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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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赵元慧的确是对欧阳岚产生了情意；赵元善心底暗暗欣慰不少。只要她们姐妹都远离那宫闱权斗；不要跟杨佑再有什么牵扯，那便是好的。
一席佳肴过后，赵元慧拉着赵元善回她闺房说话去了。裴敬甫便独自留在厢房等赵元善。但没多久；赵元赫便回来了。
近日边关受扰；赵元赫身为左军都尉自然不得空闲，而且这几日五军大都尉肖扬频频被大臣联名上奏尸位素餐，并有贪污军饷的嫌疑，杨佑已经吩咐锦衣卫司调查了一点时日，肖扬的嫌疑并非是无中生有，杨佑罢免肖扬是迟早的事情。而赵震则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推自己的儿子坐上大都尉一职，统领五军。
如此一来，赵家在大周的地位，将无可撼动。
赵元赫与裴敬甫相见一面，二人并无多话，只是相互打了声招呼。没多久，便有一名女子上太师府寻赵元赫，王夫人兴致勃勃过来寻赵元赫：“上官太傅家的娘子过来找你了，你快出去招待一下！”
王夫人一直很中意上官太傅的独女，可奈何自己这儿子总是像缺了一根弦一样，对那姑娘爱答不理，让王夫人也是为此着急。
赵元赫对上官菁的到来并无什么兴趣，只是囫囵的朝王夫人打发了一句：“母亲，你便跟她说我不在。”
王夫人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人家上官娘子主动来找你，你怎么还这么不乐意？上官娘子哪里不好？你快给我出去招待人家去！”
最终赵元赫还是没有办法，去迎了上官菁。
上官菁是个活泼明朗的女孩子，王夫人见过两面，很是喜欢。心里便一直盘算若是做了自家儿媳妇，说不定能改改赵元赫那脾气。
今日欧阳岚提亲一帆风顺。赵元慧今日同赵元善说的，都是欧阳岚的好处。
说道最后赵元善都忍不住打趣她：“所以你此生是非欧阳岚不嫁了？”
若是以前赵元慧会脸红，但现在估计是水到渠成，赵元善这样说她也不觉的有什么了，而且这里别无他人，赵元慧便直言不讳：“欧阳岚待我很好，虽然嘴皮子坏了点，看起来有点不正经，但其实他特别有才华，大姐知道我一向喜欢有才华的男子。”
赵元慧这话刚说尽，便听门外传来欧阳岚的声音：“我这可是第一次听你夸我哪！”
赵元慧受惊一般回头，欧阳岚已经来到她跟前。赵元慧故作出一副嫌他的模样：“你怎么冷不丁就冒出来？也不懂事先打个招呼？”
“我若是打了招呼，还怎么听你夸我？”欧阳岚故意凑近她一点，“你再跟大姐说说，我还有哪些好处？”
说好话被当事人撞见，赵元慧一时觉得尴尬：“你少嘴贫！还有，你叫什么大姐？”
欧阳岚作出一副委屈状：“我为什么不能叫大姐？我聘礼都下了，不日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这声大姐迟早是要叫的。”欧阳岚说的条条在理，还对赵元善说了一句：“你说是吧，大姐？”
赵元善掩嘴莞尔，“欧阳岚，我这妹妹可就交给你了，以后你不许欺负她。”
赵元慧对欧阳岚道：“听见没？大姐说的话！”
欧阳岚故意叹了一口气：“大姐，你是不知，这元慧表面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其实私底下凶得狠，我惹她急的时候，她掐我可一点都不手软。”
赵元慧急忙辩解：“你少胡说！还不是你不正经？”
欧阳岚拉住赵元慧的手，道：“你还未去正式见过我母亲，时候也不早了，你总该随我回一趟欧阳府了吧？”
这事他们提前就说好的。赵元慧只好对赵元善说道：“大姐，那我就先跟他去了。”
“去吧。”
赵元慧和欧阳岚离开后，赵元善一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去寻裴敬甫。但厢房并没有裴敬甫的身影。
赵元善叫惊鹊在厢房等她，她去找裴敬甫来，便回裴府。
赵元善找了三处地方，问了人，直到寻到偏院。
偏院很少有人来，赵元善前一脚刚踏进偏院，就撞进拐角迎面而来的那个坚实的胸脯上。
赵元善吃痛的闷哼一声。
裴敬甫本来是要出去寻赵元善的，没想到她会找过来。本来有人突然撞向他的时候，他握紧绣春刀是下意识要推开的，结果发现是她以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将她顺势拥入怀里。
赵元善抬头问他：“你不是在厢房等我么？”
“厢房坐着太无聊。”裴敬甫道，“你哥哥回来了。”
赵元善听哥哥回来了，大概就理解为什么裴敬甫不留在厢房了。
“你也别跟我哥哥弄的这样僵。”
裴敬甫背靠着墙，二人轻拥，他细细的看着她的眼低低道：“我可是一直想跟你哥哥和平相处的。”
赵元善看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哥哥不想跟你和平相处了？”
裴敬甫无声笑了笑：“他不想让我欺负你，怎可能跟我和平相处？”
看到裴敬甫别有深意的笑容，赵元善忍不住发笑：“我哥哥要是知道你已经欺负过我了，恐怕真的会跟你打起来的。”
“我不怕你哥哥。”赵元赫的武功在他之下，但他也没有想过要跟赵元赫起什么冲突，“说到这个，你们赵家上下哪个人不是都认为我诱骗了你？都以为你是单纯的性子，只是叫我这个人使了手段玷污了，你父亲那里我还不能辩解，你真是坑苦了我。”
“现在结果还不是一样的？你也没有吃亏吧？”
“哪里一样？”裴敬甫的手顺势滑向她的后颈，托住，声音沉沉：“全是你在勾。引我。”
然后裴敬甫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赵元善眉眼里都是笑意，低声娇嗔：“这也是我勾。引你？”
“这次算我勾。引你。”她的唇和脸软软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次品尝，便托着她的脸准备继续。
赵元善急忙推开他，想跟他分开，却又被他拉入怀里不肯松开。赵元善锤了两下他的胸脯，低声娇斥：“你胆子肥了？这是太师府，被人瞧见怎么办？”
裴敬甫不在意这么多，他心中有数。不过即便是被人瞧见也没有什么，他跟她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只是赵震和赵元赫父子那里知道原来的事实罢了，若是真的让人发现了的话，那也好，省的日后还要跟她偷偷摸摸，昨晚那滋味儿简直不是人熬的。
不过赵元善有顾虑，裴敬甫也只能心里这样想想。见她皱眉，裴敬甫便开始轻言细语的哄：“元善，我听说寻芳那丫头已经回乡下了，今夜我们总该可以了吧？”
一提起这个，赵元善就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想起他的事。沉默须臾，她红着脸问他：“昨夜你还好吧？”
昨晚他没有回府而是待在锦衣卫司，应该是有内伤了吧？
裴敬甫故意听不懂：“你想问的，是我的心情，还是想问别的？”那个‘别的’他故意不说，她也明白。
赵元善略过他的话：“我听人说，那样会很亏损身子。”
裴敬甫见她小心翼翼又好奇的问着这样的话，忍不住调侃她：“你还去专门找人听说了这方面的事情？”
赵元善紧抿红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敬甫见她这模样一点也不恼，还正正经经的询问她：“那我现在想亲你，总该不过分吧？”
第七十七章（）
虽然这里是太师府的偏院；但不代表这里就没有人来；赵元善揣着几分胆颤。但看到裴敬甫的温和的目光；她就想到昨日的事情；心中不忍心拒绝他；便对他道：“那你亲一下就行了；不要太久；这里不是在我们的房间里。”
赵元善知道裴敬甫虽然表面上看的一本正经，但如今跟她在一起了，就越来越没正形。她怕他会不知分寸。
裴敬甫眉梢一扬；“如果是在我们房间里，我就不会亲你了。”
“啊？”赵元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单纯的想到片面的；“既然这样；那现在也不必亲了，咱们回去吧。”
裴敬甫拉住她；“那不如这样；你亲我一下；我们就回去。”
“”赵元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斜眼睨他；“裴敬甫；你该不会是故意要叫我父亲发现我们的事？”
裴敬甫脸不红心不跳的：“我想叫你父亲发现我们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说你父亲能不能放的了我，你哥哥那里我也惹不起吧？”
赵元善半信半疑：“可你今日这番作态，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时候；你平常哪会是像那要人亲近的人？况且；你现在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了。”
若是父亲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碍于裴敬甫如今的身份，父亲再不满也不会真的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再做什么。——虽然如此，但赵元善还是希望父亲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她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叫父亲知道这事，面上恐怕会很难抹开，他们父女说不定会因此起冲突。
“我平常那副样子，都是对待下属或者上级的。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那副模样？我现在改了，你又不喜欢了？”
赵元善语塞。
片刻，她拨开他的手：“你先别闹了，我们回去再说。”
赵元善走了两步，见裴敬甫还停在那里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只得无奈返回，到他跟前。
也罢。
她勾住他的脖颈，轻轻踮起脚，触上他的唇。
裴敬甫的一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离开。
片刻，身后乍然响起赵元赫低怒的一声：“元善！”
赵元善听到赵元赫的声音，浑身猛地一僵，迅速和裴敬甫分开，回头看到赵元赫就站在那里以及他恼怒的神情，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元赫其实是为了躲上官菁才突发奇想来这里的，却没想到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妹妹跟裴敬甫正在做这等肌肤亲近之事！
这有些颠覆他对这二人关系的认知。尤其是赵元善，他的妹妹怎么可能会真的跟裴敬甫有了什么？——
以他对赵元善的了解，赵元善不可能主动做出这种事，饶是以前她喜欢杨佑的时候也未曾如此出格，一定是裴敬甫主动在先！
赵元赫紧紧捏住袖下的拳头，大步朝他们二人走去。
今日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姓裴的无耻之徒！
赵元善见她哥哥明显是要针对裴敬甫的态度，若是二人接近定会起冲突，二人起冲突定会惊动太师府其他人，若是再惊动了父亲，那可真是没法交代了！
等赵元赫快要接近的时候，赵元善连忙上前拦住他，“哥哥！”
“元善，你让开！”方才那一幕落在赵元赫眼里就是裴敬甫在欺负自己的妹妹，此刻他已经愤怒无比，满脑子都是要教训裴敬甫保护自己的妹妹。“今日我定要做一些事情，让某些人知道欺负我赵元赫妹妹的下场是什么！”
裴敬甫不动声色的看着赵元赫满是怒气的脸，听到他的话，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赵元赫更加不舒服了。
欺负了他的妹妹，竟然还笑得出来？
赵元善牢牢拦住怒气冲冲的赵元赫，“哥哥，你别冲动，你别闹大，我求你了，别叫父亲知道”
“元善，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元赫指着裴敬甫，“他刚才可是在”
“哥哥，不关裴敬甫的事，我自愿的。”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赵元赫愣了一愣，眼眸里的情绪更沉了几分，“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自己也愿意的。”事到如今赵元善也没有什么好向赵元赫隐瞒的了，既然被发现，倒不如就跟哥哥讲清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但跟他这件事属于我自愿，所以哥哥你别怪罪他什么。”
赵元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赵元善居然在为裴敬甫说话？还有刚才她说什么？她自愿？
刚刚二人那副情形，赵元赫不可能不会联想到二人已经是什么关系了。
“元善，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赵元赫还是不想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不会跟他有什么，可是如今你们却”
赵元善踌躇无措，硬着脸皮：“哥哥，若是你气不过，觉得我让你失望，你想要如何惩罚元善，元善都绝无怨言。”
赵元赫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怎么可能对赵元善惩罚什么？那是他至亲的妹妹。
沉默了片刻，赵元赫将目光转向裴敬甫，语气几分冷冽：“你跟我妹妹这事，难道你不该说几句话？”
父亲曾警告过裴敬甫不得与赵元善有什么越轨之事，裴敬甫一向唯父亲的命令是从，如今却暗地违抗父亲的意思，难道就没有考虑过父亲会是什么态度？
他倒是很想听听，姓裴的现在能说什么话。
裴敬甫不紧不慢，似乎并没有因为被他发现而有什么惊慌的举动，他说道：“裴某说的，恐怕大公子并不想听。”
赵元赫冷哼：“是你不知该说什么吧？你还是早早想好届时见了我父亲，该如何应对。”
赵元善一听，忙道：“哥哥，元善请求你暂时不要让父亲知道这件事，算我求你。”
“元善，你居然为了这个下流之徒来求我？你以为你们二人的事，又能瞒得了父亲多久？”
裴敬甫对赵元赫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妹妹的。”
赵元赫一听这话怔了怔，这话在他眼里就是无稽之谈，赵元赫咬牙嗤了一声：“真心？裴敬甫，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这样的人，居然会与人谈真心二字？”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都是跟你妹妹过。”
这话让赵元赫立马一股火窜上心头，握着拳头僵在原地：“你有胆量就把这话再说一遍！”
“我与元善名正言顺，有何说不得？”裴敬甫也是坦率，真的就再说了一遍，“我跟元善过名正言顺的日子，在大公子眼里，好像是件不正常的事情？”
“你！”赵元赫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赵元善在中间揽着，他就冲上去打裴敬甫了。
赵元善回头拉了拉裴敬甫，瞪了他一眼，“你别说了！”
他是成心要跟她哥哥在这太师府里闹开么？
裴敬甫对着她淡淡一笑。果然没有再说话。
赵元赫见裴敬甫对赵元善的这番态度，说不讶异是没有的。之前他的确在裴敬甫看着赵元善的眼里看出了什么，但那时他看到他眼中对赵元善的情意，远不比今日这时这番清晰强烈。
是装出来的？但裴敬甫这种人，怎么愿意跟一个女人装的情意绵绵？他那种眼光高傲的人，不管再有什么目的和企图，也不可能选择去假装钟情一个女子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裴敬甫最清晰的一道标准。
那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元善见自己的妹妹现在似乎并没有多厌恶裴敬甫，刚才那副场景赵元善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两情相悦了？
赵元善只想着怎么平息哥哥的怒气才好。赵元赫一向疼爱她，对她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还真有点不好说，不过即便没有把握赵元赫会答应她保守这件事，她还是要说上一说：“哥哥，此事若是叫父亲知道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你就看在最近好不容易平静的份上，先替我保守这件事情，好不好？”
“纵然我真的答应你向父亲隐瞒了这件事，那你觉得你们二人又能隐瞒多久？况且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觉得我会让父亲蒙在鼓里？”——裴敬甫这个人，他们还是要小心谨慎好一些。
见赵元赫态度强硬，是大有要向赵震禀明的意思。赵元善冷静了一会儿，直言了当道：“除非哥哥真的是想看我不再踏入这太师府。”
“元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挟我？”
“哥哥执意今日将此事告知父亲，那我与父亲之间恐怕真的就要闹僵。上回那个断绝关系恐怕也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了。”她顿了顿，干净利落的继续对赵元赫说道：“我知道父亲和哥哥一直都不同意我跟裴敬甫的事，也没有想过我真的会喜欢裴敬甫这样的男人。既然事已至此，我不妨跟哥哥把话说开了吧，我用我赵元善的一生发誓，我是真心喜欢裴敬甫的，绝不掺半点谎话。”
赵元赫错愕的看着她，久久才从赵元善的话里回过神来。
第一回他不信是有原因，但今日突然撞见他们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不信他们二人的事情了。
“哥哥现在觉得呢？若是真的要去告诉父亲，除了让我跟父亲彻底闹僵之外，并无其他意义。”
赵元赫沉默了许久，权衡再三，最终叹了口气。
“也罢也罢。元善，我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赵元赫有些无奈，妹妹的确是跟姓裴的扯上关系了，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就算我不说，那你们二人就要这样一直掩人耳目下去？你们觉得你们能隐瞒多久？”
裴敬甫道：“这个不必大公子操劳，我与元善心中自然有数。”一切他早就想好了，其实这世间的事情若是想的复杂了，那也便复杂。
赵元赫瞥了他一眼，虽然应赵元善要求不打算说了，但不代表他就会对裴敬甫改观。
“元善，此事，我也暂时不管你了。”赵元赫最后叮嘱了她一句，“只是自己做的选择，愿你不要后悔。”
赵元善见赵元赫软下来，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哥哥，你应当知道元善，元善做什么都不会后悔。”
赵元善苦涩一笑。但愿他的妹妹真的不会后悔。
事情暂时平息，但赵元善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什么，怕裴敬甫再说点什么惹哥哥跟他起冲突。“哥哥的维护元善会一直铭记于心。既然如此，那哥哥，我们便回去了。”
赵元赫摆摆手，“回去吧。”他现在有点混乱，不大想看到裴敬甫。
“元善告辞，改日再来看哥哥。”说罢，便拉过裴敬甫的手离开。
一看赵元善主动去拉姓裴那小子的手，赵元赫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可是他疼爱护了十几年的妹妹，就这样突然被姓裴的顺走了。
叫他心里苦涩不堪。
赵元善生拽着裴敬甫离开偏院，路上便听裴敬甫一声笑：“你走的这样快，怕你哥哥吃了我们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