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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宋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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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发觉节奏似乎有些不对,文及甫急忙劝阻道:“仲山勿怪,立成是酒后失言罢了!”立成是曹建的表字,同时急忙对曹建打个眼sè。

    曹建这才笑道:“仲山啊,我向来有啥说啥,口无遮拦,勿怪勿怪!”

    林昭听在耳中,心中却笑,听起来怎么都不像道歉啊!也好,有人恶心一下赵仲山,也算是出口恶气!同时也看得分明,这个曹建绝对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没心没肺,不简单啦!

    赵仲山心里还是不对味,奈何众人劝阻,何况曹建也象征xìng地道歉了,虽说听起来还是那么不爽,可又有什么办法了。

    没错,他老子是皇帝的亲伯父,可惜却不受待见。人家曹家后面是皇帝的老祖母,太皇太后曹氏,又是大宋朝数一数二的军方名门。龙子皇孙又能如何,很多时候宗室连个外戚都不如。

    也正是从此刻起,赵仲山算是恨上了曹建,同时连带上了献酒的林昭。若非这劳什子烈酒,何以让我出丑?殊不知两个仇人早已对他不爽多时,就此结下一段仇怨!

    一场小风波过去,众人继续说笑,气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那么一点影响。好在众人都是能言善辩之人,各种谈天说地才缓和了气氛。

    有几人也应景作诗,可惜意境与林昭那首差的不是一点,以至于主题从吟诗论道,改变为吟风弄月。不是提及某家某才子与某家小姐暗通款曲,便是青楼某行首sè艺双绝,亦或者哪位大员又有风流韵事……

    林昭听着,心中也觉好笑,原来古代的衙内们也这么八卦,生活也很空虚浮躁啊!说着说着,不是是谁道:“若讷兄,听闻令妹敏言小姐才貌双全,乃是汴京第一美人啊,可惜都没机会一睹芳容……”

    “第一美人?”众人都是眼前一亮,林昭却注意到邢恕的脸sè有些不大自然,也难怪二程的弟子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的不错。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柴若讷的脸上。

    柴若讷,没错!正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后裔。赵大还算仗义,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后,对前朝柴氏族人并未赶尽杀绝,甚至还加以厚待。但毕竟有前朝皇族这样一个敏感的身份,因此柴若讷一直表现的很低调。可偏生就低调不了,谁让他有个国sè天香的妹妹呢!

    这位柴小姐年方十五,三月间两宫太后迁居,命妇觐见的赐宴上,柴敏言随母出席,惊艳四方。不过有幸一睹真容的都是王侯公卿的夫人们,有人便动了心思准备上门提亲。

    柴家却以女儿年幼,又有祖母去世守孝之故,暂不论婚事。私下里却有传言,说这位柴小姐才貌卓绝,心高气傲,选婿的标准也就严格的多。总而言之,柴敏言的芳名算是在汴京传开了,已然坐拥汴京第一美人的称号。

    柴若讷道:“小妹之名是诸位谬赞,误传罢了……嘿!”

    “若讷兄谦虚了……”

    好在邢恕实在看不惯,打断道:“诸位唐突了吧!”

    众人喝酒之后略微有点兴奋,略微清醒,也觉有些失礼,纷纷改谈其他。林昭心里却猜想着,这位柴小姐到底到底美貌道何种程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众人继而聊起了仕途功名,黄庭坚自然被众人大家赞赏。随后不知怎地,话题又回到林昭身上。

    王中岏笑问道:“东阳如此才学,为何不曾考取功名呢?”

    林昭淡淡道:“在下不善仕途经济之学,志不在此,故而未曾涉足科场……”

    “那现下做何营生呢?”王中岏不紧不慢地问道:“经商?经营酒楼?”王中岏脸sè一沉,流露出鄙夷神sè。

    不待林昭说话,王中岏转而对王雱道:“元泽兄,你真是交友广泛啊!”

    话中意味谁人听不出来,两位王公子原也不和。问题主要还是在王中岏身上,其父王圭是翰林侍读学士,比之王安石的侍讲学士层次要高一点,更为重要的是还兼任着开封府尹,是江宁知府所不能比的。可实际上,官家偏偏就更加信任、青睐王安石,连带着其子王雱的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

    汴京城里提起王公子,大家首先就会想到王雱,至于他王中岏兄弟根本不曾被人提及,受到的待遇也是有差别的。今rì诗会,准备个酒水还被林昭抢了风头,王中岏这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甚至是有种嫉妒和恼怒。

    喝闷酒容易醉,何况还是林昭提纯过的烈酒,王中岏没个度,故而多饮了不少。酒jīng上脑,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王雱虽然恃才傲物,但是肚量还是比王中岏大上许多,只是一笑了之。他在好奇林昭会作何反应?如同上次大骂朱学礼那般慷慨激昂?

    事实证明,经历使人成熟,林昭听到之后虽然愤怒,却并未爆发。毕竟今rì这等场合,太过冒昧总是不好的,会显得自己没品味。况且王中岏的老爹还是开封府尹,地方官的衙内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再者,当事人王雱自己都没表态,怎可强出头。唯有笑道:“人各有志罢了,经商或不及身居庙堂,功在社稷,却也是造福百姓,有益国家……”

    好好的诗会,因为赵仲山和王中岏,气氛变得有些不和谐了。众人见状,深恐最后闹的不欢而散,便开船靠岸,草草结束。

    王中岏已经呼呼大睡,丑态百出,被家奴付搀扶着离开,赵仲山的表情也很难看。曹建不则忘笑道:“东阳兄,你酒楼开业时,我定前去捧场,到时候可要多准备点美酒哦!”

    “一定一定!”林昭看着众人的背景,心中一叹:原来这些王孙公子之间也是各有矛盾,兴许还积怨已深呢?

    林昭正准备与黄庭坚一道离去,却被王雱叫住了!

第二十八章 背后的争斗

    “东阳留步!”王雱在身后呼喊,黄庭坚见状识趣地先行离去。

    林昭拱手道:“王公子,今rì给你惹麻烦了!”毕竟王中岏的醉话是因自己而起的,林昭略有歉意!

    王雱摇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随他去吧,别往心里去!”听起来,似乎浑不在意,或许是根本不把王中岏,甚至是其父王圭放在眼里。

    “我不介意!”林昭向来乐观开朗。

    “其实……”王雱略微迟疑道:“东阳,其实以你的才学,科场得意并不难,仕途上面也能……你考虑考虑!”

    入仕为官,林昭有此想法,却对科举考试无爱,也不知可否另辟蹊径?当即点头道:“好的,我会考虑的!”

    “上次在江宁,若非有你,家父也无法及早入京,只是……”王雱忍不住轻声叹息。

    林昭微笑道:“万事开头难,公子当开导老大人莫要急于一时!”

    “你有关注朝政?”王雱狐疑地看了一眼林昭,颇为惊讶。

    林昭笑道:“公子不必惊讶,近几rì老大人的那篇札子广为人谈论,我有所耳闻也不奇怪。”

    黄庭坚!王雱猜想林昭的消息八成由此而来。

    “国朝弊政积累百年,冗官冗兵,积贫积弱,老大人锐意改革是好事。只是有道是病去如抽丝,是急不来的!”林昭分析道:“见微知著,从些许微末观念,细小的习惯,就看得出很多人的保守与固执。

    官家虽然有意变革,却也不可cāo之过急,还是徐徐图之的好……可以用在一些细微之处加以试探,看看反弹……反应有多大,心中有数之后再着手进行!”

    王雱眼中顿时异彩连连,的确没有看错,这个林昭确实不简单。若是能够入仕,绝对会是父亲的好帮手。点头道:“东阳言之有理,我会转告家父的!”

    林昭对于王安石变法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知道其初衷是好的,但是执行过程中似乎出了问题,或许是cāo之过急的缘故吧!现在略微提醒,希望有些帮助,只是不知拗相公能否听得进去。

    “酒楼开业之时,我定邀一众友人前往捧场!”王雱自然是要支持的。

    林昭笑道:“公子赏光自然最好不过,保准不会让诸位失望,我的酒楼必定不同寻常。”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王雱深深感觉,林昭身上有太多潜质可以挖掘。

    两人说笑着准备离去,却见一人仍旧站在湖边,定睛一看,正是柴若讷。两人好奇之下走过去问道:“若讷兄,何以停留湖边呢?”

    柴若讷笑道:“非也,在下本打算离开的。小妹今rì与闺中好友在对岸游玩,恰好有船只,让我在此处等候,走水路一道离开。”

    “原来如此!”

    两人抬头,瞧见一艘轻舟小船是驶过来,已经离岸不远。林昭看着那船舱,那传说中的汴京第一美女柴小姐就在这艘船上?湖风吹过,舱口的帘子吹起。某一刹那,林昭看见一个紫衫女子,如同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踏波而来。至于容貌,虽只是惊鸿一瞥,甚至记不清五官,但高雅柔美和那一抹嫣然笑容却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不愧是第一美女,实至名归啊,林昭不由自主地有些看呆了。他并未注意到,身后的王雱是同样的表情,眼神之中还隐隐流露出迷恋……

    轻舟靠岸,柴小姐似乎察觉岸上有其他男子,便不再露面。柴若讷告辞登船而去,留下两个青年才俊怅然若失,目送轻舟远去。林昭心中暗咐,也不知那柴小姐是否隔帘观望,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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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宁元年四月起,天气炎热少雨,皇帝命宰臣祈雨也收效甚微,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定的旱情。五月,为防止受灾流民向盗匪发展,大宋朝启用了一贯常用手法,募饥民为厢军。加上些许赈灾事宜,尚书左仆shè、检校司徒兼中书令文彦博大人有点忙。

    这rì黄昏回到家中,数rì不曾得见的六子文及甫前来问安:“父亲大人安好!近rì朝政繁忙,父亲大人多保重身体。”

    “嗯!已然习惯了,没什么,有你这份孝心,为父为满足了!”一位头发已经白了大半,面相打扮儒雅,隐约之间却带着一股捉摸不定的气场;尤其是一双眼睛,看似温和,平易近人,内里却jīng明而深沉,气势夺人,他便是历经仁宗、英宗直至今rì的三朝元老,官居宰辅之位的文彦博。

    “不能为父亲大人分担丝毫,儿有愧!”

    文彦博笑道:“你呀,好好学学习吧,过几年兴许可以……对了,听说前几rì你去参加诗会了?”

    “是的,前几rì在铁塔湖以诗会友!”文及甫如实回答。

    “哦,可有好的诗作?或是有趣的事情讲给为父听听!”

    文及甫思索着,难道是诗会上的事情已经外传,入了父亲之耳?当即如实将诗会上的种种讲了出来。

    “有趣,几个小崽子都不安分啊!”文彦博听的好笑,不由感叹一句。

    文及甫道:“年轻人沉不住气,言语争斗,酒后失礼,让父亲大人见笑了。”

    “你真以为只是言语争斗,酒后失礼?”文彦博意味深长地问道。

    文及甫心中一动,躬身道:“兴许背后还有……”

    “说说你的看法……”文彦博似乎有意考校儿子。

    文及甫沉吟道:“似乎和两位王学士之间的争斗有关……内里情况还请父亲大人示下。”

    “没错!”文彦博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今王圭与王安石皆为翰林伴君前,将来都可能要入两府为相,可谁先谁后?谁上谁下?权柄大小都有差别……”

    “坊间传言,官家有意重用王安石,莫非果真如此?”文及甫试探着问道。

    文彦博点头道:“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官家近rì已经开始询问臣子意见了,不过韩(琦)相公似乎不赞成。”

    “有传言说,昔年在扬州,韩相公与王学士有过误会,会不会因此?”文及甫暗自揣测着。

    文彦博笑道:“不会,若是韩琦的格局这么小,怎能为宰辅十余载?何况吴奎与唐介两位参知政事(副宰相)也都不赞同。”

    “那父亲您呢?”文及甫冒昧地询问,

    文彦博表情微微一滞,旋即又似乎很满意,当着儿子的面也不需要遮遮掩掩,说道:“为父也不是很赞同,王安石太过执拗,让他为相怕是会出乱子……”

    “可王学士直言弊政,锐意改革,这该是好事啊!”文及甫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国朝弊政众所周知,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改革哪里那么容易?昔年为父也随范文正公一道参与过庆历新政,可是结果呢?”文彦博轻轻摇头道:“很多事情盘根错节,皆非一次改革能奏效的。若是cāo之过急,只怕会反受其害,尤其是王安石这等执拗之人主持,情况可能会更加恶劣……”

    文彦博停顿片刻,续道:“不过……拗学士今rì似乎转了xìng子,试探起众人来?”

    “试探?”

    “说来也好笑,这几rì朝中争论的主题竟是‘坐与站’。王安石乃是翰林侍讲学士,突然上书请求改变常例,坐着为官家与重臣讲经史。”看着儿子迷惘的神sè,文彦博续道:“不要以为这只是个礼仪问题,实际上他是想要试探众人对革新的态度,只可惜吃力不讨好啊,一片反对之声……”

    文及甫猛然发现,自己太稚嫩了,看到的都只是表象,没想到小事背后还有如此复杂。随即又问道:“父亲,那曹建对赵仲山也是有……?”

    “嗯!”文彦博动了心思,今rì好好指点儿子一番,说道:“曹建是谁?曹傅之孙,太皇太后的侄孙,赵仲山呢?是濮王之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何以会无故失礼呢?先帝(宋英宗)开‘濮议’,虽为濮王争了个名分,却与嗣母曹太后闹得不愉快,之后还一直冷落这曹家人,厚待濮王诸子。

    先帝驾崩,当今官家登基,依旧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太皇太后(曹氏)心里能快活吗?曹家是将门出身,骨子里是有血xìng的,曹建又年轻气盛,表达一下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唉,仁宗皇帝无子,以至于闹出这些许的麻烦来……民间过继尚有矛盾,何况是天家呢?”

    文及甫暗暗心惊,现在他才彻头彻尾地明白,原来几个衙内之间看似酒醉无礼,言语争斗,实际上却都大不简单。宰相之争,帝后之争,这背后竟是是天大的争斗,简直不可想象。

    文彦博谆谆告诫道:“所以平rì里言行需谨慎,最为重要的是要仔细看,用心想,好好揣摩。你天资聪颖,又勤恳好学,为父很好看你。”

    “父亲大人教诲,儿铭记在心!”文及甫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旋即又问道:“父亲,那林东阳的酒楼开业,我去还是不去呢?”

    “林东阳?”文彦博微微笑道:“听你所诵诗句,此人似乎颇有才学!那黄庭坚为父有留意,两人既然交好,可见这林东阳虽一介布衣,却也不同寻常。”

    “确有些才学。”文及甫又迟疑道:“只是此人似乎……与王元泽交情深厚!”

    文彦博人老成jīng,一眼便看穿儿子所虑,摇头道:“你是你,为父是为父,不必多心。既然人家诚挚邀请,你还喝了人家的美酒,去道贺捧场也是应该的。

第二十九章 开业迎客

    江南居定在六月初六开业,取六六大顺吉祥之意。

    经过一个月的修改装饰,江南居上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厨师、伙计到侍女也都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总而言之,江南居里里外外万象更新,一个个信心十足,为开业做好了万全准备。

    从五月下旬开始,各种各样的宣传已然展开,相国寺与汴河州桥一代是必然的,传单如同雪片一样发了出去。多亏了准备的早,雕版印刷及时赶上,否则可就误了大事。正是因此,林昭便十分关心,那位毕昇先生不知现在何处?华夏第四大发明到底诞生了没有?这可是造福千年,流芳百世的大事啊,什么时候好好了解一下。

    当然了,这个时代识文断字的毕竟只是少数人。为此林昭特意编好了各中童谣与顺口溜,请了孩童与乞儿闲汉们帮忙传唱。还别说,效果着实好,很快便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加之江南居酒楼所在地段上佳,位置显眼,引起的关注度自然很高,尤其是其神秘与传奇更是让人好奇。城中的各种疯传已经极大地挑动了人们的好奇心,纷纷动了心思想要一睹为快,引起颇为轰动的反响。

    略微夸张点说,汴京城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知道,相国寺附近,汴河之畔州桥侧有一家独特的“江南居”酒楼即将开业。

    随后又有消息,江南居开业当rì大酬宾,菜肴酒水全都半价。同时还设立了抽奖环节,只要前来江南居用餐,便能参加一次抽奖互动。一等奖五千贯的数目着实让人惊叹,却也受到了不少质疑。江南居掌柜高达出面再三保证,抽奖绝对真实公平之后,质疑声也逐渐压下去,慕名而来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

    一系列的消息传开之后,使得江南居的知名度更上一个台阶。虽然尚未开业,门口已经时常有人聚集观看,人气高涨,知名度也迅速上窜了好几十个台阶。

    孟若颖站在楼上的窗口,看着远处人头攒动,笑道:“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林昭笑道:“我低估了大宋人民八卦猎奇的心里,孟小姐却也低估了我的能耐,这效果可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表哥,这样就有用吗?”顾月伦对此还有点疑虑。

    “当然了!”林昭点头道:“对表哥我没信心吗?放心好了,你的任务就是当好汴京……不,是大宋最美厨娘!”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那佛跳墙要准备多少呢?”顾月伦轻声问道,佛跳墙需要jīng心配制,细火慢炖,大量制作有些难度。

    林昭思索片刻道:“前五rì准备十分,之后除了逢年过节,一律一天一份。”

    身旁的高达听到之后,立即反驳道:“林公子,顾小姐那道佛跳墙乃是人间极品,何以只做一份呢?送上门的钱还不要吗?”

    林昭笑道:“所谓物以稀为贵,要是任何人花钱都能吃到佛跳墙,那这道菜除了美味,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久而久之也就淡了。我们是要道菜成为我们绝对的招牌菜,五rì之内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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