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笑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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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还以为,这一战,若是二殿下能够领兵出战,定能力挽狂澜。”
秦漠满意地笑了,秦扬川的想法竟与他不谋而合。
“二殿下以一人之力破两城阴谋,保全了月城,这份人情,月斐宸定然铭记于心,若是二殿下出征,月城定会竭尽全力,誓死追随!”
“可你也知道,世人并非都是通透之人,二殿下就算是什么都不做都会惹来诸多非议,更何况世人已经认定他残暴无道,为了一己私情就能血屠两城士兵,若他出征,定会使民心大乱,军心不稳,这士气不振又要如何打下胜仗呢?”
“这世道对殿下多有不公啊。”
“诚然如此,但有朝一日殿下尽展风华、尽显锋芒,必使天下归心。”
“所以这一战对殿下而言,也是契机。”
“可殿下至今未醒。”
“快了,泠崖说殿下很快就能醒来。”
“若是殿下醒来,知道世人皆不认可他、不理解他,可还愿意护佑人族?”
“殿下不需要任何人认可他,殿下曾说他这一生只求无愧于心。”秦扬川想起两年前和苍靖黎喝酒的情景,其实那个冷傲的人,孑然一身,所求不多。
“是啊,殿下早就抛却了自己的名利,太子大婚那晚,我率火明军团镇守中都城外,见前方荒原之上火光冲天、惊雷震动,便能想象那时那地是怎样惨烈的光景,都说殿下是荧惑星,将带来浩劫,可我所见却是他以一人之力护佑人族百姓,名声狼藉,不曾有半句解释。”
秦漠以前因荧惑星灭世之预言而对苍靖黎有诸多指责,如今想来,真的是愧疚不已。
“所以这样的人才值得誓死追随,与他出生入死,皆是荣光。”
“为父以前为何不曾发现你有这般心智抱负?”
因为以前我不愿意争,所以才让母亲受了无妄之灾,尝了许多苦楚。
“以前有父亲和大哥撑着秦家,我只需要率性而为就好,活得逍遥自在,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人族岌岌可危,我若能有丝毫用武之地,自然要尽心竭力。”
“好!”秦漠越发钟意这个儿子。
秦扬川突然起身,走到秦漠面前跪下,“父亲,儿子有一个请求,希望父亲成全。”
“你说。”
“儿臣愿为先锋,身先士卒!”
“你要请命出征?”
“是!”
“可是你如今才刚刚突破到炼化境”秦扬川还很年轻,能突破到炼化境已经算是有天赋了,是可造之材,但是这一战,人族面对的是魔族,炼化境的灵者算不得什么了。
“我知道,修为等级虽然重要,但行军打仗中,审时度势、排兵布阵一样重要,儿子自信,论谋略不输任何人。”
“你当真愿意领兵?”
“是,这一战,视死如归!”
“好,我秦家男儿从来没有孬种!你有这般雄心壮志,为父会为你向帝君请命的。”
“谢父亲成全。”
秦漠当即沐浴更衣,穿上朝服就进宫面圣了。
书房里徒留下秦扬川一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秦涵柏踏进书房,便问他,“父亲呢?”
“进宫了。”
“看来你已经为父亲找到破解之法了。”
“为父亲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本就是我的本分。”
“我以为你独爱自由,不愿意沾手秦家之事。”
“人族内忧外患不断,大哥如今在乎的还只是一个秦家吗?”
“我自然心系国家百姓,只是你一反常态,让人惊讶不已,做大哥的喜出望外,也欣慰不已。”
“多谢大哥记挂了,我和母亲都受宠若惊。”
秦涵柏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今天的秦扬川太奇怪了,不仅稳重成熟了许多,还学会冷嘲热讽了,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对了,听闻母亲病了,不知现在可有好些了?”
母亲?秦扬川冷笑,我都不求你诚心待我母亲,可你竟要害她性命?
“母亲好多了,只是头疼之疾罢了,泠崖特意回云梦泽取了药来,已经痊愈了。”
说话时,秦扬川紧紧地盯着秦涵柏的脸色,一丝表情的波动都没有错过,秦涵柏在听到“云梦泽”这三个字时分明慌了一下,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既然痊愈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未尽孝,心中实在难安。”
“母亲不会怪你的。”甚至她还要袒护你
秦涵柏心中压抑得难受,就起身了,“既然父亲不在,我也就先回去休息了。”
“大哥慢走。”
秦涵柏又看了秦扬川一眼,他这个轻佻的弟弟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也好,他们本就是该水火不相容的。
泠崖刚踏进皇子府,就被管家急急忙忙地请到苍靖黎的院子里了,刚踏进院子就被黄金狮子叼进了屋子里。
云渺渺正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瞧见了泠崖,便将他扯到了床边,苍靖黎正被两股力量萦绕着,一为黑一为白,交缠抗衡。
“他身体里的神秘力量不是已经被黎笙的魄压制住了吗?怎么会突然乱窜呢?”
泠崖沉思片刻,道,“黎笙的魄在帮他掌控这股神秘力量。”
“你的意思是,以后他不会再被这股力量折磨了?”
“我不敢确定。”
苍靖黎皱了眉,黑色灵力渐渐凝聚成一条黑龙,在苍靖黎额头上盘旋,骤然喷涂气息,将白色灵力咬碎。
黑龙腾飞,白色灵力散而凝聚,死死缠着黑龙。
“阿英,你去外面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这黑龙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万一被别人发现,会出事的。”
“好。”黄金狮子点头,看了苍靖黎一眼就出去了。
第217章 突破次神级已经很随便了()
白色灵力越来越强盛,黑龙身形渐渐散开,散进了苍靖黎的身体里,眨眼之间,白色灵力就在苍靖黎身上割出了数十道血口子。
“泠崖!他”云渺渺害怕之间抓住了泠崖的手腕,“怎么办啊?”
“你只需要相信他。”泠崖不由自主地伸了手,想去安慰云渺渺,可又瞬间想起了什么,就收回了手。
云渺渺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有多依赖泠崖,她就是不自觉地靠近泠崖,好像这个人莫名能够带给她心安和力量。
苍靖黎被白色灵力折磨得不成样子,一脸苍白,唇瓣都起了起皮,衣服上、被褥上血迹斑斑,露在外面的手皮开肉绽,隐约可见白骨
黑龙迟迟没有出来,苍靖黎的呼吸越来越弱
云渺渺真的慌了神,抓着泠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泠崖叹了一声,握住了云渺渺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也很温暖,慢慢地熨烫了云渺渺的心。
紫阳殿里,黎笙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停了笔,望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蘑菇蹦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黎笙。
“师父”
黎笙按着胸口,她离散的三魂六魄都被沧溟封存在了一处,可为什么现在突然暴躁起来?
“是我留给师父的那抹魄”
黎笙定了心神,安抚着自己的三魂六魄,远在皇子府中的苍靖黎竟慢慢舒展了眉头,黑龙再一次化形,穿梭于白色灵力之中,被打散又重新凝聚。
苍靖黎皮肤上的鲜血被吸引上来,凝结成血珠,七零八落地散在白色灵力之中,黑龙呼啸而来,将白色灵力连同血珠一起吞噬!
黑龙本就是灵力化成,如今又散作灵力,黑白交融,血色萦绕。
苍靖黎缓缓睁眼,黑白之中,一条血眸的白龙凝结,盘旋呼啸,钻进了苍靖黎的眉心。
化劫境巅峰的瓶颈彻底碎裂,黑白交缠的灵力散成莹光飘进苍靖黎的身体里。
黄金狮子嗅到空气中疯狂涌动着的强大灵力,忍不住探头进来。
琥珀色的眸子被阳光照亮,空气里弥散着星辰海的冷香,苍靖黎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进阶了?”黄金狮子愣愣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黄金狮子就发现自己谛天境巅峰的瓶颈开始出现裂痕!
黄金狮子沉下心来,全神贯注地晋升。
“次、次神级吗?”云渺渺惊讶极了,天赋异禀的人受伤都能促成进阶吗?
苍靖黎缓缓地眨着眼睛,他伸手遮掩阳光,可琥珀色的眸子很亮,流光溢彩。
“你终于肯醒了?”泠崖笑了,看来苍靖黎已经能够彻底控制身体里的神秘力量了。
苍靖黎点头,撑起身子,云渺渺见状,上前扶他,泠崖看着骤然离开自己的那只手,依旧笑着。
“我睡了多久?”
“七天了。”
“这些日子多谢先生和公主照顾了。”
苍靖黎倒不是完全昏迷了,他时常迷迷糊糊地醒着,但总是睁不开眼睛,一直睡着,可他却听到过许多声音,甚至,觉得黎笙曾经来过。
“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云渺渺问。
“没事了。”
云渺渺坐在床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可总算是没事了!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担心你到吃不下饭,这人都消瘦了一整圈了!”
可苍靖黎记得今早云渺渺就坐在他屋子里吃着管家送过来的葡萄,吧唧吧唧吃个不停,还赞不绝口,苍靖黎觉得自己莫不是被云渺渺这吃货吵醒的?
“是,实在是委屈公主了。”苍靖黎做好了掏空钱包的准备了。
“哇靠!化劫境三阶?!”
屋子外头响起黄金狮子一惊一乍的声音,门哐当一响,苍靖黎就瞧见黄金狮子狂奔而来,顺带掀翻了他的屏风。
“这屏风很贵——”
“连升三阶诶!!!”黄金狮子兴奋地趴在床上,两只前爪巴着苍靖黎的被子,“我我我进阶了!!!!”
“我知道。”苍靖黎看着打鸡血的黄金狮子,又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屏风,“可是你打碎了我最喜欢的屏风。”
黄金狮子看都不看一眼,一堆木头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连升三阶诶!”
苍靖黎抬手祭出自己的灵力,黄金狮子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我要是能看得出你的等级,就不会做你的契约兽了。”
“本王连升四阶。”苍靖黎委婉地笑着,眼睛的光很是猖狂。
“四阶?”泠崖惊了一下,不愧是
“玄天境四阶?”比起高兴,云渺渺更多的是惊讶,苍靖黎这货到底是什么血脉啊?
突破次神级已经很随便了,还连升四阶?
黄金狮子突然就不高兴了,小胡须一抖一抖的,该浇冷水的时候,黄金狮子绝不心疼,“这位连升四阶的公子,请你注意一下,你已经不是王爷了。”
苍靖黎愣了一下,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父皇若不责罚他,怕是难以平息洛城和凉城百姓的怨恨。
“阿英!”云渺渺气得想拿圣旨打黄金狮子。
苍靖黎看着黄金狮子,突然傲娇地哼了一声,“本尊连升四阶~”
黄金狮子磨牙,尖利的爪子扣着木床,苍靖黎用眼角的余光一瞥,笑容越发明艳,“本尊的床也是很贵的。”
黄金狮子四肢一僵,扭头就跑走了,在府里到处散播自己晋升的消息。
别人都一笑而过,只有惊痕被黄金狮子死死地抱住了腿,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听黄金狮子讲着晋升的故事
惊痕自知打不过黄金狮子,只能端着一脸的生无可恋,暗暗祈祷屋顶快塌。
因为,屋顶好像也挺贵的
“先生,那晚我分明彻底释放了体内的神秘力量,这具肉体本应该被灵力撕裂的,可我却安然无恙,不知先生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其压制,甚至让我彻底掌控了这股力量?”
泠崖垂了眸子,看了云渺渺一眼,“是公主用三千炎火果救了你,三千炎火果长于三千道场,有起死回生之效果。”
不是那个人吗?苍靖黎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可为什么他沉睡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
云渺渺抬头诧异地看了泠崖一眼,终是没有反驳。
“至于你能掌控身体里的神秘力量,全是你自己的造化,我们皆是无能为力。”
“如此,我便欠了公主两条命了。”
云渺渺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道,“我自然不会让我喜欢的人如此轻易赴死。”
苍靖黎愣了一下,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前窗框着院子里的石桌和大树,风似乎还带着秋意浓的香气。
我以前只知道吃喝玩乐,以为一生都将庸庸碌碌,直到我遇见你,才懂了情爱
苍靖黎,我喜欢你啊
那晚星月皎洁,云渺渺醉得很厉害,可他明明清醒着,为何还会对云渺渺说了那样的话?
第218章 竟然没叫豆霸天代笔()
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可是他为什么却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人了?
我娶你,若不是气话,又是什么呢?
气氛突然变得很古怪,云渺渺知道苍靖黎在逃避她,可是明明是他说这一生再无二心的。
“殿下好好休息吧。”
泠崖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云渺渺紧跟着就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泠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渺渺,“你很清楚,黎笙是那个轻易就能动摇苍靖黎心意的人,若是他知道黎笙抽了自己的魄给他,他就再也舍不下黎笙了。”
“你知道他重诺,一言既出,万山无阻,他既然向父皇求了和我的婚事,就不会反悔,是他亲口说的,不是气话,永不后悔!”
“既然结果都是他会留在你身边,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知道你隐瞒黎笙的事情,是为我好,所以刚刚在苍靖黎面前我不反驳,可是泠崖,我云渺渺这么骄傲的人,不需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留住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喜欢的人。”
泠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他好像看轻她了,的确,这姑娘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都是极骄傲的人,是他错了,不该玷污她的喜欢。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我没什么责怪你的意思。”云渺渺道,“黎笙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他的。”
“好。”
黄金狮子坐在苍靖黎的屋顶上,远远望着泠崖和云渺渺的身影,虽然它不知道两人又在唧唧歪歪个什么,但它脑补了一长串恩怨情仇。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泠崖这妖怪了,竟能强行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推给别人。”
惊痕无语望天,你不是还强行抱着我的腿不撒爪吗?
“我跟你讲哦,泠崖喜欢云渺渺,虽然他隐藏得很深,但还是被我这火眼金睛看穿了!”黄金狮子跟惊痕分享自己知道的惊天八卦,还一副我很仗义的讨打模样。
“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跟我瞎——”
黄金狮子一个眼神杀过来,惊痕就改口了,“泠崖还欠着我小零食的钱呢。”
黄金狮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金钱的气息,“你既然都肯帮泠崖买小零食给公主了,要不也帮着我把屏风和床的钱赔给王爷?”
惊痕立马和黄金狮子撇清关系,将脚死命地抽了出来,黄金狮子作势就要武力胁迫,就听到苍靖黎在唤惊痕,惊痕一笑,一溜烟就下了屋顶,高高兴兴地投奔苍靖黎去了。
气得黄金狮子吹胡子瞪眼,一爪子拍下,瓦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黄金狮子目瞪口呆之际,就跟着四分五裂的屋顶摔在了苍靖黎和惊痕面前。
惊痕贴心地为苍靖黎扇了扇面前飞扬的灰尘,苍靖黎抬头看天,晴空万里,这景致倒是极佳,不知修缮一个屋顶得花多少钱?
黄金狮子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就差挤出两滴眼泪给苍靖黎瞧瞧了。
“你收拾收拾,去流浪吧。”
“能通融通融吗?”
苍靖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心里舒了一口气,有这债务压着,这几日阿英是作不了妖了。
黄金狮子步伐沉重地走了,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苍靖黎嫌弃的声音,“你是不是吃太多了?”
黄金狮子突然很想念凉七七,以前饭桶这个名号都是凉七七扛着的。
苍靖黎就着明晃晃的天光,听惊痕报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紫阳殿里,黎笙重新铺好宣纸,一遍遍地抄写三经论,蘑菇靠在砚台上呼呼大睡。
夕阳西下,黎笙停了笔,蘑菇还缠绵于睡梦之中,黎笙无奈地笑了一下,起身将整整一千遍的三经论整理好,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沧溟,撕裂空间离开了。
幻海界的黄昏正美得一塌糊涂,黎笙站在凌霄殿里,将厚厚的一叠宣纸放在桌上。
宫羽安静地躺在右手边,被黄昏时分灌进窗子的风轻轻吹着,黎笙伸了手却又退缩了。
“我已过火月刑场,如今宫羽还你,此后你我永无瓜葛!”
恩断义绝之时,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耳,黎笙抬手摸着眉心已经结痂的彼岸花印记,原本这里刻着的是生死契阔
师父,虽然我也希望你收回生死契阔,可如此的话,你是真的要与我情断了吧?
苍靖黎从胸腔里掏出来的滚烫的心,就如同宫羽一般,被她狠心地扔在了地上
黎笙叹气,纵使幻海界的日落再美,她都没有了以前的心境去欣赏,只能撕裂空间离开。
凌霄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猛地灌进来,席卷了整间屋子,将书桌上厚厚的一叠宣纸吹得四处飘荡。
苍靖黎走进来,弯腰捡起飘到他脚边的那张宣纸,字迹工整,誊写的竟是三经论。
苍靖黎将落在地上的宣纸一一捡起,理好了捧在手里,整整一千张。
“一千遍!明日我检查!”
记忆中的那家酒肆里,黎笙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千遍的三经论都敢与他讨价还价。
“竟然没叫豆霸天代笔。”
苍靖黎认得黎笙的笔迹,知道这整整一千遍的三经论皆是出自黎笙之手,甚至看得出是新墨,有些纸上的墨水都还没有干透
“可是,你又想借此表达什么呢?是你的信守承诺,还是想要弥补我们之间的间隙?”
苍靖黎将宣纸放在书桌上,用沉香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