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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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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灵吻住了我。

    她温柔而霸道的吻让我的脸在刹那间便如同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很快,我回过了神,想推开她。

    可还未待我推开她,她的唇便已离开了我,随即她的人也退开了两步。

    我呆呆地看着她,呆呆地用手轻触着她方才吻过的地方,只觉方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崔灵静静地站着,发丝有些散乱,双颊也有些微红。

    在过往,我很少能这么近这么认真地看她的脸,就算看了,也不会脸红,只会腹诽道,还不如师父好看。

    但今日,我第一次发觉崔灵生的真的很美,美到让人难以移开眼。

    我没有说话,崔灵也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

    她忽然对我微微一笑,仿若梨花开满了一树。

    随后,崔灵轻启朱唇,说了一句在世人听来都会觉得极为动听的话。

    “你好,我的未婚夫。”

皇帝的日记:八杀中() 
崔灵说完那句话后;我又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回过神后;我赶忙拔腿就跑。

    在我看来;崔灵的神志恐怕已有些不清了;否则她不会说出那些胡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既然她已神志不清;若我再待下去,她得寸进尺,对我做出些更加不可描述的举动;那我当如何是好?

    在本朝的律法中,奸淫男子是不犯法的。

    倘若真落到了那般田地,我也只能哭诉无门;自认倒霉;在无法磨灭的阴影中郁郁寡欢一段时日。

    一想到此,我便跑得更快了。

    但当我跑到崔府门口时;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我发现我跑不掉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原来崔灵说的都是真的。

    我被崔府门前站着的军队给请上了轿子;接着我便被抬到了皇宫。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我见到了传闻中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按理说只比晋王长了六七岁;可他看上去却足足比晋王大了一辈;明明是不惑之年的人;瞧着却已是知天命的岁数。

    于是我得出了两条结论。

    娶妻催人老。

    干皇帝这行更催人老。

    一见面,皇帝便问了我许多问题,有关于娘的;但更多的却是关于我的。

    他似乎要把我从出生那日所经历的一切问个清清楚楚;方才罢休。

    问到一半,他才想起还未问我名字,便又问我叫什么。

    我说我叫一一。

    他听后摇了摇头道:“既然你认祖归宗,那这名字得改。”

    我道:“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他道:“不论如何你得姓楚。”

    我道:“那便改成楚一?”

    他又摇头道:“‘一’这个字不大好,还需改。”

    我不敢说“一”怎么不好了,便只能在旁等着他开金口。

    他独自想了许久,终于笑道:“既然你娘和你都钟意‘一’这个字,朕便替你取个谐音字‘弈’,楚弈,朕盼你能博弈天下,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我连连称好,暗地里却觉得“楚弈”这名字太泯然众人,哪及得上“一一”两字有趣?

    皇帝取完名字后,心情便又好了几分,原本苍白的脸也红润了些。

    在这夜的谈话中,他一直在咳嗽,越是高兴时,他便咳得越厉害。

    我知道正如坊间传言的那般,他的时日不多了。

    我想到了我们村里老年得子的老李头,老李头得子那日便是像他今夜这般高兴,可老李头得子后不到三个月便去世了。

    平头百姓逆不过的天意,天下至尊同样逆不过。

    我看得出来皇帝真的很喜欢我,也看得出来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补偿我,可我在一时之间却仍不能将他当爹。

    因为他从未开口向我解释那日为何抛下我娘,在他看来,那不过就是一桩不值一提的风流韵事。

    有人说风流多情是男人的特权,尤其是对尊贵的男人而言。

    但很可惜,我这辈子都不想使用这项特权。

    最后,皇帝让我唤他一声“父皇”。

    我干巴巴地唤了一声。

    他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命人将我带到了一间宫殿,赐了我一殿的宫人。

    一夜之后,一殿的宫人中我就记住了一个样子机灵的小內侍,他说他叫伍好。

    第二日下午,世子来了,他来时我正当在桌案前翻看着殿中的书消磨时光。

    他一进殿,见我在看书,便欣慰道:“大好时光就该读书。”

    我连忙起身道:“世子殿下。”

    世子笑道:“如今你可不得称我为世子殿下了,我年长你一些,你若不介意便称我一声‘堂兄’吧。”

    我仍有些惶恐道:“堂兄。”

    今日的世子身着月白色华服,头带珠冠,腰别美玉,从头到脚的打扮无不昭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若说那日竹林中的他是放荡不羁的江湖游侠,那今日这宫殿中的他便是立于云端的王公贵族。

    而他本就是王公贵族。

    可他的双眼中却从没有王公贵族们惯有的傲气,只有让人信服的真诚。

    未待我开口问世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他便笑道:“如今你刚入宫,诸事未定,但陛下还是想着先请一人来暂替你授课。”

    有句老话叫,再穷不能穷教育,看来皇帝对子女的教育问题很是看重。

    我听后感激道:“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世子纠正道:“你应当称呼陛下为‘父皇’。”

    我道:“谢堂兄指正。”

    世子笑道:“你初入宫,一时改不过来也属正常。”

    我道:“那不知陛父皇请的是哪位大人来授课?”

    “陛下本是想请国子祭酒周大人来为你授课。”

    国子祭酒这官位一听便知是个靠谱的老学究,我听后有些激动。

    下一瞬,世子幽幽道:“但他推辞了。”

    “这”

    “陛下便又想那不如让翰林院大学士杨大人来替你讲学。”

    翰林院大学士这官位一听也很了不得,我便又有些激动了。

    下一瞬,世子又幽幽道:“但他也推辞了。”

    “这”

    “陛下接着便想到了吏部侍郎杜大人。”

    我惊道:“你说的可是杜白大人?”

    “是。”

    杜白那更是名人中的名人,传奇中的传奇。

    我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

    然而世子再度幽幽道:“但陛下一时忘了杜大人他一月前便告了假,至今在家闲居。”

    我无奈道:“杜大人告假该不会也同我有关吧?”

    世子摆手道:“无关无关,杜大人告假是因他的家事。”

    我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不过”

    “不过什么?”

    世子答道:“杜大人本告诉我,他三日后便会返朝。但今日我去他府上探望他,顺带传达了陛下的意思后,他说他打算辞官了。”

    世子安慰道:“你不必多想,他们三人对你应是无甚偏见,只不过这三位中前两位是岳丞相的多年挚交,后一位则是他的得意门生。他们三人推辞,许是因私事,也许是因岳丞相的意思。”

    我有些好奇我是何时得罪了岳丞相这等大人物,莫非是因为他宝贝外孙女崔灵的缘故?

    我不禁问道:“岳丞相他何以如此?”

    世子道:“丞相他老人家当下对你的身世尚存有疑虑,怕你是旁人找来糊弄陛下的。”

    就算我再不知晓政事也知岳丞相心中的旁人指的是何人,自然指的是同他在朝堂上势成水火的崔大将军崔懿。

    崔大将军既是他的政敌,同时还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倒霉女婿,他们这二人之间的恩怨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世子见我皱起了眉,又道:“你无需太过担心,岳丞相深明大义,待他知晓你当真是皇家正统血脉后,定会尽心辅佐。”

    我听后惶恐道:“我又不当皇帝,他要尽心辅佐也该是辅佐你。”

    世子听后沉默了片刻,方笑问道:“你可知东宫之位为何空了这么久?”

    我明知故问道:“为何?”

    世子认真地看着我道:“因为陛下一直在等着他的儿子,而不是侄子。”

    侄子又怎及得上儿子亲,哪怕侄子比儿子优秀数倍,比儿子更适合继承这偌大江山。

    但人总是自私的,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

    我不愿再多言,若我这时实话实说我根本不愿当这狗屁皇帝,世子也多半只会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空讨人嫌。

    世子也不愿再谈皇位之事,便笑着将他手上的两本书放在了桌案上,道:“原本崔大将军向陛下举荐了一人来替你讲学,可我不大放心崔大将军的人,便想向陛下举荐别人,谁知人没举荐上去,陛下倒让我来暂为几日人师。”

    我惊道:“堂兄来教我?”

    世子道:“我年岁虽小,但读的书倒也算多,也不知能不能教你。”

    我笃定道:“能,自然能。”

    师父过往教我的那些,顶多也只能让我认认字,看看闲书,若要说有什么学识,那定是称不上的。以世子的学识来教我,那必然是绰绰有余。

    世子见我一脸期待,便又真诚道:“只是我这人嘴巴比较笨,说话有些慢,讲东西还很是乏味。”

    我连忙道:“堂兄莫要自谦。”

    世子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实不相瞒,一年前我在江湖上历练,囊中羞涩之时便跑去当过三日的书院先生。”

    “为何只当了三日?”

    世子伤感道:“因为三日后我便被辞退了。”

    “这”

    世子望天道:“院长说,我的出现拉高了整个书院学生的课堂睡觉率,别人的课上大都只有五分之一的学生在睡觉,而我的课上只有五分之一的学生是醒着的。”

    我安慰道:“至少还有五分之一的人在听。”

    世子淡淡道:“因为那醒着的五分之一根本就没有来上课。”

    这他娘的不就是全睡了。

    我自然觉得这定不是世子的错,而是那些学生身在福中不知福,世子殿下这般的人物白龙鱼服去当他们的先生,他们不珍惜这机缘便罢了,竟还敢逃课睡觉?

    想到此,我便认真地保障道:“只要是堂兄讲的,每一句话我都会铭记在心。”

    世子感动地看了我一眼,便开始讲课了。

    半个时辰后,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了娘,梦见了师父,梦见了涧碧。

    最后我梦见了崔灵。

    我梦见她在竹林中对我微微一笑,我梦见她在雨夜里拥入了我的怀中,我甚至还梦见了她在梨树下再度吻住了我的唇。

皇帝的日记:八杀下() 
“堂弟;堂弟。”

    世子用手中厚厚的书敲了敲我的脑袋;轻声连唤;他的声音入我耳后;眼前的崔灵在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赶忙睁开了眼;抬起了头;只见世子略显伤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伤感的不是我,而是在伤感他自己的课。

    见此,我赶紧打起了精神;认真道:“堂兄讲得极好,只是我昨夜没睡好,堂兄你继续。”

    世子感叹道:“你不必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讲课时声音太平无起伏;照本宣科无引经据典;就算是不讲课,讲些别的闲事;听着也是毫无乐趣可寻的。”

    我忽然发现世子的课还是有一个优点;至少他把他讲课的缺点总结的很全面。

    我本以为世子一番感叹后会继续讲学;可我等了会儿却等不到声;便又抬头看去;只见世子神情古怪地盯着我。

    世子盯了我半晌;才反应过来道:“这天是有些热,要不唤几个宫人来替你打打扇。”

    “谢堂兄好意,但我并不觉热。”

    世子奇道:“那你的脸怎红成了这样?”

    我忙低下了头;尴尬道:“这”

    这自然是因为方才的那场梦;那个人,那一吻。

    世子见我不答,又上前了两步,俯下了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疑惑道:“也未发烧。”

    我连忙拿起书,恨不得把脸埋进书里,一眼也不敢看世子。

    生怕他看穿了我难以启齿的梦和那道不明说不清的心思。

    我小声道:“堂兄你不必管我,且讲就是,堂兄接下来的课我一定好好听。”

    世子听后直起了身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感动地看了我一眼,便接着方才的讲下了去。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又是一番煎熬。

    初时我还能勉强撑着,到了后来,我一看到世子的嘴巴,眼皮就忍不住想往下搭。

    可我却不愿再自打脸,便索性运起了内功,方才挡住了那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滚滚袭来的睡意。

    一边听课,一边练武,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终于世子笑着对我道:“今日的课便上到这里吧。”

    我长舒一口气,起了身,笨拙地学着过往镇上私塾里学生的动作,给世子行了个师礼。

    世子认真地还了一礼,认真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认真听我讲完了一个时辰的课,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听我讲完一个时辰的课还未睡着的人。”

    他顿了片刻,斟酌了一番用词,道:“你很不简单。”

    兄弟,我连内功都运上了,能简单吗?

    紧接着世子将书放在了桌案上,看了眼天色,道:“差不多是该传膳的时辰了,你先把用晚膳了吧。”

    我听世子这意思估摸着这晚上竟还有课。

    果不其然,世子接着道:“晚膳后,还有晚课,晚课主要是为你讲讲宫中的基本礼法和朝堂上的一些繁文缛节。”

    我问道:“那不知授课的是哪位大人抑或是宫中的哪位总管?”

    世子笑道:“还是我。”

    还是你

    “陛下说既然我能者多劳,便把所有课都包了吧。”

    所有课

    都包了

    我嘴角一抽道:“那便有劳堂兄了。”

    随后我想着世子来来回回进出宫也麻烦,便让他留下来一同用晚膳,他推辞不过,便应了。

    从小到大,除了吃娘做的饭外,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吃自己做的,可自打昨日进宫后,我寻不到机会下厨,便只能吃宫里头的御膳。

    今日中午时伍好还悄悄同我说,皇帝特意吩咐御膳房照他用膳的规制给我布菜。

    言下之意就是,我如今吃的饭菜便是皇帝吃的饭菜。

    皇帝的御膳很丰盛,山珍海味摆满了一桌,但大多数时候,每道菜我也只动得了几筷子。

    御膳房的手艺确实不凡,和寻常厨子做的菜相比自然是有天壤之别,基本上每道菜都让人挑不出错漏。

    没有错漏,也没有新意。

    总体而言太平了,就跟崔灵的剑一样平,四平八稳,往往会缺少惊艳之感。

    一想到崔灵,我夹菜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不知怎的,自昨日后我总会时不时因着各种缘故想到崔灵,想她笑的时候,想她不笑的时候,想她一贯霸道的时候,想她难得温柔的时候。

    再然后,我的脸就又红了。

    世子见我连吃个饭脸都会红,更觉古怪道:“你当真不用传个御医来看看。”

    我赶紧夹了一筷子菜,以掩尴尬,哈哈笑道:“不用不用。”

    接着我便专心吃菜,不敢再想崔灵了。

    晚膳用到一半,便有宫人传来旨意,说是皇后娘娘等会儿要来我宫里,让我这边的宫人准备一番,好恭迎凤驾。

    我听后有些惊讶,未料到皇后会到访。但随后仔细想想,便也了然,任谁忽然多了一个便宜儿子,于礼于情,如何也要来瞧上一眼。

    用完晚膳后,宫人又传来了旨意,说是皇后凤体违和,他日再来看望我。

    我先还觉古怪,刚刚都好好的,怎么说违和便违和了,但当我看见我身旁坐着的世子时,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后不来是怕见到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我身旁的世子殿下。

    世上有这样一种男人,爱的人便专情以待,不爱的人便无情对之。

    世子便是这样的男子,爱便爱,不爱便是不爱,从不会玩暧昧,也从不会给那些向他表明了心意的女子留下丝毫不该有的念想,更不怕无情的拒绝会伤透那些姑娘们的心。

    所以他伤了很多姑娘的心。

    而被他伤的最深的当属这位半年前才被册封的皇后娘娘,一个今年也不过才双十年华的姑娘。

    皇后是大理寺卿夏大人家的三千金,儿时当过公主伴读,跟在太学念过几年书,便因此认识了世子,和世子也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自幼便倾心于世子的夏小姐不仅人美博识,还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只会是崔灵,便在十七岁那年大胆地请世子纳她为妾。

    世子听后眉头一皱,发觉此事很是常见。

    神女有意,君王无心。

    紧接着夏小姐便同无数位告白被拒的女子一般,听到了世子的经典名言。

    “对不起,你是个好姑娘。”

    夏小姐听到这句话后,没有像之前无数位告白被拒的女子一般哭着跑开,而是淡定地和世子说了几句话,说完后,她终究还是哭着跑开了。

    三月后,心灰意冷的她便自请进宫,参加选秀去了。

    世人知晓此事,都夸夏小姐够决绝,放得下。

    我倒觉得她脑子有些没转过弯,反正左右要进宫,那她为何不再等几年,等到世子成了皇帝之时,再进宫选秀,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但后来我又想,万一她从黄花大姑娘等成了老姑娘,世子还未继位,那便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我便觉得脑子转不过弯的人看来还是我。

    夏小姐的后宫之路可谓是一帆风顺,一进宫就独得圣宠,不到两月就有了身孕,一年前诞下了一位皇子,只可惜那皇子还没活到被立为太子之日便夭亡了。

    夏小姐因此伤心欲绝,她越伤心,皇帝便越心疼,为了陪她,足足有一月都不曾翻过别的妃子的牌子。

    后宫中人见此都常叹说,后位不远矣。

    半年前夏小姐果真如众人所料拿到了空悬近十八年的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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