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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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吐蕃还信奉佛/教,宗/教的影响与力量很大,而角厮罗的名字正是“佛子”之意,更被河湟一代的吐蕃人奉为理所应当的赞普。
百姓对角厮罗认同、尊崇不假,但是那些掌握政权的吐蕃贵族却并不这么认为,反而是将角厮罗看作是一个香饽饽。
于是乎,一个吐蕃版“挟天子以令诸侯”上演。
其时,宗哥(今平安)大首领李立遵、邈川首领温逋奇以武力将其劫持到廓州,“立文法”尊之为赞普。不久,李立遵又独自挟唃厮啰至宗哥城,并将女儿嫁与角厮罗。
角厮罗与李立遵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汉献帝与曹操一样,而李立遵的女儿就像是曹皇后。
只不过李立遵并没有曹操那样的本事和实力,甚至连威望都要差了许多。在强大的宗教实力影响下,角厮罗的赞普高贵血统影响力与威望空前高涨,远远超过了李立遵。
随着角厮罗年岁增长,尤其是成年之后,年轻的王者与掌权的外戚大臣之间的矛盾就日益明显。
公元,1034年,狂妄的李立遵因为一些不恰当的举动,同事开罪了宋朝和西夏两个强大的邻居。导致河湟吐蕃处在一个很尴尬,很危险的境地,严重损害了当地吐蕃贵族的利益,并且引起了强烈的不满。
角厮罗虽然自小流落西域民间,但却是个极其聪明,而且还遗传了赞普家族高超的政治智商,手腕不是一般的厉害。
他很懂得把握时机,发现李立遵非常被动的处境之后,角厮罗敏锐意识到,这是夺回大权的一个好机会。
于是乎角厮罗在很恰当的时候发动政变,在众多吐蕃贵族的支持下,赞普终于夺回了大权,恢复了往日无上的权威。至于李立遵,则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消失了踪影。
李立遵败了,却也因此连累了自己的女儿,以及两个外孙。
角厮罗实在李立遵的压迫下娶得其女。那会慑于李立遵的强势与压迫。以及必要的政治需要。少不得要与之应付一番。装作很宠爱李氏之女的样子,并且生下了两个儿子。
而今李立遵不复当年,一败涂地,压抑在角厮罗心头的怨恨便一起爆发出来,继而迁怒到了妻子和两个儿子身上。
与此同时,角厮罗又迎娶了另外一位女子——乔夫人。
相比于李立遵之女的强悍跋扈,乔夫人则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女子,而且很聪明。故而赢得了角厮罗的宠爱,随后又为乔夫人生下一个孩子,便是三子董毡!
于是乎李立遵之女生下的两个儿子瞎毡、磨毡角的地位立即下降,并且变得有些尴尬。
唃厮啰把首都从邈川西迁至青唐城(今西宁)之后,便将李立遵之女李氏斥逐为尼,并将李氏所生二子──瞎毡、磨毡角──软禁于廓州。
随后角厮罗致力于恢复与宋朝的关系,他沿用吐蕃赞普称呼唐朝皇帝的惯例,称宋朝皇帝为阿舅天子,宋王朝也累封其为保顺军节度使兼河西节度使等职,与宋王朝形成联盟。共同对付强悍的西夏。
公元1036年,西夏王李元昊起兵攻青唐。被角厮啰打败并活捉其主帅苏奴儿。元昊恼羞成怒,又亲督大军攻河湟,被唃厮啰再次打败。“自是,数以奇计破元昊。”使其不敢轻易犯境。
联宋抗夏的成功,使唃厮啰声名大振,河陇诸部落一时纷纷集合在其麾下,强盛一时,幅员三千余里,人口一百多万户,“吐蕃遗种唃厮啰最盛,惟西夏亦畏之。
吐蕃似乎恢复了昔日的强盛,青唐城在西北一带的名声与地位迅速上升。更是开辟了一条经过河湟青唐城,过青海湖到达西域高昌一带路线,使得丝绸之路多了一条通道。使得西夏控制下的原丝绸之路的重要性下降。
要知道西夏的国土虽然很大,但是大多都是沙漠,草原,属于游牧民族,整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对于西域商路依赖程度很高,角厮罗这一招可以说是釜底抽薪。李元昊为此勃然大怒,在军事上占不到便宜的情况下,开始另寻他图对付角厮罗。
角厮罗在经济和军事手段上取得很大成功,精力势必分散,对李氏与瞎毡、磨毡角的看管逐渐轻忽。
当唃厮啰与李元昊在兰州之战上角逐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瞎毡、磨毡角则与李立遵余党势力联络上了,趁着父亲唃厮啰无暇注意之机,将他们的母亲接出,然后奔当年李立遵的根据地──宗哥城。
磨毡角占据宗哥城众,瞎毡则别居河州的龛谷,两人都是占据一方。事情已经发生了的,两个儿子手中的残余势力不小,角厮罗发现问题之后,已经是无力回天。虽然可以出兵将两个儿子剿灭,但势必又会引起河湟吐蕃内部不稳。
当时他正与西夏大战,着实腾不出手来。何况不管怎么说,磨毡角和瞎毡都是他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角厮罗也不愿意父子相残,将儿子彻底逼上四路。
于是乎,尽管磨毡角、瞎毡据有的地方太过于靠近宋朝跟西夏,夹在这两个强大势力之间,生存艰难。尽管他们的实力与父亲唃厮啰相比相差太远,难以抗衡。
却因为父亲的一年之仁得意保全,趁机站稳脚跟。李元昊也终于找到机会,父子相残无疑是对角厮罗最残酷的报复,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予了瞎毡、磨毡角立足所需的支持。
于是,唃厮啰王国,便分作了三部:磨毡角、瞎毡、唃厮啰本部。
角厮罗活着的时候还好,不管怎么说,磨毡角、瞎毡都得顾忌父亲的存在。但是角厮罗死后,董毡即为,磨毡角、瞎毡就不那么服气了,兄弟之间的矛盾也开始加剧。
对于磨毡角、瞎毡而言,董毡的母亲乔夫人抢夺了自己母亲的地位,并且抢夺了本应该属于自己兄弟的赞普之位。尤其是占据河州的长子瞎毡,心中的怒意更是强烈。
总而言之是董毡母子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的,这让磨毡角、瞎毡两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兄弟之间的矛盾与摩擦也就一直存在。若是因为瞎毡仅有河州之地,实力弱小,并且董毡的对手,只怕早就挥兵青唐城了。
对于这种情况,宋朝方面的态度很暧昧。虽说一直是册封角厮罗与董毡父子,并且需要其帮忙对付西夏。
但是宋朝又不希望河湟吐蕃太过强大,有一个辽国和西夏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要是再多一个强大的吐蕃,宋朝的西北边境就别想要安宁了。
河湟吐蕃一直牵制着西夏,让党项人对此很头疼,对于他们内部的这种分裂,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本来各方都乐见其成的局面,现在却对林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瞎毡是不敢和弟弟董毡开战,但是搞点什么小动作是完全可以的。现在宋朝出使青唐城,为董毡贺寿的使团要经过河州,瞎毡会怎么想?他能让宋朝使团如此从容地经过吗?
对此,林昭不得不多几分思量与顾虑!(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考验
“七郎,一路走来可还好?对西北的气候还适应吗?”林昭与辛文哲并骑而行,轻声询问。
辛文哲始终是那么客气,拱手笑道:“多谢林郎中照应,一切都好。至于西北的气候,虽说涉足的次数不多,但因为从小长在关中,临近西北,算是比较习惯吧!”
“习惯就好,你年纪轻轻便远行西域,为家族生意忙活,不简单啊!”辛文哲的扮相着实稚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虽说在古代已经算是成年,但出远门做大生意的毕竟还是少数。
试探!辛文哲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这么突兀地与使团结伴同行,难免引起猜疑,林昭会有如此反应实属正常。辛文哲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因为本身并无恶意,所以内心坦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辛文哲道:“长房中唯有我与大兄两个男子,人丁不旺,其他几房又觊觎长房大权,此番的事情对我长房十分重要。大兄需要留在长安主持大局,西行运送一事就只能由我来进行了。”
大家族内部,各房之间斗争不断是经常有的事情。尤其是人丁不旺,威望与对家族的控制不足的时候,更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从辛文哲话中可以得知,可能现在他们正是处于这样的境况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年纪轻轻,只身冒险前往西域的行为就完全可以理解。辛文哲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亦真亦假,林昭将信将疑。
看似十分合理的解释。首先是建立在眼前之人确实是长安辛家人的基础上。
林昭回头瞧着辛文哲。一身男装。十分俊朗,若是个女子的话无意能多上几分俏丽。出了大散关,进入西北之地,风沙日渐正大,好多人都搞得灰头土脸的。
辛文哲似乎是个例外,一身衣服干干净净,头面更是洁不染尘,看起来十分干净利落。精神抖擞。好洁程度与女子无异,再瞧见她那一双丹凤眼,白皙的皮肤,着实很像是个女子。
只是容貌与神情之中似乎又一种特别的刚毅,又不像是女子作风。最为关键的是,数百人的队伍之中,全都是大男人。若是个女子混进来,生活上便会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辛文哲能够如此轻松,十多日正常起居,还当真是找不出破绽!
“七郎好样的。年纪轻轻便担当起大任,为兄长分忧。敢于只身闯西域。胆识也非同一般。”林昭随口夸赞。
辛文哲笑道:“林郎中谬赞了,在你面前,在下这点微末伎俩当真不值一提。我大宋朝弱冠之年的郎中,尊驾恐怕是第一位吧?尊驾在此之前的种种事迹,更是名震天下,非同凡响……”
“你知道我?”林昭顿时有些好奇,急忙追问。
呃……辛文哲神情微微一滞,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轻松道:“因为家族生意的关系,与大内宫廷多有联系,故而对林郎中的事迹有所耳闻。而且林郎中你也是出身商家,能有如此成就,当真让人钦佩,可以说是在下的楷模!”
曾几何时,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的偶像?林昭在一瞬间微微有些小傲娇!辛文哲这个解释,理由似乎也很充分。宋朝的时候,虽然商业繁荣,但是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是很高,像林昭这样的异数天下少有,也被天下商人津津乐道,商家之子羡慕崇拜也在情理之中,可以说的通。
“七郎这么说,在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林昭呵呵一笑。
辛文哲也笑道:“林郎中太过谦虚了,你这是实至名归,名符其实!”
“哈哈,多谢谬赞!”
“对了,今日林郎中请在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辛文哲觉得,林昭今日找他过来,不可能只是为聊聊天而已。
“哦,对的!”林昭似乎恍然大悟,说道:“七郎是一定要去兰州吗?”
辛文哲顿时神情一紧,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昭道:“实不相瞒,兰州那边秋雨连绵,道路泥泞难行。而且西夏人似乎也不安宁,环庆路的李复圭将军正在与之对峙,若是绕道北上,只怕会延误行程。你也知道,河湟地处高原,越往后面,天气会越发的寒冷,所以须得快去快回!”
“林郎中的意思是?”当听到环庆路、李复圭、西夏、兰州等几个关键词的时候,辛文哲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情,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林昭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个大概,现在他想要知道林昭接下来的安排,这也关系到自己的行程……
林昭道:“改道,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决定改道直接西行,经过河州,再沿岷水向西北,直达湟水沿岸!”
经过一番慎重的思量与考虑,林昭又与苏岸,以及随行的官员和向导仔细商议之后,决定从河州经过。直线距离近,何况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至于河州的瞎毡,他们并不是很担心。
虽说是出使河湟青唐城,瞎毡可能会多有所不满,不欢迎甚至是不配合,但是他未必敢对大宋朝的使团怎么样!
毕竟是上国天使,背后更有强大的宋王朝,毗邻而居的他应该知道,得罪这个强大的邻居会有怎样的后果!
何况他还向宋朝进贡,宋朝也趁承认他的地位,甚至还册封其为澄州团练使。从名义上讲,瞎毡就是宋朝的臣子。那么他就不敢轻易对宋朝使团怎样?否则就是公然反叛,与大宋王朝为敌,后果何其严重不言而喻。
瞎毡绝对不至于如此糊涂,敢于拿河州领地,和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所以借道河州境内是可以的。林昭已经先行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也正是因此。林昭才找到了辛文哲。
一来是尽一下告知义务。自己将要改道,让辛文哲等人早些另做打算。二来,也算是一个试探吧!辛文哲等人虽说规规矩矩的,但是身份总是让人忍不住有些疑惑。奈何对方表现的滴水不漏,也或者是问心无愧,故而没有发现丝毫问题。
“改道河州?”辛文哲显然有些惊讶,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林昭点头道:“不错,之前听你们提起过。似乎要经兰州去河湟,但是现在……河湟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兰州就未必去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一声,你也好早作打算,以免耽误了事情!”
辛文哲沉思道:“我本来打算是到了兰州之后尝试联系吐蕃客商的,若是不行,最终还是要去河湟。
既然现在是这般情况,我想还是跟随林郎中一起前往河湟吧!说实话。离开了使团的庇护,我们可能很难安然到达兰州!”
最近一段时间。使团经常有遭受到马匪的骚扰。好在因为使团有五百禁军,战斗力强大,不是一般人敢轻易招惹的,才相安无事。
如果只是单独的十几个人,想要安然无恙到兰州还真不容易,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林昭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七郎就和我们一起改道经过河州,前往吐蕃吧!”
“好的,如此就多谢林郎中了!”辛文哲满面堆笑,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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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们要和我们同行去河州?”苏岸瞧着辛文哲远去的背影,不由忧心忡忡。
“是啊!”对于辛文哲的坚持,林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了。虽说寻求庇护这个理由很充分,但是如此坚持,多少还是让人有些猜疑。
“对了,公子,河州那边有回复了,他们同意我们过境,还可以提供必要的物资补充!”苏岸随即递上来一份公文。
决定改道的时候,他们便向河州派出了探马,向瞎毡告知情况。现在有消息及时传送回来,瞎毡同意过境。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毕竟作为大宋朝册封过的弱小吐蕃首领。瞎毡,没有和宋朝叫板的实力和胆量,也就没有别的选择。
林昭点头道:“很好,不过物资补给就算了,只要我们能顺利从河州通过就不错了,至于其他就不必多想了。而且还要快速通行,以免夜长梦多。”
“是!”
“还有,给我看紧他们,赖着不走,我们就得多点提防!”林昭瞧着队伍后面辛文哲等人,不由轻叹一声:“好客是好事,可有时候也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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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要改道河州?”阿昌听说消息之后,也是相当惊讶。
辛文哲道:“没错,据说是因为兰州那边秋雨连绵,还有李复圭在那边似乎有所动作,正在与西夏人对峙。”
“如果不去兰州,就得直接去河湟……”阿昌当真有些无奈,西行已经是冒险了,在最初的计划到兰州能解决问题最好,但是现在……
辛文哲知道扈从在想什么,摇头道:“以现在兰州的情况,吐蕃人是不肯能愿意前往的,所以还是得我们自己去湟水。”
“好吧!”阿昌也是无可奈何,担忧道:“只是经过河州安全吗?瞎毡与董毡兄弟两人斗的你死我活,岂能轻易人让使团过境?”
“这个就不是我们能操心得了!”辛文哲摇头道:“既然他们敢于改道,就证明肯定是完全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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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龛谷,这里是瞎毡主力所在驻地。
一顶顶的帐篷扎起来,连成一片,隐约可见河州的繁荣境况。
虽说河州是夹在吐蕃、宋朝和西夏之间,发展空间很小,但同样也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宋朝和西夏想要通过瞎毡来牵制董毡,故而都默许了他的存在。甚至还给予了一定的帮助。
而董毡也多少顾及了一点兄弟情分。不曾斩尽杀绝。同时也有一些军事战略上的考虑。可以让河州作为河湟吐蕃与宋朝和西夏之间的缓冲地带。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各方都默许了河州存在与逐步的发展,让瞎毡在此站稳了脚跟。但是要说强大,还差很远!
其实河州本来也是有城池的,但是瞎毡似乎更加习惯以前在草原上的生活,故而选择一处野外扎营。正值秋季,是围猎的好时候,一行人玩的不亦乐乎。
“首领。我们从中原获得了很重要的消息!”一定十几个壮汉俯身站在面前,如果林昭与辛文哲在场,一定会认出,正是在安远客栈拔刀相向的那些粗野汉子。不过这会都很恭顺,看着也精悍了许多。
而他们面前,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端坐着,年纪大约五六十岁。一把大胡子几乎占住了二分之一的面孔,长相比较粗狂。不过一双眼睛却很有神,有股子悍勇气息,整个身体敦厚肥硕。体格比较健硕。
此人正是河州吐蕃人首领,角厮罗的长子瞎毡!
此时刚刚将一块烤的金黄的羊腿放下。嘴巴和胡子上满是油渍。大汉随后抹了一把,然后才问道:“你们从中原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回首领,只怕情况可能对我们很不利!”
“怎么了?发生何事?”瞎毡眯着眼睛询问。
一名粗野汉子道:“我们从宋朝的凤翔得到消息,宋朝皇帝这次派了使臣前往青唐城。”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是经常如此吗?”瞎毡似乎并不以为意。
“这次与以往有所不同,据说是因为西夏要与董毡之子联姻,宋朝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