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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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吃了牢饭,方家就夸了散了,方宝柔估摸着要被拖成十八九岁的老姑娘,到时候配个贩夫走卒都是活该。
扔下烂摊子,苏绿檀领着丫鬟先走了,把清点运送的事,都交给了护院。
苏绿檀接着去了叶家,送了礼,再把提拔的事说了,最后才把方宝柔编的瞎话告诉了叶夫人。
提这一茬,是因为苏绿檀防着赵氏对方宝柔的旧情死灰复燃,得让叶夫人做个助力才行。
叶夫人听了苏绿檀转述的话,果然生气,恨不得活活撕了方宝柔,正好心里也有了准备,到时候方宝柔想诬陷她儿子的时候,她也好狠狠地打一耳光过去。
在叶家待了一会儿,苏绿檀便打道回府,刚回去,就听门房说,方家的人来了,方宝柔想见赵氏。
苏绿檀淡笑,方宝柔脑子倒是好使,手脚也真快。
第 85 章(捉虫)()
第85章
门房告诉苏绿檀;他们没有替方宝柔通传。
定南侯府的人基本都不待见方宝柔了;门房也是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干得罪苏绿檀的事。
苏绿檀笑一笑;叫夏蝉打赏了几个钱给门房;便去了千禧堂;把今日的事禀给赵氏。
虽然门房没有替方宝柔通传;但是苏绿檀相信,以方宝柔的手段,肯定能把消息递进去;而且她压根没打算拦着方宝柔跟赵氏通上话。
去千禧堂的路上,夏蝉愤愤的,不过碍着在外面;没指名道姓地说;只低声指责了方宝柔几句。
都闹成这样了,方宝柔还想着来哄骗赵氏;太不知好歹;蛇蝎心肠。
苏绿檀摇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怪得了谁?”
夏蝉轻哼道:“还好没叫她进来;否则老夫人一心软,这事都白费劲了!”
苏绿檀冷笑道:“你也太小瞧她了些。”
夏蝉不解;皱眉看向苏绿檀,只听得主子道:“府里人再怎么厌恶方宝柔;也总有几个心里向着她的;又或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拧着眉头,夏蝉道:“老夫人不会还吃她的亏罢!”
苏绿檀手上捏着帕子,步履端庄,道:“这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就到了千禧堂,苏绿檀进去之后,同赵氏行了礼,告诉她,东西大部分都讨回来了,下午就清点回府,只有一样估摸着要迟些,宅子已经空出来,叶家那边也打点好了。
躺在罗汉床上的赵氏,面色微微发白,听苏绿檀说完这些,慢慢地坐起来,靠着迎枕,手里还抱着个填充了决明子的软枕头,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她眼神有些闪躲,先是开口道:“绿檀啊,辛苦你了。”
眼尾一抬,苏绿檀隐约听出了一点异状,淡淡地“哦”了一声,道:“是辛苦,不过是老夫人身体不济,这是小辈该做的事。”
脸一红,赵氏有些羞愧,稍稍低头,不安地扯着帕子,欲言又止。
赵妈妈在旁重重地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底还是抬起头对上了苏绿檀的眼睛,赵氏道:“绿檀,宝柔她”
苏绿檀早料到了,冷冷静静地道:“方表妹来了?”
赵氏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眼睛一红泪光又泛起来了,她擦着眼泪道:“绿檀,你没做过母亲,你不知道养大孩子的心情,我知道宝柔这孩子变了,可她到底是跟我血脉相连,又跟我一起待了那么些年,我哪里一下子就舍得下她?刚才有人来禀过我了,说她相见我最后一面,不说别的,就只跟我道个别,我想见见她”
苏绿檀是没做过母亲,但是她当过姐姐,都说长姐如母,赵氏的心情她不是不能体谅的,再者这还是赵氏的事,她才不会过分地控制。
苏绿檀云淡风轻道:“老夫人想见就见,实在不必问我的意思。”
愣愣地抬头,赵氏道:“你不恼?”
苏绿檀摇首道:“孝敬您是小辈该做的,毕竟老夫人生育了侯爷,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丈夫,我现在只是做我该做的。我再不喜,也不至于发脾气。不过我有一句话还是要对老夫人说,您可想清楚了,若真是见道别见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可若不是的,方表妹还生了别的心思,您提前把大夫叫着。这病再发作起来,还不知道是如何。”
赵氏心口一痛,苏绿檀说的话正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她怕方宝柔耍心思,更怕真的是只能见最后一面。
犹豫了一下,赵氏道:“绿檀,要不我见她的时候,你也来,有你镇着,也省得我做糊涂事。”
赵妈妈实在忍不住了,她插话道:“老夫人,您这就已经是糊涂了!”
苏绿檀一笑,起身道:“好,您要见方表妹的时候,着人来喊我便是。”
赵氏神色复杂,等苏绿檀走了,才喃喃道:“绿檀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以前没个三两句都跟我顶嘴来着”
赵妈妈叹息道:“从前你待夫人也不好呀,奴婢说了,你别怪奴婢多嘴。从前老侯爷在时,你也管束地太多了,侯爷长大娶妇,小两口的事你也太爱插手,从他俩成婚第三天起,你就跑去搅和。后来成亲不到三年便要送妾侍过去,换了哪家的媳妇能受得了?
其实夫人是个好相与的人,只要别人待她和和气气的,她对谁不也笑脸相迎的?夫人还有一点好,她身边那几个丫头,待她都是忠心耿耿,还不是因为夫人真心地待她们好,不像表小姐那样,只是拿小恩小惠去暂时哄骗人家。这回替表小姐递话过来的人,咱们院里可有一个?也就只有浣洗院粗使的丫鬟婆子,不晓得事情真相,花些银子好打发罢了。”
赵妈妈再不多说,出门去安排见方宝柔的事了。
赵氏低着头,把赵妈妈的话往心里过了一遍,从前这些话她是听不进去的,近来身体大不如从前,精神也衰弱许多,倒还真觉得有些道理。
其实赵妈妈还说掉了一样,苏绿檀除了在赵氏针对她的时候会张牙舞爪了些,再就是赵氏伤着钟延光的心的时候,她会感到讨厌赵氏。
夫妻同心,即便是钟延光的母亲,苏绿檀也容不得赵氏伤害她的丈夫。
午时过后,苏绿檀吃过午膳,歇了会儿起来,就听夏蝉说千禧堂的丫鬟来传话了。
苏绿檀让夏蝉先打发那丫鬟回去,她收拾一下便过去。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苏绿檀就从荣安堂出去了,刚到千禧堂坐下,就听丫鬟进来同赵氏传话,说叶夫人来了。
赵氏大喜,让丫鬟快快去请。
苏绿檀抬眉道:“叶夫人来了,方表妹一会子来跟她碰面了是不是不太好?”
赵氏当然也知道,所以她道:“先让宝柔在耳房里等一等,我跟叶夫人说过话了,再见她不迟。”
苏绿檀轻笑一下,没有说话,赵氏的打算,肯定成不了。
丫鬟先奉着茶进来,接着叶夫人就也来了,她这回的脸色好看得多,带着浅浅的笑意。
叶夫人的笑容虽然浅,赵氏也满足了,多年情分在这儿,她终究是愧对了好友,对方能原谅她,她就很高兴。
苏绿檀主动让出位置,坐到叶夫人对面去,让她离赵氏更近一些。
赵氏还在吃药,身体有些虚弱,跟叶夫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弱弱的。
叶夫人也有些心软了,没有说太多的重话,只道:“我来还有一桩事想跟老夫人说清楚的。”
这称呼就生分了,赵氏心里不舒服,也就直接说出来了,她道:“你还和从前一样叫我,这样子像什么样子?”
叶夫人不肯,她扭开头道:“先把孩子们的事儿料理清楚了再说。”
赵氏不解,道:“还有什么事?”她看向苏绿檀,道:“可是还有什么遗漏了?”
叶夫人道:“你外甥女还没来见你?”
赵氏道:“正说要见,等见过你了,我再见她最后一面,好叫她回苏州去了。”
叶夫人克制着脾气,声音平缓道:“那我来的赶巧了,老夫人你要真惦记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当着我的面,见一见你的好外甥女,叫我知道她都怎么编排诽谤我家小子的。”
赵氏心口一紧,很是忐忑,她眉头紧锁道:“宝柔说,只是来跟我辞别的。”
叶夫人深吸一口气,道:“既是辞别,老夫人要不介意,我听一听也无妨。她既要走了,就当是了了两家的孽缘。”
赵氏没有一口答应,她莫名地害怕着。
叶夫人又道:“不管她说什么,老夫人不喊我,我绝不露面。有些事,也不好信她一面之词是不是?”
赵氏点点头,死死地攥着帕子,道:“好,我这就叫人去把她找来。”
这一回,赵氏还存了点微弱的希望。
过了半刻钟,丫鬟挑帘把人带进来的时候,苏绿檀和叶夫人都已经进内室坐着了,次间里开始静悄悄的,接着有衣料窸窸窣窣擦动的声音,想是丫鬟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再过了一会儿,就有了浅浅的哭声,渐渐的,哭声就大了,苏绿檀和叶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方宝柔在哭。
方宝柔着实厉害,哭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没哭累,里面的人都听累了。
苏绿檀心中不屑,但也早有准备,叶夫人却是把不耻都表现在了脸上。
次间里再次静了下来,方宝柔开始说话了,她声音微哑,甫一开口,说的倒真是些离别前的话,一时认错道歉,一时叮嘱赵氏好好吃药保重身体。
赵氏听得眼泪哗哗的,问方宝柔将来的打算。
方宝柔抽泣道:“本来我一心一意想和叶家小郎君成一段美满姻缘,现在闹成这样,除了做姑子这一条,我还有什么路可走?”
赵氏猛然抬头道:“你这意思可是有什么苦衷?难道是你继母从中作梗?”
方宝柔轻轻摆头,道:“继母是待我不真心,但那叶家小郎君,也委实轻薄,相看的时候,竟然竟然”再说着,便泣不成声了。
内室里的叶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险些要冲出去,被苏绿檀给拉住了。
一会子赵氏肯定要细问方宝柔,她编的谎话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到时候叶夫人再出去对峙,也才有话说。
正在此时,钟延光也往千禧堂赶来。
第 86 章(捉虫)()
第86章
赵氏本来对方宝柔就不多信任了;但她哭的委实厉害;十分委屈的模样;很是让人信服动容。
到底是吃过一次亏了;赵氏倒是没和以前一样急着发脾气;而是拉着方宝柔问:“他如何你了?你跟我细细说说。若真是你受了委屈;才退的婚;这事我必定给你做主,若是你胡编乱造的,宝柔;那你就别怪姨母心狠了!”
方宝柔擦着眼泪道:“女儿家哪有拿自己清白去糊弄人的?但凡叶家小郎君恪守礼节一些,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赵氏着急了,细问道:“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宝柔垂眸道:“那日相看的时候;叶夫人带着小郎君来了,我原是躲在屏风后面;继母看小郎君满意了;才叫我出来斟茶待客;我就给叶夫人倒了杯茶水。那个时候小郎君就胡乱地往我身上瞟;我只当是他好奇;没料想他是轻薄之人,毕竟是姨母多年好友的嫡子;我就放松了警惕。”
“后来呢?”赵氏问的很急切。
方宝柔继续拭泪道:“后来我继母带着叶夫人在园子里逛,小郎君也跟着;我原不知道;回房之后以为客走了,在屋子里闷不过,就想出去透个气儿,也去了园子里。哪知道就撞上了叶公子,吓得我一跳。”
赵氏问道:“他没跟在叶夫人身边?”
方宝柔摇头道:“没有,后来听继母说,那时候她正和叶夫人坐在亭子里,叶公子是要去方便的,才跟着丫鬟出来。但我撞见他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没了丫鬟,想是被他支开了。”
赵氏又道:“撞见便撞见了,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他就怎么你了?你身边的桂枝呢?有丫鬟跟着,你怕什么?”
方宝柔绞着帕子说:“怪我没个防备,以为在家中就没事儿,去园子里的时候没带丫头。我家园子又是高低不平的地势,我猜他早就看到我要进来,才想法子把丫鬟支走的。”
赵氏啧了一声,皱眉道:“那他到底怎么你了?”
方宝柔抽泣道:“他抱着我,要亲我的嘴!这样的登徒子,我哪里敢嫁!现在就是这样,等过了门可好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姨母不是说,让我嫁到叶家,不嫌他们家卑微,就图叶公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吗?可他也不是个老实的,岂不是跟姨母的心意背道而驰了?”
赵氏叹道:“这事你父母亲怎么不早来说?若真有这事,我难道还能推你入火坑不成?”
默默地流着泪,方宝柔道:“我母亲打算的是,叶家跟方家都心知肚明这事,以免伤了姨母的心,悄无声息把婚事退了就是了,哪知道他们还这样闹腾起来,事关我的名节,我父亲为此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重了,生怕我再嫁不出去了。不过现在都这样了,早知道当时就嚷出来了,总是要丢掉名声的,也免了吃这个哑巴亏!”
赵氏严肃地再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跪在赵氏面前,方宝柔磕了个头,道:“姨母,若有一句假话,宝柔这辈子就去做姑子!”
赵氏心里惦记着叶夫人在里面,没有轻信方宝柔的话,继续问道:“可除了你们两个,可有旁证?一个人也没有?”
方宝柔摇摇头道:“桂枝没有跟在我身边,他又支开了丫鬟,哪里有什么证人?若真叫人撞见了,便是有人证,我也说不清,只有一头碰死了。要不是宝柔贪生怕死,还记着姨母的恩情没还完,当时死了也就干净了!”
赵氏脸色发白,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放开方宝柔的手,道:“好,就当有这件事,但是也不能全凭你一个人说。我问你,若叫你跟叶夫人带上她家的小郎君对质,你可说得清楚?”
方宝柔为难道:“就我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我哪里说的清楚,他若咬死不认,我也没有法子叫他吐真言!”
这事确实难办。
赵氏往内室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喊了一声,道:“你们出来吧,今儿无论如何要把这事掰扯清楚!”
方宝柔头皮一麻,惊恐地看着赵氏说话的方向,叶夫人重重得拍起帘子,就从里面出来了,原本端庄的脸孔,因为瞪大的双眼变得凶悍,气势汹汹地朝她快步走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定神闲的苏绿檀。
方宝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蹙眉看了赵氏一眼——姨母怎么会让别人偷听她们说话?
毕竟说的是谎话,方宝柔一下子就心虚了,四肢发软,靠在赵氏脚边,嘴唇发颤。
叶夫人气咻咻地出来,忍住了动手的心,指着方宝柔道:“满口胡言!难怪都说丧母长女无人教,娶不得,还好我儿没娶你,否则真是家门不幸!”
方宝柔本能地躲在赵氏脚边,扯着她的衣摆,一下子忘了反驳。
叶夫人就这么站着,攥着拳头,冲赵氏解释说:“那日我儿确实去方便了,方家的丫鬟领他去的,那丫鬟后来分明还跟着回来了!还有,那时我不放心,叫我的丫鬟春儿也跟上去,我儿他还不知道春儿跟了他一路,现在春儿就在这儿,老夫人,你亲自问问春儿,她看见了什么,是不是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东西!”
梳双丫髻的丫头走到赵氏面前,行了礼,低头道:“我家公子方便了就立刻回来了,根本没遇着什么人,领他去的丫头也一路跟着,没有被支开。”
方宝柔微微喘气道:“你胡说!”她拉着赵氏的手,道:“姨母,您不信可以问我家丫鬟便是!”
那日小郎君确实去方便了,方宝柔虽没有去过园子,但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细节,左右无人看见,她自然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何况方家的丫鬟,方家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方宝柔说丫鬟被支开了,那就是被支开了,就算赵氏有功夫去问方家的丫鬟,也不怕露了馅。
叶夫人才不会吃这个闷亏,她仍旧端着身份,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气息早就乱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尖锐,她愤怒道:“好,你说有这事,那你告诉我,我儿那日穿的什么衣裳?你不会连恶人的衣裳都没看清楚吧!”
方宝柔心下生疑,却没有想太多,只道:“那日他穿着宝蓝色的衣裳。”相看的时候,她见过的,有些印象。
叶夫人哂笑道:“你家丫鬟没有告诉你,那日我儿去园子之前,在你继母屋里就被茶水打湿了衣裳,临时换了一件你爹年轻时穿的旧衣裳吗?你可想仔细了,你爹的旧衣裳,是宝蓝色的?”
方宝柔顿时慌了,轻薄的事她不过跟继母和父亲随便编造了两句,细节何曾核对过!她掐着掌心,暗恨继母没有脑子,竟连这种事也不知道提醒她!
搜肠刮肚地想父亲还留下的旧衣裳有哪些,方宝柔半晌没有说话,气势越来越弱。
赵氏摇了方宝柔的肩膀一下,道:“宝柔,你快想啊!”
方宝柔半垂眼皮,揪着赵氏的衣摆,视线闪闪躲躲,道:“我我那时情急,记不起来了!我不记得了!”
叶夫人冷笑道:“不必想了,我哄你的,我儿衣裳没有被弄脏。可见你根本就没在园子里见过他,却还想污蔑他——老夫人,事也说清楚了,告辞了!”
赵氏朝叶夫人伸着手,道:“小叶——”
叶夫人动作利落,赵氏又气又急,在好友和白眼狼外甥女之间瞬间做出了选择,她竟然一个巴掌打到方宝柔脸上了,又狠又响亮。
不仅仅是方宝柔,苏绿檀也懵了,赵氏真的下得去手了?
方宝柔脸上赫然出现的五个巴掌印子,让苏绿檀清楚地明白,她没看花眼,赵氏真的打了方宝柔。
走到门口的叶夫人只淡淡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松快了一点,仍旧出了门,正好撞上了进来的钟延光。
同钟延光打了招呼,叶夫人径自走了。
钟延光微微点头示意,进了屋来,看着次间里的状况,闲闲地走到苏绿檀身边,牵着她的手坐下,对方宝柔道:“正好,我来也为着跟你有关的事,一并解决了。”他语气一贯的平淡冷漠,旁观者不觉有什么,当事人却是觉得冷意渗到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