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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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如何帮你?”
“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喜好男风啊?”
北堂酆一只手撑在书案上,凑近北堂望舒的脸,低着头浅笑着看着他。
“我如何能帮你看。”北堂望舒并没有逃开,直直的看着离自己不足一掌距离的北堂酆。
“像这样……”
北堂酆另一只手忽的挑起北堂望舒的下巴,凑上前作势吻上去。北堂望舒倏地一惊,一把推开眼前人,“胡闹。”
“是你说要帮我的。”北堂酆双手抱胸,作无奈状,“不试一试,我怎么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呢?”
“所以你拿我来做实验?”北堂望舒露出了一丝愠色。
“不可以吗,能让我坦言这件事的,只有你。况且,你又是我最亲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找什么人帮忙。”
“……”北堂望舒只觉得荒唐,确不知为何,胸口腾出一串愠火,他的兄长,为了确认对那位男子的心意,竟要找自己求证性别取向!
“好,我帮你。”北堂望舒忽的轻笑一声,“你在我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无非就是想得到这份确认吧。我答应了,自会帮你。”
北堂酆闻言愣住,看着北堂望舒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席榻边,开始解衣服。
“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对男子有兴趣吗?我帮你验证。如果你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再纠结了吧?”
北堂望舒说的振振有词,北堂酆确哭笑不得,这种进展,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只由着北堂望舒继续脱着衣服,直到连最后一丝衣衫也不再避体,被放在一边。
“好了吗?”北堂望舒倒是坦荡荡,问着北堂酆。在北堂望舒看来,所谓确认,也不过是给对方看眼身体,确认一番罢了。
“不好,完全没好。”北堂酆的声音有些暗哑,“把我招惹成这样,还指望擅自结束吗?”
北堂酆靠近,一把扣住北堂望舒的肩膀。
“你做什么?不要乱来。”北堂望舒忽而产生了种危机感,他虽然不知道两个男人能做些什么,却隐隐感到不妙,忙伸手推却眼前人。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望舒不如帮我试到最后吧。”北堂酆抱紧怀里的人儿,在那人的脖颈留下一枚淡淡的牙印。
“你怎能……”北堂望舒心里一阵五味陈杂,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惧怕被北堂酆触碰,还是害怕成为北堂酆口中深爱之人的替代品。
他只觉得难受,很难受很难受,不论是不知所然的内心,还是被异物贯穿痛到无法动弹的身体。
在书房的席案上的感觉是糟糕的,不仅后背被抵的生疼,身体也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北堂望舒不知道酆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些东西,只觉得这和男女之事竟没什么差别。
最终,不知在唤了多少声“酆”、“不要了”后,北堂望舒搂着身上的人失去了意识。
待再次醒来,便是清晨。
北堂望舒支起身,只觉得某处里面仍旧火辣辣的生疼,而那份火辣辣的感觉又仿佛生翅似的流窜到了脸上,不由得双手掩面,昨日下午在席榻之上的画面,又一幕幕浮现。
北堂酆在那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珍惜和满足之情,口中念叨的,也一直是自己的名字;看着自己痛,酆竟然一副心疼慌乱的样子。温柔的吻,也是雨而下。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用手搓了搓脸,北堂望舒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些超出正轨的事情。起身下床,身体虽有不适但并没有影响行走。看来北堂酆还是手下留情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想着那人,那人就出现了。
北堂酆进门见望舒已经起床,忙上前搀扶,“痛吗?”
“你!”北堂望舒的血一齐的涌上了大脑,被这两个字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推开前来搀扶自己的北堂酆别开头,“莫要再提!你自己确认了便好!”
“我确认了,那你呢。”北堂酆忽的安静,静静地看着眼前羞恼的人儿。
“我要确认什么?”
北堂望舒忽的想起,北堂酆说他的心爱之人,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在这瞬间,北堂望舒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一般的,生疼。
“你究竟……”北堂望舒露出了极为不解的挣扎表情。
“我说过,我只有你了。”北堂酆的戾气全然褪去,和数年前的北堂酆一般,露出了一副乖顺却又略带受伤的表情。
北堂望舒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心情也是复杂万分,“抱歉……给我点时间。”
“时间很多,我会慢慢等你。”北堂酆见眼前人终于开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待我成为这广阔土地的统治者,便能掌握住我所拥有的一切,再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你这是霸道,是蛮戾!有的东西,你要知道他本不该是属于你。”
“无论该是不该,我想得到的,都不会放手。”
北堂酆只留下了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留着北堂望舒呆愣愣地站在房间。
疯了……真是疯了……
北堂望舒失神地坐回床上,冒顿静文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脑内。
“酆,是极喜新厌旧的人,一旦得到,便不会再珍惜。”
第22章 他乡(三)·侧居()
话说回中原,白斩风离开钱府后,回到云梦仙山向掌门汇报了在钱府遇到的情况,并将那枚白色的石头呈递给了掌门。
白掌门见到那白石后低吟一声:“西夷的四象石……何故会出现在这里。”
白斩风一愣,心道:原来这就是之前经常听说过的四象石吗?
从白斩风记事起,就多多少少开始在书堂了解到,西冥教的人是如何修炼邪术,野蛮狂妄的。修炼邪术,会让人身体内的经脉逆流,寿命短缩,走火入魔自爆而亡也是必然的结果。但修此术后,它却能使人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大提升,爆发力和杀伤力也会呈数倍增长,是偷走捷径的歪门邪道。而这四象石,就是修炼邪术过程中,必要的一件辅助品。
往往,四象石会被筑成修炼台,供西冥教的人在修炼邪术之时使用,以毒攻毒,以逆治逆,防止修炼者因脉逆流无法负荷而当场暴毙。
故,纵然四象石会扰乱经络走向,但却对修炼邪术经脉逆流的西冥教人来说,有着安定的作用,因而多用来做常见石物的铸造材料。
也难怪这钱府的人身体承受不住呢……白斩风心念道,如此小小的一块四象石,修仙者姑且能抵御一番,那些毫无修为的凡胎,定是无法招架。
“念之呢?”
“回掌门,师弟和岳公子留在钱府了,想继续调查这件事的起因。”
“是那岳明执意要留下的?”
白掌门表情虽平静,却让人感到了重重的压迫感,白斩风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罢了。”白掌门取出一只匣子,将四象石放了进去,“门内不多予理会闲杂之事,你且将这枚石头送去朱门岛。”说罢,白掌门便将匣子递给了白斩风。
朱门岛向来对外多有商业合作,那教主赵飞群又很是喜欢收集一些奇花异石,其门内,非中原可见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将四象石交与他们,无疑是最合理的选择。
接过匣子,白斩风只身前往朱门岛。
“诶?白斩风?好久不见啊。”赵子年见白斩风从自己父亲的厅堂出来,一阵惊喜,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什么好久不见!这才几个月。”
白斩风随手拍掉了赵子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却看到赵子年身旁站着一名女子,虽只是位年轻姑娘,但那气场却是和赵子年很是相似。
女孩五官小巧却又精致,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傲气,白斩风试探地问道:“瑾瑾?”
那女孩盯了白斩风好一会儿,见人开口,便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说斩风哥哥不可能不认得我的,我这才去见学了三年。”
“变化挺大的,变好看了。”白斩风说话倒是直。
“怎么,我以前不好看吗?”赵瑾瑾有些不乐意。
“上次见你都还没长开,哪有美丑一说?说起来,你也差不多到了束发修行的年纪了?”
“明年的事,还早呢。”
“一年,很快的。……诶?阿麟!”
白斩风正说着,看到远处走来的赵麟,忙打上招呼。赵麟见白斩风竟在此处,有些惊讶地快步走来。三人就着四象石的事情聊了几句,便一同来到了客堂叙旧。
“瑾瑾何时回来的?”白斩风问道。
“就前些日子,”赵瑾瑾回答道,“还想着好久没见到斩风哥哥了,准备去云梦仙山拜访拜访的呢,没想到斩风哥哥这就来了。”
“你怎的这么惦记着他,到底是谁的亲妹妹啊?”赵子年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小时候明明那么喜欢缠着我。”
“你……!你胡说!”赵瑾瑾青涩的脸蛋浮上一层羞恼的红晕,作势就要去揪赵子年的耳朵,“我这几日还没同你亲近够吗!恩?”
“好了好了,说正事!”赵子年故意正色道,有些神神秘秘的靠近白斩风,“讲真,你觉得我这妹妹怎么样?”
“你……你住口!”赵瑾瑾非但没有去揪那赵子年,反倒是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和赵子年见到东方婉儿的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问这干嘛?”白斩风喝着茶,瞅了一眼坏笑着的赵子年,又看了眼涨红着脸低着头的赵瑾瑾,最后,目光落在了垂着眸看不出情绪的赵麟身上。
“这不是因为信任你的为人,觉得把妹妹交给你会放心一些吗?”赵子年依旧是一脸暧昧的坏笑,故意忽视着一直在用胳膊肘顶着自己的赵瑾瑾,“我觉得要是你俩都愿意,这桩婚事铁定就能成。”
“你太讨厌了!”赵瑾瑾羞得无地自容,站起身跺了下脚,就跑出房间。
“你什么时候转性还肯肯定我的为人了?”目送赵瑾瑾离开,白斩风只觉得好笑,完全没把关注点放在赵子年提出的联姻之上,“别总来操我的心,你先把你家那位天銮殿的千金搞定了再说吧。”
“我,我有什么好搞不定的!”赵子年故意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上次东方婉儿来,可是被我降的服服帖帖的。”
“呵,真是不知道是谁一直垂着个头。”白斩风一脸戏谑。
“你!你不信问阿麟!我后来和她说了半天话的。”赵子年对着赵麟使了使眼色,但赵麟很显然并没有买账。
“大概三四句?”赵麟回忆着,给出了答复。
“哈哈哈,怂!真怂!”白斩风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在说你的事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赵子年有些气急败坏,“你个没心没肺的,看最后得栽在谁的手里!”
“你放心,定不会像你这样的,”白斩风一边笑着,一边道:“我才不像你们这些个公子哥,天天对姑娘家这么上心。”
“你可算了,说人前落人后,还没遇到罢了,迟早的!”赵子年白了眼白斩风,又把矛头转向了赵麟,“话说回来,阿麟你可有心悦之人啊?”
“有。”
“噗——”白斩风正喝着茶,一口全喷了出来,“真的假的?何许人也?”
“这不重要。”赵麟垂下眸子滤了滤茶面。
“这怎么会不重要!”赵子年也一副惊讶的样子,“跟我说说,定给你搓合拢了!”
“我和他不可能的。”赵麟依然是一脸云淡风轻,“一开始就知道。”
“你是不是有点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赵子年拍了拍赵麟的肩膀,“像你这样成熟稳重识大体的,会有哪家姑娘不喜欢?还是说,你低估了我们朱门岛的面子啊?”
赵麟摇了摇头,眸子里透出一丝无奈。
白斩风也没见过这样的赵麟,他从未想过赵麟竟是位多情之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半晌才道:“她要是真看不上你,那肯定是真瞎!眼瞎,心也瞎。”
赵麟抬起头看着白斩风,见那人一脸认真的样子,竟有些想发笑,“你要是那人,可会看上我?”
“这……我怎么知道?”白斩风一脸茫然,但又不想让赵麟伤心多想,忙道:“不过要是我,肯定就……”
白斩风的话戛然而止,不知为何,他现在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岳向阳故意在他面前对着白不易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恶寒。
那个不知检点的家伙……
“哎呀,讲真,你同我说说是谁,我非帮你给拿下了。”赵子年道,打断了这没营养的假设。
“不劳你们操心,我自有分寸。”赵麟轻笑一声,起身,“斩风明天就要走了吧?何不上桌好酒好菜招待一番?”
“成!我叫人去准备!阿麟记得把你酿的那酒拿出来,我记得白二公子最是喜欢。”赵子年嘿嘿的笑着戳了戳白斩风,他对于白斩风喜好饮酒但因门规而不得不克制的事情心知肚明。
酒过三巡,白斩风开始觉得有些发晕了,便忙拒绝继续饮酒,毕竟明日要御剑赶路,赵子年却兴致大发,一边大碗喝着酒,一边撮合着白斩风和自家妹妹的婚事,完全没注意到脸色有些沉下来的赵麟。
口中含含糊糊不知还在说些什么的,赵子年就趴倒在了桌子上,白斩风无语的看着一个人也能把自己喝得大醉的赵子年,拍了拍却也不见他醒来。赵麟只得叫仆人将赵子年抬进卧房。安置好了赵子年,赵麟便带着白斩风去往今晚的临时住处。
夜色已经很暗,风也有些凉悠悠的,吹在脸上,让有些微醺的白斩风彻底清醒。在夜幕中正走着,白斩风忽而开了口:“方才提到你的心悦之人……呃,那人我可熟悉?”
“熟悉。”
“我熟悉的……?”白斩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上上下下数起来,他认识的女子也不超过十个,说得上熟悉的,更是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就能数清楚。“你确定我熟悉吗?”
“自是确定的。”
“白铃铃?”
话一出口,白斩风就觉得不对,毕竟白铃铃一直在云梦山门内,几乎没可能见过赵麟。
果然,赵麟摇了摇头。
“……不会是……赵瑾瑾吧?”
白斩风有些小心翼翼,虽然两人是为兄妹,但有血缘关系的只有赵子年和赵瑾瑾两人,赵麟是赵飞群收养的义子,本质上没有违背伦理。
“怎么会?”赵麟只觉好笑,“放弃吧,你就是猜破头也不会猜出来的。”
“我还不信了,既然是我熟悉的人,我怎么还能猜不出来?”白斩风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只是,熟悉的女生都被排除了,那还能是谁呢?
忽然,白斩风,愣住了,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不齿,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人不会是……男的吧?”
赵麟闻言,浑身一怔。他从未想过白斩风真的会想到这个方向来。
见赵麟顿住没有回应自己,白斩风心中大惊,却仍不甘心到:“你好好回答我,可是当真?”
“感情之事,现在还不是你能理解的,等你有心悦之人了,再和我讨论也不迟。”赵麟回避了白斩风的发问,让白斩风无法做实心中的猜想。
“赵子年那样的,就可以理解了?”
“或许。”
“岂有这种说法!”白斩风有些不乐意,“有什么难懂的?你说与我听,我还能理解不了?”
赵麟没有回应,将白斩风带到了自己住所的侧房,“今晚你就暂住于此吧,我就住在隔壁。”
“你们朱门岛真是有钱……”白斩风不由感叹道,“这侧房,以后可是你的妻妾的住处?”
“不会,我的侧房,只留给一人住。”
一时间,白斩风竟觉得赵麟这话说的有些深情,不习惯这样的氛围,白斩风忙打趣道,“净说大话,今天晚上你这侧房不就要被我住了?”
赵麟没有回应,只将钥匙递给白斩风,“明早何时走?我送送你。”
“不必了,”白斩风开了门,袖手一挥便点亮了灯,“你不是也挺多事情要忙的吗,况且瑾瑾也回来了,估计你还得教她做管理的吧?”
“她在皇城见学了三年,能力应该不成问题。”
“恩……那行,明日卯时二刻,我等你啊。”白斩风笑着拍了下赵麟的肩膀,进房关了门。却见赵麟的身影依然在门口,便道:“怎么了?”
“没事,”赵麟伸手抚上门上的纸屏,“好好休息。”
“恩,你也是。”白斩风轻道,下意识伸手覆上了房门上赵麟手的影子。
见那人离开,白斩风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
这,这动作……
第23章 他乡(四)·分神()
“不易被关禁闭?为什么?!”
刚回到云梦仙山,白斩风就被哭哭啼啼前来陈诉的白玲玲惊吓到。
这白玲玲虽为女子,但却属于资质上乘的,也是云梦仙门认宗的四位弟子中,唯一一位女弟子。云梦门内,只有认宗的弟子才能同异性门生交谈,才能在束发修行后接理除魔降妖、平定一方的任务。
“虽然现在还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和岳公子有关。”白玲玲一脸焦虑。
“我就知道是那厮!”白斩风衣袖一甩,“岳明在哪!我去找他。”
“不知道……之前回来,就只有三师兄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白斩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白不易确实不是那种会留下岳向阳一人,自己只身行动的人。
不敢贸然去向掌门询问,白斩风找到了正在修剪盆栽的白煦。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闻是岳公子被西冥教的人带走,不易想前去西冥救助才会被师祖禁闭。”
“西冥教?怎么会?!”白斩风头皮一阵发麻,“那岳明他现在岂不是处境危险了?”
要知道,西冥教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谁要是落在了西冥教的手里,定是凶多吉少。
“不会。”
“怎么不会!他不是被西冥教的人带走了吗?”白斩风激动地道。他大概已经可以理解白不易此刻比他强烈不知多少倍的心情了。
白煦看了眼面前的男子,摇了摇头,“岳公子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