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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如梦寻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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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牛形容不来怎么个古怪法,要是大花听见了,会说出来这古怪之处在哪儿:他这是诅咒自己呢还是许愿呢?

    木牛和木耳一样,不会被这些东西困扰烦恼。

    看着这个心语有趣,伸着趾爪,用一个趾爪尖尖“嘣”地一弹,那心语就缩成一个球状,弹跳着落入贵圣湖。

    在湖水中飘荡着,黏在了进入湖中的那座玉房子里。

    木耳摇曳着尾巴转了转,没别的好玩的,一甩尾巴翱翔天地去了。

    湖水上,栈桥边那些仆从,心惊胆战地拽着钩绳,怕玉房子滑脱了,还怕水里突然冒出个湖宠来咬自己。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三公子发话了,说今日就到此吧,抬回家去。

    众人如释重负,赶紧协同着,快速从水里捞取起来,匆匆忙忙赶回帐居。

    他们干活匆忙,都忘了三公子说的:今日就到此!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这帮仆从夜夜惊心,恨不能让人打一顿,也好可以和这位怪胎告病不去湖边。

    让湖宠咬一口,又不致命,还得苟延残喘。

    你要趁着便利就势对湖宠投怀送抱,家小还得被追究,自己解脱了,家小的磨难却才开始。

    所以这些人,不是怕死,是怕死不干净,还拖累家小。

    后来这帮人私底下就叫三公子怪胎了。

    本来这位挺好伺候,基本上你怎么安置他,他都没意见。唯独这回,不知道是不是没赴宴给气得。

    好不容易要回京城了,这帮人才免了这夜夜惊心的苦差。

    鲜于琎却又开始了新玩法。

    他声称要好好修炼了,从此后,就驻身于脂玉润身馆了!

    于是,大花和木耳是隐身于大盆栽,独占了一辆马车。

    那位三公子,是和那个玉房子一起,独占了一辆马车。

    周围被绳索缠绕,免得路上颠簸摇晃,给磕了碰了。

    “这家的孩子就每个省心的前儿那个五公子,吵着闹着,也要进那个玉房子里去!”

    “嘘,不管哪家的孩子,都不省心,何况人家显贵,有的是资材撒着、供着不省心。你就是和人家家里的瓶瓶罐罐似的,哪儿那么多话!”

    “嗨,我就牢骚几句,这不是怕那五公子吵闹着,又和上回似的,给雷劈着!”

    “你就给你家祖宗们磕头吧,幸亏上回人家那小祖宗没事,不然一院子的人都得陪葬,就连咱们的家人,都得在人家的祭典上会面儿,为啥你知道吗?”

    “咳咳,知道知道,给人家当供品呗。”

    “知道还胡咧咧,你不想顺当当拿饼红,回家给老婆孩子添置吃用,我还想呢!”

    “咳咳,晓得了晓得了,和你说些知心话儿都不成,再不说了!”

    “知心话有的是时候说,有的是地方说,你有那心,少给我添乱就够了!”

    “哎哎,成成,晓得的,要不是哥哥照应我这近邻,我家幺儿说不得就饿死了。”

    “快干活了”

    嘀嘀咕咕声消了,只留下四处劳作的吆喝声。

    大花和木耳侧目,想着等回去京城了,就到那位三公子的院落里去,在他那边瞧瞧孤拐的究竟。

    他那儿也清净,等闲他不作妖,别处也无人闲得去招他。

    “嗨嗨!你等古怪!藏了身形,当我就看不见了吗?”

    突然,刚才还被仆从们念叨不省心的那个五公子,在车队上,跳来跳去。

    手里拿着个木头削的宝剑,蹦到一座马车上,这里戳戳,那里砍砍。

    伺候的仆从在车下围了一堆,都扎撒着臂膀,防着他掉下来摔到,或者褶进马车轱辘底下,当场报废了就麻烦了。

    “呀呀呔!看你往哪里跑!”

    鲜于海被人围着追着,反倒更加兴奋,左顾右盼之后,“嗖”地一下,又蹦到一辆马车上。

    “哟吁!”

    一帮人的心就和这紧张的呼喊一般扬起,又跟着他安然落到车上,放松地一“吁”落进肚里。

    他在车上又开始打打杀杀,仆从们险险地拍着胸脯,感觉不用苦难煎熬,他们也一定少活几年。

    “嗨!你是何方神圣,快快现出原形!”

    大花和鲜于海差着一头发丝儿的空隙,在盆栽里外,四目相对!

    “五公子,该收拾收拾用膳啦,您预先收拾妥当了,夫人就不会念你啦!”

    有从小把鲜于海抱大的亲随跑到跟前,哄劝着他。

    “恩,好吧!”

    鲜于海嘴里答应着,眼珠左右挪了挪,一边收着宝剑。

    身后一个环抱,他被人抱走了。

第159章 你们说如何就如何!() 
“他那是看见我了?”

    一直看着鲜于海远去,大花都没动一下。

    “没有!”

    木耳很肯定地在心念间回答大花一声。

    本来他想说“你管他”来的,但是看大花很紧张的样子,就没敷衍。

    “那他那是怎么了?”

    “应该是感觉到危险了,本能地僵持住了。”

    “我我收敛好自家了啊!”

    “呵呵你且自在的行动吧,他有可能是被苗儿给吓得。”

    隐在大花头发里的绿丝儿,扭了扭腰肢。

    “吁木耳,你说会不会因为他是孩童,所以本能敏锐吗?”

    “不全是,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会感觉到不同于周围的‘气场’?”

    木耳用大花偶尔说起来的一个词给她解释。

    “怪不得呢,所以说,有人能看见鬼,也是真的喽?”

    “嘿嘿,花儿,谁是鬼还说不定呢,好多都是自以为自己是人!”从外头游逛回来的木牛,一直趴在木耳头上不知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嘿,牛牛偶尔那么一下,说的话很有深度啊!”荷苗儿也罕见地夸奖木牛一句:“别激动,你就安心窝在那儿消停会吧。”

    本来木牛一听人夸它,趾爪颤着就要兴奋起来,张牙舞爪或者逮着木耳哪儿猛拍一气。

    荷苗儿紧跟着一句,直接把它那兴奋的苗头,瞅着根儿给掐灭了。

    木牛噘噘嘴,“哼”了一声趴回去。

    这边厢,马车咕噜咕噜着,渐渐京城在望。

    那边,鲜于家的家主夫人,早早先头进了城,没有回宅府去,先到城中,自己的产业里一家酒楼里,坐进后进的院落中,等着人。

    没多久,鲜于家家主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主夫人迎出去,夫妻两人携手进了屋,鲜于家家主喝了口妻子递过来的茶。

    放下茶盏,一手扣着桌子,抬眼看了眼还站着的妻子:“夫人安坐,今日你就给郑家回了帖子,明日去吧。”

    “这么匆促?”

    “恩!郑家和李家联手,合了另外几家,拿那个事儿做由头,谈判着要好处”

    鲜于家主似乎在斟酌字句,一边说,一边敲着桌子:“我不能久呆,和你说个大概,等回家了咱们细说外头我和族长已经和国主商量过了,答允他们提的一些条件,有些没谈妥,不过郑家和李家说了,没谈妥的他们不计较了,只是,那人得由着他们的意思处置!”

    “好好,你长话短说,把要紧的嘱咐给我,我先做好我能应对的。”

    家主夫人看着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子,可这简单两句话,很是配合自家夫君不说,平时更是家里家外给家主不少帮衬,着实是个大气排场的女子。

    到得最后,家主夫君说,那两家很有放手重利,只换一个自在处置的要求,不由得屏住气息,等着下文。

    关键是看鲜于族自家怎么说:“恩我和族长问过国主了,国主说:好赖他都不管!”

    家主边说,边停了敲桌子的手,侧过脸冲自己夫人扬了扬眉:“你懂什么意思了吗?”

    “懂了那单止我去?也不需我硬硬鲜于家的招牌?”

    “不用,那两家的估计也都商量过了,咱就当是人家拿条件请咱动手的。至于谁和你去,族长安排了刑堂堂主的夫人和你去。”

    “行,那你忙你的去,我回家稍微安点安点,明日就赴会。”

    “恩,也别太劳累了,媳妇和姑娘都有,学着分担出去,咱们都是看的见的寿数。”

    鲜于家主应承着,脸上还是谈事儿的神情,说的话却很是暖心。

    两个人多年的夫妻,也不用妻子再多别的礼数,他已经迈腿出去了。

    鲜于家和别个回城的人家一样,四处里热热闹闹的,仿佛过节似的。

    大花和木耳随着盆栽被摆置好了,就顺着花木,拐来绕去的,到了三公子鲜于琎的院落。

    那位公子着实坚定,一路上就没出来过,直接被连着润身馆放到他的卧房里。

    “他都不吃不喝,不上茅厕吗?”木牛都有点好奇:“他又不是花儿和你!”木牛揪着木耳的耳朵接着说。

    “他早就不吃不喝的,加上修炼,这人也是独辟蹊径,说不准,自己创了一套功法也未可知。”

    荷苗儿是专门怼木牛的,也是专门给木牛答疑解惑的。

    “这样啊”

    木牛的细长的尾巴绕住木耳的脖子勒了勒,没等木耳难受,就松开了,缩回头顶。

    “你俩玩的真欲擒故纵!”荷苗儿挤兑了那俩一句。

    这几个就在被称为怪胎的院落里,安置下来。

    隔天,家主夫人和宗族里刑堂夫人一起,坐着族里的车驾,去了老氏族郑家。

    到了郑家,过外门,穿内宅巷弄,乘着软轿,走走停停半日,终于到了族长夫人的待客居。

    进了居室,一应陈设古旧厚重,却不陈腐,偶尔一两件新式摆件,也都随着整个居室的风范,添了光彩,却不别扭,还恰如其分地收敛了摆件的张扬。

    鲜于家家主夫人还好,刑堂堂主夫人年资却小,很是顾盼了一番。

    郑家族长夫人,不单请了鲜于家主家的内宅主事人。

    做客的还有李家的家主夫人,零散的还有仅次于这两家的大姓人家。

    估计就是和自己夫君谈判的那几家了。

    分宾主坐了,安茶的侍从被亲随领着,都退了出去。

    都是和家里商量过的,都不客套废话,李家的家主夫人率先发话道:“我家和郑姐姐一个意思,那人怎么磋磨别人的,就怎么待她好了。”

    “恩,李家妹妹说的是,她直当是内宅里的龌龊,又仗着你们鲜于家的势人命不算什么,说起来,她也是一条人命,真要计较,也不算什么!”

    有别姓的人家给李家主母张目,本就都不是怕鲜于家的,都是利益角逐罢了。

    说不定哪天,说这话的夫人,转头又奉承起鲜于主夫人来。

    “鲜于家的妹妹,你家是怎么个说法?”

    郑家族长夫人年纪和在座的都不相上下,但是郑家老资历,族长夫人和家主夫人又不一样,从宗族的面儿上论,她顺着众意,当回姐姐。

    郑家是对那些口舌之争不感兴趣,只问鲜于家,你家要如何?

    “郑家姐姐,李家姐姐,各位夫人,今日我来,就是听郑家李家的意思的”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出身后的刑堂堂主夫人来:“这是鲜于家宗族刑堂的堂主夫人,二位有什么吩咐,刑堂夫人都会如实记着了,回族里,请示了族长”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160章 算是吧,我就弹了弹……() 
鲜于家新近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选出国主的那一支里,国主原来亲哥哥的其中一个儿子,修炼的不知道是出了事,还是修炼的有了无舍洲人都判断不出来的境界。

    另一件事,是国主原来亲哥哥的夫人,忽然急症死了。

    不过那位夫人死得蹊跷,连她的大儿子,都没见着他母亲的尸身。

    本来说办个祭典,按规矩烧埋了,可是他从事务处得了信儿回来,宗族里已经料理完了,说事情发的急,天气又热,族里就给送到府衙,合着别人家的一起,烧埋了。

    鲜于安总觉得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之前因为“允儿”,他听了自己兄弟的话,求着自己这一支的长辈,带了重宝去允儿家报丧。

    岳家岳父母没见他,只家里的管事接待了他。

    本想好好解释一番,没想到,管事也不多说,客客气气地接待他和自家族里长辈坐了坐。

    管事就提出,接自己家的姑娘回家。

    不管你家怎么报备的,报备到府衙了还是报备到王宫专务处了,由我们家接手吧。

    鲜于安懦弱,可不是蠢人,管事说的那话,让他感觉人家知道了自家办了什么事儿,尤其世家子弟的少夫人,居然是报给府衙去翻检

    但是管事又没特别揪着不放,只坚持要接回自己家的姑娘。

    鲜于安本就担心母亲回来,知道了自己擅自做主就罢了,还因为“允儿”舍了重宝,可就麻烦了。

    会责怪还好,万一生气了,不吃不喝,他得求着跪好几天。

    因此就顺水推舟着,答应了。

    管事垂着眼睛,颧骨那儿的肉皮笑着,立时就说,现在正合适,我跟鲜于公子回去,就手儿接了姑娘回来。

    陪着鲜于安来的长辈,用眼神狠狠盯了鲜于安几眼,不管用。

    后来想着,这孩子的爹在的时候,都不能怎么样,自己一个隔了几层的长辈,多说了还招记恨。

    再没言语,默默地当摆设。

    由是就那么着,他连“允儿”的烧埋祭典都没办。

    就那么稀里糊涂的,两个女人,他一辈子最经心的,临了的最后一面,他都没见着。

    那位贵夫人真正的祭礼,大花和木耳又当了一回观礼人。

    当时鲜于家的祭殿里,有好几拨观礼的。

    有郑家的一对夫妇,李家的一对夫妇,还有陈家的几个人。

    鲜于安的母亲,被宗族里刑堂的人扶持着,拖进一个鱼型座椅内。

    大花和木耳在祭殿顶的横梁上,一眼认出来,和巫马惄祭礼的那个椅子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小了两圈。

    这个祭殿也不是鲜于族的主殿,是刑堂的一处侧殿。

    “她不是喜欢看人血尽而亡吗?那就先挖了她的心看看,和旁人长的一样不一样,一样的话,让她就那么耗着,尝尝等死也等不来的绝望!”

    发话的,是郑家那对夫妇,李家的夫妇跟着点头。

    鲜于家的刑堂堂主听了,不言不语,冲掌邢的族人点点头。

    那人操作着鱼型座椅,“噗嗤”一声闷响,能听出有人的血肉被砸开撕扯着。

    “恩恩!”贵夫人脸色苍白,前一刻还只是惊惧不安,下一刻,浑身汗湿,前胸心口那儿,从后背方向,突出锋利交错着牙齿的一部分嘴。

    她被噤了声,只能痛苦地闷哼。

    胳膊被椅子鹰形的扶手架着,头无力支撑,垂在胸前。

    惯常里,只有她的眼冷冰冰地看别人。此刻,眼睛里早没了神采,只能被迫的看着洞穿的胸口,血水汩汩流淌。

    “不用给她烧埋了,就这么扔到贵圣湖吧,没了鲜美的人心,什么时候湖宠饿得不挑了,再给她恩赐,吞吃她才好。”

    李家夫妇也没有什么得意之举,只是就此了结了好回家的神态。

    鲜于家的人听了,点点头,表示会按他们说的办。

    一直站着看的陈家那几个人,和那两家人说了几句,可能是说自己先走。

    路过鱼型座椅的时候,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突然蹲下身,从下往上,看住贵夫人的双眼几息:“我的亲姑母,就是你接替的前一任主母,是你和你的好夫君商量好她的‘急症’走的,我们看见你的这一日了,可你儿子,永远也不知道,你这个母亲怎么‘急症’走的!”

    说完,少妇直起身,看着掌邢的那人两眼:“进湖里之前,这位的眼睛也留在岸上吧!”

    陈家人说完,回头和那两家人再一致意,走了。

    郑家那对夫妇,门外有亲随唤着来接了,李家也跟着郑家,一起就算把这事儿和鲜于家揭过去了。

    两家人出了刑堂,各自伤怀着走了。

    郑家是死了的“允儿”娘家,李家是鲜于安第一个妻室的娘家。

    李家当初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个“急症”法,虽然知道女儿死得蹊跷,但是没有证据,何况家宅里,婆媳间的龃龉,旁人听了,还会说他们家没个大家样子。

    只是这回,郑家一出手,有的没的,都搜罗翻腾了出来。

    “我的夫君啊,没你护着我谁都能欺辱我啊!我那么多儿子若翻儿在,也不许这些人,处置了我!”

    贵夫人苟延残喘之际,心头飘出的思绪,没有想着鲜于安,却本能的知道,只有那个忤逆的儿子,才有一点刚性,若不是彼此容不得,说不定真的可以“母慈子孝”!

    大花和木耳意兴阑珊,都不想再呆。

    商量着就此离开,去别的地方“顺其自然”地接触世情。

    临走,去鲜于琎的院子看了看。

    这个人,真的是怪胎。

    他在脂玉润身馆里,修炼着修炼着,脖子以下,渐渐生出鱼鳞来。

    本来无人知道,是家里仆从隔一段时间,就将他从那个小玉房子里,搬出来,给他洗漱清理一番。

    最近一次,还没搬出来,隔着通透的玉墙壁,就看到他脖子以下,胸腹之上,浅浅丛生的鱼鳞。

    仆从为了防止自己眼花或者今日上火,眼睛不好使,唤了一起清理三公子的人,赶紧过来。

    好几双眼都看见了,确凿了。

    吓得仆从四下里跑跳。

    最后有管事喝住,一边命人照旧清理,一边命人去报鲜于安。

    当家主母“急症”没了,长公子就是一家之主了。

    鲜于安头疼不已,对这个弟弟没办法,就让仆从们依着先前的惯例,伺候着他,他做哥哥在的一天,就养他一天好了。

    大花和木耳去看鲜于琎的时候,他身上的鱼鳞已经布满前胸后背,开始向下腹部蔓延。

    大花看着他的腿,和木耳说:“他不会生了鱼尾的!”

    “恩,我也‘看’到了。”

    一招手,把在远处游曳的木牛揽到手心,点着它的小脑袋:“木牛,这人的心语,是不是被你点化过?”

    “算是吧,我就弹了弹”

第161章 我是乡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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