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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嫁新室-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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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香梅道,“你家婆娘不是个多嘴舌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苍蝇不叮无缝儿的鸡子,人家胡扯谁不好,居然就扯到你许三郎的头上来,你说说是不是你之前给了人家甚么暗示的?”。

    越说,霍香梅就越气愤,“不见她说王大兄,不见她说苏明他们,就说你许三郎?”。

    许三郎倒是没有觉得霍香梅无理取闹,他也是郁闷啊,“我也是搞不明白,难道我许叔耀好欺负不成?不过人家都死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霍香梅觉得王柳子的思想是太超前了,如果活在她那个年代,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那那些奸夫呢?不找了?”。

    许三郎不以为然,“找?还怎么找?估计被那妇子指证的那几个人,奸夫肯定是在里面。不过那妇子都死了,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

    这太便宜那些奸夫了!

    霍香梅也只能在心里唠叨两句,不然还能干啥子?再问下去,估计许三郎都要怀疑她有啥不正当问题了。

    ……

    其实之后不是没有事情发生,只不过霍香梅不知道罢了。被王柳子指证的几个男人那里,以蒋筏为例。

    当初梁江娘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家汉子才不会这样那样的,对霍香梅各种幸灾乐祸。可是当蒋筏被王柳子指证的时候,梁江娘可没有那么淡定,等到王柳子自缢之后,蒋筏的各种脸色变化,包括忐忑不安、惊恐、晚上说梦话等等,都表明了王柳子并不是胡说。

    梁江娘一开始是忍住,就看蒋筏甚么时候才会对她说出真相。可是蒋筏就光顾着自己一个人害怕,却从没有想过要跟自家婆娘说自己的风流历史。

    等蒋筏第三次说梦话把梁江娘吵醒的时候,梁江娘忍无可忍了,直接拿木枕往蒋筏身上敲。

    蒋筏被打得哎哟哟的叫起来,“你这个疯婆娘,三更半夜的你是在谋杀你家汉子吗?啊?”。

    梁江娘狠狠的扔掉木枕头,掩面大哭,“我谋杀汉子?我真的恨不得把你一刀捅死算了,也省得你这个脏腥的东西天天在我的炕上睡……”。

    蒋筏本来就心虚有鬼的,这会一听梁江娘的话,哪里还能镇定下来,神色慌乱的说,“你,你胡说甚么,这都半夜的,吵醒阿爹阿娘怎么办?”。

    梁江娘越听越来气,“吵醒就吵醒,让阿爹阿娘来评评理,难道我就比不过王柳子吗?那个千人睡万人枕的,难道你就喜欢她的臭?真是脏透了……”。

    蒋筏也来气了,平时自己是哄着这婆娘,让她时刻和自己一条心,经常还能从岳家扒拉点好东西,可是不代表自己就愿意像一个孙子一样被她训。被梁江娘说得火气起来了,加上刚刚是吵醒的,就一巴掌掴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平时但凡你温柔小意一点儿,我会出去找吗?”。

    所以说这蒋筏和王柳子能睡到一个炕上,真的不是王柳子冤枉他的。他俩出去偷妇子偷汉子的借口都是一个样的,怪自己屋里的不够温柔小意。

    可是梁江娘也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蒋筏一说,她就气得立马在炕上站起来,叉着双手在腰上,双目大瞪,“这个时候怪我不够温柔小意了?当初那个说就稀罕我这样的畜生去哪里了?啊?你偷妇子还有理由?那我也出去找几个汉子让他们家来,睡到这张炕上,盖这床被子。”。

    这还了得?蒋筏怒气攻心,气急败坏的去扯梁江娘,把她扯得踉跄几下倒在炕上,拳头就往她身上砸,“你这个没有廉耻的□□子,没廉耻的货儿,你若真的敢背地里偷汉子,我就生生的折断你的两条腿,就连那裤衩都不给你穿,看你还有甚么脸面出去浪……”,边说居然还真的边扯梁江娘的衣衫。

    梁江娘之前一直被蒋筏给哄住的,现在蒋筏露出真面目了,一时间哪里还受得出,一边大哭一边在炕上躲闪翻滚。

    ……

    本来这些屋子的隔音效果就不大好,平时就算是两夫妇闹得欢点,那个声音隔壁屋子的都是很容易听到的。只不过年轻夫妇,加上一直没有孩子,家里的老人都是年轻过来的,也就只能自己塞耳朵了。

    可是这会儿却是不能当做没听到了,这明显是打起来的了,就连隔壁家的孙家都有人在大喊,“三更半夜的,吵甚么吵啊?我家小孙儿都被你们吓哭了。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正想睡个好觉……”。

    蒋舫的婆子开始拿着枕头敲墙壁,想让隔壁的安静下来,这大半夜的真的是没脸没皮的了。

    可是孙家的都安静下来了,除了那小娃偶尔的几声哭闹声,而蒋筏两夫妇倒是越打越起劲,越闹越来事。

    蒋舫的婆子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可人家才不管你大骂不大骂呢,正打得酣畅淋漓。

    ……

    一直在炕上装睡熟的蒋舫最终也忍不住了,苦痛的揉着太阳穴,就起身。

    蒋婆子也跟着起来,“老头这是儿子屋里事,你要去管?”。

    蒋舫颤颤巍巍拿过拐杖,“这还是屋里事?那苏家的那个上吊的事难道是假的?那可是一条人命……人家妇子是作贱,可是筏子就没有错?只不过是人家死了就盖过去罢了。做虐啊……”。

    蒋婆子喃喃嘟嘟的不知说了句甚么,反正就不是好话,蒋舫也懒得理她,这筏子就是从小到大都是被她宠溺着,他说多两句都不行。这不,现在就是这样了。

    蒋舫拿着拐杖就一下一下的击打蒋筏的屋门,可是里面还是没人理会。

    蒋婆子见自家的老头子一副气得就要倒下去的模样,赶紧跑到堂前的屋子拿起一只小锅和火钳子就对着蒋筏的门和小窗敲打起来,边敲边骂,都是骂梁江娘的多。

    这下子就算那两夫妇闹得再厉害也只得开门了。

    之后蒋筏被蒋舫拿拐杖狠狠的打了好几下,开始的时候蒋婆子不敢阻挡,再后来还是心疼儿子,也怕老伴气倒,上前拉开,冲旁边看热闹的梁江娘大骂,“这是你汉子,他被打了,你还在笑,还在看戏?”。

    梁江娘虽然不满蒋筏,心里对蒋婆子也不满,可是却不愿意传出自己不孝的传闻,加上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现在如果再得罪阿婆的确不是明智的事,所以她也不打算跟这个不明事理的阿婆说理,而是直接对蒋舫说,“阿爹,三郎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说他应不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可是他却打我不说,还要把我双腿折断。”。

    蒋婆子都唬了一跳,自家三郎甚么时候是这样狠毒之人?

    ……

    至于他们最后是怎样解决的,那就是一家人关起门来商量的事了。但是肯定的是,蒋筏一定是割地又赔款了。两夫妇都在家里养了好几天你的伤,之后梁江娘再出来秋收时,是一脸的幸福的模样,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她和蒋筏知道了。

    没看见后面的蒋筏一脸的丧气,死了老爹的模样吗?

    ……

    等地里的水稻收割完后,霍香梅回了一趟蔺县,看到小四把家里的吃食打理得不错,大娃几个都在认真的复习功课,偶尔也会给小四搭把手,家里虽然谈不上她在的时候那样的整整齐齐,倒也是过得去的。于是霍香梅又回到了新村,一直待到把水稻晒干、交税和蒋船家分好才来回蔺县。

    这些年水稻等农作物的新种植法已经在很多地方传播开来,晋大王让每一任地方官都必须到科研院学习,再带着科研院生产出来的农具外赴上任。所以这些年,小老百姓的生活至少不愁吃的了。就算国家的税收已经恢复往年的正常收成,也不会产生卖儿卖女的人间悲剧了。

    ……

    接下来的日子,许三郎家所有的重心都围绕着几个孩子的考秀才努力。

    许三郎特意拿着自家酿了几年的好酒跑到粱邑去找乞山阿郎,想托他让孩子们到时候去粱邑考试的时候,在他家借住几天。

    乞山阿郎当然是不会反对,他本身就是热情好客之人。前些年他跟许三郎一起走西域那是交下了深厚的人情来往的,他家的几个孩子自己都是挺喜欢的。

    再说了就算后来许三郎不再走西域了,这带出来的同村的人也是帮了不少乞山阿郎的忙的。况且现在那许二郎在长安在那个小管事手下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了……

    总之林林总总加起来,乞山阿郎根本就不会拒绝许三郎这个请求。就算许三郎不问,只要他知道这回事,也是会主动邀请的,那几个娃都是机灵的,以后说不定这许家就能起来了,这可是一笔很划得来的买卖。

    阿依达倒是没有想得那么多,在一旁听到乞山阿郎答应之后,眉笑颜开的道,“尽管来,我们这屋子多得是。早些来,这天气热,得让孩子适应适应。早些年有些童生急急忙忙的过来,病倒的不少,这考试可是吃脑子还吃身体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西西在上一章粘贴错了的章节上去了,之前已经订阅的妹子麻烦你们看第二遍了。PS:谢谢rocksugar的地雷,么么哒

 第133章 八月考试孩子婚事

    唬得许三郎一跳,之前孩子们考童生都是在蔺县书院,就早上去考,中午回来吃个午食,下午再去考,晚上又回来。如此三天,这个童生就算是考完了。

    倒是没有想到这考个秀才似乎还有很多讲究的,许三郎拱手向阿曼达行礼谢过,请她给自己讲讲这来粱邑考秀才要注意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家婆娘说要来几天考试,怕到时候租赁不到店肆居住让自己提前过来看看,又遇到知情的阿依达,那真的可能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错误了。

    阿依达倒是不托大,赶紧把她知道的详详细细地向许三郎交代清楚,一旁的乞山阿郎还不断的补充。许三郎总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了,这考试按照自家婆娘说的,娃辛苦,这做阿爹阿娘的也辛苦。

    ……

    这不,霍香梅又坐在马扎上,守着三眼灶上的锅了。她想起了这定风草红枣蒸彘脑可以补脑,所以一大早就去王大兄那买了三对彘脑回来蒸上了。

    这七月的太阳火辣辣的,鞭笞得大地都要裂开的节奏。这堂前做吃食更加是难受了,霍香梅一边塞柴火进去,一边擦着汗。

    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生活节奏,经常忙得都不会再去想起那个时代的事了。不是不记得,而是有些事已经在慢慢的模糊,这七个孩子一个汉子一个老爹,还有这个时代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生活,很累,但是很充实。

    等孩子们从书院回来再让他们吃,想到孩子们,霍香梅倒是觉得这日子不说累不累,至少是心安的。

    然而孩子们是不是这样想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自从他们说了要到粱邑参加秀才考试,阿爹阿娘还有姥爹虽然没说甚么,可是那个眼里的神情,他们都能看出来。阿爹去找乞山大叔的事他们也知道,阿娘天天炖些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补品哄着他们吃,为了让阿娘放心,他们都吃进去了。

    说到吃的东西,又有点恶心了。尤其是那彘脑,天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吃这东西的。第一次吃的时候,大娃他们如果知道是彘脑,是绝对不会吃的。却没想到这东西越吃越上瘾,远远闻到味道就觉得特别的香,让人流口水。一直到后来阿爹问阿娘这是甚么的时候,几个娃才知道这是彘脑。搞得他们每次是边心里膈应,边流着口水吃进去。

    再说到姥爹,他的直接反应就是只差了住到清观去了。每天一早就在屋子里念太上洞玄经,念完之后才吃朝食。还特意去清观找那多次打交道的道长拿了些符回来,在孩子们的屋子贴,在堂前贴,就连茅厕门口都贴。只要是孩子们经常经过的地方都有那么符,倒是让清观的道长又赚了一大笔,因为像霍老爹这样做的人,不要太多了。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八月中旬倒是太阳很猛,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然而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粱邑下面各县童生的考试热情,一年一次的秀才考在八月十五这天正式开始。

    如果是以前霍香梅还会嘀咕,这么选在中秋节这个那么特殊的日子离家考试,让人不得团聚,然而来这里那么多年,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一天是中秋节,也许这个节日还没有出现呢!

    提前三天就准备过去,许三郎全家出动。许三郎是驾车的,霍香梅跟霍老爹是不放心的,小四是看热闹的。

    也许是大娃他们准备了几年,也许是今年的题目不难,反正孩子们考完都是一脸笑容的出来,并没有霍香梅以为的那样,一出考场就倒下去的那种文弱书生。当然了,也说明自家娃身体素质不错,就连当初走路都成问题的小七,现在精神也是很不错的。

    考了三天,第一天霍香梅还会紧张点,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就啥感觉都没有了。

    等考完,他们一家子请乞山阿郎一家子去饭肆吃了一顿,算是谢过这几天对他们家的打扰。乞山阿郎家的小子和小娘子都是爽朗的性情,倒是和许三郎家的相处得不错。

    乞山阿郎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对许三郎说,“我家阿慧子可是个好娘子,无论是庖厨还是针线活都是拿手的,附近就没有不赞赏的。你家小子那么多,将来找妇子也得你头疼了。若是有缘,我们做个对门亲家?或者是我家小子乞山狼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家小四嫁到我家,我保证让乞山狼好好的对她……”。

    许三郎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那大娃小三还有小四就神色紧张了,紧紧的盯着阿爹,又去看姥爹和阿娘,生怕他一时喝多了就把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乞山阿郎家的两个孩子都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去加菜,而小二几个是表现得完全不在意,颇为淡定,只顾吃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如果忽略他们竖起来的耳朵和那偷偷的打量对面低头的两兄妹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不放在心上了。

    许三郎平时就算是表现得再粗心大意,可是这些年在霍香梅的感染下,遇到孩子的事都会多一个心眼了。乞山阿郎一家平时相处起来都是挺好的,都是爽快之人。

    然而让许三郎家里娶个胡子做妇子或者让自家娘子嫁给一个胡子,那就是得掂量掂量的事了。再说了,尽管这些年来自己把小四小五小六都当做自家娃来养,这样的大事还是得跟自家婆娘商量的。

    所以,许三郎并没有一口应下来,而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如果有那么一天,那该是我跟阿兄家的喜事了。只是孩子们尚小,性子还没定,哪能害了阿兄家儿郎的好姻缘……”。

    乞山阿郎也不是说让许三郎一定要马上给他答复,只要不是直接拒绝就好了。其实他真正看中的是大娃,这孩子已经十五岁了,是知人事的时候了,配自家阿慧子刚刚好。

    前些日子许三郎托情让孩子们住在乞山阿郎家,乞山阿郎答应之后还特意回了蔺县一趟,找他在蔺县书院的熟人打听许三郎几个孩子的成绩。

    结果当然是令他惊讶的,虽然说不是每一个都很聪慧的,但是都不是蠢笨的,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只不过几个小的还没有长成,不知将来如何,倒是两个大的已经可以看到了。

    再回家看到自家阿慧子在掌厨,乞山阿郎就冒出了结亲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就不可收拾,他天天都想着,都觉得是很不错的。回头还给阿依达说了自己的想法,阿依达当然也是挺满意的。

    这次大娃他们一家住进来的之后,感受到阿依达的热情,并没有多想,毕竟阿依达一直都是很热情的人。如果他们一早就知道乞山阿郎和阿依达的想法,估计就不会那么的自如了。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我家阿慧子和乞山狼真的不错!来来来,喝酒,喝酒,大娃小二你们是大人了,也来一杯。”,乞山阿郎让乞山狼给大娃小二倒了满满一耳杯的麦酒,“阿狼敬两位阿兄一杯,别像个娘子一样腼腆,那是娶不到妇子的。”。

    那乞山狼被说得满脸通红,埋怨的看了自家阿达一眼,但还是乖乖的给大娃和小二倒酒。小七几个小的在一旁嘻嘻的偷笑着,揶揄自家大兄二兄,任凭大娃怎么瞪眼,他们都不怕。

    乞山狼也看到几个小的贼贼的笑了,越发的拘束了,倒酒的时候都手抖的把酒撒了不少出来。

    他那无良的阿达看到更加肆意的大笑了起来,“阿狼你是狼崽子,不用扭扭捏捏……”。

    ……

    如果不是乞山阿郎问起孩子的婚事,霍香梅都没有意识到自家的孩子已经长大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已经有人惦记了。这心里说是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许三郎倒是记着要给孩子说亲的事,不过这一般都是自家婆娘操持的事,他没见有甚么动静,以为是她心里自有打算。

    另外一方面是,许三郎一直惦记着多少年后许家会成为大家族,豪族,甚至是世家,所以对于大娃这个大儿的婚事,他一定要慎重。他对大娃的期盼很高,自然是希望他能娶到一个有利于他仕途的妇子或者是有个好的岳家。

    许三郎一直在暗暗的等着大娃学业有成,再找人去打听打听的谁家有待嫁的娘子。如果这次大娃能考到秀才,他的婚事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只是自己并没有认识到甚么达官贵人,不是做掮客的,就是地里刨食的。想到这点,许三郎也是暗暗的头疼。

    回到蔺县后,天色还早,几个孩子都出去会友了,霍老爹也去了马亮子家。

    马亮子家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当年许三郎买不起的那块烂泥潭。在许三郎买了义庄原址起了屋子,陆明几个县衙之人也看到了书院周围将来的发展,纷纷凑钱把烂泥潭买了下来。

    现在那一片住的都是衙门里的壮汉、捕役,倒算是蔺县最安全的地方了。霍香梅不是没有眼热过,可是谁叫当时自家能拿出来的钱真的不多呢!

    倒是霍老爹自从搬到蔺县之后,在李兰那间茶室看了几次人家下六博、投壶,自己技痒也下场玩玩,认识了一群老头,其中就有马亮子的阿爹,算是最为投契的了。

    在许三郎家小商肆有一次被小痞子缠上的时候,马老爹还让马亮子帮了不少忙,倒是给许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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