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京国师凤归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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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暗了,卫兮晚被安排在南澄皇宫比较偏僻的一住处,庭院虽不大,却也算得上是雅致的地方,对她而言唯一的不好,就是距离太子宫太远了。
查国库被盗一事,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查了,总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盗他国库抢他钱的大盗吧,该去哪里给他捏造一个假凶手出来?但如果什么也查不出,那又如何能得到他的认可和肯定
卫兮晚一手撑着脑袋,紧锁着眉头,坐在桌子旁边苦恼不已,感觉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了下去,深深的无奈。
太子宫内。
“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苏义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让卫兮晚去查此事,便能最快且最能看出她的能力,他南澄朝廷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王承宸嘴角笑了笑:“是不错,你比我还狠。”
卫兮晚初到南澄皇宫,毫无人脉和势力可言,一开始就让她去查这样的案件,不是蓄意刁难又能是什么,他本想让她从最基本的官员做起,没想到他这好兄弟一开始就给人家头上加了千斤重。
“什么狠啊?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这是机智。”苏义霖笑着一饮而尽杯中酒,他确实是很期待卫兮晚在这次中会如何表现了。
房内突然传来一丝几不可闻的动静。
“殿下,属下已经查实,卫兮晚所言没有虚假。”萧任如鬼魅般出现在房间里,又把某人吓了一跳。
“我说萧任,你下次能不能动静大点,给我个心理准备。”苏义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瞪着萧任抱怨到。
但得到的是一个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能。”
“行我知道了。”王承宸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答案并不值得惊讶。
“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要汇报,今日属下认出这名叫卫兮晚的女子,正时当时属下去东曳国军师府盗取军防图时,在房间遇到的那名女子。”
闻言,苏义霖和王承宸同时转头对视了一眼。
“她去军师府不奇怪,但她难道也要偷军防图吗?”苏义霖喃喃地说到,有点不解,却也觉得事情好像还挺有趣,“太子殿下你说呢?”
“萧任,再去查。”他要保证她没有不单纯的目的,一心一意为南澄朝廷效力,否则留在身边也只能是养虎为患。
听到王承宸的命令,萧任便又不知从房间的哪个角落消失了。
“行了,查了就知道了。”王承宸无奈地拿着本书打了一下苏义霖的头,受不了他对着自己露出一副发挥无限想象的样子。
南澄皇宫的清晨的空气,嗅起来好像有山茶花的清新味道。卫兮晚在房门前伸了个懒腰,虽然几乎彻夜未眠,但清晨的到来却也让她似乎充满了力量。
今天她就要开始查国库被盗一事了,这下子可谓真的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和编剧了。
第21章 卫大特使()
“早啊!卫大人。”一走出庭院,卫兮晚就看到苏义霖笑意盈盈地坐在她庭院的桌子旁喝茶。
“早啊!”见身旁没有什么人,卫兮晚也没有在乎什么礼数和称呼,大大方方地也坐了下来,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
苏义霖自然是毫不介意,只是笑笑,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她,“给你的,拿着它你可以自由出入东曳皇宫的任何地方,方便你去查案。”
卫兮晚接了过去,随手翻转了几下看看,这是一个通行令牌而已,只能让她行动上不受阻碍,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权力。
“就这样?然后我拿着这个点单枪匹马去东曳皇宫逛着查案?”卫兮晚放下茶杯,不敢置信地看着苏义霖问到。
“当然不是,太子殿下给你调派了二十人,在宫外等着你呢。”苏义霖眼神闪躲,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地低下头笑了笑。
卫兮晚知道了,她只能带着二十个人和一个通行令牌,就连让皇宫国库守卫配合自己调查的这一点点权力都没有,只能全部靠自己。
“苏大人和殿下好像对我期望有点大了。”卫兮晚看着他,没有去苏义霖想象中的惊讶不悦或者质问,反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没有什么疑问和要求了吗?”苏义霖犹豫了一下问到,他连应对她的台词都提早想好了,现在看来派不上用场了。
“没有了,不过二十个人我只挑十个就好,人多行动不便。”卫兮晚打算挑十个看起来老实一点的,太过机灵的和人太多跟着她,反而可能对她不利。
“十个?”苏义霖有点惊讶。
卫兮晚看着他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十个或者二十个又能有什么区别?她终究是不能把这案子查出来的,苏义霖和王承宸要她查案,也无非是想看看她的能力罢了。
“行了,我也该走了。”卫兮晚也不再多说,站了起来。
“好,保重!”苏义霖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感觉到她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不过又能如何呢,她还不是仍然要这样去证明自己。
两人一同走出庭院,却一人往出宫的方向,一人走向太子宫的方向。
前往东曳皇宫的一路上,都是春意盎然,卫兮晚初次走这条路,是前往南澄去察看旱灾的时候,而现在道路已经毫无当时的萧瑟之景,反倒一切都生机勃勃。
刚去到南澄皇宫却又被打发回来查案,卫兮晚和十名手下进城了,看到一群人正围在城门口处,看墙上的告示。
“我去看看。”卫兮晚把马绳子递给一名手下,便走了过去。
“东曳皇城从今日起为曳城,东曳皇宫为曳行宫”
“曳城,曳行宫,也还挺好听的。”卫兮晚嘀咕到。
南澄国军队攻进时,太子下令严禁对平民百姓烧杀抢掠,而攻下东曳后,减免税收的政策一条条地发了下来,本在东曳国昏庸无道的统治下苦不堪言的百姓,现在人心都已经向着南澄国了。
“卫大人,我们现在要去曳行宫了吗?”手下一行人已经牵着马也走到了告示处,对卫兮晚问到。
“不,不急。”卫兮晚伸出手接过自己的马绳,带着手下牵着马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墨色渐渐浸染了天空,挂上了一轮皓月。
十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曳行宫,往国库方向靠近。
“有”一名守卫察觉到动静,刚想要大声喊,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抠鼻。
瞬间所有黑衣人便出现在了国库守卫的面前,又是漫天白色的粉末洒下,守卫反应过来迅速地捂上鼻子或是闭气,却还要与黑衣人打斗,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停下!”一名女子命令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黑衣人纷纷停下不再动手,并摘下了面罩。
守卫们莫名其妙,什么情况?而且他们这次竟然没有倒下。一名守卫疑惑地尝了尝白色的粉末,原来是做包子的面粉。
“看来劫匪若是再用同样的手段,你们也是拦不住的。”卫兮晚从另一个角落出现,慢慢走近了国库门前看着他们。
“你是何人?”守卫此刻见行宫里其他的守卫已经赶到,将卫兮晚和十名黑衣人团团围住,便底气足地大声问到。
“我是太子殿下亲封特使,前来彻查国库被盗一事。”权力不够,气势来凑。
“如何证明?”他们收到消息说这几天会有人前来查国库一事,见卫兮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而这些黑衣人也确实没伤他们,便也信了几分。
卫兮晚拿出了腰间的一个令牌,递了过去。
“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令牌?”守卫拿在手里看了看嘀咕到。
“你只是一个守卫而已,难道什么令牌都已经见过了?”卫兮晚出言略带讽刺。
反复看了看令牌除了没见过,并没有察觉其他的不妥,而卫兮晚所言也有理,守卫便恭敬地把令牌还了回去。
“大人,刚才多有冒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姓卫。”卫兮晚声音冷冷清清,“我带着手下前来试探一下你们,却没想到你们仍旧守不住国库,朝廷要你们有何用?”
“卫大人我们”
“先别解释了,明天早上到行宫刑部里找我。”打断了守卫的话,卫兮晚便挥手示意十名黑衣人离开,围着的守卫纷纷让路,无人敢拦。
“哎你说特使是什么级别的官?”
“不知道,不过之前负责查此案的是张大人,那她应该和张大人差不多。”
“不对,张大人查不出来,朝廷又派这个卫大人,估计是比张大人还要大的官啊。”
“我看这个卫大人也确实像”
卫兮晚离开后,守卫们不禁低声谈论起了这个卫大人。
一行人拿着通行令出宫又回到客栈,一回到房间卫兮晚便拿出了特使的令牌扔在桌子上,舒了口气。
她特地花了一个下午,叫人仿着那个通行令牌做的,做工很是精细,在夜晚确实难辨真假,就连她的十个手下也以为这是太子殿下给的。
而今晚她在行宫里闹了一出,估计里面没有人不知道她这个特使卫大人了。那这个令牌以后就不需要用到了,以免白天被人看见察觉了端倪。
天曜山。
“老大传来消息,让我们明日开始出发,前往西岳国洗钱。”
第22章 寒冰双生()
今日曳城的清晨笼罩了一层轻纱似的薄雾,或许是还早的缘故,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卫兮晚和十名手下正前往曳行宫。
弯弯绕绕的街角,在薄雾中有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悄悄跟在卫兮晚一行人后面。
“救命啊!”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喊叫,在宁静的清晨显得异常清晰,“救命”
“跟我走。”卫兮晚听见呼救声便立即调转了去行宫的方向,往女子声音的街巷跑去。
一行人顺着呼救声,刚七拐八拐地转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中,就见一女子被捆绑住手脚,正被一个男人扔上马。
“驾!”男人见有人跑来,不紧不慢地回头看了一眼,跑步又怎么能追得上他骑马,冷笑一声便挥着鞭子绝尘而去。
“继续追!”卫兮晚一行人刚要追出街巷,却听见了街巷中似乎有马叫的声音,看到一扇门上面吊着个牌子,上面有一个“马”字,便推门进去,果然是养马卖马的地方。
里面没有人,却有十几匹好马。“先不管了,骑走。”只好等她回来再向店家给钱了。
越追越偏僻但始终追不上,骑马的男人似乎有意和卫兮晚一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追不上却能看得见。
终于追到这一片树林,那个人才彻底消失不见,但这里却是卫兮晚在曳城待了两年也没来过的郊外地方。
树林中雾更浓一些,远一点的地方都是白蒙蒙的一片,看得不清楚。
骑在马上的卫兮晚心里隐隐不安,她既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无法看清树林周围的情况。
“按原路撤回去。”追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耽搁在这里不仅没有用,还可能会有其他的危险。
话音刚落,树梢上似有动静,卫兮晚猛一抬头,便见数人从树上持剑而落,来势汹汹而目标明确。
中计了。卫兮晚此时才知那名被抓的女子只是为了引她们前来,而这些杀手早已在此埋伏等候。但来不及多想其他,这些人已经挥剑来到面前,她也不得不应战了。
虽然这群人武功不算高,与卫兮晚的十人不相上下,但人数却比她们多一倍,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仁慈,出手招招都欲置人于死地。
与敌人打斗不出几招,卫兮晚便看出来了,这些是墨枭盟的余孽,虽然各个人武功路数很杂,但期间仍然可见墨枭盟的招数,而她曾学了两年又怎么会看不出。
寡不敌众,卫兮晚一行人被节节逼退,直到树林的河边停下时,包括她自己已经只剩下四个人,而且有一人已经身负重伤了。
“背叛墨枭盟的人,一定得死。”恶狠狠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卫兮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语地看着这十几个人,她虽外伤看起来不严重,但体内早已向口中涌上一阵阵的鲜血,身体因剧痛而颤抖。
“卫大人?”手下三人不解地看着卫兮晚,因为这群人说的背叛墨枭盟。
卫兮晚仍旧没有回答,强忍着嘴里的血腥味,看了眼身后湍急的河水,不懂水性的她不可能跳下去水中逃生,但被剑杀死还不如跳下去。
为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卫兮晚的想法,不再多言,对着她劈剑而下,场面一瞬间又是混战。
卫兮晚用尽力气挡了几下,终究是憋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身体也随之无力,挡在前方的剑被轻易挑开落到地上,冰凉的剑刺入了她的腹部。
意识尚存,却见手下三人早已经倒下,剑又被无情地抽了出来,腹部鲜血像一朵妖艳的花迅速漫开,卫兮晚脸色苍白身体一晃,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落入了身后的河水中。
曳行宫刑部。
“已经晌午,卫大人为何还没到?”前来刑部等候的国库守卫,已经站了一个上午,却还是不见卫兮晚到来的身影。
“出事了!出事了!”一名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刑部,“有人在郊外的树林里发现了卫大人手下的尸首”
南澄皇宫。
“什么?都死了?”苏义霖听到刚从曳城传来的消息,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
“十名手下全死了,卫大人失踪,但在河边见到卫大人的配剑。”前来汇报的手下呈上了卫兮晚的带血的配剑,苏义霖一把拿起来看。
连配剑都丢下了,人不知是否还活着,希望恐怕是渺茫了。
“查出什么了吗?”坐着的太子王承宸终于沉沉地开口。
“暂时还没有,死者所受的致命伤口是来自江湖多种不同的武功,难以确定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继续查,顺着河流寻找卫大人踪迹。”王承宸吩咐到,只有找到她才能知道一切。
即使拿着这把沾满凝固鲜血的佩剑,苏义霖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卫兮晚还活着的希望,见守卫听到太子的吩咐正准备退下,便又说了句:“务必找到卫大人,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一处极寒的庞大洞穴,外面是温暖的春天,这里面却可以滴水成冰。
两名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生少女站在洞内流过的冰河旁边,在如此寒冷的洞穴里却身穿着异常轻薄的纱裙,甚至隐约可窥见曼妙的玉体。
“姐姐,她还没死。”千玄空灵清澈的声音响起,这个搁浅在此看似毫无生息的女子,但内力却隔空感受到了她细微的脉搏。
“生死随缘。”姐姐千漓看了眼淡淡地开口,冷冷清清地回荡在这个冰雪的洞穴中,并不打算救这个女子。
“姐姐说的是。”千玄听罢便也打消了救人的念头,平常人在这极寒之水泡着,不出一刻便会因寒气侵体而死,何况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恐怕就算她们救起也无力回天了。
不再理会这名搁浅在此的女子,两人转身而去,一袭银色的长发垂下及腰间,赤足踏行在这百尺冰雪之上,绝美的面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两人不知何时悄然隐去消失不见,偌大而寂静的洞穴里就未曾有人存在过一样,就连一个足迹都无影无踪。
第23章 楚大小姐()
亘江城,楚府。
“大小姐一路要小心,到了宫里要记得让人捎封信回来,让老爷和夫人放心。”从小把楚家大小姐带大的林婶,一边帮楚湘落整理衣裙一边叮嘱到。
“知道了,林婶。”楚湘落甜甜地应声到,“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林婶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自然知道林婶舍不得她离开这儿,她也舍不得林婶和爹娘,可是她不得不进宫去,她爱的人在那里等着她呢。
“我们大小姐就是有福气,要进宫当太子妃了,以后呀要好好服侍太子殿下,这也是我们楚家积福啊!”
林婶笑眯眯地帮大小姐整理好衣裙,又拿起梳子认真地梳起精致的发髻,一想起大小姐要离开家进宫,心里是既开心又舍不得。
“林婶,您放心,以后我一有机会就会回来看你们的。”楚湘落转过身,握着林婶的手说到,“虽然都城离我们亘江城有点远,但是落落一定会常回来的。”
“傻孩子,当了太子妃哪能说回来就回来的。”
“林婶”楚湘落听到这话,如花似玉的脸庞泛起了一阵桃红,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落落,该出发了。”
楚家当家人,也就是楚湘落的父亲正负手站在廊外,旁边站着的是温婉贤淑的妻子,两人相看无言,但神色中尽是对女儿的不舍。
楚湘落已经梳妆好了,从房间里出来,见爹娘都在门外,便乖巧地行礼,“爹娘!”
“落落啊,过来。”楚夫人用温柔的声音唤女儿,伸出手抱住了这个掌上明珠,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忍不住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咛。
楚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在亘江城颇有名望。去年大旱灾的时候,楚家拿出所有钱粮救济城中百姓,很是受人的尊敬。
楚家大小姐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是亘江城有名的才女,人们谈起楚湘落都是赞不绝口,城中前来楚家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大旱灾之时,太子王承宸多次前往亘江城视察民情,安抚民心。据说偶然邂逅楚湘落,两人一见钟情,便约定旱灾过后接她进宫为妃。
此消息不知为何传遍全城,太子殿下派来接楚湘落的人把马车停在楚家门口时,街道两旁就站满了人在凑热闹祝贺。
楚湘落与父母走到了门前,便看见了外面许多的人,“爹,娘,女儿要走了,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林婶,要照顾好我爹娘。”
“好好好,大小姐放心。”林婶点头到。
楚夫人则用手帕捂着嘴巴,靠在丈夫的怀中轻轻地抽泣起来,似是不忍这离别。
“走吧。”楚父看着楚湘落淡淡地说,虽然他心里不舍,但作为父亲的角色,他一向不太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楚湘落理了理衣服,恭敬地站在父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那落落走了。”