苦笑道:“我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那天去赴宴也格外小心。然而我留心看苏嫔的言行举止,却极正常的,就算同我说话,也并没有什么气恼不快之色,也许是她涵养好,不肯迁怒于我,也许时过境迁,她已经释怀了”
西闲聚精会神地听王妃说起苏舒燕的事,就算王妃的话语寥寥,但她几乎能从中看见还活着的苏舒燕,那样活泼爱笑的样子。
眼前的景物顿时模糊起来。西闲低着头,不肯让王妃看见自己眼中的泪花。
王妃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也放了心,大家其乐融融吃了酒,苏嫔也趁兴喝了两杯,脸颊红红的看得出她很快活。”说到这里,王妃停下来,有些不安地看了西闲一眼。
毕竟才说苏舒燕因为西闲的死而跟镇北王闹翻,突然又说起苏舒燕释怀往事尽情吃酒,未免显得人情凉薄。
岂料西闲听着,却丝毫没在意这个,反恨不得王妃多说些苏舒燕高高兴兴的情形,因为她知道最不好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果然,王妃叹了口气,道:“当时太子妃见苏嫔有了几分酒意,就笑劝了两句,苏嫔扶着宫女起身进内更衣去了然后”王妃咬了咬嘴唇,眉头缩紧:“不多时,我们竟听说,王爷、王爷他喝醉了酒,闯入了东宫内宅,意图总之,等我们急急赶去的时候,太子殿下跟苏大人等已经到场,苏嫔她”
西闲听王妃语焉不详,仿佛掠过了最关键的,便问:“您说王爷他意图什么?”
吴妃重重嗐叹,满脸恼怒:“这话叫我怎么说出口,其实东宫的人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不敢提起的。”她犹豫了会儿,微微凑近西闲耳畔道:“他们说,王爷趁醉意图对苏嫔用强,苏嫔反抗,王爷才失手将她那会儿太子拦着不许我们进内,是我身边一个嬷嬷大胆偷看了一眼,苏嫔的确是衣衫凌乱”
西闲突然觉着头晕。王妃见她脸色泛白,于是噤声不提。
两件事说完,地方也到了。王妃同西闲相携入内,往内宅去的时候,王妃道:“这里不比咱们雁北的地方大,不过也算能住人,先前我听说你回来了,特叫人立刻收拾出了一间。”
过了二门望内,遥遥地望见李夫人跟柳姬两个站在廊下,看他们来到,忙快步迎上。
大家见了礼,入内说话,王妃吩咐道:“侧妃今日才回来,一路劳苦,方才又面见太子,且别叫她太乏累了。今儿先叫她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说着又吩咐把陈太医叫来,让给西闲再把把脉,看看要用什么药之类。
于是西闲先回了下处,这所落脚的宅子本就是老宅子,住处也颇见沧桑,柱子都并没有整红的漆,反透出斑驳之意,虽陈设朴素,却还雅致干净。
底下人忙着准备了洗澡水,西闲正有此意,当下宽衣入内。
西闲洗澡不愿意人围着,便把下人都打发了,自己靠在浴桶里出神,心中的事千头万绪,飞来舞去,暂时落在苏舒燕跟赵宗冕这件事上。
她想着王妃所说“妃嫔衣衫凌乱”等话,心中实在惊恼的很,掬了一把水浇在脸上,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冥思暗想,嗤地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有人道:“你去哪里溜达了一圈儿,不紧着在外头逍遥,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第76章 0712三更()
西闲因听出了这人是谁;并不惊讶。
她转回头去;果然看见柳姬笑吟吟地立在身后。
目光相对,柳姬脚步轻盈地走到浴桶旁边;一挨身在边上斜斜地坐了:“可枉费我当初一片苦心。”
虽然都是女子,可被她如此近距离而居高临下地盯着看;西闲竟有些不自在。
她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水中没入几分,道:“三夫人是怎么进来的?”
柳姬却早看出了西闲的小小动作,她越发倾身;几乎贴着西闲耳畔说道:“就跟当初进娘娘的房间一样。”
她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兰香,靠近过来;香气更浓。
西闲不禁侧了侧脸:“三夫人有话跟我说?”
西闲明白,柳姬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要跟她闲话才偷偷跑来,多半是因为今日她突然回来,又去过东宫。毕竟柳姬非一般人;当初她相助西闲离开;如今西闲死里逃生,当然得跟众人解释。
柳姬笑道:“没有,只是好久不见娘娘,格外想念。”
西闲道:“请夫人不必忧虑;救命之恩我心中铭记,且绝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夫人。”
柳姬挑眉:“我倒不怕你把我供出去;只是你这样一来;我就更危险了。”
西闲抬眼看向她;柳姬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多半是用王琴儿做借口;把一切都推在她的身上,只是外人虽不知道,但你猜,王琴儿的主子会不会知道她有多少能耐?只要他肯仔细追查,一定会怀疑到别人身上。”
西闲略觉不安:“我”
“不用觉着对不起我,谁叫这是我自愿的呢?就算为你死了,也是我自认倒霉罢了。”
柳姬垂眸扫了一眼右手腕处,又不经意地问:“我只想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谁,是东宫的苏嫔,还是诏狱的殿下?”
西闲道:“舒燕的事,夫人可知道些许内情吗?”
柳姬捂着嘴笑道:“我说过,像是上回那种蠢事我只做一次,你还指望从我嘴里打听消息呢,除非”
“除非怎么样?”
柳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手入水:“泡了这半天,水好像凉了,娘娘不冷吗?”
西闲突然有种奇异的不适感,柳姬的手在水中摆了摆,竟是有意无意地向着自己这边游了过来,西闲忘了所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夫人。”
柳姬抬眸:“怎么了?”
西闲竟也有些乱了阵脚,下意识不敢跟她目光相对,只是在垂眸的时候,突然发现柳姬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污渍,可细看却又不像,反像是可怕的疤痕似的。
大概是察觉了西闲的注视,柳姬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西闲只得暂时放弃,她掩饰似的咳嗽了声,松开了柳姬的手。
“水很好。”西闲暗暗调息,“我还想再泡会,就请夫人,先回避吧。”
柳姬媚眼如丝,也发现了西闲的雪肤上慢慢漾起的一丝晕红:“那好,我就不打扰娘娘沐浴了。”
她凝视着她,掩口而笑,起身缓步离开桶边。
西闲很谨慎地松了口气,却听柳姬又问:“这次回来,真的是只为了苏嫔吗?”
西闲心头一阵恍惚,就听到敲门声,是侍女们看时候不早,过来询问她好了不曾。西闲忙抬头看向窗户边,却见那边早没了柳姬窈窕的影子。
次日过午,死而复生回到京城的镇北王侧妃林西闲,来到镇抚司大狱。
太子赵启亲自安排,由太子府长史周健负责陪同,镇抚司的人也早得了消息,在侧妃下轿之时,里头就已经护送了镇北王从牢房出来,特意安排在后院的干净房间相见。
镇抚司侍卫在前面一步距离引路,一行十数人往后而来。
镇抚司果然不比别的地方,隔着十数步便有一员岗哨,每个进出门也有门卫把守,防卫的极为森严紧密。
不多时进了院子,院墙边角侍卫林立,正房门口两边各自有八个带刀侍卫,声势浩大,令人望而生畏。
周健偷眼看向西闲,却见她仍是下轿时候那样神情淡然,似乎面前这些杀气腾腾的侍卫都不存在,如入无人之境。
镇抚司的统领将门推开:“王妃请。”
周健道:“王妃且同王爷自在说话,我等都在门外恭候。若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召唤。”
西闲一点头:“多谢周大人。”这才迈步入内去了。
西闲进门后,门就又给拉了起来。这里原本是镇抚司待客的地方,内厅阔朗,摆设精致,却并不见赵宗冕。
左右各有耳房,却不知这人现在哪里。
西闲走前数步便站住,垂着眼皮道:“妾身前来给王爷请安。”
室内并没有人回答。西闲仍是立在原地不动,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句:“妾身前来给王爷请安。”
直到此刻,才听见轻轻一声笑,在左手侧的雕花镂空书架背后响起。
“请的哪门子安,有跑到监牢里来请安的吗?”赵宗冕的声音。
西闲并不言语。
书架后人影晃动,一身蓝色麻衣的赵宗冕从后面转了出来。
并不是平日里那样威扬赫赫,毫无任何点缀的朴素麻布衣裳,木冠束发,黑色衣带,皂靴。分明是寻常平民的打扮。
但他仍是他,改不了的桀骜不羁,以及天生的睥睨一切的气质,先前他惯穿黑,显得要比实际年纪老成稳重些,如今着了这纯正的蓝色,却反而显得年轻了几分,从小习武练就的腰背轩挺笔直。
这人哪里是在坐牢,看着就像是在书房里才歇息了午觉的贵公子。
西闲看着赵宗冕的时候,镇北王也正在打量着她。
事实上从西闲才进门的时候,书架背后的那双眼睛,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赵宗冕有些失望。
本以为离开了自己,又被迫仓促回来的这个人,一定会有些狼狈,或许比先前在镇北王府时候还要消瘦憔悴。
可现在所见的林西闲,身着银白缎暗云纹镶嵌珍珠扣的对襟上襦,下面是淡米色的褶裙,用银线点缀着简单的刺绣。
她的头发仍是那样乌黑如缎,肤色仍旧如雪一样白而无暇,只略扫了眉,点了唇,这样已经足够令人神魂颠倒。
她还是那么着柔弱的像是能被人一把捏死,又坚韧的让人想把她握在掌心里永远也不放开。
赵宗冕转开头:“何况,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人跑到镇抚司大牢里探望一个将死的人,你难道是阎王派来向我报信的吗?”
在远离他的日子里,西闲过的那样平静而美好,几乎忘了曾经还有这么一个奇异的人物存在。
西闲仍是淡淡说道:“很抱歉妾身没有死,让王爷失望了。”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扑面,下一刻,却是赵宗冕到了她的身旁。
这种身手西闲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外头防卫重重,犹如防备着一头随时会出闸的老虎一样。
赵宗冕探手在她腰肢上一搂,俯身贴在她脸颊上低低笑道:“本王当然很失望,当初你既然敢走,现在就不该再回来!”
西闲道:“只要王爷愿意,此间的事一了,妾身立刻就走。”
“走?”赵宗冕听见自己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等我死了你做了寡妇,自有你走的时候。”
西闲道:“妾身先多谢王爷开恩。”
“你!你他娘”赵宗冕气滞,假如头顶还没有屋顶的话,只怕要气飞到九霄云外。
他望着西闲,过了片刻,才又笑起来:“小闲,何必总要激我,我知道你毕竟舍不得你家王爷,所以才巴巴地回来,又巴巴地跑来见我,你放心,我也惦记着你呢。”
赵宗冕说着,猛然往前一步,将西闲抵在桌边,低头吻了过来。
这个吻十分的蛮横霸道,就像是他的为人,习惯了不留余地的掠夺,从里到外的得到跟霸占,西闲很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两个人的力道相差本就悬殊,如此一来,更是任凭他为所欲为,直到西闲觉着自己将窒息而死,赵宗冕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
西闲只顾喘息,缓了会儿后无意一瞥,却见赵宗冕正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有火似的,灼灼逼人,他的唇上有水光,不知是他的唾液,还是自己的。
西闲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却又给他拥住。
“王爷!”她忍无可忍,抗议地叫了声,试图抓住他的手不叫乱动。门外足有几十名镇抚司的侍卫,还有周健等人,这个人竟丝毫也不顾忌。
“怎么了,知道你心里也想本王”赵宗冕索性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自己欺身贴近。
仿佛发现了他的意图,西闲惊怒之余又有些慌张,知道他绝对是做的出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西闲将手挣脱出来,用力一个耳光掴了下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啪”,结实而又准确地落在了赵宗冕的脸上。
西闲的手震的又疼又麻,盛怒之下她用了十分力气,在他的左边脸颊上很快浮现几道通红鲜明的印记,鲜红的血也慢慢从嘴角流了出来。
赵宗冕却并没有在意这些,只阴冷地盯着她:“你方才说什么?”
经过方才的撕扯,他原本整齐的领口给拽开,袖子堆叠,衣衫略见凌乱。
且脸有伤痕嘴角流血,此刻赵宗冕的模样,简直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正磨牙吮齿,下一刻只怕就要择人而噬,把猎物撕成粉碎。
西闲突然想起方才周健的话,她屏住呼吸,几乎忍不住要叫人进来。
第77章 0713一更()
厅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两个人彼此瞪视;寂静中;外头隐忍的咳嗽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西闲尽量克制的时候,赵宗冕松开她;他用手背一抹唇角的鲜红,说道:“当初我离开雁北的那天;几乎满城的百姓都跑了出来给我送行,却没有一个人吱声,都哭丧着脸;那个阵仗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葬呢。”
赵宗冕眼前出现离开雁北的那一幕;当时百姓们夹道而立,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只是默默望着队伍行进。
赵宗冕虽这幅夹道欢迎的场面本来习以为常,但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欢呼千岁;没有笑语吵嚷,只有沉默跟死寂。
赵宗冕勒马回头,突然笑道:“这是干什么,一个个哭丧着脸;是给老子出殡吗?”
跟随的众官员悚然而惊,文安王忙制止道:“宗冕!”
有听见的百姓面面相觑;低声私语。
正在赵宗冕要打马离开之时;突然有个很稚嫩的声音小声叫道:“王爷要保重呀。”
赵宗冕回头看时;却是个垂髫小童;眼巴巴泪汪汪地望着自己。
这一声好像是个信号,三三两两的,有人陆陆续续道:“王爷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从最初一两个声音,到最后此起彼伏无穷尽的响起。
最后只成了一声:“王爷千岁!”
赵宗冕扫视着看不到尽头的长街跟乌压压的百姓,怀疑整个雁北城的男女老幼都出来送行了,他笑了笑,随便一摆手,打马往前去了。
西闲的心一悸。
她虽不在场,却也向来知道赵宗冕很受雁北百姓爱戴,几乎立刻也能想象那种场景。
赵宗冕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没想到果然说中了不是?横竖我就要死了,我总不会孤零零的死,皇上至少得送几个我喜欢的人陪葬吧?所以我也不亏。”
他笑看西闲,额头抵着她的,喃喃道:“你既然没死,你回来送死干什么?却说我逼死你?”
隔墙有耳,西闲也同样低声道:“王爷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赵宗冕打量着她通身素服:“我又不是瞎子,你穿这一身,难道是提前为本王戴孝吗,当然是为了苏舒燕。对那个丫头,你倒是蛮长情的。比对我好多了。”
说到最后他的口吻竟有些薄薄地委屈跟感叹在其中。
西闲见他的情绪已经缓和,便温声说道:“那王爷,可否告诉我,那一日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太子没告诉你吗?就算太子不说,王妃也该告诉你。”
西闲道:“我想听王爷自己说”
“我?”赵宗冕凝视着她,“无非是我酒后乱性,见色起意,意图强/奸,逼人至死,好了,说完了。”
“王爷,我想听的是真话。”
“你不相信?”赵宗冕笑道,“你为什么不相信?你是相信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呢,还是觉着,我就算酒后乱性,也不会看上那个胖丫头。”
“王爷!”西闲的脸上又浮现一丝愠怒。
赵宗冕深看她的双眼:“林西闲,你这次回来,脾气见长啊,对本王动辄打骂,你是不是觉着本王死到临头,就可以任你蹂/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