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京国师凤归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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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落理了理衣服,恭敬地站在父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那落落走了。”
一驾由太子亲卫护送的精致马车,缓缓地从亘江城驶出,前往繁华的南澄都城。
皇宫中手下前来太子宫禀告:“太子殿下,楚姑娘已经接到,正在往都城而来。”
“知道了。”王承宸听到消息,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眉梢间亦不经意透出了一抹温柔。
“恭喜太子殿下啊!”刚从门外走进来的苏义霖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笑着向王承宸道喜,“这下太子宫里终于要有太子妃了。”
王承宸在亘江城遇见楚湘落时万分惊喜,那熟悉之极的面容,让他以为是他曾经深爱的女朋友,上前交谈才知道并非如此,两人只是容貌一模一样,楚湘落并非穿越而来。
但楚湘落温婉动人落落大方,仍然吸引了他,如果有心动的感觉,那一定是楚湘落对着他娇羞微笑的时候。
那时本想带她回宫,但楚湘落不愿意在大灾之时离开亘江城,担心给他在百姓中留下不好的名声,因此偏要等到旱灾过后才能进宫陪他。
而王承宸也依她所言,现如今旱灾已过,战事已休,才派人将她接进宫。
“对了,卫兮晚的事情有没有消息?”苏义霖对此事颇为关心。
于公而言,有人在南澄国的地方如此猖狂,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放过。
于私而言,卫兮晚怎么说也算是曾经故人,而且这次是他提议让她去查国库被盗一事,若是因为这样而死了,他心里会十分愧疚。
“没有。”王承宸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南澄一向对人命看得很重,即使是一个平民百姓无故死亡,也是要查出原因的,何况是一个刚被他封为特使的朝廷命官和皇宫里的十名手下。
谈话间刚好一只小鸽子扑哧着翅膀从窗外进来,飞落到了太子的桌面,王承宸拿起鸽子,解开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
“萧任传来消息,刺杀卫兮晚一行人的,是墨枭盟的余孽。”看着纸条上的消息,王承宸不禁皱起眉头,有些薄怒。他以为墨枭盟已经彻底消失了,却不曾想到竟然还有余孽在为非作歹。
“那杀卫兮晚她们只是为了报复我们南澄朝廷?还是另有目的?”苏义霖听到也吃了一惊,想了一会又说:“应该是报复朝廷吧,毕竟卫兮晚跟墨枭盟没什么关系。”
萧任查出,卫兮晚身世清白,那晚去军师府是没有任何动机偷军防图的,在房间遇到她的唯一可能,就是她走错了房间。
可湮恒曾为卫兮晚做的假身世背景,若是那么容易查出真假,当初又怎么能在东曳国朝廷当官。
“来人,叫徐将军过来。”王承宸一边吩咐一边随手将纸条在烛火中点燃,又放进香炉里,又转头看向苏义霖说到:“找卫兮晚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墨枭盟的余孽就交给了徐将军,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的。”苏义霖认真地点点头应承。
“徐将军到。”门外传来守卫的通报声。
苏义霖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去一趟藏书阁,找找那条河的地图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
说罢,却见徐将军已经进来,就向王承宸行了个礼,缓缓转身退出了太子宫大堂。
来到了南澄皇宫里最大的藏书阁,苏义霖让书侍找到了一本记载着河流地图的书,打开来找卫兮晚落入的那条河。
“找到了,邑东河”苏义霖喃喃自语地顺着地图河流方向看,“这里,这里河流的这些地方我都安排了人前去啊!”
河沿岸两边任何可能的地方,他都已经安排人前去寻找了,可是都没有消息。莫非卫兮晚已经被人救起,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受伤,自己游上岸了?那为何她不回皇宫?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不经意瞟到河流拐弯的一处,地图中河流到此处时,竟然有了一个将近直角的转弯。
本来河流如果有座山挡住,有个急弯也不是稀奇事,但这个急弯处却有一个很小的墨点,刚才还以为是不小心粘上的污渍,现在认真看却像一个人为的标记。
“过来。”苏义霖唤一旁整理书籍的小书侍,“你知不知道这个点是什么意思?”
“苏大人恕罪,这些属下不知,藏书阁的总管爷爷才可能知道,他可是读遍了这儿所有书的。”小书侍诚惶诚恐地回答,但一提起总管爷爷,脸上也不禁浮出敬重之色。
“行,那他在哪里?我去找他。”苏义霖知道这位藏书阁的总管爷爷,已经七十多高龄,掌管藏书阁五十多年,博览群书德高望重,就连当今皇上对他也是十分敬重的。
“属下带您去吧。”
苏义霖便起身,拿着这本书跟着小书侍去寻总管了。
“总管爷爷好。”一见到总管爷爷,苏义霖便行了个礼以表尊敬,在宫里除了皇上,谁都是会尊称他一句“爷爷”的。
“苏大人前来找老夫何事呀?”总管爷爷本在坐着看书,见苏义霖前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笑咪咪地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透出一股慈祥和蔼。
“爷爷怎么知道我是苏义霖?”他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这宫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总管爷爷呵呵地笑着说,宫里优秀有才能的年轻人也不多,他自然知道他是谁。
“噢?那爷爷可知道这本书上,这条河流转弯处的标记是什么意思?”苏义霖亦是一笑,走几步上前双手将书递到了总管面前。
“我看看这呀。”总管爷爷接过书,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放下,“我当然知道。”
第24章 冬无夜之力()
“孩子呀,你去第四百四十三列书架那里,拿出第七行第三十六本书。”总管爷爷想都不用想,便将所要找的书位置脱口而出,向身边的小书侍吩咐到。
“好的爷爷,可那不是武学类的书列吗?”年纪才十来岁的书侍不由得好奇多问一句,明明在看地图类的,为何要找武学的书。
“你拿来就知道了。”总管爷爷仍旧笑呵呵的模样,小孩子就是对什么事都好奇要问一问的,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值得开心。
“你也想问吧?你们长大了点的孩子啊,就是有什么不敢开口问。”总管爷爷看着苏义霖也是一脸疑问,便笑着指着那刚蹦蹦跳跳跑出去的书侍说到:“你看看这些个小孩子,嘿那是有什么就问什么。”
“爷爷说得是,晚辈以后一定不懂就问。”苏义霖摸了摸鼻子,他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在这爷爷眼中他还只是算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
“总管爷爷,书来啦!”不一会儿,小书侍拿着书又蹦蹦跳跳回来了。
“好好,小孩子腿脚利索,就是跑得快。”爷爷接过书又夸了句小书侍,才把书放到桌面上翻动着。
“找到了,在这呢!”总管爷爷把书递给了苏义霖。
仍旧是双手恭敬地接过书,低头看这一页,上面画着的也是这条邑东河的地图,只不过图上没有其他的文字和地标,只有在那个转弯处是用红色的标记画了起来。
“爷爷,这”苏义霖不解到,这本书这样画这条河,自然是为了主要标明这个转弯处的非同寻常。
“你听说过冬无夜吗?”总管爷爷一边问,一边用手示意站在面前的苏义霖坐下。
“冬无夜?”他似乎曾经听别人说过这个词,但却记不得太清楚也不太了解。
总管爷爷倒也不急,慢慢地拿起桌面的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慢说到:“冬无夜,是功法学中的顶端。”
“功法学的顶端?只有一定的武学基础,才可以修炼更加上乘的功法学,现在有资格和能力修炼的人都寥寥无几。”苏义霖说到,即使是武功比他强那么多的太子,现在也只是武学的中上乘而已。
武学只是普通的武功,但功法学却包含气韵万物,现如今就算达到武学顶端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功法学的顶端,恐怕是没有人敢去想了。
“修炼功法学极其容易走火入魔,武学不足心智不够坚定的人修炼很是危险,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着急。”总管爷爷顺便又叮嘱了句苏义霖。
“再说冬无夜,有着逆天而行的力量,可使盛夏瞬间入冬,万叶飞花尽凋零,大雪纷飞而大江断流,甚至于可使日夜颠倒,山河失色。但这也也只是你手中的那本书中记载的,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也没见到过,传闻从古至今只出现过一位修炼至此的人,而这个人早在两百年前已经意外陨落了。”
说起冬无夜,爷爷的脸上透出一股淡淡的遗憾,如此功法力量,只可惜他有生之年怕是见不到了。
“为何会陨落?功法越强不是可以越过寿数的限制而永恒存在着吗?既然能到达冬无夜,为何还会陨落?”苏义霖不解地问到。
功法学可以延长人的寿数,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练功法学的原因。
“我也不清楚,但是据说修炼冬无夜要极寒之体和冰封之心,你想想啊,都冰封之心了,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人嘛,就是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像老夫一样哈哈哈”
“呃那爷爷,这些和邑东河这里有什么关系?”苏义霖现在是很听从刚才总管爷爷的教诲了,不懂就问。
“两百年过去,大家都把这些记载当成传说了,并不太相信冬无夜曾经存在过,说真的我原本也不太相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力量。况且书中记载并不多,有记载的东西我都已经跟你说完了,但偏偏啊,却在这个地方发现了可能与冬无夜有关的东西。”
说到这里,总管爷爷眯着的眼睛露出了闪闪的光芒,用手指着书上的红色记号。
“这一转弯处,有一个深潭,一个潭本来也没多大稀奇,可曾经有个武学超高的人掉落潭中,侥幸活着上岸了。说潭下极寒无比,看到潭底下有白光,似乎可以通向某处,而且还借着潭下的光看到了潭底全是冰,哎,你说奇不奇怪?邑东河附近都是温泉的地方,那个潭又怎么会有冰呢?”总管爷爷歇了口气,又继续说了。
“人们不信,又有很多人跳下去看,不过运气没那么好,大部分都死了才浮上来,有些运气好的,却说法不一,有些人没看到有些又看到了。人们啊就推测,能使一个地方四季寒冬的,只有传说中冬无夜的力量,这潭底某处怕是残留着两百多年的冬无夜之力啊!”
“后来呢?爷爷为何相信了而且在书中标上了记号?”
“我当然是查阅了很多古籍,后来终于在一本书中看到了一个记载,两百多年前的一个地方,盛夏之时突然山河冰封了四天,而那个地方,就是曳城。时间地点一切都对得上,我也不是全信,但总觉得该在书上做个记号而已。”
“那爷爷,潜入深潭的人有没有消失不见的?就是下去了就再也没有上来的。”
苏义霖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便又问到。
“那当然是有的,怕是都死在那潭底下了唉!”总管爷爷叹了口气,对因深潭而死去的那些人深深的惋惜,“那敢跳下去看的可都是年轻人,年纪轻轻的”
既然在邑东河流域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卫兮晚,那或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救起了,二就是落入了潭中。
苏义霖眉头紧皱,他希望是第一种,可是他也让人排查过了,没有人说见过一名受伤的女子。
“怎么了,你来问我这个是做什么?”总管爷爷总算想起要问苏义霖这个问题了,无端端地怎么会找到这本书问这个。
“没有,爷爷,我只是随便问问。”苏义霖站了起身,又向总管爷爷鞠躬行了个礼,“多谢爷爷的解答,晚辈受教了。”
“你不想说便罢了,行了行了,你有事就去玩吧,老夫也要接着看书了。”说罢,便摆摆手示意苏义霖可以离开,自己也拿起了一开始看的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见状,苏义霖便将手中的书交给小书侍去放回原处,转身离开了。看来他很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那里一探究竟了。
“备马,前往曳城!”
第25章 寒潭洞天()
雪窖冰天的洞穴里,一丝水波拍打岸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一半身体泡在冰河中的卫兮晚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感受着刺骨的冰冷和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不禁痛苦地呻吟出声,用尽了力气向岸上再爬上一点。
一动,身上的伤口便被扯开,即使极寒也凝固不了伤口的微微渗血,在雪白的冰面上拖下一条血痕。
卫兮晚正趴在地上在吃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却突然出现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站在她面前。
在如此寒冷的冰面上竟然赤足踏在此处,卫兮晚咬着牙慢慢地抬起头,原本湿透的头发此刻已经因寒冷而结冰了。
一个绝美冷艳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妖娆的银发散披下,一双微蓝的眼睛正俯视着地上的卫兮晚,在如此冰雪之上显得缥缈而空灵。
卫兮晚抬着头呆愣着,一瞬不瞬地与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着,寒冰之上,一名仙子般的女子立于其上,她本以为看到的这是梦境,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
“姐姐。”一个身音轻如从天边传来,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卫兮晚只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从远处盈盈而来,也走到她的面前。
“你们是谁?”卫兮晚话音一落,只见其中一名女子用手指向了她,慢慢地抬起手,而自己身体竟然随着女子手的上升,而从冰面上漂浮起来。
卫兮晚动弹不得,惊恐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越升越高,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力。
千漓感受到了卫兮晚体内封印着不属于她的力量,两种邪术的极寒阴气让她得以在这寒洞里活了下来,而封印的强大功力则让她身受重伤却还不至于死亡。
“姐姐,放她下来吧。”千玄开口,同时纤细的玉手向着卫兮晚一挥,另一股力量又稳稳地将她放落到了地上,眼中略带赞许地看着她说:“少有人能活着站在这里。”
“我我这是趴着!”卫兮晚身体寒冷不已,嘴唇发紫,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眼前两个绝美的面孔,浑身哆嗦着说,但一说完,头便枕到了冰上昏迷了。
“她伤势严重,若不赶紧离开这里,恐怕难以活下去了。”千玄望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姐姐,开口说到,却见千漓神色中有些许犹豫。
“姐姐不必担心,除去她来过这里的记忆就可以了。”千玄知道姐姐担心这个女子出去之后,会泄露这个洞穴的所在,这是她们守护了两百年的地方。
“她身上有噬魂术,我们对她除去记忆是没有用的,只会相互压制,两败俱伤。”千漓看着地上的卫兮晚说到,她们并不知这个女子是什么人,若是不除去记忆放她出去,恐怕会为她们带来灾难。
“姐姐,可我们也不能这样看着她死,这无异于杀人。”千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手上沾染了鲜血,那我们的主人问世的时候,便不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了。”
千漓不语地点了点头,蔚蓝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落寞,她们是残留了两百年的冬无夜之力而孕育而成的冰雪双生魂魄,终其一生的使命就是在这里等待她们的主人。
可是两百年过去了,世间竟然无人炼成冬无夜,她们也只能一只待在这个冰冷无物的洞穴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个强大的力量崛起。
“希望她认为这是个梦境吧!”千漓说完便抬手向卫兮晚身上便被注入了一股温热的力量,这可保她出去的时候不会溺死或冷死在河中。
而后手一挥,卫兮晚从地上直接飞起,掉落到冰河之中,冰河之下汹涌的暗流将她瞬间卷入,随着河流不知流向何方了。
两个冰雪魂魄中蕴含着纯净的冬无夜气息,但若是杀了人,染上了戾气,那初练成冬无夜的主人将无法感应她们的存在,她们便将会一辈子待着这个地方,不见天日。
千漓千玄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银色的长发随着刚才的动作而妖娆地飘舞着,轻纱漫动,却透出一股绵延百年等待的孤寂。
苏义霖带着手下来到了邑东河深潭边,只见潭水深不见底,潭底黑漆漆一片,又哪里能看见有光呢?至于潭底是否极寒有冰,那他可就得试试了。
“拿绳子和罐子过来。”苏义霖站在岸边打量了一下整个潭,便吩咐手下。
“大人,拿来了。”
“往里面装水,和一块石头,封好,然后用绳子系上,扔下去。”苏义霖简短地说,手下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样做,但还是很快地按照吩咐做好了。
“咕咚”一声,罐子被抛入了潭中,直直地往下沉。
“绳子给我。”苏义霖接过绳子,便慢慢地往下放,但很快就发现绳子不够长,便又续上了几节,也不知放了多长的绳子,才终于感受到罐子似乎已经到潭底,不再往下落了。
苏义霖让手下在河旁边定了个木桩,把绳子系了上去,吩咐到:“明天早上再把罐子拉上来。”
现在已是春季,曳城已经是春江水暖了,寻常的潭水定然是不会有寒冰的。
如果这个深潭下真的有古怪,那明日拉起罐子,里面的水便会因寒冷而结冰。但若是拉起罐子没有异常,那便说明总管爷爷跟他说的传闻并不可信,一切要等明日便知了。
翌日清晨。
苏义霖早早便来到了河边,亲自拿过绳子准备将罐子拉上来。
一拉,却不料遇到了一点阻力,并没有拉起潭底的罐子,莫非是潭底石头松动,压住了罐子?见系着罐子的这根绳子还算结实,苏义霖便稍稍使了点劲,这下才感觉到罐子被拉了起来。
绳子一直被快速地往上拉,苏义霖渐渐开始感觉到他手中所触碰到的绳子愈发冰凉,心情也随之愈发地激动和紧张了。
终于,看见了罐子出现在潭水中,只需稍稍再拉几下,便可以拉上岸了。苏义霖松了口气似的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回拉,却不料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一看,竟然是绳子上的冰渣刺破了手掌。
他瞬间明白了为何罐子一开始拉不上来,恐怕是罐子已经和潭底的冰粘在一起了。罐子拉了上来,放到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