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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庶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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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六看向身后的百姓,“有没有人愿意留下来守城的,愿意的站到这边,不愿意的我会让人送你们去县衙暂避。”

    他没有给人犹豫的时间,几个弹指的功夫,没站过来的人便要通通被送往县衙,张知贤赖着不肯走,她手被烫伤,一路跟着薛六死里逃生,在她看来待在薛六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但是薛六不留无用之人,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其实留下的寥寥,其中还有身负重伤的孔小刀,他险些被柔然人砍死的时候,是薛六救了他一命,他不知道这个一直沉如一谭死水的皮匠有多少本事,但是他现在很愿意配合他,这个人身上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气场。

    “薛大哥,我虽然受了伤,但我还能撑住,我想留下做点什么。”不觉间,孔小刀已经改了称呼。

    薛六不置可否,在他眼里就只有生死两种区别,不存在受伤与否的问题。他眼睛搜寻着留下来的人,默默计划着什么的时候,没忘了找叶长安的身影,他一路逃出来,皆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这丫头机灵的很,逃命该是不成问题,就怕她去犯傻。

    “薛六!你不是跟我们老大在一块吗,我们老大呢?”清醒过来的吕二口听闻薛六逃了出来,忙不迭过来找寻叶长安的身影,可他找了半天却十分失望,叶老大根本没有逃出来。

    孔小刀老早就想跟薛六提叶长安的事,可是几番挣扎都没张开口,没有人比他知道城里的严峻情况,人家好容易逃出来,如何能要求人家重新返回去救人呢,他死死拉住吕二口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你干嘛啊孔小刀!”吕二口狠狠甩开他,“你都不关心老大的死活吗,你难道不想想她为什么现在都没出来吗!”

    叶长安好歹比他们有用,一个人跑出来的机会很大,没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回头救人了,吕二口当然也记挂爷娘兄妹,可是他没有本事回去救他们,他还知道但凡有一丝可能,叶长安定会代替他去救人。

    站在一个相对弱者的立场,吕二口似乎更容易接受亲人不能得救的现实,能不能救出来全看命,可是他不想叶长安代替他们去送死。

    孔小刀无言以对,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我回去看看。”薛六波澜不惊的说道,“子欺,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我没回来,想办法自己保命。”

    “不是你还真为了那个小媒官”文子欺差点跳脚,但他同时又知道,跳脚也没用,这家伙犯起轴来谁也拉不住,“罢了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辈子认识你,一定是造了几辈子的孽。”

    薛六再次回头,吕二口差点傻眼,“薛六他真的回去了!他能行吗?”

    孔小刀叹道,“看见我这模样了吗,要不是他,我这会大概已经见阎王去了。”

    吕二口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老小子这么大能耐吗!他不就是个磨皮子的吗?”

    叶长安此时已被康怀义跟葛荣双双围住,进退维谷。

    她嘲弄的哼笑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命运,“康叔,别来无恙啊,劳烦您亲自取我的命,不是太不敬了么,我好歹叫你一声叔呢。”

    葛荣的眼皮不自觉抖动了一下,一言不发,跟他不同,康怀义对眼前这个喊他叔的娃娃没有丝毫波动,他说要给葛荣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其实并不能真的相信他,他打算亲自解决了这个多事的丫头。

    康怀义率先动手,提刀朝叶长安砍来,葛荣慢半拍的跟上,他眼里或许有些许动容,但手上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围攻一个小丫头,看上去很不像样。

    薛六寻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暗中观察这两个柔然人,他知道这两人不是要紧人物,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好奇的是叶长安的反应。

    叶长安明显跟他们认识,动手的时候不时带着犹豫,跟她以往无所顾忌的作风不太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观察叶长安的动手,因为在此之前他一度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能耐可以把文子欺制住。

    答案就是不要命。

    这丫头完全就是野路子,街头混混打架的路数,但是不能否认有时会很有用,打架的时候,有效的打发才能保命。

    最终薛六得出一个结论,丫头真是彻头彻尾的给养歪了。

第15章 步步惊() 
已经歪了的叶长安这会正处在下风,这怎么看都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争斗,何况她还时不时顾忌着那点可笑的情分。

    拼命的时候,有所顾忌的一方必然要吃亏,这是叶长安无数次拼命中得来的教训,她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依然全力对抗康怀义,为此不惜挨了葛荣一刀。

    “葛荣!你他娘还在犹豫什么,快替我杀了这丫头!”康怀义被叶长安缠住不能脱身,气的脑门冒火。

    叶长安已经打红了眼,她心里憋了太多不甘,尽数都发在了康怀义身上,几次把弱点暴露给葛荣,如果葛荣心狠,这会叶长安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是的,他心疼这个孩子,虽然他认为这很多余,但有可能的情况下,还是想她能活下去,可如果是在某种取舍的前提下,他仍旧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在康怀义即将被叶长安宰了之前,葛荣终于对她举起了刀,然而待要砍下去的那一刹那,忽有一块石子凭空飞来,准确无误的打在他手腕上,葛荣吃痛,刀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叶长安手里的短刀挑断了康怀义的一只手筋。

    康怀义惨叫一声,重重跌落在地,叶长安用短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你那个头领在何处?”

    康怀义狞笑一声,出其不意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烟丸,此信号一发,很快就会有柔然军过来支援,叶长安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放烟丸,本能的躲闪开,康怀义趁机回砍一刀,叶长安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中刀。

    电光火石之间,叶长安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紧接着传来康怀义不似人声的惨叫,血腥气混杂着呛人的烟气弥漫开来,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饶是叶长安胆子大,亦不禁被眼前的惨状惊了一下,就在她的左手边,整条胳膊连带着半个肩膀,血呼啦的横亘在地,她甚至还多看了两眼那无比渗人的切口,心里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好刀法,比张屠户祖传的杀猪刀法精准漂亮多了。

    康怀义几乎瞬间气绝,脸还停留在死前无比震惊又扭曲的表情中,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

    “还行吗?”薛六看她。

    叶长安的视线木然的从康怀义脸上移开,而后看向从天而降的薛六,几乎要不认得他,她站起身来说,“我没事。”

    葛荣见康怀义瞬间惨死,本能的就要逃跑,虽然他不知道薛六是何方神圣,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可惜他的意图没能逃过薛六的眼,一把钢刀破空而来,对穿了他的一条腿。

    “薛六!”叶长安大声阻止道,尽管知道自己不该喊,那一瞬间终究是没忍住,好在薛六没有真的要下死手。

    薛六并没有过分纠结于她的情绪,“走吧,柔然人很快就要来了。”

    叶长安眼中涌动着悲伤与愤怒,她知道眼下应该离开,但心中的郁气急于寻找一个发泄口,于是一边将康怀义的尸体托进货栈,一边对薛六道:“郎君救命之恩我记住了,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薛六眉头紧皱,他一眼就看穿了叶长安的意图,那是他熟悉的表情,愤怒,不甘,破釜沉舟。

    “动作快些。”薛六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帮着她把康怀义的尸体拖进货栈,然后又将重伤的葛荣打晕,仍在远离货栈的地方。

    货栈中还留有不少掺了硫磺硝石的香料,叶长安把这些香料洒在货栈的每个角落,而后与薛六退出来,就躲藏在还未来得及卸货的车马后面,不过须臾后,收到信号而赶来的柔然人就到了。

    货栈外空无一人,柔然人会本能的以为是康怀义引他们过来,于是毫无防备的涌入货栈,与此同时,薛六推动装满了皮货的货车堵在门口,叶长安则点燃了火折子扔进货仓,在火光乍起的时候,俩人快速逃离。

    甲昌货栈内部多为木质结构,燃烧的很快,伴随着硫磺燃烧时散发出的气味,进入货栈的柔然人很难逃脱,然而叶长安并未因此感到畅快之意,反而压抑了更多的仇恨,连带着对葛荣的那份难解的怨恨以及这满城的伤逝,一并加注在了这些柔然人身上。

    日光按部就班的西落,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原本该沉浸在归家的热闹中的常乐县,今日却提早沉默,闭坊鼓声始终没有响起,也不会再响起,日渐暗红的夕阳笼罩在这一片可怕的死寂中,透出异样的诡异。

    叶长安一言不发的在常乐县的每个角落穿梭,不知她是想找什么人还是想作甚,薛六一直跟着她,只在路过自己院子的时候说了一句,“稍等。”

    叶长安也跟了进去。

    她之所以没有离开,是想确认还有没有可救之人,还有她所关心的那些人,比如孔家吕家,比如刘媒官。今日庙会,乱起之时大多数人都聚集在文庙坊,不得不承认柔然人挑的时机非常好,常乐县至少有七成的人没有逃出去,虽然知晓他们生还无望,可叶长安还是想确认一眼。

    倒是薛六的意图很让人好奇,他在常乐县没有可以牵挂的亲友,有能力独自逃命却返回来救人,难道只是陪着她来送死吗,叶长安可不会这样自作多情。

    薛六家明显有被搜查过的痕迹,上次来还规整有方的院子此时一片狼藉,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被破开,柔然人不留活口,可谓赶尽杀绝。叶长安觉的自家大概也难逃这般命运,好在她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便没有回去,所以她非常好奇薛六回来干嘛,不会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家中余财吧?

    薛六走进厨房,在堆放柴火的地下有一个藏东西的洞,幸而柔然人性粗,翻找的没有这般仔细,里面藏的几把弓弩还在,其中就有文子欺把玩的那只。

    他将弓背在身上,手里另外拿了两只弩,预备着给叶长安一只防身,这东西上手快,即便不会拉弓也无妨,薛六迅速收拾好来到院中,却发现叶长安在摆弄一只弹弓。

    那是薛六闲暇时做来打鸟用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寻常人家的小崽子们常玩的东西,但是薛六这个弹弓又有不同,如果是那些惯常玩闹的小崽子们拿在手里,兴许根本拉不开,就算能拉开,力道精准度也很难把握。

    他饶有兴致的看叶长安放了一颗石子上去,瞄准了墙外的老槐树,适应了一下手感后,便十分顺利的打了出去,正卡在树皮上,居然没有掉下来。

    倒是很有些意思,这弹弓乃适应薛六的力道而做,筋骨非常硬,非老手而不能打的精准,弓弦硬拉力大者回弹越好,速度便会越快,相应的威力就越足,如果没有一定的气力以及多年的练习,根本无法打中,甚至不能拉开。

    叶长安显然是个中好手。

    “郎君这弹弓做的不错,可否借我一用?”叶长安摆弄了一会甚是中意,嘴上说是借,实际早已收入囊中。

    薛六歪歪嘴角,一把弹弓而已,实在不值得计较。

    “用铁球打威力会更好。”薛六找了一些配合弹弓用的小铁球给她,“再给你一把弩,关键时候还得靠它保命。”

    叶长安早便注意到他拿的两只手弩,制式与精良度均不是民间私装可比,这样优质的弩她没有用过,有人白给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虽然她认为还是弹弓打起来更方便一些。

    “郎君藏了这样的好东西,怨不得要冒险回来取,不知郎君接下来可有甚打算。”叶长安不怎么见外的把手弩别在腰间,还顺道在院子里找寻其它趁手的家伙。

    薛六对她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他问道:“你昨夜可曾见过他们的首领?”

    “没有照面,是个危险的人物,据说脸上有道疤。”叶长安一边说一边观察他,他好似并没有什么反映,并且对昨夜的事供认不讳。

    薛六自然是不会有甚反应,文子欺已经告知他曹鲁来了的事,而且到了眼下的田地,实在没有瞒着什么的必要,更别说薛六压根没想瞒,这丫头迟早会猜到。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商议起事情来就容易的多,薛六说了自己想法,“趁着天没有黑透,我想去县衙一趟,如果我想的没错,县衙应该已经被曹鲁占据,在县衙避难的那些百姓大概凶多吉少。”

    倒是跟叶长安不谋而合,最开始的时候,县衙是相对安全的地方,那里至少有衙役护卫,有县令在,城中百姓流落在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即便知道去县衙不过是暂时保命,但当时别无他选。

    当然运气好的话等来援兵,没准会有几分希望,但眼下看来,援兵暂时指望不上,柔然人亦比预想中无所顾忌,竟是长驱直入的直接占据县衙,叶长安跟薛六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想放弃。

第16章 拼死救() 
天尚有一丝光亮,却也不过是黑暗前的垂死挣扎,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暗夜彻底吞没,月亮早早的就挂在天上,然而面对着满城的萧条,今夜的月亮圆的有些讽刺。

    县衙中灯火通明,内中早已被柔然人占据,后院里,窦县令被吊在正厅圆柱上,这曾是他引以为傲的两根大柱子,估计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会用这种方式跟它们亲密接触。他此时形容十分狼狈,裤腿湿了半截,具是尿失禁的表现,衣衫破烂不知死活,远看就像一只用来祭祀的猪头。

    窦德仁的那几房宝贝倒是比他好点,串成葫芦似的绑在一处,个个花容失色引人怜惜,只可惜曹鲁不喜美色,也不许手下人喜,除他之外,所有人都忍得辛苦,却是无人敢挑战他的命令。

    是以这些看守俘虏的柔然人看上去格外暴躁,能看不能碰,只能靠虐待俘虏来出气,这事曹鲁不会管,在柔然人眼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魏人都是废物,还没有草原上的黄羊来的有用。

    如此以来,之前送来避难的百姓们就倒了大霉,眼下已经死伤大半,意味着有无援兵都已经没有意义。

    曹鲁此时正在窦德仁的书房翻找一些往来书件,大概是想借此深入了解大魏朝堂内部的有关事宜,不料窦德仁平生最擅长敛财巴结之术,官做的稀松二五眼,别说朝堂事宜欠奉,连地方政务也沾不着边。

    “你居然自己活着回来了。”曹鲁放弃寻找,面色不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葛荣,“东西找不着,还搭上了一个康怀义,你说我是不是太相信你了,嗯?”

    葛荣被薛六废了一条腿,同时也彻底失掉叶护大人的信任,不可信之人就等同死人,所以葛荣已经生念全无,唯一觉得亏欠长安那孩子许多,所以想在死前尽可能给她留条生路。

    “叶护大人,我对可汗的衷心天地可表,也从未忘记过魏人灭我族人之仇,然而力有不歹,终是辜负了可汗厚待。”葛荣抬起头来,“我虽然没能取得那女人十分的信任,但是始终坚信那孩子就是当年陆谦之女,我相信有她在,定能聚集失散关外的青凤军。”

    “你坚信?你的意思是说那女人很可能把线索留给那孩子了?”曹鲁对他所言仍有质疑。

    “是,我曾经在那女人身上发现过一个锦囊,只可惜那女人防备心重,不知道给藏到哪了,她死后也没找到,我相信那就是寻找青凤印的关键!”

    “哼,说了跟没说一样。”曹鲁说着不信,心里却在思度他的话,“你想护着那丫头,说话半真半假,做事拖泥带水,已然不可信,留着你只会坏事。”

    曹鲁眼中忽然爆发凶光,陡然上前扼住葛荣的喉咙,只听骨头一声断裂,葛荣气绝倒地。

    叶长安跟薛六这会各自躲藏在院墙外的大树上观察县衙的动静,薛六的注意力皆在曹鲁身上,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危险的所在,但只可惜,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叶长安的注意力却在被俘虏的百姓身上,她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被吊在高处,底下约摸围了十几个妇人,茶壶配茶碗似的摆的齐整,不知道的还当是摆了什么高明的阵法。吊着的那个很好辨认,正是怂货祖宗孙德才,除此之外她还瞧见了一个熟面孔,便是刘媒官。

    叶长安眯着眼观望,实在不知道这算是几个意思,亦不知道除他们之外还有无其他人活着,但不管怎样,便是冲着刘媒官,她也要冒这个险。

    旁边只有三两个人看守,她估算着距离,脑中一遍遍想着如何行动,对此她没有跟薛六做任何沟通,因为她知道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也许在他看来救人只是多余,并不值得冒险,但在她眼里,这才是主要的目的。

    那几个看守的柔然人下手毫不留情,手里的马鞭抽打在他们身上,老远都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叶长安那暴脾气早已经忍到了头,手里的弹弓拉到极限,瞄准了一个柔然人的喉咙就打了出去。

    薛六已经料到她会沉不住气,对此他不敢有任何异议,这种情况下他若是阻止,估计下一刻弹丸就会对准自己的喉咙,这丫头下手之黑是他生平仅见,至少他是没见过用弹丸直接锁喉的人。

    如此倒显得他后背上的弓愚蠢至极,一颗弹丸就能解决的事,干嘛要浪费一支箭。

    叶长安连发三颗弹丸,干掉了三个柔然人,具是一下毙命,很好,暂时没有惊动其他人,她揉揉疼到麻木的手指,飞快的跳进院墙中,借着蹬在墙上的那点弹跳力跃向半空,一刀割断了吊着孙德才的马绳。

    幸而孙德才的嘴巴已经堵住,不然这怂货一定会哭爹喊娘,其实有可能的情况下,她宁愿吊着的人是别人,可家仇国恨面前,不是计较个人喜恶的时候,谁在这她都要救。

    然而接下来的变故让叶长安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她实在应该再讨厌孙德才一些,讨厌到不会出手救他的地步,这样底下的十几个妇人便不会惨死。

    原来孙德才与底下的十几个人都绑在一起,是个此消彼长的死扣,他掉下来的同时,束在那些人脖子上的马绳便会立时收紧,瞬间就取了十几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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