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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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取下自己肩上的袍子,裹在了女子身上。
风逍引低头看着她,有些呆愣,有些惊叹:“师父所说,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着起死回生的传说”
雪衣淡淡地说:“我也没有想到,这会是真的,至少,这样的事对于人来说,几乎不可能。”
因为,人的魂灵是独一无二的,极为脆弱,灵魂是在出身之后,逐渐填充完善的,一旦消逝,几乎没有办法复原。
雪衣怀中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风逍引蹲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非雅”
他想向她伸出手,想告诉她,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无能为力的他了,他拥有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
非雅逐渐清醒,她恍惚地望着他,又转头去看雪衣,良久之后,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风逍引微微怔了怔:“”
雪衣也愣了愣。
他问她:“你不认识我?”
非雅摇了摇头,满目茫然:“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她不仅仅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风逍引顿时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神,不像是在说假话,她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说,此时此刻的她,只是一张白纸,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雪衣满含惊讶,身体有些僵硬。
不管是传说,还是北座,都说过,心灭之泪是可以复生人类,造化万千的。
然而,北座没有说,起死回生之人,会忘掉所有的事情,变成一张白纸,变成一个空壳。
复活的,归根究底,只有一具驱壳。
这个叫非雅的女子,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并不记得,她认识过风逍引这个人。
风逍引也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复生的,是她,既也不是她。
这样的复生,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他难道,要给她灌输他脑子里的东西,告诉她,他们之间的故事吗?若是能说出来,若是能告诉她,那些事情,仿佛也都失去了意义。
非雅她,不是忘掉了他一个人,她的一切,都成了空白。
将来,她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也不知道。
雪衣看着他的表情,无言以对,风逍引神色复杂,逐渐冰冷,他唤来了宫人,将非雅带了下去。
将原本死掉的人,重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果然是逆天之举。
最后的他,仍旧,给非雅取了同样的名字,然后将她安置在了宫中为婢,他没有办法,将这样的非雅,留在他身边,他的非雅,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说,东云万肆有意让她留在他身边辅佐,可雪衣觉得,如今的风逍引,也不再需要她,她将来,要去寻找一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地方了,所以,她并未与风逍引说起过这件事。
雪衣离开皇宫的时候,只记得,风逍引坐在王座之上,疯狂地笑,好像是要将这几年,所有欠缺的笑声都发泄出来一样。
外人见他是在笑,但,雪衣明白,他在哭。
哭的像个小孩。
雪衣端正地走着,面带微笑,脑中的笑声,似乎也逐渐远去了。
北座常言,世事无常,还以为是随口说的,如今才知,世事不仅无常,还残忍无情。
雪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
故事要结束了,她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呢?
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吧
…
晋玄风策四年,风策帝风逍引,夺回被无疆拿去的土地,大败无疆,无疆成为附属国。
新的时代,彻底开启。
东云万肆回去了一趟,却被诸多事情牵绊了脚步,与风逍引平定无疆同年,长赢帝国内乱。
他不在,南靖兮生死不明,百里家宗家家主百里尘,位及师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赢熙帝在百里尘的制约之下,选择将神兵司的兵力放了出去,明争暗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此前,凌空便发信告知了他,只不过东云万肆并没有放在心上。
时至今日,他也不打算直接插手这些事情。
南逸骋目前,应当还能应付这些事情。
百里尘乃是当今百里家宗家家主,已上千岁高龄,能为极高,玄功深厚,曾与羽君戚别舞交过手,一战未果,戚别舞撤回。
他现在的权势,号召力,已及赢熙帝。
长赢帝女生死难料,而赢熙帝无其他子嗣,若不能让位,便是要亲手葬送掉这数千年江山。
直到东云万肆现身,百里尘的脚步才放了下来,他什么也不用做,就已经足够震慑百里家的行动了。
任何一个大时代,都无法避免混乱。
第736章 中…和()
“小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你不在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呜呜呜”
“你都不知道,整天对着翟家那两个疯子,我有多难受,小南你快点出来吧,我们一起去打败大魔头”
“小南,你的身体怎么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还有,你的腰好粗哦”
翟紫越双手环胸,远远地站在一边,隔得老远就听到白枕眠在念叨了,她一边念叨,一边抱着巨大的石柱子摩擦摩擦,神神道道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看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圈住柱子在发神经,翟紫越有些忍不住了。
“你在干嘛?”他走到了她身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枕眠用力地抱着白石柱子,眯着眼睛念叨:“小南,你的胸也硬邦邦的”
翟紫越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袋上:“吃药了没?”
白枕眠被他给打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石柱子,一时有些恍惚。
她愣愣地看着他,说:“城主大人啊,你怎么在这里?”
翟紫越的脸色很难看:“老子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里是城主府内,地下室入口处,左边右边都是园林,又不是什么禁地,他有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吗?
白枕眠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去,一幅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城主大人说的对”
翟紫越又问:“你在这干嘛呢?”
她眨了眨眼睛,说:“我,在等小南呀”
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整个紫越城还是和以前一样,所谓的夜帝似乎并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大隐神盘之境内,也没有半点动静。不过,身在紫越城的白枕眠,时常听到有关夜帝的消息。
他是个疯子,变态,以折磨别人为快乐,玩弄人性,极端偏执。
翟紫越就觉得奇怪了,她这几年来,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就是为了等那个女人出来吗?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他问。
白枕眠说:“对啊,我最喜欢小南,小南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翟紫越一脸的不耐烦:“果然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喜欢男人的男人有,喜欢女人的女人也有”
白枕眠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就往另一边走:“反正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毕竟你没有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何为守护。”
对她来说,靖兮是真心对待她,且帮助过她的人,她们之间的事情,翟紫越不明白,自然也不会懂,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白枕眠。
翟紫越见她要走,连忙追上了她的脚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白枕眠,你怎么就知道,老子没有喜欢的人呢?至于守护,老子比你更清楚,你要守护的是一个人,老子可是要守护整个紫越城!”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白枕眠吓得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了啦”
她想甩开他,却又怕惹得他生气。
翟紫越停顿片刻,似是看出她脸色不太好,连忙放开了她,随即缓缓说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女人呢?老子还以为,女人对女人,只有嫉妒。”
白枕眠想了想,说:“嫉妒,当然也嫉妒啊,你看,小南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厉害,和我完全不一样,我怎么能不嫉妒,比我漂亮这么多,还厉害这么多的人呢?可是,小南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摆出高姿态来,也是她教会了我,强大的方式,并不只有一种,我认清自己的不足的同时,也能爱自己,小南真的太好了,我舍不得嫉恨她”
翟紫越忽然沉默了起来。
认清她自己的不足的同时,也能爱自己,所以,无法去嫉妒别人。
他微微垂眸,低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比她漂亮”
白枕眠怔了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很少在她面前,自称“我”啊!
不仅认真了许多,竟然还说,她比小南更漂亮么
她愣愣地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翟紫越又说:“说真的,你很漂亮,不过,你可不要太骄傲。”
白枕眠撇嘴,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她哪里像是会骄傲的人,只不过不太明白他在发什么神经,总觉得最近翟紫越有些古怪,莫名其妙。
“懒得理你,我要出府一趟,去城内办事,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先走啦”
紫越城内,翟紫越与翟洗越两兄弟,都是很奇怪的家伙,哥哥翟紫越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平日里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特别爱捉弄她,明明一把年纪了都。
至于翟洗越,明明是弟弟,和他哥站在一起的时候,却老有种他爹的感觉,一幅活了千百年来老怪物的样子。
简而言之,一个是人怪话太多,一个是人狠话不多。
翟紫越也不再拦着她,看着她的背影的样子,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在笑。
这几年来,央玄倾夜似乎有意要放任他们一样,也许他并不知道翟天娇已经大限归去,所以对紫越城仍有忌惮,毕竟,若是真打了起来,他那边也是要伤筋动骨。
罢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必有一战。
为紫越城的百姓,为翟家的仇,为洗越的父亲。
…
夜星稀疏点点,晚间时分,白枕眠才回到了城主府内,她这段时间,要将一套新的书籍整理好,那些缺了的纸张,也必须一页一页地找到,重新抄写,以便保存。
靖兮说过,一个强大的人,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哪怕没有令人震撼的力量,哪怕一无所有,也可以很强大。
以前在飞天族内的时候,白枕眠便不是个多么有天赋的人,她如今,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她只要努力地做好她自己就够了,她不需要成为像她那样的女子。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白枕眠便坐在窗前的书桌前,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翻阅破碎的古旧书籍,这些都是偏古老的书了,如今得重新抄写。
第737章 什么?()
她正认真地忙活着,一道影子忽然盖了过来,挡住了窗外的月色,头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且略带清冷的声音:“什么书?”
白枕眠抬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窗外的人便直接从窗口翻了进来,身手矫健不说,好似习以为常,翻窗对他而言不是一次两次那般。
翟洗越撑着书桌跳到了她身边,略显懒散随意地站着,微微低头看着她,此时的她,身上仍带着淡淡的香气,清新怡人。
除了淡淡的香薰气息之外,还有水的气息。
白枕眠脖子上挂着的那一颗神水珠,在月色之下,散发着粼粼光泽,纯粹圣洁。
对他来说,这股气息,出人意料的令人心旷神怡,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仍然能保持纯粹的少女气息。
白枕眠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翟洗越说的理所当然:“我在外面赏月。”
白枕眠蹙眉:“你赏月赏到我屋里来了?”
翟洗越说:“月在心中,不在天上,在这里赏月,有什么问题吗?”
白枕眠觉得头大:“你说的都对”
翟洗越又问她:“你在研究什么?”
白枕眠索性将手头的事情放了下来,淡淡地说:“禁书洞机杂论,已经很难再找到了,所以重新抄写一下,存放在书阁之中。”
翟洗越若有所思:“这个,不用如此着急吧,天都黑了,如此忙可是要把眼睛弄坏的。”
白枕眠说:“不行啊,这本书都快要烂掉了,再不弄好,恐怕就找不到全本了。”
翟洗越说:“全本,我有啊。”
他说完,单手按在了桌上那本破旧的书籍上,直接把早就破败不堪的古旧书籍捏成了碎片。
白枕眠吓得瞪大了眼睛:“你干嘛啊?!”
翟洗越说:“这种伤眼睛的事情,可不要在晚上做,这本书,我背下来了,你若是要重新抄写,以后问我就可以了。”
白枕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你这么厉害?”
翟洗越点头:“一般,过目不忘而已。”
白枕眠还是心存疑惑:“你看过这本书?”
翟洗越说:“嗯,看过很多遍,很久以前,在紫越城外办事的时候,看到的。”
白枕眠瘪了瘪嘴:“你不是过目不忘么?干嘛要看很多遍?”
翟洗越说:“因为,这本书是我父亲写的。”
白枕眠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去看被他捏坏大半的书籍,果然瞧见书页角落里,留着两个字——风凌。
他父亲,央玄风凌。
白枕眠心中想什么,脸上便是什么表情,可谓是十分精彩了。
翟洗越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角,靠在了她桌边,说道:“我父亲,很喜欢写书,留下了不少东西,不过都被夜帝给禁了,只是很多地方仍有流传。”
白枕眠托着下巴,微微仰头看着他:“都是一些被写诗写书耽误魔生的异魔啊,听说你爹死的很惨,也怪不得无殇少君跟着一起惨死了,都是一样的命”
她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对劲了,连忙改口道歉:“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些事情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道歉,对不起”
翟洗越倒是一如既往平淡微冷,并未放在心上:“没事,你说的很对,他的确死的很惨,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也知道,对我与紫越来说,任何人的离去,都不会成为无法弥平的伤痛。”
央玄风凌的死也好,翟天娇的大限也好,这些离去,这些分别,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是伤痛,而是将来的力量。
白枕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翟洗越倒是有些担心她自责了,于是再次说道:“我真没有那么放在心上”
白枕眠犹豫了一番,说:“那个,你也是蛇吗?”
央玄风凌是蛇,央玄无殇也是蛇,那么他肯定也是蛇了,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玄蟒魔体。
翟洗越沉默片刻,说:“既算是,也不算是。”
她不明白:“为什么?”
翟洗越说:“对于异魔来说,魔体为至强杀体,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比人身更高,但是,我只有魔体,没有魔心,简而言之,我的魔体不算是央玄氏玄蟒魔体,我缺少一份属于异魔的力量。”
因为他缺少了一份属于异魔的力量,所以,哪怕他是央玄风凌的儿子,也没有央玄风凌那么强,真要打起来,他可能连央玄无殇都打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他的堂兄弟的央玄无殇。
白枕眠大约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翟洗越忽然说:“我今天,看到你和紫越了。”
白枕眠脸色一僵,不明白他干嘛说这个。
“是吗?我和城主大人,是聊了一会儿啦,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其实,他不仅看到了他们在说话,还看到了她神神道道地抱住柱子自言自语。
翟洗越说:“你知不知道,紫越喜欢你?”
他说的很直白干脆,非常简单。
白枕眠立马震惊脸:“什么?!”
翟洗越认真脸:“你看不出来吗?紫越他喜欢你,他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靠谱的人,也很别扭,可他,对你倒是真心的。”
白枕眠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可能是心血来潮吧,我和他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翟洗越神色微微变了变,片刻之后,问道:“那你和谁才是一个世界的?和我这种,半魔么?”
白枕眠突然认真了起来,盯着他看,满含疑惑地说:“你不会是来专程跟我说这个的吧?你是来说服我什么的吗?”
翟洗越说:“不是,我只是替紫越来问问你,他表面上无所畏惧,实则很羞涩,所以不好意思开口,我就问问你,对他什么看法?”
白枕眠认认真真地回想起翟紫越来,的确,他是个表面上不太靠谱的人,但也还算过得去,至少,对于城内事务也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他会喜欢她吗?
是有点不太可能。
她觉得,他也许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喜欢有个人可以天天给他逗罢了。
第738章 诡异的表白()
要说她对翟紫越的看法嘛
“城主他,其实也还过得去,我表面上挺讨厌他的,不过也没那么讨厌啦,小南说,不要老以恶意去揣度别人,我对他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其实,表面讨厌罢了,因为有时候太好说话,他真的会欺负人,但是谈及感情的话,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说。
翟洗越说:“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白枕眠有些头大:“他要和我强行培养感情?别吧”
翟洗越不经意地勾了勾唇角,很快又将笑意收敛了回去,随即淡淡地说:“也不是,我只是代他来问问你,你说的很对,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
白枕眠翻了翻白眼,懒得再说话。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翟洗越清了清嗓子之后,站直了身子:“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这本书的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背给你听。”
白枕眠被他整的有些懵:“”
好吧,反正他是城主弟弟,反正他说了算。
行吧,既然他对这本书这么了解,他要背书,那她也没有办法。
“那就这样吧,你要走的话,可以从正门走的,翻窗总有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
白枕眠的话还没有说完,翟洗越忽然侧身低头,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半张脸,微凉的唇轻轻落了下来。
特殊的触碰,她的脸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