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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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里,按理说赵昭本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可实际上却是难得的清闲。
没有想象的热闹,更没有门庭若市,秦王府相反有些冷冷清清。
尽管赵顼的圣旨已经下了,赵昭的秦王封号是落到实处了。同时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也有了封号,长子赵鸿承袭原来郑国公的爵位,次子赵浚则获封陇西郡公,其母林氏也被尊为太皇太妃。
这样的喜事,按理说该大肆庆祝才是。但汴京大部分的官员和勋贵,只是送上贺礼,没有几个上门道贺的。以至于秦王府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没事!”
赵昭毫不在意,笑道:“不是他们不肯来,而是不敢来。”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毕竟赵顼是眼下大宋王朝的皇帝,控制朝廷,控制着汴京。即便是心向秦王,又有哪一个敢表露心迹呢?甚至不敢与秦王礼尚往来,就是为了避嫌。否则以今上赵顼多疑的性格,必然受到猜忌。今日出现在秦王府,明日可能就得罢官,若是严重,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风声鹤唳之下,满朝文武大臣如同惊弓之鸟啊!”李承也忍不住感叹。
狄青道:“大臣们怕的是赵顼的猜忌,是因为畏惧他,而并非心悦臣服,所以没什么,对我们而言或许还是好事。长此以往,赵顼的多疑猜忌会折磨的朝中大臣心力交瘁的,到那时候……”
“眼下都在避嫌,却不想想以前,与殿下有往来的人何其之多?以赵顼的性格,会不会每个都怀疑呢?”李承笑道:“这样岂非要累死他?”
“随他去吧,除此之外,大臣们也是在观望,我们若不拿出点能耐和实力,又有谁敢与我们亲近呢?”赵昭笑了笑,脸色逐渐凝重,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虽说朝中官员,尤其是老臣,怀念仁宗皇帝,对自己有好感。
但关乎皇位的站队问题,关系到的不止是富贵前程,更是身家性命。地方上环境更宽松,选择相对自由些。但汴京城里,朝廷大臣,必然会慎之又慎。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明朗的前景,才有足够的吸引力。
赵昭问道:“你们说,赵顼下一步会怎么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以前他们占尽优势,做事可以无所顾忌,各种顺畅。但是现在不同了,公开身份之后,隐蔽性的优势消失殆尽,是毫无保留的正面交锋。自己这边在动作,在谋划,赵顼那边也不迟缓,肯定会有应对。现在是赛跑了,虽然起步早,但以前落后的太多,实际上并没有领先优势。
李承道:“阻止殿下离开汴京是第一步,趁着殿下到不了长安,分化调整西北人事,釜底抽薪,眼下赵顼肯定已经这么做了。”
“嗯,只是他留不住,只要我们回到长安,一切迎刃而解。”赵昭很自信,他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和稳妥的计策可以离开汴京。
狄青道:“殿下一旦离开,他就会想着控制殿下的家人……再然后就是凝聚自身实力,尽量打压殿下……大概就是这个节奏!”
“这次可能带不走敏言他们,只能稍微再想办法了!”这一点赵昭很清楚,拖家带口想要成功离开,简直难如登天。赵顼可以容忍自己离开,前提是家人留在汴京做人质,这就是代价。
“殿下放心,只要殿下走了,王妃她们反而会更安全。毕竟还有曹太后在的,至于将来,老夫必定竭尽全力,帮殿下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那就好!”只要这件事妥善解决,赵昭就可以全力来对付赵顼,谋划大局。
“如今我们的手中的力量都集中在西北,彻底掌控也需要时间,我们更需要在汴京拓展力量……”赵昭沉声道:“时间还是匆忙啊,赵顼也一定会为我们制造不少麻烦。”
“殿下不必太担心,邵雍传来消息,他那边已经有些许进展了!”狄青道:“其实仔细想想,赵顼手中又有多少完全值得信赖的人和力量呢?本来赵允让和赵宗实两代人经营数十年,颇有根基,可是那年河北路治河的事情,公子已经借他的名义,将其摧毁了……赵顼如今所能倚仗的,怕是只有新党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吧!”
“虽说河北之行借力打力,让赵顼自毁长城,但并未完全消除其根基。赵宗实昔年的党羽何其之多,毕竟经营了数十年,哪能轻易间完全毁掉!”赵昭道:“相比之下,那些人更怕我得势,也更恨我,所以赵顼还有再拉拢他们的可能……新党那些人,除了一个吕惠卿需要提防外,其他人实在难成气候。”
李承附和道:“没了王安石,新党已经大不如前了……”
“王安石?”赵昭突然眼前一亮,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位近几年大宋朝的风云人物,虽然暂时退居二线,依旧大有文章可做啊!
“怎么?殿下打算怎么办?”瞧见赵昭的笑容,李承便知道,殿下肯定有是什么计策了。
赵昭笑道:“现在正面交锋,很多事情是与时间赛跑,谁能赶在前面,谁就有优势可言。我们除了加快自己的脚步之外,也可以拖延对方的脚步嘛!汴京越是乱,给我们的时间和空间就越多。
赵顼生性多疑,不自信,局面越乱,他的心也就越乱,那么局势也就……哼哼!”(未完待续。。)
第六一七章 谒陵
熙宁六年四月初二,宋仁宗祭日后的第三天。
皇帝赵顼在大庆典设宴,庆贺秦王赵昭回归皇室。品级较高的官员、宗亲勋贵出席者数百人,极为热闹。
公开场合之下,赵顼表现的还算不错。没有了那日在太庙中的惊慌,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见到赵昭,也是一口一个皇叔地叫着,十分亲切,可谓是做足了表面文章。
有官员大为称赞,官家仁厚亲善啊,对秦王如此尊敬。可有心人却看得明白,越是如此,背地里的龌龊才更多。看到官家那双眼睛,不由自主便有些忧虑,唯恐与秦王多点交流,便会引起猜忌。
对此,赵昭并不在意,对赵顼的假仁假义也是相当配合。一副叔慈侄孝,皇室一家亲的局面,其乐融融。
赵顼得了高滔滔的交代,在人前是尽可能表现出对赵昭的尊敬和厚待。如此情况下,赵昭只要稍微什么不当举动,便可以有负君恩,忘恩负义等借口进行抨击。即便是对付赵昭,也有足够的借口说是秦王不仁在先。
是以对秦王府上下大肆封赏,送去的赏赐也不在少数。更是准备安排诸多活动,看似隆重厚待,实际则是变相拖住赵昭。
宴会之上,赵顼笑道:“皇叔,宫中的明月阁已经修缮完毕,与当年不差分毫。此乃太皇太妃旧居,挑个合适的日子请她老人家迁入吧!”
赵昭心中一动,赵顼这么快就行动了,什么迁入旧居。分明是想要以母亲入宫作为人质。
“多谢官家美意。不过我与母妃多年分别。如今正是尽孝之时,还是在王府方便些。晨昏定省,侍候身旁,以尽孝道。”
赵顼笑道:“唉,太皇太后与诸位太皇太妃肯定也都十分想念,居于宫中,也可畅叙多年别情。再者,先帝嫔妃也该供养宫中。”
“官家说的是。母妃说了,她会常入宫拜见太皇太后的!”赵昭沉声道:“古来传统,帝王崩逝之后,有子嗣的嫔妃随子居于王府或封地,以全亲情与孝道。母妃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家人团聚,含饴弄孙,希望官家成全。”
“这……”
不等赵顼说什么,赵昭便续道:“身为人子,自然该尽孝膝前,待到长安安顿好之后。再将母妃一并接过去……”
一听到这个话题,赵顼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急忙道:“西北苦寒,太皇太妃年纪了,如何能适应?也不适宜车舟劳顿,长途跋涉,还是留在汴京安养比较好。西北暂时平静,皇叔不必着急,安心尽孝重要。”
赵顼早知道让林妃入宫不可能,先引出的孝道来,再以此来堵住赵昭的嘴。如果着急溜去西北,不侍奉母亲,似乎就可以与不孝挂钩了。秦王目前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如果有什么不孝的举动,对其声望会是个巨大打击,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滞留赵昭的效果。
虽然贵为皇帝,可汴京防守空虚,赵昭又有仁宗皇帝遗旨,得曹太后庇护,众目睽睽之下,赵顼没办法强留赵昭,只能各方面想办法拖延。
“是啊,大宋以孝治天下,身为人子,自当为父母尽孝。母妃健在,尽孝都还来得及,可是父皇……”赵昭心情沉痛,感叹道:“子欲养而亲不待,实乃人间悲剧,父皇在时,我未能尽一天的孝道,实在是……为今之计,只能四时祭祀,略尽孝心了!”
“皇叔节哀!”赵顼轻声安慰,看得出来,赵昭的悲痛并非作假,只是他总觉得赵昭话里有话,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
正想岔开话题,赵昭却抢先道:“四月十四,乃是父皇生辰,生前我不曾为他贺寿,如今冥寿必须要尽点孝心。前些日子,太庙已然祭祀过了,可父皇的陵寝,我却并未去祭扫过……我打算四月十四前往永安谒陵!”
宋朝建国之初,太祖赵匡胤将巩义附近地区选为皇室陵寝所在地。赵匡胤之父宣祖赵弘殷首先安葬于永安陵。此后赵宋皇帝都安葬此处,另有皇室宗亲,大臣贵族等陪葬陵上百座。
大宋王朝为了保护先皇陵寝,特意将陵区从附近州县划出,成立永安县。驻扎军队和守墓百姓,维护大宋皇陵,宋仁宗的永昭陵也在此处。
赵昭提出谒陵是合理的,身为人子,不到父亲坟前祭拜那就是不孝。以前他流落民间,有情可原,如今回归皇室,必然要去陵寝祭拜扫墓。尤其选在父亲生辰之日,契机很好,合情合理。
按理说赵顼不该反对,可赵昭之事去谒陵这么简单吗?永昭陵所在的永安县在哪里?
汴京以西两百多里的地方,距离西京洛阳百里左右。
谒陵就不可避免要出城,要离开汴京,那样自己对他的掌控力度就下降很多。赵昭若是有心,大有机会从永安逃走。百里之遥可到洛阳,洛阳到长安才多远?只要进了潼关,那可就鞭长莫及,无可奈何了。
如今只是紧要关头,怎可让赵昭轻易离开汴京?赵顼的本意是不愿同意的。可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阻止儿子去给老爹上坟?怎么着都说不通。
阻止自己的叔叔对爷爷尽孝,那就是自己不孝了。除非是有别的什么合理理由,可一时之间,慌乱的赵顼毫无头绪。
更糟糕的是,赵昭话音落地,老国舅曹佾便赞道:“秦王孝心可嘉!老臣以为,秦王此去永安,不仅是为仁宗皇帝扫墓,身为赵氏子孙,还应祭拜列祖列宗。”
“太国舅说的是,本王记住了!”为父亲扫墓,祭祀先祖,赵昭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赵顼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是皇叔回归,首次谒陵自得隆重祭祀才是,如今时间匆忙,怕是来不及准备。”赵顼道:“不如稍后些日子,准备妥当再去……”他只能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阻止。
“谒陵祭祖贵在心诚,隆重与否有什么关系?孝心不关乎形式。”曹佾道:“恰逢仁宗皇帝生辰,秦王前去扫墓时间正好。何况还有十多天时间,若是加紧准备,似乎也来得及。”
立即有几个老臣附和,在场之人大部分都轻微点头,显然都是赞成的,至少没有一个人明确反对。
赵顼见状,心中愤愤,却又无可奈何。目光落到曹佾身上,心里更不是滋味。
曹佾是开国名将曹彬的子孙,哪怕大宋立国已经百年,在军中和勋贵间都还有着莫大的影响。何况曹佾还是太皇太后曹氏的亲弟弟,也是他母亲高滔滔的亲舅舅,身份尊贵,德高望重。
即便是他是皇帝,也得对曹佾客客气气。如今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根本就反对不得。
无奈之后心中便是强烈的恼怒,曹建那日阻拦母亲,曹佾今日为赵昭说话。很明显,曹家已经站在了赵昭那边了。
赵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曹家会做出如此选择?太皇太后曹氏也态度也很奇怪。赵昭是仁宗皇帝的儿子不假,是得尊曹氏为嫡母。可是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啊?相反母亲是曹家的外甥女,自己身上也流淌有曹氏血脉。
可是他们为何不帮助自己人,相反要偏向赵昭一个外人呢?赵顼对这种不遗余力吃里扒外,胳膊肘朝外拐的现象很理解。正是如此,对曹家,对太皇太后都有着出离的愤怒。
只是不管如何愤怒,今时今日都动不了曹家。只要曹太后在一天,曹家就已然是皇亲国戚。将来即便是可以对付曹家,也是有限度的,只要母亲还在,完全斩尽杀绝也不大合适。
或许这就是曹家嚣张的缘故吧!赵顼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别着急,将来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
“按理说,朕也该前往祭祀的,只是如今朝政繁忙,委实抽不出时间,要是晚点,正好与皇叔一道前往……”赵顼很不甘心,他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赵昭急忙道:“心存孝道即可,官家日理万机,不必介意,我一人前往就是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顼也没办法,只得同意。他也注意到,如今赵昭和自己对话,一直在竭力避免使用“臣”这样的自称。他是故意的,他早已失去臣服之心,丝毫不加掩饰,当真是嚣张。
“那好,就有劳皇叔代朕扫墓祭祖了。”赵顼笑道:“朕会多派些人随行,方便侍候皇叔!”
“多谢官家,只是不必了吧!”赵昭笑道:“有家人陪伴就足够了。”
“家人?”赵顼顿时警觉不少。
“是啊,我打算带几个孩子一起去,让父皇见见孙子。”
想要带着家人都跑?你想得倒美,赵顼摇头道:“孩子还小,哪里经得起长途跋涉,等孩子大些再去吧!”
“也好,那日在太庙,相信父皇在天之灵应该看到了,等他们大些,再带去。”赵昭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赵顼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带家人出城的。
“也是,皇叔前去就是了,朕会派人随行!”赵顼笑道:“皇叔回归,首次谒陵,必须隆重!”(未完待续。。)
第六一八章 畸形的原则
“他要去永安谒陵?”高滔滔讶然询问。
“是啊!本来还想拖延些许日子,结果没成功……曹佾那个老匹夫,处处帮着赵昭说话!”赵顼气急败坏道:“谒陵只是一方面,更有可能想要趁机逃走。”
高滔滔目光凝神,淡淡道:“是有可能……”
“他想带着妻儿一起去的,被我阻止了,只能让他一个人出城。”赵顼道:“妻儿在汴京,他就是想逃走,也得掂量掂量。”
“哼,如果他真去了长安,我们敢把他妻儿如何?”高滔滔一句反问,赵顼顿时无语。
“那怎么办?”赵顼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高滔滔道:“尽量先拦着,若是实在拦不住,那只能另想办法了。”她很清楚,谒陵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根本没办法拒绝。以赵昭如今的身份,以及如今的局势,他想要出城易如反掌,想要留住他实在太难,也许拖延这个想法有些太幼稚了。
“我会让宗正卿随他一起去的,显得更隆重些!”赵顼目光一寒,说道:“我会给濮王派三千人,有礼乐侍从,还有殿前司的禁军,从而看住赵昭。”
高滔滔赞同道:“也好,濮王是宗正卿,又是宗室显贵,随行合情合理。”
“告诉赵宗晟,上次行刺之事办的太糟糕,这次给朕仔细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为他是问。”
赵顼的冷峻让高滔滔有些不快,劝解道:“好歹他是你伯父,对他还是客气点……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父皇的诸多兄弟该多加团结才是。昔年赵宗咏的事情多少有些影响。如今该适当宽松些。切勿再使宗室离心。”
赵顼点头道:“儿知道,只是他们也要会办事才行,若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只知道安于享乐,要他们有何用?”
高滔滔好生无奈,儿子的回答有些敷衍,有些怨怼。她不禁检讨,对儿子的教育过程中究竟是哪里不慎。以至于儿子这般凉薄?好歹也是嫡亲的叔伯,可他心里却只想着利用。有用便加以笼络,无用就踢到一边。
九五之尊的皇帝有这个条件和权力,但如今是非常之时,依旧如此合适吗?长此以往,只会让别人敬而远之,等到想用人的时候就晚了。试问有多少能耐不俗之人,会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心凉了,一切就晚了。
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高滔滔不禁觉得。自己的教育好生失败。心中也泛起一种悔意,几句话浮现在脑海中:子不教父母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许作为父母,没有给他做出一个良好的榜样吧!
高滔滔又劝了几句,可是赵顼却根本听不进去,匆匆岔开话题,根本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一次次的经历之后,赵顼的心灵已经有千疮百孔的感觉了。一连串的震惊所带来的打击,以及一次次的背叛,都让他很受伤。
尽管表面上表现的很冷静,但心底里却是出离的抓狂,没有急怒攻心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赵顼恼怒别人一次次的背叛,却从来不反省自己的问题,他很自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过失,也不能容忍别人一再提及。
赵顼兀自没有察觉到,在他内心深处,并非是自负,而是一种近乎可怜的自卑,皇帝的身份让他下意识的坚持伪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行为撕破这层伪装。哪怕是善意的劝解,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高滔滔不禁忧心忡忡,儿子一直这样下去,后果会很糟糕。不等他多说什么,赵顼已经转了话锋,说道:“一个赵宗晟怕是不行,我已经让王圭判西京留守,坐镇洛阳,若是赵昭真有什么异动,也可以就地拦截。”
“好吧,你自己看着安排!”高滔滔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她有种预感。儿子的拦截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赵昭去长安是迟早的事情,她从来不认为能够轻易困住赵昭。原本还想拖延时间,如今看来……
即便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