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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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都有记载,而东云万肆自己也说过了,的确是真的。
可惜,那些至高无上的异魔,都不会流泪。
蝴蝶公子算是明白了,下毒之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想要借助靖兮他们,来窥探所谓的心灭之泪的真实性。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东云万肆体会那种感觉,也唯有她了。
当她伤他至深,便是他心灭之时。
真是奇怪的恶趣味
靖兮的脑子也挺乱的,胡乱想了很多,始终没有任何答案。
蝴蝶公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要不休息休息吧?”
靖兮摇头:“不”
她现在不能睡觉,一睡下,天极十二谛功法一断,她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心脉传来的痛苦是个很大的问题。
一躺下,很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蝴蝶公子思索片刻,说:“也是,那我陪你一起,等他醒来”
靖兮点了点头。
…
南逸骋的脸色似有逐渐恢复的迹象,未及子时,凌空便来了一趟长赢帝宫。
他已将这一次的事情都理清楚了,随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段风缺,只不过段风缺到了中州之后,便与他分道扬镳了。
凌空寻过来之时,靖兮正坐在西殿这边的台阶上,与蝴蝶公子一起,闲碎地说着话。
她一身淡青色长裙,长发垂在石阶上,与身边一袭艳丽红衣的蝴蝶公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比月色清冷,较之夜色更深沉。
几个宫人领着他过来,凌空看着月色之下的两个人,脚步轻缓。
他放慢脚步,走到靖兮身边,微微躬身。
靖兮托着下巴,抬头看向他:“啊,雪君”
蝴蝶公子缓缓站了起来,扫了扫衣摆,轻声说:“有人来找你了,我去里边看看他去。”
靖兮笑了笑,说:“我们又不会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倒是有心回避,我都不知道,小蝴蝶什么时候这么识趣了。”
蝴蝶公子也跟着笑了笑,说:“你们不会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怕我一个忍不住,说了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靖兮听罢,脸色沉了沉。
说的也是,他向来喜欢说话
不多时,蝴蝶公子便回转寝殿之中。
凌空看着靖兮,似是在组织语言:“圣母。”
靖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石阶,道:“不用客气,坐吧”
他特地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他神色并未慌张,也未曾受伤,便也不是大事,她也用不着过多担心。
凌空愣了愣,看了干净的石阶一眼,并未落座,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我是来特地回禀圣母,此次心罗血兽心脏之事,已清晰明了,是因为,风君与央玄倾夜早已勾结,而神兵司司长萧流光在日罗雨林中,偶遇了幻君,出了一些意外,心罗血兽的心脏,经手幻君与风君,而风君暗下异毒,众人皆未曾察觉,才会害到长赢帝君。”
这种结果,也算是在靖兮的意料之中了。
不只是厉霜瑶,甚至是段风缺他们,都无法承认她。
是啊,东云万肆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创世之主,她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她没有资格,站在东云万肆身边。
更何况,央玄倾夜又是个擅长蛊惑他人的家伙,厉霜瑶她,想必也是信了央玄倾夜。
靖兮说:“没事了,现在我父君已经没事了,东云他怎么样了啊?”
凌空对于她所说的话感到有些好奇,央玄倾夜的异毒,已经被破解了?
虽有些好奇,但面对她的疑问,他也没时间多想了。
凌空说:“魔父他,已与央玄倾夜交过手了,在辟天渊上。”
靖兮垂眸:“他受伤了吧?”
东云万肆倘若不是受了伤,也不会派他过来了,央玄倾夜既刻意出现在东陆,必是做了十足的准备,随意一猜就知道,这种情况下,东云万肆与他交手,只能败。
凌空倒是没有想到,她什么都猜到了。
他点了点头,道:“是,魔父为风君厉霜瑶暗算,中了央玄倾夜的毒,而且九尊帝祸剑被央玄倾夜拿走了”
靖兮坐在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其实,东云万肆他,真的是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人呢,这一战,他不仅仅是败了,竟还是惨败。
凌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厉霜瑶暗算东云万肆的事情,东云万肆自己也没说,还是他们猜的,他似乎并未怪厉霜瑶,不过厉霜瑶自己,到底还是以死谢罪了,东云万肆一身的牵绊,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办法与央玄倾夜打。
“但,圣母放心,魔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央玄倾夜也重伤,短时间内,应当,不会有任何动作。”
东云万肆倒是不会将异毒放在心上,一段时间之后,躯体再造,异毒的影响也会消失了。
第562章 要不打回来?()
靖兮一直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凌空看着她,忽然也心绪复杂起来。
她思索良久,只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凌空一动未动,立在月色之下,如同雕像一般。
靖兮又说:“等我父君醒来,我回去看他”
她的语气很轻,很淡,淡得有些不像她。
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凌空也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回想起她对付央玄白羽的时候,莫名觉得,她足以承下她拥有的一切,东云万肆的感情,都是她值得的。
片刻之后,凌空回过神来,道:“是”
靖兮抬头,看着悬挂在高空之上的弦月,心中忽然一片开阔明朗。
央玄倾夜想要看到的,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让他如愿,她要赢,很快,就要赢了,她不会让央玄倾夜得逞。
恍惚的黑影消散于月色之下,恢弘的长赢帝宫,在夜色之中,如同沉睡的巨龙,这条巨龙,终究要恢复平静,龙起之时,可倾天下。
…
这一夜,分外漫长。
萧流光听说南逸骋已脱离了危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想,倘若南逸骋真的因为心罗血兽心脏的事情,一病不起的话,会怎么样。
好不容易开创的盛世,会直接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彻底崩塌。
好在,上天到底还是长了眼睛的,他没事了。
夜里探望过一次之后,萧流光便准备离开帝宫了。
百里逐风听到御医说起南逸骋的伤势,也放下心来,他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得知萧流光要离开帝宫回自己的府邸,特地过来相送。
风波已了,两人总算有了平静说话的机会。
萧流光问他:“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帝君因为我的失误,难以恢复,百里你会如何看待。”
百里逐风缓步走在她身边,略显无奈地笑了笑,说:“你不用将责任揽在你自己身上,失职二字也不是这么用的,虽然帝君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我也并不会因此责怪你。”
萧流光微微敛了敛眸子,苦涩一笑。
百里逐风说:“因为帝君教给我的,处事之道,便是如此,我若是因为他的事情,胡乱责怪别人,也就是辜负了他,也辜负了自己,所以”
萧流光说:“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帝君的名号,都是被人捧出来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是长赢数千年来,最好的帝王,以至于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很有责任感,心系天下。”
百里逐风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这种夸赞用来说帝君就行了,不要带上我了,其实萧将军,才是我见过最有责任感的女人。”
萧流光问:“为什么要强调女人二字?”
百里逐风摸了摸脑袋,说:“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并非看不起女子,只是萧将军,确是与众不同,让我自愧不如。”
萧流光说:“女子也好,男人也罢,都是一样的,百里也不用妄自菲薄,不需要去比较那么多。”
百里逐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很对,我也,不喜欢去比较那么多,只是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萧流光略显不明:“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掌控那么多?是因为,要考虑其他人的看法吗?
百里逐风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话题一转,忽然问道:“萧将军,如何看待感情呢?”
萧流光怔了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随缘吧”
百里逐风又问:“那萧将军会喜欢一个,连自己都不如的人吗?”
萧流光又是一愣:“这为什么要这么问?感情的事情,哪有不如这种说法,既是随缘,便不会考虑那么多。”
眼看就要出了帝宫的偏门了,百里逐风的话题忽然又转开了:“突然想到了便随意说说,萧将军说的很对,随缘嘛!到这里了,我便也不送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下手头的事务”
百里逐风笑了笑,看着她。
萧流光点了点头:“嗯,我先回去了。”
百里逐风一直目送她出了帝宫西门,数十个禁军在他的眼里,仿佛都是死物,唯有她,是有血有肉的活物,印在他心里。
她的确是个,非常不同的女子,可惜有时候,过于耿直认真了,反倒会害到自己。
随缘,随缘二字,看似简单,然而所谓的缘,每说起,都是无比复杂。
哪有人,能够做到真的随缘呢,人生啊,太多身不由己。
萧流光出了帝宫西门之后,便上了马,连夜赶路,直奔自己府邸。
子时将近,弦月隐在黑云之后。
中州,灯火通明。
如风黑影自高高的屋檐之上掠过,一道一道的玄力冲击,从街道尽头,直接扫了过来。
明亮的灯笼被风吹起,微微摇曳。
白马一声仰头长嘶,萧流光勒了勒缰绳,急忙停下。
异风之中,藏有淡淡的杀气。
白色的战马躁动起来,萧流光下了马,还未站定,一道身影猛然掠了过来。
她来不及反应,精致的骨玉折扇便抵在了她面前。
段风缺神色冷然地看着她,似乎是恨不得下一瞬就要了她的命。
“这个世界上,总是愚蠢的人多,聪明的人少。”
萧流光眼睛也不眨,看着他,也不开口。
段风缺收了扇子,很是不屑一顾:“你永远都不能期待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突然聪明起来,和无知的人说话,简直还不如自言自语来的痛快。”
萧流光蹙眉:“你有什么指教吗?”
段风缺说:“我哪里敢指教你。”
他要杀她,轻而易举。
何须浪费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萧流光沉默一瞬,道:“心罗血兽的心脏之事,我已经知道了,算是我误会你了,可是归根究底,还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倘若不是四玄君中有叛徒,帝君怎么会遭受这种痛苦?”
段风缺轻哼一声,恨得牙痒痒。
萧流光看着他的表情,忽然说:“你打我一巴掌,算还你了,以后不要再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了,无聊的说教,省了吧。”
她从来都很敢于承认,直来直去比较痛快。
第563章 苏醒()
段风缺说:“我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讨回公道?狗咬我一口,我就要去咬狗一口,然后便算作讨回来吗?”
萧流光脸色一白:“你”
段风缺说:“我什么我?”
萧流光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不就一巴掌吗?他还记住了?
段风缺凑近她几分,说道:“这次过来,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你不与我撒谎,我便算了,从此也不和你计较了。”
萧流光问:“什么问题?”
段风缺盯着她看:“萧将军,所说的动容,是指什么呢?”
萧流光怔了怔,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他继续说:“你喜欢我?”
萧流光轻哼一声:“切”
段风缺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向来坦荡吗?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萧流光沉着脸,说:“你少自作多情”
段风缺又问:“我自作多情?若是我自作多情,你脸红什么?”
萧流光捏了捏拳头:“你——”
段风缺淡淡地说:“喜欢我很正常,我长得这么好看,每日照镜子,我自己都喜欢得不得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这么害怕干嘛?”
萧流光快要冷静不下来了:“滚!”
段风缺瞧着她面色的紧张与潮红,基本上已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人类的动心还真是来的快,不过倒也出乎意料的有趣。
他笑了笑,不等萧流光出手,已跳到了不远处的屋檐之上,很快,隐于月色之中。
段风缺好似找到了令人愉悦的玩具,一派轻松。
再回去的路上,便撞见了凌空。
凌空有意拦住了他。
“你倒是还有心情笑。”
段风缺立在阁楼之顶,看着悬浮在半空的他,无所谓地说:“我怎么就不能笑了?天塌下来我想笑,我依然要笑,关你屁事。”
凌空双手环胸,淡淡地说:“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
而今东云万肆重伤,厉霜瑶自尽,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潇洒。
段风缺说:“哦,雪君看到了,是吃醋了?”
凌空说:“你倒是很有闲工夫去招惹是非。”
段风缺不以为意:“你怎么对我的事情,如此关心呢?”
凌空沉默一瞬,道:“别太过分了。”
段风缺轻轻一跃,飘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了笑,说:“过分不过分,都不会干扰到你啊!”
凌空道:“我是怕你把自己弄死。”
段风缺是什么个性,凌空还是很了解的,看似多情的家伙,实际上冷情得很,四玄君中最冷血的,恐怕就是他了,厉霜瑶身死,他绝对是表面上最伤心的那个,然而内里,转眼便能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挂在凌空身上,轻声说:“我知道的,我的事情,不用太担心,我自有分寸”
凌空一把甩开他,冷声说道:“你随意,我得回去了。”
厉霜瑶身死,风部需要新的掌权者,这种事情,他得与戚别舞商量着决策。
问东云万肆肯定是没有用的,他只会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段风缺觉得凌空多虑了,他总是考虑得太多,其实都是一些毫无作用的东西,不必放在心上。
随心所欲,顺遂自然便好。
…
日出东方之际,帝宫屹立在似有若无的白雾之中,有如睡龙抬头。
靖兮守在南逸骋身边,静静等待着他醒来。
一众宫人随同她一起守在一边。
靖兮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乱七八糟的小工具。
而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堆砌着赤色的玄晶,将一块一块的菱形玄晶粘在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罩子上面。
这些玄晶与心剑的玄晶剑刃相同,只要心剑在,赤色的玄晶便不会消失。
心剑所造成的伤口,会与鲜血凝结在一起,难以愈合。
她用心剑将手掌划破之后,将伤口上的玄晶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分开,然后就能做成精致的手工艺品了。
南方国家中,正好有送来特殊的玻璃,轻轻敲击玻璃面的声音,清脆悦耳。
当真是非常有趣的特殊材料。
她已经忙碌了数个时辰,而今已经快要完工了。
靖兮做的东西,早在很久以前,书中便有提及,叫做,风铃。
床榻上的南逸骋忽然有了动静,眼疾手快的宫婢立即上前来,同时提醒靖兮:“殿下,帝君醒了”
靖兮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将手中的工具放下,提起裙摆走到床榻边。
南逸骋苍白着脸色,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她满怀期待的眼神。
他张了张嘴,声音略带沙哑:“小离。”
靖兮露出干净的微笑,双手抓住他的手掌:“父君,可算是醒了。”
南逸骋无力地呼吸着,回想许久,淡淡地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靖兮眨了眨眼睛,说:“是补心的事情,父君补心之后,休养了大半日,现在可算是醒了,已经没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完全恢复正常了。”
南逸骋昏厥之中,也不是很记得中毒的事情,不过依稀明白,补心之事,出了点差错。
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
但是梦醒之后,能够看到她纯真的微笑,便觉得,梦中的压抑与痛苦,终究都只是梦而已。
靖兮说:“我让人给你准备父君最喜欢的点心,对了,还要通知蝴蝶,他也很关心父君的状态,还有百里他们”
南逸骋浅浅地笑了笑,说:“他们太吵闹了,还是让我再休息休息吧,顺便安静地看看小离。”
靖兮说:“我就在这里啊”
南逸骋略显惆怅:“可惜为父老了,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而今小离又嫁人了,能多看一天,便得多看一天,多看一刻,便满足一刻。”
靖兮顿时皱起了眉头:“呸呸呸,父君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大家都说你是真龙之帝呢,盛世千年万年!”
南逸骋忍俊不禁,倒也不反驳了。
第564章 她决定了()
自他继位之后,花了二十几年时间平息整个长赢,这些乱七八糟的头衔与名号,也接踵而至。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这个王座,他还能再坐一千年,一万年。
靖兮又说:“我知道了,父君是在抱怨,我没有办法陪在父君身边,这样吧,我回去把他休了,以后就天天在帝宫里陪着您”
南逸骋笑出声来:“哈,小离若是如此做,恐怕他要将我这帝宫给掀过来。”
靖兮不屑一顾:“他不敢的。”
南逸骋看着她,忽然说:“小离忽然如此顺遂我的心意,倒是让我感到不安了。”
靖兮苦涩一笑,道:“到底还是瞒不过父君,其实这一次之后,我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了”
南逸骋沉默良久,心中都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离,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