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帝女:魔君的盛世娇宠-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被莫竹久拖了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这一点,可是,拖延的时间越长,靖兮这边就越危险。
估计就连莫竹久自己都没有想到,身为玄沉亲传弟子的他会打碎玄沉的遗体。
君北葬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拉着靖兮的手就往帝宫的方向走去。
靖兮愣了愣,被他拖着走,脚步有些踉跄。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玄沉的冰棺周围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雨夜之下,他不是长赢帝国的将士,也不是她所认识的人。
靖兮不再去管玄沉的遗体,加快脚步跟上君北葬的节奏:“你师父,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世人都说玄沉嗜杀成性,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是个大魔头。
可是她只想知道,在君北葬的眼里,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君北葬走了一会儿,忽然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把横抱起来,飞身一跃,玄力凝翼,穿过细密的雨水,直奔帝宫。
他说:“我师父啊,是个很无聊的人。”
“无聊?”
“对,就是无聊。”
“为什么?”
“你看你的这脸色,还是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
“”
被雨水淋了许久,靖兮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回到帝宫之中,擦干身子换了一身衣服,这场雨逐渐停歇了下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东方隐约露出一抹白光。
百里逐风听说她已经回来了,特地过来关照询问了一番,然后很快,便又去忙了。
靖兮找了一圈之后,在阁楼的屋顶之上,发现了君北葬。
她爬了上去,提着裙子坐在了他身边,他周围一块没有半点雨水,很是显眼,她的头发并未仔细整理,散落在背后如同瀑布一般。
君北葬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于是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她打开他的手:“没有那么脆弱的好不?”
君北葬说:“我一直觉得,好像认识了小离很久一样。”
靖兮的脸有些微微的烫:“你是被人打傻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君北葬摇头,说:“怎么可能,他们都没碰到我,我是说真的,好像认识小离很久了一样。”
靖兮托着下巴:“你不要把话题往我身上转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不高兴就说出来,不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对我说好听的话。”
她一不瞎二不傻的,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现在似乎越来越能够感受到他微弱的情绪变化了。
君北葬略显无奈,他轻轻笑了笑,说:“是有点不高兴,盗走我师父的遗体用来威胁我,企图伤害小离,这些都让我很不高兴,可是小离还好好的,只要小离好好的就够了,我最不高兴的是,九魑魔岛出了内奸。”
靖兮不明白:“什么意思?”
君北葬说:“我师父葬在哪里,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九魑魔岛上的数百人,他们或许会背叛我,可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我师父。”
靖兮怔了怔,仔细一想,忽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相信他们,而我相信你,所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林迹,让他想出这个牵制你的办法的人,不是原来住在岛上的人,但是有一个人,不是早期跟随玄沉的人,女色”
女色知道的东西很多,她甚至还知道君北葬原来的名字。
那么,女色投奔了林迹?
看来林迹谋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奈何保密工作还做的很好,知道这些事情的,估计都是支持他发动叛乱的人。
可是,女色是君北葬引入九魑魔岛的,他现在是在不高兴这一点吗?
第94章 灿烂的日出也不如你()
君北葬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有内奸的话,那么一定只能是她了。恻隐之心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当初对她只不过动了一丝的恻隐之心,没想到却成了引狼入室的开端。一想到,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才会害我师父变成现在这样,我就很不高兴。”
靖兮垂眸。
她能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是真的在自责啊,玄沉的遗体可是碎在他手上
靖兮淡淡地说:“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君北葬说:“我不会放过她的。”
靖兮不想让他继续去想这个问题,推了推他的手臂,问道:“你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他还没有告诉她呢!
他想了想,说:“很无聊的人,我师父说他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他是被异兽养大的,那种异兽的名字叫玄,生活在充满煞气的地方,等到他长到几岁的时候那些异兽就因为内斗死掉了,本就是非常珍稀的异兽,就这么灭绝了,于是他叫自己玄沉。他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几岁的时候走出山林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他学会了像人一样生活,可是活得很卑微。”
典籍上的确记载过这么一种异兽,以前非常繁多,后来因为人类越来越多,煞气越来越分散,它们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少了。靖兮想,自己应该是在玄沉死后第一个这么认真去了解他的人了。
她说:“那他岂不是经常被欺负,所以也很讨厌其他人?”
君北葬摇了摇头,说:“不,他很无聊,因为他没有什么追求,虽然卑微,可长赢是个富饶的国家,捡到别人吃剩的东西就能够活下来,也正是因为太无聊了,他少年时便去修炼玄功,他回到了深山里,就好像找到了追求一样,没日没夜地研究,饿了就和各种各样的异兽搏斗,将它们杀死,吃掉它们的肉,然后他成功了,他自创了一套无与伦比的玄功。”
靖兮觉得玄沉的脑回路很奇怪。
君北葬继续说:“等到他玄功大成,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时候,他出来了,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开始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行走与正常人之间,在别人的眼里,他也是个正常人了,不再卑微。然后他发现,人类非常脆弱,没有人能够和他过招,他杀了很多人,那些主动找麻烦的,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情的人,他全部杀掉了,嚣张的男人,跋扈的女人,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少年,在他眼里都一样。杀的人多了,我师父突然就出名了。”
靖兮仰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呆滞:“那他,还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君北葬说:“是啊,他很无聊,他打败了很多挑衅他的人,他发现长赢帝国内,已经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了,他觉得更无聊了。于是他决定离开长赢,去看看北鹿有没有高手,然后他在北鹿边境救了我,我告诉他北鹿没有他要找的,那里贫瘠困苦,人们都很弱。我师父信了,他就带着我回到长赢了,此时的长赢帝国,已经到处都在谣传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于是他凭一己之力,创造了九魑岛,世人称它为九魑魔岛,随着他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多,九魑魔岛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故事。
玄沉是个很无聊的人。
君北葬回想了一下,淡淡地说着:“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他说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只有我能学会他教的东西,不过他对手底下的人都挺好的,从不吝啬。师父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来代表正义,也总有人来代表邪恶,如果他能代表邪恶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所以,玄沉成了大魔头。
靖兮认真地看着他,越发觉得君北葬长得好看,他云淡风轻地说起这些事情,但是她知道,玄沉对于他来说,其实是很重要的人。
君北葬并未说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深厚,一切的言语,始终都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我师父,不仅仅是个无聊的人,他还是个没有什么内涵的人,他喜欢给人取名字,还都是一些很不好听的名字”
就拿君北葬的名字来说,便是玄沉取的。
北,代表的是北鹿。
葬,代表的是玄沉手里的剑,葬生,并非埋葬的意思。
玄沉随意将这两个字凑在了一起,君北葬说并不好听,玄沉说,反派的名字都是这样的。
于是年幼的君北葬就知道了,他就是个反派。
靖兮说:“从血月他们的名字来看,就知道玄沉是个很恶趣味的人了,不过说到血月,他应该没事吧?”
君北葬说:“没事,林迹毁了他的副体,不足以杀死他”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她,发现她一直仰着头看着自己,于是神情微微变了变,似乎转瞬之间柔和了几分。
靖兮怔了怔:“啊?”
他低头,唇印着她的,然后抬手轻轻捧着她的脸,亲吻起来。
吻很轻,温柔缱绻,倒是有点不像他。
她出乎意料地配合,日光逐渐照射过来,太阳升起,雨后初晴,天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靓丽的彩虹。
两个人的身影在光芒的照耀下,有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君北葬松开她,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靖兮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指着远方依稀可见的彩虹:“真漂亮,这似乎是个好兆头呢”
君北葬说:“不如小离漂亮。”
她闭上眼睛,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这一场风波终究是会过去的,长赢帝国历史上,曾有过轰轰烈烈的三十六州之乱,那种程度的叛乱最终还是统一下来了,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寒州呢?
靖兮相信,父君很快就会解决林迹的事情,一切都会正常有序地发展着。
而她会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
一想到这一点,似乎就会很高兴,她好像,真的开始喜欢他了啊而且是越来越喜欢了
靖兮靠着他的肩膀,疲惫地睡了过去。她一晚上没有睡觉,这会儿还是扛不住了。他的肩膀很宽厚结实,坐着一动不动的,靠着也特别舒服。
第95章 他一个人去就够了()
林迹撤回了寒州,并且在到达寒州之后,策划全面的反叛。
他以寒州与寒州附近作为据点,扩建叛军,大肆招揽人才与将士,实则就是收纳所有与长赢帝国有矛盾的逆贼入其麾下。
当天下午,理律司遭到袭击,理律司司长胥睿却还在中州,根本没时间赶回去,导致理律司关押的重犯全部都被放了出来,上千重犯逃窜。
剩下的寥寥数百,都是不敢逃跑的,这些逃跑的罪犯,为了避免再次被抓,很多都去投奔了林迹。
林迹宣称“天道有缺,人间不平”,长赢帝脉为尊的格局需要被打破,而他,便是这一切的执行者。
如果他打下了除了中州之外的三十五州,所向无敌,那么是否攻下帝宫都已经不重要了,失去了人民的帝君,名存实亡。
到时候占星台也是他的,帝之血也是他的。
不能一击制胜,如今他只能换个方式了。
中州帝宫之内,南逸骋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好几封文书都送了上来,商议此事。
萧木龙被林迹的人给带走了,至今没有消息。
南逸骋知道,他不愿意和林迹动手,也不知道林迹并非是个毫无玄力的废人。
他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坐在王座之上,表情略显凝重。
下面站着一共六位司长,以及几个有所联系的文官。
“帝君,此事不过一件小事,听闻王婿在中州城外力敌叛军,更是以一己之力退敌,这件事就应该交给他办,若他真心要娶公主,那么便应当让他带回萧司长,且平定寒州之乱,如此不仅仅是平息风波,更能够看出他是否能够为我们所用,对长赢忠心耿耿。”
此言一出,立马得到了附和。
“言之有理,这的确是两全其美之法。”
胥睿的脸色却很难看。
未来驸马他此番来到中州的时候,算是第一次见面,然而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他曾与公主,一同插手理律司的事情。听说他这一次,以一己之力威慑全场,哪怕是长赢帝国的将士,回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说起这个便惊叹不已。
他的实力比胥睿想象中还要强,他们竟然想要掌控这样一个人!
哪怕是借着驸马的名头,让他去办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羞辱!他的满身傲气,胥睿看的可是很明白。
他张了张嘴,淡淡地说:“荒谬至极,若是你们执意如此,恐怕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胥司长何出此言?”
胥睿说:“其一,我长赢还远远未到无人可用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便想着利用其他人来解决自己的内乱了!第二,魔主此人桀骜不驯,铮铮铁骨,又是个明白人,怎么会看不出你们的想法,岂会甘做人棋子?既然知道,他随时可反,便应该明白,把局面弄僵了,半点好处都没有!”
那人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说的也是”
“既不能明着借刀杀人,便暗着来好了”
胥睿打断了他们:“够了,我愿请缨领兵平叛,各位就不要思虑这么多了!”
说来说去就知道玩弄这些,没点有用的,没人愿意去,他去就是了!
南逸骋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不能去,理律司已受其害,上下大乱都需要你。”
胥睿不能去,君北葬并非长赢王室的人,也并没有名正言顺与公主大婚,更不能去平叛。
众人沉默了,不知道帝君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
胥睿说:“除了领军平叛之人,必须得找值得信任的人潜入寒州内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将是一场持久战,林迹为了在中州闹出轰动,瞬间名扬天下,沉寂了这么多年,将这么多人悄无声息地弄到了中州,他们也可以这么做。
如此一来,也能方便他们救出萧木龙。
于是又有人问:“那平叛之人是谁,潜入之人又是谁?”
“那叛贼自有一套情报系统,处处都有耳目,长赢名声响亮的可用之才,说不定早已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这领军平叛之人也不可太过庸俗。”
“说的对”
靖兮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找到君北葬的影子。
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靖兮问了问安潇,安潇说是看到他往大殿方向去了。
靖兮匆忙下了床,皱着眉头往大殿那边赶去。
不用猜也知道,这会儿大殿还在议事,根本没散。
这一切都怪林迹造成的骚乱。
靖兮走到大殿外面,也不让人进去通报,只是站在门口听他们说话。
守卫看着她,也没说什么,谁都知道她身份尊贵,况且偷听大人们议事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的听力说不上多么好,却也说不上坏,正好能够将他们所说的话听得清晰。
这群家伙想要利用君北葬,来平定寒州之乱,说是什么考验他,实际上就是借刀杀人!
靖兮有些气愤,不管是谁去,都不该君北葬去!
好在还是有明白人的,父君也没同意这一计策。
然后,他们又商量着安排人进入寒州,里应外合,救出萧木龙。
这会儿的寒州必定已经限制了通行,出入困难,绝对都是接受了检查的,投奔林迹的人,都直接去找了他本人,要得到他的信任更是难上加难。
卧底?潜伏?怎么想都没有合适的人。
此时,大殿的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君北葬掀开了屋顶,落在了大殿正中央。
“讨论这么多,真是没完没了了,既然你们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到此为止吧,本座一个人去,帮你们扫平寒州,本座只有一个要求,回来之后,本座要带她走!”
他一个人就够了,荡平整个寒州的叛军,然后带回他们的萧木龙萧司长,多一个都是累赘。
被长赢王室这么拖下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她。
这些人就喜欢拖拖拉拉,什么得选个吉时啊,当下不合适啊,事有先后紧急啊之类的,他已经烦了!
第96章 到底有没有心()
站着的众人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虽然知道他突然出现无礼莽撞,言语更是嚣张,可是却无一人敢质疑他。
他以一己之力击退叛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中州,这种强悍的实力与威慑力,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玄沉入世,杀人弹指间给世人造成的深刻印象。
玄沉的亲传弟子,果然和他本人一样,所作所为无人能够轻易掌控,整个长赢,恐怕都无敌手。
这样的异端,真的能够任由他继续存在着吗?
南逸骋的神色冷凝,直视着站在大殿之下的君北葬,说道:“你玄功大成的原因,你自己比本君更清楚,较之玄沉,你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这并不能代表,普天之下无人能奈你何!”
君北葬说:“没错,突破桎梏,的确是得帝君所助。”
南逸骋缓缓坐直了身子:“本君相信你,不会与长赢王室为敌,可你也并非长赢的兵器。”
君北葬反问:“那帝君,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平定寒州的叛乱?”
南逸骋只说:“你锋芒太露,是时候收敛收敛了,本君不在乎你是否成为众矢之的,可是本君不希望,让她与你一起,站在风口浪尖,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你也该为她考虑考虑。况且,凡事都需要讲究规矩,平叛是平叛,不是屠城,寒州数万百姓何辜要受你波及?”
君北葬没有再说话了。
他说的对,他可以成为众矢之的,什么都不在乎,但是靖兮不可以。
君北葬不在乎寒州百姓是不是会因为这一场叛乱受到波及,可是他很在乎,靖兮会不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大殿之外,她贴着墙静静地站着。
虽然不是特别清楚状况,可是父君与他都说到了,君北葬的玄功突飞猛进是因为得到了父君的助力。
难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父君与三绝交手的时候,才会节节败退力不从心?
按照父君祭出王座本源的能力来说,三绝不会是他的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