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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侯爷的打脸日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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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身为怪盗的她,心思缜密,除强扶弱,却被姐妹惨杀。今世重生等待她的是会是什么呢?废材,丑女,暗杀,陷害。不!她要华丽蜕变,后母庶姐欺负她?来一个打一双。被嫉妒之人陷害?她奉陪到底看最后鹿死谁手!“你是我认定的娘子。”妖孽男邪魅一笑,嚣张宣布。且看女主翻云覆雨,驰骋龙腾大陆。一对一宠文,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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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捉虫)() 
第1章

    寒月将将升起,月光流遍庭院,萧瑟稀疏的树叶上,露水盈盈。

    廊檐下,定南侯夫人苏绿檀福一福身子,朝面戴银色面具的国师道了谢,艳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道:“天色已晚,既国师因故不能留下用膳,我也不多挽留,改日必同侯爷亲自登门道谢。”

    身着一袭白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将视线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道:“本座告辞,待侯爷醒来之后,若有异状,夫人可再使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苏绿檀颔首,唤了陪嫁的苏妈妈过来送人,便转身折回了内室,坐到床边,盯着躺在床上,连闭着眼都那么丰神俊逸的钟延光。

    丫鬟夏蝉跟进内室,忧心忡忡唤道:“夫人。”

    苏绿檀咬一咬牙道:“传晚膳,备热水,一会儿吃饱了我要沐浴。”

    夏蝉瞪着眼,纳闷道:“夫人,不给侯爷解毒了?”

    烛火通明,苏绿檀面颊上略浮红霞,想起国师所言解毒之法,道:“快去。”

    夏蝉再不多问,赶紧去外边儿吩咐下去。

    朗月高悬,夜凉如水。

    苏绿檀在次间里吃了一顿饱饭,消了食便去沐了浴,就寝之前吩咐院内人不准往外乱传消息,要了一盆干净的热水,便锁上门爬上了床,替钟延光宽衣解带。

    若算起来,两人成婚半载,今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苏绿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一年前苏家送进宫的东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奈何朝中无人,险些举族覆灭。万般无奈之下,苏父只得破釜沉舟,容许苏绿檀孤身上钟府大门,欲借多年前苏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过钟家太夫人性命一事,请求钟家伸出援手,并愿附赠一半家财。

    虽然斯人已逝,钟家太夫人罗氏仍旧有意报恩,也为苏家惠女所感动,遂答应与苏绿檀一同去宝云寺进香,听她道明原委。哪知道罗氏在宝云寺替孙儿随手求来了一支姻缘上上签。

    钟家妇人已经连续守寡三代,多子多福的姻缘签令太夫人欢喜不已,自作主张要了苏绿檀的庚帖,与钟延光合了八字,果然又是儿孙满堂之兆。

    因祖母年事已高,钟延光虽长久不近女色,为了长辈夙愿,仍答应以喜结秦晋之好的方式,出面替苏家解决棘手之事。

    二人成婚后,彼此心照不宣。钟延光从不主动碰苏绿檀和其他女人,苏绿檀也乖乖与他人前装恩爱,哄罗氏开心。

    夫妻二人半年以来,一直同床异梦,井水不犯河水。

    今夜却是要打破规矩了。

    苏绿檀有些恐惧地回想起刚成婚之初就听说过的传言,钟延光身边曾有个跟了他七八年的妩媚的丫鬟,仗着貌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企图爬床变成通房丫鬟,结果他眼睁睁地看着丫鬟脱了衣裳,随即毫不留情地喊人来把丫鬟拖走,赤身裸。体地卖去窑子里。

    自此不需老夫人操心,侯府上下没有一个丫鬟敢动歪心思。

    苏绿檀恨恨地想,若非国师说钟延光中南夷情蛊太久,体内尚有余毒,这些毒混于他的元阳之中,须得人替他泄去污浊的元精,直至除尽,方能使苏醒,她是绝对不会冒着得罪钟延光的风险,替他解毒。

    避着钟延光手臂上的刀伤,苏绿檀替他脱去了外袍和裤子,随即把手伸进被窝

    果真如国师所言,中情蛊的人,会进入绵长的梦境之中,外界加以刺激,梦境就会出现旖旎春光,身体也会出现反应。

    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只是不知道这厮向来面冷心硬,不近女色,在梦中享受云雨之欢的时候,意。淫的对象会是谁。

    苏绿檀擦了擦手,撅撅嘴道:“风月话本上都不是这么写的!”

    洗干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清醒。说明体内还有余毒,需要继续排毒。

    苏绿檀翻上床,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苏绿檀很想知道,这货在梦里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长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道他在睡梦中也听到她的嘀咕了?所以向她演示话本上是怎么写的了?!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的脸,生怕他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向她问罪,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他醒来。

    松了口气,苏绿檀继续替他排毒。

    苏绿檀渐渐生出了几许好奇之心,同床半载,二人以礼相待,她可从来不曾见过钟延光的身体,她总听人说,习武之人的身躯,比寻常男人要健壮许多,也要好看不少。

    鬼使神差的,苏绿檀解开了钟延光的上衣,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止女儿家肤若凝脂,丰盈绰约,才算得上迷人万分,男人肩宽胸阔窄腰,腹肌结实,也让人垂涎欲滴。

    苏绿檀在钟延光的腹上戳了几下,硬邦邦的腹部,麦色的肌肤触感却是细腻平滑。

    如此看来,替他解毒,也不算吃亏。

    然,苏绿檀终究是高兴的太早了,钟延光一次比一次泄的少,但一次比一次持久。

    烛火燃尽,苏绿檀疲惫地趴在钟延光身上睡了过去,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葱白的手指还捏着某处。

    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绿檀迷迷糊糊摸到异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污浊之物,才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可别被误会了啊!

    正要把手拿开之际,苏绿檀却听得头顶传来熟悉而低沉的男声:“你是谁?”

    刚说什么来着?

    冷冰冰的声音把苏绿檀吓了一激灵,她瞬间弹坐起来,被子也被掀开,如被捉奸在床,却还强自冷静,道:“你听我说,我、我是为了救你”

    苏绿檀发誓,她丁点占便宜的心态都!没!有!

    钟延光目如寒冰,他衣衫不整,双腿之间尚有精元的余温,而且面前还有个女人!!!

    眼神似两道冷箭射过去,钟延光细细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她面若桃瓣,黑眉卷睫,大眼丰唇,美艳无双,一身洁白的里衣微微敞开,肚兜下滑,露出一片春光,一点都不像良家女子。他冷着脸质问道:“你是谁?”声音比方才还冷了几分。

    苏绿檀看着钟延光已经黑了的脸,顿感委屈,目光莹莹道:“你横什么横啊!你知不知道我手臂都疼的不能动了!”

    钟延光微微皱眉,两拳稍握,又冷声问道:“我在问你,你是谁?”

    苏绿檀眉头紧锁,打量了钟延光片刻,似乎察觉出不对劲,想起国师说过,他中毒太久,清醒过来也恐还有不妥,或变痴傻,或变迟钝,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苏绿檀紧盯钟延光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警惕地看着苏绿檀,冷漠道:“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苏绿檀愣然片刻,脑子里转了十七八个弯,又问道:“你可知如今是几月?”

    钟延光眼珠左转,身体却时刻防备着,回忆道:“应当是九月寒露了。三月前,我奉圣命随军去南夷平乱,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却遭敌袭,中毒昏迷。”他看了一眼内室布置,道:“如今却身在我的房中,看来是被送回京中了。”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但独独不记得苏绿檀了。

    苏绿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记得她了?那也不记得他爱不爱她了?

    一下子扑到钟延光怀里,苏绿檀嘴角含着一抹狡黠的笑,“呜咽”道:“夫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绿檀啊,我是你的蛮蛮啊!”

    胸前骤然压下一对软物,钟延光涨红了脸,却因昏迷数日,四肢早已酸软无力,只得冷冰冰切齿道:“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道:“起来!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乖乖起身,侧着脸,拿帕子掩面,悄悄觑了钟延光一眼,却见他冷峻的脸并无异样,旁边的一对耳朵却红透了。

    苏绿檀掩下惊愕之色,细细打量,钟延光绷直了上身,连带下巴也在隐隐颤抖。

    这半年来,苏绿檀从未见过钟延光脸上出现这般神情,他这是脑子彻底坏了?

    忽然生出戏弄钟延光的心思,苏绿檀哭道:“你这负心汉竟忘了我你我从前在书房共饮交杯酒,夜里临窗剪烛。我在宅子里待闷了,你还让我女扮男装,携我同陆清然他们曲水流觞呜呜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爱亲密之事也给忘了?!”

    钟延光脑子跟炸开了一样,不,他不相信自己审美是这样的,他不相信自己跟女人共剪西窗烛,他更不相信自己会让妻子女扮男装出去曲水流觞!

    但陆清然的名字像一盆冷水泼在钟延光的脸上,让他顿时清醒,若苏绿檀说了假话,他的发小陆清然绝对不会替她圆谎,此事一问便知真假。何况这是在钟家,苏绿檀说谎实在没有意义。

    四肢毫无力气,钟延光憋红了脸,道:“姑娘莫哭,你先找管事妈妈来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绿檀红着一双眼睛,把帕子扔到钟延光脸上,陡然拔高音量道:“姑娘?!你叫我姑娘?!以前疼我爱我的时候叫我蛮蛮、卿卿、夫人、爱妻,如今竟叫我姑娘?!钟延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延光嘴角抽了抽,帕子纹丝不动,这就是他疼爱的泼妇?!

    怎么可能啊。

    钟延光完全不信。

    苏绿檀嘤嘤的哭声萦绕在钟延光耳边,他头疼地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好。”隔着纱质手帕,他也还能看得见朦朦胧胧的一片春。景,面颊不禁又发热起来。

    。

    苏绿檀着捂面,扭着肩呜咽道:“你再叫我姑娘试试?”

    钟延光拉着一张臭脸,无奈道:“苏绿檀,把衣服穿好。”

    “叫蛮蛮。”

    钟延光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把衣服穿好。”

    苏绿檀停了哭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把钟延光脸上的帕子揭开,凑近道:“我这衣服哪里穿的不好了?你以前还嫌我穿多了,如今却”

    钟延光闭上眼,紧锁眉头道:“你别乱想。家中有大夫留宿罢?你先把衣裳穿好,才好传大夫替我诊治。”

    这才刚醒就想离她远点了?那可不行!苏绿檀跪坐在小腿上,故意扭头哼道:“我就不穿!凭什么听你这负心汉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钟延光嘴角抿成一条线,盯着苏绿檀道:“你难道想被别人也看见这副模样吗?你别忘了,你刚说你现在是我妻子,你是侯府的一品诰命夫人。”

    苏绿檀知他是怒了,却仗着他瘫在床上,有恃无恐地抱着臂,一动不动。

    钟延光只得睁开眼,抬起逐渐恢复力气的左手,亲手捏着她贴身的里衣,犹如攥着千斤重的铁锤,颤抖着替她把衣服扯好。

    苏绿檀受“宠”若惊地转过头去,随即换上委屈兮兮的表情看着钟延光,得寸进尺道:“夫君,肚兜还没系好”

    钟延光不仅脸红了,脖子都红了。他扭过头去,道:“你再如此,我便叫人进来替你穿。”

    苏绿檀忍笑,自己把衣裳穿好,道:“夫君,好了。”

    钟延光转过头看,见苏绿檀衣衫齐整,面上红色才完全消散。就在他面色刚缓和的片刻,苏绿檀把手放到他的腿上。

    被柔软的手指触碰着,钟延光两腿肌肉抽了几下,瞬间又变得满面通红,目露不善道:“你干什么?!”

    苏绿檀道:“一会儿传御医来诊治,难道你要这样子面见他们?”

    钟延光声音不大道:“可以让下人来替我清洗身体。”

    苏绿檀扯着他的裤子就往上提,道:“下人?你想找院子里的哪个丫鬟?”

    妒妇。

    钟延光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是说,叫小厮来,不用你亲自动手。”

    苏绿檀低头看着钟延光渗血的手臂,便不敢再胡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道:“我这就去找人备热水,替你擦洗身子。”

    苏绿檀下床之后,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吐气之声,她抿着笑穿好衣裳,出去安排。

第 2 章() 
第2章

    苏绿檀传了小厮进来,把手脚无力的钟延光扶进净房,洗漱干净,随后请了留宿的御医过来诊治他手臂上的外伤。

    在此期间,苏绿檀吩咐人去各房各院,把钟延光彻底醒来的好消息传了出去,并道他尚未恢复完全,不便见客。

    料理完这些事,苏绿檀便折回内室,瞧钟延光的伤势。

    御医大喜道:“侯爷已然无碍,外伤因用了力,有些裂开了,等我换过药了,好好喝药,几日就能恢复好了。只是侯爷切记再莫用力了,省得长久不好,伤口溃烂发脓白白遭罪。”

    苏绿檀忙笑道:“多谢御医嘱咐,我会好好照顾侯爷的,再不叫他用一点力气。”

    说罢苏绿檀撇了钟延光一眼,却见对方甩来一个眼刀子——如果不是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的手臂根本不会渗血,只求她端庄检点些,少惹他烦躁。

    钟延光任由御医给他重新包扎,金疮药涂在一指长的刀伤上,刺激的手臂火辣辣的疼,他只微微皱眉,喉咙里一点丁儿声音都未传出来。

    苏绿檀一贯害怕这些见血的场面,尤其是亲近之人,难免动容,偏过脑袋,不敢往钟延光血淋淋的伤口看。

    钟延光一扭头,就看见苏绿檀不安地绞着帕子,蹙着秀眉,想来是在心疼他。

    待换好了药,钟延光又问道:“御医,我这手脚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动一动,该如何恢复?”

    御医答说:“侯爷昏迷的久了,体内气血瘀滞,按摩按摩之后,再开始活动,一两日就可下床正常行走了。”

    苏绿檀一听到按摩两个字,眉头跳了跳,声音亮亮地道:“这个容易!”

    钟延光黑着脸,斜了苏绿檀一眼,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做什么?

    苏绿檀见钟延光顾及脸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略显得意道:“按摩我最拿手了,以前我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因有腿疾,不便行走,是我跟金陵有名的针灸大夫张长光老先生特特学了一套手法,常常伺候在祖母身旁,祖母在阴雨天才不至于疼痛的难以入眠。”

    钟延光无言以对。

    苏绿檀嘴角抿笑,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钟延光感觉胸口堵着一堆东西。

    御医包扎完伤口,原本严肃正经的面容上,忽然泛了一个笑容,略带赞意地对苏绿檀道:“我与张长光略有私交,他脾气可臭着,夫人能同他学到独门手法,怕是吃了点苦头的。”

    苏绿檀笑道:“反正一个月就学会了,换我祖母几年安眠,值得了。”

    钟延光眉头舒展开,心道她倒是个孝顺的。

    御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和善笑道:“一个月就学会了,看来夫人不仅孝顺,还十分聪慧,与坊间传闻倒是略有不同。”

    钟延光扯了扯嘴角,连坊间都有她不好的传闻了?

    苏绿檀倒是不以为意,不管坊间怎么说,最要紧的是太夫人罗氏喜欢她,讨她开心便足矣。

    御医收起药箱,笑道:“既然夫人精于张大夫的按穴手法,侯爷肯定会好的更快,我也就放心了,若有不妥之处,再寻我便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递上了一包药,和一张药方子。

    苏绿檀再三道谢,亲自把人送出去,又吩咐苏妈妈把人送到二门上,这才折回院内,让丫鬟们在小厨房熬药,她则净了手,进屋撸起袖子

    钟延光正在床上扭动,或者说挣扎,试图躲过按摩这一环节,希望能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走路,可身体似乎不再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

    苏绿檀把葱白的两手举在胸前,笑道:“夫君,别动了,御医说了,得我按摩才行。”

    钟延光抗拒道:“不用了,不按摩也能好。”

    苏绿檀“哦”了一声,坐在床边道:“那你动一个我看看。”

    钟延光试着动了动腿

    钟延光试着动了动腰

    钟延光:

    为了逞强,钟延光鼓足劲儿想挪一挪腿,哪晓得憋得脸都红了,下肢还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尝试从床上爬起来三次,钟延光都失败了,筋疲力竭之后,只好松了肩膀,往枕头上一靠,道:“按摩不过是让我好的快些,你不按,迟一两日我也总要好的。”

    苏绿檀抱臂看着钟延光,他还跟以前一样死倔脾气臭,不让她碰是吧?她偏要碰呢?

    伸出两手摸上钟延光的手臂,苏绿檀轻轻柔柔地按了起来,力道不大,却处处按准了穴位,手指一松开,钟延光便觉得手臂有了轻微的酸痛感。

    钟延光一边松开眉头,一边嘴硬道:“我说了,不用按,走开。”

    苏绿檀猛然使劲儿,按了钟延光的胳膊关节中间的曲池穴,疼的他直咬牙,她却娇声道:“不给你按摩,你至少得三五天才好,这三五天难道成天让小厮往内院跑?还不是得我伺候你吃饭穿衣。等你好了,求我按都没门!”

    求她?

    钟延光可不认为自己会这么想。

    可苏绿檀的指头按在钟延光身上,温热的触感传遍手臂,每一次都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又痒又热。

    苏绿檀又嘟哝道:“咱们成婚之后,都是你替我穿衣穿鞋,什么时候轮到我要伺候你了?我告诉你,你也就这几天舒服日子了,好好享受吧!”

    钟延光双眼隐隐发黑,他给苏绿檀穿衣穿鞋?

    他自问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上只跪天子,下只跪长辈,他还没从对谁低过头,更别说弯腰给一个女人穿鞋。

    苏绿檀抿着弯弯的唇角,眼神落在钟延光的脸上,只见他闭上眼,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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