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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暴君驯化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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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自以为得逞时,那边就出了事情。

    陈玉如差点去了西陵阁撒野,在皇上面前脱裙衫,幸好早有人看着,阻止了,且将下药的宫人一举拿下,取了她要自绝的药物。

    那宫人名叫芳杏,是专伺茶水的,禁军搜到她所住之地,寻到好几瓶迷药,还有一些媚药,而今正被拷问。

    皇后得知,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个人是跟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总是对付她,将徐茵硬塞进来便罢了,还要毁了陈玉如,就为不让她好过。

    皇后在萧廷秀面前哭诉:“皇上,您一定要替陈姑娘做主,上回徐姑娘已经被陷害,这回陈姑娘又是,妾身该如何跟徐家,陈家交代呢?这个人当真是无法无天,在宫里胡作非为,横行无忌,如此藐视皇家!”

    不用她说,萧廷秀也是恨透了,只苦于一直没有线索,幸好今次萧烨因为徐茵一事,十分谨慎,得知皇后请了姑娘们来,特意叮嘱贾道坤注意,果真就抓到了那个宫人。

    “倘若她交代出来,朕一定会把这个人碎尸万段!”萧廷秀怒喝,这人是太嚣张了,把禁宫当成自己家了,什么都插一脚,他又吩咐贾道坤,“不如实招来,便上重刑!”

    贾道坤领命。

    承平宫里,姜琬也在等消息,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翻云覆雨,这个人,史书上并没有写。

    倒是萧耀先回了来。

    她问道:“怎么样了?”

    “宫人是被抓了,但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幸好贾道坤谨慎,不曾事先告知属下我部署了暗卫,发现一桩事情,”萧耀正说着,荣起进来禀告,“刚才那宫人交代了,说是荣妃乃一切事情的主谋。”

    “荣妃?”姜琬与萧耀几乎同时说道。

    “不,”姜琬低声道,“这不可能!”

    荣妃若有替儿子争夺太子的心,那在历史上,萧泰与萧珣就不会安然无恙了!

072() 
姜琬对将来的事情很清楚;故而这荣妃;她从来不曾怀疑过;因萧耀这种性子;假使荣妃有一丝异心;他都不会愿意共处。

    “我觉得这是诬陷。”她看向萧耀;“荣妃才生下五弟;还在坐月子呢,哪里有精力去谋划这件事情?”

    “假使她一早就已经开始,那并不需要费力。”只用吩咐下就行。

    姜琬一愣:“表哥;你该不会也以为是荣妃罢?”

    萧耀沉默。

    如果是,那这个人当真是可怕了,能把儿子教得如此单纯赤诚;骗过他;骗过父皇,他摇摇头:“我也不信;但那宫人把她交代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落网;又不能自绝;便得说出来龙去脉;倘若圆不了,那还得受苦。”只怕要受那刮肉之刑;谁又受得了,她若不想供出主谋;就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替死鬼。

    荣妃身上必定有什么地方符合。

    姜琬想得会儿;突然问:“你刚才不是说发现一件事情吗?什么事?”

    “禁军的事,”他的面色一下变得十分凝重,“那宫人被抓时,曾有人想暗中杀死她,被仲生发现,将他打伤,一直追到重华亭那里,结果竟然有人接应,被他逃走我怀疑宫里已经潜藏了一批势力。”

    “可禁军不是贾道坤统领的吗?”

    “贾道坤是父皇的人,一直忠心耿耿,不会是他,但宫里几百禁军,难说都效忠于一个人,他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

    姜琬听得头疼,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原来以为能一举擒获那主谋,结果好像牵扯了更多的事情出来。

    见她犯愁,萧耀过去按住她肩膀:“你别多想了,不管荣妃有没有被诬陷,我相信下药的主谋肯定逃不了,这篓子已经被捅破,要填补可不容易。你在这里歇息下,我去趟文德殿。”

    姜琬忙站起来:“不行,我也要去,指不定能帮上忙呢,我们在辇车上再想想办法。”

    两人往外走去。

    此时文德殿里,乱成一团。

    皇后听说是荣妃指使,对她恨之入骨,果然平日里的温婉都是装的,实则满肚子的坏水,做下这一桩桩恶事,她怒声道:“也不知积点儿德,珣儿何辜,刚刚才满月,她又对陈姑娘下手,皇上,您一定要严惩啊!她这是欺君之罪,大不敬!按理,该处斩!”

    “不,母妃是冤枉的,父皇,她绝不会害陈姑娘!”萧泰得知消息,匆匆赶来,跪在地上恳求萧廷秀,“这宫人肯定是受人指使陷害母妃,母妃是什么样的人,父皇您难道不清楚吗?她跟陈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她跟二哥也无仇怨!”

    “有没有仇怨,得问她自己,既然有人指证,就该押去天牢”

    “好了!”萧廷秀一声断喝,咬牙间,颊边青筋暴露,他也不信是荣妃所为,要说宫里这些妃嫔,谁没有一点小心思,唯独荣妃是最平和的,萧泰也像他母亲,敦厚和善。

    然而这宫人偏偏指证是荣妃。

    萧廷秀一时也分不清楚了,真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父皇,依儿臣看,不如将荣妃与宫人一起带上来,当堂对证。”萧烨之前不发一言,比起皇后,他平静得多了,“这样更分明吧。”

    此举不错。

    萧廷秀便命人去将两人带入文德殿。

    荣妃几乎与萧耀,姜琬同时间进来,她跪在地上道:“皇上,妾身问心无愧。”

    倒是那宫人被拷问的脸色苍白,浑身浴血,一到文德殿就瘫软在了地上。

    荣妃瞧见她,吃惊道:“芳杏”

    “好啊,你果然认识!”皇后趁机就道,“你不如就老实交代了罢,省得浪费皇上时间,为这件事情,皇上放下了多少朝务,就因为你!”

    那芳杏是她身边一个宫人名叫水月的干妹妹,两个人感情甚好,故而荣妃认得她,她也没有想到是芳杏下得药:“是你,指证我吗?芳杏?你为何要胡说?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来找水月,我送与水月的东西,她都分给你,殿内的瓜果点心,你也没少吃,有时候打叶子牌,我也叫上你,你怎么你到底是受谁指使?”

    芳杏低声道:“娘娘,您不要怪我,我委实是撑不住,才会把您供出来,都是奴婢的错,让娘娘失望。”

    “你,你血口喷人。”刚开始荣妃还能镇定,但此时被当面诬陷,到底是无法忍受,尖声道,“芳杏,我为何要害陈姑娘,我为何要差使你去”

    “娘娘您看不得皇后娘娘耀武扬威,您始终只是一个妃子,还有三皇子,您不想让他与陈家联姻,这样四皇子就更无机会了。”

    荣妃脸色一下煞白。

    她这是一早就想好推在自己身上了。

    萧廷秀眉头也拧了起来。

    荣妃无力的道:“皇上,不是妾身。”

    皇后见她终于说不出话来,面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这荣妃,到底是露出真面目了,她就不信荣妃真的没有一丝的争夺之心!

    看样子,荣妃很危险,姜琬拉住萧耀的手,低声道:“表哥,这番理由用在谁身上都一样,根本不必费什么脑筋。”宫里就一个皇后,哪个妃嫔不嫉妒啊?谁会甘愿做妾,“倒是这迷药”

    她认真极了,看来是真关心荣妃,想到她数次说自己跟萧泰感情好,那也是为他,萧耀嘴角翘了翘:“迷药倒是次要,而是之前的事情能不能衔接,”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让她不用说了,开口问芳杏,“你的意思,前几次下药也是荣妃所为?”

    芳杏愣了一愣,随即道:“是。”

    “白鹭你认识吗?”萧耀立刻就开始追问。

    白鹭是设计萧烨的宫人,芳杏道:“认识。”

    “那白鹭如何犯案的,你清楚吗?”

    “这好像是在香囊里放了药材。”

    “是荣妃指使的吗,何时指使的?”

    “是,但是具体的事情,奴婢,”芳杏有点慌张,“奴婢不太记得了。”

    “那这次你是何时在何处接受荣妃的示意的?”

    “在凝和宫,昨日下午奴婢去过。”

    “如此,白鹭应该也是在凝和宫接受命令的罢?”

    “这”

    “这什么,你们既然一同受命与荣妃,刚才还口口声声指证,而今却说不清楚吗,那如果不是在凝和宫,会在何地,你们总有几个固定的地点吧?”

    芳杏汗水淋漓,她已经圆不下去了,咬牙道:“奴婢跟白鹭不太见面,并不知荣妃如何对她下达命令。”

    “那你跟白鹭又是在何处见面?你不是知道她要在香囊里放药吗?”

    “我,”芳杏结巴起来,“我们就在茶水间”

    “白鹭我们调查过,根本没在茶水间露过面,”萧耀冷声道,“你最好再给本王想想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你!”他看向萧廷秀,“父皇,芳杏刚才显然是诬陷,她圆不了这个谎,既想将荣妃与之前的事情强行扯在一起,又说不出更多的细节,很明显她并不知,依儿臣看,那主谋最起码得有一个条件,便是同时能指使芳杏,还有白鹭,请父皇再给她动刑。”

    芳杏浑身发抖,感觉自己肯定要招了。

    听到这话,荣妃身子也摇了一摇,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母妃,”萧泰半跪下来扶住她,“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荣妃是不舒服极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

    昨日安妃也在凝和宫,而芳杏,做水月的干妹妹,还是她打趣说的,两个人长得有点像,后来就真的认作干姐妹了,至于白鹭

    她记得有次去安妃供佛的地方,遇到一个宫人在外面摘花,她看着面生问了一句,有人告诉她,那宫人叫白鹭,后来又见过两次,总是在摘花。

    荣妃难受得捂住了心口。

    这个名字,她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她在宫里最好的姐妹,她真心以待,同情她,打心眼里疼爱的那个人,居然会陷害自己,她甚至想让她与自己一起养大萧珣呢!

    眼泪落下来,说不出的失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黄门的禀告声:“皇上,安妃娘娘求见。”

    众人都朝外看了去。

    只见安妃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棉裙走进来,面上素雅,什么装扮都没有,她甚至也没有向众人请安,只走到萧廷秀面前时,慢慢跪下来:“皇上,白鹭跟芳杏都是我的人,之前的事情也是我一手谋划的,不管是楚王妃的画像,还是关于徐姑娘,陈姑娘,都是我下的手。”

    荣妃瞪圆了眼睛:“你,妹妹,你到底为何如此”

    安妃听到声音,却没有回过头,冷冷笑了声,抬头看着皇后:“八年前除夕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的宫人不小心撒了汤水,让我摔在地上!”

    皇后脸色一下铁青:“那不是我的宫人!”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安妃低头抚了抚肚子,“反正我的孩儿已经没了,拜你所赐,我怎会不恨你?我也恨你,皇上,”她眸中带泪,看着萧廷秀,“假使您愿意多陪陪我,也许我的身子还能好转过来”可是他没有,连一晚上的时间都不曾抽出来,似乎那孩子不是他的。

    萧廷秀震怒:“为此,你就要害这么多人吗?”

    安妃嘲讽笑了笑:“比起我,皇后害得人难道不多吗,她啊,根本不配做皇后!”

    “你闭嘴,”皇后差点跳起来,“皇上,您切莫信她信口雌黄,她可是罪魁祸首!”

    “我反正是要死了,其言也善。”安妃并不畏惧,“皇后她做过什么,皇上您查查就知,这陈姑娘就算我不出手,她恐怕都会下迷药,让她做三皇子的侧妃,让三皇子将来取代皇上您皇上,这宫里谁对您真心,您应该清楚”

    皇后简直想掐住安妃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没见过这般狠毒的,死到临头还要污蔑人,把脏水让她身上泼,她的宫人是不小心撒了汤,但也不是故意的,叫安妃失去孩子。她不可能承担这罪,自然想方设法隐瞒下来,那日人多拥挤,谁也没有注意,但真的是一次意外,没料到她不声不响,盯了自己这么多年!

    皇后不寒而栗。

    “皇上,您千万别被她迷惑,她如此不择手段,什么话不能瞎编呢?”皇后道,“皇上,还请您严惩,以此杜绝宫里再出此等丑事。”

    萧廷秀垂眸看了安妃一眼:“你真的是死不悔改,失去孩子,便连良心都失去了吗,那些人谁又害过你?再说,当年这桩事情,朕也查过,并无”

    安妃微微笑了笑:“已经不重要了,妾身也没想过皇上再给一个公道,”这宫里,最无情的也是他,“妾身而今也不想辩解,芳杏都被您抓到了,妾身逃无可逃,只愿皇上您往后能真心待人”她身子摇了摇,往下倒了去,从唇角慢慢流出血来,最后看向的地方,是荣妃。

    原本她是想拼尽全力让荣妃上位的,让萧泰能当上太子,好报答她的怜惜之情,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看着荣妃,流下了眼泪。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荣妃喉头发堵,泪如泉涌。

    要是她知道,一定会阻止安妃的,她那儿子,作为母亲还不了解吗,根本也不合适当皇帝,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就好,而安妃,还能在她身边,两个人永远相伴,又何尝不是好事?

    为何,要想不开呢!

    荣妃心如刀割。

    萧廷秀看着面前死去的安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之感,他摆摆手:“把她拉下去安葬了,你们也都退下吧。”他转过身,走去了内室。

    众人也纷纷告退。

    不管如何,母亲不再有嫌疑,萧泰高兴得走到萧耀身边,感激的道:“二哥,今日幸好有你,不然母亲要受这无妄之灾了!”

    “清者自清,荣妃坐得直行得正,父皇也不相信。”

    “但也是因为你把那宫人问的哑口无言啊!”萧泰笑嘻嘻道,“二哥你真厉害,我一定要多向你学习。”

    这恐怕不太容易学,萧耀挑眉:“先把你剑术练好罢。”

    “啊,对了,我的金鸿剑!”萧泰道,“我现在就去练。”

    他一溜烟的跑了。

    这会儿天色漆黑,怎么练?真是说风就是雨,萧耀摇摇头,坐上辇车,刚刚坐定,耳边就传来姜琬的声音:“表哥,你真厉害!”

    他嘴角翘了起来:“这是要轮番夸我吗?”

    “是啊,谁让你这般聪明,我虽然觉得不对,可一时却想不到那么多的问题来问。”果然不愧为昭武帝,姜琬往他身上靠了靠,“总算把主谋抓住了,虽然有点可怜,但假使放任下去,只怕她很快就要对付我们。”

    她也看出来了,那安妃是为帮荣妃。

    萧耀道:“这一个现在是露出水面了,但是”

    “啊。”姜琬手指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

    从刚才禁军的事情来看,显然还藏着什么阴谋,但她今儿真的累了。

    打草惊蛇,安妃已去,那定然会风平浪静一阵子,萧耀笑起来,抓住她手指作势要咬,姜琬连忙往外抽,他道:“不是说本王聪明吗,这都不给奖励下?”

    “你是要咬我”姜琬斜睨他。

    “不咬手指,那我咬别处。”他倾身压过来,“本王可是给你报仇了。”他低下头,咬在她脖颈上,热气哄哄,姜琬一阵颤抖,“别咬那里,痒。”

    “那再换个。”他顺着往下,解开衣襟,搁着中衣咬在她胸口。

    小樱桃微微一疼,姜琬差点抬脚把他踢出去,但到底不敢,只狠狠伸出指甲掐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辇车一番打闹。

    幽暗的林中,一个身影站在黑暗中,低声道:“真是个蠢货,那芳杏本来熬不住多久,一死,也就招不出来了,偏偏要出去自寻死路,果然,女人是太容易动情。”

    “属下接下来,该如何”

    “先别做什么了,都退下。”

    “是。”

    一阵脚步声匆匆远去。

073() 
夜已深。

    看一眼清洗完;已经熟睡的姜琬;萧耀披上一件外衣走到正堂。

    今日凭着芳杏在文德殿的表现;诬陷荣妃显然不在计划之中;应该是被抓到之后;仓促想出来的;漏洞百出;她肯定没料到会落网,但她一个奴婢,会主动去诬陷荣妃吗?若不是;又是谁出的主意?安妃可是来自首了。

    “芳杏被拷问之前,有哪些禁军接近过她,你给我查出来;一定要清清楚楚;一个都不能漏掉。”

    荣起领命。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弄清禁军的时机了,年后;本王要搬出去;在宫里留下来的人肯定为数不多;”萧耀提醒道;“你不能办砸。”

    “是;”荣起神色肃然,“那贾道坤”

    “别惊动他;万一他身边也潜伏了细作,会把我们暴露。”

    荣起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件事;”萧耀道;“听闻父皇已经让莫彰回京,虽然莫政君不是本王所杀,但在外人看来,未必如此,而今也不知是谁主使,你也派人盯着些。”

    总觉得不像傅英,他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别说跟那偏僻的渝州有关了。

    荣起一并领命。

    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萧耀好半响才走回去,躺下来时,姜琬一点没被惊动,他从后面抱住她,抚到胸前,女人也只是微微哼了恒,便再无动静了。

    这样子,怕有人过来将她劫走都不知,但从另外一方面想,可见已习惯自己,萧耀嘴角挑了挑,此时不抱着她,他也一样会觉得空落落。

    男人贪恋的四处轻抚了番,眼见再下去要焚身了,方才停下手。

    年前,莫彰回到了成国公府。

    父子见面,忍不住泪眼相对,但莫继宗很快就说起正事,将所有人屏退了,关上门道:“彰儿,你信上所写是真的?你是疯了吗,凭着随州那一点兵力你能做什么?还学人家造反,你这想把我们莫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让他们萧家恩将仇报,父亲,萧廷秀”

    “放肆!”莫继宗怒道,“皇上的名讳是你能提的?”

    “父亲,您对皇上忠心一片,皇上如何待您?将我远调随州不说,没收您所有的兵权,做什么工部尚书,不让您打仗,就算愿意同您说些亲近话,那又如何,您能左右皇上的意见吗?而今妹妹不过犯些小错,您就官降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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