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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宋王-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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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难道不是吗?”高滔滔反问道:“如果继续下去,满朝文武都会被牵连进来?到时候怎么收场?是全都问罪,还是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这……”

    “趁现在,情况尚未一发不可收拾,赶紧控制,不至于成为一场闹剧!”高滔滔到:“只追究重点的几个人就是了,酌情问罪。”

    “可长安那边……”此刻久拖不行,快速解决也不好,赵顼就是想等赵昭出招,然后寻机会对付。

    高滔滔冷冷道:“长安那边?把苏轼扔到汴京就是他的招数。来的时候我已经听说了,他公开说明,如果苏轼真的获罪,必须严惩不贷,但凡有关联之人,也要问罪,你可看到他的狠辣了?”

    “听闻苏轼供认了一些人……”

    “有韩琦对吗?”

    “是!”

    “不管苏轼供出什么人,难道都要治罪吗?”高滔滔又一句反问让赵顼不知该如何回答。

    高滔滔续道:“倘若苏轼胡乱攀咬其他人呢?到时候长安牺牲的不过是一个苏轼,你要失去多少?难不成把汴京的高官全都杀光吗?

    王诜好歹是你的妹夫,司马光是三朝老臣,韩琦更是可堪大用,这些人岂会轻易变节?因为一首诗就问罪他们,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这么说,他是故意……”

    高滔滔道:“没错,他是故意把苏轼扔给你,借你的手杀人,并挑起文官士大夫的不满,制造混乱,好浑水摸鱼!”

    “如果是这样……”赵顼喃喃自语,只觉得胸口异常发闷,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高滔滔并未注意到儿子的异样,续道:“吕惠卿、李定那些人办小事可以,但大事,他们鼠目寸光,关注的只是蝇头小利,手段卑劣,迟早会误大事的。经此一事,想必你也看明白了,谁才是可用的人才,谁才能力挽狂澜。”

    赵顼静静地听着,到后来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御座边沿,一张脸涨红了。

    高滔滔未听到长子应声,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仲针,你怎么了?”

    赵顼没有开口,而是狂喷一口鲜血作为回答,随即从御座上跌落下去,不省人事!

    “仲针!”高滔滔惊呼一声,高喊道:“快传太医!”

    一旁侍候的小海领命,立即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六五章 王妃妙手可堪用?

    赵顼已经昏迷三天了,整个皇宫一片愁云惨淡!

    皇太后高滔滔亲自坐镇垂拱殿,向皇后亲自服侍赵顼,太医们跪在一边,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说,官家怎么了?为何还不苏醒?”高滔滔凤目生寒,怒意十足。病榻上躺着的,终究是她的亲生儿子,作为母亲,她怎能不心疼?

    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心,皇帝昏迷多日不醒,这是很可怕的。要知道,在封建帝王时代,皇帝的安危直接关系到了国朝稳定。

    太医们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先吱声,太医院判李回春无可奈何,只得回禀道:“回太后,官家继位以来,朝政繁忙,宵衣旰食,夙兴夜寐,本就劳累。这一两年,身体多有亏空,如果仔细调理,徐徐图之,倒也能恢复。奈何……官家进了些许大补之药,一时间颇有成效,但时间一长,会使龙体更加衰弱。

    加之官家近来心情抑郁,肝气郁结,多有思虑而耗费心神;急怒攻心,血脉颓沉,体内气血不通顺,故而沉睡未醒。”

    高滔滔神色凝重,他自然之道儿子所谓的夙兴夜寐都在干什么,低声问道:“官家有疾,为何不早日奏吾?太医为何不好好调理,反而进虎狼之药,近来是谁为官家诊脉问疾的?”

    “是,周太医与何太医!”

    “太医误诊,滥用药石,延误官家病情,罪不容诛。拉下去,立即处死!”高滔滔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太医顿时惊恐不已,跪伏在高滔滔面前,颤声道:“太后饶命,是官家如此要求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拉下去!”高滔滔岂容他们分辨?儿子有病,用虎狼之药,瞒着自己,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没想到病情竟然如此严重。早知道。就不该顾及母子情分。手足关系,亲自过问的。可惜,为时已晚,悔不当初。为今之计。只能杀两个太医堵住悠悠之口。

    两位太医被侍卫拉走去了。哀嚎声渐渐远去。高滔滔看着病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儿子,忧心忡忡,几欲落泪。但终究还是忍住了。皇帝重病,宫里宫外都需要她这个太后稳住。这个时候,必须要坚强。

    “官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回春支支吾吾道:“回太后,臣……臣不敢断言。”

    高滔滔冷冷反问道:“你不是号称妙手回春吗?难道没有治疗的办法?”

    “太后恕罪,是臣无能!”

    “无能?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吗?”高滔滔的表情越发的阴冷,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是苦涩的自嘲。

    “回太后……有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救醒官家!”许久之后,李回春欲言又止,小声说了一句。

    “谁?”高滔滔立即追问,连病榻前的向皇后也回过头来,红肿如核桃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秦王妃!”李回春小声道:“王妃师从有神医之称的朱药郎,乃是雌黄圣手。王相公……不,王安石之子王雱,沉疴日久,乃是绝症。正是秦王妃出手,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高滔滔沉默了,李回春说得没错,以柴敏言的高超医术,或许真能救醒儿子。可是一旦柴敏言前来,长子的病情就会大白于天下,尤其是长安的赵昭就会一清二楚。她已经命狄咏加强空中守卫,对外宣称官家只是染风寒,辍朝几日,怕的就是走漏消息,引起动荡。

    帝王重病,庙堂动摇,秦王必然会抓住机会。若再让他知己知彼,伺机而动,岂非更加危险?

    高滔滔不敢轻率,淡淡道:“你们尽量想办法,尽快让官家苏醒。”

    李回春大概能想到其中缘故,不敢多言,只能顶着沉重的压力,唯唯诺诺遵旨。

    太医们诊脉之后,离开配药去了。向皇后走了过来,站在婆婆身边,静静看着,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高滔滔已经明白了。

    “你想让柴敏言来给仲针瞧病?”

    “是,官家昏迷,太医束手无策,婶娘医术高超,或可相救!”向皇后的语气很平淡,她知道决定权在婆婆手中,也知道其中牵涉很多。但她心里唯有丈夫的健康与平安,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高滔滔也静静地看着向皇后,她知道儿媳妇或许没有那么多远见卓识,但对儿子的情意赤诚,自己有什么好说的呢?

    “为娘会考虑的!”高滔滔柔声道:“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回去歇会再来吧!”

    “是!”向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丈夫,转身悄然离去。

    高滔滔瞧着儿媳妇一步三回头的情景,心中暗道:仲针啊,你这是何必呢?不相信母亲的忠告,难道也不相信一心一意爱你的妻子吗?

    也许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吧,若是多几分信任,何至于此!

    “去吩咐狄咏,秘密带韩琦入垂拱殿觐见!”

    “是!”小海急趋几部,快速前去传旨。

    韩琦来的很快,狄咏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老臣参见太后!”韩琦略微有些意外,在垂拱殿里见到的竟是太后,而非皇帝。

    “韩公你可回来了!”高滔滔开门见山道:“令侄的事情,吾代官家向韩公致歉。”

    “太后言重了,老臣不敢当!”韩琦道:“小侄乃是触犯国法,咎由自取,何况……他是死在……”

    韩琦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当日赵顼确实辜负他们这些英宗从龙之臣,韩琦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怨言的。

    但直接的仇人终究是赵昭,赵顼虽算是幕后主使者,但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韩琦觉得,赵昭早就知悉自己身份,然后利用皇帝的权力,打击敌人,使得赵顼自毁长城。

    秦王好算计啊!

    韩相公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怎么容许被别人算计呢?他愿意来汴京,除了是和赵顼母子处在同一阵线,为了保全名声和家族之外,也是为了出一口气。被秦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行?自然要还以颜色,让他知道韩某人的厉害。

    高滔滔对韩琦的态度十分满意,说道:“有劳韩公了,只是如今的情况着实不好!”

    “怎么?”

    “随我来!”高滔滔直接领着韩琦进了垂拱殿后殿,韩琦看见病榻上的赵顼,才想起官家似乎有好几日不曾上朝了。

    “已经三天了,官家一直昏迷不醒!”高滔滔一声长叹,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忧虑。

    韩琦沉吟片刻,问道:“太医怎么说?”

    “只要官家能醒来,就可慢慢调理,可是如何唤醒官家,太医却束手无策!”高滔滔沉吟片刻,说道:“秦王妃乃是雌黄圣手,或可救醒官家,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韩公以为如何?”

    “这……”韩琦老谋深算,瞬间便明白过来其中缘故,此事确实不好决断,沉吟片刻后问道:“消息可否走漏?”

    “只对外说官家病了,至于昏迷之事,只有宫中知晓。”

    “那庆寿宫呢?”韩琦很清楚,秦王在宫中最大的耳目便是太皇太后曹氏。

    高滔滔苦笑道:“尽力瞒着的,只怕时间长了……毕竟纸包不住火!”

    “时间长了,不只是庆寿宫,官家久不露面,只怕朝野也会有猜疑!”

    “韩公的意思是,赞同?”高滔滔看着韩琦,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惊讶还是疑惑。

    “秦王妃来了,那么长安那边必定对官家病情了如指掌,毕竟王妃之尊,无法扣留宫中,太皇太后那边肯定也会庇护的。”韩琦道:“若不请她,长安那边只能猜疑,多少会有所忌惮;只是官家何时醒来难以确定,恐日久生变啊!”

    “那以韩公之见该当如何?”高滔滔知道韩琦必定是有所顾虑,沉声道:“昔年先帝继承大宝,多亏先生鼎力支持,如今关乎官家安危,还请韩公如同当年一般,不必顾虑。

    稍后,吾会以官家名义,以你为集贤殿大学士,主持政事堂,此事官家之前已经应允。”

    一句话,给你宰相之位,全力以赴保全我儿九五之位!

    韩琦沉吟片刻,语气凝重道:“臣何德何能蒙太后与官家器重,自当肝脑涂地,有几句话,请太后先恕臣不敬之罪!”

    “但说无妨!”间韩琦答应,高滔滔稍微安心,至于所谓的不敬,倒是不以为意。

    “太后是否该先考虑下,秦王妃为官家诊治的后果!”

    高滔滔眉头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如果治好了自然好,可若是秦王妃趁此机会谋害官家呢?”话及此处,韩琦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

    “谋害?不至于吧!”高滔滔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有太医协助,柴敏言哪怕医术超群,又能做什么小动作?

    “如果会呢?或者治不好呢?”

    高滔滔陡然间明白过来,沉吟道:“此事……”

    她不敢再想下去,韩琦的意思很明确,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难道……高滔滔的目光落在病榻上,难道儿子会就这么离去?

    “恕臣大逆不道,凡事该早作打算,以防万一,尤其是……”韩琦的目光扫过殿中内侍宫娥,欲言又止。(未完待续。。)

第六六六章 议立储君

    高滔滔屏退了左右,等韩琦说出“立储”两个字时,还是陷入了沉默。

    皇帝重病昏迷,为了稳妥起见,是该早日立储君,否则容易国本动摇。

    尤其是如今的情况,赵顼并未立储,若是就此一命呜呼,皇位谁来坐?她这个皇太后有权说话,太皇太后也有权发言,宗室与大臣也有参与的权力。

    最糟糕的情况是出现公推,秦王赵昭作为仁宗皇帝亲生子,年轻有为,威望甚高,完全有问鼎皇位的资格。

    如此一来,他就有了直接公开抢夺皇位的理由和机会了。

    这是高滔滔不愿意,也不容许出现的情况。

    所以韩琦的建议很中肯,必须早日立储。一旦确立储君,那么秦王的夺权就是不合法的,得不到朝野认可,百姓支持。

    只是这个储君该立谁呢?

    赵顼有四个儿子,可全都年幼,最大的不过才两岁多。主少国疑先不说,在这个年代,两岁的孩童夭折率是很高的。国无长君,天下不安,根本难以稳定局面,怕是大宋臣民都难以接受。

    那么除了父死子继之外,还有便是兄终弟及,像是太祖传位给太宗那样。那么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次子扬王赵颢!

    想到这里,高滔滔目光落在昏迷的长子身上,如此结果,他能接受吗?

    “可是诸皇子年幼,如今立储怕是不妥!”

    听到高滔滔如此回答,韩琦如何还能不明白皇太后的心思,这种事情本不该他多说的。但如今紧要关头。又得太后如此信任。也只好妄言了。

    “太后。储君并非只有太子!”

    “韩公的意思是……”

    “国之储君身份不定,通常为皇太子,却也有例外。昔日南唐有李景遂为皇太弟,辽国有耶律重元为皇太叔,此事需要太后和官家商定决断。”韩琦略微停顿,轻声道:“如果官家一直昏迷,太后或可做主!”

    “哼哼!”高滔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韩琦到底老奸巨猾。不过言语之间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怕他也不赞成册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为太子,若是皇帝身体健康没问题,倒也无所谓,慢慢培养就是了。

    可赵顼如今的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感觉随时有可能挂掉,黄口小儿为太子如何服众?至于皇太叔,直接立赵昭为储君?可能吗?很显然,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次子赵颢,兄终弟及。最为稳妥。

    只是长子能答应吗?若是他的身体逐渐好转,次子还有安全可言吗?

    韩琦虽然委婉表达。可以先立扬王为皇太弟。若是官家身体康健,诸皇子逐渐长大,皇储易主便是了。

    有这么容易吗?高滔滔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历朝历代,皇储变更,都容易江山动摇,发生变故,鲜有安然无恙,顺利交接了。将来次子能主动放弃储君之位吗?即便放弃,以长子多疑的性格,又能放心吗?高滔滔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残。

    这事最好还是与长子赵顼商量,若能取得他的理解和支持,皆大欢喜。可是他久久昏迷,如此状况持续下去,那就只能按韩琦的意思办了。

    高滔滔最终还是同意了,至少心里已经开始酝酿准备。

    韩琦续道:“如此一来,秦王妃为官家诊病时,蓄意谋害的动机就有了,若是善加利用,效果或许会更好。”

    “是了,若是晌午官家还未苏醒 ,那就去请柴敏言!”高滔滔也是实在等不住了,有些事情必须早下决断。

    天下至尊的太后,与权倾朝野的宰相谈话时,并未注意到病榻上的皇帝赵顼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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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万一,哼,除了立储还能有什么事?”长安城里,赵昭做出了同样的推测。

    虽说高滔滔及时屏退左右,但前面的谈话还是的泄露出去了,从“上下文”与韩琦的语气来看,很容易做出推断。

    “立储,韩琦是想要以立储之事试探殿下心意,若是殿下不反对,那么将来储君就有合法继承权……若是反对……”李承摇头道:“反对就比较难办了!”

    “韩琦不愧是韩琦,一上来就给本王出难题!”赵昭道:“那立储会立谁?皇六子还是赵颢?”

    “倘若赵顼立即死了,必然是赵颢,高滔滔也肯定乐意次子为帝王,她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待遇和成就感怕是要超过汉朝的窦太后了。”李承哈哈大笑,他也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懂得其中缘故。

    “那赵顼呢?他希望立谁?”赵昭这么一问,李承顿时眉间一动,若有所悟。

    “赵顼素来多疑,对亲弟弟多有忌惮,焉能轻易立赵颢为储君?赵顼那么匆匆忙忙,不惜透支身体生出来四个儿子,为了什么?他怎么愿意白费功夫呢?”

    “哈哈,没错,赵顼肯定不愿意!”

    一直不说话的狄青开口道:“现在需要小心的是王妃那边,王妃前去诊病,很容易被赵顼和高滔滔做文章的。”

    “高滔滔愿意让王妃去诊脉?”李承很是不解,赵顼的病情遮掩还来不及,怎地还会公开呢?尤其是要防着秦王府才是啊!

    狄青沉声道:“不要以为去是什么好事,固然可以知己知彼,可若是治不好,或者中间有什么闪失,该当如何?”

    “怎么可能,王妃医术超群,妙手回春,不可能……”李承话说了一半,反应过来,顿时愕然了。

    赵昭也是脸色铁青,对付他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连累到妻儿,那就不可饶恕,这是他不容许出现的情况。

    看来是该加快步伐了,赵顼的身体是个变数。若是他早早挂了,可就麻烦了。

    如果自从仁宗之后,皇位在旁系宗室传承三代,自己再想夺位就不容易了,至少法理性和臣民的态度会有所改观。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有除赵顼之外的任何人再坐上龙椅!

    如何保全柴敏言,立储的事情如何对策?当真是麻烦!

    柴敏言的医术举国皆知,若皇太后真的提出,根本拒绝不得。病人太特殊,进病房之前必须要撇清医者责任才是……

    赵昭正在忧心,汴京却传来消息,赵顼苏醒了。

    当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来,柴敏言便不必前去垂拱殿问诊,算是躲过了一桩麻烦!

    至于另外一件事,李承道:“既然官家苏醒,那立储的事情只怕会搁浅!”

    狄青道:“皇帝必定病重昏迷,早立国本之说肯定会甚嚣尘上,昔年仁宗皇帝就遇到过如此境况。不过赵顼多半会推辞,最终不了了之!”

    “那就偏不让他安生,立储乃国之大事,岂能轻易这么不了了之?”赵昭朝狄青与李承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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