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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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齿其作为,盼望着廷尉府能以正视听。”
“然必有人误会臣顾念旧情,如此便易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表面上看梁建章消失乃于臣有利,实则不然,正是混淆视听之险恶用心,故而臣恳请陛下严查不怠!”
官家蹙眉沉吟,此事一出来,他的第一反应的确是大司马所为,恐怕是个人都要往他身上想,毕竟梁建章与他牵连日久,难保不知其密,只要梁建章不在,大司马便能高枕无忧。
然而细想想,他方才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明知都会怀疑到他头上,那他为何还要吃力不讨好呢,依着官家对大司马的了解,让梁建章死在牢中倒更像他所为,故弄玄虚玩失踪不是他的做派,如此人心惶惶的搜查,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如此一来,此事可就好玩了,谁会故意陷害大司马呢,还是说根本就是大司马自己玩的计中计,皆没有定论。
与此同时,尚书台。
左丞将梁建章失踪之事一并官家指令告知文显,“文公,上谕令全城戒严搜捕,听闻大司马刚从宫中出来,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文显抬起头看他,“此事不得妄议,上谕还说什么了。”
“上谕还说此事由廷尉与卫尉协办,咱们尚书台督办,务必做好城内安抚工作,不得引起恐慌。”
文显沉吟,“城门不是已经关了吗,官家如何现在才下旨?”
“起先城门是关了,却是城门校尉下令关的,廷尉府延误上报,官家好似挺生气,还命廷尉大人亲自搜查梁建章下落,至于卫尉那边,听闻是秦将军亲自过去瞧的。”
“秦未?”文显捋了捋长须,“秦将军归来。某还未能见一面,那城门校尉是哪个,他倒是机灵的很。”
“文公不知,城门校尉是才上任的,就是武昌候家的那位庶子隋衍,刚从边陲回来,听说梁建章不作为,他倒是立了功的。”
“哦?倒是个有前途的孩子。”文显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家那位只知胡作的混账儿子,眉头不自觉的紧了紧,看上去一脸的愁容。
别人家的机灵孩子隋衍小将,此时正没头没脑的被秦将军逮着问话,看上去秦将军好似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言语神态皆不大愉悦,跟边陲时的和善模样大相径庭。
“从开城门到现在,各城门出入记录你可有详查,有无可疑之人?”
隋衍回说,“我已然查阅两遍,并无可疑之处,但私以为,假如梁建章逃狱是有人谋划,想蒙混出城并非难事,恐怕已经错过了最佳搜查时间。”
秦未皱眉,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徐康年此人狠辣有余魄力不足,遇事顾忌太多必然会误事,看来是有人想利用梁建章做一盘棋局了。
叶长安不明所以的听两人一问一答插不上嘴,好半天才听明白什么事,她拍拍隋衍的肩膀,“可以啊隋小将,你这是升官了吗,城门校尉,听起来怪威风的,那是不是说以后想出城的时候找你都好使那?”
秦未抿着嘴角,心说一看城门的有甚可威风的,还有这俩人不是见面就掐吗,什么时候如此和谐了那!
隋衍不好意的挠挠头,“你快别笑话我了,是家里人给张罗的,其实我倒是宁愿在军营里头打仗操练,不过你以后要是出城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找我。”
叶长安嘿嘿一笑,“如此甚好。”
“隋校尉是无公务可做了吗?”秦未打断两人,又板着脸对叶长安道:“你不是上职去了吗,做甚在大街上晃悠?”
“还不兴我出来体察民情吗?”
用得着媒官来体察民情吗
隋衍尴尬的看两人大眼瞪小眼,说道:“那什么,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改日再叙。”
叶长安冲他挥手,“改天请你喝酒啊,我还有事要请教你那。”
“现在城内乱的很,我送你回家。”秦未不由分说的劝归某人。
“秦将军,城门校尉是个几品官啊,看不出来隋衍家里还挺有本事嘛。”叶长安径自问道,“其实隋衍是挺好玩的,看着咋咋唬唬没脑子,还长了一身的刺,一旦相熟了吧,又觉得他人挺好的。”
秦未挑眉,“叶娘子欣赏这样的?”
“还好吧,谈不上欣赏,交朋友嘛,就得交简单实在的,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公子强多了。”
“你方才去城西了?”
“是啊,还遇上长公主的车驾了那,差点就挨了鞭子,还好是隋衍拉住我,所以这个洛阳城那,真不是个好地方。”
“你遇上了长公主的车驾?”
“是啊,怎么了?”
秦未没再说话,不知道心里又琢磨甚,叶长安撇嘴,觉得这人阴晴不定的。
将要到秦府的时候,秦未才又开口,“隋衍乃武昌候之子,你若是与之相交,便多主意些。”
武昌候?叶长安咂咂嘴,洛阳城是不是遍地公子哥那,随便一个人都是爷,不过隋衍既然家世如此显赫,做甚要到边陲去吃沙土,万一哪天上战场丢了小命,多想不开啊。
秦将军实在替不省事的闺女操碎了心,想说既然她喜欢隋衍这样的,便由她去,从来男女之事最禁不得阻挠,越拦着越出事。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似武昌候这种家门,先不说有没有可能娶一个庶民进门,便是普通友人都不见得被允许,秦未是怕她不知内情吃亏。
不过看上去,丫头是未能领会他半点良苦用心,秦未暗自叹气,对她说道:“你先回家,饿了有于伯做饭,没事别上街瞎溜达,我可能要迟些回来。”
“噢。”叶长安还在琢磨隋衍的事,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待秦未走后她才反应过来,秦将军这是在跟她汇报行程吗?
他就算不回来,难道她还能如何吗?
叶长安撇撇嘴,独自先回了家,甫一进家门,就看见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
“叶娘子你回来了。”于伯说道。
“于伯,这是做甚,家里添了这么多东西呀。”叶长安绕着那些锦盒走,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叶娘子不要见怪,是文公子买的,且要搁置一会的。”
就听于伯这见怪不怪的口气,便知道文子欺经常干这事,这么些个锦盒,一个屋子大概装不下吧,这货是把家都搬来了吗?
“哎哎,小媒官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挑一套衣裳,我一会要出去穿的。”文子欺在院子里挑挑拣拣,好多衣裳还没能进屋就给抛弃了,实在造孽的很。
“你确定要我帮你挑吗?”叶长安光看盒子都已经眼花缭乱,真要让她挑,大概一件都看不上,因为一件比一件风骚。
“算了算了,你的眼光还不如于伯呢,那还是帮我把衣裳搬进去,装不下的就放在白渊屋子里,他那地方空的很。”
叶长安下意识就想刺他两句,想了想又吞回去,觉得得瑟成这样也怪不容易,何况院子里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就算她不帮忙,于伯也得帮。
“小媒官今日上道啊!”文子欺美滋滋的看着叶长安给他打下手,心里痛快的不得了,“这样吧,难得你让爷顺眼一回,待会去酒肆吃酒带上你,去,随便挑一身衣裳换上,别给爷丢人。”
叶长安眼角轻抬,心说如此倒也省了她自己出去瞎转悠,于是痛快应了,全然把秦将军的忠言逆耳抛在了脑后。
第39章 五公子()
叶长安换了衣裳出来的时候,文子欺跟于伯皆目瞪口呆。
叶长安浑身都不自在,对着满屋子张扬鲜艳的衣裳挑了半天,好容易挑了一套能勉强上身的,穿上的那一刻,自我感觉能与花公鸡比肩。
“花蚊子,我要不还是穿自己的衣裳去吧,大不了扮成你的侍从嘛,这样太别扭了呀!”
文子欺托着下巴打量她,啧啧道:“小媒官,你果然是比较适合当男人啊,就这么穿,爷很满意,你那身衣裳当侍从都瞎,趁早别想了,爷跟前随便一个侍从都比你穿的好。”
叶长安:“”
于伯一直盯着她看,她出来的一瞬间,于伯眼中忽然就记起了一个人的影子,但是又并不分明,眨眨眼再看,叶长安还是叶长安的样子。
“叶娘子这样穿很好看。”于伯由衷的说道。
“是吗?难道不奇怪吗?”
叶长安找了一件中规中矩的对襟长衫,虽然没有半袖,也没有露锁骨,但还是感觉松松垮垮的不正经,不过好在她身量长,勉强能撑起文子欺的衣裳。她本身长得比一般姑娘英气些,头发束起来时眉飞入鬓,这么比较起来,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公子还更有男子气一些。
文子欺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门,路上一直叮嘱她不要乱讲话给他丢人,叶长安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全当他放屁。
文子欺领她去的还是城西大市,叶长安这般改头换面,又有文大公子领着,走到哪都有人瞧,即便走达官贵人才能走的道也毫无违和感。
二人一路东拐西拐,最后却进了一条深巷,叶长安奇怪文子欺去的地方居然不是闹市,外头各大小酒肆无数,哪里都是热热闹闹,莫非他要去的不是什么酒肆,他不会是去找姑娘吧!
叶长安立时就又些后悔跟他来,心说花蚊子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子欺来的这家倒确然是家酒肆,只不过跟别家不太一样,单看名字便知店家独到,名唤井香。
其实真正走进去便知此处并不冷清,在井香门外一侧就站了许多侍从,看见这些侍从的时候叶长安终于知道文子欺为何嫌弃她的衣裳,假如她当真穿着自己的衣裳来,估计门都进不去,不消说,这里定是达官贵人常来之所。
实则井香的确有不成文的规矩,从来侍从不给进门,也就是说只能主人自己进去,侍从皆要守在门外。
如此不禁让人好奇,此间掌柜到底是何许高人,连文子欺这样的公子都要顺着他的规矩来,而且据说并非随便什么有钱人都能进。
进来大门,先要过一条长廊,廊间香木细纱,清雅至极,一点多余的缀饰都无,可见此间虽为酒肆,实则是个文雅清净之地,也就不难理解进出有责这样看起来很苛刻的条件了。
过了长廊,进而是推门隔起的大小房间,虽为房间,但从外面都可见内中情景,或是博弈或是煮酒烹茶,都能看的清楚,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们一路走来,并不见有侍女指引,文子欺熟门熟路的直接上了二楼,那里传来舒缓的琴声,以及有随着节奏敲击的声响。
二楼没有间隔,四面无窗,像是望楼一样的结构,里头摆了几张矮机,零星的坐了几个公子,皆眯眼摇头晃脑,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节奏。
叶长安一眼就瞧见了以贺添为首的那几位浪荡公子,她正琢磨着如何找贺添聊聊说媳妇的事,如此遇上倒是正好。
只可惜文子欺朝着另一边而去,并不与他们为伍。
“呦,这不是文大公子吗!”
说话的正是那日细高的公子,叶长安记得他好像是叫齐梁,他这么一吆喝,原本沉浸在乐声中的人都大梦初醒,纷纷向文子欺看过来。
文子欺好似才看见他们一样,转身不悦地说道:“陌遥娘子奏琴的时候,不知道该仔细聆听吗?”
看来文大公子跟那几位关系不怎么好,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们没规矩了。
原本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从纱帘后面出来一个曼妙娘子,她身着汉服,头上并未梳髻,一头青丝轻束身后,看上去极为慵懒舒适。
她看向文子欺身后的叶长安,“子欺许久不来,一来就带了新客,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倒把你给比下去了。”
文子欺哼道:“陌遥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堪忧,什么人都允许往里进。”
这是把叶长安一块捎带进去了。
原本她还心有担忧,生怕这里头尽是郎君,被人认出来就不好看了,如今瞧瞧满堂的白脸公子,自觉比他们男人的多,顿时就有了自信。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陌遥好像对叶长安很有兴趣的样子。
“哎哎,陌遥娘子这样合适吗,这样快就喜新厌旧。”文子欺酸了吧唧的,“他是我远房表弟,你可别打他主意。”
叶长安背对着贺添几个,所以一时没人戳穿她,就顺着文子欺的话说,“在下姓叶。”
她这么一开口,陌遥立时就认出了声音,比方才更有兴趣的打量她,冲她含笑点头,心照不宣的回了一声“叶公子”。
这女子倒是通透,怪道这么多公子买她的账,看破不说破,正是为人的乐趣所在。
“文公子别不理人那!”齐梁不依不饶的,“听闻你前两日又去凉州立了功回来,官家没赏你个大将军吗?”
齐梁乃申县县伯齐敏之子,自来与文子欺不对付,以笑话文子欺去战场蹭军工,却连个将军没混到为日常,势要用这个梗笑话他一辈子。
而在文子欺眼中,这帮不务正业的废物蛋,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更别说与他们同坐一席。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搞笑,文子欺虽然自觉比他们高大上,但在世人眼中他们都是一类货色。洛阳城自来都有洛阳五公子一说,很不幸的是,文子欺便是其中之一,至于其他四个,贺添是其中一位,另有一个名叫沈珏的亦在他们当中。
文子欺由于喊了官家一身表舅,所以后台比较硬,理所应当的位列五公子之首,他自己不齿,但别家公子却是想进进不来,所以说起谁谁谁来,难免都要暗自比较一番,觉得不如自家却成了五公子的人,谁见了都想酸几句。
齐梁就是这般心里,在他眼里,文子欺这种连太学都没进去过的人,有甚资格位列五公子之首,不就是有个了不得的外祖母吗。
顺便提一句,以贺添为首的这五个,现如今皆是国子学门生,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自诩为国子学五公子,反正混不上洛阳城五公子,就非要弄一个别的五公子来过酸瘾。
而文大公子生来就跟酸文人八字不合,据说当年进了太学不到三天就跑了,文公因此险些没打死他,无奈有大长公主宠着,后来居然也由着他不念书。
肚里没读几本酸书的世家子,在士族阶层是要被人耻笑的,单从这点来看,文子欺被齐梁笑话倒也无可厚非。
后来叶长安听陌遥娘子说起洛阳城五公子的闲话来,觉得颇为可笑,据说条件还挺苛刻,什么家世,学问,长相,武艺皆要考究。然而再回想那五位公子,确定不是比谁脸更白更厚,谁更不务正业吗?
文子欺作天作地惯了,想不把谁放眼睛里就不拿正眼看他,他装模作样的回头看了眼齐梁,“呦,原来齐梁也在那,我方才没注意,净听陌遥娘子奏琴去了。”
敢情你方才骂了半天,都是对着墙骂的吗?
齐梁恨的咬牙切齿,他不敢当众拿文子欺如何,主意就打到了叶长安身上,齐梁举着酒樽走到前头来,故意走叶长安身边,打的主意是想给叶长安几句难堪,比如长相俊美,是不是跟你表哥有一腿之类的。
手正待拍她的肩膀,还没沾上身的,便被叶长安反手制住,一下就把齐梁给撂倒在地,摔的好不难看。
叶长安自己都愣住了,想说齐梁一个比她高许多的郎君,如何这般不中用,假如换成是秦未,她大概都不能撼动他分毫。
原来洛阳城的公子们都是吃豆腐长大的吗!
“呀,爷的手要断了,快去喊人那,这是哪来的刁民,居然敢偷袭本公子!”
齐梁大呼小叫的直嚷嚷,只可惜侍从们都在外头,没人听见,陌遥娘子连屁股都没抬一抬,原本想过来助威的另外几位公子见状也跟着坐了回去,不想惹的场面难堪。
所以齐梁这般大呼小叫,就显得异常尴尬。
叶长安笑笑,过去蹲在齐梁身前,“齐公子,方才如何这般不小心那,走路都能摔倒,酒喝多了吧,要不我替您喊人来抬回府上歇一歇?”
齐梁当真没遇上过如此不长眼的,仔细一瞧,这不是官媒衙门里头那个小媒官吗?
“你你”齐梁指着叶长安,一时没想起她叫什么,连断手的事都给忘了。
叶长安抓住他的手腕,手上用了些力气,“齐公子还认得我?那正好,我正有话问贺公子,我扶你回去坐着。”
叶长安就这么直接把齐梁从地上拽起来,拉着他去了贺添一桌,贺添一见是她,惊的说不出话来。
陌遥冷眼旁观方才一场闹剧,心中对越长安越发好奇起来,心说洛阳城真的好久都不见这般有性格的娘子了。
第40章 李陌遥()
叶长安离开,文子欺便做西子捧心状,冲着陌遥眨巴眼,“陌遥娘子,许久不见,我可惦记你的琴声那,再奏一曲嘛!”
陌遥把视线收回来,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给你的缨络呢?”
文子欺嘿嘿一笑,“陌遥娘子你莫生气啊,我一直带在身上来着,这不是跟柔然人干了一架,由于打的过于激烈,后来就丢了嘛,我真不是有心丢的,我保证!”
分明是逃命逃的过于狼狈才丢的吧,陌遥并不戳穿他,又问:“那你身上这只”
文子欺慌忙捂住腰上的缨络,往身后拽了拽,“这个,不是什么重要人打的,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你也知道,小娘子们大多心眼小,哪里像陌遥娘子这般善解人意。”
文子欺心里那个悔啊,出门的时候得瑟过了头,又杂七杂八的往身上挂,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时下的公子哥大都有这么个毛病,便是谁身上挂的物件多,便说明谁招小娘子的喜欢,小娘子们乐中于送挂饰,公子们更乐中戴着显摆,本来挺好的一事,愣是给歪风刮的不像了样。
当然文子欺平常也不至于这般大条,一来陌遥娘子的确大度,从来不像其他小娘子那般争风吃醋,流水似的性子,很叫人舒服,他每次来喝酒品茶听小曲,都是奔着放松的心态,并不刻意,就算偶尔惹她个白眼,嬉皮笑脸的就混过去了。
果然陌遥没继续过问,转而问起叶长安来,“她是与你们一道回来的吧,身手还不错。”
文子欺乐于她转了话题,笑呵呵应道:“她啊,也就这点好处了,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