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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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表现很出色。亲自率领河北军,一次次地抵抗了辽国大军的冲锋。
半个月来。已经是第五次冲击了。依旧过不了拒马河。
耶律浚这次出兵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宋朝勾结耶律乙辛,意图颠覆辽国社稷。其次就是向宋朝逃过关南三地,雄州和莫州和瀛州。
这个理由,当年萧绰与耶律隆绪用了一次,数十年后耶律浚又旧事重提了,只是理由略微牵强。
为了显得他理由恰当充分,因此契丹大军主攻的一个方向就是瓦桥关。可是很遗憾,他始终无法突破。
这让自负的耶律浚有些受伤。更让契丹士兵受挫。
此番耶律浚突然出兵南下,辽国国内实际上反对者居多,士兵们作战的热情不高。这种情况下,需要热血和胜利来刺激他们。
很可惜,事与愿违,五次冲击失败之后,本就不高的士气更加低沉了。
耶律浚开始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听说赵昭已经解决掉赵颢一家,登上了大宋皇位。如此情况下,宋朝就可以腾出手来。一心一意以举国实力来对付辽国。
没有内乱,没有西夏牵制的宋朝。将会非常可怕。
听说赵昭御驾亲征,已经在路上了。耶律浚有些激动,可以与赵昭真刀真枪地来一场正面对决了。但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也更加严重,战场形势也在发生变化。
辽国微弱的优势,正在一点点消散,战争的天平也开始震荡。只是目前来说,究竟是倒向哪一方,还不好说。
不行,必须尽快突破瓦桥关!
耶律浚再也坐不住了,不能继续坐在幽州这样的“大后方”督战了,必须到前线去。和赵昭一样,御驾亲征。
耶律浚前脚刚走,他的妹妹,辽越国长公主耶律特里赶到了幽州。
……
……
赵昭渡过黄河,在大名府稍作停留之后,直接北上冀州。
大名府在黄河边上,距离汴京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相反距离战场前线太远。这算什么御驾亲征?甚至就是督战,也显得太过遥远。
在不能快速传递讯息,不能快速调动兵马的年代,距离对战争也是有影响的。
尤其是主帅所在的位置,直接关系到是否能及时掌控前线局势,军令能否及时下达,做到从容不迫,随机应变。
大名府是肯定不行的,冀州是个相对合理的地点,但赵昭觉得也只能是暂时。后面必须推进到了边界地区,这一次的目标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进入幽州城。
数年前黄河治理见成效之后,河北路相关的运河受到的影响逐渐变小,在地方衙门和百姓联合努力之下,如今大都已经恢复通航。
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宋军北上所需要的粮草辎重,全都可以依靠运河运送北上。大大节省了时间和运送成本,有足够的物资储备与辽国大战一场,士兵们心里也更有底气了。
八月十五,赵昭到达冀州。
这个中秋团圆日,注定要过的不同寻常了。
士兵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思念家乡和亲人,更不曾影响军心稳定和前线态势。因为皇帝就在这里,陪着所有的将士们一起过中秋节。
这是一个团圆日,是君臣之间的团圆,是兵将之间的团圆。
河北路宣抚使吴充也在这一天赶回了冀州,面见皇帝陛下。
“吴相公请起!”吴充是第一次见到新皇帝,因此直接行跪拜大礼,以表示臣服和尊敬。
一个态度,便换来一个宰相的头衔。
听到“相公”的称呼,吴充显然有些愕然了,官家的举动有些太过突然了。
赵昭笑道:“抵御契丹进攻,保证北部防线稳定,这就是功劳。加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衔是应该的,你本就有宰相之才,富相公已经年迈了,你只要好好干,还是很有机会的。”
吴充有一段时间确实是大宋首席宰相,来了河北路之后,他以为这些荣誉和前程全都不在了,并且永远远离自己。却不想到,当今的官家竟然如此爽快,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栽培。
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吴充很快就心悦诚服,彻底归顺了!
内部团结安定,才能聚集力量进攻敌人,打胜仗。这就是赵昭首先要做的事情,目前看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吴相公,耶律浚目前的位置在哪里?”赵昭随即关心起这位对手的情况。
“回陛下,契丹大军目前正在猛攻瓦桥关。”
“那边情况如何?”
吴充道:“官家放心,臣已经布置妥当,已经阻挡了契丹大军半个月了。”
“不……错!”
赞许的话音尚未落地,便有急报送来:“瓦桥关失陷了!”
吴充错愕无语,满脸羞愧,直接跪倒在地。
赵昭却不由笑道:“看来,耶律浚给朕送了一份大礼啊!”(未完待续。。)
第七〇七章 礼尚往来
宋帝赵昭到达冀州的第一天,瓦桥关失守。
辽军如此举动,无疑是个下马威,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宋朝皇帝御驾亲征,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结果第一天到前线,尚未收复尺寸之地,反倒又丢了一个重要的关隘。
无论是大宋王朝,还是赵昭本人,都颜面大失。
河北路宣抚使吴充听闻消息,直接在赵昭面前跪下,羞愧不已,苍凉道:“官家,臣有罪!”
前脚刚在皇帝面前说边防线有多么牢固,后脚瓦桥关就失守了,反差是那样的滑稽和讽刺。吴充战战兢兢,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吴相公何罪之有?”
吴充叩首道:“臣不该自吹自擂,边防线不够牢固,或许……也不该擅离职守,以至瓦桥关战败。”
“边防线要是不够牢固,能坚持半个多月让辽军止步不前吗?”赵昭道:“至于擅离职守又从何说起?是因为朕到了,你才来冀州减见驾的,如果这也算错的话,那也应该是朕的过错。”
“官家,臣惶恐!”吴充大感意外,官家比想象中更为随和,更为宽容大度啊。
赵昭道:“没什么好大度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耶律浚是想要先声夺人,给朕送个大礼。既然人家这么客气,我们又如何能客气呢?不过呢,凡事要讲究个礼尚往来,回头我们再送份回礼不就是了。”
“是,臣尽快准备!”
“吴卿何必着急,礼尚往来固然重要。但大局才是最为重要的。”赵昭道:“不过是丢了一个瓦桥关。并不要紧。”
“是。臣受教了!”吴充欣喜万分,这才是君王气度。宽容大度,明白事理不说。看事情也都是从大局着眼,不在乎暂时的小得失。难怪官家还是秦王时,在西北打仗百战百胜,西夏被灭国,看来是有原因的。吴充之前也许是诚心归附,但现在绝对是心悦臣服。
赵昭点点头。问道:“嗯,那吴卿以为接下来该当如何?”
“这……臣愚钝,若是以前,定然想办法收复瓦桥关,不让辽军南下一步,但是现在臣不敢妄言,请官家示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打胜仗,首先就是要了解敌人。包对方的兵力部署,将帅情况。武器装备,粮草运送,士气高低。以及战场上的天时地利信息,都要仔细观察,最好是如数家珍。吴卿,你对契丹的军情了解如何啊?”
“这……”吴充不可能一无所知,此时却不敢多说什么,估计无论说什么,都显得班门弄斧。
赵昭从手边取过一份札子,展开读道:“契丹兵共计二十万,兵力主攻方向为瓦桥关到拒马河一线。辽主耶律浚于昨日夜间抵达前线,想来这是瓦桥关突然失守的原因。”
吴充庆幸自己没多说什么,还以为耶律浚在幽州,却不想已经来了前线,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而官家却了解的如此清楚,当真是……
“辽军虽然突破了瓦桥关,但其士气并不高,原因就是契丹贵族并不支持这场战争。此战乃是耶律浚一意孤行的结果,这里面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文章呢?还有耶律浚此人,你了解多少?”
“官家,臣愚钝,对此知之甚少。”吴充有些汗颜。
“没事,慢慢了解就是了!”赵昭道:“你把河北路治理的井井有条,边界防线也很妥善,这就很好了!”
赵昭停顿片刻道;“朕本意是在冀州督战的,可现在看来,还得继续前进的。”
“前线危险,官家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涉险吧!”吴充小心劝谏,虽说是御驾亲征,但让皇帝亲自上前线还是很冒风险的。当年寇准那般挟持真宗御驾亲征的魄力,没几个人有。
赵昭摆手道:“既然是御驾亲征,岂能躲在后方?朕必须上前线去,与将士们一道作战,才能鼓舞士气。尤其是瓦桥关失手,军心略有震荡的时候,尤其是要如此!有这么多禁军护卫,又有吴卿这样的忠臣良将,朕有什么可怕的?”
“是!”吴充小心问道:“但不知官家欲前往何地?”
“先去清州!”赵昭这样打算也是有考虑的,清州在运河边上,便利于大量物资运送过去。
吴充点头道:“臣马上去安排!”
看着吴充离去的背影,赵昭又盯着适才那一份札子,目光落在最下面的一行字上许久。
“李承!”
“官家有何吩咐?”刚刚升格为 御前侍卫统领(赵昭新设立)的李承随叫随到,第一时间出现在赵昭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了解详情吗?”赵昭指着那行字,轻声询问。
李承上前看了看,说道:“也是我们再上京的人根据蛛丝马迹,各处端倪推测分析而来。耶律浚与萧太后或许不和,据说耶律浚登基之后到出征南下,中间一次都没有探望萧太后。据说萧太后的行为还受到限制,可能已经被软禁。”
“是这样?”赵昭有些不解,疑惑道:“从辽国咸雍之乱来看,萧观音与耶律浚配合的很好,不像是有嫌隙!”
“是啊,好像是突然转变,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有迹象表明,耶律浚突然起兵南下,可能与此有关……”李承迟疑了许多,低声道:“官家,我们再辽国的几个探子失踪了,可能是被耶律浚抓走了,就在他出兵前几日……”
“哦?”赵昭猛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有些变化,似乎是恍然,似乎又有愕然,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
李承看的分明,他心中也生出许多疑惑了。官家和辽国萧太后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当初官家动用许多潜伏在辽国的探子。费尽周折做了一件事。当时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从后来的结果上似乎是为了辽国皇后萧观音。
官家为什么要这么做?萧观音值得他这样冒险吗?当时辽国发生内乱,对大宋而言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无论是何种结果,都不算太坏,可官家为什么还是要执着地参与呢?
如果没有政治和军事目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可能,官家是为了某个人,想必正是萧观音。
官家的前些年的轨迹中。曾经与萧观音有过交集,难不成他们之间……当年在绥州见识过官家和梁太后的事迹后,李承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官家和萧太后之间真的有点什么……
乖乖!李承心中暗笑,官家还真是厉害啊!
不对,如果是这样,耶律浚突然和母亲失和,突然间大举进攻宋朝,这其中和官家会不会有关联呢?
李承轻声道:“还有就是耶律浚曾经多次在将领和士兵面前提到官家你,他说要……”
话到此处。李承明显有些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赵昭笑了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摆手道:“但说无妨!”
“他说……他说一定要生擒官家,要将……要将官家踩在脚下,让……让您跪地……求饶!”秦王如今已经君临天下,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哪怕是最亲近的李承也有些不好说出口,吞吞吐吐了半天。
“哼哼!”赵昭冷笑一声,一瞬间恍然大悟,想通了很多事情。如果是这样,很多事情就可以说通了。
萧观音,问题出在她身上,却是由自己引起的。当年若不是自己稀里糊涂,前段时间若非自己一心想救她性命,以至于暴露了蛛丝马迹……
耶律浚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突然冲动起兵的原因也清楚了。
赵昭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要认真追究的话,今日这样的局面,实际上是自己的风流债引起的。
作为一个男人,赵昭颇为无奈。作为一个皇帝,他有些自责。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
宋辽之间必有一战,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耶律浚是有野心的,对中原之地垂涎三尺,而自己也志在收复燕云。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结果只能是战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决以胜负。
现在因为萧观音,这场战事提前了。原来赵昭觉得,提前开战多少多有不利,但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正好通过此战统和大宋的军队,京营在交趾作战不久,西军也在西北磨砺了数年,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精锐之师。趁着现在勇气和士气都在的时候直接开战,效果或许会更好。
恰好辽国也刚刚经历了女真之乱,和耶律乙辛之乱,内部并不稳定,实力也受到了损失。实际上宋辽两国现在都并非全盛状态,情况相似,实力基本对等,还是没什么差别。
早些结束了战争,好进入战后恢复和发展阶段,节省几年的时间也是有好处的。至于此战的胜算,得知这一的来龙去脉之后,赵昭反而更有信心了。
因为耶律浚的处境不如自己,他的心态也更在糟糕。至少大宋现在是铁板一块,对自己绝对忠诚和支持,但是耶律浚后面却有不少的契丹贵族扯后腿!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态,急功近利,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
一想到这个,赵昭心里便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针对耶律浚的计划已经在酝酿了!
耶律浚在瓦桥关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怎么着要得礼尚往来,有所表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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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〇八章 心结难解
世间有很多巧合,赵昭和明英宗朱祁镇恰好用了同样的年号,都为正统。恰好两人都御驾亲征,敌人也都是北方草原上的强国。如果恰好有第三个巧合,也上演一幕土木堡,会不会称之为“正统”魔咒呢?
赵昭不容许土木堡之变的结果出现在大宋,但是过程,却也未必不可以!
宋辽两国的战事还在胶着之中,瓦桥关失陷,宋军边防线出现疏漏,以至于给了契丹军可趁之机,莫州和瀛州相继出现危机,就连附近的镇州也遭受到了威胁。
耶律浚很得意,在赵昭刚到前线之时,给了他这样沉重的打击,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与此同时也极好地振奋了辽军的士气,虽然反对开战的人还是很多,但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击之后,耶律浚还想继续有所突破,但是很可惜。宋军的抵抗非常的顽强,想要再有所收获已经不容易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消息称,宋朝皇帝赵昭已经到了清州,御驾亲征,亲自督战。这种情况下,宋军若是不拼死力战,阻挡契丹大军,那么宋朝也就真的该亡国了。
耶律浚并不着急,反正已经抢占先机,至少现在是契丹大军进入了宋朝国境内。并非宋军进入辽国,想要收复燕云,做梦!
在前线无法继续取得突破之后,耶律浚便下令让大军驻守瓦桥关,这个前线的突破口一定要保持。
听说赵昭已经到了清州,耶律浚心中冷笑。不是说御驾亲征吗?怎么不敢到雄州来呢?我可等着与你一决高下呢?
趁着这个空档。契丹大军可以暂时休整。耶律浚也想要暂时休息片刻。
可惜他没有这个时间,辽国长公主耶律特里亲自追到了前线。
“皇兄!”
看到妹妹,耶律浚眉头一皱道:“特里,女孩子跑到前先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待得地方,快回去。即便不想回上京,也给我待到南/京去。”
耶律特里不悦道:“哼哼,这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到的南/京。好不容易追上来,又让我走?”
“特里,这是前线,战事胶着,朕心里满是军国大事,没时间照顾你,不要任性好吗?”对于妹妹,耶律浚还是颇为心疼的。
“皇兄你不是在南京督/战吗?好好的怎么来了易州?”耶律特里并不回答,转而从其他地方提问。
“战事需要,说了你也不会懂得。莫要管这些!”
耶律特里嘟着小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盯着耶律浚。轻声道:“是因为他吗?”
“没错!”耶律浚渐渐开始有些不赖烦,说道:“既然是御驾亲征,那就来前线真刀真枪地对决。”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打仗吗?”耶律特里的眼神之执着,她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而今她已经长大了,越发的明白事理,尤其是经历了“咸雍之乱”后,她也越发的成熟。与赵昭之间的可能已经越来越小了,如果这场战场继续下去,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会烟消云散。所以她不希望如此,心中期盼着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一定!”耶律浚本来回答的很平静,可是在一瞬间,音调陡然间提高,冷冷道:“特里,不要做梦了,他一心想要燕云十六州,宋辽之间必有战事,你哥我与他也必然是不死不休。你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
到了今天,你必须在他和朕之间做出选择。是做一弃家叛国的罪人,还是继续做大辽尊贵的公主,你自己选!”
“我谁也不选!”耶律特里几乎当场落泪,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这本身就是莫大的矛盾,几乎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唯一可能促成此事的只有哥哥。但他不同意,那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