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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把那个佞臣盯紧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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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自己慢慢断气。

    与上一世并无任何分别,裴敬甫在她落气之前来到了绮华殿,正是上一世她模糊不清的那一眼。

    她的眼睛再没有闭上,是断气了。

    新帝杨卓怔怔的站在一边,看着已经死去的赵元善,眼睛睁的浑圆,一瞬不瞬。

    裴敬甫握着绣春刀,站在她面前,就一直看着她,表情不知是悲是喜。

    杨卓颤抖着:“裴,裴大人”

    晌久,裴敬甫转过身,背对着地上的人。仿佛他这一生所有的悲喜都在这一瞬全部湮灭。

    “结束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现在,你满意了?”

    “裴大人,朕,朕也不想,只是”杨卓悄悄红了眼,“只是那帮大臣,他们实在是”

    裴敬甫近乎平静,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喃喃了一句:“这样也好。”

    十二岁那年的初见,他是从黑暗地狱中绝境逢生的陌路孤狼,后来,她是他心底那一道唯一的月光。

    他跟她之间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他在她心里甚至不算是什么熟悉的人。他跟她之间是截然不同,注定不会有交集的人。

    她死了,从此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眷恋。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起来。裴敬甫再没有留恋的离去。

    她死后,被葬进了妃陵。

    上一世,她自认为用尽一生爱了的那个男人,即便到死,也没有能跟他同穴。

    她只是他皇权路上的一颗棋子。

    在她死后的第三年,裴敬甫兼任提督总兵官,同时手掌锦衣卫与兵官总权。

    “真栾法师,罗刹眼和六合珠真的可以召唤魂灵?”杨卓的声音在地陵中响起。

    那个穿着白色袈裟的老僧人说道:“这也只是个传说,事实究竟如何,老衲并不知道。”

    杨卓沉默了许久:“朕这三年无时不刻都在后悔,赵太妃入宫之时,朕只有十三岁,朕一直不受皇兄喜爱,也不被所有人看得起,只有她是真心实意的对朕好,只是,最后却是朕”

    真栾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命数吧。”

    杨卓伸手贴上了一句被封在这里三年的冰凉的棺木,怔忡了片刻,失神道:“朕以为她死了,朕就不用去想可到头来却发现,有的人一旦铭心刻骨了,就再难以忘掉。”

    “所以,皇上找老衲来的意思,是想”

    “没错。”杨佑欣然承认,“如今罗刹眼和六合珠都在朕的手里,朕不知道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朕都想要试上一试。”

    “即便这两样东西可以召唤魂灵,逆转轮回。这也是违背天理的。”

    杨卓愣了愣,道:“还请真栾法师解惑。”

    “世间万物自有定数,法于阴阳,倘若违背了,是要付出代价的。”真栾正色道,“即便赵太妃真的因为罗刹眼和六合珠复生,对她不一定就是好事,她是已死之人,若真的侥幸偷得岁月,那不属于她,偷来的东西不会长久。最后都是要分离的,那时又是另外一番痛苦,皇上果真要如此?”

    杨卓沉默了很久:“偷来的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

    “有,只是皇上未必舍得。”

    “还请法师阐述一二。”

    “皇上乃一国之君,身负大周万民安危重任——”真栾顿了顿,“若要皇上自折寿命相与,自是行不通的,更何况,谁也没有试过这个方法,更不知道能否成功了。”

    杨卓犹豫了。

    真栾道:“赵太妃早已被人遗忘,这世间会想着赵太妃的,恐怕也只有皇上了。只不过,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怎能轻易为了一个女子感情用事?”

    真栾是个明白的。坐在皇位上的人,终究是皇权为重。

    他又问了一句:“皇上,现在你还想要试一试那个传言吗?”

    片刻,杨卓似乎下定了决心,地陵里回荡他坚定不移的声音:“试!为什么不试?朕就不信,偷了岁月又能如何?朕只想再跟元善姐姐说说话,再让她抱抱朕,不求什么天长地久”

    真栾了然:“老衲明白了。”

    看到这里,赵元善终于明白了。

    原来她的重生,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苍天顾怜——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心。

    原来,事实是这样。

    她瞬间了悟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这世上从未有过什么真正的侥幸。

    不属于自己的,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第九十七章() 
杨柳渡口;裴敬甫静静听完黑衣男子的话;沉默了许久。

    “所以后来;我师父托了你母亲的遗嘱;将六合珠还给了你。”斗笠之下;李忘笙的脸露了出来;他已经还俗;脸上夹杂几分病色,人也瘦弱了几分。“罗刹眼一直都在赵元善的身上,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等你真的想清楚,再来找我也不迟。”

    “我想清楚了。”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去把她带来吧。你知道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高僧无为;可也不是当年的李忘笙了,我回不了京师。”即便当初裴敬甫用一招金蝉脱壳救了他一命;可没有了罗刹眼;他的身体原本就撑不过一年。

    裴敬甫原先并不知道李忘笙的身体是要靠罗刹眼支撑的。他想了想;问道:“既然离不了罗刹眼;为什么还要将罗刹眼送人?”

    李忘笙听罢;淡淡一笑:“大限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人世间对我早就没有了意义。”

    因为他再也无欲无求。

    裴敬甫没有继续问下去。

    ——

    裴敬甫回到京师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

    他很担心赵元善;离开杨柳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结果刚入府门,惊鹊便惊慌失措的带着一些下人从里面出来。见到裴敬甫,惊鹊惊呼:“裴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大娘子她不见了!”

    裴敬甫眉头狠狠一拧,“什么叫不见了?”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她醒了?”

    “兴许是这样,奴婢一直守在房中,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没见到大娘子的人影了!”

    ——赵元善醒了,她会去哪里?

    未等裴敬甫揣测出什么,惊鹊身后的一个下人便看着西南方向的位置,“哪里着火了?”

    裴敬甫和惊鹊下意识也往西南方向看过去,缺见那不远处有直冲苍穹的滚滚浓烟。

    然后便是忽远忽近的一些呼喊。

    这个位置是太师府邸!

    裴敬甫心头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二话不说便上马朝那个方向奔去。

    清晨,被封了数日的赵家的太师府邸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在赵元善出阁之前的闺房,有一具被烧焦的女尸。

    惊鹊随后也跟去了现场,看到那具女尸被烧焦的手臂上那一对眼熟的玉镯的时候,当场便哭昏了过去。

    陆烬看着站在已被烧成废墟的太师府门口久久不发一言的裴敬甫,虽然仵作还没有验尸,但看着太师府突然的着火,以及这府里莫名多出来的一具女尸,不难一下就联想到是怎么回事。

    “老裴。”陆烬知道要是赵元善真出了点什么事,还不知道这小子会如何伤心,“你先别想太多,或许不是她。更何况派出去找她行踪的人还没有回来。”

    裴敬甫僵着身子站在废墟中间,须臾,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太师府。

    “哎——老裴,你别不说话啊!”陆烬见状也跟了上去。

    ——

    王泽安回到府邸,推开房门,见赵元善坐在角落里,满头青丝散下,呆望着铜镜中面容苍白的自己愣神。

    王泽安走近,才发现她身后一簇簇掉落的头发。

    看到这样的赵元善,王泽安不免心疼。他的表妹以前不管怎样都是光彩照人的,从未这样憔悴苍白过。

    赵元善开口问道:“他信了吗?”

    “大概是相信了。”他远远的观察了裴敬甫半天,裴敬甫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情绪上都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王泽安不明白裴敬甫这种状态,究竟是不相信,还是他对赵元善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喜欢。

    起初赵元善找到自己说明来意,说要让裴敬甫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希望他能够帮她。王泽安自然是乐意帮她的,那个姓裴的又能真正给赵元善什么?不仅害的赵元善家破人亡,还害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裴敬甫有没有相信那具他从别处偷来的尸体是不是赵元善已经不重要了,赵元善既然找到他有这个想法,就是要跟裴敬甫一刀两断。

    如今的赵元善除了依靠他,还能依靠谁?

    王泽安想了想,对赵元善说道:“表妹你放心,我定会遍寻名医,医治好你。”

    “没有这个必要了。”赵元善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宛若死水,“只要表哥再帮我一件事就足够了,放心,不会牵连到你。”

    “什么?”

    “帮我进入皇宫。”

    王泽安错愕:“你要入宫干什么?”

    赵元善顿了顿,“只不过是想在最后做点真正意义上的事情罢了。就当是为了自己,也不枉来过这么一回。”

    王泽安虽然没明白透她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总隐隐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想来赵家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赵元善必定是大受打击,他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出来。

    “表妹,即便你父亲和哥哥都不在了,可你还有我。你只要你愿意,我不会在乎你以前的事情,我会永远的对你好”

    赵元善看向他:“表哥是在说笑么?”

    “我”

    “一个有夫之妇也值得表哥如此惦记?”赵元善轻声笑了笑,“表哥究竟是求而不得的执念,还是真的不会在意我的身份?”

    王泽安哑然。突然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她。

    “罢了。表哥是王家唯一的传承血脉,若是因为我有了什么,祖父,舅舅和姨母恐怕是不会放过我的。”赵元善起身,“在我离开之前,还请表哥将我的行踪保密。”

    听到离开这个字眼,王泽安便有些心痛。“连惊鹊和元慧表妹你都要瞒着?”

    “我活不了几日了,死不过是早几日晚几日的差别罢了,与其让她们看着我就那么死去,不如”赵元善忽然不说了。

    “天下总有能医治好你的办法的,你就肯这样算了?”

    片刻,赵元善道:“如果表哥还想为我做点什么,还请在我死后,帮我照顾惊鹊吧。”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赵元善知道自己大限不过这几日的事情,赵元慧嫁人了,有欧阳岚照顾,最后她最放不下的,除了远在渝州的母亲,就是惊鹊了。

    太师府大火一案对外结案是有人欲入府行窃不慎失火所致。

    赵元善失踪的事情并未对外泄露,就连赵元慧也不知道。

    何松私底下受了裴敬甫的命令,在京师的各个角落遍布了眼线,搜寻赵元善的下落。

    一日后,王泽安因为朝务要入宫面圣,赵元善乔装成随从跟着进宫。

    虽然赵元善不说自己的目的,但王泽安多少还是能猜测的出来她入宫的意图。

    赵元赫死因内幕,王泽安并非一无所知。

    或许赵元善也正是察觉了这一点,所以也对他产生了隔阂和警戒。

    王泽安不傻,谋杀国君,那是死罪。杨佑是个精明的帝王,仅凭赵元善缚鸡之力只能是飞蛾扑火。

    届时,不仅是赵元善有去无回,包括他,甚至整个王家,都会因此遭受牵连。

    所以将赵元善带进宫之后,他便将赵元善留在了宫门外,并早就嘱咐过其余的两个随从看好赵元善。

    赵元善早就料到王泽安会有这么一招。

    她本想寻个机会引开王泽安那两个随从的注意,只是还没有等到机会,裴敬甫也入宫了。

    赵元善没有想到裴敬甫会在这个时候入宫,她生怕裴敬甫会认出她,便下意识往王泽安那两个随从的身后躲,尽量避开裴敬甫的目光。

    然而裴敬甫只是无意似的往他们这里瞟了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便往里面走去。

    赵元善藏好袖子里的刀。今日裴敬甫在,若是她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去刺杀杨佑,恐怕一进门,裴敬甫就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了。

    赵元善自知自己不善于伪装,尤其是在裴敬甫面前。

    纵然没有与裴敬甫有视线上的交锋,但裴敬甫刚才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她是知道的。

    虽然她很恨杨佑,但今日的计划,也只能就此作罢。

    如此,赵元善也就不去想如何摆脱王泽安的那两名随从了,只能与他们一起等王泽安出来再回府。

    没有多久,王泽安从承华殿离开之后,便带着赵元善匆匆离宫了。

    王泽安没有想到裴敬甫居然会突然来宫里,幸好他之前没有真的任由赵元善胡来,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回去的路上赵元善也没有质问王泽安今日之事,谁胡想到裴敬甫会突然去宫里?

    “表妹,他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你?”

    “应该没有。”赵元善觉得,裴敬甫应当是没有注意到她。

    王泽安半信半疑。想想若是裴敬甫发现赵元善就在他这里,或是刚才就发现,不可能会沉得住气。

    “那便”

    “赵元善!”

    王泽安的那个‘好’字还未说出口,甚至连府门都未踏进一步,便被身后乍然响起的那道声音生生打断。

    听到这个声音,赵元善身子一僵。

    王泽安立马回头,只见裴敬甫就在不远处,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二人。

第九十八章() 
裴敬甫的突然出现;令王泽安和赵元善都有些慌乱。不过一日而已;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赵元善攥了攥袖下的手指;该来的总会来;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她暗暗缓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到裴敬甫正往自己这里走来。

    裴敬甫看着她神色淡然;表情冰冷僵硬。他看了她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赵元善回问。

    “火烧太师府,造成你葬身火海的假象。”裴敬甫耐心说完;“你真的以为,那样就能骗得了我?”他看了站在一边的王泽安一眼,“你用这种手段想让我认为你已经死了;然后就好跟他在一起?”

    赵元善看他隐忍着怒意的眼;自知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只笑了一声:“随你怎么想吧。”

    虽然裴敬甫恼她;恼她不相信自己;甚至用这种办法离开自己;但他还是忍着不对她发火。他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有多复杂;他甚至从未真的走近过她的内心。

    裴敬甫的恼意和火气就在那一线边缘徘徊;镇静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了下去。然后拉过赵元善的手:“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赵元善一动不动,“裴敬甫,你应该就当我死了的。”

    他攥着她纤细的皓腕不松;冷笑一声:“不可能。除非你是真的死了。”

    王泽安一听这话;忙上前横在赵元善和裴敬甫中间,“裴大人,我表妹她不愿意跟你回去,君子还是不强人所难的好。”见裴敬甫抓着赵元善的手不放,王泽安继续疾言厉色:“你还是快些放开我表妹,表妹她身子不好,裴大人纵然不喜欢我表妹,这个时候也要考虑一下我表妹的身体。”

    原本裴敬甫心里头就压着一道火气了,王泽安这番话无疑是在挑他的怒火。

    但看在赵元善的份上,他还是尽力遏制住想要一脚踢飞王泽安的冲动。

    “王表哥有这么多的闲工夫,不如多去都察院为御史大人分忧解劳,而不是来管别人的家事,她是你的表妹,更是我的夫人,我来寻我的夫人回家,王大人却冠冕堂皇的阻拦不让,我不知王大人如此痴情,纵然表妹已嫁作人妇,也时时刻刻不忘旧情,还是说,王大人很喜欢觊觎别人的女人?”

    “你,你”王泽安怒目圆睁,被裴敬甫这番直言不讳的话气的语塞,“你胡说什么?!”

    “行了!”裴敬甫低喝一声,“裴某一介武夫,不懂读书人之间的迂回客套,有什么便说什么,说的不好听了,王大人就担待着吧!”

    王泽安的面子在赵元善面前被裴敬甫驳的一点也不剩,心里头憋了好大的一股气,说不过裴敬甫,便转向赵元善:“表妹,他如此态度,你若是跟他回去,必定会受气,你要是铁了心不想跟他回去,我说什么也会帮你赶他回去!”

    只要赵元善说不跟裴敬甫回去,那他便有理由叫守卫将裴敬甫赶走。裴敬甫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总不可能真的在他家家门口抢人。

    孰料赵元善浅浅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表哥,我跟他回去。”

    王泽安错愕的看着她,“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吗?你现在”

    赵元善之前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只是那时基于裴敬甫认为她已经死了的基础上,如今裴敬甫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今日若是不把她带回去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结果相同,那自己僵着闹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王泽安根本不想赵元善就这么被裴敬甫带走了,明明之前计划的挺好的,虽然他不知道赵元善得了什么病,但只要她离开了裴敬甫,自己遍寻名医总能治好她,如果不能正大光明跟她在一起,只要她跟在他身边那也是好的,可是裴敬甫一出现,今日将赵元善带走,那就是什么戏也没有了。

    裴敬甫对着横在赵元善面前的王泽安说道:“王大人听清楚了?还请你让开。”

    王泽安只得从他们之间让开。

    “这两日劳烦表哥了。”

    王泽安拉住她:“表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

    赵元善觉得,她应当不会再有什么事会来找王泽安了。

    王泽安站在门口看着裴敬甫拉着赵元善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心里第一次彻底认清到,赵元善是他永远也拥有不了的人。

    很多道理他是懂得,只是在人心欲望的面前,道理只不过是摆设。

    裴敬甫将赵元善带回去的时候,惊鹊看到安然无恙活生生的赵元善,又一次吓昏了过去。

    裴敬甫拉着赵元善一路到回房,没有说半句话。赵元善也只是顺从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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