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笑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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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川突然深沉地打量着鱼音晓，刚刚这姑娘是不小心说漏了心里话吗？为什么他觉得她刚才的神情那么哀伤和落寞呢？
第102章 师父会喜欢我吗？（）
“谁让你爱而不得？”
“啊？”鱼音晓反应过来，没心没肺地笑了，“你家大哥啊。”
我会信你的邪？
鱼音晓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我不与你浪费时间了。”
“你怎么还往我家走啊？”不是说特意来送药的吗？
“秦夫人约了我喝茶。”鱼音晓得意地看着秦扬川，转身进了秦府。
秦扬川拿着冰露去了玄灵院，刚踏进萧景霖的院子就听见他在咳嗽，秦扬川敲了敲门，只是萧景霖没有开门。
“任何人不准探视，你也别惹祸上身了。”
“我听闻师父也感染了风寒，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没什么大碍，喝些药便是了。”
“可也没哪个大夫敢来给师父看病煮药啊。”秦扬川将瓷瓶放在门口的地上，“这是冰露，能治风寒，若是师父用得上，趁着夜里天黑就偷偷拿进去吧。”
“你的歪门邪道倒是不少。”
萧景霖笑了一下，可又咳起来，秦扬川就是隔着门也能想象萧景霖如今的虚弱。
“我就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秦扬川正要走，就听见萧景霖叫住了他，好半会才开口问，“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秦扬川叹气，心疼不已。
不太好？萧景霖心神不定，“病得很重吗？那御医怎么说？”
“告诉师父又能怎么样呢？师父又不能去看她，她又不希望师父担心，但我觉得师父没心没肺的，又怎么会担心她呢？”
秦扬川说完就离开了，只剩下萧景霖靠着门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墙壁失神。
“萧景霖，她有整个御医院为她操心，你又何必担心她呢？”
可又为什么这般心神不宁呢
秦扬川以前的那些阴谋算计，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这次，深沉得不像话，那句她不太好，是认真的，是秦扬川难得一见的认真。
萧景霖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扔出去，他和苍染晨本就不会有结果，又何必靠近她给她希望呢？
夕阳落下去，月色穿透纱窗，虫声阵阵，萧景霖的房门紧闭，可屋子里没有点灯，门外的红瓷瓶也不知去向。
窗户被推开，碧彤正奇怪着，便看见一道人影跳进来，一身黑衣都被夜风吹凉了。
“萧、萧大人？”
“嘘，别惊动外面的守卫，我是偷偷来看她的。”萧景霖转身将窗户关上，生怕灌进来的冷风加重苍染晨的病情。
“公主要是清醒着，知道萧大人来了肯定很高兴。”碧彤将床边的位子让出来。
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竟有一日这般病怏怏地躺在那里。
萧景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苍染晨的额头，已经不是很烫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下午才退的烧，御医刚走，公主喝了药就睡了。”碧彤道，“之前公主烧得糊涂的时候，还念着萧大人的名字。”
萧景霖将红瓷瓶打开，将冰露滴在苍染晨苍白的唇上，水珠顺着嘴唇的弧度渗进去。
苍染晨舒展了眉头，渐渐醒过来，模模糊糊地看了萧景霖的样子，无力地勾着唇，“我一定是回光返照了，竟然看见了我喜欢的人。”
苍染晨歪着脑袋看他，烛光将他照得很好看，苍染晨伸手去摸他，就被萧景霖抓住了，“不是回光返照，我在这。”
苍染晨极力地扯着嘴角笑，萧景霖移开了眼，“别笑了，很难看。”
“拜师父所赐。”
“大船撞了小船，反倒是你站不稳了？”
“重点是师父不救我，眼睁睁看着我落水！”
“男女授受不亲。”
“以前师父还手把手教我写字呢。”
“那时你还小。”萧景霖当苍染晨教书先生的时候，苍染晨才七岁，萧景霖只拿她当小孩子。
“与师父比起来，我现在也很小啊。”
萧景霖是妖，都三百多岁了。
“那便是为师老了，经不住你这么折磨。”
“我只有百年的寿命，于师父而言，只是过眼云烟，只占了师父千年寿命的一点点时光，我若死了，师父会慢慢忘记我的吧？”
苍染晨吸了吸鼻子，萧景霖才发现她偷偷哭了，心像是塌了一角，不由自主地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你好好修炼的话，能延长寿命的。”
“我好好修炼的话，师父会喜欢我吗？”
“不会。”说完，萧景霖不可察觉地笑了一下。
苍染晨委屈巴巴地看着萧景霖，我生病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要拒绝我。
“参见天后娘娘。”
殿外的守卫高声请安，碧彤连忙推开窗子瞧了一眼，“怎么办？天后娘娘往这来了！”
苍染晨想起萧景霖被罚了禁闭，擅闯皇宫可是死罪啊！
“师父，快躲到衣柜里去！”苍染晨推着萧景霖的手臂，“快啊！”
“我既然敢来看你，自然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打算。”
苍染晨急得撑起了身子，“我不要你受罚！”
“没时间了，萧大人！”碧彤抓着萧景霖的胳膊，将他往衣柜那边带，“快进去，千万不要出声！”
萧景霖来不及反抗，就被塞进了衣柜，柜门关上的刹那，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凤倾城走了进来。
碧彤神色如常地迎上去，“参见天后娘娘。”
“你怎么起来了？”凤倾城坐在床边，扶苍染晨睡下去，又替她盖好被子，“好些了吗？”
苍染晨点头，“舒服很多了，让母后担心了。”
“你也是，非得去游湖吗？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莽撞。”
“是，母后教训得是，染晨顽劣。”
“你以为本宫不知你是为了那个萧景霖？”
突然被点名，躲在柜子里的萧景霖小小地紧张了一下。
“我本想算计他的，结果让自己落了水，幸得他救我。”
“到现在还要为他说话？”凤倾城动怒，“你是堂堂公主殿下，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卑微成这样？”
“我并不觉得卑微，也不觉得让人看了笑话，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光明正大地喜欢着。”
“可他不喜欢你！”
苍染晨活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唯独在萧景霖身上栽了跟头，少女本应不谙世事，却因他生了欢喜和苦涩。
“苍染晨，你应该明白，你的婚事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哪怕你们两情相悦，萧景霖他配不上你，没有结果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执迷不悟？”
“他无家族荫蔽又不争权夺势，所以配不上我是吗？”
“你非要本宫亲口承认，你才会死心是吗？”
苍染晨湿了眼睛，她倔强地不去看凤倾城，“母后，若有一日，我真的死心了，无关其他种种，而是因为我真的确认他不喜欢我。”
萧景霖无声地叹气，衣柜里幽暗得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突然因为苍染晨而酸涩了心。
“你以后莫要再去招惹萧景霖。”凤倾城起身，“你与秦扬川投缘，相交甚好，本宫希望你嫁给秦扬川。”
“母后！”苍染晨挣扎着坐起，与凤倾城对峙，“我们只是朋友。”
“不重要，本宫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你嫁给谁，不是因为你喜欢谁，而是因为你的婚事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第103章 这种程度算是谋杀未遂吧？（）
“母后嫁给父皇，不是因为喜欢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儿女私情太过矫情，只有权力才能被牢牢地抓在手里。”凤倾城看了苍染晨一眼，微微叹息，“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母后明日再来看你。”
苍染晨执拗地不肯开口，碧彤慌忙上前，“恭送天后娘娘。”
“好好照顾公主。”
“是，娘娘。”
凤倾城离开后，碧彤打开柜子请萧景霖出来，苍染晨用袖子胡乱地擦掉眼泪，萧景霖竟有一瞬间的心疼。
“师父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何必要自欺欺人呢？”萧景霖道，“正如天后娘娘所说，公主殿下别再执迷不悟了。”
苍染晨背对着他，虚无地摸着锦被上的纹路，“你也觉得我是执迷不悟吗？”
萧景霖咬牙，竟然没有回答。
“师父若是觉得我执迷不悟，又为何明知是死罪还要来看我？”
萧景霖看着女子瘦削的背影，目光里是他不自觉的温柔和眷恋，“害你染了风寒，我于心有愧。”
“师父心里若是没有我，那我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
“执迷不悟是我的事情，师父有本事就永远都别回应我，久了，我看不见希望，也就死心了。”
苍染晨笑了一下，眼里的泪滚下来，溅在她的手背上，又被她轻轻拂了去。
萧景霖愣了很久，终是移开了目光，“公主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萧景霖就从来时的窗子离开了，碧彤将窗户关上，又去整理萧景霖躲过的柜子。
“这是什么？”碧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纸包来，端详了一会，递给了苍染晨，“好像是萧大人落下的。”
苍染晨打开纸包，里面是八颗蜜饯干，苍染晨吃了一颗，酸得皱了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人家做蜜饯用的是糖是蜜，只有她师父做蜜饯用的是醋，一大缸的醋，酸得好像想谋杀她一样。
三年前，苍染晨在玄灵院的时候也落了水，是和萧景霖打架，一时间没站稳掉进湖里的，冷风一吹就病了。
萧景霖诚惶诚恐，苍染晨就顺水推舟赖在了玄灵院，又怕父皇母后知道了怪罪萧景霖，愣是让碧彤咬紧牙关，就连秦扬川都迫于淫威替她打掩护。
可大夫的退烧药很苦，苍染晨死活不肯吃，萧景霖就拿蜜饯哄她，可苍染晨为了逃避吃药非说自己不喜欢甜，只喜欢酸。
“谁家蜜饯是酸的？”萧景霖觉得苍染晨说了一个天方夜谭，又收敛着脾气哄她喝药，“你这烧要是不退，就是捡回一条命也得烧成傻子了。”
“那我不管，我就不喝药，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师父的错！”
想来那时苍染晨也是心大，在病魔面前都不屈不挠，还有精神和萧景霖废话连篇。
后来是萧景霖趁着苍染晨昏迷不醒的时候硬将退烧药灌下去的，幸好苍染晨命大，三碗退烧药下去人就清醒了，还生龙活虎，坐在床头批斗萧景霖灌药的暴行。
“这是什么？”
“你要的酸蜜饯啊。”萧景霖将小纸包塞到苍染晨手里，“你说有酸蜜饯就喝药的，我也没做错什么。”
天知道酸蜜饯是个什么鬼，可她就是夸下海口了。
苍染晨只能硬着头皮、将信将疑地吃了一颗，酸到她怀疑人生，缩在被子里发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种程度算是谋杀未遂吧？
“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
萧景霖问得很天真，以至于苍染晨把自己的良心都扔掉了，“喜欢喜欢，很喜欢。”
“那你多吃点吧。”
“冒昧地问一句，师父是从哪里买来的？”
“你昏迷的一天里，我自己做的。”
“我都昏迷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玩意？”我这徒弟是你捡破烂捡来的吧？
“我要是拿不出酸蜜饯，你醒了不打我？”
苍染晨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她哪是欺师灭祖之人啊？
“那师父是特意为我做的酸蜜饯喽？”
苍染晨的洋洋得意被萧景霖的一盆冷水给浇灭了，“给你请大夫抓药花了不少钱，我打算研发一下新口味，弄个小生意谋生。”
苍染晨回味起酸蜜饯，浑身一抖，用这个东西谋生，你怕是会立马饿死的。
“你觉得好吃吗？”
萧景霖把酸蜜饯喂到苍染晨嘴边，苍染晨都快哭出来了，但还是颤抖着心脏吃下去了，这次咬都不敢咬，直接吞了下去，也幸好蜜饯很小，不至于噎死她。
“好吃，很好吃！”
疯狂点头的一瞬间，苍染晨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了，不然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来呢？
“那和蜜饯店抢生意的话，有优势吗？”
额
苍染晨一脸的黑线，“师父，你还是考虑考虑上贡吧。”
谋害帝君吗？萧景霖笑而不语，打消了在酸蜜饯上发财的荒唐想法。
可是苍染晨就欲哭无泪了，自此以后，但凡她生病吃药，萧景霖就送酸蜜饯来，逼得她强身健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生病。
再后来，萧景霖就开始疏远她了，但即使她总是变着花样地缠着他，也没想过用生病的法子，果真是酸蜜饯的后遗症啊，她的阴影面积有辣么辣么大。
“公主，你怎么了？是这蜜饯不好吃吗？”碧彤小心翼翼地问。
苍染晨摇头，又抓了一颗酸蜜饯吃，酸得直掉眼泪。
“碧彤，我明明只是发烧而已，为什么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我差点就因为萧景霖死了？”
“因为他们都关心公主殿下，也不是小题大做。”
苍染晨擦掉眼泪，将酸蜜饯重新包起来，扔到了床尾，“都说让你有本事别来回应我！”
碧彤站着不敢说话，她总不能接话说萧大人没本事吧？所以只能看着她的公主殿下又很没骨气地将酸蜜饯捡了回来。
承乾宫。
“启禀帝君，有人夜闯皇宫，正是萧景霖。”
锦衣卫指挥使夜枫立于书案前禀告，“来人去了公主殿下的华阳宫，可要属下带锦衣卫将其捉住？”
“不用了。”苍擎渊道，“你下去吧。”
“是，帝君。”夜枫虽心里好奇帝君为何要包庇夜闯皇宫这种重罪，但也没敢多问，恭敬地退了出去。
左侍奉道，“果然不出帝君所料，萧大人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公主殿下。”
“拿圣旨来。”
右侍奉领命去拿，左侍奉自动上前研墨。
苍擎渊大笔一挥，便罢免了萧景霖的官职，“明日就去宣旨吧。”
左侍奉领了圣旨，“臣有一问，不知该不该问。”
“你想问，明明是朕逼他夜闯皇宫的，如今又为何要罚他？”
“帝君圣明。”
“的确，朕罚他面壁思过就是想验证他对公主的心意，他明知是死罪都要前来看望，也算是让朕欣慰，可抗旨不尊、擅闯皇宫本就是死罪，朕不能坏了规矩，不然皇家的威严何在？”
“帝君说得极是，是臣愚钝了。”
“再说萧景霖本就无意接管玄灵院，当初也是朕拜托他暂代院长一职的，如今也该还他自由了。”
苍擎渊道，“不过由谁来接任玄灵院院长之位，朕倒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
“臣觉得有一个人可以胜任。”
“哦？说来听听。”
“此人名叫巫棱，前些日子太子请他做了谋士，此人沉稳谨慎、高瞻远瞩，而且修为极高，是谛天境。”
“如你所说，这个人的确不错，谋略修为都是上乘，能够胜任。”苍擎渊琢磨了片刻，“如此，便让他试试也好。”
第104章 墙头草成了妖（）
第二天一早，萧景霖就接下了免官圣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萧大人，老奴前来宣旨也是倍感痛心啊。”公公拂尘一甩，将萧景霖扶起。
“帝君圣明，臣甘愿领罚。”
昨晚的事情绝不可能瞒天过海，帝君只是罢免了他的官职，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萧景霖没有半点怨言。
“大人宠辱不惊，老奴钦佩，日后大人定有再平步青云的机会。”
萧景霖一笑而过，送公公离开，回来时看着手中的圣旨突然有些落寞。
“萧景霖他配不上你，没有结果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执迷不悟？”
“他无家族荫蔽又不争权夺势，所以配不上我是吗？”
萧景霖还记得昨晚天后娘娘和苍染晨的对话，心里突然起了波澜，他本无心官场争斗，也不在乎高官厚禄，但如今却有了一丝失落。
罢了，萧景霖，你本就应该离苍染晨越远越好。
萧景霖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秦扬川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明晃晃的圣旨，“师父，你真的被罢免了？”
见萧景霖点头，秦扬川又问为什么，紧接着凑到萧景霖耳边低语，“师父，你犯什么事了？”
“没什么。”
不，肯定有什么的！
“可是你昨天面壁思过，怎么会惹到帝君呢？”
秦扬川想到了什么，又要去萧景霖耳边窃窃私语，被萧景霖躲了过去。
秦扬川环视一周，没见着他送过来的红色瓷瓶，便问，“师父昨晚去看公主殿下了？”
萧景霖低声应了一下，莫名有些不自在。
秦扬川偷笑，又强装正经，鱼音晓说得没错，师父心里果真是在乎苍染晨的。
“那帝君罚你，也不过分。”秦扬川觉得帝君肯免萧景霖死罪全是看在他肯冒死去见苍染晨的份上。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东西收拾了。”
“好嘞。不过师父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可能会离开中都城。”
“什么？”秦扬川惊掉了手里的书，“为什么啊？怎么就要离开中都城呢？”
“无所牵挂，便想着去云游四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怎么就没有牵挂了？”
“我对公主殿下只有师徒情谊，没有男女之情。”
“谁说苍染晨了，我指的是我！我啊！师父，你都一点不牵挂我这个宝贝徒弟吗？”
萧景霖满脸黑线，瞥了秦扬川一眼，发现这个徒弟实在是不堪入目，“你有什么值得被我牵挂的？”
秦扬川气得想打人，可偏生他打不过萧景霖，最郁闷的是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院长，有人要见你，已经往这边来了，我们不敢拦。”小厮前来禀告，气喘吁吁的。
“谁啊？”秦扬川问，这么嚣张？
“是是新任的院长。”小厮还小心翼翼地偷看了萧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