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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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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有安排。”

    “可没了我,谁养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吃了师父一记爆栗。

    但我说的却是一句实话;

    虽然她是我的师父,可这些年来,与其说是她养了我,倒不如说是我养了她。

    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屋是我打扫,地是我种,菜是我卖。师父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又像是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每日除了练武以及督促我练武外,她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要不是为师每年去外面接一些单子,赚点银子来补贴家用,你个兔崽子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旮旮旯旯里了。”

    “可每年你都是在外面把赚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才回的家。”

    言罢,我又吃了一记爆栗。

    第二日上午,师父就像送瘟神一样把我和涧碧送到了村口。

    村口种着一颗桃树,树上的花还未凋谢完,微风拂过,桃花朵朵飘落,这本该是一副极美的画卷,可我和师父都无心欣赏,因为我想要向她讨一件东西,但她明显不想给。

    对视良久后,我先发制人,道:“师父你该给我一把剑,说书的人都说做师父的在弟子下山前都会送上一件神兵,我不要什么神兵,我只想要一把新剑,我背上背的剑已经用了快九年了,而且还是你趁镇上的铁匠铺处理旧货时买回来的。”

    师父听完后心虚地扫了一眼我背后背着的剑,轻咳了一声后道:“作为一名高手,用什么剑并不重要。”

    言罢,她伸出素手,折了一截桃树枝,接着她将树枝递给了我。

    我疑惑地接过了树枝,只听她意味深长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剑,如果这把剑你都能用好,那这世上就没有你用不好的剑了。”

    师父这胡扯竟扯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师父,乱折树枝,伤害花花草草,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龟儿子,你是想气死为师,好继承我一屁股的违约金吗?”

    不用说,随即一记爆栗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临别之际,我面上虽仍和她说着这些烂话,可我的心中却有千般不舍和百般伤感。

    于我而言,除了逝去的娘,师父便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我却不知道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也许对她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不如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来得重要。

    正当我和师父又陷入沉默对视之际,身旁的涧碧再度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也不知它是饿了,还是在催促着我赶快离去。

    涧碧叫了两声后,又凑到了我身边,蹭着我的腿,摇着尾巴。我无奈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涧碧的头,让它稍安勿躁。

    师父看了看涧碧,又看了看我,终于开口道:“去吧。”

    我认真地看着师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师父没有笑,她的双眼也在认真地看着我,这竟让我有一些失神。

    师父过去常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对此总是嗤之以鼻,但有的时候我竟会觉得她说的并非虚言。

    因为师父不笑时真的很美。

    但问题是她爱笑,尤其喜欢猥琐地笑。她爱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故意眯成一条缝,将秀气的樱唇故意裂得很开。

    最后师父留给我的便是那样一个猥琐的笑容。

    师父的笑容猥琐而熟悉,可她的眼神却有些陌生,甚至还有些可怖。

    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临行前一晚我问了师父一个问题,我问她,涧碧怎么办?

    师父道:“要不你自己带着,要不你送给乡里人养,反正不要留给我,若是留给我,我明天就把它煮了吃狗肉火锅。”

    我知道师父做得出这种事,所以万万不敢将涧碧留给她,可我也舍不得将它送给别人。

    最终我还是决定带着它和我一同前往京城。

    下山的路上,涧碧表现得比我还兴奋,因为这是它被我收养后第一次下山。涧碧很听话,所以我很少用绳将它拴住,如今也不例外,我笑着看它摇着尾巴,跑跑跳跳,东嗅嗅西闻闻,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

    涧碧是在娘去世后一年来到我的身边的,那年师父接了个单子,要去极北之地杀一个人,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小东西,觉得我会喜欢,便把它捡了回来给我做个伴,免得我在她下山去杀人时觉得寂寞。

    第一次见到涧碧时,我吓了一跳,我问师父怎么捡了一只狼回来。

    师父说这不是狼是狗,随即师父还顺带吹嘘了自己几句,说她的徒弟就算是要养狗也要养只与众不同的。

    那段日子我正当在学词,想着要给涧碧取个风雅一点的名字,再加上涧碧是只母狗,所以名字听上去最好还要像女孩子,于是我便从新学的一首词里取了两个字组在了一起。

    取完这个名字后,我兴奋地告诉了师父,岂料师父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还叫我换名字。

    可我那时偏不。

    当我发现这个名字念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时,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涧碧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若要更改,也不大实际了。

    世事难料,就是如此。

    就像我本以为我这趟京城之行会一帆风顺,但我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当人们说出“本以为”三个字后,在大多数时候事情都不会按着本以为的那样发展。

    所以在我出蜀地没多久后,便遇到了杀手。

    那日我没走官道,走的小径,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感觉到了杀气,下一瞬,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人一剑飞快地向我袭了过来。

    他的剑很快,但还不够快。因为当他的剑还未到我胸前时,我便拔了剑。

    然后他的这一剑便没有意义了。

    打斗的途中我让涧碧蹲在了一旁,还不忘对眼前的仁兄说:“杀我可以,别动涧碧。”

    十数招之后,胜负便分,我的旧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新剑已被我打飞到了远处。

    我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我是杀手,你是目标。”

    我想了想又道:“那么是谁派你来的?”

    他道:“杀手只接单杀人,别的从不多问。”

    接着他闭上了眼,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意思是让我动手吧。

    我想起了师父下山前的话,如果我去京城当不成厨子,多半可能会去当杀手,到了那时我和眼前这位仁兄不就成了同行?

    有句老话怎么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且这位仁兄也很讲道义,没有伤涧碧分毫。

    想到这里,我便放过了他,让他走。

    他有些吃惊,为表感激,随即告诉了我他所属的盟会名称和此次订单单号。

    他虽没明说,但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真想知道是谁要杀我,可以拿着订单号和一大笔钱去他们盟会查。

    至于那笔钱有多大,不用想便知横竖是我承担不起的数目。

    没走几日路,又来了一位拿着锤子的仁兄说要取我性命。

    我皱着眉看着他的大锤,好心提醒他说,用锤子当杀手不大好吧,速度会不会太慢。

    他没回话,直接用大锤锤向了我的胸口。

    再然后他果真因速度太慢被我制服了,他的大锤也被我砍成了小锤。

    看在他同样没有伤涧碧的份上,我也放过了他,并又得知了一个盟会名称和一串订单单号。

    经历了这两回暗杀后,我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想我一个勤勤恳恳种种薄田过日子的小老百姓,哪里值得人花大笔钱来取我的人头?

    思索良久,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恐怕是师父欠下的血债让我这个倒霉徒弟来还。

    想想师父临走前看我的最后一眼,就跟看死人似的,我越发觉得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一连串的暗杀,而且她还觉得她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极其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剑下亡魂。

    在京城外的小树林里,我又遭遇了一次暗杀,这次暗杀和前两次不大一样,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这群人服装统一,身着一袭款式新颖的黑衣,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虽遮挡了他们的半张脸,但从露出的一双眼睛和半截鼻子来看,似乎也都是些俊朗的青年。

    尤其是领队的那位,眼睛生得好看不说,右眼眼尾下方竟还长了颗泪痣。

    果然这年头当个杀手也不容易,不但要长得帅,想出道还要先组个团。

    出于人道关怀我先主动问了他们的盟会名和订单号,也省得过会儿他们主动交代,可他们十分冷傲地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再然后我嘱咐他们不要伤害涧碧,可他们还是没有听我的话。

    这下问题就很严重了,因为他们竟然真的伤了涧碧。

皇后的日记:三杀() 
平兴十九年八月初五

    昨夜我把刺杀的结果传信给了爹;爹没有回复。

    爹下朝后;在回家的路上顺道来了一趟我的府邸;许是怕又喝到昨日那没放茶的茶;今日他索性什么都不喝;连坐都不坐;就站着和我说话。

    爹负手而立;双眼依旧没有看我,这常常让我怀疑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他为何不爱看我的脸。

    爹道:“不用再动手了。”

    我问道:“你们改变了注意?”

    爹淡淡道:“我从没下过决心。”

    我皱眉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暗剑卫杀不了他。”

    “我还知道你不会亲自出手。”

    言罢;爹转过身,盯着我,目光锐利。

    “我说过你的性子要改;太过自傲;以后入了宫,在你的夫君前也要这副模样吗?”

    我既没有谢他的教诲;也没有说要虚心改过;反而问了个听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多大?”

    “他与你同岁。”

    听到了爹的答案后;我藏在袖中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

    爹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我的袖口;淡淡道:“我知道你的师父曾说过;论武艺;当今天下同龄人中无人能胜你。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前段日子,已有人请了两位杀手榜上排的上号的人物;可那两位高手竟都无功而返。”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慢慢地嵌入了肉中,但我不觉痛,仍能平静道:“因为他们不是高手而是废物,但我不是。”

    爹嘴角突然生出了笑意,道:“你就这么想杀了他?”

    “因为我不想嫁给他。”

    爹抚掌大笑起来,道:“这是个好理由。”

    见爹松口,我问道:“他现下在何处?”

    爹不答,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要看穿我到底在想什么。

    但我知道他早已在方才便看穿了我,就像他能在沙场上看穿敌将,能在朝堂上看穿同僚,能在龙椅前看穿皇帝陛下。

    沉默良久后,爹拍了拍我的肩道:“好了闺女,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京城不是江湖,你将来要坐的是凤椅而不是武林盟主之位。与其想着要和谁争个第一,倒不如学学怎么改改你的性子。得了空多回府去看看你的弟弟和姨娘们。“

    我敷衍道:“我会的。”

    我面上敷衍,暗地里则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人,爹不说他在哪儿,我还有别的法子。

    岂料爹临走前的一句话再度拆穿了我的小心思。

    “不要指望暗剑卫会告诉你,我已对他们下了严令,不得再透露那人丝毫消息给你。”

    爹走后,我把自己关在了闺房里,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因为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想一些事情。

    我躺在了床上,将自己的双手举到了眼前,默默地看着掌心的血痕。

    血已干,痕不浅。

    我说不痛不是真的不痛,而是在我看来,这些痛和过往那些年修行所带给我的痛与苦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清北派的修行是很苦的,尤其是当我拜的师父是一派之掌时。

    初入门时,师兄师姐们都觉得我一个娇生惯养的病弱小女娃怎能吃得下那些苦,一旦我把病治好,定会迫不及待地回家,继续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当我的病治好后,我并没有急切地下山,反倒写了封信给我爹,让他再给我几年时间。

    爹同意了,他准许我待到十八岁。

    师父那时曾不解地问我,为何要留下?

    我说,因为我还不够强,而我一定要成为最强的那个人。

    师父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只当我年少轻狂。

    一月前,那日是我在清北派呆的最后一日,我与师父在房中对饮,又谈了一番话。

    师父平静地替我倒了一杯清茶,挽留道:“其实你应该留下。”

    我道:“父命难为,而且徒儿觉得自己已经够强了。”

    师父微笑道:“同龄人里你称第一也无妨,可之外呢?你总会遇到更强的敌手,到了那时你又当如何?”,

    我无畏道:“自然是超过他。”

    “若终其一生无法超过呢?”

    “那便杀了他。”

    在武艺上超过一个人便理所当然地有能力杀了他,可杀一个人的法子却太多了,很多时候未必真需要在武艺上略胜一筹。

    师父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于是他沉默了片刻,长太息道:“你的戾气终究和那人一样还是重了些,若你真能多呆几年便好了。切记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下山后修行万不可废。”

    想到师父那十数年如一日的清俊容颜和他的循循教诲,我终于放下了双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运起功,同时我的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昨日暗剑卫的一些话语。

    暗剑卫说那小子的剑法很古怪,既像名门正派又像邪魔外道,总之是他们从未曾见过的。

    其实最让我在意的不是他的剑法,而是他竟能破了暗剑卫的阵。

    暗剑卫所用的阵法是我前段日子才传授的,是清北派的玄机阵,虽说暗剑卫们对此阵法尚不熟悉,配合得也称不上百密无疏,可就这样被人破了那还是十分值得深究的。

    我思前想后只想到了两种可能。

    一是那人的武功已然登峰造极,对于最顶尖的武林高手来说,再精妙的阵法也不过像是孩童游戏,要想击破,简直易如反掌。可若爹所言非虚,按那人的年纪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

    毕竟习武如读书,非朝夕之功。习武之人想要站在最顶上的位置,除却少有的天赋之外,更多的还是靠汗水的积攒和年岁的沉淀。

    如此一来,便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人通晓清北派的阵法,那人甚至还和清北派有些渊源。

    古怪的剑法、和清北派的渊源、再加上那只来自极北之地的哈士奇,我越想越觉得我一定要见见那人,就算杀不了他,也要见见他。

    因为他很有趣。

    有趣的人常常能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

    平兴十九年八月初六

    睡觉果然是世间上最好的灵药,一觉过后便能放下无谓的执念和杀意。

    醒来后已快晌午,我便直接叫人上了午膳。

    府上的厨子手艺是不错,可京城这边的菜式味道寡淡了些,过往这些年在清北派修行,我吃惯了郭师兄的蜀菜,养成了无辣不欢的性子,每每吃着这边的菜,总觉得不大习惯,纵使叫厨房多放了些辣,但吃着始终不是那个味道。

    这桌子菜我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食之无味,不如不吃。

    可腹中空空也不是个滋味,我越发怀念起郭师兄的那道鱼香肉丝了。

    说到吃和喝这件事,我是绝不得马虎的,我想要吃的东西一定得吃到,想要喝的东西也一定要喝到。

    就像半年前我突然起了念,想要喝农泉山庄一年酿一壶的农泉酒。念头一起,我便独自一人连夜下了山,雇了匹千里马,骑了三天三夜方才赶上了赏酒会。

    在会上我遇见了同样闻风而来的晋王世子,但我并没有因为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便卖他人情,让他几分。

    我不留情面地战胜了他,拿到了那壶酒。

    拿到酒后,我犹豫了会,方才问他愿不愿同我一起喝。

    他微笑着拒绝了,说还有朋友在等他。

    我遗憾地说,再会。

    但当我望着他策马离去的背影时,竟然感到了几分寂寞和不安。

    农泉酒是好酒,但却远远及不上那个人,但那个人似乎不愿为我多做停留,哪怕他很清楚他将会成为我的丈夫。

    我想这或许便是我不安的来源。

    至于寂寞,人生在世,又有哪一日不寂寞呢?

    用完这顿饭后,我叫来了管家老赵。

    老赵是爹府上的老人,跟了爹许多年,做事十分稳妥,这一个月来,他也把府上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让老赵去各大知名酒楼买一份鱼香肉丝回来。

    很快,我面前的桌上就摆上了来自各家酒楼的鱼香肉丝,一眼看去,卖相都着实不错。

    老赵站在一旁向我介绍着每盘菜来自何处。他每介绍一盘菜,我便从他指着的盘子里夹一筷子,送进嘴里。若我没表态,下人们就立刻将我尝过的那盘菜撤了下去。

    如此一来,没过多久桌上便只剩下一盘菜了。

    诚然,这些名楼做出来的菜是不错,好几道都明显远胜于我府邸里的厨子做的,但我终归还是觉得这些菜少了一些什么,始终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味道。

    老赵指着最后一盘菜介绍道:“这一盘是京城第一楼其林楼的。”

    我点了点头,照例试了一筷子。试完后,我放下了筷子,失望道:“京城第一楼也不过如此,撤了吧。”

    桌上的最后一盘鱼香肉丝被撤走后,老赵擦了擦额上的汗,躬身道:“小姐,要不我再派人去京城外买,我知道京城外还有几家名不经传的小店,或许那些店的菜恰好合小姐的胃口。”

    我摇头道:“不必了。”

    “那”

    “你明天去招个新厨子,要土生土长的蜀地厨子。”

皇帝的日记:三杀上() 
京城很大;京城的医馆也很大。

    当我来了京城后;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有医馆是专门开来给动物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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