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化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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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见,名副其实,一张瓜子脸,丹凤眼,琼鼻薄唇,浑身上下都有股矜贵之气。
在月光下,莫政君也看见了姜琬,早前她得知谢氏认了义女,便知是有什么企图,现在见到,心里也十分的清楚明白了。
那女子细腻的肌肤,比桃花眼还勾人的眼眸,容色秾丽似化不开的春,又有一副好身段,若去到宫里,怕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妃。不过谢氏定然不会送入宫,平白添个强敌,万一被封为皇后,若是个有手段的,后患无穷。莫政君朝她一笑:“姜姑娘,喜欢喝茶吗?我这里有新的”
远处忽地有脚步声传来,铎铎有力,姜琬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杨夫人的干女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何时认得?二皇兄,你见过没有?”
萧耀神色冷肃,不曾理会,一脚踏上月台之后,却赫然见到姜琬,她发髻高挽,穿着他从未见过的华服,似熟悉,又似陌生,好像比印象里更添了几分丽色,在这寒夜格外的亮眼。
他眉头略挑:“你为何在此?”
姜琬正当要回答,莫政君道:“公主邀请我与傅姑娘在此观灯,我听说姜姑娘在,便请了她。”朝后面的萧娥姿微微一笑,“公主,你不会介意吧?”
萧娥姿瞄了姜琬眼:“怎么会,你请谁来,我都高兴,不过,这位是”
“她是杨夫人的义女,姜姑娘。”
“啊!”萧泰大为惊讶,脱口而出,“你就是那姜姑娘呀?”眼睛直愣愣得看着姜琬,忽地一笑,“你还真的很好看呢。”
那少年应该是四皇子,姜琬脸微微发红,都不知如何回应。
萧烨道:“四弟,不得无礼。”
那年轻男人即便在训斥,声音也极温和,如春风宜人,生得亦俊秀,唇红齿白,温文儒雅,姜琬心想,那定是三皇子,景王萧烨了。
这一下来了三个皇子,一个公主,出乎意料,姜琬行礼道:“小女子见过三位殿下,公主。”
“不用拘礼,你不是杨夫人的义女吗,那便是二皇兄的干表妹了。”萧泰嘻嘻一笑,“那便也是我你多大,我看看,你是我表妹,还是表姐。”
“四弟。”萧耀看向他,眸如寒星。
萧泰不敢造次,闭上嘴巴。
自家亲哥哥的话不理会,只听萧耀的,萧娥姿不屑得哼了声,走到莫政君身边:“莫姑娘,我带了弹棋来,今日我非得要赢你不可!”
她一击掌,命宫人在案几上放下弹棋盘。
萧烨忍俊不禁:“上元节晚上玩什么弹棋?”
“我不管,我就要玩。”萧娥姿半蹲下来,看着莫政君,“莫姑娘,你不用留情,我要凭本事赢你。”
莫政君一笑,伸出芊芊手指。
两人对战,众人围观,萧娥姿输得片甲不留,萧烨道:“妹妹,莫姑娘已经留情了,不然你一个子儿都打不到,你快些认输,不要累着莫姑娘。”
说到莫姑娘三个字,他语气似乎分外的温柔,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而莫政君并不反感,姜琬不由惊奇,莫政君明明是萧耀的皇后,怎会如此?难道初时,她觉得萧烨的胜算更大?可惜书上并未提过此事,倒是叫她弄不明白。
楼梯附近的守卫这时道:“公主,济宁侯求见。”
“哥哥!”傅媛大喜。
那济宁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萧娥姿便令他进来。
萧烨用很是亲昵的语气道:“华成,平常都请不到你,这回怎么愿意来月台了?”
傅英道:“听说妹妹在这里,我怕她惹事。”
傅媛一听,就晓得哥哥在利用她,什么惹事,平时他才不管这么多呢,只勒令她不要亲近两位皇子,但今日他自己都熬不住,可见是真的看上姜琬了。
她灵机一动,与萧娥姿道:“公主,你与莫姐姐歇一会儿,我与姜姑娘来玩下弹棋。”
见到傅英,姜琬全身都处于戒备的状态,哪里有兴趣玩弹棋,忙推脱道:“我不会玩呢,傅姑娘,只怕要扫你的兴了。”
“无事,说到弹棋,我哥哥最是擅长,让他在旁边教你便是。”
姜琬没想到傅媛还有下着,一时难以拒绝。
傅英却是心花怒放,打算回去好好奖赏妹妹,面带微笑的走到姜琬身边。
感觉自己成了猎物,而猎人就在旁边,姜琬眼见傅英接近,慢慢朝外挪动,可她挪一点,傅英也挪一点,直到她撞到一个人身上。
不知何时,萧耀竟立在旁边。
那手臂硬得好像石壁,让她胳膊隐隐生疼,可她顾不得这些,脱口道:“表哥,你也会弹棋罢?你教我,行吗?我麻烦侯爷不好。”
这时候知道喊他表哥了。
萧耀垂眸看着她。
穿得如此花枝招展,也不怪会引到傅英这只狼。
夜里,他瞳孔越发的黑,幽深不见底,姜琬一下又没把握了,印象里,萧耀无所不会,可他愿不愿意教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万一他不肯,那不还得让傅英教?或者,她直接装病,晕倒得了!
姜琬酝酿病意时,看到萧耀走过去,隔在她跟傅英中间道:“你从来没玩过?”
姜琬点头,说谎只能说到底。
萧耀便教她如何瞄准。
眼看好事儿被搅黄,傅英恨得牙痒痒,转到傅媛旁边。
弹棋开始,姜琬假装不会,那动作自然不利索,一只手放在棋盘上,比划半天。
偏偏那手指又好看,细长细长的,曲起来仿若玉簪花,娇嫩得想让人咬一口,傅英盯着她,眼睛冒火,等到妹妹玩时,替之一弹,棋子直飞向姜琬身上,打在她左肩。
虽然不疼,可也将姜琬吓一跳,看向傅英,他唇角挑起,肆无忌惮。
姜琬气得咬唇。
手指碰到棋子时,有些发颤,萧耀拂开她的手,对准弹去,那棋子蕴含了千钧之力,遇到傅媛的棋子时,竟将它瞬时击成粉末。
在眼前爆裂开来,被风一吹,扬得那兄妹俩一脸。
无声的静默,空气里有种诡异。
莫政君手指轻抚着茶盅。
傅媛呸得吐出口木粉,咳嗽道:“二殿下,您力气怎么这么大呀!”
再大,会这样弹吗?
傅英隐隐察觉,萧耀根本不是在玩棋,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萧耀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好像星辰,光芒之后,无从得知,藏了什么。
傅英道:“棋子被殿下打坏,便不玩了。”
萧泰这时叫道:“街上在舞龙灯了,快来看!”
众人都起身去朱红色的栏杆附近。
往下俯视,万千花灯,好像天下繁星坠落。
然而姜琬此时提不起太大的兴头,有傅英在,总觉得他等会儿又要出什么花招,便是向莫政君几人告辞,往楼下走了去。
刚刚下得几步,身后有个声音道:“姨母在几楼,我去看看她。”
是萧耀。
想到刚才的事情,他不止教自己,还替自己报仇,姜琬有些恍惚之感,脚一下踏空,险些从楼梯上摔下。男人动作敏捷,忙拽住她胳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他怀里,闻到股淡淡的酒香,姜琬脸一红,往旁边挪:“多谢殿下。”
见这避开的动作,萧耀揽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略略低下头道:“你要谢我的不止这一件事吧?”
019()
狭窄的地方,光线昏暗,有种暧昧隔在二人之间,姜琬对上男人的双眸,秀眉微颦,今日他对她实在比平日里要好,难道是良心发现不成?
又说什么不止这一件事
“啊,殿下教小女子弹棋,也该感谢。”
殿下殿下的,刚才可是叫他表哥,萧耀眸光闪动:“还有呢?”
男人又贴近了些,他显然是在宫中喝过酒才过来的,呼吸中含着辛辣,姜琬往后靠去,背部碰到了坚硬的木梯:“父亲的事,也多谢殿下。”
原来她还是清楚的,萧耀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停在小姑娘微微抿住的红唇上,突然问:“是姨母要你如此打扮?”
这话叫姜琬一愣。
其中自然有谢氏的意思,但平心而论,她也并不排斥,十六岁的年纪正值桃李,该当选个合意的男子定亲,她晓得自己这一张脸是多大的祸害,没有强大的依仗,总会被采撷了去,就像上辈子一样。不过她比以前经历的多,也没有那么傻了,借助谢氏,她会做个最好的选择。
无意与萧耀说此事,姜琬道:“殿下不是要去看干娘吗?我领殿下去罢。”
这楼梯上下都有守卫把守,没有皇子公主的邀请,谁也不能过来,她在这里,简直就像萧耀手中的泥丸。见他还不曾放开自己,姜琬轻轻推了推。
手指碰触之处,坚硬似铁,她弱声道:“殿下”
男人眉头一挑,并不退后。
高大的身材像半堵墙,令她陷在这阴影里,姜琬心砰砰直跳,暗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又要捏她的脸,欺负人不成?可她今日不曾得罪他呀,还道谢了呢。
“殿下。”她仰头,试图说理,但在这瞬间,瞧见他眸色一深,似乎为之不满,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连忙改口,“表哥!”
叫得又甜又软,萧耀唇角略弯,终于松开手。
姜琬连忙往楼下走去。
发髻上金步摇猛烈晃动,微光像萤火虫。
男人也跟了上来,踩在木梯上,铎铎的闷响。
真是奇怪,他居然喜欢自己叫他表哥,姜琬此时满腹疑惑,原来一直以来都弄错了,可为何呢?表哥比殿下亲近,他难道姜琬拧了拧眉,这实在不太可能。
她走到谢氏所在的雅间,避了开去。
谢氏见到萧耀,颇是意外:“阿耀,你竟然会来观灯,我都不知。”
这外甥儿年少时常随萧勉出宫游玩,两人孟不离焦,后来萧勉去世,他足足一年不曾踏出门口,宫里的兵书都被翻烂。随后寻到机会,领兵复仇,血洗别城,杀尽那城主九族一百余人,因行事太过残暴被皇上训斥,禁足半年,后来才准许再次出兵。
那一次之后,再没有来过月台。
萧耀道:“四弟央求。”
他本是兴致缺缺,萧泰说倘若射中九次靶心,便要他一同来摘星楼,结果还真中了。见萧泰骑射功夫有长进,他心里也高兴,就遂了这四弟的愿。
“你也该出来走走,成日在外打仗,有什么乐趣?”谢氏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今日好些官员也在,你可去见过?”
萧耀语气淡淡:“我与三弟他们一起来的。”
“哦,是吗?”谢氏心思一转,“我听琬琬说,莫姑娘也在月台上?她是谁请的?”
“皇妹。”
那是萧娥姿了,谢氏眉梢一扬,这公主天生刁蛮,却唯独对莫政君分外友好,甚至百依百顺,不用说,定是为她那哥哥,皇后希望萧烨娶莫政君。
因成国公很受器重,他的父亲是太子太师,成国公与萧廷秀胜似亲兄弟,从小就是太子伴读,两小无猜,哪怕萧廷秀后来登基为帝了,许多事情也只跟成国公商量,可见此人的地位,故而莫政君在京都也很受人追捧。
“莫姑娘才貌双全,也不怪公主喜欢她,说起来,你与她也不算陌生的。”
母后在世时,也常召莫政君入宫,萧耀觉得若哥哥还在,可能莫政君就是他的皇嫂,作为母亲,都是喜欢替儿子打算的,就像现在的姨母。
萧耀道:“莫姑娘请了表妹去月台,您知道吗?”
“我知道。”说起此事,谢氏微微笑道,“看来莫姑娘想要结交琬琬。”
“未必,我看是因今日表妹的名声太盛了。”
“琬琬这般出众,自会引人注意,这是好事儿,她是大姑娘了,我作为干娘,该当替她选一门好亲事,这样姜大夫,姜夫人也能放心住在燕京,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因此才认她做义女。
萧耀不置可否,站起来道:“不打搅您了,我去月台。”
谢氏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在提莫政君,而今既然在月台,这外甥儿怎么就没有邀请她一起去呢?真是个傻孩子!
直到亥时,几位皇子,公主才回宫。
萧娥姿直打呵欠,恨不得连裙衫都不脱就睡了。
偏偏母亲不准,坐在旁边拉着她说话。
“今晚上可发生什么,你与莫姑娘相处得好吗?”
“挺好的,我都照您吩咐做了。”萧娥姿趴在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母后,您就让我睡吧,成不成?我一直在跟莫姑娘谈笑,可累死我了。”
“谁让你占着她?”皇后哭笑不得,“在场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可莫姑娘不怎么搭理哥哥呀,哥哥说话,她就只笑笑,并不开口。”
“什么?”皇后心头一凉,她这儿子如芝兰玉树般,文采又好,便没有皇子的身份,也是众闺秀眼中的佳婿,将来也可能成为太子,未来的储君,那莫政君就真的那么高傲吗?她有些恼火,暗道这也是因成国公的面子,不然这样一个小姑娘,凭什么得意?
按耐住不满,皇后柔声道:“莫姑娘那是矜持,毕竟烨儿是男子,”顿一顿,“那二殿下呢,与莫姑娘可说话?”
萧娥姿摇摇头。
比起亲哥哥,萧耀更是好像木头一样的人,能待在月台半天都不讲一个字,要不是有四哥,真以为他是哑巴了,不过,萧娥姿想起一事,掀开被子道:“母后,杨夫人认了一个干女儿,今日带到摘星楼了,莫姑娘还请她去月台呢!”一五一十告知,“四哥都夸她好看,还有济宁侯,他居然也来月台了,要教那姜姑娘下弹棋,后来是二哥教她的。”
包含的内容太多,皇后一时都没理清楚,思忖了半响道:“你说二殿下教了那义女?”
“是啊,我第一次见二哥教导姑娘呢。”
皇后点点头,忽然很认真的问萧娥姿:“那姑娘比起二殿下的生母,如何,你应该还记得吧?”
那个风华绝代的谢嫣,如高岭之雪,萧娥姿当然记得,她甚少发笑,不像母亲甜美温和,可即便如此,也很得父皇宠爱。
“似乎也不差”萧娥姿道,“不然楼里那些公子也不会纷纷打听,我下楼时,还听他们说起这姜姑娘。”
皇后的眉头挑了挑。
看来谢氏是有个好打算!
她给萧娥姿拉上被子:“今儿辛苦你了,快些睡。”
见女儿闭上眼睛,她快步离开了扶玉殿。
上元节之后,不出几日,真的就有人来上门提亲。
听到这消息,姜保真跟柳氏都有些懵。
周嬷嬷道:“不是说笑,事关大姑娘终身大事,我们夫人也很重视的,故而才请你们去商量。”
柳氏讷讷道:“可我们对燕京的人不了解。”不像嘉州,住了一辈子的地方,那各家各户,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的孩子什么品性,心里都有谱。
姜保真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到临头总不好退缩,女儿要嫁人,他们肯定要把关。
两个人起身去见谢氏。
“阿琬太讨人喜欢了,那些夫人们见过之后,赞不绝口,阿琬生得好,又会说话,还大方。”谢氏把什么好听的词儿都往姜琬身上套,“你们瞧瞧,好些的拜帖,都想请阿琬去做客,这是长兴侯家,这是大理寺左少卿家,这是吏部员外郎家,这是”
好些的官名,不说柳氏,姜保真都听得头疼,乱成一团麻花了。
这些家族,他认识哪个,哪里晓得谁家好,还是不好?
偏偏谢氏很诚挚得看着他:“姜大夫,阿琬十六了,这亲事该早些定下来,你说,选哪家好呢?我知道这长兴侯有个儿子很是不错,武艺出众,生得也周正,而今任兵马司副指挥使,还有户部左侍郎大人的幺儿,虽是庶子,却才高八斗,去年刚刚中举。”
姜保真实在不知如何选,半响道:“不如我回头去问下琬琬。”
在他心里,希望姜琬嫁个寻常百姓,日子过得平平安安就好,可今日看谢氏这等说法,如此多的家族愿意娶姜琬,他要坚持的话,岂不是委屈女儿?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自家女儿又聪慧,姜保真心想,他或许该将选择权给女儿。
谢氏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姜家夫妇倘若不插手,她没有看错的话,姜琬定会选个实力雄厚的家族,而她娘家单薄,将来要依仗的自然还是杨家,那他们的关系势必就牢不可破了。
果然姜琬听到父亲问她,便是微微一笑:“不如让干娘替我先选罢,相信干娘的眼光,不会差。”
正好也看看谢氏对她的真心,倘若只顾势力不顾那公子本性,那她就只好自己出马了,选个历史上最终寿终正寝,享尽荣华的男人。这样,她,还有她的家人,都能安稳得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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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去,天气转暖。
院子里的新芽都发了出来,伸出一片片嫩绿的叶子,柳氏看着窗外,心里忐忑不安,丈夫现在反倒不用担心,回到燕京之后,萧耀一直不曾召见,偶尔使人传话,命他去城外营帐里给将士们治疗旧疾,寻常便不太管束,是以大女儿的事情,更叫她在意。
也不知最后会嫁予谁,还有那嫁妆实在犯愁,谢氏说得那些人家都是非富即贵的,到时也不知如何,她的琬琬能适应吗?柳氏忍不住叹气,正想着,姜琬换好裙衫走了出来。
雪白的中衣,外罩淡紫色绣莲花的褙子,月白色挑线镶边裙,清丽淡雅,就跟这京都大家闺秀一样,柳氏日日看惯了的,一时也晃了神。
自家女儿真正是好殊色,也不怪那么多的公子来提亲。
“琬琬,你今日要随杨夫人去哪家?”
最近忙得团团转,连续去了好几家相看,姜琬都挑得眼花了,不过这次的钟家,她颇是期待,虽不是名门望族,但钟家后劲十足,这一代嫡长子会成为封疆大吏,这幺儿么,虽是庶子,却是个治水大家,写下治水经流传后世,被人称颂。
她回道:“是去钟家,娘,您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身子不舒服。”柳氏拍拍姜琬的手,“琬琬,你一定要挑个品性好的公子,老爷与我不求什么富贵,对你体贴便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