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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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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小萌后面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独独记住了她第一句话。

    崔灵真的喜欢我?

    天塌了我也不信,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崔府中的一位下人。

    在崔灵眼中,我或许连下人都算不上,就是一件可任她随意使唤的东西。

    高兴时,护着我;不高兴时,便嫌我话多碍眼,把我当空气。

    我越想便越确信姬小萌的那句话纯属鬼扯,可我的脸却忽然烧了起来。

    我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端起了菜,满脸通红道:“别说了,快上菜吧。”

    午膳时,崔灵似没什么胃口,极少动筷吃菜,一直在喝着酒,神色如常,看不出悲喜。

    世子和姬小萌高兴地吃着饭菜,旁若无人般有说有笑,使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而我则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在一边趴着饭。

    至于那所谓的厨艺比拼早已被正当甜蜜的姬小萌抛到了脑后,我也不大想提,此事便算作罢。

    姬小萌将盘子里最后一筷子鱼香肉丝夹到了嘴中后,对世子道:“桓哥哥,你不是说我的手艺比御厨还好吗?怎么我还比不过崔府的一个厨子,你骗我。”

    世子认真道:“无论小萌的菜做成什么样,在我心中都是最好吃的。”

    我本不愿打扰他们二人秀恩爱,可有一件事始终困扰了我许久,这会儿我想了起来便忍不住问道:“姬姑娘,你不是说你认得出我师父是谁,那我想问问姑娘,我师父到底是何人?”

    姬小萌奇道:“你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我摇头。

    姬小萌笑道:“真是古怪,好吧,我便勉为其难地告诉你。若我没看错,你师父应是杀手榜上排第二的白衣修罗凤破。

    我听后大惊,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猜过师父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可却怎么也没想到她是这般了不起的人物。

    凤破是何人?

    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是清北派曾经的首席大弟子,掌门在收崔灵前,唯一的一个徒弟。

    她本是武林正道中最耀眼的一颗星,可谁料她太过狂傲,未到二十便想强行破境,最终走火如魔,一夜之间重伤了清北派四位长老。传闻她被逐出清北派后,直接堕入魔道,修炼邪功,致使容貌尽毁,只能靠杀人为生。

    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如今的容貌却可怖得像恶鬼一般。可她依旧爱穿一袭白衣,远远看去仍如仙子,所以江湖人送了她个称号“白衣修罗”。

    大惊之后,我又想了想师父的模样,便冷静了下来道:“可家师容貌并未被毁,所以应该不是什么白衣修罗。”

    世子饮了一杯酒,笑道:“在我遇见凤前辈前,也同样如世人一般以为她的容貌因修炼而毁。可实际上她的容貌非但未毁,还始终如初。凤前辈说,她只是喜欢将容貌画成一副被毁的模样去吓人。”

    此话一出,我便信了师父是凤破。

    如此脑残的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我忽然又想到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你也别把世子看成多了不起的人,楚桓那小子我见过,居然比你还要傻,你敢信?

    那时我同样当师父在醉后胡扯,就她还敢谎称见过世子殿下?还说世子比我傻?

    但自打我进京城后,竟慢慢地发现师父这些年来的胡扯鬼话大都是真话的。

    若世子殿下真比我还傻,那本朝岂不是要完?

    随后我不安地看了几眼世子殿下。

    我发现世子殿下脸上一直挂着真诚的笑,而这真诚的笑看久了确实让人觉得此人有些傻。

    娘的,本朝要完。

    这时,姬小萌似想到了什么,又兴奋道:“若你是凤破的徒弟,那论辈分,崔灵岂不真是你的小师叔?”

    我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姬小萌便又举起杯,向一直无话的崔灵道:“恭喜你,突然多了一位这么可爱的师侄。”

    崔灵双颊微红,已有醉意。

    姬小萌见崔灵酒醉不答,眼珠子一转,又将杯子递给了我,笑道:“喂,你还不敬你小师叔一杯酒?你这师侄这么当的?”

    我本以为崔灵不会理会我和姬小萌,可谁料她竟举起了酒杯,秀眉微挑,微醺的美目中透露出了几分兴趣。

    她真等着我敬酒。

    我骑虎难下,唯有举起酒杯,轻轻地和崔灵碰了一下杯。

    姬小萌不满道:“喂,你哑巴吗?敬酒怎么不说话?”

    我耳根一红,埋下了头,声若蚊鸣。

    “敬小师叔一杯。”

    崔灵又饮下一杯,眼中醉意更甚,竟伸出玉手,猝不及防地摸了摸我的头,轻启朱唇,赏了我一个字。

    “乖。”

皇后的日记:六杀上() 
接下来;我要给读者大人们分享的日记是我黑历史中的黑历史。

    翻开那些天的日记;我便可看见日记本上潦草的字迹以及多处混乱的语序。

    可见那时的我理智已失;甚至可以说快到了发狂的边缘。

    这一切只因我全然陷入了一个名为“情爱”的致命泥潭;碰上了一个十八年来从未曾遇见过的问题。

    这些年来;有时我会想;若我情窦开得早一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到了十八岁还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般被情爱之事折磨得苦不堪言。

    若部分读者大人看完这些日记后想骂我,请轻骂。

    想打我;别打脸。

    小女先在此拜谢。

    总之以下的日记依然摘自七年前。

    平兴十九年八月十三

    昨日和世子去镇上买酒时,世子向我提到了婚约一事。

    他的言辞很委婉,话语很真诚;但内容却很伤人。

    他说他想退婚。

    一直以来;有很多女人喜欢世子,而世子也拒绝过很多女人。

    在被他拒绝的众多女人里;最优秀的一位两年前入了宫;一年前生下了位早夭的皇子;半年前成为了本朝皇后。

    我虽不喜欢世子;但也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被他拒绝的女人中的一位。

    世子说完那句话后;我没赞同也没反对;而是让他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一番局势再做决断。

    至于暗地里我则觉得他疯了,中了那个小妖女的邪;全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由此可见;爱情果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就算是世子那样自制力超群的人竟也会陷入其中。

    我越发觉得自己过往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要爱上任何人。

    用午膳时,我忽然想喝酒,我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算不上借酒消愁,因为世子说他想退婚时,我既不感到伤心,也不觉得难过。

    可当我看见一一和小妖女相谈甚欢时,心中却涌出了一股古怪的滋味。

    不消愁,只想把那古怪的滋味给消下去。

    镇上的酒不算太烈,可也禁不住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我彻底醉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时,发觉是在自己的床上。我撑起了身子,见窗外已是深夜,便倒下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午膳时,一一照常布菜,之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旁。

    我用完膳后,喝着茶问道:“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一一道:“出了竹林后,世子给小姐雇了顶轿子,把小姐抬了回府。”

    我皱眉道:“那出竹林前呢?”

    一一低下了头,片刻后,才低声道:“小姐是被背出竹林的。”

    我心中已有答案,但仍问道:“被谁背出竹林的?”

    一一的声音变得更小,道:“我。”

    话音落,我的心猛地一跳。

    一一继续解释道:“我知道这不合礼节,可小姐当时醉得就跟一滩泥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便也没了别的法子。而且这事是世子殿下同意了的,所以小姐不必担心殿下会误会什么。”

    一一一边说着,我的心则在一旁越跳越快。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不对,应该是已然发生了变化。

    一件我最担心的事快要发生了。

    我镇定了心神,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一一未退,反道:“我今日还为小姐准备了一道蜀地甜点,不知小姐是现在用还是过会儿再用?”

    他一开口,我心神又乱,使得我连什么甜点都不愿再问,道:“过会儿再用,退下吧。”

    一一走后许久,我的心神才定了下来,如常在房中打坐修行,默记口诀。

    一个多时辰后,一一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笑道:“小姐请用。”

    我坐在了桌前,双眼好奇地往白瓷碗中看,只见碗中装着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东西晶莹剔透,似冰却又比冰柔软,似粉却又比粉透亮,东西的面上撒着红糖水、白芝麻、碎山楂片、葡萄干。

    我终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一一笑道:“我就知道小姐没吃过,这是我们蜀地的特产红糖冰粉。冰冰凉凉,爽甜可口,是我们蜀地人夏日消暑清凉的必备甜点,小姐你快尝尝。”

    我舀了一勺,送入了口中,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一的笑脸。

    他的嘴咧得很开,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他的眼弯成月牙,藏住了九重天上的星。

    下一瞬,我还未来得及细品口中的东西,便立刻将其咽了下去,放下了勺子,冷冷道:“太甜了。”

    他皱起眉头,疑惑不解道:“不会呀,我尝过甜度应当是刚刚好的。”

    我双眼不敢再看他,怕又看到他的笑脸,便一直盯着面前的那碗冰粉,命令道:“端下去。”

    他看了眼白瓷碗中满满的冰粉,又看了眼神情不善的我,道:“若小姐觉得红糖冰粉太甜,要不我等会儿再给小姐做一碗三鲜冰粉?我猜小姐定不知道这三鲜是什么,这三鲜呀就是醪糟、小汤圆还有”

    我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退下,我今日没胃口。”

    “是。”

    一一应完后,便一脸不解地端起了白瓷碗,出了门。

    大门紧闭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完了。

    这是他出门后我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我彻底完了。

    这是他出门后我冒出的第二个念头。

    方才我说太甜了,不是口中的冰粉太甜,也不是冰粉上的红糖水太甜。

    而是他的笑太甜了。

    甜到让人一怔,甜到让人心惊。

    甜到让人忘乎所以,理智全失,只觉天地万物不及一个他。

    甜到让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动情了。

    我对一个不该动情的人动了一段不该有的情。

    昨日我还嘲笑世子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今日报应便来了,原来情爱来之时真无法自控。

    无论我运多少次功,无论我默念多少遍清心诀,都无法将他的脸从我的脑海里驱赶。

    无论我想了多少个人的名字,无论那些名字有多复杂,可最终都会变成两个最简单的字“一一”。

    我再运不了任何功,再看不进任何书,再喝不下任何茶,因为闭上眼是他,睁开眼也是他,书上有他,茶里还有他。

    我疯了。

    我快疯了。

    我已经疯了。

    这十八年来我学会了许多常人不会的事,知晓了许多常人不知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此时此刻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停止想一个人?

    我想我需要有人帮忙,我需要有人替我指点迷津。

    我忽然想到了师父,过往在清北派,我若有心事疑结大都会去找师父,师父很乐意与我谈心论道,也很有耐心替我解心结、拂尘埃。

    可如今师父已在千里之外,高山之上,我与他再难相见,他也再难相帮。

    在这京城中我只能找旁人,于是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慈爱的外祖父,想到了善解人意的夏姨娘,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单双双,想到了半月前才一同喝过酒的楚宓。

    但最终我还是想到了我爹。

    最后我还是写了封密信给我爹。

    信上我说得很委婉,我没有明说自己动了情,而是问他,若我遇到了一个乱了我心神的男子该如何是好?

    我们父女之间的信从无寒暄,都是直截了当,短小精干。

    所以我的信上只有一句话。

    晚膳后,爹回信了,他的信更短,只有两个字。

    “杀之。”

皇后的日记:六杀中() 
平兴十九年八月十四

    杀他?不杀他?

    杀他?不杀他?

    杀他?不杀他?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并非我不遵从我爹的指示;而是我忽然想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崔灵不会爱上任何人。

    第二;就算我当真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不会是像他那样除了容貌、武艺、厨艺外便一无是处的傻小子。

    也许我永远不会爱上世子殿下;但在这世间上还有更多不输世子殿下的优秀男子值得我去爱。

    而他不值得;他不配;他只能成为一件供我使用的兵器。

    至于昨日的种种,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见色起意造的孽。

    昨日我尚在迷局中时;连晚膳都不敢再吃他做的,今日我幡然醒悟后便唤来了老赵,让他吩咐一一继续如常做饭。

    老赵来后;却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他说;今早一一找到了他,一一说他极需一大笔钱去救命;所以想问老赵崔府上有没有预付月钱的先例。

    老赵本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崔府向来很近人情;以往在大崔府上也是有这样的先例的。

    可老赵一想到我曾吩咐过他;一切和一一有关的事必先问过我的意思;老赵便只能先跑来问我这钱到底该不该给;然后再答复一一。

    我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只说我自有打算;让老赵不要再插手此事。

    午膳时;一一布完菜后,我未动筷便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想要一大笔钱。”

    一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是的。所以我想向小姐要余下几个月的工钱,我也不知道崔府上有没有这样先例,若没有,便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听老赵说你急需这笔钱?”

    “是的。”

    我冷道:“若是我不给你,你是不是便要承你师父的业,去当杀手?”

    他苦笑道:“不知道,兴许我会去做些别的,只要能赚钱。”

    我不再问他他口中的别的指的是什么,而是问道:“你要拿钱去救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是吗?”

    一一皱了皱眉头,道:“人?她确实算是我亲人,我娘去得早,这些年来一直是她和师父陪伴着我长大。“

    “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

    他摇头道:“都不是。”

    “可她是一个女人。”

    他又皱了皱眉头,道:“大约算是吧。”

    我没有心思去琢磨他的那句“大约算是吧”是什么意思,我只觉一阵胸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酸楚。

    然而这些情绪都被我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我淡淡道:“给你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他眼睛一亮,兴奋道:“小姐尽管提。”

    我看着他的双眼,忽然笑道:“我要你求我。”

    他疑惑道:“我如今不是正在求小姐吗?”

    我双眼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地,笑吟吟道:“可如今你的求法还不够真诚。”

    他的双眼随之也看向了地,道:“小姐是想让我跪下吗?”

    我笑道:“我不仅要让你跪下,还要你给我磕头。我要你磕的头不多,一百个便够了。我要你跪的时间也不久,跪到我觉得够了便可以起身。“

    正如一一那日所说,平日里我很少笑,更极少在他面前笑。

    可今日我不但笑了,还笑着对他说了很多话。

    我眼前没有镜子,所以看不到此刻自己的笑脸,但在他的眼中,我今日的笑怕是狰狞又可怖的。

    至于我的那些话,更是尖酸而伤人。

    他听后沉默了许久,终于自嘲一笑,道:“既然在小姐眼中,我本就是个没什么尊严的人。那好,今日我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小姐让跪我便跪,小姐让磕头我便磕,只要小姐信守诺言,满意后别忘了给银子。”

    言罢,他又看向了地,苦笑道:“跪在这儿怕脏了小姐的房,累了小姐的眼睛,我便跪在院子里吧。”

    随即他不再看我,转身重重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当他出了门后,却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我痛恨他,但我更痛恨这样的自己。

    不,我不该痛恨他,更不该痛恨自己。

    因为我不爱他。

    正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我才能像今日这般毫不心疼地玩弄他、折磨他、欺辱他。

    想到这里,我趴在了桌上,将头埋在了两臂上,想大哭出声。

    我觉得自己方才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姑娘,不断编着谎话盼望能说服自己,不断造着梦境期翼能沉醉其间。

    这是我十八年来最古怪反常的一日,一向理智的崔灵不该做出如此毫无道理的事。

    可我再也没有胆量去探寻这如此古怪反常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因为我怕得出和昨日相同的那个结论。

    为了证明我不爱他,为了证明昨日的一切只是因我见色起意,我决定去一个地方。

    一个楚宓最爱去的地方。

    于是我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楚宓,请求她在今夜用完晚膳后带我去那个地方。

    楚宓长我五岁,是皇帝陛下的嫡长女,众多公主中最得宠的一位。

    她天资聪颖,在军政方面自幼便有独到的见解,陛下常常对着楚宓扼腕叹息道,为何你是女儿身。

    太聪明的人往往都很难安守本分。

    楚宓便是一个极其不安分的女人,这几年我在清北派都时常听闻她妄图插手朝堂之事。

    半月前,她想请我喝花酒,我谢绝了,她便又邀我去正经的酒楼吃饭。

    那日,我喝得有些醉,便问她是不是真想当女皇帝。

    她扬眉大笑说,这世上谁不想当皇帝?

    楚宓虽当不了皇帝,但她却开了皇帝般的男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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