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笑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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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川突然就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心里真的住了这么一个人。
“我的确是病入膏肓了，小庸医。”
鱼音晓的眼角还挂着泪，却已经吻在了秦扬川的嘴唇上。
秦扬川眼里的光变得很温柔，温柔得能将心上的寒冰都化掉，他捧起鱼音晓的脸，主导了这个吻，又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秦扬川这一生喝过很多酒，久闻桂花酿香甜，可他喝了上百坛，却从未觉得能有多甜，只有这一次，鱼音晓带着酒香吻他，他才知桂花酿的甜。
可是再甜，他还是推开了鱼音晓。
“我再请你一坛桂花酿，你将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吧。”
店家将桂花酿拿了上来，“公子，这是店里最后一坛桂花酿了，藏了二十七年，今日赠给公子了。”
“多谢店家。”
秦扬川将酒开封，倒了一碗给鱼音晓，可鱼音晓枕在他肩膀上已经睡过去了。
“二十七年的桂花酿，你真的太没口福了。”
秦扬川单手揽着鱼音晓，省得她摔下去，另一手端着碗喝着桂花酿。
“原来你我都是无福之人，我比大哥更早遇见你，可娶你的人却不是我”
夜深了，又亮了，鱼音晓醒来的时候，外头的阳光好得不得了，她从桌子上爬起来，肩上的外套滑落，正是秦扬川的衣服，可秦扬川却不在了。
“姑娘醒了？”店家走过来，将一碗热腾腾的醒酒茶放在鱼音晓面前，“那位公子特意吩咐的，姑娘趁热喝了吧。”
头疼得厉害，鱼音晓锤了锤脑袋，看了一眼周遭的事物，鼻尖是还未消散的酒香，“酒馆？”
“是，姑娘昨晚醉得太厉害了。”
鱼音晓谢过店家，喝着醒酒汤，昨晚上的记忆慢慢回笼，她看着桌上散落着的六个空酒坛，好笑地摇了摇头，她竟荒唐到和秦扬川坐在一起喝酒？
“那位公子呢？”
“刚走不久，想着是算好了阳光照到姑娘脸上的时间，踩着点走的。”
醒酒茶很烫，鱼音晓慢慢地喝着，手指摩挲着料子好到不湿水的外套。
秦扬川刚踏进秦府，就瞧见母亲大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被一群丫鬟拦着劝着。
第158章 我可能是被鱼咬了（）
“夫人莫气，会伤了身子的。”
“这个臭小子又夜不归宿，白日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鬼混，这夜里我还不知道吗？”
秦夫人气得撸起袖子，丫鬟们又悄悄地将袖子放下来，“公子也许是有正经事”
“他能有什么正经事？”
眼尖的丫鬟瞧见了正要偷偷溜回自己院子的秦扬川，“夫人，公子回来了。”
“他还敢回来？”秦夫人正在气头上，当即叫住了秦扬川，“鬼鬼祟祟的，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秦扬川硬着头皮跑到秦夫人面前，笑容灿烂，“我怕娘亲看见我，会气上加气。”
“你昨晚去哪了？”秦夫人作势要去打秦扬川，“一身的酒气，一身的脂粉味，还衣衫不整的，你想翻天了是不是？”
秦扬川一动不动地挨了打，“不敢翻天，万万不敢翻天，娘亲莫气，父亲呢？”
“上早朝去了，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秦扬川一个劲地点头，他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去，跪祠堂去，好好反省反省！”
“好好好，我换身衣服就去。”免得衣衫不整，惊扰了列祖列宗，又是一顿毒打。
秦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扬川跑远了，丫鬟们扶着她回了院子，这才刚坐下，就看见在秦扬川院子里伺候的翎桦匆匆跑来，神色慌张。
“这臭小子又怎么了？”秦夫人的火刚压下去，这就又上来了。
“夫人，不好了，公子昏过去了，身上起了红疹，一定又是过敏了！”
秦夫人立马站起身来，向着秦扬川的院子而去，边走边问翎桦，“大夫呢，请大夫了吗？”
“已经去请了，奴婢给公子喂了冰肌丸，可是公子这次病得好厉害，怎么叫都不醒！”
“这臭小子，从来不叫我省心！”
逸风院里，丫鬟小厮皆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秦夫人进了屋子，大夫刚刚在床边坐下，见了秦夫人正要请安，就听秦夫人道，“免了免了，快看看扬川！”
“是，夫人。”
秦扬川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皆红肿得厉害，一看就是过敏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我之前给的冰肌丸给他服下了？”
“服下了，可不似以往那般有起色啊！”
大夫一边吩咐丫鬟去准备冰浴，一边拿刀割开了秦扬川的手腕，放血，“夫人，公子这次病得太凶险了！在下只能拖着他的命，但”
秦夫人一听，觉得眼前晕得厉害，都快站不住了，幸好被丫鬟扶住了。
“怎么办啊？那我儿是”
“恕在下无能，但是云梦泽的炼药师应该有法子，夫人快派人去宁瑞王府上请吧！”
“好！好！快去请啊！”
有点灵力的小厮当即领命，御风而去。
丫鬟提来了冷水和冰块，全倒进浴桶里，小厮将秦扬川扶进浴桶里。
“怎么会这样啊！”秦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扬川，“这怎么比小时候那次吃鱼还厉害啊！”
泠崖来得很快，因从小厮那里知道秦扬川危在旦夕，进了屋子就去查看秦扬川的病情，一声招呼都来不及打。
“先生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啊！”秦夫人已经急哭了。
泠崖给秦扬川喂了一颗圣级的洗髓丹，又在冰水之中洒了三种草药，祭出风刃，在秦扬川身上割出几十道细小的口子，漆黑的血渗出来，很快就染黑了整个浴桶的冰水。
“夫人放心，二公子虽然凶险万分，但好在大夫放了血，拖延了病发。”
“多谢大夫了，多谢大夫！”秦夫人连忙向大夫道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下的分内之事罢了，在下也没能治好公子，夫人言重了。”大夫拿起自己的药箱，“既然有云梦泽的炼药师在，那在下就告辞了。”
“秋和，快送送大夫。”
“是，夫人。大夫，这边请。”
秦扬川疼得皱眉，泠崖上前查看他皮肤上的红疹，却发现他的嘴唇也肿得厉害。
“这二公子吃鱼了？”
“没有啊，这臭小子惜命，小时候得了教训，这就再也没吃过鱼，碰都不敢碰！”
“那这嘴”为何肿得像香肠一样？
毒血渐渐排干净了，秦扬川身上的红肿也消退了很多，只是这嘴巴还是肿得厉害。
秦扬川幽幽转醒，身上的伤口细细碎碎地疼着，一定是父亲下朝了，所以把他打了一顿。
“二公子醒了？”
“扬川？好些了吗？还难受吗？”秦夫人走上去，想摸摸秦扬川的脸，但又怕他疼。
“泠崖？”秦扬川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疹，“我过敏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忍不住吃鱼了？”泠崖问。
“没有！”秦扬川当即摇头，鱼那种生物，他唯恐避之不及！
“那你怎么会过敏呢？”
“我”
秦扬川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鱼音晓的那个吻，突然就红了脸，好在脸上还有红疹子遮掩着，他这二十年来第一次羞涩的神情，愣是没被任何人看了去。
“我可能是被鱼咬了。”
“你又掉进湖里去了？”秦夫人心疼极了，我的傻儿子哟，好好在陆地上活着不好吗？
秦扬川不说话，众人当他默认了。
“夫人，二公子现在已无大碍，身上的红疹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全部消退，夫人放心吧，只是二公子的嘴巴可能要肿上个一两天。”
“好，今日之事多谢先生了，这药费您尽管开口。”
“不必了，二公子是王爷的牌友——”
“啊？”
“哦，朋友，二公子是王爷的挚交好友，这药费不必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
“无事。”
“那日后先生有用得着秦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秦家定然倾力相帮。”
“好，那在下告辞了。”
秦扬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两根香肠就是他的嘴巴吗？他已经能听到他那风流倜傥的形象碎裂的声音了。
鱼音晓怕是真的有毒吧？
秋水楼，是一家茶楼，因其建在秋水河中央，目之远眺，是湖光山色、天地一线，所以世人皆说秋水楼卖的不是茶而是风景。
苍染晨坐着游船上了秋水楼，伙计将她引至顶楼，推开了雅间的门，“姑娘请。”
苍染晨进了雅间，就看见萧景霖坐在阳台上煮茶，以山河为景，他成了画中人。
“师父。”
“坐吧，茶也好了。”
苍染晨落座，看着男人端着茶杯的修长的手指，“世人都说前玄灵院院长清廉，却不知师父还坐拥一家秋水楼，腰缠万贯。”
其实，萧景霖建秋水楼全是因为苍染晨的一句话，那年萧景霖得帝君赏识，可他不愿为官，勉强接管了玄灵院，后半年公主入了玄灵院，拜他为师，帝君又得寸进尺地央着他做了公主的教书先生，萧景霖这才和苍染晨结出了这么一段孽缘。
那时苍染晨贪玩，又沉迷于萧景霖的美色，天天不思进取，不做功课，可萧景霖又从不打骂女孩子，就宠着惯着。
那日正好教了“望穿秋水”，苍染晨便吵嚷着要去看秋水，萧景霖便带她去游秋水河了。
苍染晨指着河中央，说是以后要建一座茶楼，卖着从宫里偷出来的贡茶和这山河之色，不出十年就能富可敌国。
第159章 于你；我有诸多差池（）
于是萧景霖就抢占了先机，建了秋水楼，苍染晨连着十日都在骂他不知廉耻、毫无道义，也顺便在秋水楼里胡作非为。
可苍染晨不知道这秋水楼的地契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这顶楼的雅间是萧景霖一直为她留着的，叫晨染。
“师父，这世上也只有你敢把御赐的茶叶拿出来卖了，可我父皇还偏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过节都赏你点名贵的茶叶。”
“帝君厚待，我铭记于心。”
“师父今日约我出来，可是因为想我了？”
萧景霖伸手把凑过来的脑袋推远了，“听闻你去天机阁逆天改命了，给了颜离煞五年的寿命。”
“是啊。”苍染晨想起秦扬川的话，“师父不会也要送我上古的法术，要我勤加修炼吧？”
“不送，你不是修炼的料子。”萧景霖伸手贴在苍染晨的额头上，“这五年的寿命，我送给你。”
苍染晨没有躲开，心安理得地看着萧景霖，笑着问他，“我退了我的婚，为何师父要替我付出代价？”
萧景霖沉默了一下，又正视苍染晨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嫁给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不是被权势左右了婚姻。”
“可我真心喜欢的人只有你，那你要娶我吗？”
“苍染晨。”萧景霖很少这么严肃地喊过她的名字，“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与你绝无可能。”
苍染晨笑了一下，伸手把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了下来，“为什么？”
“你可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从未想过要取代那人在师父心里的位置，也从未想过要将她从师父心里赶走，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师父心里就一直容不下我吗？”
萧景霖不说话，默默地喝着茶，望着栏杆外的风景，可苍染晨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苍染晨苦笑了一下，伸手摸摸了自己的额头，用灵力一探才知萧景霖渡了五十年的寿命给她。
“师父做事向来不会有分毫的差池，如今却将五十年的寿命当成五年吗？”
萧景霖叹气，于你，我有诸多差池。
“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三年，我不知道你还要浪费多少年，索性给你五十年的寿命来还债，若是有剩余，便是我赠你的礼物。”
“我于师父而言，只是债主吗？”
“公主的深情，在下无法回应，便是欠了公主。”萧景霖无所谓地笑笑，“五十年于我不过是一瞬间，于你却是漫长的岁月。”
萧景霖给苍染晨添茶，垂着眼，怕苍染晨看见他的眷恋，苍染晨，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些，这样，我能见到你的时间也就长一些。
“师父既然如此慷慨，五十年的寿命都给我了，可介意再多给我一天的时间？”
“不介意。”
“那今天师父便是我一个人的。”
萧景霖想，他怕是有私心的。
秦柯两家联姻，秦府的守卫见了鱼音晓，自然不敢阻拦，管家亲自出门来迎她，又遣了丫鬟快些进去通报夫人。
管家领着鱼音晓踏进院子，秦夫人已经吩咐丫鬟上了新茶。
“音晓见过秦夫人。”
“你怎么还这么客气呢？”秦夫人起身拉住鱼音晓的手，“快坐吧。”
鱼音晓落座，将一只木盒放在桌上，“今天是中秋，家母特意嘱咐音晓拿来的，是月饼，用燕南的鲜花做馅，香甜可口，夫人且拿去尝尝。”
“让柯夫人挂心了，你怎么还亲自送来呢，怪叫我不好意思的。”
“秦夫人开心就好，音晓整日里无事，想借着送月饼的机会来夫人这里讨些茶点吃。”
“你呀，嘴可真甜。”秦夫人将一叠桂花糕放到鱼音晓面前，“这桂花糕是扬川拿来的，甜淡适中，入口即化，你快尝尝，若是喜欢，我便让扬川多去买些来。”
鱼音晓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心里惊了一下，这桂花糕分明出自锁云楼，寻常人不知道那锁云楼就是暗夜，但秦扬川和鱼音晓还不知道吗？
秦扬川去暗夜，是为了调查她吗？可她从没露过什么马脚，秦扬川那般缺心眼的人，又怎么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呢？应是她想多了。
“音晓？你怎么了？”秦夫人见鱼音晓失神，便问她，“这桂花糕你不喜欢？”
“喜欢。”鱼音晓瞬间回神，扬起笑容，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小小地抿了一口，又吃了一大口，“的确如夫人所说，入口即化，甚是好吃。”
“你喜欢就好，我那还有半盒，你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
鱼音晓没有推辞，“多谢夫人了。”
“对了，你来可是为了涵柏？”
鱼音晓的脸上适时露出了娇羞之色，“没有，就是来看夫人的。”
小女儿家的心思可都写在脸上呢，秦夫人又怎会不知？
“可是涵柏跟着他父亲去火明军团的营地了，跟着学些领兵打仗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不如，我差人去请？”
“不必了，自然是正事要紧，反正中秋节每年都有，也不差这一回。”
“你如此善解人意，真是叫我喜欢。”
“对了，夫人，我来时听管家说二公子病了？”
说起秦扬川，秦夫人还心有余悸，“说是掉进湖里了，身上过敏得厉害，还是请了宁瑞王府上的泠崖先生给救回来的。”
“这般凶险？”鱼音晓皱眉，她知道秦扬川会因她过敏，可却不知道会病得这么厉害，“那他好些了吗？”
“泠崖先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扬川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这心啊，真要被他吓停了。”
“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要太担心了，既然云梦泽的炼药师说无碍便是真的无碍了。”
秦夫人叹气，“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呢？还说被鱼咬了，这鱼哪有这么凶残啊？一天天的，从不让我省心。”
鱼音晓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是，的确是她凶残了。
“夫人，不知我可否去看看他？”
“也好，你很快就是秦家的少夫人了，以后和扬川就是一家人，你也帮我劝劝这个臭小子，让他安分点，别整日惹事。”
“好，那我先告辞了。”
“秋和，送音晓过去。”
“是，夫人。”秋和给鱼音晓带路，“小姐这边请。”
“有劳了。”
逸风院里，秦扬川正顾影自怜。
“面若冠玉，目若朗星，我本是玉树临风之人啊”
秋和敲门，“二公子，鱼小姐来看你了。”
鱼？哪条鱼？秦扬川慢慢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庸医还敢来看我？”
可转眼看到镜子里的这副尊容，秦扬川立马泄气，“不见，让她走！”
“这”秋和尴尬地看着鱼音晓，未来少夫人，哪是她一个丫鬟可以赶走的？
“无妨，秋和姐去忙吧。”
“是，鱼小姐。”秋和告辞，急匆匆地跑出了逸风院。
鱼音晓收起了大家闺秀的作态，猛地推开了门，秦扬川被吓个半死，慌张间跳回了床上，拉起薄毯盖在头上。
“秦扬川？”鱼音晓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你这是要嫁人了？可你盖错盖头了，这毯子是灰的。”
缩在毯子下的秦扬川怒了，正要伸手扯下毯子又犹豫了，鱼音晓要是见了他现在的丑样，那他这一世英名可就真的毁了！
第160章 说的好像你会挽留我一样（）
“你来干什么？”
“听闻你又过敏了，特意来看看你。”鱼音晓将一个白瓷瓶放在床头，“这是凝露膏，可以治疗你的过敏，能消红肿，也能消炎。”
“不必费心了，泠崖好不容易把我救回来，我不能转头就死在你手上。”
鱼音晓气了，可又想起秦扬川还病着，便告诫自己即便是昧着良心也不能去打秦扬川。
“都让你不要质疑我的医术了。”鱼音晓软了声线，“总之，药膏我给你留下了，用不用是你的事情。”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秦扬川你顶着个毯子做什么？”鱼音晓好奇地看着他，“泠崖不是说你无碍了吗？”
秦扬川偷偷嘀咕，“他又没说我的嘴巴也无碍了”
“你说什么？难不成病情又加重了？”鱼音晓上前，作势要去扯他的薄毯，“你让我看看。”
“不不不——”
秦扬川死命护着薄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地在床上乱窜，结果还是被鱼音晓一掌拍死哦不，掀开了。
“你”鱼音晓看着秦扬川的香肠嘴，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