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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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在意,所以也不解释。
萧流光的脸颊却微微红了红,略显不明所以:“夫夫君?我,我们不是”
她想要解释什么,话还未说完,却又冷静了下来,问道:“请问是你们救了我吗?我身上的衣服”
妇人将热水放下,笑着说:“哪里是我们救了你,是你家的公子送你过来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还请姑娘不要嫌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家姑娘的,她前年嫁去了榭州城,如今不在家,好在家中倒是有几套衣裳。”
段风缺还是没有说话,他很累,累的不想开口。
妇人与萧流光交代一番之后,用巾帕给她擦了擦脸,便退了出去。
萧流光有些恍惚,她现在功力微薄,但是仿佛已经在暗中自愈了,身体依稀还有些疼痛,对于晕厥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不算太清楚,但也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段风缺,喊了一声:“喂。”
段风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我不叫喂,叫段风缺。”
萧流光沉默一瞬,坐在床榻上看着他,道:“不是叫萧风缺吗?”
段风缺皱了皱眉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骨玉折扇一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萧流光犹豫良久,问道:“你可曾对我做了什么?”
段风缺想了想,说:“不该做的,做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萧将军如今是要我负责?”
萧流光蹙眉,并未回话,她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发生一点什么一样。
段风缺淡淡地说:“我们这种家伙,可不知道什么叫负责,萧将军恐怕是要失望了。”
萧流光轻哼一声:“切,谁要你负责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段风缺懒得与她纠结下去,忽然问道:“算上这一次,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如何谢我?”
萧流光说:“我只知道,不管是这一次,还是哪一次,我都没让你救!”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他出手相救,既出手,还借此对她提出要求,算什么救人,算什么恩人?
段风缺冷笑一声:“呵,原来萧将军这么不好心啊,我还以为你好心到了坏人好人都不分的地步了,感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既如此,为何宁愿身处险境,也不愿意与那些人动手?”
萧流光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她后悔了。
从小,她便不畏生死,但她绝不容许自己,死在一群愚民手中。
她是真的后悔了,她没有想到,那些人会做的那么绝。
段风缺说:“萧将军,以后,可得好好擦亮眼睛,人是什么样子,魔是什么样子,都大有不同,需要自己去分辨,有时候,愚昧无知残忍狠厉的人,比邪恶的魔更可怕,别滥好心了,毫无价值。”
突如其来的教训,让她更加无言以对。
萧流光垂眸,终还是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段风缺未再多言了,他现在也懒得戏弄她了,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萧流光忽然想到心罗血兽的事情,于是问道:“那个,心罗血兽的心脏,你有没有”
她还未说完,段风缺便说道:“别想了,没了,我把那些愚民都杀掉了,顺便把整个日罗族都摧毁了,什么都没了。”
第547章 她是真蠢()
萧流光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气的差点直接跳起来:“你怎么能如此?!心罗血兽的心脏事关帝君的生死!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她一下急火攻心,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内伤,顷刻间又重了几分。
萧流光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溢出血丝来。
段风缺无奈,匆忙自椅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运功为她疗伤。
“我真是服了你,既然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何好话听不进去呢?我的萧将军,算我求你了,长点脑子好不好?”
萧流光身子一软,向后倒了下去,他没办法,只能扶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拥在怀里。
段风缺的脸色很难看:“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还真靠着一身蛮力么?长赢帝国的神兵司司长,当真是不堪入目!”
萧流光闷着脑袋,脸色怪怪的。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后,便觉得自己此次的确是冲动了,不管如何说,南逸骋的身份非同一般,就凭他段风缺,还不敢直接毁掉南逸骋救命的心罗血兽心脏,除非他不要命了。
她沉默许久,略显无力地伸出手,想要将段风缺推开。
“你放开我”
段风缺轻哼一声,直接将她推到一边去,随即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难道以为,他想要碰她吗?
还不是因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了,只能帮她到底了,否则事情闹大了,耽误了南逸骋的事情,东云万肆也未必会放过他!
真的是疯了,他很后悔,插手了萧流光的事情。
萧流光躺在一边,脸色有些苍白。
其实她也明白的,这几次的事情,她都该好好感谢他的。
不过,她自己的性子,偏生倔强的很,半点软话也不会说。
她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是会帮她,又救了她。
段风缺冷着脸,道:“我已经找人帮忙去寻丢失的心罗血兽的心脏了,天未亮便会回来,等你身体好了,便可自行回去,回去之后,若是没有必要,不要提及我的事情,我可不想与长赢帝国,牵扯上太多。”
萧流光应了一声:“嗯。”
段风缺从身上找出了第二个十二千青芒的果子,拿着果子轻轻放在她面前。
“这是十二千青芒的果子,至于是做什么的,想必萧将军比我清楚,不用我多说,吃了,早日恢复。”
萧流光怔了怔,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她捏着果子,莫名觉得他的交代,出齐的温暖。
段风缺瞧见她呆愣的样子,又生气了:“叫你吃,你听不懂吗?你还真是没长脑子的,这样还能带兵打仗吗?”
萧流光不满,低声说着:“带兵打仗行军布阵,非是小聪明,又不是一回事!”
段风缺懒得听她废话了:“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萧流光将果子吃下,很快,于伢子的夫人又送了些点心过来,她将点心放下之后,便离开了。
她吃饱喝足,而段风缺也沉默不语,百无聊赖地回到椅子上躺下了。
萧流光想了好一会儿,说:“其实,我讨厌姓段的人,是有所缘由的”
段风缺偏过头,不是很想听。
他对她快要毫无兴趣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好像已经不想知道了。
萧流光说:“因为我生父,就是姓段的,他在长赢帝国,算是轰动一时享有盛名的人物,做的是人命买卖,独来独往,号称雷帝。”
段风缺摇着扇子,扇着风,并未回话。
萧流光继续说:“他叫,段云衷,或许你应该听说过”
段风缺总算应了一声:“不认识,没听过。”
萧流光问:“你没有听过啊?”
段风缺觉得有些好笑:“我应该听说过吗?”
现在是什么人物都能称得算是享有盛名了吗?可名动一时,享有盛名又如何?自打万物初开以来,除了东云万肆,他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南逸骋若非是与东云万肆之间关系匪浅,他根本不会去找那个心罗血兽的心脏。
南逸骋之心,是央玄白羽挖走的,段风缺也不知道,东云万肆能否为他造心,就算能,段风缺若是完全不管不顾,触怒长赢王室,东云万肆也会不高兴,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碍于东云万肆。
萧流光忽然觉得他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他好像,的确没有知道那么多的必要。
可是,他以前一直想知道,她还是多说了很多。
“自我出生之后,他便抛弃了我与娘亲,娘亲很爱他,可是他从未回头,对他来说,我与娘亲,都没有他的自由与征途重要,他喜欢杀人,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当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便去做什么,于是我和娘亲便成了他的包袱,我们是他的负担。娘亲因为他,郁郁而亡,我恨他,恨他的凉薄”
段风缺似乎是明白过来:“哦,如此看来,不是我应该跟你姓,而是你应该跟我姓。”
萧流光瞪了他一眼,到:“我在与你说正事,你这么不正经,我便不说了。”
段风缺轻轻笑了笑,不以为意:“我倒是觉得,他并未做错,你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罢了,第一,弱者总是强者的负担,这一点毋庸置疑,就好比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负担,你应该感到惭愧才是,第二,以他的名气,倘若将你们置于所有人的眼睛之下,才是将你们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你们会死的,他的凉薄,说不定是一种保护。”
萧流光死死地拧着眉头,道:“我已经,超越他了!”
段风缺问:“你打败他了吗?你杀了他为你娘亲报仇了吗?”
萧流光略显颓然:“不,我出山谷之后,他就死了,死在了东流岛之人的手中,他的报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
他遭到报应了,天道有轮回,像他这般人,终究会遭到报应的。
段风缺不信报应这种东西,哪有什么报应,不过虚妄罢了。
第548章 她与段姓人()
他说:“反正我所说的正确的话,你都不会相信,我说的假话,你总是信以为真,报应,所谓报应从来都不存在,坏人没有天收,神也不会庇佑好人,神只会站在天上看戏,纵观千奇百怪的人类有多可笑,当好人永远都不长命,更可笑的是,有时候,反倒是人类口中淫邪的魔,在惩罚恶人。”
萧流光忽然有些无法反驳他的话。
他说的是对的,人要是坏起来,比魔更极端。
她挪到角落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缩在一团,英气收敛了去,仿佛少女。
“其实从他抛弃我们之后,娘亲郁郁而亡,我师父就带着我离开了,我们一直在山谷中,师父不爱说起那些事情,可我很清楚我在想什么,我,心心念念要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我的修行,为的便是那一天,几十年荆棘之路,都是为了手刃这个男人,倘若娘亲还活着,我肯定也不忍心,但既然娘亲已死,我便要送他去见她。我倒是没有想过,他会死得那么早,名动一时,竟以断首之态,死在了东流岛外来者的手中。”
她的头发垂在一边,正好迎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凉夜光,衬得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段风缺看向她,自己也莫名想到了很多事情,其实她打扮打扮还是很好看的,至少生的高挑,棱角分明。
他问:“所以,你是跟着你母亲姓的了?”
萧流光摇头,说:“不是,是我师父,因为我要承接我师父的意志,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段风缺沉默起来,缓缓收回视线,架起腿,姿态一如既往的散漫。
姓氏这种东西,最早的来源,是一本十二天神君撰写的古老书籍,从那时候开始,万千生灵,皆可以姓加名。
这本古籍说了很多东西,虽是十二天神君所撰,但还是得到了起始之源的那些永恒不灭的家伙的承认。
所以,后来的名字,都是从那开始来的,人类信仰诸神,自然也会依照诸神的规矩来。
直到诸神的时代结束,人类开始自称为帝王,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了其他规矩,帝之姓,是在那本古籍之外的特有姓氏。
比如说长赢帝国之国姓——南。
这个姓氏原本是没有的,是长赢太祖帝君所创,而后人随他更名之后,才有的姓氏。
乃至北鹿的君姓,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帝王,是与普通人不同的。
东流岛王室,则没有姓氏,其中缘由,也不外乎是这些了。
至于东云万肆这些人,他们也没有姓氏,他们其实只有名字,他们是永恒不灭的造物主,世界在,他们便在,他们的名字是刻在心中,与其他皆不同的,各有含义。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命格低微,低微低贱之人,那样的人,也没有名字。
比如说蝴蝶公子,他的出身,就非常卑微,可不是谁都能像他这样,生活得那么好,他只是那些人之中的特例。
不是谁都能有所特权,可以任意给自己安名字的,段风缺为东云万肆所造,他的名字,是东云万肆按照古往来的规矩定的。
所以,他的名字,其实也是改不了的,除非他要挑衅东云万肆。
段风缺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良久,才缓缓说道:“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迁怒于其他,天底下姓段的那么多,你又能如何呢?”
萧流光说:“我可以讨厌他们!”
段风缺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也没让你喜欢。”
萧流光却低下了头,说道:“这就够了”
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往事深埋心底,回想起来,咒骂一下天底下姓段的,聊以慰藉罢了。
段风缺忽然问:“你师父呢?”
萧流光叹了一口气,说:“我师父得了很严重的病,身体颓败不堪,余下不过两年寿命了,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段风缺无奈,不再回话了,人类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人身百年,魔身千年,真不是一个级别。
萧流光的眸子很是黯淡:“我师父,也算作是他的师父,我的生父,他的天赋其实很高,他是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我的目标,便是超越他,而今我已经做到了,可惜我却无法向师父证明了,段云衷死了。我师父他呢,是个非常好的人,他真的很好,可惜再好,我娘亲的心中也只有那个贱男。”
段风缺扬了扬唇角,直接骂自己的父亲贱男,她也是厉害。
萧流光继续说:“我师父与萧家颇有渊源,萧家是将门世家,前前任神兵司司长萧木龙,与我师父是三代近亲,在得知前任神兵司司长百里星河战亡之后,他便与我说了,希望我能,承担起这份责任,所以,我才来了中州。”
段风缺说:“哦,你当上这个神兵司司长,是为了你师父吗?”
萧流光立即辩驳:“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意愿。”
讲道理,段风缺不认识她所说的任何人。
前任神兵司司长也好,前前任也罢,好像都不关他的事情。
他并不能理解,她所说的意愿,责任,承担。
段风缺安静半晌,忽然说:“可你只是个女子。”
萧流光抬眸,瞪了他一眼:“你看不起女子?”
段风缺没有说话。
萧流光嘲讽地笑了笑,道:“你那天还不是败在女人手中!你打不过的人,到底还是被长赢王女所败,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人呢?”
段风缺蹙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抬杠?我几时说过,我看不起女人了?我可不是你,动不动就范围性伤害!我的意思只是说,于你而言,有些东西,并不是一定要你去承担。”
萧流光微微怔了怔。
她撇嘴,道:“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不是谁必须去承担的,但是不能事事都去指望别人,倘若自己想要改变,便要自己付出行动,我所希望的生活,必要我自己亲手创造,成为新的神兵司司长,是我自己的意愿。”
第549章 异香()
萧流光很清楚,现在长赢帝君他们,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她。
她理解这一点,但她一定会让他们相信她。
然后,亲手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段风缺哑口无言。
行吧,各有各的选择,只能这么说了。
不多时,屋子之外,有诡谲气息传来。
段风缺霍然站了起来,萧流光尚未反应过来,他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她循着动静,爬到了窗边,打开窗去看。
屋子外的院子中,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手中提着的东西,赫然就是她丢失的心罗血兽的心脏。
段风缺似是特地出去见她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女人将手中的东西拿给段风缺,顺势还抱了抱他,而段风缺也很不要脸,竟凑近了她的耳边,呢喃了什么,还有意撩起她的长发,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当真与狗无异。
萧流光莫名不快,还真是个浪荡的家伙,对谁都这么不正经。
她收回视线,懒得再看他们了。
…
段风缺感知到厉霜瑶身上的气息之后,便即刻离开了屋子,去寻她。
厉霜瑶头一次见到他如此紧张着急,不由得笑了笑,说:“幻君还真是迫不及待,这东西对你如此重要吗?”
段风缺无奈:“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别拿这个事情来挖苦我了。”
厉霜瑶说:“那个女人呢?”
他说:“醒了。”
“真难得,你竟然做了一回正人君子。”
“什么叫正人君子,换做是你,你敢惹这等麻烦?”
“说的也是,人家好歹背靠长赢王室,长赢王室背靠东陆圣母,再说下去,便是君上了。”
“你知道就好。”
“如此一来,幻君干脆换个方式,俘虏她之芳心,说不定在君上面前也能多得几分青睐。”
“君上是这种人吗?他的青睐,你确定你承担得起?”
厉霜瑶不再多言,和东云万肆讲人情这种事情,只有那个女人能做,他们谁也不能。
她将心罗血兽的心脏递给他,视线一暼,瞧见他腰后挂着的东西,于是伸手去摸了摸,一把拿了下来,发现是挂在腰间的一块残骨,这才发觉,他如今的模样,有多不像他。
“幻君如今的样子,还真是狼狈。”
段风缺耸了耸肩,不以为意:“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厉霜瑶笑了笑,说:“我当然是在嘲笑你。”
他顺手捞起她的头发,凑近几分:“说的这么直白,真是让我心碎”
厉霜瑶推开他,不做回答。
段风缺忽然说:“总觉得,你的头发,有股别样的香味,以前从未闻到过”
厉霜瑶轻笑着,不屑一顾地说:“你没见过的香多了去了,这种事情哪里是你能懂的,我先走了,这边的事情,你便自己看着办!”
话音一落,她便段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