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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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南,闯过北,海上骑过龟,北地扫过雪!
突如其来一股委屈感,让她有些难受。
事实上很多时候,她能够承受大事的打击,却无法承受一些小事情的打击,越是细微的事情,越是扛不住的感觉。
靖兮蹲在屋子内,擦拭一座精致的白玉雕像。
雕像上,飞跃着一条略显高贵的鱼,鱼身不同于其他鱼,有股特殊的神圣气息。
她捏着手帕,仔细认真地擦拭着,发愣出神之际,擦拭完毕正欲起身的时候,腿却撞到了鱼雕下的底座,顷刻间,白玉雕像砸在了地板上。
“砰——”
白玉鱼雕在地板上滚了滚,连接着底座的部分彻底碎裂,鱼身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靖兮的脸色霎时僵硬住,无比苍白。
听到动静之后,门外正在指示她们干活的三春姑姑便大步走了过来。
三春姑姑一见到摔在地上的白玉鱼雕,惊慌不已连忙将鱼雕捧了起来。
“这谁这么不小心?!”
房间之内,众婢女的视线,都放在了靖兮身上。
靖兮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小脚,只得承认下来:“是奴婢不小心,请姑姑责罚”
三春姑姑打量着她,说道:“你便是五公子领来的那个小丫头?”
靖兮点头:“是”
三春姑姑说:“你可知,这鱼雕,可是我们无暇公子颇为珍爱之物,这尊白玉雕像,乃是晋玄皇朝赫赫有名的玉匠打造,已有百年历史,而今玉匠已亡故,再也无人能修复好它了。你说责罚,就是拿你的命去赔都不够!”
靖兮恭恭敬敬地跪在地板上,一言不发。
人微言轻,命如草芥的感受,便是如此了。
此时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
三春姑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念在你是五公子带来的人,此次也不能要了你的性命,你自行掌嘴二十,剩下的,我会向无暇公子解释。”
靖兮怔了怔:“”
自行掌嘴二十?!
让她自己打她自己吗?
笑话!
她可是南靖兮!
靖兮捏了捏拳头,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摔坏了东西是她的错,她承认,可三春姑姑这等责罚,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倒不如要了她的命,反正王小翠本就是已死之人。
见她仍旧只是跪在地上没有反应,三春姑姑拧着眉头,问道:“怎么?你这是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么?不过一介奴婢,应当知晓分寸!”
靖兮还是低头静跪着,没有动静。
第685章 商谈()
此时,三春姑姑身旁的一个女子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姑姑,还是算了吧,不管怎么说,也是那位带过来的人”
三春姑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那又如何?我们服从的,可从来都不是那位,这可不是他的地盘!”
这些时日以来,红尘阁中之人,也未必都肯给东云万肆好脸色看,毕竟东云万肆从来都未将她们的主子放在眼里,狂妄非常,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早已看不下去了。
可她们也的确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心头的怨气,也只能发泄在其他人身上了。
三春姑姑再度看向靖兮,厉声说道:“还不掌嘴?!你这贱蹄子,是要逼我亲自动手吗?!”
靖兮低着脑袋,始终沉默不语。
这具身体提不上半分气力,什么也做不到,无法反抗,无从反驳。
三春姑姑轻哼一声,走到她面前,霍然扬起了手掌。
然,她这一巴掌还未落下,门外便一股劲风灌了进来,扫在了她面前。
紧随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东云万肆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眸子微冷。
风逍引与雪衣皆跟在他身后几步之外,扫视着屋内,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皆未敢言语。
片刻之后,三春姑姑领着房内众人,皆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三春姑姑低声说道:“奴婢只是在教训不懂事的丫头,惊扰了东君,还望东君恕罪”
东云万肆问:“不懂事的丫头?”
三春连忙说道:“是,是五公子带来的小贱蹄子,摔坏了主子珍爱的鱼雕,本想罚她掌嘴二十,可她却十分不从,东君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不罚,不合情理,更何况,这鱼雕,对主子来说,非同一般”
东云万肆的视线缓缓落到了缩着肩膀跪在一边的小丫头身上,她一直低着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身体隐隐约约轻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什么。
他与风逍引正在谈话,正好雪衣过来,随口问及了那个叫王小翠的丫头,听雪衣说安排她去干活了,风逍引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她就算恢复得很快,到底也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而他也恰好心血来潮,索性过来西苑看看。
没想到,刚过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有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说的很对。”东云万肆沉声说道。
三春正准备回话,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一挥手,将身旁的几个花瓶砸烂,众人愣神之间,东云万肆已走到房间中央,抬腿踩在了放在案上的一把古琴,微微一用力,整个古琴也被踩得稀巴烂。
东云万肆抬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春,缓缓说道:“那你且说说,现在又该是什么规矩来处理?你家主子珍爱的东西,别说是这个玉雕,这把琴,整个红尘阁,本座都未曾放在心上,你们口中的规矩,难道不是很讽刺的东西吗?”
以规矩来约束人,装的像人一样。
可归根究底,所谓的规矩,从一开始就是用来约束弱者的。
强者制定规矩,弱者无从反抗,来回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三春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东云万肆说:“用假话来伪装自己,还真是令本座无比生厌,有些事情本座不说不代表本座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恃强凌弱,终有一天,会有更强者,凌驾于她们之上。
虚伪之人,总觉得她们最委屈。
三春连连叩头行礼:“东君教训得是”
东云万肆拍了拍自己的腿,略显不屑一顾地说:“不用打扫了,把西苑砸了,本座看着心烦,有什么意见,让他来跟本座说。”
三春愣了愣,犹豫不决:“可可西苑是”
西苑是北岳重皇的居所啊
东云万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听不懂?”
三春瑟瑟发抖地低下了脑袋:“是奴婢明白了”
整个西苑差不多有三分的红尘阁面积,真要砸了,北岳重皇见到心中绝对高兴不起来,可不砸吧,这个脾气不太好的东君,指不定随时都会要了她们的命。
在三春等人看来,东云万肆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告诉众人,他连北岳重皇的面子都不会给的,这些看他不爽的人,有本事的可以直接来挑衅他,没本事的就不要耍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手段了。
但在风逍引与雪衣看来,他似乎是有意在为那个叫王小翠的姑娘出气
他说了,看着心烦,还真是有意如此
靖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也算是得了他的帮助脱险。
她也看出来了,红尘阁中这些人并没有那么信服他,却也没有本事挑衅他,所以他出手相助并非是因为她,也可能是因为早已看不惯三春这些人的态度了。
正在沉思之际,东云万肆忽然走到了她面前:“起来。”
靖兮怔了怔,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撑着身子站起来,未曾料到双腿一阵发麻,竟是动弹不得。
她有些窘迫无奈:“我奴婢腿麻了起不来了”
这具身体当真让她说不出话来
跪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竟然难以起身。
东云万肆面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复杂,微微皱了皱眉头。
看她的样子,的确是如此孱弱的小丫头,可回想起极冻监牢之外的雪地里,她那强大的求生欲,总觉得不可思议。
他缓缓转身,淡淡地说道:“雪衣,扶她起身去休息。”
雪衣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来,将她搀扶起来。
靖兮心头莫名一阵失落,还以为他要抱她起来呢
然而仔细一想,他要是真的抱她起来,她或许会更不高兴,这代表他太轻浮随意了,明明都是有妇之夫,还随便抱其他人
所以,她现在的心情可谓史无前例的复杂。
既想要更接近他一点,又害怕自己更接近他,想要他更靠近自己,更关心自己一点,却又害怕他一味地关心自己。
因为她呀,现在是王小翠
第686章 偷听吗()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夜色如墨,深沉浓重,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
红尘阁中,暖炉燃起,灯火通明。
靖兮所住的房间,与风逍引的房间离得很近,本准备将她安排到婢女的房间之中去,雪衣考虑到她普通人的身份,又想到她的脆弱的身子,以及东云万肆的特殊变化,索性做了特殊安排。
风逍引暂住客房,客房之内,布置高雅非凡,房间中央香炉冉冉。
东云万肆坐在椅子上,略显不羁地架着腿。
雪衣小心翼翼地给他们倒着酒,随即默默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此次皇家寿宴的事情,我也早有听说了,说起来并没有想过,父皇会召我回望都,按理来说,整个望都之内,都没有人会希望我回去。”风逍引说。
东云万肆说:“风林遇寿宴,和你这个落魄皇子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有人为你求情,希望你回去,几番游说之下,老皇帝也就同意了,消息很快便回传到北地,到时候你也能收拾准备,赶往望都了。”
风逍引问:“有谁,会希望我回去呢?”
东云万肆说:“四皇子风骏漠。”
风逍引不明白:“老四我与他之间,交情很一般。”
东云万肆轻轻笑了笑,说:“你不是与他交情一般,你是与所有的皇子都交情一般。一年前,二皇子风蔺安被立为太子,但是他很快就遭到了风骏漠与风玄云的联手对抗,老皇帝在位多年,不肯退位,而风蔺安策动逼宫,却被七皇子风玄云反打一手,导致失去原本的太子之位。直到现在,老皇帝都未再立储君,现在的望都京城内,也就只剩下风玄云与风骏漠二人,风骏漠希望你回京,不过是拿你挡一下风玄云罢了,毕竟,风玄云还是忌惮你的。”
风逍引沉思良久,逐渐明白了过来。
“老七他而今所依靠的,大多为皇后势力,皇后势力,曾经是大力扶持我的”
所以,风玄云忌惮他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一点。
在风逍引的事情闹出来之后,皇后便着手安排了其他路子,她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风玄云,并且扶持侄女为正妃,以姻亲关系,向风玄云示好,同时也算作是建立合作关系。
这么多年来,皇后都无所出。
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家亲姐妹的儿子——风逍引。
可风逍引实在是个不争气的,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什么都不要。
她生不出孩子来,只能将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了。
在风逍引离开望都之后,皇后便着手扶持七皇子风玄云。
望都之内,他们斗了好些年,最终拿下了储君之位的,仍旧是二皇子风蔺安。
可风蔺安的储君之位并没有坐多久,他就开始陷入了各种麻烦与陷阱之中,他开始着急,面临风玄云与风骏漠的合击,他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风蔺安没有办法,最终铤而走险,策动逼宫,准备提前登上皇位。
可惜他的情报,早已掌握在了风玄云他们的手中。
二皇子逼宫失败,老皇帝对他更是失去所有信心,愤恨之下,将他永世监禁在望都地牢之中。
如今,正是七皇子风玄云与四皇子风骏漠相争的时候。
风骏漠奏请老皇帝,为曾经的五皇子风逍引求情,希望他能在寿宴时,与大家团聚,看似是谨记兄友弟恭的好人,实则是希望借风逍引来牵制一番风玄云。
东云万肆说:“有人希望你回去,你自然要回去,对你来说,此次可算作是一个机会。”
风逍引点了点头:“徒儿明白”
风骏漠把他当成刀枪来使,风玄云或许还会将他看成眼中钉。
此次望都之行,也不简单。
寿宴
一家团聚
久违的五皇子
事态发展,似乎都在东云万肆的料想之中。
…
半夜时分,靖兮似乎有些难以安睡。
她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许久,还是没法睡下去,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靖兮拧着眉头坐了起来,实在清醒非常,索性裹着棉衣出了门,准备去吹吹夜风。
她不敢惊醒院子里的其他人,动作十分轻缓。
对面不远处,风逍引的房间竟还亮着灯火。
靖兮有些好奇,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风逍引的房间门口。
房间内,传来熟悉的交谈之声。
她靠着角落,只听风逍引说:“一切果真如同师父所说,只要父皇不死,他们便会相互争斗下去,而我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权力的欲望,对他们来说,当真如此之大。”
东云万肆说:“鹬蚌相争,总有渔翁得利之时。再者,贪婪乃是人之本性,你尚未了解权力能为你带来什么,所以无欲无求,当你真的到了那个高度,便也会与他们一样,无法放开权力,只想爬到更高。”
风逍引问:“倘若,我成为晋玄的新帝,真到了无法放开权力的那一天,那师父又该如何?师父是否会看着我,迷失其中?”
东云万肆说:“但凡是活着,便有迷失的时候,等你成为新的皇帝,开始改变这个世界,我会给你比所谓的晋玄的权力更强大的力量,之后你的选择如何,我改变不了,也无从改变,不管如何,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譬如你,失去她的时候所做出的选择一样,与我无关。”
风逍引说:“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了,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己,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的目标都只有一个,改变这个世界,与她在一起”
听到这里,门外的靖兮有些惊讶。
父皇?权力?争端?
风逍引要当皇帝?
看东云的样子,是要帮他的,他要帮他登上晋玄皇朝的皇位?!
一个被贬到北地的无权无势皇子,竟然是怀着这份心思的!
靖兮万万没有想到,东云将风逍引留在身边的原因是要助他登上帝位
惊慌之间,她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撞在了走廊的围栏之上——
第687章 要灭口吗()
轻微的响动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东云万肆抬眸,起身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来。
靖兮回过神来的时候,三个人影已立在了她面前。
她顿时懵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好。
仿佛正在行凶的坏人突然被发现一样,靖兮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过他们的面色似乎并没有特别惊慌,就好像他们并非是在商谈什么争权夺位的事情,只是在闲话家常,她僵硬了一会儿之后,干笑了几声,说:“奴婢睡不着,出来吹吹夜风,惊扰五爷,实在罪该万死,奴婢这就走,这就回去”
说完,靖兮便挪开脚步,战战兢兢地转身离开,不敢回头去看他们的眼神,事实上,此等商谈算得上是谋逆之事了,而她对风逍引等人来说,只是个无关人员,当一个无关人员得知了谋逆大事,最大的可能便是会被一刀了结了性命,以作封口。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莫名其妙死在东云万肆手中。
他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始终沉默不言,而他不说话,随同他出来的雪衣姑娘与风逍引也不敢开口,毕竟他们都摸不准东云万肆在想什么,作何打算。
靖兮眨了眨眼睛,迈开步子后退着。
瞧他的模样,像是默认她就此离去了。
然而,就在她预备转身之时,东云万肆忽然开口,不咸不淡地说道:“本座有同意你走了吗?”
靖兮的肢体动作顿时僵住,半晌才僵硬地回转身来,略显畏惧略显好奇地看着他,她犹豫再三,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一句:“那个其实奴婢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知道他们在帮助风逍引登基为帝之事,不过她的求生欲还是很强,当下便直白地说明白了她的立场,然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句话。
东云万肆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之求生欲,倒是一如既往的强。”
有胆子在艰难的环境之中求生之人,总不会太差,毕竟活着比起死掉,会有更多苦难,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她只是个婢女,晋玄皇朝本就男尊女卑,更遑论一个低贱的婢女呢?已如此苦难,她却出乎意料的韧命,以令人惊叹的样子活了下来,无法相信,她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孱弱姑娘。
靖兮头一次觉得东云万肆有多可怕,仿佛得罪了他的人都会生不如死,就好比那个三春姑姑,只要她有半点忤逆的意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她的命,西苑院子中那么多女子,竟无一人敢多看他两眼,无非也就是因为深知他的脾性——他虽身居高位,拥有天地不容的强大力量,却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染指的。
她低着脑袋看着地板,似是默认他所说的一切。
风逍引正欲开口询问,他打算如何,片刻之后,便听到东云万肆说:“小引,此次回望都,将这个丫头带上。”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靖兮忍不住呆愣地看了他半刻:“”
风逍引很是疑惑茫然:“师父此言何意?这个丫头,与望都的事情,难道还有什么关联吗?”
雪衣想了想,不由开口提醒:“东君,此女乃是极冻监牢中低贱的奴婢,您应当知晓,这两年来五公子身在北地,望都之人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监牢之中,可有不少眼线,此女得处理掉。”
东云万肆差点没直接打断她说的话:“用得着你来教本座?”
雪衣似乎被吓到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