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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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怎么会轻易出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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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京留守府!
司马光有些诧异地看着邵雍,笑道:“邵大师怎么突然对西北局势感兴趣了?”
邵雍因为对西北的一些情况很关注,想要及时了解第一手的资料,故而这几日经常来找好友司马光打探消息。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司马光便有些生疑了。
“呵呵。君实勿怪。实在是因近来西北天象多有异常,在下才比较好奇的。”邵雍的这个理由似乎很充足。
司马光笑道:“易学大家果然非同一般,西北近来确是颇不宁静,正处在战乱之中。西夏人再次寇边,正在庆州的大顺城和荔原堡激战。”
“哦,战况如何?君实可知晓?”邵雍对此颇为关心,忍不住询问。
司马光摇头道:“目前尚在对峙之中,战果并不知晓。不过有消息称,大顺城似乎要丢失!对了,不知尧夫兄可从天象上观察到了什么?”
“五行缺水!”邵雍的回答很简短,似乎还有些答非所谓。
“这样啊……”司马光似懂非懂,不过看着邵雍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也不好多问。
邵雍又问道:“听闻西北似乎还有冤狱产生?”
“不错,李复圭和种咏等人之间,西北之败过错在谁,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论。”司马光与王安石素来不和睦,虽说心中对李复圭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没有证据,绝对不会乱说。这便是名臣的风范。
司马光沉声问道:“陛下已经派了林东阳前去调查……”
“那调查有结果了吗?林东阳现在身在何处?”邵雍笑着问道。
看似不经意,司马光却明显察觉到了些许异样,邵雍似乎对林昭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是为何呢?此前不过才一面之缘而已?难道就是因为林昭那些关于心学的言论?
司马光总觉得不至于如此,邵雍身上的神秘色彩太过浓厚,是以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太过单纯。
“听说已经到了庆州,目前尚无消息,此事事关重大,不知道林东阳是否能秉公处置。”司马光对此也很关心,这件事将会完全体现林昭的品质。
邵雍笑道:“拭目以待吧!”
说话间,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悠远与深沉,着实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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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颖因为噩梦连连,很是担心林昭,耐不住思念,拖着病体直接北上汴京了。
她想着等到了汴京,林郎也就正好从河湟吐蕃返回了,到时候正好团聚。已经好几个月不曾见面,她着实想念的紧,加之那几个毫无征兆的噩梦,心里更是多有忐忑,满是牵挂。
九月间的天气,干燥寒意袭人,本来就生病着,又着了些风寒,加之旅途疲惫,孟若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上船之后便病倒了,几乎一致是卧床不起。顾月伦见状不禁大为担心,在瓜州和泗州的时候,都曾要求为下船找名医救治的。
奈何孟若颖一颗心全系在林昭身上,根本不愿意延误片刻时间,坚持要继续尽快北上。顾月伦也是无可奈何,孟小姐倔强起来,还真是不一般。
尽管顾月伦悉心照顾,但是孟若颖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了,等到了应天府一带的时候,甚至开始出现短暂的昏迷。
顾月伦实在看不下去了,即便是孟若颖坚持,她也不同意。如果病情继续恶化,到不了汴京,孟若颖只怕就会……
等到了应天府,一定要停船几日,好好为若颖姐姐医治。顾月伦觉得,自己有义务将一个身体健康的嫂子送到表哥身边。
可是很不巧,应天府的码头因为秋粮北运汴京,堵塞了不少船只,根本无法靠岸。无奈之下,孟家的船只只能在附近的一处河湾暂时停泊。
中间耽搁了许多时间,等真正靠岸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应天府的城门已经关闭了。顾月伦本想着挨到天明的时候再送孟若颖进城的看病的,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孟大小姐就开始发烧,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顾月伦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上岸去打探,附近的村镇哪里有大夫,并且寻找一处民宅暂时暂居。船只摇晃,运河上湿气又重,着实不适合养病。
许久之后,船工仆役来报,泊船之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一座庵堂可以寄宿。庵堂之中似乎有师父懂得些许医术。
危急之时。也顾不得许多,顾月伦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命人找来木板,制作成担架,送孟若颖前去庵堂求医。
来到这座古朴雅致的庵堂时,顾月伦抬头正好瞧见“静仪庵”三个字。
没错,正是林昭与蔡京曾经借宿的那座,应天府外的静仪庵!
敲门之后。说明来意,乐善好施的师傅们倒是没有为难,立即将顾月伦和孟若颖一行迎了进去。
只是在安排住的时候出现了些许麻烦,秋冬季节,以救死扶伤、乐善好施著称的静仪庵收留了不少路人,住处略微有些紧张。
若是寻常人,随便挤出个地方居住就是了。但是孟若颖生了重病,是需要地方静养的,思来想去,知客女尼禀报了住持之后。唯有将他们带去了后院,前去拜访静和居士。寻找一处单独的居所。
静和居士居住的地方相对比较偏僻,但也比较幽静,某种程度上像是个单独的所在。平素里,若非着实不得已,住持绝对不会安排人到静和居士这边来居住。至于原因,住持也不多说,只是吩咐下来,其他人只得照办。
听说尤为官宦人家的小姐途中生病,需要在静仪庵暂住静养,静和居士倒是没有推辞,当即很热情地答应下来。毕竟当年他就是这样,被师傅们救了,常住于此,得到一个栖身之地的。
现在有人相同遭遇,静和居士自然不会拒绝,温言道:“好的,来就是了!”
静和居士不在意,可是有人却有些紧张了。隐伏在庵堂墙边和大树之上的几个人影顿时有些紧张了。全都紧盯着静和居士居住的房舍,全都蛰伏待机,一旦有什么异常,会立即出动。
看着孟若颖和顾月伦两个容貌动人的女子,静和居士很亲切,瞧了一下孟若颖的病容,当即担忧道:“这位姑娘病的不轻啊,还是请静仪师姐来为她诊治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静仪师父乃是庵堂之中的雌黄圣手,救人不少,顾月伦一听顿时觉得若颖姐姐有救了。
“多谢居士,多谢居士!”顾月伦连连称谢。
静和居士笑着摇头,不经意间觉得,面前的两个女子有种特别的亲近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很快庵堂之中静仪师父便赶了过来,礼佛之人都有一颗慈悲之心,听闻有借宿的女子重病,她没有推辞,立即就赶过来了。
一番诊治之后,静仪师傅道:“这位姑娘染上了风寒,还着急赶路,旅途疲惫,心有郁结,病的不轻啊!”
“师傅,求你了,救救我姐姐了!
“嗯,会尽力了的!
说话间,只听见孟若颖梦中呓语道:“说好了早去早回的,说话不算话啊,林郎……”
静仪师傅轻轻一笑:“痴男怨女啊,要是能放下心中的情障,这位姑娘身体必然会痊愈的很快的。”
“师傅说笑了!”孟若颖心中明白,只是淡淡了应了一声。若颖姐姐现在已经是情根深种,哪里能够放下?若非担忧表哥,何至于如此着急着前去汴京,以至于身体到了这个地步?想到这里,顾月伦心中竟然有些许淡淡的酸楚……有些羡慕,甚至有那么点嫉妒孟若颖。
静和居士是过来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孟若颖虽然一脸病容,却是个绝对的美人坯子。也不知是个哪个男子如此有幸,竟然赢得了这位姑娘的芳心?当着是幸运啊!静和居士感叹的时候,不免想起了自己一些事情。
如果那个孩子平安长大的话,也该到了婚娶了年纪,也不知道可否有了妻室?可否有了中意的姑娘?要是在身边的话,一定会为他张罗的,可惜……想到这里,静和居士,心中又忍不住许多的酸楚……
“静仪师姐,这位姑娘的病情如何?可否尽快医治?”片刻之后,静和居士忍住心中的悲伤,轻声询问。
顾月伦也有些紧张,生怕耽误下去,若颖姐姐要是有什么闪失。该如何向老夫人,向表哥交待?
静仪师傅道:“贫尼暂时可以用针灸和汤药控制她的病情,只是要痊愈的话,怕是要悉心调养多日才行。而且庵堂之中的药材很有限,要治疗的话,明日就得道宋州城里去购买些许药材回来!”
“师傅开药就是了,明日一早我就名人去抓药!”孟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些许名贵的药材自然不在话下,是以顾月伦答应的很爽快。
“那就好!”静仪师傅道:“我先开张药方,你马上在此处煎服了,我来为这位姑娘施针!”
“好的!”
“静和居士,施针的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忙协助!”静仪师傅大概是怕顾月伦一个小姑娘会害怕, 心神不稳,故而请了端庄持重的静和居士协助。
“小姑娘,不必害怕,只是针灸治疗而已!”静仪师父专门安慰一下顾月伦。
“那就有劳二位师傅了!”小姑娘的嘴很甜,很有礼貌。
静和居士便上前解开孟若颖的衣衫,准备为其针灸。
领口刚刚解开,上衫下的胸口便露出一块温润的玉佩来。大户人家的姑娘佩戴美玉并不稀奇,静仪师傅并未在意。
可当静和居士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看到那副旭日祥云图案,顿时怔住了,眼神之中写满了不可思议,惊讶之间有些动容……(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章 自有天意
旭日祥云玉!
静和居士的目光看着玉佩,怔住了,神情动容,一双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同时又涌上来无尽的惊喜,甚至喜极而泣!
当年因为自己做了个好梦,梦到旭日由五彩祥云间冉冉升起,他父亲以为是吉兆,特意雕刻了这块玉佩。还记得上面的图案,好像出自于一位学识渊博的欧阳先生。
静和居士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将这块玉佩挂在了儿子的脖颈间,已经整整二十年杳无音讯了。
而今这块玉佩却神乎其神地出现在了面前,出现在了这位身染重病的姑娘胸前。难怪觉得这个姑娘熟悉,想必这就是原因了吧!
当然了,静和居士最为在意的,最想知道的还是玉佩的来历。儿子随身之物,何以会出现在这个女子身上?
二十年了,天可怜见,总算是有消息了!当静和居士手指轻轻触碰到玉佩上的祥云图案时,眼眶已经湿润,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好在静仪师父转身去准备银针了,并未在意。静和居士赶紧擦干了泪水,为今之计,唯有救醒这位姑娘,才能进一步地探知玉佩的来历。
如果玉佩是正常渠道而来,想必这位姑娘与儿子也有些许渊源。静和居士忍不住猜想,难道她便是儿媳妇吗?貌美如花的女子,儿子倒是有福气了,真好,真好!
当然了,静和居士最为关心的无疑是儿子的下落。她的想法倒是没有那么复杂,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奢望。
就如最初的想法一样。只想着能够再见一面。
针灸之后。孟若颖的情况好了许多。顾月伦也煎好了汤药。静和居士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顺手将那块旭日祥云玉佩带走了,只顾着关心若颖姐姐的顾月伦并未在意。
静和居士手中握着那块玉佩,尽管想要抑制心中的激动,却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走到庵堂后院最偏僻的地方,终于平稳心神,仿佛是对着空气说道:“去通知铁面。我有急事要立即见他!”
说完,静和居士便离开了,本来空荡荡的围墙上闪过一个魅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夜深人静的时候,静和居士悄悄离开庵堂,来到运河边的一处密林之中。
铁面宗主已经等候在此处,上前恭敬道:“夫人,夤夜召见,不知有什么吩咐?”
火把的光照之下,静和居士什么也没说。伸手出来,一只玉佩悬在了半空中。
“何物?”铁面宗主有些好奇。凑上去看清楚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铁面宗主素来沉稳,此刻也是吃惊不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这难道就是先主所言的那块旭日祥云玉佩?”一时间,铁面宗主脑海中浮现出太多的念头,有惊喜也有疑问,更有一种担忧。
“不错,正是!”静和居士回答的很干脆。
“此物从何而来?不是在公子身上吗?”铁面宗主惊疑不定,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许忐忑。
静和居士道:“也许是天意吧,当年就是在应天府附近,与孩儿失去联系。而今又在此处得到了他的讯息,当真是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看着铁面宗主的疑惑,静和居士道:“今日有一位富家姑娘旅途生病,借宿我处,为她疗伤的时候,在她身上发现了此物。”
姑娘?
铁面宗主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隐约还有些许失望,有些惊恐。如果是个女孩,那么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放心好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理由骗你,流落在外的是我的儿子!”静和居士知道铁面宗主担心什么,沉声说道,“儿子”两个字特意加了重音强调。
“没有,没有……”铁面宗主放心的同时也有些歉意,沉声道:“夫人见谅,在下失态了,只是原本属于公子的玉佩怎么会在这位姑娘身上?”
静和居士道:“想来这位姑娘与我儿有什么关联吧!”这是最理想的结果,如果玉佩是孟若颖以非正常手段得到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那仅存的线索可能中断,再次石沉大海。
铁面宗主已经从震惊,惊喜中反应过来,说道:“线索,终于有线索了!”
“是啊,我们之前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今天可怜见,总算是得到了孩儿的讯息了……”静和居士道:“我就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喜讯……”
“那位姑娘是何方人士?是什么人?夫人知晓吗?”铁面宗主激动不已,急忙询问。
静和居士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她要在此养病数日,我会择机询问了,你这边做好准备,一有消息立即寻访我的孩儿……不过,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冒险打扰,泄露身份,我想见他,但更要让他平安!”
“是!”
静和居士走了,火光下,铁面森寒,虽说看不见宗主的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此刻他有多么高兴。整整二十年了杳无音讯了,而今总算是得到线索,如何能不激动呢?他的铁面具之下,一定是一张久违的笑脸。
“宗主,其中会不会有诈,似乎有些太巧合了,会不会有人得到了这块玉佩,用来试探夫人的?”
铁面宗主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如果他们得到了这块玉佩,公子必然已经遭遇不测,夫人也就没有任何用处,此举没有意义。不过,你们更加不能掉以轻心,有了公子的消息,夫人意义就越发的重要了。”
“是!”
铁面宗主很激动,希望能够尽快得到消息,圆上一个遗憾二十年的追寻之梦。兴奋的同时,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忐忑,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资质?如果……即便是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杳无音讯的时候,是何等迫切。一旦有了消息,反而是满心忐忑。尤其是一个坚持了二十年的事情,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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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颖姐姐,你终于醒了!”顾月伦看着逐渐睁开眼睛的孟若颖,担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哪里啊?”孟若颖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有些诧异。
顾月伦笑道:“是静心庵,应天府外的一座庵堂,昨日你病的很严重,多亏了这里的师父相救。”
说话间,静和居士走了过来,笑问道:“姑娘醒了?”
“多谢居士,姐姐已经醒了!”顾月伦很乖巧,对这位多有关的静和居士很是尊敬。
孟若颖很是虚弱,低声道:“多谢居士!”
静和居士摇头道:“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礼佛之人此慈悲为怀,都是应该的。汤药已经好了,请姑娘即刻服下吧!”
“有劳居士了!”顾月伦接过来,小心为孟若颖喂药。
静和居士没有走的意思,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啊?哪里人氏?怎么途中重病如此?”
“小女子孟若颖,顾月伦,江宁人士,因为有些许急事,途中染了风寒病倒了,多亏居士相救。”
江宁?静和居士心中一喜,与之前预测的范围十分吻合。
“哦,心有挂念,却也有顾及自己的身体才是。”静和居士微笑着,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顾月伦也是一笑:“是啊,若颖姐姐,要是到了汴京,表哥看到你病成这样,哪怕要担心了!”
果然,联想起孟若颖梦中呓语,静和居士更确信了,心中的期待感也不断增加。只是这个姑娘提到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孟若颖惨白的脸上略微多了一丝红晕,有些羞涩,下意识地伸手向胸口摸去。触手不见那块温润玉佩,顿时花容失色……
静和居士看得分明,说道:“哦,对了,昨夜行针的时候,将姑娘的玉佩取下来收着,现在交还给姑娘。”说着取出旭日祥云玉佩,交到孟若颖手中。
东西还在,孟若颖悬着的心才放心,接过来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珍爱程度可见一斑。
静和居士见状,微笑道:“看来此物对姑娘十分珍贵,是父母亲人所赠?”
孟若颖面带羞涩,默不作声。
“姑娘的定情信物吧,看来你们感情深厚,好生珍惜才是。”静和居士看似平常,实际却是句句试探。
“嗯!”孟若颖下意识的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姑娘情深意重,只是郎君自然能忍心让姑娘病体劳累呢?”静和居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