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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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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中人见此都常叹说,后位不远矣。

    半年前夏小姐果真如众人所料拿到了空悬近十八年的后位。

    没有人能说得清皇帝到了这个年纪怎会疯狂地迷恋上一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女人,但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还是,夏小姐有六七分先皇后的影子。

    再加之她生过皇子,那皇子虽夭亡,但至少给过皇帝一个希望。在求子心切的皇帝眼中,能生出皇子的女人自然比那些只生得出的公主的后妃们更值得宠爱封赏。

    想到此,我便看了一眼身旁的世子。

    我发现无论是在宫人通报皇后要来之时,还是在宫人通报皇后改期之时,世子都很平静,神色如常,丝毫未受一点影响。

    他似乎根本不觉他和皇后若是相见,定会十分尴尬,倒是我这个看戏的,一想想那个场景便觉得有些揪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种人大概注定就是那着急的太监。

    我见世子如此稳得住,还是有些不解,便故意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

    世子认真道:“为人臣侄,不敢妄语。”

    我便换了个说法,道:“那不知大理寺卿家的三千金是个怎样的姑娘?”

    世子会意后,无奈一笑,想了想道:“夏娘娘是个好姑娘。”

    我打趣道:“只可惜再好也好不过你家姬姑娘。”

    世子摇头道:“小萌她不好,她是个坏姑娘。”

    “你喜欢坏姑娘?”

    世子微笑道:“我不喜欢坏姑娘,但我喜欢的姑娘却恰好是个坏姑娘。”

    我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恩爱,赶紧喝了口汤,压了压惊。

    我想我日后最好还是少在世子面前提姬小萌,免得莫名被秀一脸。

    晚课时,我又全程运功提神方才熬过了一劫。

    第二日下午,世子踩着点到了我殿里,但他今日却未带书。

    他进殿后便道:“今日我便不讲学了。”

    我有些惊讶,没料到我还未先罢听,他倒先罢讲了。

    我问道:“那今日?”

    世子笑道:“今日我们出趟宫,去见个人。”

    “何人?”

    “杜白大人。”

皇帝的日记:九杀() 
炎炎夏日;我和世子二人站在杜府大门前;一时无言。

    距离方才进府通报的小厮消失已过了好一会儿;但那小厮就跟人间蒸发似的;进去后便再无音讯;独留我和世子默默地站在府前;饱受烈日炙烤。

    我这人皮糙肉厚再站几个时辰也无妨;只不过世子身份尊贵,如此站下去怕不太妥。

    我看向了一块阴凉地,正欲开口;世子却转头,指着那块阴凉地对我道:“你身子金贵,不如去那阴凉地站会儿。若你中暑;陛下怪罪;我担待不起。”

    世子成功地抢走了我的台词。

    世子带我来前便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他说杜白未必会见我们;其次他也不知杜白愿不愿意答应日后来教我。

    我有些不解;觉得朝中那么多资历深厚的鸿儒老臣;也未必就非得要求杜白来教我。

    世子便笑说;杜白大人能化腐朽为神奇;若别的老臣来教;最多也只能教出个守成之君,教不出一代英主。

    世子说完便觉不对,赶忙解释说;我的意思自不是说你是腐朽;只是将来你若有杜白大人相辅,那必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我心中腹诽,你方才明明就特别强调了化腐朽为神奇。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我和世子仍站在门前。

    做臣子的竟胆敢把一位世子和一位皇子晾在门外,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件古怪到极点的事。

    但若这人是杜白,便不会有人觉得古怪了。

    当崔灵和世子还是七八岁的小屁孩时,京城里传奇故事的主角便是这位杜白。

    杜白出生微寒,自幼父母双亡,七岁那年被膝下无子的岳丞相瞧中,给带了回家,当儿子养。

    他和岳丞相名义上虽为师生,但实则是父子之情,养育之恩。

    岳丞相也是慧眼识珠,捡到的这个学生争气得很,杜白虽是七岁才开始读书,但很快就远远胜过了同龄人中那些三四岁就启蒙了的孩子。

    十五岁那年杜白更因一篇无名赋闻名天下,那篇赋无论文采还是架构,都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大呼神作。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内容实在太不和谐。

    在那篇无名赋里杜白将朝廷骂了个狗血淋头,从皇帝到小吏无一不被他讽刺了个遍。

    原本这等大逆不道之作就算火了,也给杜白带不来什么好处,反会招惹杀身之祸。

    可这世上的事有时便是这般怪,当你骂东西骂出了境界,骂出了水准,骂出了深度后,世人非但不会怪你,还会夸你骂得好,骂的妙,请你继续骂下去。

    那篇赋出来后,官员们明面上虽不敢提,暗地里却也常常对着那赋称好称妙。

    只因他们大都觉得杜白骂的定不是像自己这样为民为国鞠躬尽瘁的好官,一定是像他们看不顺眼的同僚那般的贪官污吏。

    但有趣的是,那些同僚常常也是这样想的。

    都总归觉得骂的不是自己,便都能心安理得地夸那无名赋,再继续心安理得地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事情闹大了,便总有会上达天听的一日。一月后,皇帝陛下终于看到了传闻中的无名赋。皇帝看完那赋后,龙颜不怒反悦道:“榜首之才。”

    这话一出,朝廷和民间才敢开始大张旗鼓地吹捧杜白。

    皇帝也是一语中的,两年后杜白果真连中三元,成了数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位状元。

    三年后杜白觉得日子无趣,便化名去考武举,一考又拿了个武状元。

    这一来,他便再度刷了前人的记录,成了最年轻的文武状元。

    杜白做官以来,政绩显著,深得上级尤其是皇帝陛下的信赖。

    但他却觉得他这官当得磨皮擦痒,极不痛快。于是他一不痛快,就爱往上面递辞官信,每每这时他的恩师兼养父岳老丞相便会将他的辞官信给拦下来,再苦口婆心地劝他,年轻人不要心浮气躁,好好干,总有一日你会干出感觉,明白这做官的真谛。

    这些年来也没人知道杜白摸没摸清这做官的真谛,世人只知道他喝醉了照旧爱发酒疯。半年前杜白在游船上喝醉了,跑到了船头,高呼“皇帝呼来我跳河”,言罢还真跳了下去,旁人拦都拦不住,眼睛都看直了。

    杜白虽有武艺,但却是只旱鸭子,若不是河边的人救得及时,他这条命就算是交代进去了。

    杜白今年二十七,性取向正常,但至今未娶妻。

    因为他虽是个不折不扣的奇才,但更是个恃才放旷的怪人。

    在杜白的眼中,除了他恩师外,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比他傻的人。

    还有一种则是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大傻子。

    自负至此,可见一斑。

    寻常人极难忍受他的脾气,更别提将女儿嫁给他,而他也觉得若随意娶了个蠢货进来,到时候朝夕相处,不但会降低自己的才智,更会降低将来子女的才智。

    回想至此,我有些踌躇,不知这杜白会不会认为我这样的人进他的府后也会降低他的才智。

    我忽然又想到昨日世子所说,便好奇道:“不知杜大人是因为何事闲居在家?”

    世子淡淡道:“因为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可是一位西夷女人?”

    世子解释道:“伊丽莎白是一只西夷猫,杜大人养了七年,向来是把它当女儿看的,下朝后便基本不会让它离身。”

    “那伊丽莎白后来呢?”

    世子忧伤道:“一月前伊丽莎白不幸落水去世,杜大人忧思难排,无心政务,就告了一个月的假。”

    在世人眼中因为一只猫便告一个月的假是荒唐到了极点的事,可我却有些能理解他。

    因为我想到了我的涧碧,同样也快七岁了,可同样也

    我鼻子又是一酸。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杜府的大门开了,我和世子被迎了进去。

    我本以为杜白会在书房见客,岂料那小厮没把我们引到书房,反将我们引到了柴房。

    柴房门一开,只见柴堆上躺着一个看不出年岁的男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袖子挽到了臂膀处,他嘴边故意留着的大胡子遮住了他的半张面孔,也因此掩盖了他真实的年岁。

    至于他的那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酒壶,眼中皆是不屑与傲慢。

    这双眼和崔灵的眼睛有些像,都好看,但也都盈满了傲气和寒意。

    下一瞬,我才惊觉自己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崔灵,好在此地昏暗,就算脸红也应无人会看出。

    男子一眼都未曾看我,世子先迎上去笑道:“杜大人。”

    “辞官信我已写好了。”

    世子劝道:“大人何必如此决绝?”

    杜白道:“既然未来皇帝不是你当,我留在这朝堂上也没什么意思。”

    世子看了我一眼的脸色,才道:“大人慎言。”

    杜白抬眼看向了世子,同时也看见了我,他看了我片刻后,起了身,灌了口酒,道:“你是何人?”

    “在下一”

    我想了想还是改口道:“在下楚弈。”

    “你便是那位皇子?”

    “是。”

    杜白问道:“是你请世子带你来的?”

    世子道:“是我主动带他来的。”

    杜白恼道:“你带这样的贵人来我小庙里做什么?”

    世子笑道:“若是拜师还需得亲自到访才见诚意,古有曹皇叔五顾”

    杜白打断道:“别在我跟前用那些典,说人话。”

    “我希望杜大人能当皇子殿下的老师。”

    杜白双眼一眯,又饮一口酒,笑问道:“所以你今日是为了他来求我?”

    世子道:“大约能这么说。”

    杜白听后忽然大笑了起来,似觉得这是天下第一笑话,笑过之后,他目放寒光,指着世子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楚桓,我就没见过有比你还傻的傻小子,你自己不去争皇帝的位子便罢了,还来求别人去帮他争。”

    世子听后转头对我道:“杜大人他喝醉了,你切勿把他的醉话放在心上。”

    我颔首。

    世子便转而又对杜白道:“杜大人此言差矣,楚弈他是陛下亲生骨肉,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争’这个字怎可用在他身上。在他面前,若有人敢心存歹念觊觎皇位,那便是争不该争之物的乱臣贼子,此等贼子,我当先诛之。”

    杜白被气得话都说不清,断断续续道:“你你”

    他始终言不出个所以然,便狠狠地放下了指向世子的手。

    世子又微笑道:“况且杜大人不是说过,比之君位,我更适合臣位吗?”

    杜白哼道:“有皇帝当,谁会愿意去当臣?”

    “我愿意。”

    言罢,我和世子两人皆怔住了,只因我们二人方才竟说出了同一句话。

    我看了眼世子,世子也惊讶地看了一眼我。

    杜白听后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酒壶,眯起了双眼,打量起我和世子,良久后,他玩味道:“一时间,我竟分不清你们二人谁更傻一些。”

    世子开怀道:“我若不傻,杜大人以往便不会让我陪你喝酒了。”

    杜白又冷哼一声,道:“那今日之后,便不劳世子殿下的大驾来陪微臣喝酒了。”

    世子认真道:“但我想让大人陪我喝酒。”

    没人能拒绝世子真诚的话语,我不能拒绝,崔灵不能拒绝,杜白同样无法拒绝。

    杜白似也为此有些恼怒道:“喝酒这事日后再说。”

    世子道:“那辞官之事?”

    “先不谈。”

    世子欣喜道:“那授课之事?”

    “也不谈。”

    世子道:“那大人如今想谈什么,我便陪大人谈什么。”

    杜白未理世子的话,忽然走到了我跟前,笑道:“皇子殿下。”

    我受宠若惊道:“杜大人多礼了。”

    杜白道:“听说你是白衣修罗的徒弟?”

    “不错。”

    杜白又道:“那你在剑术上应当是有很高的造诣。”

    我谦虚道:“只学到了家师皮毛。”

    杜白笑道:“皇子不必在微臣面前自谦,微臣这人最厌恶的便是假惺惺的自谦之人。”

    世子好心提醒道:“杜大人。”

    杜白冷哼道:“世子也不必提醒微臣失仪,若未来天子的容人度量还不如你,那我便是丢了脑袋也不愿留在这朝廷里。”

    自古以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像杜白这样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忘生忘死之人确实是谁都拿他没办法。听闻许多时候就连岳丞相的话他也是不听的,我此时多说更是无益,所以便只能静静地站着看他如何脚踏礼法,醉藐权贵。

    杜白看着我道:“既然皇子殿下剑术高超,微臣今日便想讨教一二。”

    言罢,杜白从身后的柴堆里随意地拿起了一根枯柴枝,随后杜白又扔给了我一根柴枝。

    我接过柴枝后,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我正欲发招,岂料世子忽然大喊了一声“且慢”,我和杜白一愣,只见世子默默地走到了柴堆旁,默默地捡了根枯柴枝。

    杜白皱眉道:“你又不打,捡柴枝做什么?”

    世子看了眼手中的柴枝,认真道:“我怕你们二人打起来伤及无辜,还是先找个护身的东西为好。”

皇后的日记:九杀上() 
日子过得很快;一一入宫后不到半月便被立为了太子;杜白被封为了太子太傅;做了一一的老师。

    有杜白这样的奇才做他的老师;我心下也是千万个满意。

    我本以为杜白心向世子;宁愿辞官也不会答应教一一;原还打算去求外祖父;让他给杜白说说,看杜白会不会服软。

    岂料我还未出面,杜白便领旨做了太子太傅。

    听坊间的人说;杜白答应此事是因世子有一日带着一一亲自去了他的府上,三人在柴房里谈了一番话。话谈到一半,杜白便和一一切磋了一番。一番切磋后;杜白输得心服口服;就收了一一这个徒弟。

    一一入宫后,理所当然地得了一个新名字;叫楚弈。

    我觉得这名字不及一一万分之一;然而“楚弈”这二字却要陪伴他走完余生;被后世人镌刻于青史之上。

    一一被立为太子后;不到十日;皇帝陛下驾崩;太子继位。

    不过近一月的时间,他便从一个大山里来的低贱厨子变为了世上最尊贵的皇帝陛下。

    正如爹所说,得到些什么;总会失去些什么。

    一一得到了至尊之位;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继位后的这段日子他便成了朝中第一忙人,既要处理政务,又不能落下功课。

    政务杂事最多之时,他曾三天三夜不合一眼,世子多番劝谏,他不听。就连向来不顾他人感受的杜白都亲自开口让他去小憩片刻,一一仍一意孤行。到了第四日朝会之时,他便直接倒在了大殿之上,被人给抬回了寝宫。当他醒来后,一口喝完宫人们端上来的药,便又爬了起来继续批折子。

    我听后极是心疼,恨不得自己能早日入宫,若他不睡,我便将他打晕,让他不得不睡。

    又是一日无事的下午,我正看着闲书,老赵忽然进来说,世子到访。

    我听后放下书,推门而出,只见世子正站在庭院里,见我出来,他微微一笑。

    我走了过去,行了一礼,道:“世子今日亲自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世子笑道:“我无贵干,但旁人却有。”

    我微微皱眉道:“旁人?”

    我顿了片刻,又道:“那旁人可是?”

    世子会了我的意,点头道:“正是陛下,陛下嫌摆驾太过张扬,便让我陪着微服至此。”

    “陛下如今在何处?”

    “正在大堂。”

    随后我同世子进了大堂,大堂里正站着一位气度华贵的男子,负手背对着我们。

    “陛下,崔小姐到了。”

    “朕知道了。”

    世子言罢,对我一笑,便退了下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被带上后,男子方才转过了身。

    男子身着白衣华服,头上带着精致小巧的玉冠,腰间别了一块典雅的青玉。一番变故之后,他眉宇间的欢脱已被沉稳所取代,双眼依然明亮,但其间却藏有血丝,面色白净了些,却略显病态。

    今日的一一光看皮囊,比之世子不输反胜,一时间竟让我有些不敢认。

    我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施了一礼,道:“臣女参见皇帝陛下。”

    一一淡淡道:“崔小姐不必多礼。”

    我垂首道:“不知圣驾驾临,所为何事?”

    一一指了指桌案,桌案上放着一个纹饰精致的红楠木盒,盒子旁有一个荷包。

    “荷包里是埋葬涧碧的银子,盒子里是朕命尚衣局赶制的衣服。本不想这么迟才给你,只是这数月来确实得不了空过来。”

    我道:“陛下日理万机,本不必将此等小事挂在心上。”

    一一道:“朕不愿失信于人,也不喜欢欠人分毫。”

    言罢,他忽然用手掩着嘴,轻咳了两声。

    我皱眉道:“陛下?”

    “无妨,偶感风寒。”

    我不信,上前两步,欲伸手探他的脉,他躲闪不及,手便被我紧紧握住。

    片刻后,我道:“你的内伤怎还未好?”

    那日在无名院中,我没有手下留情,每招每式都运足了功力。但在出最后一招风雨山河时,我还是心软了,只用了七成功力。

    若一一那日用的是剑,他能接住,但他用的是树枝。

    我知道树枝折断的那一刹那,剑气就伤了他的肺腑。

    但以他的修为,这等内伤及时救治应早已痊愈,万不该拖到今日,拖成这副模样。

    一一抽回了手,忙道:“这伤与你无关,是朕我与太傅交手时所受。”

    我一时又忘他的身份,冷斥道:“怎会与我无关?你这模样一看便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说,为何不传御医诊治?”

    一一被我一斥,气势一瞬便弱了下来,咬了咬嘴唇,委屈道:“这等小伤只需待我空下来运数次功便可痊愈,何须劳烦御医?再来我身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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