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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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第十章 口若悬河
李清照的《点绛唇》,内容与孟若颖在花园中的情形非常相似!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作诗词,林昭不由自主地就吟出了这一首。
一篇小令,不过几十个字,描写却是那样的细腻,将小女儿情态描绘的惟妙惟肖。
陈宣听到之后,心里不由地抽搐,不得不说确实是好词,尤其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两句,堪称经典!
之前他打听过,林昭就是个书呆子,不善诗词之道。没想到……唉!又被林昭坏了好事,仔细想想却是自找的。
这也就罢了!陈宣更为在意的是其中内容,今rì在花园之中见到孟若颖时,不正是这般情景吗?林昭这是在向孟若颖传情?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陈宣认为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可不由自主又有些担心,孟若颖不会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打动吧?目光落到孟若颖身上,却发现一向要强镇定的孟大小姐竟然脸红了,难不成……
陈宣心里顿时一阵冰冷!
没错!孟若颖误会了,她认定林昭这阙词就是在写自己。虽说有不一致的地方,但诗词有些许夸张虚构也不足为奇,蹴罢秋千……却把青梅嗅……分明就是,而且写的别样的唯美,懵懂的少女芳心忍不住微微悸动……
没想到,他竟一直躲在暗处偷看?还以为他是恰好出现解围的,原来都是有预谋的!转念一想,孟若颖有些生气,可又发内心深处却又没几分愤怒……
他写这阙词是何意味?莫非……孟若颖心如撞鹿,看着林昭,心里竟生不出厌烦和拒绝来……
很危险!孟若颖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心中暗示道:不对,是他动歪心思,竟然如此轻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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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府学教授朱学礼并不知晓几个当事人的心态,见陈宣黯然不语,以为他因相形见绌而心情郁闷,看来有必要帮帮忙!
他今rì前来,除了冲着孟家的面子,同时也是因为陈宣请托来帮腔的。陈宣的叔父陈琦是杭州钱塘县令,与他乃是同年的进士,交情深厚。故人子侄请托,自然不能拒绝,何况只是举口之劳,正好落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在一片惊叹与赞赏之中,朱学礼却摇头道:“词曲轻浮,纵才情如柳三变,终究还是难登大雅之堂。此时苏轼尚未号东坡,辛弃疾更不用提,依旧还是婉约词的天下,这样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然而今rì场合本就随意,装模作样的言辞难免让人觉得有失公允。许多人都神情之中都不以为然,只是碍于朱学礼的身份,不好直接反驳。
朱学礼是个好面子的人,见众人反应,略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继续品评:“词固然难登大雅之堂,却也怡情……不过,不管做什么学问,就该踏踏实实,无病呻吟,剽窃抄袭都是无用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话锋一转改为质疑林昭抄袭,继而佯作叹道:“很难相信,一个奴仆写出这等妙词,恐怕柳三变复生,都会自愧不如……今rì,老夫真是大开眼界啊!”看似称赞,确实用意极为恶毒的质疑与讽刺!
“对啊,是不是他自己作的……”
“没错,只是个奴仆而已……”
嫉妒心强的好事者已经开始暗自议论,质疑林昭有剽窃之嫌,因为林昭奴仆身份而面露鄙夷……
尼玛!林昭很恼火,说哥抄袭也就认了,毕竟事实上抄写了“后人”名篇!可是为何要这样狗眼看人低呢?
林昭今rì饮了许多酒,他只道宋朝的酒水绵柔无力,没想到后劲上来,竟有些醉意。这会头脑不禁有些发热,情绪相当的亢奋。听到如此侮辱,再也忍不住,当即起身道:“什么意思?看不起奴仆是吗?说我抄袭是吗?那好,有谁在何处见过这阙词?没有就TM闭嘴,因为你们连奴仆役都不如……”
打脸,**裸的打脸!
此时李清照的父亲恐怕才刚刚出生,根本不可能有抄袭的证据,林昭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朱学礼愤愤道:“口出狂言,言语粗俗,到底是奴仆出身,也忒无礼了!”朱教授本来只是一说,根本没想到小小书童有胆子反唇相讥。奈何确无证据,只得转而攻击林昭的身份和礼仪。
林昭已然热血上头,根本停不下来,尤其是一而再地被人讥讽鄙视,心中怒火升腾。冷哼道:“奴仆怎么了?伊尹不过陪嫁之奴,却能辅佐商汤灭夏桀,乃千古名臣之楷模;汉大将军卫青不过是平阳公主家一介骑奴,却能率军大破匈奴,为国建功,封侯拜将!
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燕雀不知鸿鹄之志,来rì我林昭会有何等成就,你又如何得知?狗眼看人低!”
在座之人心头一震,开始重新打量这位所谓的奴仆。看样子是胸怀大志,将来说不定真会一鸣惊人……
“表哥,别乱说!”顾月伦虽觉表哥形象高大,可心中更多的还是慌乱。她不知道教授管是做什么的,却知道大小是个官,表哥今rì骂了当官的,就是惹下了祸患!
孟若谷本想喝止,却又不想委屈了林昭,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孟若颖则听的分明,她能肯定这阙词乃是林昭“原创”,对朱学礼这般质疑侮辱的举动很是不满。故而根本不想管,甚至觉得林昭骂得好,骂的解气!
孟家兄妹不开口,孟老夫人尚未回过味来,加之林昭一道佛跳墙让她老怀大慰,潜意识中还有维护之情。
主人不出面,其他人自然插不上话,无人出面阻拦,冲突也就必然升级。
被一个书童奴仆如此反唇相讥,朱学礼只觉是奇耻大辱,不屑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就你这般狂妄,定然一事无成!”
林昭冷笑道:“一事无成?我会告诉你……几年之后我将会是富甲天下的大商人吗?我会是……”从商确实是林昭现在的想法,他相信以自己“学识”,巧用现代营销方式,经商应该会混的很不错。
不想,朱学礼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即打断林昭的列举,冷笑嘲讽道:“原来这般胸无大志,竟只是梦想做个商人!”
哼!林昭饮酒之后是亢奋,思维却依旧清晰。古代讲究士农工商,商人地位确实不高,朱学礼说的没错。但是,在今rì这个场合下就是大错特错。
你死定了!
林昭计上心来,冷笑道:“从商怎么了?我倒是觉得商人高贵且伟大!”
朱学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冷道:“天下四行,士农工商,商人位居末位,赚钱虽多,却是满身的铜臭……商人贪财,唯利是图,久而久之,使得民风rì益败坏,终究是卑贱之道……”
孟家是经商起家,今rì前来贺寿的宾客也多是商人,朱学礼一句话无疑是得罪了大多数人。朱学礼这等酸文人骨子里有种畸形的高傲,对此浑然不觉,甚至连陈宣不断的暗示提醒也被直接忽略了,毫不犹豫跳进了林挖好的坑中!
一时间满院商人群情激愤,包括孟老夫人在内,脸上都露出不悦之sè!
林昭见他入彀,心中冷笑,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高声道:“看不起商人?经商怎么了?汉书有云:食谓农殖嘉谷可食之物,货谓布帛可衣;及金刀龟贝;所以分财布利通有无者也;二者;生民之本……
食足货通;然后国实民富;而教化成。农事生产固然重要,布帛生产与财货流通同样是根本!
圣人有云,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圣人亦不曾轻视商人,更未见商人败坏民风之说?不知朱教授从何处学来的歪理邪说?罔顾圣人之学,而污蔑天下商家!”
在座商人大为赞同,心理上已经与林昭同仇敌忾!
气势高涨,林昭把心一横,续道:“我大宋地大物博,南北东西出产各不相同,若无商旅贩卖,货不能通南北,物不得尽其用。南人无车马皮革之用,北地无丝绸茶叶之便,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由此可见,无商则民不能得其利!民无利则不富,民不富,国家的赋税从何处而来?国不富则兵不强,兵不强则天下危!没有赋税,朝廷以何制西夏,抗契丹?靠你朱教授一张破嘴吗?”
一番雄辩将商业的重要xìng大大提高,在座商人只觉得脸上有光,更是为国为天下做了巨大贡献,心中美滋滋,对林昭自然更是另眼相看。
林昭一回头瞧见正堂高悬的“忠义传家”四字,灵光一闪,嘴角拂过一丝无情的冷笑,高声道:“孟氏出身商贾,却义助太宗皇帝一统江南。太宗皇帝钦赐‘忠义’二字,是对孟氏的褒奖,也是对商家的褒奖。太宗皇帝尚且如此,教授大人却一言轻商,yù置大宋天下于何地?yù置太宗皇帝于何地?其心可诛啊!”
林昭搜肠刮肚,将前世今生所知晓的东西全都引经据典讲了出来,将轻视商人这个小问题迅速上升了天下兴亡的高度,同时还顺道拉上了宋太宗。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仿佛朱学礼就是欺君罔上,十恶不赦的罪臣一般……
辩才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在心中赞叹,林昭这一番话虽然有强词夺理之嫌,却说的慷慨激昂,让人无法反驳。尤其是涉及国家兴亡,涉及本朝先代帝王,谁敢轻易说个错字?
孟家兄妹、陈宣、李氏、顾月伦……都像是第一次认识林昭一样,惊愕不已!
顾七虽站在远处,却听的分明,怔怔看着林昭,心中感慨:这还是那个温和文弱的外甥吗?胸有大志,志向高远,若是你父见到定是欢喜无限,可惜……可惜……
朱学礼浑身颤抖,明显已经顶不住了,愤怒道:“你……你……”
林昭似乎意犹未尽,续道:“你什么你?身为教授,肩负教育一府学子之重任,竟然如此迂腐,如此糊涂,如何教育学子经世致用?如何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难不成是尸位素餐,误人子弟?”
“你……”朱学礼一张脸涨成了猪肝s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厅之上院落之中,全都是一片寂静。众人全都被林昭口若悬河的辩论给震撼了,jīng彩,实在是jīng彩!本想喝彩,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朱学礼好歹是个官,这时候落井下石,无疑是要得罪人的!
可就在此时,却听到院中有人朗声道:“jīng彩,有见地,说得好!”
众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去,瞧见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拍手而来,连连称好!
“什么人?大胆!”朱学礼外强中干地挤出几个字,准备将满腔怒气发泄到眼前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却浑不当回事,自始至终不曾正眼瞧过朱学礼,径直走到孟老夫人面前,躬身道:“家父因为公务在身,无法前来,命晚生前来代为恭贺老夫人寿辰!”
“公子客气了!”孟老夫人点头道:“不知令尊如何称呼?”
那年轻人道:“家父姓王,名讳上安下石!”
第十一章 血案
王安石?厅中众人皆是一震!
林昭对于王安石的印象停留在那场尚未开始的变法,知道他将来会入朝为相,手握天下权柄。依稀记得孟若谷似有提及,王安石现在官居江宁知府,似乎还兼任了知制诰的官职,做什么的却不是很清楚……
其他的宋朝“土著”却清清楚楚,江宁不仅仅是江南东路的首府,某种意义上更是大宋朝的一个直辖市,江宁知府也是仅次于开封府尹的地方大员。何况王安石还是翰林学士,知制诰……
知制诰是中书两制为皇帝起草诏书的官员,天子近臣。宋朝的翰林学士除了给皇帝讲解经史子集外,还是皇帝的高级政治顾问。按照大宋朝的常例与王安石的个人履历,这就是宣麻拜相的前奏。
不管怎么说,在江宁,王安石就是一个让人高山仰止的至高存在!
没想到王安石会派儿子来给孟老夫人拜寿,虽未亲至,却也是莫大的面子了,孟家荣耀可见一斑!
最难受的无疑是府学教授朱学礼,被林昭骂的恼羞成怒,听到有人帮腔羞辱,可谓是火上浇油。满腔怒火,正准备发飙的时候,却听到来人是王安石之子。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学教授,如何得罪起知府大人,翰林学士呢?王安石那等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另说,单单是眼前的王安石之子,都是他难以企及的。
王安石之子王雱乃是天才神童,宋英宗治平四年之高中进士。虽只历任旌德县尉,但听闻新即位的官家欣赏其才华,有意擢升。而且人家二十岁的年纪便著有万言书,少年俊杰前途无量,绝对不是他一个府学教授可比拟的……
因此王雱一开口,朱教授顿时哑口无言,大气都不敢出。声声称赞无疑是无情的打脸,被小书童大骂一通,却被著名才子欣赞赞誉,他朱教授的脸当该往哪搁呢?
朱学礼一张脸涨的通红,偏生半句话说不出来,一时之间急怒攻心,险些晕厥过去。想要起身离开,却又担心对孟家失礼,王雱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就更麻烦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刻朱学礼肠子都悔青了,哪知道林昭小小书童竟是个硬茬,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唉!早知道就就不答应他的请托了,抬头在人群中搜索,却见陈宣不声不响溜走了……
那厢,王雱走到林昭面前问道:“尊驾如何称呼?孟若谷?”
林昭摇头道:“非也,在下林昭,乃是公子的伴读!”
孟若谷已然上前道:“王公子,在下孟若谷有礼了,尊驾亲至,寒舍蓬荜生辉!”
“哪里?”王雱看着两人,恍然大悟道:“原是孟兄的伴读,难怪有这番见地……”
呃……难怪什么?被品头论足,林昭心里感觉怪怪的。
王雱笑道:“孟兄的文章家父已经看过,大为赞赏,今rì听闻孟兄伴读书童都有如此见地,孟兄一定是才学过人,见识不凡……”由此可见,王雱前来拜寿,并非完全冲着孟家的地位。而是王安石欣赏孟若谷的文章,生出惜才之心。
孟若谷有些不好意思,林昭今rì这番宏论也让他颇为震惊,显然王雱是误会了。
林昭心里有些不舒服,王雱帮着自己说话,本来还有几分感激之情。可原来人家根本不曾正眼瞧过自己,还是看不起小小书童。
唉!社会就是如此现实,低人一等滋味真TM难受!林昭心中感叹,落座继续饮酒,也
不知算不算借酒浇愁。孟若谷则与王雱同席而坐,相谈甚欢。
林昭与朱学礼的辩论不过是个小插曲,郁闷的只有一两个人而已,气氛并受到影响,寿宴继续进行。随后丝竹管弦奏乐,舞女在院中翩翩起舞,吸引了众人目光……
孟若颖趁机靠到林昭身边来,嗔道:“小贼,竟然偷窥成xìng……”
“小姐,冤枉啊!”林昭自然知道孟若颖所指,笑道:“不过是偶然见到,不忍打扰小姐的好兴致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强词夺理!”孟若颖道:“以前看你老老实实,最近才发现你也是个油嘴滑舌登徒子……不过倒是有些胆识,竟然敢与朱教授叫板……”
“谁让他辱及大小姐这样的商人呢?我可是一片维护之情……”林昭接着酒劲,笑问道:“那大小姐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呆头呆脑的,倒是现在……”孟若颖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落入彀中,不管怎么回答,言下之意都是喜欢林昭……
孟若颖嗔骂道:“越发的油嘴滑舌,越发的无礼了……”
林昭笑道:“总比某些无事献殷勤的人好的多,有些人表面诚心可嘉,实际却居心叵测……”说话间,林昭向对面瞧过去,陈宣座位上空空如也,这厮自取其辱,尴尬溜走了?
细心的林昭不由自主地斜眼一看,李氏竟然也不见了人影?林昭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难不成这对狗男女疯了,今rì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情幽会?
孟若颖站在一边,清楚地注意到林昭的眼神,陈宣与李氏突然双双离席,心中深藏的一丝疑惑被激发。尤其是见到林昭的表情,更让她心生疑窦,决定去一探究竟。
本想拉着林昭一道去的,不想王雱恰在此时走了过来。见林昭与孟家小姐相谈甚欢,王雱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伴读书童。
“孟小姐,林小哥!”王雱上前打个招呼!
孟若颖道:“王公子!家兄呢?怎未作陪?”
王雱笑道:“在下与令兄相谈甚欢,令兄说尚有几篇好文章,回内宅去取了!在下对林小哥适才的宏论颇感兴趣,正想聊几句!”
孟若颖恍然道:“原来如此!林昭,你且陪着王公子!”
“好!”林昭点点头,虽然没想到立即抱大腿,但若能未来的宰相之子有几分交情,将来说不定也是有些用处的。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孟若颖转身离去,好奇心驱使她去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适才孟若谷已然告知王雱,那番纵论商道之言乃是林昭之言,与自己并无关联。因此王雱才对林昭颇感兴趣,否则以其高傲的身份与学识,未必愿意与一个书童交谈。
王雱笑道:“林小哥,可有兴趣出去聊聊!”
大厅之上太过喧哗,两人便一道外出,于花园之中便走边聊。
王雱道:“适才那番纵论商道之言确实jīng彩,现如今许多官员都与那朱教授一般,迂腐不堪,泥古不化!”
“没办法,言必称三代,处处引经据典,皆以圣人之学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林昭印象中,饱读儒家经典的古代士大夫都是个德行。值得庆幸的是,程家兄弟才刚刚有些名气,朱熹尚未出生,否则更加恐怖。
王雱道:“足下对此不以为然?”
林昭笑道:“倒也谈不上,但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是愈发的固步自封。做学问不可因循守旧,因势利导,推陈出新才能与时俱进,经世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