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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御医皇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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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厢房的四边点亮了几盏大灯。

    云映绿找不到橡胶手套,只得把手放在浸泡手术器具的酒精中消毒,手指泡到发软,她才抬起手臂,走向长桌,对着秦论微微一笑。

    竹青和小德子一脸严肃地站在她身后。

    “害怕吗?”云映绿笑着问秦论,解开他的长衫,竹青害羞地别过脸去。

    “我似乎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秦论自嘲地倾倾嘴角。为了手术的方便,他只罩一件宽松的外衫,里面不着一缕。

    “你命在旦夕,繁文缛节暂且放下。”云映绿平静地松开他的袍带,他精瘦的胸膛尽收入她的眼底。

    小德子也有一丝尴尬,云映绿冷静沉稳的态度令他觉得有一些困窘。

    云映绿专注地摸索着他的腹部,手指在肿形物附近停下,她屏住呼吸,感觉到蛇蛊四周皮肤微微的起伏。

    她定下心神,回过头,“小德子,专注一点,盯着我。”她严厉地说道。

    小德子站直身,和她峻的神色相望,手术中,云太医的表情好严厉。

    “把草汁递给我。”她伸出手。

    小德子俐落地递上草汁的瓶子,她沾了一点在手中,围着蛇蛊画了个圈。

    蛇蛊突地蠕动了下,秦论惊得身子都僵住了,云映绿的心一下提到嗓子口。

    蛇蛊象是翻了个身,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咒语不准停。”云映绿闭了闭眼,扭头对角落中的巫士说道。

    巫士摇头晃脑,絮絮叨叨,就是头都不敢抬一下。

    “小德子,备刀,过火,烹胡麻散。”云映绿镇定地说道。小德子是男生,胆量一定比竹青大,竹青只是候补助手。

    秦论一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云映绿。不一会,小德子端上温热的胡麻散,云映绿接住,手一伸,扶起秦论。

    “映绿,”秦论突地握住她的手,“映绿,映绿”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呼唤着她的名字。

    千言万语尽在这两字之间。

    “我知道,下辈子一定要回应你,不能让你一厢情愿。”她温和地一笑,知道想听她的承诺。

    “好!”秦论欣慰地一笑,接过胡麻散,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灼热的液体淌入喉,温热的感觉立即胀满他的小腹,那股热迅速漫向四肢,秦论软软地躺下去,他开始觉得恍惚和晕眩。

    云映绿扭头接过小德子递上来的刀,那刀细长、刀口锋利,在白光下绽放森冷的寒光。秦论注视着她,她清丽的小脸紧绷着,清眸专注,一举一动皆是那么缓慢而充满自信与优雅。

    秦论看得入迷,他朦胧的视线被白光燃亮,忽然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团黑暗缓缓地向他压来,他想喊她的名字,嘴张了张,他跌入了昏暗之中。

    云映绿一直在注意着秦论的反映,一看他昏迷过去,她让小德子用布绳束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在手术中有一丝的动弹。

    她整个敞开他的医袍,在先前画好的圈子边再次涂上一层外用的麻沸散,在里端涂上止血草汁。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刀,沿着圈圈按了下去,秦论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小德子惶恐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也没有勇气看。巫士抬起头,看到一股血浆象喷泉一般喷了出来,他整个人全傻住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突地在厢房内飘荡开来。

    “夹子。”云映绿割到了血管,低声命令。

    小德子撕开一只眼,摸索着从医箱中拿出止血夹,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发白地转过身,在一看到象被鲜血淹没的秦论时,“砰”的一声,小德子直直地往后一仰,昏厥了过去,“当”的一声,止血夹落在了墙角边。

    “竹青,夹子!”云映绿闭了闭眼,大声喝道,“咬着牙,不准晕倒。”

    竹青脸色苍白如雪,咬紧牙关,从医箱中拿出止血夹,忍住呕吐的冲动,鼓起勇气走过来。

    云映绿接过,夹住血管,喷涌的鲜血止住了,她用剪刀一点点剪开腹腔,她看到盘结的大肠,不禁轻吁一口气,不出她所料,蛇蛊果真在大肠之中。但同时她也控制不住的惊呼一声。

    蛇蛊在肠子中呆得太久,剧毒已感染到五脏六肺,目光所及,各类器官都发黑发绿,大肠最是严重,怕是要剪去一节。手术若成功,这排毒,怕也要个三年五年才能根除。

    她镇定地把大肠往手边挪来,她的手上、医袍上全部浸满了鲜血,整个人象个血人一般。大滴大滴的汗珠不住从额头上滑下,她扭过头,让竹青拭去。

    竹青的脸色和躺着的秦论没有多少区别。

    “啪”厢房内突地发出一声巨响,角落边的巫士再也忍受不住眼前惊恐的一幕,那位太医象杀猪一般把人剖开了肚腹,现正在掏着大肠,她却一点儿也不慌也不害怕。

    秦公子被剖成这样,不可能再活了。

    她这样子,象是个惯手,她杀人杀红了眼,会不会下一个就是他了?

    巫士血往上涌,从椅中翻倒在地,爬起身就往外面逃去。

    “竹青,拦住他。”云映绿没抬头,厉声喝道。

    一个止血夹没有夹住血管,血又往外喷了,云映绿用纱布堵着,重新调整了下夹子的角度,血管总算又夹紧了。

    竹青颤抖地拿出一把刀,冲到巫士面前,指着他,“你若敢跨出房间一步,我我杀了你。”

    巫士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拼命地摆手,“姑奶奶,别杀我我回去”他双手着地,向椅子爬去,身子抖得如筛糠一番。

    “除了念咒,不准发出其他声响。”竹青见把他镇住,胆量大了些,晃了晃手中的刀,“而且咒语不准念错,不然把蛇蛊塞进你有腹中。”

    巫士脸如死灰,忙不迭地点头,死命掐住大腿,拾起拂尘,抖抖愫愫、结结巴巴地继续念咒。

    “竹青,擦汗。”云映绿别过头。

    竹青心疼地看到云映绿的医帽都湿透了,她用布巾拭去云映绿脸上的汗珠。

    云映绿转过身,用大剪刀剪开一节大肠,一股恶臭和着血腥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竹青按住喉咙,感觉早晨吃的东西不住的往上涌,再看云映绿,眉头都不皱一下,果断、冷静,坚决,沉稳地把坏死的大肠剪掉,剪刀快要靠近隆起的那一节大肠了。

    “痛”躺着的秦论在这时突然发出一声低喃,然后手和脚拼命挣扎着。

    坏了,胡麻散的药效已经过了吗?云映绿头“嗡”地一声巨响,眼前直冒金星。她有力而坚决地按住秦论的手臂,“不准动!”她大声叫道,“别动!竹青,拿一块干净的布巾塞进秦公子的嘴中。”

    她俯身,盯住秦论疼得扭曲的俊容,“痛也要忍住。”

    秦论闪烁着眼睛,映绿的脸在晃,映绿的脸很朦胧,他懒懒地张开唇,任由竹青将布巾塞进他唇内,然后他感到竹青汗浸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秦公子,我和你一起咬紧牙,紧紧的咬。”

    秦论忍着那火热的尖锐的疼痛,布巾咬得渗血,但他纹丝不动。

    云映绿收敛住心神,重新拿起剪刀,一点点的剪向那隆起的大肠。

    一寸,一寸,又一寸,肠衣慢慢的裂开,云映绿看到在一堆污渍之中,蜷缩着一条头扁扁的、身子曲曲长长,颜色绿盈盈的象蛇又象蜥蜴的怪物。

    想必这就是蛇蛊吗?集众毒于一身,让人闻名丧胆的东西。

    她的双臂一沉,身子晃了晃,“竹青,拿大长夹。”她镇定地命令道。

    大长夹是她特地为夹蛇蛊而定做的,她考虑这个怪物用手捏、用棒子挑都不合适,唯有夹子安全而又快捷。大长夹柄长长的,口宽宽的,夹着它时,不能惊醒它,也不能弄疼它。

    “给!”云映绿话音刚落,身后就递过来了大长夹。她微微侧目,小德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坚强地立在她身后,手中干净的布巾替她在颈后在额间不住的拭着汗。

    云映绿释然一笑。

    她小心地握紧大长夹,缓缓伸向蛇蛊。

    不知是被浓厚的血腥味诱惑了,还是迷药的药效已过,还是蛇蛊警觉地感到了危险。

    蛇蛊扁扁的头突地动了动,头上一对三角形的眼睛慢慢地撕开了一条缝,卷着的小尾巴抬起来,在空中晃了晃,曲着的身子渐渐伸长

第128章 话说峰谷浪尖(六)() 
“云太医”小德子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僵在原地,眼惊恐地瞪出了眼眶。

    竹青抱着秦论,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象冻结了。

    云映绿抿着唇,鼻尖上冒着汗珠,她命令自己冷静,不要慌,不要慌。蛇蛊正在徐徐苏醒中,杀伤力还没那么强。

    “把巫士拉到这边来。”她深呼吸一口,冷静地说道,同时急中生智在长夹上涂抹了一层麻沸散。

    小德子转身一把揪住巫士。巫士是第一次见到蛇蛊的模样,早吓得魂不附体,站都站不住。小德子揪住他的后衣领,在后面托住他的身,咬牙切齿,“念咒,念咒,再不念,蛇蛊就会扑向你,钻进你的体内了。”

    巫士两眼直往天翻,白的多黑的少,但生存的渴望让他陡生出一股勇气,他举起拂尘,竖起手指,集中精力,对着蛇蛊,口中念念有词。

    蛇蛊象是在伸着懒腰,头越抬越高,眼睛越睁越大,蛇信子不住吞吐,它张眼看看四周,又俯下头看看满腹的鲜血,样子渐渐兴奋起来。

    巫士念咒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不要完全否决迷信,有时,迷信也是能起一点点用的。

    云映绿感到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兴奋的蛇蛊突地一抽搐,扁扁的头耷拉了下来,懒散地甩着尾巴,身子慢慢又缩成了一团。

    云映绿眼疾手快地一举长夹子,准确地夹住蛇蛊。

    “小德子,打开刺猬笼。”她的手哆嗦着。

    小德子一松手,巫士“咚”地一声栽倒在地,跌得鼻青脸肿,但此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德子拎过刺猬笼,看到蛇蛊在夹子中不舒服地扭来扭去,麻沸散催眠着它,咒语束缚着它,它无力地环着身子。他拉开笼门,云映绿连夹子整个扔进笼子,刺猥一见是条蛇,浑身的刺立马倒竖着,小眼睛聚成一条缝,它奋力跳上去,蛇蛊正在昏昏欲睡中,没动弹几下,就被刺猬吞进了口中,小德子快快关上笼门。

    “好,出去把刺猬给烧了。”云映绿白着脸,颤声道,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回落。

    “我来烧你们继续。”巫士见蛇蛊被刺猬吞下,来了点精神,也急于逃离这座恐怖的厢房,主动请战。

    “好!”他呆在这,也无用处了,云映绿点头,转过身继续手术。

    “小姐”竹青这时哽咽着抬起头,“秦公子他”

    云映绿打了个寒战,探身近前,发现秦论双目紧闭,已是气若游丝。

    “没事,他是痛昏过去了。”她安慰着竹青,也在宽慰着自已。

    “小姐,秦公子的身子越来越冷,手冰凉冰凉的。”竹青抚摸着秦论的脸颊,哭着说。

    云映绿收回目光,“那是失血过多,体温有所下降,很正常。小德子,准备肠衣线和银针。”

    小德子颤抖地递上去,看见云映绿小心谨慎地缝合着肠衣,那动作娴熟而又快捷。肠衣缝合好,用剪刀剪断,云映绿把大肠归位,细细地察视着腹腔,看看有无遗漏下的纱布、剪刀。

    确认完毕,她又深吸了几口气,准备缝补腹腔。

    耳边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惊愕的“嘘”声,接着,桔红的火焰在院中燃起,刺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她定定神,让小德子准备另一根肠衣线。

    “小姐,”竹青怯怯地又唤了一声,抹了抹泪,“你给秦公子把下脉,我觉得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云映绿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似在专注地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缓缓擦去满手的血迹,然后俯身摸向秦论微凉的手腕,探到脉门。

    她的神情很平静很平静。

    她所担心的事发生了,秦论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生命正在缓缓抽移,他的脉象已若有若无。

    血色从她的脸上一点点地褪去。

    她轻轻地放下秦论的手腕,镇定地拿起针,撤去止血夹,低头细致地缝补着伤口,边缝,边轻柔地拭着小腹上的血迹。

    “小姐”竹青眼泪汪汪。

    “云太医”小德子骇叫。

    云映绿淡淡地抬了抬眼,“我知道,现在就看秦公子自身的求生能力强不强,还有老天会不会降下一个奇迹,如果没有,那么,手术就失败了。”

    “小姐,那么你”竹青又哭哭啼啼起来。

    “不要妨碍我做事,保持安静。”她的心也慌、也乱,但该完成的步骤一点都不能出差错,她要一一完成。

    小德子咬着唇,满眶的泪水忍着不掉下来,他看到云太医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上的医袍不是汗就是血。他俯身过来替她拭着汗湿的脸,“云太医,你别怕。真的失败,小德子会保护你的。”

    云映绿拿过剪刀,剪断线条,用湿布巾拭去秦论腹上的血迹,然后替他扎上涂满云南白药的纱布,站起身,感到头晕目眩,腰酸腿痛,浑身如散了架般。

    如果估计不错,从手术开始到现在,只怕三四个时辰过去了。

    秦论俊容扭曲着,昏过去前,想必很疼很疼,眉宇皱成一个重重的川字,干燥的唇上裂着血口子。

    他的体温很低。

    “手术失败,你们两个赶快离开,不要管我。”她小心地替秦论穿好长袍。

    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很注重形像的,她不能太让他羞窘不安。

    手术结束了,但是她一点底都没有。

    按照常规手术,手术结束后,病人留在手术室观宗二个小时,这时会输液,会输氧。

    而现在,她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

    这手术,真的是一次冒险,云映绿想自己骨子里可能有赌徒的潜质,不然怎么敢做这样的决定呢!

    “小姐,你在乱讲什么,有什么不测,竹青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

    云映绿苦涩地一笑,拉下口罩,摘掉医帽,任一头乌丝披散着,她无力地坐到椅子里,凝视着秦论,十指不住地颤栗着。

    时光默默地,一秒长如一年般,向前流淌着。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床上的秦论生命的迹象已经寻不到几丝了,竹青看到云映绿几次为秦论诊脉,脸色凝重得令人心悸。

    天,悄悄地黑了。

    外面等待的人群渐渐不耐烦了,院外的大夫们先是吼叫,然后是擂鼓鸣锣,要云映绿出来交待下手术结果,不要总缩在厢房里。

    秦府的人也是胆兢心惊地,不住在厢房门前转来转去,想敲门又不敢。

    秦员外夫妇愁得额上的发丝明显地白如霜花般。

    “吱”地一声,门终于开了,云映绿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群人“呼”地一声围了过来,秦员外虚弱的蠕动着干燥的唇,挤出一句问话。

    云映绿挑挑眉,“手术已经结束,秦公子现在昏迷之中,等到三更时分,如果他没有醒,手术就不算成功。”

    秦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再也支撑不去,往后一倒,晕了过去,丫环们手忙脚乱地扶住。

    “那论儿他到底会不会醒呢?”秦员外急促地问。

    云映绿抬手拨开额前汗湿的发,淡淡一笑,“我也在等。”

    “别听她的话,她在狡辩,烧死这个妖医。”院外的人群中,不知谁跳起来,大吼一声。

    瞬即,响应声一片。

    云映绿平静地注视着外面,“今到到三更时分,才算一天真正结束。如果秦公子那时还没醒,我会随便大家发落的,现在请保持安静,我很累,病人也需要安宁。”

    “妖医,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方便你好逃脱。什么三更、四更的,不要听她的,烧死她,烧死她。”人群中,有人在振臂高呼。

    云映绿失笑地摇摇头,“大家不要担心,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站着,直到三更时分。”

    “云小姐”秦员外现在已是一点主张都没有了,“论儿生前说,如果”

    云映绿摆摆手,“秦员外,秦公子并没过世,不要说生前生后的。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不需要的,就按我们前面约定好的办吧!”

    “何必呢?”

    “我坚持。”

    “那好,咱们就等到三更天,看她到时还能耍什么花招。”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抱来的木柴,堆起来,手中拿着火把,狞笑地瞪着院中。

    黑幕缓缓地拉开了,笼罩了整个院落,笼罩着云映绿。

    天地间,是令人窒息的静默。

    她很累很乏,只要一闭上眼,一放松,她就会睡过去。但现在不行,她要撑着。

    穿过夜色,她看到一辆泊着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拉着,她微微一笑,心中突地一暖,此刻,好想好想钻进马车中,扑进某人的怀抱,让他安慰,让他怜惜。

    她其实并不坚强,也不冷静。她脆弱的时候,也想有个宽阔的肩依一依,靠一靠。

    他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动用职权插手这事,他象一个普通人一般,在外面静静地等着结果。

    因为这个,她感到特别的窝心、特别的心动。她隔着夜色,隔着车帘,与他遥遥相望,不能感受到他的抚慰,她却是幸福的。

    哪怕手术失败,也无憾。

    今夜,更夫的梆子敲得特别的响亮。

    一更

    二更

    夜色越来越浓重,黑暗中,别人看不到云映绿脸上的表情,她站在那里,象被石化了。

    火把的亮光映射出好事者兴奋着、雀跃着,摩肩擦掌。

    更夫举起梆子

    院门被缓缓拉开,马车中威仪的男子眯起,俊美的唇微微弯起。

    “云太医”

    好事者正要冲进院中,梆子正要落下,威仪的男子正要挥手,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叫声从厢房中传了出来。

第129章 话说峰谷浪尖(七)() 
小德子满脸是泪的站在厢房门口中,又是笑又是哭,面容不住的痉挛着,指指身后的厢房,又指指云映绿,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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