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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如梦寻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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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八个人埋头就罢了,在渐渐起了的夜雾里,双肩隐隐颤动。

第124章 自己捏着心尖肉话离别() 
“请赋离词!”

    唱赞的人手里擎着一个方形器具,一边唱赞,一边将那个器具双手捧在怀中,珍重地抱于胸前。

    “呵~无他,请将巫马惄贴身软甲埋于我家老树之下”

    鱼型座椅上的老人颤颤巍巍着说道。

    刚才还带着轻嘲和怜悯微笑的人,此刻不仅衰老,身形也萎缩不少,已经撑不起层层叠叠、庄重肃穆的礼服。

    他刚说完,唱赞的人和另外两个拱卫着的人,互相对视一瞬。

    旋即六只眼睛开始对座上老者细细打量。

    大花远远看着,想起了曾四十所在的天地里,有一种叫做扫描仪的东西。

    那三个人的眼睛似乎比扫描仪都强劲。

    被从头到脚打量的老者,似乎很有点吃不消,委顿的身形不由得又向椅子里缩了缩。

    片刻功夫,那三人似乎“看”出自称“巫马惄”的人,没什么特别猫腻。

    还是唱赞的人,对着礼台下伏着的八人,垂着眼皮,嘴皮子轻掀,吐了一个字:“允!”

    那八个人听了,立时用手撑着青砖地,躬着脊背站起来。

    依然低着头,快速上到礼台之上。

    唱赞为首的三个人,已经先一步闪退开来,让出了中心位置。

    八个人中,有年长的,有年幼的。

    被三个便服都比巫马惄礼服材质好的人监督着,不管地位如何,当下这情境,已经衰朽不堪的巫马惄自是无话可说,这八个人似乎也多说不了什么。

    八个人不管之前和这巫马惄有什么瓜葛,此刻对着这命不久矣的老者,都是小心翼翼,举重若轻。

    生怕眼前的人如同风干的树叶,一个不小心稍微重一点的触碰,“呵啦”一下,碎成一地碎屑。

    其中一个年轻人,身体趴伏下去,另外三个人,一个人从椅子里抱起老人,另外两个在两边扶持着。

    抱离那个鱼型椅子时候,很是费了一些功夫。

    那三个人绕着椅子腾挪了足足有一刻的光景。

    大花和木耳有点奇怪,只是衰老下来,难道真的已经如同风化的砖瓦不成?

    正疑问呢,那三个人终于把老人从椅子里端了出来,放到那个趴伏的年轻人身上。

    伙着另外四个人,稍微慌乱了片刻,简单商议了几下,正给老人褪去礼服。

    大花和木耳凝目看去,老人脱离了的鱼型座椅,靠背中上方,一张鱼型阔嘴大开,里面锋利的牙齿交错,嘴和牙齿上,血迹淋漓。

    正要细看,那鱼嘴已经慢慢闭合,恢复成一条狰狞的裂缝。

    给巫马惄褪礼服的人,几个人的面目也是龇牙咧嘴,似乎那鱼嘴撕咬过的脊背后心处,是自己的一般。

    刚才那三个人抱扶老人,半天无果,想来就是因为巫马惄贴着椅子的后背,被开了腔,咬去后心不说,从那锋齿间脱出身子的确艰难。

    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没了一点气势,当下就如同破布一样无精打采,几人顾不及其它,随手扔在一边。

    巫马惄所说的贴身软甲果然贴身,里面连内衬也没穿。

    放眼四下里,以唱赞人为首的三个,目视前方,不在意巫马家人这一时半刻的拖延,即便要看巫马惄除去衣物的身体,于他们而言,和看那把椅子无异。

    青砖广场上的人,又都或跪或俯身,无人敢窥探。

    那八个人自然无从计较,巫马惄能说得出请求,早有预料,更无所谓被人看了去。

    只是那软甲的后背部分,被鱼嘴撕咬破碎,血迹浸染,连身前肩膀部分和侧腰的地方,都通染着血迹。

    要褪下这软甲

    现下真如剥取此人的皮肤一样。

    奇异的是,那位巫马惄衰朽之极,却还有生气。

    面色苍白如雪,却不露狰狞痛状。

    他见那八个人面色晦暗,有一个早就以泪洗面了。

    都扎撒着胳膊,无从下手的彷徨。

    巫马惄强打精神,抬起右手,从前后洞穿的心口,自己用手抠出一块肉。

    除了趴伏在地上当垫子的年轻人,巫马惄后背一个人当靠背,两边各一个档护的。

    剩下四个人,见状掩面跪倒,无声饮泣。

    “呵呵起来将这点心尖肉用软甲裹了去埋!”

    巫马惄断断续续地吩咐了,那手已经软软堕下。

    面对着他的那人一伸手,接住掉落的那块“心尖肉”。

    用袖子一擦脸。

    起身快速扒了那软甲,随即用另一个人递来的一块红布,张开轻轻地裹住巫马惄。

    “礼成~请送‘贵圣湖’!”

    那个唱赞之人似乎后脑长了眼睛,巫马家的人刚刚将红布裹上巫马惄,他那里已经开始唱诵。

    随着他这么一喊,另外两人中的一个,一招手,乌深的夜空中,现出一艘巨舟。

    这天地看来也是修炼有界,法器翱翔的天地呢。

    那巨舟停泊在广场之上,召唤巨舟的那个人,袖子中甩出一块木板。

    他把木板对着礼台之下贴着地皮放下去。

    眨眼间,那些从树园经过的所有队伍中人,就都站在了那块瞬间变大的木板上,并稳稳升空,朝着巨舟而去。

    这么先进啊!

    大花啧啧称奇。

    木耳示意大花看礼台那边。

    一直唱赞的人站定,另外两人抬着那个鱼型座椅,椅子上是裹了红布的巫马惄。

    估计是巫马惄的家小的那八个人,跪成一排,仰头看着三人抬举着的老人。

    那三个人在木板和巨舟契合的档口,一抬腿,就消失在夜色里。

    空中巨舟也渐渐隐没。

    什么情况?

    刚才还一地满院子的人,片刻就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礼台。

    之前随着八个人的子弟们,正有序地穿过殿宇,分散而去。

    除了隐匿在周围的仆从,一时就只有在礼台上僵硬地跪着的八个人。

    大花和木耳不知底细,就没有蹭去到那巨舟里去。

    跪着的八个人似乎在定神,恍惚了好半天。

    直到丑时的梆响,才揉搓着膝盖起身。

    给巫马惄剥软甲和盖红布的那个人,跪着时候,裹着巫马惄心尖肉的软甲就揣在他的心窝口。

    这会捂着还温热的这个小包裹,眼神涣散,脚步踉跄。

    另外几个见状要扶他,他却摇着头,嘴里喃喃着什么,一径跌跌撞撞地跑下礼台,奔着树园而来。

    “二叔”

    “爹”

    “叔爷爷”

    几个人慌忙跟着跑起来,边跑边喊。

    人真的很奇怪,似乎这么喊叫、劝阻一个人,就能阻止了伤痛或者给了那人安慰似的。

    其实纯粹就是为了喊而喊罢了。

    大花有些气恼,都不知道为什么。

    是啊,你和我,只是过客,却总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伤痛

    木耳拍拍大花的后背,似安抚,又似无奈。

    大花扭转头不想说话,木耳由她。

    去看看那位巫马惄?

    木耳试探着问大花。

第125章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木耳征询大花的意见,要不要去看“巫马惄”。

    实际是想解开这中间的蹊跷。

    “那巨舟已经远了”

    大花嘟囔着应道。

    “真真,有我带着,即刻就追到了”木牛从木耳发冠的空档闪露出小脑袋,小爪子拍着胸脯说着。

    木耳整了整发冠,木牛被他的手指捏没了声儿。

    “我们去树园看巫马惄。”

    “我还能带着你们上去不为人知”木牛捉空说完刚才没说完的。

    “恩,走,去看看。”大花甩甩胳膊,跟着木耳朝树园走。

    “不追那船了啊~”木牛有点闲得失望,拖着长音感叹。

    “别吱吱喳喳,还有,在外面叫‘花儿’,听见没!”心念间荷苗儿的话起,同时木耳脑袋上的木牛被一条绿丝儿缠裹住。

    木牛只能蹬着腿儿抗议。

    “兄长兄长,你且等等,我我这就给你补上”

    “叔父,快住手!”

    “爹!”

    大花和木耳到了树园的篱笆墙外,就听见那几个人正争长论短着。

    老树顶心的一条枝桠缓缓探过来,托举着木耳和大花回了树顶。

    那个拿着巫马惄心尖肉软甲包裹的人,愣怔着发现那颗心残损着,立时要挖了自己的心补好。

    旁边几个人手忙脚乱叫喊着阻止。

    “爹,伯父是顺应天俗去了,您心里不舍应该,可不能伤残自己,你让我们怎么办?”

    他儿子又气又急,说到后面已经恼起,都不用敬称了,只怕他爹再闹,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元顺堂兄,你赶紧说两句?”按捺住他爹,转头急切地冲另外一个壮年人喊道。

    “叔父我爹还算走的从容,您就按他的嘱托,给他的心愿在此妥当安置罢”

    “侄儿,你得让家主安心,快别闹腾,听家主的吩咐,赶紧把那在这老树下埋好!”

    听说话,就知道这个人辈分比巫马惄兄弟高,想来是巫马惄的叔伯辈。

    “我爷爷临入殿前,单召了我去,和我说”

    另外几个人本来正附和那个叔父辈的劝解,忽然听到最年幼的那个少年说出这么一段来。

    瞬时都把眼光转过来,汇聚到这少年身上。

    连挣扎、按捺的那对父子都安静下来。

    “你爷爷单独嘱咐你了?”称要挖心、补心的人为叔父的那个壮年人,吃惊地问出了声。

    “快说,你爷爷嘱咐你什么了?”要挖心的人急吼吼地扑过来,把住那少年的肩膀问。

    那少年看了看先问他的壮年人,眼神些微歉然。

    那边他叔爷爷已经摇晃起他来。

    “叔爷爷您先缓缓神,我爷爷说,叔爷爷不必牵心,一切都有他承担,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

    少年说完,把着他肩膀的那人颓然地蹲下身,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儿子看他只是哭,不再发疯,就没挤着又去拉扯,也蹲下陪着他。

    “爹爹,爷爷说您自小周正,很是守成,有辅佐之才,他委托您,尽心辅佐新任家主。”

    那个壮年人听得最后一句话,猛地抬起头,双目湛湛,如果不是听了那少年喊他“爹爹”,大花和木耳都以为他看的是仇人。

    “新任家主?”

    “是谁?”

    “谁?”

    除了蹲着哭的那个,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地紧着问道。

    “不知!爷爷说,他交托给国主了等‘贵圣湖’祭祀回程,祭期了结,国主会颁赐诏书。”

    “笑话!”

    “什么时候巫马家的家主轮得着王宫里的人指派了?”

    “这不是掉了个个儿吗?”

    那少年一句转述,让那几个人纷纷指责出声。

    少年说完,不多话地给那些人时间消化。

    听着的这些人,虽然知道这事儿不是他做主,却似乎因为那话是从他嘴里转述出来,怒火就直直冲着他砸过来。

    少年稳稳站定,对这些长辈的无礼指责不应不理。

    只在他父亲冷锐地盯视过来时,微微颔首。

    这几个人一时也说不下个长短,又对前任家主的安排无计可施,对着一个晚辈乱发脾气失态不说,还很没气度和道理。

    见几个人慢慢冷静下来,少年俯身到一直哭着的叔爷爷身边。

    “莟儿,记得小时和哥哥一起诉说心事的老树树洞吗?”

    少年轻轻地用气音耳语,除了他叔爷爷,痛苦之人身边的他儿子,都没听清少年说了什么。

    “把我安置在那里吧,哥哥依然能看顾到你”

    那几个人正要凝神细听,那少年已经直起身,给冷冷看着他的爹爹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这小子就走了?

    那几个人心里都怒斥一声,正要开口或者动手阻止。

    蹲着哭的那个,应该是巫马莟,巫马惄的弟弟,陡然起身。

    “啊~~~~”

    巫马莟对着夜空发狂般地哭喊起来。

    花园方向,那些按礼仪和秩序分散的从属家人们,有留了理事的。远远地已经安排仆从,分了工属,过来清理青砖广场。

    这几个人平时也都是掌权理事的,都知道接下来就有大量的人要来这边。

    紧跟着就到天亮,马上王宫以及别的人家就要过来道贺。

    这不是惹乱子吗?

    那几个人立刻吓得手忙脚乱。

    这哪里能随便喊叫?!

    所有请送“贵圣湖”的人家,都把请送祭礼当喜事,最紧密的血亲之人,表达出些微的伤悲之情,可以理解。

    可若是带了这疯、怒的情状,可是要不得。

    几个人再顾不得纠缠稳步离开的少年,七手八脚地去拉扯巫马莟。

    没想到那巫马莟和巫马惄年岁相当,想来也不小了,却身手矫健。

    那几个人刚要围扑上来,他一个蹿升,上了老树,在浓密的枝桠间来回穿行。

    几个人本来要动用功力捉这老疯子,却看他窜进老树之后,不再疯喊,就都松了口气。

    随着枝叶的晃动,看他要如何。

    没想到老树外围周遭的几处枝桠晃动了几下后,就渐渐安宁下来。

    除了夜风吹拂过的“沙沙”声响,巫马莟没了踪影不说,连气喘也不得听闻了。

    “叔父、兄长、子侄们,我爹和家主自小亲厚,今日如此失状也是情不自禁素来他不是如此,现下他该是想一个人在老树这里静静心,我们自家人就不苛求于他了,咱们容他缓这一时”

    巫马莟的儿子一边对余下的人躬身行礼,一边诚心说了这一番话。

    “侄儿放心,这情状被别家知晓了,巫马家都不好看,你也说了,自家人,容个一时半刻有何不可?”

    那个叔父辈的人一语定乾坤,算是答应了巫马莟儿子的请求。

    又用双目将余下的人扫了一遍,帮着他口中的侄儿将几人暗暗警醒过。

第126章 悲伤为引,血泪做种() 
老树下的几人听了那位长者的话,夜色里也不辨喜怒。

    倒是三三两两朝上首方位的花园而去了。

    巫马莟的儿子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着老树片刻,追着帮他说话的那位叔父走了。

    能占一个园子的老树,很是巨大。

    这老树主干旁边,最大的一个侧枝,已经是几人环抱的形势。

    这个侧枝和主干衔接的地方,开裂着一处豁口。

    从那个裂口看进去,里面空了一部分,恰恰能容一个长身少年蹲站。

    要是当下大花和木耳两个的小身量,则堪堪可以两个人背靠背挤着。

    听闻那几人走远了,巫马莟从边缘的枝杈那儿,熟门熟路地来到这个裂洞边。

    裂口细长,只能成人一个拳头通过。

    巫马莟坐在裂口旁,挨着的手抚着裂口的树皮。

    不声不响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那儿发呆去了。

    大花和木耳却看得分明:巫马莟满脸泪水,两只眼睛像开了闸的水库,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泪水。

    “咔啦”一声响。

    那个裂口两边是老树自身养护,长出来的树皮,虚掩住了那个空洞。

    如今被巫马莟掰开。

    即使如此,他现下的身形半个也放不下。

    巫马莟慢慢地双腿蹭着身边靠住的树枝,矮了身子,把头埋进树洞。

    不知道是不是怕那些人循声找过来,巫马莟头扎进树洞,依然哭的无声无息。

    真羡慕这种兄弟姊妹的感情,比巫马惄父子的感情都深厚。

    大花心里感叹是感叹,羡慕可是真羡慕。

    她额角的一条绿丝儿迎风见长,成了一大片叶子,将羡慕不已的大花包裹起来。

    “花儿,你有我和阿喵!”

    大花反手抱住荷苗儿厚实的叶子,心里暖呼呼的。

    旁边的木耳已经和老树气息一致,若不是大花熟识于他,都不会感知他的存在。

    木牛看荷苗儿的一番作为,心里虽然不懂,但总觉得,荷苗儿做的,它也不能落下。

    木牛身形一甩,变得两三米长,上上下下把木耳围了个结实。

    木耳啼笑皆非,两个胳膊被木牛缠裹着不方便,硬挣开又怕伤着牛牛,遂指使着老树的枝条,拽住木牛的龙角,拧了拧。

    木牛被卸了一部分力气,心念间听得木耳让它松开,这才听话地缩回发间。

    巫马莟哭够了,估计也是哭得没力气了。返身坐起来,双目鼓凸,头脸肿胀。

    叹着气,从怀里掏出巫马惄的心尖肉软甲包裹。

    又探进树洞,使劲抻着胳膊,把包裹轻轻地落放进树洞底部。

    “他这是撒什么种子不成?先用泪水把种子地浇湿润了!”

    木牛在心念间说了这么一句。

    “他是无意之举,倒是成全了某些可能。”

    木耳很懂木牛,知道它说那么一句,绝对不是对人情世故的无知,且无调侃人家之意。

    “这揪心痛哭之人是无意,那个自挖了心尖肉、委托给兄弟的人,可能不是无意。”

    荷苗儿怕裹得大花热,已经流连着回到大花的额角,继续装头发丝。

    这会接着木耳、木牛兄弟俩的话,顺带聊了聊。

    大花没参与心念间的讨论。

    她知道他们说什么。

    巫马惄可能早有准备,预料了针对自己祭礼的一些事项。

    那块不及成年人手心一握的心尖肉里,混杂着一小块碎屑,是魂脉。

    而浸透鲜血的那身软甲上,虚弱地伏着一息裂魂!

    大花见识了这种把人活活祭老的仪式,老迈就老迈罢了,可能是这边天地对不法之人的审判也未可知。

    只是挖心脏毁生机,掘魂基断魂脉,委实酷烈。

    当下不明事情原委时候,倒还不能说哪个过分云云。

    大花看着眼前巫马莟的言行,眼前总会浮现鱼型座椅之中,静静地看着礼台之下的喧闹,那时隐在仪仗暗影中,巫马惄不经意的轻嘲和悲悯。

    巫马莟放好包裹,窸窸窣窣地起来,又用掰开的树皮将洞口掩上。

    夜色开始褪去,即将要天明。

    他依依不舍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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