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丈夫-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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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没进去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君崇提到了我的名字,他说,“安心本就是个容器,苏洵那只老狐狸让她从苏翼身上分离,就是想要她作为容器存活,这样就可以放置那份强大的灵力。灵力这种东西只有被封印在体内才不会被发现。”
我一愣,呆住,我是容器?苏洵制作出来的容器,而不是为了给苏翼排解寂寞的?
“苏洵本身灵力已经很强大,他还需要这样强大的灵力作甚?我能察觉到安心那天爆发的灵力趋于阴柔,不是男子的刚硬,怕是和苏洵的不合。”
“我知道苏洵以前很喜欢一个女人,是他的师父,苏家创始人。”
容止皱眉,隔了一会儿才说,“如果说他的目的是复活那个女人,把她身体里的灵力抽出用作等待女人回归的礼物,所以才需要一个容器,但为什么要用苏翼的影子?而不是自己的,或者其他的?难道是因为苏翼的命格?”
说到这里,君崇冷哼一笑,“你也发现了?苏翼的命格属大煞之命,终究不得好死。但她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有人给她更改了命格。而且我之前查到,她曾被一个高人换过心。”
“心?又是姬泷?”
君崇点头,容止手指轻捻,低眉沉思,一边想一边说,“如果这颗心也是那个女人的呢?这样就好解释了。苏洵要复活心爱之人,当初摘下她的心脏移植到苏翼体内,然后锻炼苏翼,改了苏翼的命格,再用苏翼身上最不会被命格影响的影子作为容器,找姬泷要了一口仙气给苏翼,分离了她的影子,创造了安心,苏洵又把灵力灌入到安心体内封存,所以那个时候你的插足让他如此生气。”
“所以我才无论如何要得到安心。”君崇浓郁的眼眸细微眯起,迸射出王者的阴冷,“安心现在有了自己的魂魄,苏洵肯定没办法拿出,而若我只要让安心留在我身边,那么灵力就彻底归我了,而且护神珠与之融合,让她身上流出的血成为疗伤圣药,所以当初我才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给她新生。靠着这份灵力,我们必定可以和魔界抗衡。”
我一抖,手中托盘落地。
君崇留下我,竟然也是为了利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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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活着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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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落下,上面的东西散了一地,茶水溅到了裙摆上,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门被无声开启,君崇从里面走了出来,俊逸的容颜上是熟悉的表情,但此时看在眼底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立刻躲闪,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狼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想给你们送些茶水,没想到自己这么笨手笨脚。”
“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君崇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温柔,此时带着一丝冷漠,就和面对苏翼一样的冷漠,叫我伸出去的手有所迟疑,然后纤细的手指在半空中停留,颤抖。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说过,没有做错就不需要说这三个字,而你就算做错了也可以不对任何人说这三个字,因为我会护你。”
如此霸气的话,也只有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我心下微动,慢慢咬住了嘴唇,忍住被关心的那种呵护,然后站了起来。
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声音细如蚊,但我知道他听得到。
“君崇,你会骗我吗?”
“会。”
一个字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我心头一跳,慢慢紧了拳头,再问,“但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对。”
依旧是同样的口气,同样的语速,没有任何改变。
我突然笑了,笑着抬头看他,弯起眼眸,却流下了眼泪,“那我愿意相信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信你。”
没想到这次是君崇一愣,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发现而是继续说,“我只想活着,简简单单的活着,其余的什么也不敢奢望,即便会死的很快,再多看一眼这世间,多留你在眼底一分也总是美好的。或许、或许死后还可以有一缕记忆留存,那时候支撑我不散的就只有你。”
“安心。”
君崇的声音有些颤抖,想伸手过来,我却擦干眼泪,看着地上的狼藉,摇头说,“我都在做什么。你是冥王,哪能为了我放弃整个冥界。你们继续聊,我去重新准备一份吃的过来。”
君崇努力压下想要将我抱住的冲动,负手而立,只发出简单的音节,“嗯。”
我转身过去,眼泪却在刹那间越流越多,只能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虽然我接触世间不久,不谙世事,但我也知道好坏,分得清轻重。心底虽然难受,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却是我做出的第一次选择。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我看着窗外下着的小雨,一颗心很不安。
君崇前几天说离开两天,却一走数日不归,是和苏翼回了苏家,我听女婢说,貌似冥界依旧会和苏家联姻。
“所以他们还是会成亲的吗?”
我无力的趴在茶几上,边上放着手捏的两个小人,一男一女,是我和君崇,他们一左一右两只手黏在一起,是永不分开,却也只是我心底的一种奢望。
沧柠不知道去哪里了,容止在外忙着,只有君睿有时候会过来陪我聊天。
从言语里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苏翼,就和苏翼喜欢上君崇一样,却又付出真心去对待,只是从未得到回报。
“如果他们成亲你会哭吗?”君睿端着一碟小点心过来,放在我面前,看着那一对小人,笑了笑,“我想我会哭。”
“男人也会哭吗?”
“是谁告诉你男人不会哭的?再坚强的男人也会流泪,包括君崇。”他拿了一小块点心递到我面前,“别这样闷闷不乐,这次联姻是我和苏翼,不是你的君崇。”
“什么?”
我才一口吃下点心,还没咽下去就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噎住,幸好君睿及时送过来一杯水,挽救了我。
我捂着脖颈咳嗽了几下,才好过一点,急切的问,“怎么会是你们的?”
“怎么就笃定不是我们呢?”君睿与以往不同,他的眼中闪现着恋爱的幸福,“是苏翼被我感动了,愿意嫁给我,这样两边也算是联姻,依旧可以联手共同对付魔界。魔王已经下了挑战书,三个月内必定攻下冥界。”
“三个月!”
我吃惊,冥界好歹也是个极大的国度,魔王竟然扬言要在三个月之内攻下冥界,除非他是真的有自信,否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对。而且近日冥穴极为动荡不安,魔界很可能从那里攻下,一旦冥穴破了,冥界光是对付自己的人就会十分吃力。除非可以调动守护冥王妃的金衣死神。”
“金衣死神?”
“君家有个规定,历代冥王妃手持凤翎,可以调动传说中的死神部队,他们身穿金色死神装,战斗力虽不是顶尖,却是一只鲜少有人能战胜的阵队。若是可以得到金衣死神相助,控制冥穴,要对付魔界也不会那么吃力。但君崇拒绝了,我想理由你会明白。”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要调动金衣死神,又要能得到苏家的帮助,只要娶了苏翼就可以了,但君崇却因为我拒绝。
那一刻,心头很不是滋味,唯有沉默才能取代言语。
“安心,别担心,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突然问,“君睿,若是有一天你不得不和君崇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你会因为他是你的弟弟而放他一马吗?”
君睿表情闪烁莫名,须臾一笑,“你这算是求我吗?”
我用力点头,神色非常认真。因为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会因为苏翼而有隔阂,殊不知那时候的我还真的料到了。
君睿像大哥哥一样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看在你求我的面子上,我会放他一马。放心,不管怎么对立,他都是我的亲弟弟,我是大哥,就有责任。”
君睿没坐多久就离开了,此后又过了两天,我听说君崇和苏翼回来了,那时候天才蒙蒙亮,我也顾不得睡觉,问了君崇在哪里就急急的赶过去,但去了旁殿并没有看到人,问来问去也没人知道,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婢告诉我,看到君崇往苏翼的院子里去了。
“他去找苏翼?”
我狐疑,但想到他回来心情就很愉快,一路往苏翼那边走去,“阿翼?阿翼,你在吗?我来找君崇,你看到他了吗?”
我一路进去都没看到下人,苏翼也不回答我,直到我走到她卧室前,鼻间嗅到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气,和沧柠身上的不一样,那味道让我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眼睛也有些模糊,我揉了揉没多在意,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夹杂着隐忍情绪的那种。
我担心苏翼出事了,急忙开门进去,却看到一室旖旎,男女搂抱在一起,是那么的欢愉。但那一幕落在我的眼底却是十分的刺目与慌乱,更多的却是心痛。
那两张脸是我最不能舍弃的两个人,此刻却亲密的搂在一起,眼泪流下,我正对上苏翼眼中的得意,然后是更用劲的卖力。
“君,我知道你爱我,但也不用这么急切,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吗?”
男子没有说话,用行动代替了一切。
心,逐渐被撕裂,我感觉到护神珠异常的波动,却无力去探索为何。眼泪流下,默默的转身离开,迈开双腿奔跑,眼泪齐飞。
我无法接受那一幕,无法接受明明说喜欢我,却和另一个说不爱的女人翻云覆雨,无法接受那个曾经我当做最好最好朋友的女人用那副目光看我。
仿佛在说,“你好好看着,他要的是我。”
心在痛,泪在流,我在龙泉殿前停下脚步,看着逐渐亮起的白日,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君崇,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若爱她,我会退出,为什么要骗我。难道真的只是利用我吗?”
我双腿跪在地上,旭日没有出生,反倒是阴霾盖住了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浸湿衣衫,我跪在那里,心在流血。
一柄伞落在我的头上,来人站在我身后,轻声说,“苏洵藏在你体内的力量,是天地间最纯正的灵力,对魔界来说是大敌。若你为冥界所有,那么这一战,冥界的胜算会更大。”
“所以他从认识我开始就在谋划对吗?”我呵呵笑出了声,“我真的很傻,谁会无缘无故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给一个影子创造新生呢?他自己也说过,他会骗我。”
“安心,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不信你可以用那七魄好好感受一下。”他轻抿唇瓣,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们一起生活过。”
“我只想活着为什么就那么难?”
我往后靠去,他顺势抱住我,黑气自脚底蔓延,逐渐笼罩我们,消失在冥王宫里。
与此同时,君崇自另一侧和容止一同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红色金亮,近看会发现那是一套凤冠霞帔。
君崇一路走一路笑着对容止说,“我要让她成为最美丽的冥王妃。”
我在空中眼底逐渐失去焦距,只觉得很累不想去思考,所以只看到模糊的身影走过,却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那头君崇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魔界入侵的气息,停下脚步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安心!”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没有想象中的难受,睡得十分安稳,就好像自己一直都这么睡,而之前发生的事就是梦一场,醒来就不会存在。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觉得十分口渴,下了床直奔桌子,拿水壶倒水喝却发现水壶是空的,也没多想拿着水壶就往外走,熟门熟路的去厨房倒了壶水,在那人正在忙碌的人诧异的眼神中淡然的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还拿走了一个杯子,一边倒水一边喝着回卧室,直到有人拉住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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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祈祤,埋下的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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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祤将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捏了捏我的鼻子,“就这样跑出来也不担心感冒,这里的环境比较凉,不准再不穿鞋子往外跑。”
话语愠怒,动作却很体贴,拿过了我手中的水壶和杯子,对着厨房里的忙碌,笑着问,“等下想吃什么?”
我想也没想的说,“肉!”
“宝宝也要吃肉肉!”
一个小孩摇摆不定的拉着我的衣摆,纯真无邪的脸肉嘟嘟的十分可爱,他扯着我不放,“宝宝也要吃肉肉。”
“宝宝怎么来了?”
“父君,宝宝感觉到妈妈的味道。”
祈祤一愣,抱起那个孩子,眼底尽是疼惜,“宝宝回去休息,过段时间父君带你去见妈妈。”
“可是妈妈不在这里吗?”肉嘟嘟的小手指着我,“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祈祤叹息,硬生生将孩子递给奶娘,然后带离,我狐疑的问,“这个是你的孩子?”
“嗯。很可爱吧!他是我最后的寄托。”
“他妈妈呢?为什么说我是他妈妈?”
祈祤低下头,没有说话,而是牵着我的手往卧室走去,“安心,一直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
我张开嘴正想回答好,可是那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是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看着周围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还有身边的人,总觉得有些印象,但不记得自己应该与他这么亲密。
我是怎么了?
“安心,安心?”祈祤拉了拉我的手,眉宇染上了忧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我好得很,就是肚子饿了,叫厨房快点啦!”
祈祤无奈一笑,打横抱起了我,“对我来说快点的是让你回到房间,不要着凉了。”
这里是魔界,这里是祈祤的住所,我的卧室就在他边上,环境很好,周围的一切我都觉得很熟悉,就好像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就好像今天一觉醒来,那么自然的出门打水喝,是之前经常做的事一样,没有记忆,却留存在我身体上。
但我依旧只是一具魂魄。
祈祤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笑着看我,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的看着,我起先不习惯,总是拉着他到处讲话,之后累了就趴在床上睡觉,也不去管他,反正他会照顾好我,我就只要随性而活就成。
“吃饭了。”
圆桌上是清一色的肉,当然能祈祤每次都会准备一两盘蔬菜,肉吃多了,蔬菜去去油腻。我看到满桌的食物大快朵颐,而祈祤则是含笑的看着我吃,自己却吃得很少。
但我很喜欢这样面对面的吃饭,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会让人无缘无故想到一个家,那种简单却很幸福的甜蜜。
但我不会有家,因为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爱人?
为什么提到这个头会痛?
我扔下筷子,双手捂住头,难受的皱起眉。祈祤大惊,握住我的手腕,焦急的问,“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头突然很疼,疼的要裂开,心里也很难受。”
一些零散的画面自我脑海闪过,我看到里面有张很英俊的容颜,却不是眼前这张。
我看到自己对着那个人微笑,他摸着我的头,与我讲话,言语中流露的是柔心的温暖,还有一股无名的酸涩。
“那个人是谁?”我睁眼看着前方,是透过祈祤看到了另外一张脸,“我好像认识他,可是心里好难受。”
一眨眼睛,泪水也随之流出。
我低头看着桌面上滴下的透明,头更疼了,强力的痛楚让我不能坐着,想要用更强大的痛来压制。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撞墙。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把推开祈祤朝着墙面就冲过去。
祈祤大惊,“安心,不要!”
“砰”的一下,是他双手护着我的头,被我的冲击力撞击在墙上,直接装出一个凹槽,地面都为之震动,外面的侍从听到动静,过来询问,“二王子,是不是——”
“无事,全部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是。”
祈祤一记手刀打在我的脖颈上,我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他皱着眉,满目心疼的抱起我,将我放在了床上,摸着因为痛楚而沁出的薄汗,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本想封印你对他的记忆,让你留在这里陪我,没想到才半天就这样了。安心,是不是我真的抓不住你?”
眼底柔光带着晦暗的情愫,纤长的睫毛微眨,垂落,盖住眼底的痛苦,更用力的抱紧了我,浑身颤抖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初杀了你,现在又要抢走你的七魄。你明明就是我的,你才是我的妻子啊!君崇,我恨你,安心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她虽然只有七魄是她的,但那也是她的一部分,是我祈祤的女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爱她怜她,那就由我来守护,决不让她再哭泣一次。”
安心的意识消散,但我的意识却在她睡着之后逐渐清醒,就听到了祈祤的这番话,让我大为惊讶。
原来君崇给我的那个七魄是祈祤妻子的七魄,而他的妻子也是君崇亲手毁灭的。可是君崇不是说过那七魄来源谁也不知道吗?若祈祤的话没错,那么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当真做了很多,可依旧暴露了。
人未死,三魂七魄不易被察觉,但人若死,三魂七魄就会曝露外在,修为不高者,气息很难隐藏。
但是,到此时为止,我才恍悟了一件事,突然觉得十分讽刺。
原来我只是到处拼凑的一个结合体,影子是苏翼的,七魄是别的女人的,三魂是君崇分给我的一半,心脏只是一个神物,说到底我就跟四不像一样,虽然珍贵,却不伦不类。
那时候,一种无形的忧伤在心底蔓延,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那时候的我明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四不像,却依旧想要活着。
究竟那一份活着,对那时的我来说有多重要。可即便重要,最后的我还是死了。
没过多久,安心就醒了。
祈祤抱起我,递过来一杯水,可是我没有喝,睁大眼睛看着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