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温婉宜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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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娘,这是怎、怎么回事?”一向伶牙俐齿的许妈妈都结巴了。
陈家人也都吓了一跳,只不过明显比许妈妈好一点。
方婉道:“我说了妈妈不要知道才好,妈妈不依,这可如何是好?”
她还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里说着如何是好,可看起来真没当多大的事,许妈妈还没结巴完:“这、这老太太、老太太知道了,可、可怎么得了?”
“所以说不能回老太太呀。”方婉说,还转头吩咐:“我记得屋子有空的,抬到床上去。有铺盖吗?没有现买去,我这里有银子。”
陈家大娘呆了一下,听方婉这样说,果真没有纠缠什么怎么得了,麻利的去打点去了。
许妈妈脸色又青又白:“这人是谁?姑娘跟他要是叫人知道了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
“不会叫人知道的,我不说,他们不说,妈妈自然也不会说的,谁能知道呢?”方婉笑道:“妈妈说是不是。”
方婉当然知道许妈妈心里想到了些什么,还笑着宽慰道:“妈妈别担心,我与这人没什么首尾,只是因着以前认得,顺手帮他一个忙罢了。”
方婉这话说的云淡风轻,轻描淡写,许妈妈却淡定不了:“可老太太知道了”
方婉眼瞧着陈叔和陈长贵把萧重抬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去看,许妈妈也只得跟着进去,继续唠叨,方婉还是不疾不徐的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急躁过了,她说:“是呀,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妈妈可怎么交代?这回去别院,老太太是把我们一概托给妈妈的。”
许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不禁脸上更青白了几分,这事儿已经是这样的,若是报上去,四姑娘固然是不尊重,可她到底是主子娇客,无非被教训,罚禁足,教导规矩,还不能过于声张,而真正的板子就该打在自己这个管事的妈妈身上了!
方婉见她终于是转过这弯儿来了,并不意外,几乎所有人差事出了纰漏,通常都是尽量遮掩,而不是老老实实的报上去,告诉主子自己的差事没办好,只有实在遮掩不住的,才不得不认账。
她又笑道:“我先前不要叫妈妈知道,原是好意,妈妈还不依。您放心,这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犯不着当回事儿报给老太太,让老太太不喜欢。妈妈说是不是?我不过随手帮人一个忙,就是真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在这里借住两日罢了,又没住我房里。”
“姑娘请慎言!”许妈妈又急了。
方婉笑道:“嗯,我知道了,再不这样说了。”
她也是顺了口,十五岁的方婉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历经世事的方婉才能说得出的话。
方婉又兰和绿梅这两个大丫鬟:“请你们妈妈去那边屋里坐着喝杯茶去。妈妈这回出门辛苦了,绿梅你开了我的箱子,拿十两银子给妈妈,买点东西回家,叫街坊看着热闹,也是出门一趟。”
那许妈妈从下车起就被方婉牵着鼻子走,不仅是说话,还有一个个指令的不容置疑,让许妈妈不知不觉的就被慑服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厉害关系也点明了,这会儿又给个甜枣儿,许妈妈脸上青白着犹豫了下,还是谢了赏去了一旁。
方婉也不知道那药效用多久,见萧重还没醒,便对陈家吩咐道:“这个人脾气不大好,醒了之后你们别跟他多话,只管听他吩咐就是,若是他要走,随他去,若是他要留下来养伤,你们就伺候着,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他要什么东西,都只管买去,银钱不够了,去那边府里寻春兰就是。”
陈家父子都是老实人,听了方婉的吩咐,也没多的话,只点头应了。
第三章()
第三章
方婉见一切停当了;便吩咐回家去;许妈妈跟了上来;还对方婉说:“姑娘这是好心帮人;这干系我便担下来了;绿梅我也嘱咐过了;她是姑娘跟前的人;自是懂事的。只姑娘今后再不能这么着了,真要漏出去一句半句的,咱们底下人怎么着是小事;姑娘的名声要紧。”
方婉一笑,点头答应,许妈妈心中忧虑;总觉得凭今日里这位姑娘的举动;真要再有什么事,她要做什么真不是自己拦得住的;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回了府里;上头有太太、老太太;应该不会太离了格。
方府在锦城南边的一条热闹大街的后头;占了有半条街的地盘;旁边挨着另外一家锦城世家赵家,四姑娘的马车从角门子进去,方婉先就去见老太太;叫许妈妈带着丫鬟们先回房里去归置东西。
这会儿还不太晚;照着方家的规矩,老太太屋里还没摆晚饭,方婉进了门儿,眼见得祖母方老太太坐在上头跟几个儿媳妇,孙媳妇抹着叶子牌,老太太生的富态,一头银发,精神也好,一脸的笑容,相隔十四年,方婉乍然又见祖母,眼圈不由的就红了。
方老太太原本还笑盈盈的,赢了钱嘛,又有晚辈们说笑捧场,心情挺好,却见孙女刚出门就回来了,还红了眼眶,就丢下了手里的牌问道:“四丫头怎么就回来了?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方婉摇摇头,规规矩矩的请安行了礼,就过去搂住祖母的胳膊:“没有,只是想家了,就回来了。”
“真没有?那你闹着要出门,这才几天就回来,真是不嫌折腾。”方老太太有点不大高兴了。
方婉没说话,不辩解,可就是搂着祖母的胳膊不放,还把脸埋在老太太柔软的蜀绸缎子衣服上。
这样一个举动,方老太太心里头不由的就软了几分,虽觉得这个孙女儿举动太任性,纵容不得,可又想到这个孙女儿自幼没了生母,又没有亲兄弟,脾气自来刚硬,似乎从小儿就少有这样撒娇的样儿,这想必就是知道自己任性,不好意思的缘故了。
姑娘家是娇客,脸皮又薄,总要多几分体面,这会儿当着她的伯娘婶娘嫂子们,方老太太也不好下她的脸面,便笑着道:“今后瞧我还许不许你出去了!好了,还等着我出牌呢,别耽误我赢钱。”
方婉终于才肯放开手了,跟其他人见礼,二伯娘唐氏关心的道:“四姑娘这才回来,一路自是乏了,回去洗个脸歇歇,晚饭拣清淡的用用,若是懒怠动的,叫人送屋里去也使得。”
在方家,唐氏向来是最会说话的,也最好掐尖要强,又有个养的同样掐尖要强,却没学会她说话的方莹,是以方婉以前跟二房不太相与的来,只是这会儿对方婉来说,这点儿小恩怨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就笑应了一声,没有多的话,倒是转过去看大房的二嫂子梁氏的牌,指点道:“出五条。”
“干嘛。”梁氏笑吟吟的转头看她一眼。
“听我的。”方婉笑道:“我刚看了老太太手里的牌,你这张出去,刚好能顶下你要的牌来。”
“你还挺精通的!”梁氏果然随手就把五条打了出去。
老太太乐了:“我胡了!你还信这丫头的呢!”
“还有这样哄我的呢?”梁氏顿时叫起来,叫方婉赔钱:“好歹一人一半吧!”
两人一唱一和,把老太太逗的乐不可支。
方婉只管笑,眼眉弯弯,她的家,可还是好好的呢。
二太太唐氏手里洗着牌,笑着附和着老太太喜欢,眼角却净挂住方婉,总是觉得这位四姑娘有点儿地方不对,平日里她可不会这样讨老太太喜欢,还有,她这会儿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语和举动,却叫人忍不住看向她。
仿佛她的身上格外有一层光彩一般。
二太太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十几年岁月的造就,或者是在温郡王府后宅无数美女争宠中打造出来的光彩,如今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身上,确实显得格外夺目。
便是连唐氏这样要强的人都不由的觉得,方婉实在是要比自己的女儿方莹长的更好些,说起来,方家几个姑娘都长的不错,可这位四姑娘更是把方家的灵气都聚到她的身上去了,若不是方家家世还够不上选秀,不然方家只怕也要出贵人了。
方婉在这里说笑了一阵,才回自己房里换衣服梳妆,三房太太郑氏自是早听到消息了的,此时也就扶着丫鬟的手,挺着大肚子过来看四姑娘,方婉从窗子里头看见了,连忙迎了出来,亲自去扶她:“太太身子不便,只管歇着才是,我原说换了衣服就过来的。”
方婉是在五岁上头没了生母的,七岁的时候,继母郑氏进门儿,她正是个半大孩子,倒懂不懂的,对于这个占据了自己母亲位置的女子自然没什么好感,而这郑氏进门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八岁,也是从小儿丫鬟奶娘捧着长大的,并没有多少世故。前头的姑娘不肯亲近自己,她也没格外笼络,但也不苛待着,不过是照着例,该有的东西给了,该有的人也有了,平日里见面说几句话,问一问好歹,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请上好的大夫,用上好的药,八年的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不冷不热的过去。
继母与嫡长女,大概这样也是常态了,如果没有变故,到了年龄再给她选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也就是这样了。可对于如今的方婉来说,她在窗子里看到继母大腹便便的让丫鬟扶着来看刚回家的四姑娘,她却是眼中酸涩,心中酸楚,对于她来,这不只是恍如隔世,而是真的隔世了。
当年三皇子看上了方婉,要把她纳进府里,父亲向来自诩书香门第,不愿女儿为妾,哪怕是皇子的侍妾,那也不愿高攀,便回说方婉已经许了人家,婉言拒绝。可方家却没想到三皇子之势大,哪里把方家这样的人家放在眼里,听说方家如此不识抬举,三皇子只是冷笑一声,连多的话一句也没有,甚至中人也没有再次上门来劝说。三皇子手底下有的是人,很快就有官府编织了个罪名,将方婉的父亲方三老爷方书余和在家的二伯父方书文关进了大牢。
在三皇子的权势之下,方家毫无挣扎之力,早已远离权势数十年的方家人这才清楚的明白自家与皇家的云泥之别,差别之大,宛如蝼蚁。方家人立刻把方婉送到三皇子之处请罪,还搭上了不少银子,那时候的屈辱痛苦就不必说了,而方书余在监牢里本就受了罪,出来之后知道女儿已经被送走,又急又痛,他原本是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人,当即便病倒了,缠绵病榻两个月,撒手人寰。
而郑氏本来月份也就大了,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自是急痛攻心,便动了胎气,难产而亡,肚子里的儿子也没保住,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惨剧。
方婉是这样进的三皇子府,很受了一段时间的冷遇,这些还是方婉被带到京城,自己在三皇子府站稳了脚跟,能得到外头的消息后才知道的,自上一世别院之行后,她竟就再也没见到自己的家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郑氏倒是有点诧异方婉这样的举动,她也不由的如同方老太太一样问道:“姑娘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是那头住着不好?若是有谁让姑娘委屈了,姑娘只管与我说。”
方婉轻轻一笑,扶着郑氏往屋里去,笑道:“并没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就是出去了才知道还是家里好,就想回来了。”
说着叫丫鬟倒茶来,亲自拿了大靠垫来给郑氏垫着腰,又叫人把炕桌上的新换的栀子花端外头墙边几上去:“太香了,只怕太太不惯。”
她刚才一眼早看见郑氏和跟前的丫鬟身上都没有佩香袋儿,是以差不多是不假思索的就叫人把花端开了,这对于温郡王府的方侧妃来说,迅速的观察出一个人的喜恶,投其所好叫她觉得舒服熨烫,这样的小节实在是再自然不过,几乎融入了本能中的一件事了,可对于方家的四姑娘来说,这样的殷勤,还真是叫郑氏有点受宠若惊。
郑氏很自然的就如同方老太太那般,觉得这是方婉自己知道自己任性,不好意思的缘故,她自然就比方老太太更含蓄些,笑道:“这是自然,外头哪有自己家里好。你爹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昨儿就说要去红杏楼喝酒,只怕回来也晚了,我晚间再与他说。”
方婉一听就明白郑氏的意思是先与父亲解释自己突然回来的缘故,便笑一笑,接受了这个好意:“太太费心了。”
郑氏也笑,觉得今日的四姑娘格外的叫人舒服。接了茶,便与方婉说起家常来了,因没看见自己的亲妹妹,郑氏所出的三房次女方媛,方婉便问道:“媛媛呢?”
郑氏笑道:“去你外祖家了,你表哥这个月成亲,她非要去看新娘子。”
方婉知道郑氏说的虽是‘你’,但指的是郑家,话虽这样说,可方婉心中只一想就明白,郑氏是因为自己快要临盆了,担心照应不过来,才把女儿送去外家照看的,可见对这一胎的重视,毕竟郑氏嫁进来八年,只养了一个女儿,而方家三老爷今年三十五了,还没有儿子呢!
这一次的是个儿子呢,方婉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欢喜。上一世的变故,这个弟弟没有活下来,方媛也留在了外祖家直到出嫁,而且方媛似乎也怨恨她,她出嫁的时候,方婉悄悄打发人去锦城给方媛送了一万两银子和一套头面首饰,方媛只留下了首饰,却把银子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原来她刚去别院,郑氏就送走了方媛。
方婉差不多是迫不及待的询问着亲人的近况,对她来说,一入王府深如海,她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他们了,更何况,从那个时候起,她一直就有意的疏远着她的亲眷们,少通音讯,更别说给他们在王府和朝廷安排职位了。
第四章()
第四章
郑氏跟方婉说些家常:“昨日王家下了帖子请赏芍药花;因没想到姑娘会回来;老太太吩咐你二伯娘带你三姐姐、五妹妹去;如今姑娘既回来了;若是也想逛逛去;我回头就与老太太说。”
“我不去了。”方婉笑道:“什么没见过的花呢;咱们家东边园子里不也有一片儿?我自己家里逛逛得了。”
方婉早打定主意;是哪里也不肯去的,郑氏也不勉强,只是点点头说:“随姑娘喜欢罢。”
她们俩平日里也没有多的话;不过是因着姑娘远路回来,郑氏不能不闻不问,是以才过来走的这一趟;看望过了;郑氏便就起身:“姑娘想是乏了,早些歇着才好;晚饭我已经吩咐单送过来;姑娘就不必上去了。”
方婉笑应了;亲自扶着郑氏送到了院子门口。
扶着郑氏的大丫鬟榛儿一直走到了看不见院子门口的地方才道:“四姑娘今日真客气。”
说今日真客气;那就是以前不那么客气;郑氏没有多说;只是道:“若是四姑娘要什么,你们都先答应着。”
方婉当然也注意到了自己态度上的差异,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十几年的光阴总会留下烙印;何况还有上一世的遗憾,她对自己的亲人好一点,本来就是应该的。
这又不是什么错。
虽是半夜就起来了,方婉这会儿依然没觉得什么倦意,嘴角微翘,竟显得依然容光焕发,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显出了几分活泼,一时厨房送了几个大食盒进来,显然是为方婉单送的晚饭。
绿梅没在屋里头,只有春兰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过来伺候了,打开盒子,只是些普通家常,里头一盅冬瓜银鱼汤,周围攒着四碟小菜,并一大碗栗子桂圆粥和一大碗粳米饭,另有两碟点心,方婉一看就笑道:“这么清淡。”
方家向来以清淡饮食养生,她又是这样远道回来,厨房里送东西自然又更清淡两分,四碟小菜里头只有一味八宝豆腐有带点荤腥。
这与温郡王府的精致奢靡简直是两码事,可方婉眉开眼笑,只觉得亲切,她先舀一碗汤喝,看到那点心,又兰:“把这碗粥装盒子里,还有这红枣糕,你给红袖胡同送过去,看看那位爷还在没在。别太刻意,显得催着人家走似的。”
景王爷偏好甜食,方婉是知道的,在温郡王府里,方侧妃有自己的小厨房,里头除了一位御膳房出来的厨子,还有一个江南送来的点心师傅,各式点心做的出神入化,景王爷曾有几次驾临温郡王府,便是方侧妃的小厨房送茶送点心,伺候饮食,方侧妃亲自带着人送进去伺候,那个时候的景王爷,可不像这会儿狼狈。
春兰一向话不多,便答应着送东西去了,因离的不太远,也不过两刻钟功夫,春兰就回来了,对方婉道:“我过去的时候,那位公子已经醒了,刚好我哥去请的胡郎中正给那位公子包扎呢,那位公子看了我送来的东西,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我话,只走出去门外头转了两圈,看了一回,就又回来歇着了。”
这位爷没走,方婉当然不敢撵他走,也犯不着,她便吩咐春兰:“你明日再往红袖胡同走走去,叫你娘往成衣铺子买些衣服给那位爷洗换,对外头就说是我舅舅家的远房表哥,过来咱们这边做买卖,暂时住在那里的。”
绿梅刚好进来,她向来伶俐,瞧见春兰面前的空食盒,不问都知道春兰这是做什么去,她就道:“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这样着紧,在那边放下银子买就是了,这会儿还巴巴儿的从家里送东西去,倒也不怕叫人知道。”
方婉莞尔,绿梅后来嫁了郡王府的大管事的儿子,做了管事娘子,不仅是方婉在郡王府的臂膊,更是陪她到了最后的人,绿梅向来要强,事事总要争个输赢,就是在方婉跟前,也敢这样说话。
可对于此时的方婉来说,几乎等于一日之间就眼看她小了十几岁,模样儿更加娇俏,口角依然伶俐,竟让方婉觉得有种可爱的感觉。
方婉又吃了一片香菇,便丢下筷子笑道:“谁能知道?你们又不会往外说。”
绿梅撇撇嘴,见方婉不吃了,就捧着茶盅子来伺候她漱口,方婉接过来:“还多呢,你们也吃吧。你们吃过了再交回去。”
绿梅也不再纠缠那路边偶遇的人,只转头来道:“明儿那芍药宴,姑娘真不去?我瞧着,明日只怕热闹的很,说不准有贵人呢。”
方婉笑,绿梅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回来才吃一顿饭的功夫,错眼不见的,她就又什么都知道了。
“贵人也没什么好看的。”方婉说:“谁没见过似的。”
绿梅下意识的转头打量一下方婉,她是方婉跟前贴身伺候的丫鬟,多少感觉得出来自家姑娘今日的言语举动都有些不一样,只是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