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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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个头疼脑热,哪整天精精神神的呢。而且凤安宫的人也说了,让娘娘安心休养。”
西闲见她亲自捧着一盅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阿照道:“是银耳燕窝炖雪蛤,给娘娘补身子的。”
西闲勉强又吃了点,总是不喜欢。
泰儿在旁道:“母妃多吃些,看母妃都瘦了。”
西闲忍俊不禁:“你又知道什么瘦不瘦的。”却果然又多吃了两口。
吃了饭,西闲看看那暗沉的夜色,问道:“皇上今日做什么呢?”
阿芷笑道:“这个小江子最知道。”说着回头召唤,不多时,昨儿负责报信的小太监飞快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阿芷道:“娘娘问你皇上在哪儿呢。”
小江子道:“皇上早上在咱们宫里吃了早膳后,就去了勤政殿,接见了几位进京述职的大臣,然后又去了演武场里骑马射箭,中午仍在勤政殿吃饭,下午的时候又会见了几位大臣,听说派了关小公爷什么差事,然后去养心殿探望太上皇,出来后到勤政殿看了两个时辰折子,现在还在那里呢。”
小江子口齿伶俐地说完,便眼巴巴地望着西闲,仿佛还在等她说“去请皇上”。
西闲听的愣愣的,她不知不觉睡了一整天,赵宗冕却马不停蹄地转了一整天想到昨夜的零星片段,一时又有些恍惚不真。
她挥挥手:“你去吧。”
小江子没得到那句话,脸上禁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灰溜溜地去了。
阿芷却悄悄道:“皇上这一天可真忙,但忙归忙,却还没忘了娘娘,派人来问过两次呢。”
西闲吃了一惊:“问什么?”
“问娘娘怎么样了,醒了没有之类。”
西闲的心怦怦乱跳,又扫了眼外头的沉沉夜色,总觉着赵宗冕会随时从那夜影里走出来一样。
忽然泰儿问道:“母妃,父皇派了哥哥什么差事?”
西闲猛然才记得方才小江子所说的里头有这么一句,只是涉及朝堂上的事,她又怎会清楚。
阿芷道:“明儿小公爷来了就知道了。”
西闲问道:“怎么说明天?”
阿芷道:“先前小公爷来过一趟,得知娘娘在休息,便没有打扰,只说明日来见。”
西闲道:“怎么不早点说呢?”
“奴婢只顾了喜欢,忘记了。”阿芷吐吐舌头。
西闲道:“你又喜欢什么?”
阿芷不敢多嘴,悄悄地退了,孙奶娘过来道:“娘娘别怪她,她们也是一心盼着娘娘好呢。”
西闲垂了眼皮,孙奶娘低低说道:“其实娘娘心里明明也有皇上,为什么总不叫他知道呢?皇上今儿派人问了两次,足见很关怀娘娘了,如今醒了,是不是也该派人去说一声?免得叫他担心。”
西闲因昨夜之事惊魂未定,恨不得不见。可听了奶娘的话倒也合情合理,只有一件,这会儿派人,万一又给他觉着是请他来呢?
索性道:“不用,我还乏累,要再去睡。就不必说了。”
泰儿突然说道:“我想陪母妃一块儿睡。”他一整天不得亲近西闲,这会儿便着了急。
西闲犹豫了片刻,可看着小孩期待的眼神,终于笑道:“好好好。”
西闲因睡了一整天,精神已经养了回来,只是神智回归后,身体上的痛却变本加厉。
泰儿因只顾贪图跟母亲在一起,又不懂这些,绕着西闲问长问短,有时候不免碰到她的腰,臂之类,疼得厉害。
泰儿又指着西闲的脖子问道:“母妃这里为何红了好几处?”
这是他第二次问,西闲疑惑,抬手摸了摸,没什么异样,只隐隐似有点儿刺痛。
茫然了半晌才突然想通,脸上也忍不住红起来。
只得搪塞泰儿道:“昨晚上睡着的时候压出来的,不碍事,快睡吧。”
泰儿道:“我还以为是虫虫咬的。”
“又说笑话了,这儿是冬天,哪里有蚊虫呢。”西闲把他的小手团在掌心,柔声回答。
泰儿嘻嘻笑道:“有也不怕,有泰儿在,会给母妃赶跑的。”
总算等这小家伙睡着后,西闲才慢慢动了下身子,转头看着泰儿恬静的睡容,碰了碰他柔嫩的小脸蛋,才要忍不住去亲一下,就听外间有隐隐地声响,竟像是迎驾!
西闲睁大双眼,不知是要起身,还是继续装睡好,耳畔听到赵宗冕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西闲一咬牙,慢慢地翻身坐起。
第111章 0724二更()
双足才沾地;目光所致;先看见他足下所踏的一双黑缎金丝缀边云头靴。
西闲来不及抬眸,便屈膝行礼:“臣妾恭迎圣驾。”
仓促中她忘了身上的不便;只是才一屈膝躬身,身上的骨头仿佛错了节似的疼痛难忍;刹那间整个人站立不稳。
西闲忙抬手想撑着床边站住,赵宗冕已上前一步。
探臂在她肋下一扶,顺势把人搂入怀中。
“怎么;”唇边挑着笑意,赵宗冕垂眸望着西闲;“见了朕来,是太高兴了吗?”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叫西闲不禁想到昨夜种种荒唐,瞬间眼睫乱动;只得回答道:“是臣妾失礼了。”
赵宗冕才要将她打横抱起;目光一转看见榻上的泰儿,那浓眉便皱起来了。
西闲即刻察觉:“臣妾无状,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害这孩子等了一天;所以”
赵宗冕目光闪烁,突发发现她颈间那若隐若现的红痕;眼中顿时满溢笑意:“那朕也等你等了一天啊;这笔账可怎么算?”
西闲口干舌燥。
但到底是谁让她昏睡了整天的?
不敢跟他细算;因这本就是一笔难以拿到台面上细说的糊涂账;而此人又是最擅胡搅蛮缠的。
于是西闲息事宁人地转头道:“不知皇上吃了晚饭没有?”
赵宗冕哼了声,在桌边落座:“哪得空吃,本来以为会有人去请,偏偏没有一个人惦记。”
西闲窘然:“臣妾叫人准备”
“不用,”赵宗冕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身边,又在腰间一抱,轻轻地把她抱在了膝上,虎视眈眈道:“吃别的也成。”
伺候的宫女们见状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寝室内寂静的令人不安。
赵宗冕凝视着如玉似的颈间那几点醒目的莓红,鬼使神差地又凑上去。
“皇上”西闲从方才见了他就开始心慌,忙侧了侧身子躲开。
本以为他昨日折腾的那样厉害,今日一整天又没空闲的时候,一定是累极了,当然不会来乱。
没想到此人根本不能以常人来论。
赵宗冕道:“怎么了?”
西闲道:“臣妾、臣妾身上不便。”
“怎么不便了?”赵宗冕诧异,“早上还”
西闲知道他的心性,未免他又以为自己是故意推搪,便咬了咬唇,低声道:“身上疼的很。”
赵宗冕愣了愣,轻抚她的脸看了会儿,见她眼角微红,眼中蕴着薄泪。
她向来冷静自持,绝少在他面前流露如此脆弱的模样,可见是真的无法忍受。
赵宗冕喉头动了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
赵宗冕哑然:“你、你怎么不早说?”
西闲低下头不吭声。
赵宗冕抬手,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掠过,察觉指尖一抹湿润,他的心也即刻软了几分:“好了好了,知道了。是我一时忘了让小闲受了委屈。”
他索性把西闲抱起来,仍送回榻上,出外叫了个嬷嬷,不知吩咐了几句什么。
不多会儿外头有太监送了些东西进来,赵宗冕拿起来瞧了会儿,仿佛中意,才回来对西闲道:“朕给小闲敷药好不好啊?”
西闲这才明白他方才是吩咐人拿药:“不敢劳烦,臣妾自己就好了。”
“那岂不是又累了你?”
“臣妾叫阿芷跟阿照亦可。”
赵宗冕笑看她道:“有时候你冷静聪明起来,叫人觉着害怕,有时候却又傻傻的让人怜惜。”
西闲正懵懂,赵宗冕望着里头熟睡的泰儿道:“这小子一天大似一天,以后可不能再跟你同睡了。”
最怕听见这话,西闲心头一颤,无言以对。
赵宗冕拿了两个玉瓶放进西闲怀中,自己把她抱了,仍折出此处,到了东暖阁。
“乖乖地别动。”赵宗冕吩咐了一句,便将西闲的衣裳解开,却见除了颈间几点莓红外,脖颈往下,亦零零星星三五分布,犹如雪地里的红梅,红白相映,又叫人看了浮想联翩。
只是往下,却瞧见纤腰两侧也胡乱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赵宗冕看的怔住,几乎不信是自己所为。
他看一眼西闲,却见她右臂抬起,遮在脸上,轻轻地咬着唇。
赵宗冕俯身,把她的手臂轻轻挪开,却见西闲双眼紧闭,眼角仿佛还噙着些泪影。
此刻才懊悔起来,昨晚不该那样失控的。
赵宗冕在西闲脸颊上亲了亲,温声说道:“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了,只是因为因为小闲太好了,所以情难自禁”
西闲睁开眼睛看他,这会儿她本该说几句类似“能承皇上恩泽是臣妾的福分”之类,但心口涩涩的,终究说不出来,就只是含泪默默地看着赵宗冕。
赵宗冕忙道:“别哭别哭,”将她轻轻抱住,哄小孩子般抚着背道:“朕说到做到。以后真的不会了,好不好?”
西闲吸吸鼻子:“好。”
赵宗冕道:“知道小闲最好了。所以朕也最疼你。你别动,我给你敷药。”
西闲本怕他敷药是假,未免又纵情胡做,不料赵宗冕倒的确说到做到,将那散淤消肿的药膏倒在手心里,双手一搓,掌心的热力让药膏化开。
他宽厚的大手贴在身上,热力瞬间渗透,再加上他堪称温柔的轻抚揉按,居然有一种意外的舒泰。
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事了,赵宗冕倒在西闲身旁,望着她微红的脸色:“疼的好些了没有?”
疼倒是好些了,因为已经有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
西闲“嗯”了声:“多谢皇上。”
赵宗冕望着她,慢慢笑了笑:“你呀有时候叫人恨得牙痒痒,倒是想让你吃些苦头,又不舍得。”
他凑过来,在西闲身上嗅了嗅:“他们说着是什么生香膏,最是有用的,暖玉生香嗯,这味儿也还不错,只是仍不及小闲身上的香。”
这话他说了数次,西闲不禁奇怪:“我身上有什么香?”
赵宗冕道:“不知道,总是好闻的很,我一闻见,就像是酒鬼闻到了那绝好的酒香,总是忍不住。”
西闲给他这句逗的几乎笑出来,垂眸道:“从来也没有人说我身上有什么香,衣裳也并没有熏香。”
为什么偏在他嘴里就这么玄乎起来,只怕又是他在信口胡说罢了。
赵宗冕笑道:“没有人闻见?算了,若只我能闻到,那还更好呢,证明小闲的确得是属于我的,所以只有我才知道你的好呀。”
这会儿他也不再称“朕”,一口一个“你我”,却是难以言说的亲密口吻,让西闲心中滋味莫名。
西闲因睡了整天,一时没什么睡意,看赵宗冕,却见他竟仍龙精虎猛,毫无倦怠之色。
昨晚上到后来西闲已经浑浑噩噩,浑然不知他什么时候停了的,又或者是一整晚都在胡闹,可如果是这样,这人的精神跟体力也太可怕了。
但为什么马车上是那样,现在又是这个样?
实在叫人百思不解。
只是不管如何,西闲更习惯两个人就这样十分安静地相对,比如当初在雁北王府他临去白山的那夜。
比如,现在。
也许是因为心里觉着安稳了,也许是因为身上的疼好了很多,西闲很快竟睡着了。
赵宗冕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本是想问她的,可见她睡容恬静柔美,无知无觉的,非但不忍心打扰,更叫他百看不厌似的。
最终,赵宗冕轻轻叹了声,把西闲往自己怀中揽了揽,轻声道:“你呀,以后记得对我好一点”
西闲本是睡着了,却在睡梦中“唔”了声:“臣妾不、不敢”
赵宗冕意外地瞪了她一会儿,半晌,才嗤地笑了出来:“臭丫头。”
次日,西闲起身,自觉身上果然轻快了很多。
赵宗冕却早去了,据说临走还带了泰儿一起。
西闲不知他领着泰儿做什么去了,忙叫小江子去打听,回来后道:“皇上带了太子殿下,在勤政殿内呢。”
西闲又问:“太子可听话?有没有吵闹之类的?”
小江子笑嘻嘻说道:“娘娘放心,奴婢打听了皇上身边的侍卫大哥,说太子乖巧的很,还问几位大人朝堂上的事儿呢。”
西闲这才宽心。
因先前吴皇后说过有事跟她商议,偏偏昨日给耽搁了,西闲装扮妥当,起驾往凤安宫而来。
在宫内,贵妃自然是可以乘坐肩舆的,毕竟各个宫殿之间相隔甚远,只是西闲从不曾如此,因嫌弃那样太过张扬。
只是今日情形特殊,少不得就用肩舆代步了。
到了凤安宫,已经有太监扬声道:“贵妃娘娘到。”
西闲下地,缓步望内而行,拾级而上之时,却见吴皇后已经在殿内站着相迎了。
西闲忙入内行礼,吴皇后将她扶起,笑道:“妹妹身上大安了?”
西闲道:“多谢娘娘挂念,已经好了。”
吴皇后道:“昨儿听说妹妹身上不大受用,本是要过去瞧瞧的,又怕反而惊动了你不能好好休息,所以倒罢了。”当下引了西闲落座。
西闲道:“前儿娘娘说了有事同臣妾说,不知何事?昨日偏偏病的不能来,只怕耽搁了娘娘的正经事。”
吴皇后道:“不打紧,这件事是得慢慢料理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皇上选秀之事。”
西闲一怔,继而道:“是吗?这是好事。已经开始准备了?”
吴皇后道:“我倒是想过了年后再操心,只不过毕竟规制在那里,又加上内务司、礼部等每每进言让尽快充实天子后宫,所以我若是不抓紧了料理,只怕给人说皇后善妒,怠慢后宫呢。”
说到最后,吴皇后便笑了起来。
西闲微笑道:“娘娘何出此言,这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最是体恤宽仁的。”
吴皇后道:“罢了,也不过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再说句不中听的,如今皇上膝下,只有太子一个独苗,兴许也是时候该多纳几个才貌相全出身清白的女子,好给皇家开枝散叶啊妹妹觉着呢?”
西闲道:“娘娘说的很是,臣妾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
吴皇后回头看看桌上的那一叠厚厚的文书,笑道:“你瞧瞧这个。”
皇后身后的女官取了来,躬身送给西闲。
西闲欠身接了过来:“不知这是什么?”
吴皇后道:“不瞒你说,皇上先前还没登基的时候,京城里就有各家显贵来我这里走动了,无非是家中有出色的女孩儿的,想送进宫里来,这些,是他们送来的女孩子的年庚八字等等,有的更笑人,还特意画了影貌图呢。我已经看过了,你再看一看。虽然不必就先选出来,好歹心里有个数。”
西闲垂首道:“是。”
吴皇后低头吃了口茶,又道:“这件事等过了年,就要正式开始张罗起来了对了,还有一件,你觉着前日来的那位陆姑娘如何?”
西闲道:“陆姑娘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不管是人品相貌皆都无可挑剔。”
吴皇后点点头:“果然你也觉着她好。”说到这里,皇后特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道?在先前废太子欲针对咱们皇上的时候,特派了密使前往雁北,本是要把皇上麾下雁北军的数百精锐将领尽数斩杀的这陆康倒也很识相,明面上答应了,实际上秘密地把那些人都保护了起来,所以雁北军的根基才没有动摇。所以在这件事上,陆康可算是一大功臣。”
西闲想起苏霁卿跟自己所说的话,点头道:“陆大人建下如此大功,这次回京想必一定会升官了?”
吴皇后道:“升自然是要升的,这位陆姑娘,却也不能冷了她,且陆家也很有入宫应选的意思,照我看,不如”
西闲早已会意:“娘娘中意陆姑娘,自然是她的福分了。”
吴皇后笑道:“你既然也觉着她好,当然就没有阻滞了。那就先内选了她就是。”
说完了此事,皇后问起泰儿,西闲便说给赵宗冕带了去。
皇后也没说别的,正李夫人跟柳姬来请安,四个人坐着说了会儿,便才散了。
西闲出了凤安宫,才要上肩舆,柳姬走过来笑道:“娘娘能不能赏光陪妾身走一会儿?”
西闲在内坐了半晌,倒也觉着筋骨酸麻,得活动活动才好,于是便同柳姬往回而行。
柳姬比西闲生得高些,眼睛斜睨着她的脖颈道:“如何,我说的对不对?”
西闲道:“什么对不对?”
柳姬说道:“我说了那位爷是很能折腾的,你先不是不信吗?”
西闲脸上一阵热,转头看她。
却见柳姬正盯着自己的脖子,西闲一惊,不禁抬手遮住。
柳姬掩口笑道:“虽然你特穿了这件儿遮住,不过有心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况且皇上去你那一宿,第二天你就卧床不起,难道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亏你还这样”
这件高领的衫子的确是西闲故意挑了遮丑的,没想到她的眼睛这样尖。
西闲听了这话,更加无话可说,幸而柳姬没有在这件事上再说别的,反而问道:“皇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是说过了年选妃的事儿。”
柳姬道:“她倒是很贤惠的。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那么麻烦,留着瑛姬跟张素华岂不还少两份力气?”说着便嗤嗤地笑。
西闲示意她谨慎:“不要提这些旧话了。”
柳姬咳嗽了声:“知道,娘娘倒是关心我,只不过怎么竟在皇上面前卖了我呢?”说到后一句,就眼透委屈地向着西闲眨动。
西闲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必然是“洗澡”时候那件事给赵宗冕透露出去。
虽然不是她的错,可西闲仍觉着不安,便窘然解释道:“前天皇上突然来了,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