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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庶族-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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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门口坐了一个老翁,守着一口大锅,老僧入定一般望着外面,待看清来人是秦未的时候,花白的胡子抖了一下。

    “王伯,是我。”

    “是秦将军!”王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睛恨不得凑在秦未脸上看,“阿玥!是秦将军,真的是秦将军!”

    老翁上了年岁,佝偻在秦未跟前,说不出来的心酸,他招呼着秦未进屋,激动的无以言表。

    一个娘子闻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秦未,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叶长安,眼中有喜悦,却又踌躇着该说些什么。

    “阿玥都成大姑娘了。”秦未说道,“有现成的汤吗,快去端两碗来,有人可是饿了。”

    “哎,有现成的,我这就去端来。”

    叶长安有点插不上话,那小娘子满眼的欲言又止,一看渊源就不浅,不过她倒是挺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真要领她去大酒肆,她肯定会浑身不自在。

    “秦将军,不知这位是?”王伯问道叶长安的身份。

    “我姓叶,名唤长安,是秦将军家里的寄客。”叶长安主动回道。

    秦未:“”

    还挺会给自己找身份。

    王伯似懂非懂的,“听口音像是西北人士,是跟秦将军一道回来的吧?”

    “王伯您猜的准。”秦未扶着王伯坐下,“这两年如何,身子骨还行吗?”

    “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活一天是一天吧,要不是有阿玥丫头,恐怕早挨不住了。”

    阿玥端了两碗汤,一并还有一碗酱汁浓郁的炖牛肉,让人看了就要吞口水,她一边说道:“阿翁一直惦记着您,听闻您回来了,高兴的好几夜没睡着。”

    叶长安口水已经关不住了,遂也不顾还在寒暄的故人们,一边嘴里嚼了一口牛肉,一边听他们说话。

    秦未顺便问她,“这两年生意还过得去吗?”

    “还能度日,都是邻里街坊来的多。”

    秦将军在的时候,对这祖孙俩多有照拂,介绍不少人过来,他不在这两年,生意自然是没有往日好,此时正值午食,却不见什么人来,便可知生计艰难。

    “那些混混可又来过?”

    王伯叹了口气,阿玥抿着嘴唇点点头,“您走以后,他们偶尔会过来讨要吃喝,不过后来被文公子遇上一回,他们往后就不敢再来了。”

    秦未点点头,转脸看了看桌上,一大碗炖牛肉已经被某人吞了大半,腮帮子都鼓成了球,也不知道往里添了多少。

    一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养成这幅吃相的。

    “阿玥,还有什么吃的吗,再端些来吧。”

    阿玥脸上有两个梨涡,笑起来很可爱,她亦被叶长安的吃相逗笑,“还有的,我去端些牛肉饼来。”

    哇,还有牛肉饼啊,叶长安吞下嘴里的牛肉,感觉又饿了,这里的吃食真的太合她口味了。

    滋滋冒油的牛肉饼端上来,叶长安毫不犹豫的抓了一个,一口吞下了半只,她顾不上说话,冲着阿玥竖大拇指,“好吃”

    阿玥噗哧一笑,“叶娘子胃口可真好。”

    “也不是一直好,得遇上爱吃的。”叶长安一口吃完了两只牛肉饼,才腾出嘴巴来说话,“这些都是阿玥娘子做的吗,这么好的手艺,改天我跟你去街上卖,保管好卖。”

    秦未好整以暇的看她,这姑娘吃美了,豪侠心肠又出来了。

    阿玥面有为难,“不瞒叶娘子,是不敢随意上街卖的”她看了眼王伯跟秦未,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叶娘子有所不知,这里的街市不是什么人都能站住脚的,阿玥一个姑娘家,应付不来的。”王伯叹道。

    “不是有我呢吗王伯,咱们正正经经的摆摊做生意,怕他们谁,没事的,改天我领她去。”

    “这”王伯看向秦未,想说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怎么口气这么大。

    秦未笑笑,“放心吧王伯,不碍事的。”

    秦将军做了保证,王伯跟阿玥虽然还心有疑惑,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勉为其难相信叶长安是个有能耐的姑娘。

    有能耐的人多吃些应当应分,阿玥又给她端了一大碗牛肉来,整个喂猪的架势。

    秦未只看她吃都已经饱了,只陪着她用了一些,便放下筷子,“阿玥,把你今日煮的牛肉还有肉饼什么的都给我包起来,家里人口多,吃得下。”

    “哎”阿玥弯弯眉眼,笑看了眼叶长安,“保管够吃的,我煮了好些。”

    其实是今日一直没开张,自然够多,阿玥都给包好了拿过来,足足好几包,秦未留下一包,“这些跟你阿翁吃,你长身体的时候,别难为自己。”

    秦未给足了银钱,不由她推拒。阿玥收了,她知晓秦未的脾气,硬要跟他客气的话反而会惹他生气,她捧在手里,心里尽是感激。

    不知为何,她觉得秦将军整个人都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他以前来的时候,经常是不苟言笑,虽然对他们也非常温和,可给人的感觉总是硬邦邦的,她都不敢看他,可是他今日却柔和许多,脸上的笑意也多,尤其是看着叶娘子的时候。

    待他们走后,阿玥跟王伯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直到他们转出巷子后,阿玥才关了店门,扶着王伯进去,“叶娘子可真有意思呢。”

    王伯佝偻着腰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昏暗的光线下脸上一片死寂,“阿玥丫头,阿翁来日无多,你得学着自保,我看叶娘子人不错,她愿意帮你,你便多跟她学着。”

    “阿翁,你别这样说。”阿玥红了眼,却不敢当着王伯当面掉眼泪。

    “秦将军回来了,是老天开眼,看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可是你阿爹,我恐怕是等不到了”

    阿玥转过身去,偷偷抹掉了眼泪。

    叶长安跟秦未从深巷出来,刚走到街上就听闻一阵喧呵声,还没闹明白什么事的,便被街头直冲来的一个人给吓了一跳,就叶长安这种身手都差点被他撞个跟头。

    嘿!瞧这不长眼的劲儿。

    后面还有一个穷追不舍的,两人在不算宽广街市上一路狂奔。

    “宵小狂徒哪里跑!”

    叶长安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待那人跑近了一瞧,不是隋衍又是谁。

    “啊!是叶长安吗,别愣着了,快帮我追啊!”隋衍指着前面那人,脚下还得避开行人摊位。

    秦未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冲出去了,秦未看看自己被占满的两只手,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追过去。

    这要换做以前,叶长安二话不说就会追上去揍那不长眼的家伙一顿,只是碍于秦将军在旁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洛阳城,她才忍了一口气,现在不一样了啊,帮着隋大校尉抓人,那就等于是协助公办,她必须得抓着那王八蛋。

    叶长安这等混混头子不是白干的,追着人打这种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她连那家伙会往什么地方钻都门清,追起人来事半功倍,比隋衍好使多了,一个年轻力壮的郎君,愣是被她撵的找不着北。

    终于追至一处窄巷的时候,那人走投无路,被叶长安堵在里头逮了个正着。

    “你倒是翻墙再跑啊。”叶长安抱着胳膊堵在巷口,“跑了几条街了啊兄弟,怎么没累死你呢!”

    没累死也不远了,那人明显跑到怀疑人生,若不是实在跑不动了,哪会让她堵在这里,心说今日倒霉,遇上了个厉害娘们。

    “你哪来的小娘子!不回家伺候男人生娃娃,跑出来多管闲事,知道爷爷是谁吗,惹了我你可要倒大霉!”

    连找揍的话都这么没创意,男人对上女人,凭什么都这种烂腔调,叶长安不等他话音落,一脚踹到他小腹上,那人后背撞墙皮,差点没打个洞直接窜出去。

    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娘子会这么凶残,那人被踢的猝不及防,但是身为混混的本能还有,迅速的做出防卫,只是方才被踢狠了,对上叶长安这种招招都吓死手的打法,委实讨不着便宜。

    叶长安反拧着他的胳膊怼在墙上,“我生出来就没见过爷爷长什么样,跟我装什么葱!”

    那人嘴巴贴在土墙上,吃了一嘴的土,“你今日多管闲事打了老子,扶摇帮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扶摇?你怎么不干脆飞天那!”叶长安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那人牙床磕在墙上,直接掉了门牙。

    待隋衍气喘吁吁跟过来的时候,扶摇的那位兄弟已经沦为耙地蛤蟆,外加鼻青脸肿。

    隋衍牙酸的直抽嘴角,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打人专打脸,看着都替这兄弟疼。

    “隋小将,你这腿脚可不行,小半天了才追过来,人家老鼠洞都能打几个了,哪里抓的着人。”叶长安把人丢给他,”喏,抓好了啊,再跑了我可不管了。“

    这方面隋衍输的心服口服,他现在魂儿都跑没了。

    “成,这人情我记下了。”隋衍掏出绳子将他五花大绑,一边咬牙切齿道,“这王八蛋可是个厉害人物,各城防署都盯他好久了,今日八成出门没烧香,可算是逮着了,你放心,回头有赏赐,我都给你!”

    “那敢情好,到底没白疼你啊。”

    “嘿!别上脸啊,今日我不得空,改天非打得你服气不可。”隋衍把人押出去,正遇上赶来的秦未,“秦将军也费心了。”

    “隋校尉辛苦。”

    隋衍不知从秦将军语气里听出了什么不愉悦的味儿,脖子一缩,没好意思再逗留,以公务在身为由,压着人就溜了。

    秦未一眼就看见那人耳后的标记,眉头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他眼睛在周遭巡视一圈,忽见对角的一处街巷中,一个人脸一闪而过。

第55章 乱咬人() 
洛阳城的混混帮派里头有那么几个出名的,扶摇帮便是其中之一,隋衍抓的这位正是扶摇帮的一个小头领。

    这些浪人最讲抱团,此人逃跑至此地一定不是漫无目的,说不定周遭就有他们的眼线,若非隋衍后面赶来,恐怕没多久就会出来救人,人救不成,记下人脸来日后报复,都是他们的把戏。

    秦未对此不无忧心。

    叶长安是那种今日痛快不管明日的人,她当然知道这些人拉帮结伙不好惹,但是今日事今日结,后面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会像秦将军那样杞人忧天。

    所以必然要惹了秦将军臭脸。

    待隋衍走后,秦未将手里拎着的吃食堆给她一半,“手里拿点东西,省的空手管闲事。”

    叶长安没脾气的接过来,“秦将军别这么没爱心吗,人家隋小将当职怪不容易,能帮的时候就出手帮一下嘛。”

    秦未斜睨她,“原来不是替自己出气那?”

    “嘿嘿,出气也是有的,谁让他不长眼,撞了我不要紧,万一撞了秦将军手里的肉饼,我不得跟他拼命吗。”

    “我谢你惦记啊。”秦未没好气,“在洛阳城里你还是收敛些好,方才惹了扶摇帮,靠你一个人是摆不平的,以后遇上了他们的人,别硬碰硬,街上巡城使多,你不用白不用。”

    “好啦,我知道了。”

    被秦将军絮叨了一路,叶长安耳朵里的茧子都多生了好几层,待回到秦府后,正想清静清静,却发现家里来了贵客。

    贵客之一,叶长安认得,是宋尹,而另一个是一位顶着大肚的妇人,正一手扶腰一手拎着文子欺的耳朵,不知灌输着什么人生大道理,此情此景,叶长安对花蚊子报以万分同情。

    “阿姊阿姊,别揪我耳朵呀,揪肿了如何见人那!”文子欺嘴里嚎着抗议,却不敢跟他家阿姊动手,别的不看,她肚里的小外甥也不能惹啊。

    “你还认我是你阿姊那,打回来家门,居然都不去看我一眼,你想做甚!”

    文子欺家阿姊,名唤文成惠,生的个头娇小,气势却很足,眉眼一看便知有大慧,跟文子欺有三分像,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可怕的是,文子欺在她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满院子的男人,皆鼻眼观心不敢置喙,好像都被她揪住了耳朵一般。

    “不来瞧我也就罢了,父亲母亲还有外祖母那里你也不去瞧一眼,你整日忙的可以啊,还认得家门冲哪边开吗!”

    “认得认得,坐北朝南,洛阳城里的大门都这样开。”

    噗叶长安没忍住笑将出来,她实在是服了文子欺这张嘴。

    秦未回来,文成惠便松了文子欺的耳朵,转而跟秦未行礼,“叨扰秦将军了。”

    这么一看,文成惠根本就是个懂礼识教的大家娘子,典型的江南女子饱读诗书的秀丽模样,但是用文子欺的话来说,那就是千万别被她的表相给骗了,她实实在在就是只披着羊皮的母老虎,还是只有脑子的披着羊皮的母老虎,一般人玩不过她。

    再用文公的一句话来说,但凡成惠生为儿郎,他才懒得管文子欺这坨烂泥。

    秦未回礼,“宋夫人安好,别伤了胎气才好。”

    “是啊是啊,阿姊别伤了胎气才好,我耳朵不重要,我大外甥要紧啊,姊夫还不来扶我阿姊进去。”

    宋尹笑笑,过来文成惠跟前,“阿惠休要与子欺动怒,郎中不是嘱咐过不要动气吗,我老早都已经教训过他了,今日难得来秦将军家里,别叫人看笑话才好。”

    文子欺的笑话业已不是什么笑话了,就只没见过这阵仗的小胖子跟蔡崇嘉看懵了,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文成惠一一看过他们,最后目光定在叶长安身上,“这几位就是跟秦将军一道回来的孩子吧,都挺精神的,你是叫长安?”

    叶长安与她颔首,“是,我是叶长安。”

    “可有读过书?”

    “略识几个字。”

    “如此。”文成惠点点头,便转而去问蔡崇嘉,“听闻你现在四门学念书,可还跟得上?”

    蔡崇嘉贸然被点名,便没有叶长安那般镇定了,但是也恪守着那点文人的自持,毕恭毕敬回答,“回宋夫人,勉强跟得上,不敢懈怠。”

    文成惠笑着点头,“倒也不必拘谨,念书罢了,不分谁是谁,努力是好,切记用力过猛。”

    看起来文家阿姊比较器重读书人,提点几句,蔡崇嘉便如毛塞顿开。提点过后,便又看向文子欺,“你预备如何?”

    文子欺心里那个苦啊,本来想着躲到秦未家里来,有他这么一尊现成的门神在,家里人不好上门来逮他,谁成想他家阿姊现在已经修炼的刀枪不入,连秦大门神也不瞧在眼里了。

    “我,我那个跟着秦将军学习治国强身呢,每日起的比鸡早,夜里随时讨教秦将军的治国之略,是吧白渊!”

    秦门神不看他。

    叶长安又差点没憋住笑,看文子欺吃瘪,实在是太招乐了。

    “我不是来跟你打哈哈的。”文成惠温温和和的看着文子欺,“外祖母说想你了,让你去府上见一见,另外,父亲近日公事遇阻,你若是懂点道理,理应回去问一声,就算不入朝,总要替文家操点心。”

    “父亲?”文子欺看向秦未求证,“父亲如何了,他遇到什么难处了?”

    宋尹道:“是为着刘锡那件案子,徐康年咬出了尚书台,对父亲十分不利。”

    “他有病吧!”文子欺立马不装怂了,咬牙切齿的在屋里踱步,“这事扯得上尚书台什么关系,就文老头那张正直脸,谁敢上他眼前贿赂啊,都没长脑子吗,刘锡亏空,徐康年被人翻了旧案,要找也是找高安,徐康年被人卖了还帮人遮掩那!”

    瞧瞧,文子欺的思路清楚着呢,看他整日三不着两,朝中的事一点不糊涂,文成惠心里总算是有几分安慰,就只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文家便也能看到前路了。

    秦未沉吟,“是今日之事?”

    “是今日的消息。”宋尹道,“徐康年见事情不能挽回,便开始搅浑水,称亏空者不止刘锡一人,他只是被推出来的小人物,只是当日证据确凿,他不得不趋于压力造了假口供。”

    文公领尚书事,大魏朝的财政虽然由度支尚书,大司农等共同协理,但度支亦掌支计,作用颇为广泛,历任度支都没几个干净人。刘锡隶属尚书台,徐康年死咬刘锡背后的大人物,文公就算没有参与亏空,但必定知情,而且亏空贿赂这种事谁说的清楚呢?

    当年刘锡出事,文公曾保他,这岂非更加佐证文公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吗?

    这屎盆子扣的正当中,没事也惹一身脏,大司马因为梁建章与徐康年两桩事没得什么好,偏偏梁建章还丢的不明不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矛盾点在文公与大司马身上,不是文公主谋,便是大司马自谋,到最后是大司马吃了一亏。

    但是画风一转,文公又栽了一回,而且栽的很有针对性,单单拎出这件跟秦未有牵扯的案子来,既扳回了一局,又不轻不重的离间了秦未跟文公一遭,可谓十分恶心了。

    所以文子欺一下就看出来高安的居心叵测,岂能受得了这个,在他眼里,文公就是一根正直的不带一点弯的铁棍子,这么一大盆子脏水泼在老头身上,文子欺这会去扒了徐康年皮的心都有了。

    “我明儿一早就去见外祖母,顺便去宫里瞧瞧,徐康年再敢胡说八道,我立时就去宰了他!”

    文大公子真宰了徐康年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事不算完,刘锡背后有人是一定的,或者干脆就是替罪羊也说不定,这一通彻查,不定要带出多少泥来,大家好奇的是,后面还会咬出哪位大人物来。

    可秦未琢磨的是,高安到底想暗示他什么呢?

    文成惠歉然的看着秦未,“秦将军包涵,子欺不懂事,多有您照看。”

    秦未笑笑,“宋夫人严重了,我与子欺多年兄弟,不说客套话。”

    文成惠莞尔,对文子欺道:“你也莫要去宫里闹,回头父亲又要说你,老大不小个人,别整天冒失。”

    “哎呀阿姊,您说您好容易来一趟,装个温婉贤淑满腹经纶的女子有什么不好,不是白让人家误会你嘛!”文子欺又开始耍贫,“你们几个别误会啊,我阿姊人好着呢。”

    文成惠噗嗤一笑,斜睨他一眼。

    文家阿姊跟宋尹来一趟,正赶上了秦府的小聚宴,于伯跟吕二口忙里忙外,热闹了许久,一家人皆十分尽兴。

    待夜里无人之时,吕二口偷摸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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