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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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道:“奴婢对太子殿下说您可能去山顶看星星了。”
回到屋中,果然看到华宗平正一脸不悦的等着,刚迈进屋,便听到不悦的发问:“你去哪了?”
太子妃的贴身侍女都低首在旁,在场的人,好像只有华宗平一人不知他的太子妃去跟别的男人私会了。
甄璀璨回道:“臣妾去山顶看星星了。”
“你喜欢看星星?”
“喜欢,臣妾还喜欢看日出。”
华宗平忽然起身,牵起她的手,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星星,看日出。”
那是镶嵌在瑰丽峰峦之巅的一片湖,湖面极阔,月光下波光粼粼。
水气蒸腾,薄雾缭绕。
湖边停着一叶轻舟,华宗平把御寒的斗篷铺在船板,扶甄璀璨坐下。他拿起船桨,划着轻舟,慢慢的荡向湖心中。
环顾着四面景色,似一副用浓淡墨线勾勒出浅绛山水画,他们像是在渐渐融进画布中。
轻舟停泊在雾气弥漫的湖面,寂静极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温柔的拥她入怀。
她依偎着他,轻笑道:“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我知道,”他道:“但在此湖上赏夜光、看日出妙不可言,我想带你来看看。”
她满怀憧憬,“我曾经是想过伐轻舟游于五湖四海,领略千景万态。”
“你此生怕是不能如愿了,只能陪在我身边。”他揽着她的臂弯紧了紧,“此生,你陪我走我要走的路;来生,我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好。”
第九四章()
已入夏至,天气渐渐炎热。
甄璀璨闲适的倚在长廊下,百无聊赖的看着宫廷画师正在为甄太后作画。甄太后未施胭脂,只是静静的坐着,显得很安详淡然,若非是那双眼睛敏锐而明亮,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的样子,真像是平易近人婉约和顺的妇人。
这些日颇为惬意,风平浪静的。董晴晴嫁入了田家,六十四抬嫁妆风光的出嫁,甄璀璨去喝了喜酒,印象中田家二公子是个慈眉善目的书生,待人彬彬有礼,风趣而不庸俗,华宗平和董弘川果然很有眼光。且看董晴晴的造化了。
过了许久,画师持画布退下。甄太后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暼了一眼甄璀璨平坦的小腹,温和的道:“你前日去四皇子府中赴小皇孙的百日宴,有何感想?”
还能有何感想,甄璀璨轻道:“坊间都在传言,道是太子妃不能生育。”
“你还认为自己可以生育?”
甄璀璨微微一笑,道:“璀璨确实还怀有一些幻想。”
甄太后不容拒绝的道:“再过两个月,如果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就把那个男婴过继到太子府中。”
甄璀璨一惊。
甄太后笑着问道:“你是想要过继嫡传的子嗣,还是想要太子府中侍妾嫔妃所生的子嗣?”
四皇子是华宗平的胞兄,与华宗平同父同母的兄弟中,还活着的也就只有四皇子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被迫害致死。犹记得在百日宴上,四皇子妃对新生儿心爱不已,眼睛也不舍得移开半下,她实在不忍夺人所爱。孩子一旦过继到太子府,命运可想而知,定是悲惨。
甄璀璨还在沉思中,甄太后又说了句:“他不会使你怀上身孕,肯定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了。”
那就只能是过继?!
甄璀璨蹙起眉头,她数日前还为来了月事而郁闷,华宗平劝她说怀身孕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可在帝王家,他身为太子,子嗣极为重要,太后都已等急了。
“你不必有任何顾虑,”甄太后正色道:“毕竟是过继来的孩子,你不用指望他跟你亲如母子。”
是否在该除去时,也能心狠手辣毫无顾忌?
“璀璨明白。”好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万一能怀上呢,说不定有别的变数呢。
甄太后欣慰的笑了笑,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华宗平对她是真的宠爱有加,完全没有防备心和抵触心,这样倒也是好,利于行事。
既然提到了四皇子,借此机会,甄璀璨把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道:“因前日去了一趟四皇子府,璀璨有一个提议想讲给皇祖母听听。”
“说。”
甄璀璨轻道:“璀璨发现四皇子府中的衣食住行并不阔绰,似乎有些拮据,一打听,才知皇子公主们的月例钱已是十多年没有变过,璀璨在想,不知能不能给他们涨些?”
“你同情他们?”甄太后的脸色微变,“想对他们示好?”
“不是,”甄璀璨可不能承认,“璀璨是想笼络人心,想树立一个好形象,让他们知道,璀璨待他们好,对他们不薄。传出去,让天下百姓也能知道太子妃的贤德。”她笑了笑,“沽名钓誉。”
甄太后道:“沽名钓誉的事有太多可做,面向百姓岂非更事半功倍,何需让皇子们坐享其成。”
“沽名钓誉之事多多益善,也要面面俱到,能把形象稳固的实在些。”甄璀璨说服道:“只有对他们施下善举,才能在关键时刻直指他们忘恩负义。”
“他们早已习惯了我对他们的薄凉,”甄太后可不屑于改变现状,“我觉得多此一举。”
“这是璀璨的谋略,让他们记璀璨的好,益于璀璨麻痹世人,也宜于以后的掌权时的安稳。让他们得利少许,能让璀璨得利良多,请皇祖母成全。”甄璀璨不轻易放弃为皇子们争取。
甄太后想了想,道:“月例钱已是多年未变,突然上调,会很突兀。”
甄璀璨就等着她这句话,便回应道:“璀璨认为,不如,给皇子们封王,给公主们封号。”
换作甄太后一惊。
甄璀璨正色道:“只给他们虚号,无封地无府兵,顺其自然的多了月例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甄太后难以置信的双目圆瞪,“只有一人敢上书建议给皇子们封王,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皇祖母请息怒,”甄璀璨很冷静的道:“璀璨就是想帮他们得到他们得之不易的东西,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荣辱皆不由己。”
甄太后沉声道:“他们并不会对你感恩戴德。”
“璀璨何需在乎他们的感受,”甄璀璨学着太后常用的口吻道:“璀璨要的是万民景仰,是要打磨修饰出一副面具,当在璀璨铲除异己时,百姓会欢呼,认为此人罪有应得。”
甄太后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下巴微扬,清醒如初,有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和气定神闲的睿智。
想必她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打磨修饰面具?她真是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智慧及野心,对世事看得很透彻,一旦她得势,要么是国之大幸,要么是国之大劫。
如果自己在年轻时,有她这般见识和胆魄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难了。
不由得,甄太后思量过后,隐隐一笑,道:“我会让他们知道,因为太子妃甄璀璨,他们才得到这些本不能得到的名、利。”
“谢皇祖母。”甄璀璨笑了,她需要表现的野心勃勃,才能博得太后的赏识,就像是华宗平需要表现的只爱钱财不爱皇权。
长荣六年七月,皇子们全部封王,公主们全有封号,月例钱翻了六十六倍。举国震惊,坊间都知此事太子妃功不可没,一时间,太子妃名声大振。
既然是皆大欢喜,甄太后便设宴如意宫,让皇子公主们欢聚一堂。
满席的美酒珍肴,又有歌舞助兴,表面上其乐融融一派详和的景象。
酒过三巡,华宗平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们逐一慢慢的扫视了一遍,目光中带有复杂之色。
甄璀璨为他斟了杯酒,轻道:“你的两道眉都要皱到一起了。”
“有些弟弟妹妹我从来没见过,今日是初次相见,”华宗平失笑道:“也没想到我最年幼的妹妹尚在襁褓之中。”
甄璀璨道:“愿他们都能平安、健康。”
华宗平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替他们谢谢你,我能娶到你,是我们华家的福。”
甄璀璨只是垂目一笑,她也是何其有幸能嫁给他。
这时,有一盘新鲜的毛荔枝摆上了席面,甄璀璨随手拿了一颗,刚要去剥,华宗平从她手里拿了去,为她剥出果肉,喂给她吃。
“我自己来。”甄璀璨有些害羞。
“让我多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弥补我所不能做的事。”华宗平抿嘴笑道:“何况,我对你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不对你体贴,反倒令别人觉得奇怪。”
说的也是,自从让甄太后知道他对她的倾慕后,他在人前便毫不隐藏自己的爱意,对她的言行简直是细腻入微溺爱入骨,谁见过谁艳羡。甚至于,有不少人猜测太子妃是不是对太子殿下下了蛊惑,否则,太子妃毕竟姓甄,太子殿下怎会傻到宠爱她。
甄璀璨咬了咬唇,顺从的让他喂,真是甘甜,心里也甜。
华宗平又拿了一颗毛荔枝,刚一剥,汁液溅了出来,溅进了他的眼睛里。甄璀璨连忙取出手帕为他擦拭,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疼惜。
这一幕恰好被甄太后不经意间看进眼里,见状,她一骇,神色突变。
甄璀璨全然不知自己自然流露出的举动,会引起别人内心的惶恐。她正在吃着毛荔枝时,太后身边的侍女来道:“太子妃殿下,太后请您进殿一叙。”
“好。”甄璀璨轻拭了唇角,跟华宗平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意识到要有事发生。
甄璀璨不明状况,随着侍女进了殿中,刚站定,便听甄太后道:“璀璨,我们是时候开始对付华宗平了。”
甄璀璨愕问:“是时候?”
甄太后使了一个眼色,侍女捧出一小瓶黑色药水,递送到了甄璀璨的面前。
“这是我精心研制的慢性毒…药,每五日服下一瓶,连续服用三年将毒发身亡。”甄太后神色如常。
太过突然,甄璀璨一脸茫然状。
甄太后唇角隐约带有笑意,道:“服用的前一年不会有所察觉,第二年时身体才会有不适,到时,痛苦至极,唯有死是解脱。”
甄璀璨捏了捏手指,背脊阵阵发寒。
“拿着,”甄太后冷声道:“今晚必须让他服下一瓶。”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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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四分,已达一百年之久。其中,疆域最辽阔的是华国。
华国的皇族宗室姓华,枝繁叶茂的。然而,如今的庙堂之上,掌权的是即富又贵的甄姓一族。
长荣三年,帝京,冬。
寒风中,一个少女踩着细碎的冰雪穿过了的天安巷,来到当朝丞相甄达的府邸前。高墙琉璃瓦下,刚劲有力的‘甄府’金字令人望而生畏。
少女只是抬眼一扫,便轻快的拾阶而上,‘笃笃笃’的敲门。
府门开了,仅开了一条缝,不等门里下人发问,少女清声道:“甄璀璨来了,要见甄大人。”
甄璀璨?门里下人略一沉吟,顿时浑身一震,探出头来,看到是一个身着素色棉袍的少女,约摸十五、六岁,眼睛亮亮的,姿质明艳,眉宇间带有几分英气,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脚穿崭新的软牛皮靴。
“你是甄……?”门里下人惊愕。
‘璀璨’两字他可没胆量说出来,天下皆知‘甄璀璨’是甄府的大小姐,是甄丞相的原配徐氏所生。十四年前,徐氏和甄大小姐突染瘟疫,苦寻良药无果,母女双双归西。
“我是。”她负手而立,面带微笑。
门里下人心有困惑,但不再贸然发问,说了句“请稍候。”便将府门掩上,急步去通报甄老爷,听由老爷吩咐。
甄璀璨颌首,随意的目光一转,看到了府门前摆放着两只石狮子,雕刻得极为精美,威武雄健。她隐隐一笑,倒是块很不错的磨刀石。闲着也是闲着,她轻巧的跳到冷冰冰的石狮子旁,拨出弯刀,刀柄上系着的玉环一晃,她垫起脚尖在石狮子的脑袋上磨起刀来,磨几下后,刀刃发出耀眼的银光,她满意的收起了弯刀,回到了府门前。
她刚站定,府门猛得打开,慑人的声音响起:“好大的胆子,竟敢来丞相府冒名行骗!”
闻言,甄璀璨抬起眼帘看去,见是个魁梧的中年男子,目光凌厉而狠毒,一股子匹夫劲,凶神恶煞的,有能将猛兽喝退的恐怖气势。
她不适的微眯起眼睛,轻笑道:“好大的威风呀,”她笑意更深,“有你在,那两只镇宅的石狮子实在多余。”
男子一怔。
“想必你就是翟宁翟总管?”甄璀璨的语气平常,心中暗呼出师不利。
在登门之前,她就知道甄达在当年丧偶失女后,不久便续了弦,娶的是权臣之女李氏。翟宁原是李氏陪嫁的家奴,因李氏的重用而飞黄腾达,为人跋扈。
翟宁板着脸,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随手从衣袖间掏出一块金锭,扔在她脚旁,居高临下的道:“行走江湖,冒名行骗也是个营生,念你年幼,此次我就饶你,这块金锭算是恩惠,拿着快滚,再敢来行骗,小心你的命!”
明晃晃的大金锭就躺在她眼皮底下,只要她弯一弯腰,金锭就入她的手了。
甄璀璨定了定神,此人很不好对付,她转身欲走,闲适的道:“你等我片刻,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取来,去去就回。”
“站住!”翟宁两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本就天寒地冻,冷风乍起,杀气腾腾的。
单薄的身子在庞然大物的阴影里显得弱小无力,甄璀璨捏了捏手指,强迫自己站住,讪讪的笑笑道:“站住就站住,没有翟总管的首肯,一只蚂蚁都难在京城里畅行无阻。”
她转过身,用脚尖踢了踢金锭,揉了揉鼻子,感慨道:“翟总管真是阔气呀,用这么沉甸甸的鱼饵,鱼一上钩,冒名行骗的罪名就算是落实了。”
翟宁的脸色一变,不由得拿正眼看了看她,这个生得俊俏可喜的少女,竟如此机灵?
他直直的盯着她,冷道:“甄大小姐一岁时病故,世人皆知,你还是少费心思!”
甄璀璨笑了笑,“是吗?”
“我现在就派人带你去西郊的怀岭县,让你看看甄大小姐的墓碑。”翟宁的眸中隐现戾气和杀意。
“听说那块墓碑被推倒了,墓也被刨了,你还不知?”甄璀璨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若把你的生辰、姓名写在墓碑上,你嫌不嫌晦气?”
闻言,翟宁怒的青筋突起,双手紧握成拳,却见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知她到底有何意图?手握什么重要的筹码?胆敢独自前来,定是大有玄机。虽说当年那对母女的尸骨一直未找到,但肯定难以生还。
慢慢的,他收起恶狠狠的眼神,见风使舵的换了一副神情,用恭敬的语气问:“你真的是甄大小姐?”
甄璀璨但笑不语,她不能否认,一旦否认就会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你可有凭证信物?”翟宁紧盯着她。
“自然是有,”甄璀璨说得高深莫测,“有三件。”
“哦?”翟宁目不转睛的将手一伸,和气的道:“信物拿来,我这就呈给老爷过目,若信物属实,老爷会前来迎你进府。到时候,父女重逢喜乐融融。”
甄璀璨轻叹道:“我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万一有恶人将我捉住,把信物搜了去,再杀掉我,我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躺在上好的棺木里,每年有人烧钱送供果,而是挤在乱尸岗里做孤魂野鬼了。”稍一停顿,“我方才说要去取的东西,就是信物。”
“不如我随你去取信物,你带着信物,我可以将你引进府中面见老爷。”翟宁一脸诚恳的循循诱导,为了让她相信,还不忘威胁道:“若老爷发现信物是假,你冒充甄大小姐是必死无疑!”
把信物拿给他看,她还能活着进甄府?甄璀璨不由得笑了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翟宁也跟着笑得愉快。
笑了一会后,甄璀璨才慢悠悠的道:“岂敢劳驾翟总管,何不派两个小厮同往。”
翟宁暗忖了半晌,心生一计,问道:“多久能取来?”
“约摸半个时辰。”
翟宁摇摇头道:“府中繁事杂多,小厮们都忙得不可开交,恐怕无一人能随你同往。”
甄璀璨笑笑,试探道:“那就有劳翟总管了?”
翟宁刚要点头,忽地一惊,恍然道:”瞧我这记性,给老爷煮的茶要给老爷送去了。“他忙是推开府门,一只脚急急的跨过门槛,回首道:“只能你自己去取,速去速回。”
他的话尚未落音,人已经进了府,府门被掩上了。
危险的对峙顿消,周围只剩冬风呼呼作响。甄璀璨神色不明的在原地站了片刻,暗暗的一捏手指,缓缓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信步向前,不疾不徐,那轻盈的姿态,像极了在午后的暖阳下水草丛中散步的白鹭。
眼看着甄璀璨踏进了天安巷,在府门内藏着的翟宁对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们悄悄的跟了去。
甄璀璨漫不经心的在拥挤的街巷里穿行,脚步时快时慢,还很有心情的进不同的店铺里闲逛一圈,她仿佛忘记了要去取东西,也仿佛没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得很紧。
有几个人在跟踪?
闲逛了一会儿后,她发现是五个人。
翟宁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是要查清她的底细,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杀掉她?
她哼的一笑,心情很好的买了两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带着紧追不舍的五人,在密麻拥挤的小巷里绕来绕去。她很熟悉这片地形,像玩捉迷藏似的,她玩得不亦乐乎,玩了一个时辰后,那五人已是被绕得晕头转向,甚是恼怒。
待她玩腻后,见依旧脱身不得,她便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寻机拐进了一个荒废的道观。
道观已年久失修,尽是火灾后断垣残壁,满目狼藉,檐下额书‘灵清殿’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