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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御医皇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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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擅长幽怨,也不适合自怜。

    专宠的人应该骄傲地扬起头,高调地让别人羡慕着。被爱是幸福,不是过错。

    “不勉强?”威仪的男人冷声问道。

    “一点都不,这里是我的家呀,我不回家回哪里?啊痛”手臂突地被抬起,纤细的掌心里留下一行浅白的齿印。

    “朕以为你不懂的,原来你懂呀!”刘煊宸松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她抿起嘴,痴痴地看着那行齿印。

    “下次如果再迷糊,朕的惩罚可不是这样的。走吧,马车在外面等了。”他牵起她的手,一脸冷漠地往外走去。

    前昨还温柔款款说想他,这一转过脸,竟想推开他?翻脸翻得真快。她脑子里那几个弯,他岂会不知?

    还要他怎么表达?他不仅说了,也做了。真是无力,恨不得找把刀子把他的誓言刻在她心中,她才真的能记住。

    侍卫掀起轿帘,他在身后托着她的腰,把她抱上车。她迎着风突地转过身,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吻,尔后“嗖”地一声钻进车中,拉实了轿帘。

    “对不起,亲爱的。”啄吻时,他分明听到耳边飘过这样一句话。

    刘煊宸目送着马车的影子,嘴角一扬,笑了。

    秦府,今日依然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不过,不是围观起哄的人,而是秦府生意上的伙伴、一些亲朋好友。云映绿手术成功的消息,可是在东阳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传说的人绘声绘色,把她描述得象个无所不能的仙子一般。

    人们对于仙子自然是好奇的。秦府的这些客人也是来探病,也是想来一睹仙子的真容。

    哪想到,仙子严令,这几天,秦论仍在观察期,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多说话,多见客。而仙子呢,根本不在府中。

    那些人在秦府中喝了一杯茶,兴冲冲而来,灰落落而去。不过,这样子又为仙子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但是,有一个人来了,秦府没好意思打发掉。

    “杜大人,你请坐。”竹青对着杜子彬盈盈道了个万福,在秦论床前的柜子上放上一杯茶,笑了笑,然后退了出去,体贴地带上门。

    秦论已经从手术室移到自己原先的厢房,过去二夜了,脸色虽然蜡黄,但精神恢复了不少。

    “竹青怎么在你这里?”杜子彬迟疑了下,还是坐了下来。

    “映绿说她会照顾病人,嫌府中的家人手脚重。她对我小心翼翼的象对待一件易碎的瓷瓶,真是难为她了。”秦论自嘲地笑笑。

    杜子彬拢眉,打量着屋中的布置,深吸口气,“映绿对你很特殊、很不同。”

    说起来,他和秦论都曾与映绿有过婚约,但是在映绿的心中,秦论还是重于他吧!

    秦论抿抿干燥的唇,“杜大人,你不会以为映绿为我治病,是情系于我?”

    杜子彬抬起头,没有吱声。

    “虽然我巴不得是这样,但是映绿她不是的。她对我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职责,往高处说,她对我最多象一个好朋友,不带有任何男女之情。其实,映绿,她真正在意的人是你。”

    杜子彬一怔。

    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呢?

    秦论微微喘了口气,又说道:“那天在伶云阁,你做了那件事,换作别的未婚妻,早大哭大闹,拂袖而去了,而映绿没有。她为了你的尊严,连名节都豁出去了。难道那不是在意吗?我就在那时,才决定放开映绿。”

    杜子彬惊得跳了起来,“那天,我在伶云阁做过什么?”

    秦论费力地闭了闭眼,“既然映绿没和你说,你就当不晓得吧!别浪费映绿的苦心。谢谢你来看我,我太累了,杜大人慢走。”

    杜子彬象具游魂一般晃出了秦府,他牵着马,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着。

    脑子里很空,也很乱,许许多多的事象走马灯一般,在脑中盘旋个不停。

    他疑惑,他困窘。

    不行,他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他突地跃上马,一牵马缰,夹紧马腹,往伶云阁驶去。

第131章 话说新郎不是我(二)() 
伶云阁最近出了几桩事,把老板祁公子搞得焦头烂额。

    祁左相与齐王重金从北朝请来的几位养蛊高手,不知怎的,一出伶云阁,就失去了踪影。问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怀疑这些人要么是偷偷潜回北朝了,要么就是给人抓了。

    可是谁抓他们呢?没人想得出来,一个烟花之地藏几个外国男人吧,他们在这里的消息可是绝对隐密的。

    谁长了双千里眼,能穿透墙缝啊!

    他回去向爹爹禀报,祁左相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声张,也不需寻找,就当没见过这几人好了。

    他拧拧眉,听爹爹的话没说。

    这才是一桩事。阁里的姑娘们突然也变得不安分来,不知谁放出个消息,说东阳城东端的临山城里新开了家醉红院,比伶云阁还要大几许,不仅亭台楼阁高雅、树木花草名贵,而且姑娘们的提成也高,里面还有从西域请来的乐师和舞师专门教姑娘们习艺。在醉红院里呆上一年,姑娘们赚的银子就可自己购个不错的小院落了。

    你想想,这暖风吹来,谁的心不痒痒。

    同样是做皮肉生意,凭什么人家拿得多,咱们拿得少呢?伶云阁的姑娘们,稍有点姿色的蠢蠢欲动。有银子的,想法赎身,没银子的,借银子赎身,借不到的,想办法逃。

    几天下来,伶云阁中的姑娘走了一小半,而且都是上等姿色。美女一走,熟客们哪里还肯光顾。眼见着,这营业额可是一天天的往下降。祁公子虽不靠这个为生,但好歹是自己的一番事业。瞅着这情景,心情能好吗?

    祁府里也不太平,祁初听是三天两头往府中跑,回来就哭哭啼啼。一开始,齐王还意思意思过来接下,后来干脆就不理不睬了。祁左相额头上的皱纹是越皱越深,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祁公子是在家也闷,在阁里也烦,日子过得真是辛苦。如今也不在意个丞相公子的身份了,亲自到前台坐镇指挥,看能不能扭转乾坤。

    天近黄昏,西方还有几丝余晖,天还没那么黑得透,他就让龟奴们在阁外挂上几盏大红灯笼,大门早早地打开,姑娘们打扮打扮,早早地站在门边,列队接阁。阁中,瓜子水果、茶点,一碟碟地摆放整齐。

    刚布置妥当,便听到外面马嘶,祁公子一喜,今儿客人来得可真早。

    姑娘们摆首弄姿,扭着腰身,笑靥如花般齐刷刷抬起头。

    客人把马缰甩给龟奴,大步跨了进来。

    “杜大人怎么是你?”祁公子一见来人,脸色大变,背后的寒毛立刻就竖起来了。

    杜子彬冷然地扫视了一下堂内,目光落在一位向他挤眉弄眼的女子身上。这女子,前几天,他在街上遇到过,身穿红衣,主动向他打招呼。

    “怎么,这伶云阁,本官不能来吗?”杜子彬收回目光,看向祁公子。

    祁公子干干一笑,向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是,不是!杜大人乃是品洁高尚的谦谦君子,伶月阁这种风月场所,似乎会玷污了大人的品性。”

    “听祁公子这话,象是不欢迎本官喽?”杜子彬撩起袍摆,大大方方地坐下。

    祁公子忙摆手,“非也,非也,来者都是客。杜大人能够赏光,当然是伶云阁的荣幸。”他嗅着杜子彬象是来者不善,却又想不到法子赶他出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杜大人,那么就容小弟为你推荐一位佳人?”

    “不了,就她吧!”杜子彬指指那位挤眉弄眼的女子。

    “杜大人,还有我!”行列中,另有一位女子指着自己,急得直跳。

    “好,两位一起来。”杜子彬颔首。

    “还是她们那位?杜大人真是恋旧。”祁公子淫笑着,让龟奴领着杜子彬去房间,两个女子欢喜得一边一个簇拥着杜子彬往楼上跑去。

    杜子彬每往上一步,心就撕一点。

    他不傻,不需多说,有些事,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既然来了,那就问个仔细,这是他的习惯。

    龟奴把房间打开后,送上茶点、果品,便退下去了,杜子彬关好门,两位女子脸上堆满了笑,扭动腰肢,不住的抛着媚眼,急不迭地就欲扑上来。

    杜子彬板着个脸,摇摇手,指着床,让二人坐下。

    两位女子狐疑地对视一眼,不安地摸着床,小心地坐了下来。

    杜子彬另外拉了把椅子,坐在桌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两眼咄咄地盯着两位女子。

    两位女子一见银子,立时眼露贪焚之色。

    “杜大人,今晚你是想一个个的来,还是象上次一般,我们两个一起上?”先前挤眉弄眼的女子说道。

    “本官今天没兴趣做那些事,”杜子彬捂着心口,抑制住剧痛,平稳地说道,“本官对那天在伶云阁的事到是回味无穷。今晚,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谁把那晚的事前前后后说得一滴不漏,这银子就归谁。”

    “杜大人,你不是骗小女们吧?”两位女子讶异得瞪大了眼。

    “本官从不骗人,但要说得很详细,从本官进房间,到本官出房间,中间来过谁,这一整个过程,一个小节都不能遗漏。”

    挤眉弄眼的女子咽咽口水,瞟瞟桌上的银子,天啦,她做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呀!

    “小女记性最好了,小女先说。”

    “不,我先说,我们原先在房间里睡午觉,祁公子突然差人叫醒了我们,说”后面的女子忙抢白道。

    “不行,让我先说”

    “我先说”

    两子女子蓦地拉扯了起来。

    杜子彬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银子,“别争了。”他严厉地一拍桌子,指指先开口的女子,“你先说,她补充,说全了,一人一锭银子。”

    “好的,杜大人。”两位女子立时笑逐颜开,松了手。

    “那天呢”

    祁公子坐在大堂中,怀里抱着位女子,心不在焉地与女子调着情,眼睛却是不住地瞟着楼梯口。

    杜子彬莫名其妙地闯进伶云阁,他怎么琢磨都觉得透着蹊跷。

    除非天降红雨,杜子彬才有可能逛青楼。上次可是下了许多合欢粉,才迷惑了他的心神,让他丧失理智,与姑娘们上了床。

    今天这么主动,真是奇怪了。

    “杜大人,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正寻思着,一歪头看到杜子彬从楼梯上下来了,他推开怀里的姑娘,忙迎上去。

    杜子彬的脸上没有脸泛红光,而是铁青得慑人,眼睛里噙着愤怒和心折、还有无边的痛楚,一双大手攥得紧紧的。

    他正眼都没看祁公子,一言不发在从祁公子身边走开,出了门。

    “杜大人杜大人”祁公子追出门去,只见杜子彬跃上马,转瞬就没了身影。

    伶云阁到杜宅,骑马只是一刻的辰光,杜子彬又是驱马狂奔,眨眼之间,他就到了。

    希望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闭了闭眼,哆嗦地跳下马。

    “杜公子,你脸色乍这么难看?”云府的门倌听见敲门声,一打开,大吃一惊。

    “小姐回府了吗?”杜子彬尽力稳住身形,双唇发白,控制不住的颤栗着。

    “回是回了,不过”门倌话没说完,杜子彬已经越过他,走进了府中。

    云映绿回宫之前,弯道云府看了下父母,正告辞时,突地看到杜子彬脸色青白地走了过来。

    “映绿,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他哑声问道。

第132章 话说新郎不是我(三)() 
“杜大哥,如果我永远都学不会吟诗弄词,怎么办呢?”

    “没有关系,我会教你,你是当今才女,杜大哥盼着能再次听到大街小巷传唱你的诗作。”

    “杜大哥,不会吟诗弄词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然我怎么与你琴瑟合鸣呢?映绿,与你在月下吟咏、对酒当歌,这是我的梦。”

    “映绿,杜大哥太急促,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我都很好的。杜大哥对我很好。”

    “杜大哥,从今以后,我会努力去做一个真正的云映绿,婚期就定在七月初六那天,我们一起过七夕节。”

    “杜大哥,那晚上的事,我不介意,你也别放在心上。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懦弱,我没有勇气向你坦承,因为我喜欢杜大哥”

    “但现在我知道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一切都还来得及。杜大哥,取消婚礼吧!这次由你先开口。”

    “不准再喊我杜大哥,姬宛白,说真的,我很讨厌讨厌你”

    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这么这么的深爱过他,为他,不惜失去自我,不惜自毁名节,而他却不知道珍惜。他还怀疑过她的忠贞、质疑过她的清白,斥责她的欺骗,甚至在婚礼前,将她推开,绝然转身。

    他以为他爱得比她真,比她久,所以他有理由向她发问、对她怒吼,埋怨她的始乱终弃,痛恨她的所作所为。

    他以为他爱着的是真正的云映绿,而非眼前的姬宛白。

    错了,一切都错了,错得离谱,错得出格。

    爱了映绿那么多年,他总是隔着墙听她吟诗、看她笑闹,可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一口一个“书呆子”地唤他,不拿正眼看他,在他守母孝时,任性地与他断绝关系,在他金榜题名、位居高官时,因为赌气,割腕自杀。

    他太笨,太傻了,怎么没辨得出来,这是一个喜欢你、爱着你的人会做的事吗?

    他以为的爱,也许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才华相惜的欣赏。她对他可能也是,说不定还多了一份妒忌。

    他却一直活在自以为是中。

    割腕自尽后的云映绿,性情和习惯大不相同。面对他的表白,害羞着,悄悄的回应着,她依在他怀中,接受他的拥抱,承受他的亲吻。墙头马上,花前月下,多少个美妙的夜晚。他受伤时,她的温语怜惜,牵手相对的一天天。他们再次定下婚约。他的心开始发暖、发烫,他为她朝思暮想、为她魂牵梦引。他为什么没有发觉是后来的云映绿给了他这么多的感觉?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呀!

    他把欣赏当成了爱,把爱当成了欺骗。

    当她在伶云阁中,看着他与两位青楼女子颠鸾倒凤,她心里痛吗?她生气吗?她把所有的感觉全部压下了,她只为他着想,眼里只有他。说他性情高洁,被人陷害,做下如此羞辱的事,一生都会活在阴影之中。于是,在那间污秽、脏乱、龌龊的房间里,她用她纤弱的肩,为他撑起了一块明朗的天。

    而那时,他想到什么呢?他没看到她的落红,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好可怕的讽刺啊!

    与她相比,他有哪一点高洁,值得她这么的珍爱呢?在他与她分手时,他又一次中伤她,她默默咽下所有的一切,只说请他尊重她。

    自相恋以来,其实,她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他享受着她纯真的爱,却没肯睁大眼,好好地看看她。

    她对他很失望很失望吧?

    杜子彬手紧紧地攥着,指尖掐进了掌心的肉中,生疼生疼

    “杜大人,你要和我说什么?”云映绿小心地打量着杜子彬一直变化个不停的面容,轻轻地把茶碗往他那边挪了挪。她心里有点着急,外面已是暮色四笼,她答应刘煊宸早点回去,怕是要食言了。早晨两人就有点小误会,她还想今晚好好地表现一下呢。

    唉,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花厅里现在只有他们二人,云员外夫妇见杜子彬神情沉重,找了个理由避到客厅去了。

    灯下,杜子彬心中一悸,望着她,瞳孔一缩,胸腔立时涨、满、酸。

    “映绿,我今天去过伶云阁了”他缓慢地启口,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云映绿捧着茶碗的手一颤,震撼至极的抬起眼,突地明白他为什么一脸这样痛苦扭曲的表情。

    她紧张地打量着他“你还好吗?杜大人,那件事你一定不要多想,人在迷失心智时所做的事并不是你真正的行为,那是意外,就算是一次不慎摔倒吧,站起来,把灰尘掸去,你还是你。”

    杜子彬心酸地倾倾嘴角,眼眶红透。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他担心。

    从前,现在,往后,还会有谁这样珍待他呢?

    秦论说得很对,她对他的在意远胜过他人。

    她对他还有留恋之情吗?

    “映绿,我没有多想,我不会把那事放在心上。听你的,掸去灰尘,我还是我。”

    “呵,那就好。”云映绿紧绷的神经一松,露出淡雅的笑容。

    “映绿,”他鼓起勇气,紧紧地握着拳,“在感情上,杜大哥很笨拙,也不善表达,也有些自以为是,对你说过许多错话,做过许多错事。你能原谅杜大哥吗?”

    他心疼而又无恨怜惜、期待地看着她,她则是缄默地望着他。

    因为太过震惊,她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只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良久。

    她才找到自已的声音,“杜大人,感情的事没有对和错,就是一份感觉而已,我从没有怪罪过你。缘份,天注定,谁也强求不了。”

    俊美的唇勾出一抹苦涩的笑,“你真的不怪罪我吗?如今,你连一声杜大哥都不愿唤我了。”

    云映绿轻轻地叹息,为骄傲、自信的杜子彬如此低落、轻微的语气。

    “杜大哥!”她站起身,“我该回宫了。”她不忍多看他满含歉疚的双眸。

    那份负疚,刺痛着她的心扉。

    “映绿。”他跟着站起,挡在她的面前。“也许你觉着杜大哥没有资格,也不配了,可是我还是想恳求你,能给杜大哥一个珍惜你的机会吗?”

    “杜大哥,我是姬宛白。”云映绿讶声轻呼,身子一震。

    杜子彬双眸一闭,蓦地狠狠抽了口气,像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通红的眸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对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弥补你曾经为我所做的一切。映绿,不宛白杜大哥说过自已很笨的,到了今天,杜大哥才知道,杜大哥真正爱着的人是那个让杜大哥心里发疼、发痛,敬佩着、渴盼着的姬宛白。”

    轰,平地惊雷,震得云映绿瞠目结舌。

    她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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